第49章 番外五:天堂在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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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五:天堂在左(上)
再見池景川,已經不是第一次那種電壓不穩黑一下又亮起來那種感覺。
而是接反電線,造成短路,好像不夜城拉斯維加斯的全部照明,噼裏啪啦一排接一排的火亮爆破熄滅。
摩洛哥馬格投行的代表上前握手寒暄時,耀東城還是顯出專業性,得體應對。直到對方介紹池景川,才又明目張膽盯住那張表情淺淡的臉,直接問道:
“你知道這次是我來對接?”
池景川擡了下手中文件封面,最上面雙方代表加大加粗字體,右邊明晃晃是耀東城的名字。
馬格代表四十歲出頭,覺察到氣氛有點詭異:“耀總,你們之前認識?”
昨日重現,李培文問過類似的話,是不是見過?池景川那時,還他媽裝的無辜,說應該沒有吧?——你就不能說,我們早應該見面,相親,結婚!
耀東城綻開個親切溫和笑臉:“豈止認識,之前在同一家分行工作,我拼命追過他。”
“……”代表團十餘人,聽的清楚明白。
耀東城坦然繼續:“沒追上。”
抱着給你點顏色看看的心态,果然對方代表團所有人臉上精彩紛呈,只除了池景川置身事外,表情淡然沒有絲毫變動。
略微尴尬的氣氛,只持續到所有人進入酒店裏訂好的會議室,落座後公事展開推進,之前那點插曲就消散在數字和條款的交鋒中。
第一天任務繁重,晚上快八點才結束,看着對方銀行相互交談着魚貫而出,耀東城對那個插在心上的背影略微張了下嘴,沒發出聲音,就垂頭收拾己方文件。
“耀總,出去吃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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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了,回房間随便叫個送餐,有點累。”
房間裏半躺在床上,客房服務點了個三明治,耀東城手按上額頭,只覺得眼眶發熱,心跳劇烈到不舒服——
走了就走了,突然這麽不打招呼出現,跟刺客暗器有什麽區別?
不在一起,也用不着刻意回避,工作第一,他不是一向如此,這有什麽問題?
所以,他對之前就真的毫無芥蒂,沒留下半點影響和痕跡?
敲門聲響起,以為是送餐服務,耀東城開門時也沒掩飾滿身頹敗的垂頭喪氣,等看清門外的池景川,再挺腰昂首已猶如追趕一班出站火車的來不及。
手臂撐住門定神,耀東城挂出笑:“池代表,有什麽十萬火急的公事?勞駕您這麽晚親自登門。”
池景川眼睛直望他,平淡道:“現在不是工作時間,我不談公事。”
耀東城輕哼一聲,嘴角扯出個不正經的弧度:“跟我能有什麽私事?是不是送上門找操啊?”
他音量有點沒收住,走過去的房客不由回頭,有點驚詫打量門口對峙站立的兩人。
耀東城胸口悔意漫溢,臉色都白了幾分,正要開口道歉,就見池景川若無其事點頭:
“不然還能是什麽?”
頭皮炸到發梢,耀東城抓人手臂拉進屋,關上門咬牙問道:“你什麽意思?”
池景川徑自走進房間,掏出手機滑幾下,不帶情緒念出文字信息:“景川,我想不做充分準備,就掰開你腿插到底,一刻不停的操你,讓你又疼又硬,哭着求我慢一點,等我把你灌滿,不拔出來,就裹在裏面睡……”
“別念了”,耀東城忍住搶手機的幼稚行徑,低頭嘟囔道,“你怎麽還能收到?號碼不是停用了麽?”
“電話打不通,訊息會關聯新號轉送。”
戰敗國割地賠款般嘆氣,耀東城勉強笑了下:“之前不知道,以後不發了行麽?就收到你那個數字1的回複,差點害得航班延飛。對,我就是個神經病加色情狂,你要不考慮下出律師函告我?”
池景川垂眼看着訊息時間:“一周前發的,現在不想了?”
手機掉落,拿手機的人被拽過去,推倒在床上,耀東城一手抓着他不放,另只手狠命扯下自己頸上領帶,纏繞兩圈勒緊,綁住池景川手腕。
被壓制仰躺的人平靜無波,毫不抗拒手臂半擡,任由他捆束。
“你想要什麽?”耀東城像最後克制的困獸出籠,盯住日夜煎熬他的人,“池景川,你是不是又想跟我交易什麽?你別再勾引我了,要什麽我直接給你!”
池景川微微愣住,喉結動了下,低聲說道:“沒別的,就只是你想的,我也想。”
“我他媽不管了,死就死”,門閘大開,傾洪決堤,耀東城扼住身下人衣領,嘴唇堵上去,直接撬開頂入,貪婪粗暴的吞噬厮磨,“景川,池景川……”
撕開冷淡正經的商務襯衫,耀東城埋進肩頸裏,确認觸感和味道如同記憶,如同夢境,如同思念:
我想你,想得快瘋了,已經瘋了。
身下始終安靜的男人,突然側臉,輕吻在他耳後。那就是一舉旗令,千軍進擊。
上衣脫不掉,淩亂半遮肌肉緊致的軀體,卻絲毫不妨礙探插進布料下的揉撫,有種肆意橫行的色情掌控。
“你身上”,耀東城确認般用力,五指張開陷進胸肌,“肉少了點,沒人給你做飯喂飽你是麽?”
池景川面色微紅,張嘴輕喘,眼底有點濕氣,随耀東城手游走向下,剝褪掉褲子下體赤裸盡顯,視線垂移。
“這就硬了?”耀東城挑眉,握上挺立的陰莖撸動,“池老師,你現在的銀行,知不知道你以前工作可是,全心全力,盡職盡責,什麽都他媽能幹?”
手指魯莽闖進幹澀甬道,寸步難行,被侵入的人忍下低唔,大腿內側肌肉抽緊。
耀東城起身,從洗手間拿回用品。床上男人側臉平躺,散紅燥熱的軀體,一覽無遺的聽憑發落,随意擺布,幾乎讓頂痛的欲望直接爆發。
“你轉過去”,耀東城拉過捆住的手,讓人坐起身,“我要從後面。”
池景川眼神飄忽,遲疑看着他沒有動。
耀東城看似随意的笑,背後已經汗透,生怕自己秒出來,直接上吊自殺,只能催促道:
“愣着幹什麽?該不會是太久沒見,這次還想看着我?”
向來沉寂的臉上,淺淡窘迫一閃即過,似是而非,耀東城看不真切,對方已依從他,跪膝轉過身,頓住片刻,就前伏,并在一處的手肘支撐身體。
幾乎痛苦到咬肌抽搐,耀東城拼命壓制,看一眼面前,衣衫半褪的聳立肩胛,凹陷的腰窩,緊密的尾椎下,并未刻意挺起,就顯飽滿的渾實。
冷靜冷靜,操!解腰帶而已,手抖個屁!帕金森了是麽?
性器戳在趴跪的人腿側,耀東城穩着呼吸,潤滑開拓,內裏轉動艱難引得人肩膀挺縮。
“看出你是真忍饑挨餓了”,耀東城關節勾起進出,聽人忍不住低喘,譏诮笑道,“該不會跟我分開以後,下面也沒人喂過吧?”
池景川垂頭,後頸彎出弧度,聲音微抖,坦然直白:“沒有。”
“操你大爺!池景川!你是不是就想弄死我?”耀東城撤出手指,顧不上準備充分,攥住他腰臀就提槍硬闖。
“輕點”,池景川重心本能前移,不經意說道,“很長時間沒做了。”
這話像點燃不見天日的炸藥堆,耀東城扳進他腿前,向後抵壓,狠插到底,接連不斷抽出縱入得兇猛:“很長時間沒做?怪我麽?我沒一天不想幹死你!”
承受的身體肌肉抽緊,被他操弄的搖晃不止,呼吸紊亂,不加掩飾的呻吟裏透出釋放的暢快。
“池老師,你裏面吸我太緊了,想我先喂你一發?”耀東城擺腰,挺送撞擊得臀肉泛紅,手按人肩膀下壓,挺翹角度更有力甬道裏沖刺,“別想着跟以前那麽輕松,今晚我非搞到你親口承認喜歡被我操。”
“我沒說過不喜歡。”低啞嘶聲,悶在床鋪裏。
動作滞住,猛将人掀翻轉身,緊密結合處抽離時水膩聲響,耀東城顧不上亟待解決的挺翹欲望,手卡在池景川鎖骨下:“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池景川眼神有點玩味,正面打量他片刻,擡起被捆雙手套過他頭頸,擡身将自己硬挺跟他的貼合:“快點吧,不然,灌不滿。”
再次吻上,如同池景川主動摟抱,不像之前的天雷地火,有了些潤物無聲的細密綿長。耀東城抄起他腿彎,進入緊裹吞吐的緊穴,悉心變換角度和力道,照料起渴求的內壁每分每厘。
前所未有,繁複細致的串連勾合,耀東城甚至恍惚覺得,他以前,根本就沒做過愛。
池景川率先射在兩人交磨的下腹,手腳攀着他體內層巒疊嶂的壓榨,耀東城難舍難分猛烈沖刺,幾波濃熱,澆透了重返的舊地。
他側躺到池景川身邊,像個好奇和沉迷的探險家,手指反複來回勾劃他身體骨骼和肌肉的縱橫溝壑,凸出凹陷,偶爾就忍不住上嘴,吮出個瘀痕。
不多時又積蓄充盈,就直接扳開開啓新一輪征伐收繳,池景川不止接納,經常反客為主的索取,到後來已是帶上勝負欲,誰都不退讓的狹道交鋒。
淩晨三點,滿室情欲氣息,床單汗濕浸透,縱欲無度後,一卧一趴,兩敗俱傷的慘烈現場。
耀東城臉埋在枕頭裏,空空如也的身體,像揉成團的破爛紙張,太陽穴突跳着眼皮有千斤重,馬上就要沉入黑洞時,手臂搭攬的人,撐起身體。
放掉最開始握藏手心的一截領帶,輕易脫出勒紅手腕的桎梏,池景川俯身穿褲子,整扯皺皺巴巴的上衣。
“怎麽就操不暈你?”心有不甘抱怨着,手撐在臉,耀東城眼神有些冷淡,“池景川,我們至少床上很合拍吧?要不以後當固定炮友?反正我有錢,買機票打炮,比打飛機還是爽多了。”
系扣子的手停住,池景川考慮片刻,回道:“好。”
他臉上一如既往沒什麽波動,聲音也平穩,只是手在襯衣上摸了半天,才後知後覺低頭,看見第三顆扣子不知崩掉去哪了,只殘留短短幾根破損線頭。
耀東城霍然坐起身,盯住他問道:“你到底想要什麽?總不會以為,我還像之前那麽賤,你一出現,就沒皮沒臉追着你跑?”
池景川微怔片刻,搖頭低聲緩慢:“我沒那麽想。”
轉身往門外走,出去關門前瞬間,耀東城已看不見人,卻聽見輕飄飄一句話:“這次換我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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辜負的顏色,番外找補回來
進入番外五就可以放飛自我了,接下來預告:池耀,錦鳴沈煜,耀沈煜(?),沈君霖沈煜(……),錦添沈煜(!),池錦鳴(-),等等等等一系列配對正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