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就在潘辰思忖他此話含義時,包裏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她猜可能是林毓森見她久久不下去來電話催他,急忙摸出來,可還沒來得及看清屏幕上的號碼,就被雷厲搶過去。

潘辰伸手去搶,被他格開手。

雷厲舉高手機,瞥了眼屏幕上一閃一閃的名字,額上青筋盡露,“林?你們的關系已經這麽親密了?”

“你胡說什麽。”剛才時間緊迫,她上樓時匆匆在電梯裏存了他的號碼,為方便,只輸了個林字。

“我胡說?你敢說這個不是林毓森?”

“是,但我跟他沒什麽,他是好心送我回來。”潘辰耐着性子解釋。

“我的女人,要他來好心?”雷厲抄起手機狠狠摔到地上,手機瞬時四分五裂,電話鈴聲驟然停止。

“你……混-蛋。”潘辰擡腳踹他,卻被他抓住腿。

“我還能更混-蛋。”他森森一笑,抱住她的雙腿,将她提了起來。

身子騰空,潘辰失聲尖叫,拼命捶打他的肩膀,“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雷厲恍若未聞,像抗麻袋一般将她甩到肩膀上,大踏步往樓上去。

察覺到他直奔卧室而出,潘辰瞬間明白了他那句話的意思。

不,現在不行。

媽媽還在醫院,她還要趕回機場。

她不顧一切地掙紮,咒罵,哭求,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可是他的腳步沒有半點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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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天旋地轉,她被重重摔在了床上。

沒有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他就像一頭獵豹,撲了上來。

“不要。”潘辰抵住他下壓的肩膀,淚水洶湧而出。

“容不得你。”雷厲一手擒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一手推高她的襯衫,揉搓那團柔軟。

“住手。”她掙紮道,“你不能這樣。”

“我不能?”雷厲冷冷一笑,雙腿死死壓住她扭動的身子,“我就要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

見他動手解皮帶,潘辰驚恐地瞪大眼,“你要幹嘛?”

“你說呢?”他抽出皮帶,在她的雙手迅速打了個結,再系在床頭的燈柱上。

确定她沒法逃跑後,他才開始慢條斯理地褪下衣褲。

“你不要亂來。”潘辰哭道,“你這樣,是強-奸,我會告你的。”

“強=奸?我們白紙黑字簽了合約,我這樣頂多算嫖-娼。”雷厲将襯衫扔到一旁,“你不是說會履行合約嗎?怎麽?又想出爾反爾。”

“不是,我……”

“既然不是,就履約。”雷厲打斷她的話,褪下長褲,只剩下一條內=褲。

“好。”潘辰極力收住哭勢,抽噎道,“我會履約,但不是現在,等我回來……”

“我不想再等了,我已經等得太久了。”他褪掉最後的遮擋物,赤-條條地撲上來咬住她的脖子,“我現在就要,就現在……”

他的唇狂亂而熱烈,發瘋一般啃-咬她的脖頸,在上面留下一個個觸目的紅痕,手則是摸索到她腰上。

發現他在剝自己的褲子,潘辰只有一種厭惡到極點的惡心,她拼命閃躲,可怎麽都掙不開,很快就被他剝掉衣褲。

皮膚暴露在空中,她頓覺一股寒意滲過毛孔,融入血液,傳達到四肢百骸,冷得她瑟瑟發抖。

在他粗暴地沖入體內時,潘辰咬着唇,硬是不發出一點聲音。

她放棄了一切無謂的掙紮,雙眼呆呆地盯着頭上的水晶吊燈,只是死死攥着手,承受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沖撞。

明明下面如淩遲一般疼,可是渾身上下痛的地方太多了,最後全彙聚在心窩處,好似是有人拿了把利刃,一刀一刀剜着她的心。

不知過了多久,雷厲終于抵在她最深處,發洩出來。

他頹然趴在她的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直到勻過來勁,才擡頭看她,只是一眼,他就後悔了。

她恨他,她烏黑的瞳仁裏寫得清清楚楚,她恨他!

他只想留下她,卻把她越推越遠。

望着她蒼白如紙的臉,他的心狠狠被揪起,細密的抽痛一*襲來,如同蠶絲成繭,千絲萬縷,一根根纏上來,纏得他透不過氣來。

他迅速從她身體裏撤離,無措地望着她,心底湧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甚至不知道手該怎麽放,過了一會兒才想起該解開她的手。

一得到自由,潘辰便雙臂抱胸,像只受傷的小獸,蜷在床最裏面的角落裏。

雷厲站在床邊,看着她驚恐的樣子,還有她臉上和手腕觸目驚心的傷,心髒狠狠一抽。

他怎麽下得去手,怎麽能把她傷成這樣?

見她瑟瑟發抖,雷厲心疼得像要碎掉。他撿起地上的襯衫,想包住他,哪知剛靠近,就被她揚手扇了了他一記耳光。

雷厲被她扇得臉微微一偏,卻不避不躲,任由她發瘋一般抓打他的臉。

臉被抓破了,有血珠冒出來,火辣辣的,可這些遠沒有他帶給她的傷痛多。

潘辰又哭又打,很快就累得筋疲力盡,只覺胸口發悶,惡心感一陣陣湧上來,她再也無法忍受,趴在床頭,劇烈嘔吐。

雷厲吓壞了,慌忙過來扶她,卻被她格開手,因為太激動,引發了劇烈的咳嗽。

看她一邊咳,一邊吐,雷厲不敢再輕舉妄動,只能揪心地站在一旁,眼睜睜看着她被痛苦折磨。

骨節僵硬地捏緊,心像是被抽緊一樣,一縮一縮,抽搐地劇痛。

從早上到現在潘辰就吃了一包麥片,胃裏空落落的,這麽搜腸刮肚地

一頓吐,最後連膽汁都吐出來,鼻子喉嚨裏全是苦味。

她幾乎将全身最後的力氣都吐光了,喘息而無力地半伏半撐在床邊,臉色蒼白得像下一刻就會死去。

雷厲想上前探尋,卻怕引發她更激烈的反應,只得垂着手,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随時觀察她的情況。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潘辰才緩緩睜開眼。

出乎雷厲意料,她沒有哭也沒有鬧,而是慢慢滑到床上,拉高被子裹住自己,人蜷縮成一團,聲音低而微弱地喃喃,“你出去,我累了,要睡覺。”

如此反常的平靜讓雷厲心驚,卻不敢違逆她,只是擔心地板上的污穢物影響她休息,便提議,“這兒髒,要不你去書房躺一會兒,我叫人來收拾一下?”

“我沒力氣,不想動。”她懶懶地說。

“我……”雷厲頓了頓,遲疑道,“我抱你去,行嗎?”

潘辰沒有回答,緩緩閉上眼睛。

其實他也不敢奢望她會答應。杵在床頭,心疼地看了她很久,他才轉身走到浴室,打了一盆水,進屋,跪在地上輕手輕腳地擦拭地板上的贓物。

她有潔癖,這些東西留在屋裏會有味道,她會睡不好。

許是真的累到極致,等他收拾幹淨房間,發現她已呼吸綿長,陷入沉睡。

他輕輕坐到床邊,手指溫柔拂過她帶着血漬的嘴唇、紅腫的雙眼……心深處一陣陣抽搐,恨不得把那個傷害她的自己千刀萬剮。

“對不起、對不起……”他凝視着她,眼底盡是愧恨。

雷厲就這麽枯坐着,直到天色漸漸暗下來,擔心她醒來會餓,這才挪動發麻的雙腿下了床,來到樓下。

本想打電話叫外賣,可一想她身上傷痕累累,還有那個地方,也許也有傷,必須得準備點藥。吃的倒是能叫人送來,但藥……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但放她一個人在家裏,他實在不放心。

思慮再三,他又回到樓上,看她仍舊安然地睡着,估摸一時半會兒醒不過來,這才下定決心拿起鑰匙下樓。

聽到關門聲,床上的潘辰霍地睜開眼,清亮的眼裏哪有半點剛醒的樣子。

是的,她沒有睡,只是在努力裝睡。

天知道,他碰她時,她是靠着死死掐住大腿,才極力忍住顫抖和惡心的沖動,這一切都是要他放松警惕。

原本她預想,待會兒“醒來”,以肚子餓和身體不舒服為由支開他,這樣她就有逃跑的機會,沒想到他自己先出去了。

天助她也!潘辰抑住興奮,爬下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和褲子套好,再走下樓。

她走得很慢,不時觀察周圍的環境,并做好了萬一他并沒有離開的準備,喝水,肚子餓,什麽借口都可以……只要不被他看出端倪。

書房沒人,客廳沒人,廚房也沒人。

她走到門邊,拿起可視電話,走廊也沒人。

潘辰舒了一口氣,迅速撿起地上的書包和手機殘骸,拉開大門,頭也不回地跑出去。

她沒有選擇電梯,而是一口氣跑下22樓。

他應該是開車出去的,所以她不能走大門,她記得小區南邊有個側門,不能過車,只能走人。

她背着書包,一邊跑一邊往後張望,冷不丁聽到有人叫她,“潘辰?”

她吓得絆住腳,摔倒在地上,慌張回頭一看,才發現側後方停着一輛熟悉的白色轎車。

林毓森從車上跑下來,伸手扶她,“你沒事吧?”

“沒事。”她站起,擡頭看向他。

林毓森這才發現她臉上、脖子上全是傷,不禁愕然,“你怎麽搞成這樣?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潘辰搖頭,擔心再耽擱會碰上雷厲,便抓住林毓森的手,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哀求道,“求求你,帶我走,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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