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坐在卡座的男人目光映出戲谑, 旁邊的人看見忍不住道:“林總是對臺上那兩個人感興趣, 要不要……”

他話沒說完, 林尚宇眼神便已經看過去:“你知道這兩人是誰, 你就敢說這種話。”

他聲音不大,卻足夠對方聽見。

能讓林尚宇說出這種話來的人,必然身份非凡。

林家在南城同陶傅兩家,并稱三大豪門。

林尚宇說完這句話, 并沒有理會旁邊人心情, 他目光全落在傅唯澤身上。

兩人年齡相仿, 個性卻完全不同, 像這樣的地方, 時常能看到他的身影,可傅唯澤是絕對不會把時間浪費在這種地方的。

如今能在這種地方看見他,有生之年可能也就這麽一次了。

給傅唯澤發消息是因為, 陶麟對他說,傅唯澤娶了媳婦之後就換了個人,他想看看到底和過去有什麽不同。

傅唯澤沒有接侍者遞過來的面具,清隽到帶着幾分凜冽感的男人, 與這裏的喧嚣浮華, 顯得格格不入。

對上林尚宇的眼睛, 傅唯澤看見對方朝他舉起酒杯示意了下,點了下頭,并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傅唯澤直接躍過門口侍者,走到裏面無人的卡座, 坐下來,點了杯酒。

眼睛從始至終都沒有從臺上的容曉身上移開。

和往日給人乖巧感不同,完全釋放開的少年,透着一股不自知的魅惑。

在這種地方,少年周身的那股青澀,足夠激起人心中的貪念。

不用去看,他也知道,那些落在容曉身上的目光和他一樣,貪婪熾熱。

Advertisement

只是他比他們都要幸運。

将侍者叫過來,點了一杯酒,讓他送過去。

容曉從臺上下來,就見侍者端着托盤走過來,陶雁見到,下意識伸手去拿,被侍者輕輕躲開,看着容曉,朝傅唯澤方向指了下。

容曉下意識順着他的方向看去,就見坐在遠處的男人,端着酒杯,輕輕朝他舉起來。

陶雁輕笑一聲,忍不住想,來的還真快!

容曉心頭發緊,完全是做壞事被抓包的感覺,不敢去想傅唯澤什麽時候來的,有沒有看見他剛才在臺上跳舞。

現在請他喝酒又是什麽意思?

伸手拿起酒杯,容曉咕嚕一口将杯裏的酒喝了進去。

陶雁意外地看着放下酒杯,眉頭輕蹙的容曉:“你真喝啊?”

“啊?”還沒從酒勁中緩過來的容曉,沒聽明白他這話的意思,扭頭看向他,“傅先生來了,他來抓我了。”

後面那句話透出的委屈,讓陶雁想笑,擡手摟住容曉肩膀:“那我告訴你,一會你過去,什麽都不說,直接坐到他懷裏,抱住他的脖子,哼兩聲,他保證什麽氣都沒有了?”

腦子有些發沉的容曉,晃了晃,想讓自己清醒點,然而傅唯澤點給他的那杯酒,明顯比果酒的度數高很多,再開口時聲音都軟了:“真的?”

“你試試就知道了。”陶雁拍拍他肩膀鼓勵道,“放心,他不會把你怎麽樣,最多就是……”

被艹一頓,下不來床,沒事的!

陶雁說完這句話,輕輕推了容曉一把,轉身溜了,他才不會把自己送上去,找揍呢!

容曉在侍者陪伴下走過來,傅唯澤黑眸始終沒有從他身上移開。

示意侍者離開後,開口道:“玩的開……”

話沒說完,懷中一暖,容曉直接跨坐到他腿上,勾住傅唯澤的脖子,在他頸肩蹭了蹭頭,輕哼一聲。

傅唯澤:“……”

似乎不滿傅唯澤的反應,容曉又蹭了蹭:“傅先生,我有點難受。”

傅唯澤滾動了下喉結,再開口時,聲音都變得黯啞起來:“哪裏難受?”

容曉按着他肩膀坐起來,看他,逆着光,傅唯澤的臉藏在陰影裏變不出來情緒。

“不知道,就是難受。”容曉哼唧一聲,又摟住傅唯澤脖子,“我昨晚夢到你了!”

傅唯澤擡眸看着遠處尖叫瘋狂的人群,托住懷裏人,站起來,抱着容曉離開。

林尚宇目送着,傅唯澤抱人離開,挑了下眉頭,就看見陶雁握着酒杯過來道:“我就知道肯定有人通風報信!”

林尚宇沒有反駁,舉杯和他碰了下。

陶雁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傅唯澤将人抱回車裏,容曉卻不願從他身上下來,死死摟着傅唯澤的脖子,好似把自己當成了樹袋熊一樣。

傅唯澤縱容地笑了下,很滿意小孩對他表露出來的依賴。

前面負責開車的司機識相地将隔板升起來。

傅唯澤摸了下容曉發燙的面頰,想到剛剛點的那杯酒,有些後悔。

卻又忍不住想起容曉剛剛說的那句話:“昨晚夢到我什麽了?”

耳垂被捏,閉着眼睛的容曉,有些不舒服地揮了下,再次按着男人肩膀坐起來,身子卻因為醉酒的關系,軟的不行。

傅唯澤用手護着他的腰,以防止他摔下去。

容曉朝他笑了下,摟住他的脖子,湊過去,呼出來的熱氣,帶着一點酒氣,但更多的還是那股甜甜的香味。

在窄小的車廂內,逐漸發酵。

“夢見你沒穿衣服。”容曉說着靠過去蹭了蹭傅唯澤臉,不是很滿意地蹙起眉頭哼唧一聲,“什麽東西擱着我,不舒服,拿開好不好?”

說着伸手向下……被傅唯澤抓住。

委屈地擡起頭對上傅唯澤墨一樣黑的眼睛,容曉忽然扯開唇角,不怕死地湊過去親了下傅唯澤的嘴巴。

傅唯澤腦中繃緊的那根弦咔噠一聲斷了……

縮酒第二天,才是痛苦的開始,容曉被陽光晃地睜開眼睛,下意識伸手去遮,頭部傳來的脹痛,卻讓他悶哼一聲。

接着屬于昨天夜裏的畫面,接踵而至出現在他腦海中,清晰無比。

容曉:“……”

“醒了?”旁邊突然傳來的聲音,讓容曉暮然一僵,随後轉頭對上傅唯澤眼睛,心跳像是打雷一樣。

傅唯澤望着小孩裝滿慌亂的黑眸,輕輕挑下眉。

等着容曉接下來反應。

容曉腦子空白一片,沒經驗的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他昨天晚上按陶雁告訴他的辦法去做了,效果似乎是不錯,傅唯澤并沒有責怪他去夜店,可後來在車上……

見小孩臉頰漸漸紅起來,最後連耳朵尖都透出一層薄薄的粉,白皙修長的手指,更令人遐想地摸着自己嘴唇。

傅唯澤百分百肯定,昨天晚上的事,容曉沒有忘掉。

不僅,沒有,很有可能還記得他們在車裏接吻了。

“你打算什麽都不說,就這樣一直看着我?”

沉默被男人打破,容曉臉更紅了,咬下唇角,試探着道:“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好像喝醉了。”

“所以你喝醉了,會亂親人嗎?”男人直白的視線,讓容曉倍感壓力,下意識解釋道,“怎麽可能,雖然我第一次喝醉,但我也不是什麽人都親……”

這麽說完,就見傅唯澤黑沉沉的眼睛裏,帶出笑意,心頭一跳,意識到這句話等同于告訴男人,因為是他才親的。

臉頰瞬間又紅了一度,慌亂地捏緊被子,不敢再和男人對視:“我沒想陶雁會帶我去夜店……”

“開心嗎?”傅唯澤忽然打斷他,容曉一時沒反應過來,擡眸對上男人的眼睛,“什麽?”

“昨天玩的開心嗎?”

“嗯。”雖然見到傅唯澤的時候,吓了一跳,但确實很開心,是一種以前從來沒有體驗過的刺激。

“那就好,起床吧,讓劉姨給你煮碗醒酒湯,以後我不在的地方不準你喝酒。”

想到小孩醉酒後的樣子,絕對不能讓除他第二個人看見,不然他會想殺人。

“那你不生氣了?”容曉坐起來,小心翼翼看着傅唯澤,渾然沒有發現,身上的真絲睡衣,随着他的動作,散落下來,露出大片白皙誘人的美色……

傅唯澤不敢多看,那上面的觸感有多好,昨天晚上已經體驗過,生硬地站起來:“嗯。”

容曉得到回複頓時松了口氣,等傅唯澤出去後,翻身躺在床上,朝空氣裏蹬了蹬腿。

傅先生最溫柔了!

顯然不記得昨晚上是誰差點被這個溫柔的男人吃幹抹淨……

因為沒夠24小時,就見了面,之前測驗等同于失敗。

容曉洗漱的時候,想到這點,忽然就覺得很抱歉。

傅唯澤進來,看見已經換好衣服,不知道磨蹭什麽的小孩道:“怎麽了,還不舒服?”

“就是測驗我們……”

聽到這個,傅唯澤直接道:“不用做了,應該不會在有時間限制。”

容曉眨了眨眼睛,滿眼驚訝的道:“确定嗎?”

“嗯。”傅唯澤肯定的點頭,随着他身體恢複對于容曉身上的那種味道,渴求感就在逐漸減小,雖然那種味道并沒有消失,但卻并不是不能失去了。

将感受向容曉解釋了一下,小孩似懂非懂地點點頭:“這樣最好,但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記得告訴我。”

“好。”見傅唯澤應下,容曉安下來。

吃過飯後,容曉将《滿園春色》剩下的劇本看完,整個故事講的是,民國時期,春園一個戲子與軍匪之間的故事,主角小妖因為是雙·性被父母抛棄在戲班子門口,被老班主撿回去培養,成了能賺錢的花旦,甚至因此戲班子被請到京都給貴人們表演,路上戲班子遭遇土匪,小妖因為長得好看被搶去做壓寨夫人,土匪頭子雖然糙,對小妖卻特別好,就在小妖被他感化,安心想和他過日子時,土匪全部被剿,土匪頭子被殺害,将土匪頭子埋了之後,發誓會為他報仇,重新回到戲班子,因為他的姿色,很容易就能得到一些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游走在貴人圈子裏,很快就找到當初下達剿匪命令的人。

勾引是非常成功的,對方甚至徹底愛上他,對小妖并不比當初土匪頭子差,小妖甚至也被感化,心中兩種矛盾,讓他分裂。

最後承受不住的小妖放了一把大火,他對軍官說,我答應過他,會為他報仇,我殺了你,我對他的諾言就實現了,我陪你一起死,我便也兌現了給你的承諾……

整體來說這是一個非常諷刺的悲劇故事,将人性剖析的很真實。

看過劇本後,容曉便有些理解白姍為什麽會對這件事情耿耿于懷。

因為小妖這個角色,色、欲、理智,感性,善良,黑化幾囊括了所有情感,人物非常飽滿,當然在一定程度上,想要演好這樣一個角色,難度也會非常大。

放在旁邊的手機亮了起來,容曉拿起來便看見,陶雁發來的消息:曉曉怎麽樣,傅先生昨天都對你做了什麽?

容曉臉頰一熱:什麽都沒做。

陶雁:我怎麽那麽不相信呢,你都投懷送抱了,他還能無動于衷,他那方面是不是有問題,我和你說曉曉,這方面你得重視,這可關乎以後幸福,懂不懂?

容曉:你昨天晚上告訴我那些,都是故意的是不是?

陶雁:所以你們做了對不對?

發現自己又被套路的容曉:……不想和你說話。

陶雁:我錯了曉曉,我再不逗你了,我再說最後一句,聽說第一次之後會不舒服,你記得擦我給你的那個藥膏,能緩解,我閉麥!!

容曉:我們沒做!!!!!!

發完這四個字,容曉忽然意識到他為什麽要告訴陶雁他們沒做,好像他因此很遺憾一樣!

可是等他想明白,已經撤不回來了QAQ。

委屈到爆炸!

容曉把手機丢到一邊,趴在床上,昨天晚上的記憶,在車上接吻的畫面很清晰,後來他們好像還做了些別的,但他都不敢确定,是不是又做了那種夢,若是真的,為什麽傅唯澤不真的做到最後呢?

如果是傅唯澤的話,他又沒有關系。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的容曉,直接将冒煙的臉頰埋進枕頭裏,他在想什麽,他怎麽這麽色!!!

可是傅唯澤明明都蹭了,為什麽不進去!!

啊啊啊啊啊!!!!

不準再想了!!!!!

劇本看完,容曉便給顏青發了消息過去,告訴她自己想要接這部戲。

顏青那邊很快回複過來:好,我安排下,通知你試鏡時間,《沒有不可能》的第一期錄制時間已經确定下,還有半個月,不過提前一周要拍宣傳照,到時候确定好,我再通知你,這幾天,你在家好好研究下劇本。

容曉:好的顏姐。

和顏青聯系完,容曉就看見鍛煉完身體的傅唯澤拿着泡了枸杞大棗的水杯進來。

容曉看着那杯子裏的枸杞大棗,心痛了一下,他怎麽就誤會了呢!

傅唯澤那方面明明就很正常!

難怪當初在醫院時,傅唯澤聽見那樣的消息,還能那麽淡定,哼!

“想喝?”見小孩一直盯着他手裏的杯子,傅唯澤遞過去。

容曉搖搖頭:“什麽時候買的杯子?”

“程伯定制的,你也有。”

說完就見容曉笑了起來:“我也有份嗎?”

“嗯,家裏人手一個。”

聽見這話,容曉從床上下來:“我去看看。”

容曉找到自己那份的時候,就發現他的杯蓋居然和其他人的都不一樣,他的杯子蓋上居然有個可愛的貓頭。

經過消毒後的杯子,幹淨透亮,裏面已經泡好了枸杞大棗,靜靜地擺在桌子上,上面是一只橘白相間的貓咪腦袋,可愛的不行。

張姨看見他盯着杯子滿眼歡喜的樣子忍不住道:“少爺親自洗親自泡的。”

傅家只有一個少爺,就是傅唯澤。

容曉臉頰一熱,轉頭對張姨道:“謝謝。”

說完拿起來抿了下唇,心裏甜的不行。

剛剛傅唯澤肯定是特意拿着水杯讓他問的,沒想到是在這裏等着他。

看到小孩提着杯子進來,傅唯澤故作自然的道:“找到了?”

容曉見他不想說,也不提,輕應了一聲:“嗯,不過為什麽我的和你們都不同?”

傅唯澤自然知道他問的是為什麽他的杯子蓋是一個貓咪腦袋。

“那你要問程伯,看他是不是覺得你太可愛了。”

傅唯澤一本正經地說出這句話,容曉只覺得他太會了,不做人的傅唯澤簡直讓人受不了!

見小孩紅着耳朵尖,故作自然地喝水,傅唯澤唇角情不自禁翹起來。

空氣裏,那股甜香漸漸濃烈起來,暧昧的氛圍似乎也準備好,哪怕此時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可彌撒在房間裏的粉色泡泡,卻越來越活躍。

就在傅唯澤覺得不做點什麽,都對不起這樣的氣氛,容曉放在床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容曉愣了下,走過去,拿起來,發現是陶雁給他打過來的。

一般只會跟他發消息的陶雁,還是第一次主動給他打電話:“是陶雁。”

說完,容曉直接接起來。

電話一通,那邊就傳來陶雁哽咽的聲音:“曉曉,我現在好難過,你能來陪陪我嗎?”

“好,你在哪?”容曉說着朝傅唯澤看過去,剛巧對上傅唯澤看過來的黑眸,“好,我現在過去,你別急。”

放下電話,不等傅唯澤開口,容曉便道:“陶雁好像出事了,我想過去下,可以嗎?”

“讓家裏司機送你過去,不要太晚回來。”

“好。”容曉說完,站起來,去換衣服。

目送着小孩出去,傅唯澤嘆了口氣,他現在有點後悔讓小孩交朋友了。

容曉趕到陶雁公寓時,陶雁整個人看上去都仿佛失去了光澤。

眼眶紅紅地顯然哭過。

剛才在電話裏陶雁沒說原因,可容曉覺得能讓他這樣的只有一個人有這本事,就是許毅。

此時許毅看着朗溪關上門,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

“你和他說了?”郎溪站在門口,看着故作自然實際上舉止僵硬的許毅。

“嗯。”許毅将水杯扣好重新扔回桌子上,站起來,拿起衣服,朝沙發走過去,“我要睡一覺別打擾我。”

“許毅你心裏不好受可以說出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許毅聞言動作僵了下:“那你要我怎麽辦,不說清楚,任憑他越陷越深嗎,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我沒有說這種辦法不好,我只是覺得你該對自己好一點,沒有什麽問題是過不去,你不能一直陷在過去裏,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我以前不說,不等于我不想說,許毅你打算這麽輩子都不考慮這個問題嗎,就這樣一直單着,不接受喜歡你的人,自己也不會主動去喜歡什麽人,排斥任何感情?”将自己放逐于這個世界之外,把所有孤寂都吞到肚子裏去嗎?

許毅坐在那裏,許久沒有開口。

郎溪知道他有在聽。

嘆了口氣,過去拍拍他的肩膀:“醫生說你術後恢複的很好,完全可以過正常人生活,許毅試着去接受自己,沒有你想的那麽難。”

“可是基因還在,骨子裏的東西,怎麽能變?”許毅忽然擡頭看向郎溪,他紅着眼眶,黑眸裏透着看不見光的黑。

郎溪恍惚下,仿若看見十幾歲時的許毅,那個不甘,絕望,又自我厭棄,渾身充滿矛盾的少年。

這麽多年,他從來沒有走出來過。

哪怕他和當初已經徹底不同,可他依舊将自己困死在角落裏,不肯給自己一點光。

“你和他們不一樣,你不會變成他們的,這麽多年,你都沒做過那種事情,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許毅這些足夠說明,你和他們是不同的,你難道非要用一輩子,去證明這一點嗎?”

郎溪心裏很疼,想當初了解到許毅家庭時,他三觀都碎了,完全沒有想過,身為人父人母,怎麽會當着孩子面,毫無顧忌地濫交。

甚至對還年少的孩子說,有一天,你也會變成和我們一樣的人。

這句話,就像詛咒一樣,在許毅心裏紮了根,将他困死在裏面……

陶雁見到容曉就伸手抱住他:“曉曉,我現在好難過呀!”

容曉回抱着他,輕輕拍拍他的背,就聽陶雁道:“我今天戲份殺青了,然後我想着,馬上離組像這樣見面的機會不多,就趁午休找許毅談談,結果他和我說,他不能和我在一起的原因是,他也是雙……”

“哈?”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