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對,重來。”
白遙被他一巴掌抽到地板上,她緩緩地撐着身體爬起來,捂着被打腫的臉頰重新跪到周月明膝下,做着他要求的事情。
周月明居高臨下地望着她,他拿手抓着白遙的頭發,垂眸靜靜地質問:“你給他也是這樣做的?”
白遙被嗆到說不出話,她低着頭顫抖:“我沒有……我沒有給他做過。”
周月明笑了,他用力捏過白遙的下巴:“我怎麽就不信。他跟我比怎麽樣啊?”
“月明…我跟他真的什麽都沒有,我喜歡你…我只喜歡你……你別生氣了……”
你別生氣了。
就連鄰居和鄭麗的朋友都知道鄭麗打白遙的事,鄭麗喜歡在外面說這些。白遙有時候在房間裏寫作業,鄭麗就在外面和來做客的朋友高聲談笑。
“我就煩她那個犟勁,她越這樣我不越想打她嗎?你說她就服個軟,說句媽媽我錯了你別生氣了能怎麽的?”
白遙聽在耳朵裏,那時候已經是高三了,鄭麗打或罰總是一整夜,白遙的精神和身體都有些疲憊,白遙每天恭維鄭麗奉承鄭麗,能夠讨好她的方法白遙都願嘗試。
後來鄭麗又因為白遙洗臉時把水弄到洗手臺上而打她,白遙被她從床上踢到廚房裏,鄭麗把白遙的課本都撕碎了,抄起拖把往她身上砸,白遙捂着腦袋:“媽媽…我錯了……你別…你別生氣了……”
鄭麗聽見白遙的話冷笑,打得更狠:“我別生氣?我看你不是關心我生不生氣,你就是不想讓我打你吧?我今天還就想打你,我打死你……”
鄭麗拿腳往白遙頭上踢,白遙蜷縮着滾在地上,鄭麗一腳踢到她肚子上,白遙內髒好像撕裂似的劇痛,她抽搐着捂緊肚子。
鄭麗見狀打得更狠,一下下把拖把往她身上砸:“裝,還裝……”
白遙跪在地上緊抓着周月明的褲腳,周月明看着她早就被自己脫掉衣服檢查過的身體:“出去站着。”
“不…不行月明,求求你別讓我這樣出去,你讓我做什麽都行……別這樣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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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月明聞言笑了:“什麽都行?”
白遙好像個卑微的奴隸跪在他面前,她想自己在周月明面前什麽丢臉的事沒做過,她在他面前早就毫無尊嚴可言。
白遙顫抖着點頭。周月明便蹲下身去,捉過她腦袋輕輕跟白遙說了句什麽。
白遙怔住了,半晌才僵硬地褪下最後一件底褲,沉默着背對周月明跪在地板上。
周月明走來的腳步聲就有如神明,尊貴又冰冷,白遙緊緊地閉上眼睛。
周月明從她身上起來時,白遙滿臉都是淚水,她瞳孔因疼痛而擴張着,好多粘稠的血沿着大腿滴落到地板上。
周月明垂眼看着她:“看來這裏是沒被碰過了。”
白遙拿手臂撐着自己想站起身來,兩條腿卻在打着顫,她絕望地把臉埋在手掌裏,像是要掩飾那種地方被侵犯的難堪。
周月明站在她上方猶如不可亵渎的神明:“遙遙,我最後說一次,我希望你母親的事情不要發生在你身上。”
白遙愣了下。
她慢慢把臉擡起來看着周月明,白遙臉頰上仍有汗滴和淚痕,她望向周月明:“月明你……什麽意思?”
致使白遙與周月明交往的契機在于白遙父親的那場手術,周月明向白遙家施舍了金錢,代價就是白遙同他交往。
致使白遙父親不得不動手術的原因在于他同鄭麗吵架,吵得很兇,白父血壓驟升到犯病倒地。
而致使兩人吵架的原因,是白遙父親收到一封信,那裏面滿滿都是鄭麗跟初中同學出軌的照片。
沒有人知道這封未署名的信件是誰寄給白遙父親的,直到這件事最終因那場手術而不了了之。當時父母争執得很兇,鬧到親戚朋友那,白遙後來才從多嘴的表姐口中聽來這些。
她始終以為那封信是哪個專愛看別人家笑話的好事之人寄的。
但她從來沒有和周月明講過這些事。
白遙原本平靜下來的瞳孔緩緩地擴散起來,她的眼睛也跟着睜大。
那早已因痛楚而流了一身的冷汗中,又添了層雞皮疙瘩,白遙覺得從頭皮到脖頸到脊背到腳趾,都止不住地發麻。
白遙動了動嘴唇,講不出話來,她恐懼地看着周月明。
“我媽的事情……月明……你為什麽……”
周月明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半晌便笑了:“你說呢,遙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