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點交情,駱紫琳來的時候就說要做流産手術,她給壓了下來,這會兒忍不住提醒道:“其實駱小姐的身體不适合做手術,孩子能夠要就要吧,好好的養着,免得出了岔子。”
駱子銘點點頭:“勞你費心了。”
主治醫師笑笑就去忙自己的,路過童昔冉的時候好奇的瞅了她幾眼,展顏笑笑。
“子銘,紫琳怎麽樣?”童昔冉看到駱子銘走過來,站起來迎上去問道。
“只要不鬧騰就好。”駱子銘回答的很淡,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窗往裏面看,看到裴元正在和駱紫琳說着什麽,往後退了兩步靠在牆壁上,将手放在口袋裏。
溫瑜聽到駱子銘的答話後,覺得心中非常的沉重,都怪她給女兒寵壞了,嫁了人還跟小孩子似的,三天兩頭發脾氣。好在是裴元懂事讓着她,不然家裏早就不得安寧了。
唉,這次又是些什麽事啊,鬧離婚鬧離婚,離婚又不是兒戲,豈能說離就離?
溫瑜唉聲嘆氣:“我去趟洗手間。”
童昔冉忙上去扶着溫瑜:“媽,我陪你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走走。”
童昔冉便沒有跟着,看看還在原地站着的駱子銘,好奇的湊上去詢問:“子銘,你說,你說裴元他真的會……”她是真的好奇的不得了,剛才礙于溫瑜在她不好意思問,憋了半晌了,反正她在駱子銘面前向來不用僞裝,有什麽說什麽。
何況她對裴元的人品挺自信的,在童昔冉看來,裴元若都能搞婚內出軌的話,那一定是駱紫琳親自牽線順便給倆人灌醉拉到一張床上。
否則按照裴元對駱紫琳的情意,他不會白癡到自毀情路和未來的。
“你覺得呢?”駱子銘瞥了童昔冉一眼就收回了視線,這個女人腦袋瓜裏想的什麽他一眼就能看破,但他不能說,只因為病房裏躺着的人是他的親妹妹。
就算她有太多不是,也不能當着童昔冉的面往外倒苦水。
童昔冉撇撇嘴,不理會駱子銘,不說拉倒,她可以去聽不是麽,往病房門的方向湊了湊,她倚在了牆壁上正好聽到屋裏被談論的名字——關薇芝。
童昔冉怔了好一會兒,不确認的瞅着駱子銘:“我聽到他們在說關薇芝。”
駱子銘皺眉,他對這樣的事情不太理會,更不願意童昔冉去忙活這種事,如果不是自己妹妹和妹夫,他早就一走了之了。
“是不是啊!”童昔冉沒有聽到駱子銘回答,又催促着問了一句。
駱子銘懶懶的點點頭,将手從兜裏掏出來環在身前,眼睛微動,直接越過童昔冉走了過去:“怎麽樣?”
裴元的臉色不是很好,看到駱子銘還是笑了笑:“她睡了,哥,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裏守着她。”
“辛苦了。”駱子銘拍拍裴元的肩膀,轉身就走。
他浪費了大量的時間在這種年輕人的戀愛打鬧上面,好好的事情都被打斷了,而且還是沒有什麽意義的,駱子銘的耐心都快要磨光了。
童昔冉沖着裴元揮手拜拜,小跑着就要跟上駱子銘。
“嫂子。”裴元卻喚了一聲,擋在了童昔冉身前:“嫂子,我知道你和關薇芝認識,你能和她說說不要再來破壞我的婚姻了嗎?紫琳能夠懷孕真的很不容易,她的身體不好,現在聽到關薇芝就能受到刺激,我也不能去見她。”
童昔冉雖然早就知道了答案,還是很驚駭,關薇芝不是旁人,正是童欣茹的大學室友兼姐妹,大學時候她們和駱紫琳都是一所學校的,關系很好。後來漸漸淡了關系是長大後步入職場,直到童欣茹嫁給了駱烨軒後,駱紫琳和童欣茹才恢複了往來。
關薇芝據童昔冉所知,是位很有氣質的知性女性,聽聞最近跳槽到一所知名企業,想到關薇芝和童欣茹的關系,童昔冉不得不去想,這會不會是特意針對她做的這些。
在她剛剛結婚的時候搞出這些麽蛾子,點燃駱紫琳的暴脾氣,就算不給駱紫琳兩個人搞到離婚,總會弄出矛盾鬧騰一翻的,這樣童昔冉也好過不到哪裏去。
童昔冉心思百轉,面上不動聲色的笑笑:“裴元你去陪着紫琳,她懷孕了難免情緒激動胡思亂想,放心好了,關薇芝我會找她談談的,只要你沒有那層意思,不去主動招惹她就行。”
“嫂子你放心,我這心裏除了紫琳,根本裝不下別人,我……”裴元一聽,立馬氣切的連連表明心跡,生怕童昔冉誤會了他。
“我知道,你進去吧,有事情打電話。”童昔冉好笑的看着只要一提到駱紫琳就急切的裴元,看起來他的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可偏偏遇到駱紫琳就跟個悶頭青似的,傻乎乎的。難怪駱紫琳的小性子越來越擰着,這不就是慣的嘛。
算了,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指不定這就是屬于人家的情趣呢,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她就不去操這個心了。
童昔冉和裴元告別後沒有看到駱子銘的身影,心裏暗暗的唾棄,這個男人還真敢這個樣子就走了,她可是為了他妹妹才餓着肚子在醫院裏待了大半天的耶。
憤憤不平的走出醫院,童昔冉駐足,看到了等在醫院大門外的駱子銘,正背着夕陽站在她的視線裏,注意到她走近,回身道:“談完了?”
童昔冉矜持的笑着,心裏嘀咕着還好你識趣,知道等我,左右看了看:“媽呢?”
“司機送她回去了,她說要給紫琳煲點湯。走吧,去吃飯。”駱子銘雙手插在口袋裏,留給童昔冉一個潇灑的背影。
童昔冉撇撇嘴,快步跟了上去。
------題外話------
有沒有發現,其實子銘挺傲嬌的?唔,将傲嬌進行到底↖(^ω^)↗
☆、【019】偷聽被抓
“一份七成熟的臺塑牛排,一杯香頌玫瑰露,謝謝。”童昔冉合上餐譜,遞給侍者,笑着問駱子銘:“我點好了,你吃點什麽?”
“餐前面包,皇家牛排,鵝肝色拉。”駱子銘沒有看菜單,直接點了菜。
侍者含笑接過菜單後就下去準備。
“子銘,想不到你竟然吃面包耶。”童昔冉好似發現了新大陸,她腦子裏立馬浮現駱子銘在等待餐食上來不耐煩的拿起面包再那裏哀怨的啃的畫面,擡起手捂着嘴巴偷着樂。
駱子銘看着童昔冉淡淡的道:“我嫌你話多。”
童昔冉的笑剛展開,就被駱子銘的話給堵的猛烈的咳嗽起來,合着駱子銘是怕她等的時候鬧騰,嘴裏沒玩沒了的嘟囔才點了面包讓她有事情做啊,沒好氣的撇撇嘴巴:“行,我先撤,去趟洗手間,等牛排好了再,出,來!”
駱子銘失笑搖頭,淡淡的視線從童昔冉身上掃過,不動聲色的掏出手機。
童昔冉踩着高跟鞋緊了緊披在身上的白色長風衣,将裏面的薔薇小禮服給完全的蓋住後瞪了駱子銘一眼站起身走向洗手間。
今兒一天折騰的她連個換衣服的時間都沒有,好在車裏有一件長風衣裹在她的小禮服外面倒也不突兀,可憐她露着兩條腿在外面吹風,整體服裝看起來有點怪異,加上她特意弄的頭發,一路走到衛生間不少收到注目禮。
正要進去,聽到熟悉的嗓音,童昔冉站在門邊聽了一會兒,哀嘆當真是冤家路窄。
“你還真去駱紫琳她家裏鬧騰了一番啊?”童欣茹正在衛生間補妝,聽到關薇芝的話後不禁笑起來,拿着眉筆的手抖動的都戳不中目标了。
“當然了,哎,你都不知道駱紫琳最後的表情,強忍着淚水不落下來,那小模樣,看的我心都快要碎了。”關薇芝手扶着胸口,滿臉的同情和憐憫。
“哈哈,肯定很精彩,你怎麽不帶個迷你攝像頭給錄下來啊,心情不好的時候看一看,保證身心愉悅。”童欣茹笑的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只要讓她想到當時駱紫琳的表情,她就覺得非常的解氣。
童欣茹嫁給駱烨軒後,駱紫琳在她跟前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遇到後總是或多或少的沒有給過她好臉色。童欣茹費了很大力氣在駱紫琳跟前低聲下氣連哄帶騙的才将駱紫琳給重新收攏,從她口中得到了不少消息。
為了保持和駱紫琳的關系,童欣茹可是煞費苦心,畢竟和一個發自內心厭惡的人做朋友,本身就是一種折磨。
“可惜裴元這麽好的男人被駱紫琳給禍害了,也不知道她怎麽就那麽好的命,嫁給這麽個全優男人,唉。”關薇芝的話聽起來很失落,她背靠着水池砸吧砸吧嘴巴,轉過身手指捏着自己的下巴對着鏡子左照右照:“你說駱紫琳她哪裏好了,論長相吧她比不過我,也就那體型可以,智商低脾氣差的,怎麽裴元偏偏對她死心塌地,我怎麽勾引都沒有用呢?”
“誰讓你沒有一個出色的大哥和一個顯赫的家世呢。”童欣茹對裴元非常的不屑,可以說她對那種婚姻幸福寵妻子讓女人的男人都覺不恥。
她得不到的也不願意別人得到。
駱烨軒對童欣茹可謂是相敬如賓,結婚後偶爾會鬧點小矛盾但兩個人都是聰明的人,很懂得避讓和化解,倒也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年多。
不過無法得到駱烨軒的心和得到了駱烨軒的愛是童欣茹怨恨的中心點。
關薇芝沒有在說話,從包裏拿出脂粉重新在臉上拍了拍,仔細看看沒有瑕疵後将包合上:“走吧,我得去醫院看看她。”
“你還真是夠落井下石的。”童欣茹笑着和關薇芝一同往外走。
童昔冉聽到動靜後,身子往前一傾,左右看了看沒有容身之處,情節之下摟着身上的衣服閃身躲進了隔壁,聽到高跟鞋走遠的聲音後才探着頭出來往外看,直到看不到她們的身影後才拍拍自己的胸口,一臉驚吓的模樣。
還真的是童欣茹搞出來的鬼,沒有想到在這裏撞上了,關薇芝對裴元的心思并不像做戲,不對,得趕緊告訴子銘去醫院一趟,駱紫琳情緒不穩才被裴元給安撫好,關薇芝再出現還不得刺激死駱紫琳啊。
如是想着,童昔冉悶頭就往外沖,想要趕緊去尋駱子銘告訴他這個消息。
“哎!”童昔冉只覺得鼻子要被撞塌了,痛的眼角閃現出淚珠子揚起頭看着突然擋在她身前的銅牆鐵壁,随即顧不得疼痛,茫然道:“子銘,你怎麽在這裏?”
駱子銘揚眉,看了看童昔冉身後的方向。
童昔冉跟着回頭,臉刷的紅了,她慌亂間竟然躲進了男廁所,半邊身子剛剛出來,俨然一副解決完生理問題非常舒爽的模樣。吓得童昔冉迅速推着駱子銘往外走,避到走廊上才支支吾吾的解釋:“我是去廁所,不過人太多了就……”
話沒說完悔得童昔冉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真夠笨的,她這是找的什麽破理由,人多就能去男廁所了嗎,駱子銘聽了一定會以為她是“慣犯”的。
不對啊,她為什麽要怕駱子銘?不就是進了趟男廁所麽,又沒有偷又沒有搶,幹嘛弄得氣勢低弱的解釋。她被逼去男廁所還不是因為想要替他的好妹妹聽取點情報。
想到這裏童昔冉驀地擡起頭:“子銘,我剛剛在廁所遇到了……”
“這會兒人不多了,換上。”駱子銘酷酷的将手中拎着的兩個袋子舉到了童昔冉跟前。
童昔冉接過打開看看,是一套衣服和一雙鞋子,到嘴的話就變了:“你專門給我送衣服來的?不對,子銘,剛才我……”
“我在外面等你,出來說。”駱子銘眼睛越過童昔冉看向從男廁的方向。
童昔冉順勢瞥了一眼,看到一位西裝革履的男士,長相俊朗,好起來有點面熟,一時沒有想起來他是誰,收回目光,發現駱子銘已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這是生氣了嗎?到底在氣什麽?童昔冉想不通,無奈的拎着衣服返身進了洗手間。
☆、【020】二次出血
鏡子裏的女人已經換了一身裝扮,披在肩頭的白色風衣裏面是淺灰色的羊絨長裙,配着同色系的打底羊絨襪,再蹬進一雙黑色短靴,立刻變成了時尚秋季時髦女郎。
童昔冉對駱子銘的眼光點了個贊,嘴角揚起一抹愉悅的笑,将之前的衣服裝好拎出去,點的餐已經端上了桌。
“子銘,你什麽時候買的這些,真好看。”童昔冉的笑一直蕩漾在臉上都沒有消散,她将裝着原來衣服和鞋子的袋子擱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由衷的贊嘆。
“剛剛秘書送來的。”駱子銘一手拿着刀一手拿着叉,正優雅的切着牛排往嘴裏送,說話的時候沒有擡頭看童昔冉,吃的很專注。
童昔冉拿刀切着面前的牛排,吃了一口被美味刺激着味蕾,心情更加的愉悅,管他是不是秘書買的,駱子銘嘴裏說不出好話,自我安慰他是關心自己特意為自己提前準備的就好了。
“剛剛我在洗手間碰到了……”童昔冉吃了幾口牛排,想起來正事,忙放下刀提醒。
“吃飯的時候可以不要提這個地方嗎?”駱子銘頭也不擡的打斷了童昔冉的話,語氣淡淡。
童昔冉錯愕,這是怎麽了,自從剛才被駱子銘逮到她躲在了男廁所,這個男人就跟吃了炮藥,簡直是随時爆破,算了,又不是她妹子,不說就不說,一會兒真出了什麽意外,可別怪她沒有事先提醒。
小脾氣上來了,童昔冉右手握着叉子使勁的戳盤子裏切好的牛肉塊,好似在戳某張讓她厭煩的臉。
駱子銘擡眸看了一眼童昔冉,無聲嘆息一聲:“說吧。”
童昔冉撇撇嘴,剛才和你說你不讓我說,現在想知道了我偏不告訴你,等你妹子哭的時候有你後悔的!
可是,不到半分鐘,童昔冉聽到自己開口:“我見到了關薇芝,她說要去醫院看看紫琳。”
她是擔心駱紫琳,紫琳的身體不能折騰,不然萬一保不住孩子了怎麽辦。她可不是因為駱子銘讓開口才開口的,童昔冉這樣安慰自己。
駱子銘聽到後,淡淡的“嗯”了一聲,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繼續悠閑的吃着眼前的食物。
“子銘,咱們不用去醫院嗎?紫琳如果見到關薇芝,一定會情緒激動的。”童昔冉非常的不解,之前聽說駱紫琳進了醫院,駱子銘的慌張可不是作假,怎麽才眨眼功夫,就變得這麽淡漠了?
“你可真有閑情。”
“嗯?”童昔冉茫然,睜着大大的眼睛注視着駱子銘,‘閑’字從何說起,她可是忙的兩條腿都不沾邊了,還全部都是他們家的事情,他沒有眼睛去看麽,竟問出這樣略帶嘲諷的話。
她可是為了駱紫琳連聽牆角這種事情都做出來了,最後狼狽的躲進了男廁所,損失得多大啊。
“你明天就要回公司上班了,你确定你能打敗那些老古董和你大伯的親信,跻身進入董事會嗎?”駱子銘擡頭與童昔冉對視,眸子裏全部都是不贊同,他娶她為了什麽,想必童昔冉心知肚明,真不知道她怎麽有那麽大的心去操心別人家的事情。
童昔冉聽聞,立刻收回雜念,正色道:“放心好了,董事會雖然會有點困難,但對我來說并不是什麽大問題,畢竟我手中有不少底牌。”
“那就好,我可不想讓所做的努力打水漂。”駱子銘漂亮的兩只手交叉放在桌子上,微微前傾身子,低沉的聲音說不出的魅惑誘人:“還有,你們女人之間的事情你要解決好,別妨礙了工作。”
童昔冉被駱子銘的目光盯的頭皮發麻,拘謹的将刀叉放回盤子裏,聲音卻很平靜:“駱子銘,用人不疑。”
“當然,吃飯吧。”駱子銘收回視線。
童昔冉重新拿起刀叉,想了想還是小聲的詢問了一句:“真的不用去醫院嗎?”
“別人家的事情,他們開口我們再出手,況且,她男人在那裏。”言外之意,事不關己高高挂起,人家男人在他們瞎操什麽心。
童昔冉不贊同也沒有表現出來,她是覺得裴元沒有辦法将這件事情給解決好,不然也不會氣的駱紫琳進醫院的。不過,她不打算再多話提醒駱子銘了,人家親哥哥都不擔心,自己一個新嫂子上趕着什麽勁兒,別到最後弄得裏外不是人。
一頓飯吃的沒有了輕松感,駱子銘扣在桌面上的手機按時按點的想了起來。
溫瑜拖着哭腔的聲音焦急的從聽筒傳了出來:“子銘,你在哪裏,快點來醫院,你妹妹,她進搶救室了。”
“我馬上就到。”駱子銘臉上覆蓋了一層怒氣,聲音聽不出異樣,迅速的挂掉電話就拿着外套站起身。
童昔冉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要去醫院?”
駱子銘淡淡的應了一聲,邁着大步往外走,童昔冉顧不得其他,麻利的拎起凳子上放着的時裝袋,再掃了一眼沒有遺落東西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上。
街邊,駱子銘剛剛啓動車子停到了童昔冉身邊,童昔冉快速的鑽了進來,将手中的袋子甩到了後座上,不等她将安全帶扣上,駱子銘就踩着油門彪上了柏油馬路。
到了醫院後,童昔冉跟在駱子銘的身後趕到了手術室門外,她看到溫瑜正坐在椅子上抹眼淚,走過去攬着了溫瑜的肩頭:“媽,到底怎麽回事?”
“小冉啊,紫琳怎麽那麽命苦,好不容易懷上了,竟然又出血,這一天出了兩次血才兩個多月的孩子能保住嗎。裴元到底是怎麽照顧紫琳的,我送飯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去刷個飯盒的空檔就出了這事。紫琳哭着鬧着說要和裴元離婚,說什麽那個女人來又來找她鬧了。小冉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她這麽做是想要紫琳的命嗎?”
溫瑜滿肚子的苦水拉着童昔冉開始倒,越說越憂心,淚不受控制的就流了出來。
“媽,許是有什麽誤會,你別擔心,等下問問裴元詳細的情況,他人呢?”童昔冉拍着溫瑜的手背安撫着,瞅了瞅四周,裴元不在,也沒有看到關薇芝,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題外話------
☆、【021】裴母問罪
溫瑜聽到童昔冉的問話後,眼眶再次紅了,她向來脾氣溫婉,可也止不住生起氣來。
“剛才他追着那個女人出去了,他媳婦兒在手術室裏躺着,他就能跟着別的女人走,到底将紫琳放在何地,小冉,等他回來你可要好好說說他,裏面可是躺着他的妻兒。”
“媽,你別着急,等他回來我好好說說他。”童昔冉連連點頭應了,心裏一陣無語,小姑子都輪不到她管,何況是小姑子的老公,她以什麽身份去說人家。
看溫瑜的樣子,自己就是她的主心骨,難怪駱子銘不求別的,在家的時候就希望她能護着溫瑜,這思維方式挺怪異的。不過直接就将她當做了自家人,溫瑜有什麽說什麽不遮不掩,這點和旁的婆婆倒不一樣。
想到周遭很多人家的婆婆刻薄難搞,脾氣怪異折騰媳婦,童昔冉覺得自己可真好運。
駱子銘從進來醫院後,臉色就非常的不好,他一個大男人一天之中進來兩次婦産,想着都怒氣上湧。看到裴元是和他媽媽一同回來,直接走過去冷着臉淡淡的說:“我們出去談談。”
裴元點點頭,不敢看駱子銘的眼,跟着他往外走。
駱子銘領着裴元走到了走廊盡頭的玻璃窗旁,挨近樓梯,此刻周圍沒有別的人,駱子銘好将自己要說的話說出來,免得他們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類似的事情。
“你和關薇芝是怎麽回事?”按理說駱子銘不該管妹妹的家事,但一天之中把他拴進醫院兩次,都因為這個女人,駱子銘不得不以兄長的身份提醒裴元。
裴元苦笑:“我和她真的沒什麽,這個女人不知道怎麽回事,跑到紫琳跟前胡說,下午紫琳才被我安撫好,她竟然又來了,紫琳被氣得不輕,就,唉,說到底都是我的錯。”
駱子銘點頭,只要心在他妹妹身上就行,但裴元的作為可真的是太沒有效率了。
駱子銘身為商人,做事看的就是結果,向來雷厲風行做事情不拖泥帶水,這也是為何成為都市新貴商界精英的黃金單身漢後,還沒有名媛千金白領各階層的女人騷擾的原因。
為了妹妹的幸福,駱子銘覺得裴元是個很好的歸宿,想了想還是出言提醒:“身為男人,光認錯不行,要有行動,那些不該發生不該出現在老婆跟前的事情,就要提前扼殺,必要的時候,可以忽略性別。”
裴元只能苦笑,他能不知道嗎,但他總不能綁着關薇芝不讓她出現在自己跟前吧,現在的問題就是關薇芝能夠輕易的刺激到駱紫琳,而駱紫琳一看到她就爆發小宇宙,整個人陷入半癫狂中,根本哄不住。
駱子銘看着裴元的模樣就知道他遇到了難題,很不能理解,畢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女人,以前也就童昔冉能在他周圍游動,旁的女人根本沒有膽子近前。
“真的很難辦?”駱子銘皺眉詢問。
手術室外的走廊上就剩下溫瑜和裴母,裴母并沒有溫瑜的年齡大,穿着咖啡色的皮草,裏面是黑色的毛衣,下身小腳的黑色靴褲再配一雙黑色長靴。
剛剛秋末,就穿出了冬日的味道,但她和溫瑜站在一起莫名覺得老了很多。
可能是溫瑜保養的太好,又久居家中不出門的緣故,才會看起來年輕了不少吧,童昔冉這樣想着。不過能生出優質的駱子銘和外貌美豔的駱紫琳,溫瑜本身底子就不是很差,年近50歲看起來還似30多歲的女人并且秒殺裴母也不是什麽奇特的事情。
比起溫瑜身上簡單的深棕色大衣,裴母的裝扮顯得太過隆重,給童昔冉的感覺并不是來醫院看病人,而是登上時裝臺比華麗。
童昔冉扶着溫瑜站起身沖裴母笑道:“阿姨你好。”
裴母從鼻子裏“哼”一聲算是打招呼,攏攏身上的皮草走近溫瑜,一臉的興師問罪:“親家,這是怎麽回事?我家紫琳這胎懷的時候各方面都很正常,下午打電話說過孩子沒有事情,我這心才放下怎麽短短幾個小時就進了急救室?”
溫瑜張嘴焦急的解釋:“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給紫琳煲了雞湯,看着她喝下後去刷碗,哪裏知道回來的時候病房就亂成了一團,紫琳嚷嚷着痛,下身就開始出血,醫生立馬就将她推進了手術室,還說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什麽!”裴母尖銳的嗓音高的要沖破天花板:“你竟然給我媳婦喝亂七八糟的東西害死我的孫子,你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你沒有孫子難道就看不得別人有孫子嗎?”
溫瑜腦子裏亂七八糟,裴母的話提醒了她,難道真的是雞湯的問題,不然怎麽剛喝完雞湯就出問題了?
可雞湯是她親手熬制的,沒有假借他人的手,裏面的材料都是斟酌再三才放的,選的更是新鮮的烏雞,紫琳喝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童昔冉忙攔在裴母的身前,生怕她一個沖動碰到了神游天外的溫瑜,手指了指護士站的方向,提醒道:“阿姨,有話慢慢說,這裏是醫院,太大聲不太好。”說完又笑着補充一句:“紫琳是媽親生女兒,她比誰都希望紫琳好。”
“她希望紫琳好還有紫琳喝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誰不知道紫琳的身子就跟林黛玉似的風一吹就倒,不呵護着不準備點燕窩人參的給補補,弄點野雞子糊弄誰呢!”裴母可謂是嘴巴很利索,暗含嘲諷的将溫瑜和駱紫琳都給罵了進去。
童昔冉聽聞後連連皺眉,深吸了一口氣平靜地說:“阿姨,請你說話自重,紫琳的身體一直都很好,出問題也是嫁入你們裴家之後,我們家沒有找你說事就是好的了,你可別倒打一耙!”
“你說什麽?我們裴家對那小妮子怎麽不好了?阿?她是不是背後嚼舌根了?我怎麽倒打一耙了?我說的都是實話,不然本來好好的,怎麽喝了野雞湯就流産了?不就是你媽看不過去自己使了陰暗手段嗎?”裴母氣的伸出手指指着童昔冉,指甲都快要戳在了童昔冉眉心處。
童昔冉微眯了下眼睛,冰冷的聲音從口中吐出:“請你把手拿開!”
☆、【022】子銘怒火
裴母正嚷嚷的厲害,冷不防對上童昔冉泛着冷色的黑眸,氣焰一下子弱了不少,下意識的就照着她的話做,将手給放了下來。
“裴阿姨,我再重申一遍,你聽仔細了!”童昔冉的臉色很不好,聲音愈發的冷:“我妹妹會不會流産,醫生并沒有給出最後的答複,所以請不要将孫子已經死了這句話挂在嘴邊一直說,不然,我和媽會以為你一點也不期盼這個孩子的到來。”
裴母後退一小步,吶吶的開口:“我沒有,我是因為聽了你媽說的話才會一時情急,我怎麽會不期盼孫子呢。”
“呵,你不用慌着同我解釋,你的思想我沒興趣知道。”童昔冉冷硬的打斷裴母的話:“我妹妹出事的時候,陪在我妹妹身邊的人是你的寶貝兒子,紫琳的丈夫裴元,你如果覺得是有人讓你的媳婦受到了傷害,那麽請将你的火氣調轉槍頭對準裴元,我想你會得到不同的答案。當然,就算你不這樣做我也會去問問我的好妹夫,到底是怎麽陪護的,将好好的人給我陪送到了手術室!”
童昔冉自始至終都保持着冷傲的模樣,稱呼紫琳為妹妹就是代表了娘家人,裴母不是朝她發火又質問溫瑜嗎?她偏要反過來問問裴母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不是想要替媳婦出氣不是一副婆媳親密的模樣麽,我要看看你會不會因為媳婦去找你的寶貴兒子出氣。
打着一副仗義人的嘴臉,将私心發作在別人身上,童昔冉非常不屑,但對付這樣的人就是狠狠的還擊回去,童昔冉拿捏的很好。
裴母臉上讪讪的,嚣張的氣焰因為童昔冉的話很快熄滅。她是覺得溫瑜好欺負,在駱紫琳身上受了那麽多的氣,想說駱紫琳偏偏有兒子護着沒法說,每天都憋屈的難受,碰到溫瑜這個軟柿子當然要上去捏了一把了。
她想着童昔冉剛嫁給駱子銘,這婆媳關系還沒有處呢,何況長輩們說話,哪裏有小輩開口的道理,可童昔冉不僅開口了,還氣勢淩人話鋒犀利,裴母是一點招架的餘地都沒有。
“還有,剛才阿姨說到我妹妹的身體情況,我想要問問,我好好的妹妹怎麽嫁到你們家就變成現在這個模樣了?難道阿姨都沒有想過給我妹妹炖點燕窩熬點參湯補補身子嗎?”童昔冉說到這裏,嘴角揚起一抹嘲諷的笑:“還是阿姨口中對妹妹的好,都是裝出來的?”
“怎麽會,我對紫琳那可是當做親生女人般好吃好喝伺候的,我親閨女都有意見了,不信,不信你問親家。”裴母将期盼的目光落在溫瑜的身上希望她說句話。
她是看出來了,童昔冉可不是個善茬,也不似駱紫琳般好糊弄,抓住她話中的漏洞一個一個的剖析,逼的她沒有招架之力,好在溫瑜是個不願意生事的,裴母将希望放到了她身上。
“這……”溫瑜遲疑的開口,她不想生事,可媳婦兒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
童昔冉揚眉,錯開身子将身後的溫瑜往前拽了拽,使得她整個人暴漏在裴母的跟前:“裴阿姨,忘記說了,請你向我媽道歉!”
溫瑜感受着童昔冉的怒氣,知道她是為自己出頭,張張嘴發出一聲嘆息。
童昔冉的表情很不好,盯着裴母,這個歉必須道,當着她的面就這樣往她婆婆頭上扣屎盆子,她婚後答應過駱子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經營好婆媳關系,敢這樣當面搞破壞,童昔冉想送給裴母三個字:殺無赦!
好巧不巧駱子銘和裴元走回來,童昔冉‘拽’、‘推’溫瑜的舉動落在了他眼中,包括童昔冉冷着面容生硬的聲音。
“媽。”裴元看着眼前有點怪異的三個女人,揚聲叫道。
“裴元你可算來了,你這個嫂子可真是個人物,我和你岳母多說了兩句話,她就橫過來對媽媽大呼小叫的,裴元,媽關心你媳婦有錯嗎?紫琳嫁到咱們家到底媽是怎麽對她的你看在眼裏,怎麽到你這新嫂子口中就變成我虐待了你媳婦?昂?連這身子不好住院都能怪到我頭上來,媽一大把年紀了,被一個小輩指着鼻子罵,這張老臉該往哪裏擱啊。”
裴母沖到了裴元的身邊,拽着裴元的胳膊幹嚎起來,将一些有的沒的都說給裴元聽,扭曲事實添油加醋的,還特意用眼角斜着駱子銘,偷看他的反應。
“媽,這是在醫院,你小點聲。”周圍已經有護士不滿的往這邊看,如果不是認出裴元,指不定就上前來警告了。
裴元邊安撫裴母邊出聲提醒,自己媽什麽脾氣他知道,就屬于沒事找事愛攀比型的,大嘴巴說話不經過大腦。
當初他和駱紫琳在一起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