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如何讓我在西域名正言順。”

“冊立王妃,我是西域皇後嫡子,冊立王妃應該不是難事。”穆思琪說的振振有詞。

芙雅不禁輕笑,轉而說道:“好吧,這條我暫且壓着,先說其他兩條吧。”

“四小姐,不願意這個脫離苦海的機會?”穆思琪有些疑惑的說道,心中暗想不對啊,昨天銘熏說的話,難道不實,但是誰會那自己母親說事呢。轉念一想繼續說道:“既然四小姐芳心有許,我就不多說了。”

“渾話。”芙雅道了一聲,西域女子要比中原女子爽朗的多,自然是沒有顧及的,但是到了芙雅這裏聽着怎麽都不是味道。

“冒犯了,冒犯了”穆思琪連忙說道:“真的是冒犯了。”

芙雅繼續說道:“好了,其他兩條呢?”芙雅心中想着其他也應該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不禁問道。

“其二,我穆思琪可以給小姐一味藥,據說是芙小姐一直苦心想得到的。”穆思琪頓頓看着一臉蒼白的芙雅,自信滿滿的說道,“天山雪蓮。”

“天山雪蓮?”芙雅不禁蹙眉問道。

穆思琪看着芙雅驚訝的表情,更加得意的說道:“天山雪蓮,一直是我西域皇族的禁品,除非友邦交往,一般是不拿出來的。但是我聞芙小姐尋這樣藥好久了,贈與你也無妨。”

芙雅一愣,心中萬千疑惑,但是口卻不能說,只是一味的裝作平靜看着穆奇思。

穆思琪看着故作平靜的芙雅不禁釋然一笑說道:“怎麽芙雅小姐看來心中已經動了。”接着說道:“至于用途在下便不問了,只是你知我知。”

芙雅看着穆思琪篤定的表情,不禁想到這天山雪蓮應該也是有秘密的。

“對了,其三也是與天山雪蓮有關系的,我除了天山雪蓮之外還可以給芙小姐一件絕世珍寶,衆所周知,西域與苗疆皆是巫蠱橫流之地,既然有種蠱禍人,也有解蠱之道,所謂殊途同歸。”穆思琪說着,目光篤定的在芙雅臉上掃了一下,繼續說道:“芙小姐一直想解的蠱,我就不多說了,在下這裏有一本西域解蠱的奇經妙書,四小姐自然可以在裏面找到方法。”

芙雅心中不禁忿忿,這些有料的事情估計都是自己的二哥銘熏說的,想想那天的墜樹一定是苦肉計。而這穆思琪确實也是狠角色,也難怪這王室之中焉有純良之輩。心下一狠說道:“穆王子,我身體有些不适,需要休息,你的意思我已經了解了。”

穆思琪一怔,她原以為芙雅會答應的,這三點全是芙雅的弱點,招招至命,不可能沒有效果。心中更加的抑郁。只是呆呆的看着芙雅,最後無奈,只能說道:“芙小姐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二太太已經吩咐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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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又是蒼白一笑說道:“那也好,那就讓二太太來接我吧。但是以鶴玄公子的性子,以及齊公子的地位,二太太也會有些吃力吧。”

穆思琪心中暗道,這芙雅說的不無道理,但是心中一橫,伸手就來攬芙雅的身子,欲要将她抱出去。

芙雅卯足勁說道:“等等。”

聲音不大,但是外面的鶴玄公子已經聽到了,蹭的一下走了進來,伸手一欄說道:“王子,這是要幹什麽?”

“帶芙小姐,到在下的別院修養一陣子。”穆思琪一字一句的說道。

“不可,芙小姐是在下的客人,只要她不願意無人能帶走她。”鶴玄站在風口之處,淩淩然一股桀然之氣。

齊公子緊接而來,緩緩說道:“王子,我建議你還是将芙小姐放下的好,咱們有事從長計議。”

“二太太已經準許了,而且說若是在下母後同意,芙四小姐便是在下的王妃了。我帶我的妃子走,兩位還要阻攔嗎?”穆思琪決然的說道。

“你,”齊公子不禁恨恨說道。

鶴玄卻淡淡一笑說道:“是嗎?王子,但是就是這樣也不可。在下受四小姐之托照顧她,焉有不諾之約?”

穆奇思被鶴玄笑的有些不自然,不禁垂了一下頭,接着說:“快,讓開。早便聽聞鶴玄公子是酒色財氣之輩,今日見着果真如此。”穆思琪無奈,只得惡語相加。

鶴玄一笑道:“是嗎?那王子是怎麽可以全身從我這酒色財氣之處全身而退的?”

穆思琪臉盤一紅,不再說話,聽了一會兒,伸手便像鶴玄打去。

鶴玄道是沒想到穆思琪會出手,而且還是輕飄飄的拳頭,沒有閃,反倒迎了上去。

這一拳落下可是不好,穆思琪不禁往後倒了一下,真好撞在一個榻上,身子一斜,抱着的芙雅便不穩了,直直的栽了下去。

芙雅心中暗叫不好,這一摔可不得将她摔個厲害。

只見鶴玄快速的挪動兩步,一手将芙雅牢牢接住,一手又向穆思琪拽去。但是不成想破窗而入一個紅色影子,一把将穆思琪扶住,另一手向鶴玄反擊而來。

鶴玄定睛一看,竟然是個女子,一閃身也未去接女子的招。而是擁着芙雅閃到一邊去。

紅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穆思琪的侍衛,見着裏面有動靜,害怕主子有異便飛身進來了。待她扶穩穆思琪之後,又重新飛身而起,直接向鶴玄撲去。

此時的齊公子注意到這邊的異動,連忙手中拿起一個案幾擋住紅衣侍衛的攻擊,無奈這紅衣侍衛武功了得,一下子将這案幾震碎了。

無奈齊公子本是文士,向來不通武藝,只得接着那愣生生的一掌。

芙雅心下着急,可是說話已經來不及了,之後将身上的香囊袋子解了下來,向紅衣侍衛抛去。

☆、030人工栽培

紅衣侍衛聞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後面的穆思琪連忙說道:“霓珠兒快停手,抓住那個東西。”

紅衣侍衛會意連忙伸手将那香囊抓住,道:“王子,這味道就是王後常常燃的味道。”

“嗯。”倒在地上的穆思琪會意說道:“霓珠兒,你将那件物什拿過來吧。”

霓珠兒一閃身,速度極快的到了穆思琪身邊,将香囊交給了穆奇思。

穆奇思輕輕一嗅,瞬間的欣喜一下子便消散了,道:“芙小姐,我穆思琪真心實意的懇求你,救救我的母後。”說着眼眸中淚光閃爍。

芙雅心中一怔,鶴玄公子同樣沒有想到穆思琪會如此樣子,他與穆思琪是有過一面之交的,那時候便知道他是女子了,而且在他的記憶中這個女子不是什麽單純之輩,着實應了一句話,任何與皇家有粘連之人,都沒有那麽簡單一說。

鶴玄向來吃軟不吃硬,看着穆思琪如此傷心而真摯,不禁望了芙雅一眼,芙雅颔首,道:“王子,我随你去便可,只是除那三條約定依舊,你還需要給我一個說法,這些我們從長計議可好?”

穆思琪連忙點頭道:“好的,好的。一切都随四小姐的心意。”

芙雅緩緩掉頭對鶴玄公子說道:“多謝公子這些日子的照顧。芙雅先行離去,後會有期了。”

鶴玄點點頭道:“也好,在下也有些俗事需要解決,恐照料四小姐不周,四小姐就多多保重了。”

芙雅還是感激的對鶴玄一點頭,又看看穆思琪道:“我們走吧。”說着不禁回頭看了鶴玄一眼,深長的眼眸,白淨的臉龐,一股文士之氣,但是眉間卻帶着濃濃的英氣,再看一眼,卻怎麽也瞧不出二公子所說的浪蕩行駭,不禁心中一嘆,施施然離開了。

齊公子看着兩人背影,不禁說道:“鶴玄兄,你放心穆思琪帶四小姐離開?”

鶴玄仰頭一笑道:“當然放心,比你帶走更放心。”

齊公子不禁無語看着鶴玄公子,鶴玄收了架在椅子上的衣服,然後轉身要往外面走。

齊公子連忙說道:“難道鶴玄兄真的要上路去接任漓江道臺了?”

“嗯”鶴玄公子剛走到門口忽然想到什麽事情,轉頭回來對齊公子說道:“明日,你還得與我走一趟。”

“哪裏?”齊公子見着芙雅走了略有些失神,納納的說道。

“附耳過來。”鶴玄公子一拉齊公子的袖子将他拽到自己身邊,低聲說了些什麽。

“什麽?要去哪裏。我不去。”齊公子意志堅決的說道。

“不行,必須去。你記不記得那件事情?”鶴玄帶着調侃說道。

“好吧。”齊公子感嘆命運不地道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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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雅随着穆思琪回到了穆思琪的墨園,剛一邁入墨園的外門,芙雅忽然想到一件事,鶴玄公子的袍子還沒有歸還,看着鶴玄好像要走的樣子,若是此時不回去取,估計以後取到也還不了。

想着邊說道:“王子,你可否幫我回落霞閣取件衣服來?一件灰色的袍子。”

穆思琪點頭示意,那紅衣的侍衛飛身離去。

芙雅剛剛在寝房中收拾妥當,那霓珠兒已經将鶴玄的青色袍子取了回來,放下袍子,阖門出去。

芙雅看着袍子發呆一會兒,便到了珠子裏面,一諾千金,既然已經答應穆思琪了,就應該好好的栽培一下那株白須猴頭菇。

意識一轉進了珠子裏面,沒有多在止庵停留,直接飛身到了懸崖的胡桃樹之上。

那顆胡桃樹中已經有一些孢子沾上了,只是大部分還是掉下來了,散落在地上,稀稀松松的已經凋零了,一片片的與泥土膠接在一起。

芙雅一陣沮喪,将地上尚且完整的孢子收了起來,裝在袋中。

起身望了一下荒山,淡淡想到,看來這樣完全野生培植是不可以的,還需要人工培植打底。

在現代的時候芙雅進過靈芝的培植實驗室,記得初期的時候,一般都是袋裝将孢子菌培植出來,然後将孢子移出,一般用大棚種植,但是在山上有采用天然的條件,便用半人工半天然的更好。

想着便回了止庵将需要的人工培植養料的配方寫了下來,記得那個時候去靈芝培植基地的時候還是自己的老師帶着,見着一排排的塑料袋中裝着養殖真菌的養料,大棚中一排排的種植着靈芝的孢子。那時候很是好奇,想着有一天也能自己種些靈芝來,便問管理員抄了一張養料的配方,沒想到現在真的有機會種植一下相關的菌種,所以那是記下養料配方是沒錯的。

在止庵中将方子寫完,便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小睡了一覺。

一夜無事到了第二天。

見過穆思琪之後将自己想上街的意思簡單說了一下,穆思琪沒問什麽,便同芙雅一同上路了。

走在建邺寬廣的街道上,芙雅不禁被自己的眼睛下了一大跳,這街道和自己第一次買藥的時候見到的完全不像,沒有那時候繁華,一旁的小攤販也沒那時候多了,寥寥落落的分立在兩旁。

穆思琪看着芙雅驚訝的眼神,淡淡說道:“四小姐真是不食人間煙火,自然是不知道最近發生什麽事情了。”說着嘆了一聲低低道:“若是那仙子在我離開時沒有将白須猴頭給我,我邦也會如此寥落的。”

芙雅一怔,回頭想看穆思琪一眼,但是此時馬車已經行到了河間府那邊,只見這邊比前面的那些街道,市井要熱鬧一些。

芙雅好奇的問道:“這裏怎麽好像熱鬧一些。”

有些沮喪的穆思琪順着簾子縫隙看了一眼說道:“四小姐不會知道這是那裏的。”

芙雅看了一會兒朱漆色的大門,只見出來進去的人皆是滿臉愁容,一個個女孩子,或大或小,滿臉淚痕。再看頂上豎着的門牌子,寫的大大的“河間府”三個字。

“河間府”芙雅默念着。

“呵”穆奇思苦笑一下道:“芙小姐很有意思麽。”

“這裏是幹什麽的?為何都是表情凝重的進去,哭哭啼啼的出來?”芙雅不解的看着一個個人的表情。

“河間瘦馬很是有名的,現在世道不好賣孩子的人自然是多了,那家父母賣孩子不是心頭掉肉,不哭才怪。”穆思琪納納的說道。

芙雅一聽“瘦馬”,不禁一怔,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二奶,小妾。看着一個尚不懂事的女孩被送進去心中不由得有些難受,再看一下朱色大門那邊不禁一愣。

一青一白的兩個修長身影走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弱小的女子。

“他們?”芙雅一怔,失聲說道。

穆奇思湊過了向外看到,不禁一笑道:“果真應了銘熏的話了。四小姐要不要拜會一下你的朋友?”

“算了。”芙雅心中抑郁道:“趕緊買了東西回去吧,我不想被人破壞雅致。”

“也好”穆思琪探頭對馬夫說道:“快些,到後面的藥材集市上去。”

芙雅連忙叫住說道:“王子,不用去藥材,到些簡單的攤販上便可了。都是尋常的東西。”

穆思琪點頭,改口道:“去集市。”

馬車噠噠的駛向集市去。

☆、031珠裏珠外

芙雅被穆思琪扶着下了車,先是去了集市上的一家棉花店,問道:“商家,這邊可有棉籽殼。”

那夥計端着一盆要倒掉的棉花碎屑,打量了一下芙雅與穆思琪,只見這小姐是膚白如玉,面若仙子,而那公子是風流俊俏。不禁連忙油嘴說道:“這白如玉的棉花道是不少,各種質地,好的可以上供皇家,一般的也可入王侯将相的道是不少。但是這棉籽殼實屬下作之物,我家店中還真沒有。不知道這兩位璧人公子,小姐拿這碎物做什麽,來來到店中選兩樣棉花吧,夏則姿衣,儲着明年用也好。”

芙雅見着這小二說的道是順溜,便問道:“店家,我們只要棉籽殼,其他暫時不需要。”

“這位美人小姐,你可知道這棉籽殼是從何而來嗎?”小二一邊将自己手中的碎物倒掉,一邊說道。

穆思琪愣了一下,芙雅笑着說道:“這位商家,好生有趣,自然是棉花種子,蛻殼留下的殘餘物。”

“嗯,這道是。”小夥計眼睛一蹙說道:“那就更不應該到我這裏尋了,出了建邺城門往東走有百畝莊稼地,那裏的農戶都是種植棉花的,兩位盡可以到那裏去尋。”

“也好,謝謝了。”芙雅連忙說道,然後同穆思琪去了其他的雜貨店,買了半袋草粉,又去了木工房要了一袋木屑。

最後走向糧食鋪子的時候穆思琪徹底不解了,連忙問道:“四小姐,這些東西你尋來何用,這不像是一個小姐所用之物。”

芙雅心中盤算,這些東西看起來确實是驢唇不對馬嘴,但是用現代的思維組織一下,便是培植猴頭菇的養料。

猴頭菇這種菌類,在養殖的時候是需要草養出半大孢子,才能移接到樹上,而這些看似不搭邊的東西便是孢子的底料。

芙雅也沒多做解釋,将草粉,木屑收好,後面又去了一家建材鋪子,買了半袋石膏粉。

穆思琪看着更加不解了,納納的說道:“四小姐,你這是要養馬,種豆,建房子還是要蓋間小宅?”停了一會兒又說道:“你是不是覺得芙家危及重重,着實不想呆了?”

芙雅搖搖頭,繼續讓車夫向郊外走去,去尋棉籽殼。

穆思琪不解繼續說道:“四小姐,我知道你在芙家帶着辛苦,寄養的母親對你不好,姐妹又排擠你,父親只當是別人之事,對你們作壁上觀。哥哥常年不在,況且回來了也是草莽一個。這樣,我承諾只要得到白須猴頭,我便帶你回西域,做王妃錦衣玉食如芙家一樣,而且不讓任何人傷害你,金屋藏嬌如何。”

芙雅淡淡笑着看了一眼穆思琪,沒有作聲,心中卻想着這确實是奇女子。

外面的車夫輕笑了一下道:“王子真是雅興,自顧都不暇了。還有空幫別人。”

芙雅随即感覺到馬車一頓,将自己的身子往前栽了一下,而瞬間就被人拉着甩了出去,一腳崴了一下,斜斜的癱在地上,被人愣生生的扯了起來,不是別人正是穆思琪。

只聽她低聲說道:“不好,四小姐,我的宿敵來了,咱們趕緊跑。你往棉花田中跑,我在後面掩護。”

芙雅擡眼一看前面卻是一畝畝的棉花田。而且現在的樣子估計已經出了建邺城,在西郊了。

剛一遲疑,卻被一雙細手拉着往前面跑去,芙雅身體弱,跑了幾步耳朵便轟鳴起來,伴着旁邊黑衣人踏着細草而過聲音。

一時間喘氣都沒了力氣,一不小心癱倒在地上。

穆思琪見狀連忙将芙雅扶起來,一邊抽出一個黑色的東西,接着彈出一陣鳴響煙花。

芙雅知道這是穆思琪求救的信號。連忙有些歉意的看着穆思琪,說道:“都是我不好,要不你就不必被困了。”

穆思琪連忙說道:“無事,救兵馬上就來了。”

黑衣人中顯然有一個頭目,就是那個帶鬥笠的車夫,穩步過來将鬥笠一揭,看着穆思琪笑道:“妹妹有些日子不見了,看來你異裝的習慣還是沒改,不還有過之而無不及,是不是現在都有短袖之好了。”說着哈哈大笑,一旁的人也皆笑起來。

“穆紮爾王兄,你居然有空來中原?”穆思琪說道:“不過也好,一會兒讓霓珠兒給你慶賀。”

芙雅一愣,這劫持自己的竟然是穆思琪的哥哥。接着那黑衣人又是哈哈大笑,一揮手讓屬下将一個捆綁着的紅色東西帶了過來,笑着說道:“皇妹要尋的便是他吧。”

地上的紅色身影掙紮着,一下又一下,甚至露出了白皙而結實的胸膛。

芙雅短時間無法理解,原來這霓珠兒竟是男子,卻穿着一身女裝,而穆思琪是女子卻穿着一身男裝。不過這些芙雅也是可以理解的,為了自保,強者裝弱者,弱者做強者,真作假時,假亦真。

鬥笠人又是一笑說道:“妹妹真是奇葩,怎麽手下人也是奇怪,女子興男裝,男子興女裝。”

周圍的人又是一陣哄笑。

穆思琪也不惱火,伸手拿出一截短笛,咻的長嘯一聲。

鬥笠男子很輕松的脫下鬥笠,露出一道長長的疤說道:“別吹了,那蠢小子已經被我的手下繞來繞去,現在估計已經繞到東郊那邊了,估計等你們死了,他尚且來得及收屍而已。”

穆思琪當時便頓了,芙雅的臉色也是不好看,心中着急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心中一盤算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沒有試過,現在正好可以試試。

刀疤王爺一步一步的向芙雅與穆思琪走來,芙雅腳崴了,癱在地上無法後退,但是穆思琪卻是一步一步的後退,眼見着刀疤王兄就要靠上來的時候。

芙雅忽然支撐着起身,用盡全身力氣在穆思琪頸部一拍。

穆思琪剛要回頭,卻已經暈倒過去。

刀疤王兄見着芙雅這一掌打下來,穆思琪昏倒,嘴角不禁一笑說道:“識時務為俊傑,小姐也是脂粉中英雄。此事雖是我皇家之事,但是今天被你看見了,也算是你倒黴,我還得送你上路。”說着明晃晃的長柄彎刀便伸到芙雅面前。

芙雅看着寒光微微一笑。

刀疤王兄,不禁一怔手頓了一下,這弱質纖纖的女子居然不害怕。

芙雅還是冷冷而不帶畏懼的看着刀柄,但是手中已經出汗了,連忙提起穆思琪,一邊催動意識,心中默念,快讓我帶東西進去。

刀疤王兄在錯愕一下之後還是手起刀落僻向芙雅,但是一瞬間寒光一閃,芙雅提着手中的穆思琪已經到了珠子裏面。

穆思琪還在昏迷,芙雅倚着井口看着外面瞬間落下的寒光,帶着一點血絲,不禁想到好快,想着若是沒有這珠子,自己就不只是一點皮肉傷了,估計已經被這刀劈成兩半了。

寒光閃過,刀馬上就要落到半中間的時候,忽然一抹熟悉的青色飄過。

“咣啷”一聲,有東西被利刃斬斷。

芙雅連忙看去外面過來的結實身影竟然是鶴玄公子,芙雅頓時一怔。在仔細看,這魁梧的刀疤王兄确實厲害,那長柄彎刀将鶴玄手中的木劍,橫切了好幾段。

鶴玄公子雖然游歷大江南北,略懂武藝,但是畢竟還是一個文士,所用武器也皆是養身之用。

眼見着已經抵擋不住了。

芙雅再看周圍除了黑衣人,再無自己熟識的人,心下一緊連忙抓着穆思琪再次催動意識,閃了出去。手中還帶了一把珠子裏面的碎粉泥土。

剛一出去,一把便灑向刀疤王兄的眼睛。

這把泥土中應該混合着石灰,是芙雅用來種植施肥的。

頓時間刀疤王兄已經睜不開眼,只能揮着刀亂轉。

周圍的黑衣人也團團包圍上來,芙雅扶着穆思琪,背靠着鶴玄公子,眼見着已經無計可施。

忽然周圍騰騰而來藍衣侍衛将這黑衣人團團圍住,一個頭目樣子的說道:“大人受驚了,屬下馬上将這些刺客除掉。”

黑衣人見自己的頭目已經受傷,形勢急轉,也容不得他們反抗了,連忙扶着刀疤王兄半擋半推的離開。

芙雅連忙将穆思琪扶到一邊,對鶴玄公子說道:“多謝再次相救。”

鶴玄剛要答話,人群外走進來一抹白色,忙說到:“芙小姐不謝謝在下,在下可是跑了數十裏才将這救兵換來。”

芙雅擡頭望去,不是別人,正是齊公子,只見齊公子白袍之上,沾着點點泥土。齊公子是不折不扣的公子加文士,舞個琴,弄個墨的還是可以的,這數十裏路可是不好跑的。

芙雅連忙一笑說道:“同樣感謝美人師傅。”

齊公子一窘,兩人不禁露出笑意。

“四小姐,你受傷了?”齊公子一眼掃過芙雅的右肩說道。

芙雅瞥向自己的右肩,只見軟莎衣裳已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衣料上沾着絲絲血跡,露着若凝脂般白皙的肩膀。不禁一緊張,連忙用手将傷口堵上。

鶴玄剛要借袍子來,芙雅連連擺手說道:“不要了,再借,我那裏豈不是都是公子的袍子了。”

齊公子接着說道:“無事,鶴玄兄多的便是這身外之物,借借也是無妨的。對了小姐受傷,王子昏迷,不如先到鶴玄兄的尤珠樓歇息一陣子,待王子醒了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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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河間瘦馬

齊公子伸手來扶穆思琪,剛觸到穆思琪的臂膀,軟軟的,不禁一怔,難道這穆公子是女子,錯愕的看看芙雅與鶴玄。

鶴玄點頭道:“在下在沉珠閣的時候與王子有一面之交,那時王子被人用迷香迷倒,差點被送到河間府,在下偶然碰到,便攔下穆王子。然後偶然知道穆王子本是女兒身。可見這穆王子以女子之身,入我江南,絕不是等閑之輩了。他人自有他人之苦,我們就不要過問了。”說着四人緩緩的走向鶴玄公子的馬車。

馬車被隐蔽在一叢蒿草之間,倚着一棵樹。

芙雅走到前去,嘤嘤聽到了一個女子的嗚咽聲。不禁一愣想道,這難道是便是傳說的瘦馬。

馬車的簾子被揭開,露出一張顏色清麗,楚楚可憐的臉來,梨花帶雨,卻又不敢哭泣的樣子。仔細看去也就是十一二歲。

芙雅心下不快,這兩個看似英明的公子居然有這樣嗜好,看來這男子皆是“食色性也,酒肉才氣”之輩。不覺便念上兩句詩來:“莫效登徒子,少年養瘦馬。”

齊公子不禁尴尬的看向鶴玄,愁眉一鎖,說道:“這個如何解釋?”

鶴玄抿嘴淡然道:“敢做邊敢當,有什麽可解釋的。世人诽我謗我,我都無謂。還是齊兄自己解釋吧。”說着收好了馬鞭便要上路。

“等等。”芙雅沉聲音道,一手已經伸到裏面将女孩的手拉住道:“沒事,沒事,姐姐在這裏。他們不敢将你怎麽樣的。”

女孩驚恐的将芙雅的手扒拉開,嗚嗚的說道:“不要碰我,不要碰我。我要娘,爹不要将我賣了。”女孩子手臂一陣撲棱,打到芙雅的受傷肩膀上,不禁又是一陣鑽心疼痛。

“呀”芙雅不禁疼的叫出聲來,連忙将手臂扶好。

女孩在驚慌失措中看着芙雅是個女子,連忙像抓着一棵救命稻草似的說道:“姐姐,救我。”然後連忙要從馬車中匍匐出來。

芙雅此時道是力不從心了,一邊是昏迷的穆思琪,一邊是柔弱的小姑娘,而且自己的病體還受着傷。但是不想見着這慘絕人寰的一幕,堅定的說道:“沒事,跟姐姐走,沒事。”

一邊接過被齊公子扶着的穆思琪,一邊便要拉着小女孩走。

“四小姐。”齊公子連忙說道:“這時離開很危險,前面的刺客還未走遠。”表情真摯的差點讓芙雅相信。

“無事”芙雅賭氣說道:“那也比留在這裏見着不想見到的事情好。”

鶴玄此時系緊馬繩,一揮鞭子說道:“四小姐若是走,在下也不強留。只是這女孩你不能帶走。其他的在下不做解釋。”

芙雅聽着鶴玄這正氣淩然的一說,不禁将前些日子的隐約對他的一絲好感都抹去了,淡淡說道:“鶴玄公子應該不會缺這麽一個人吧,不如算個人情送我好了,我雖然沒有什麽美貌姬妾相贈,但是其它東西還是有些的。”芙雅知道這時的情況,也不想說什麽過激的話,況且她本就不是個火藥味濃的女子。

“哼”鶴玄一邊将馬鞭在手中反轉了一下,仔細看着說道:“四小姐錦衣玉食,芙家鐘鼎世家,但是我有的芙家不一定有。”

芙雅仔細一看鶴玄手中的那條馬鞭,不禁愣了一下。蛇皮包杆,打着回字形纏着金絲線,把上鑲着一顆明晃晃的白色珠子,通透水潤,一看便是珍奇之物,況且在馬鞭上鑲貓眼的,世間不知道能有幾個,看來不是富比陶朱,便是貴如石崇了。

齊公子見着芙雅愣神,連忙說道:“四小姐要不你先到尤珠樓,等穆王子醒來,再作打算。”

剛說到這裏,旁邊靠着芙雅的穆思琪一陣子的咳嗽,晃得芙雅都站不穩了。

芙雅心下一想,就自己這身體素質,要是想帶着兩個離開估計是不可能的。輕嘆一聲道:“既然美人師傅這樣說了,我就等穆王子醒來再說。只是這裏面的小姑娘得跟着我,你們都不可以靠近。”

“這倒是可以商量一下。”鶴玄仰着鞭子看着芙雅一張帶着怨怼,但又清麗的臉說道。

馬車噠噠的走起來,裏面的小丫頭死死的拽着芙雅的手,一邊發着抖說道:“姐姐,救救我。我不想再

想我的姐姐一樣被賣了。我的姐姐這是被這樣抓去,然後再也沒有回來。”說道這裏的時候已經再也說不上來話了。只是一雙眼睛水淩淩的看着芙雅。

“我知道,”芙雅安撫的說道:“我不是個見死不救的人,你放心好了。”

小女孩一邊拽着芙雅的衣袖,一邊說道:“謝謝姐姐,不謝謝小姐。小姐,以後我願意為奴為婢的跟着您。”

馬車走了數十裏,後面的侍衛騰騰的跟着,也走了數十裏。但是穆思琪一直未醒來,芙雅不由得心下着急,難道自己的那一掌,這麽厲害。能讓她昏迷這麽久。

心中還在盤算着,馬車停下,簾子已經被揭開了。

芙雅一望,不禁一驚,好一處門樓顯赫,瑰麗異常的宅子。雕梁畫棟,無處不精,無處不巧。只是卻不大氣,隐隐透着脂粉氣。芙雅挑着簾子見着鶴玄下馬車,後面的侍衛聽頭子走上前說道:“大人,小的們就在此恭候了。”

鶴玄微微點頭,環視一下周圍,看着遠處透出來的四層高樓,有些落寞。停了一會兒自顧自的走進裏面。齊公子扶下穆思琪也走進去。

芙雅徘徊一會兒,無奈也拉着小女孩進去。

一路上芙雅與那女孩的眼睛都直了。

芙雅并非沒有見過世面之人,芙家便已經是鐘鼎世家,瑰麗無比。而這個園子基本上可以說是富貴非常了,沒有一處不精致,沒有一處不富貴。除了氣勢上比皇家差些,其他都不次。

芙雅随着鶴玄輕車熟路的走到一座飛檐亭臺前,鶴玄停下了,一個小丫頭疾步跑了出來,迎道:“公子,你回來了。小姐她又不吃飯了。”

鶴玄一愣,連忙快走了幾步進到了樓閣中。

芙雅不禁凝視一下這座樓閣,沒有蜿蜒小道,直接開門見山的便是一座華彩非常的樓閣。但是卻要比自己的落霞閣好上幾倍。仰頭望去四層之高,相當于一座小的樓塔。

再一看,二層上,隐隐有一個纖弱的人影。霓裳軟莎,迎着風,青絲飄起,露出白玉般的臉頰,寧和貌美。正應了那句詞“北有佳人,遺世獨立。”

不一會兒,只見二層上多了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鶴玄。

芙雅幾人沒有冒進,只是呆着下面仰望着這對璧人。

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麽,只是看着女子表情黯然了一下,随即與鶴玄一同下了樓閣。

那女子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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