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遇獵戶

第二天,溫藍早早地起了床,把鐵大統領帶出去溜達一圈後就開始梳洗。

今天,她梳了一個意氣風發的俠女頭,也就是紮了一個大馬尾,用一條素絲綁着。衣服則選了一件藏青色的長袍,腰束盤扣,着一條同色長褲。

之所以選這身衣服,溫藍是有想法的,她想去那明月山莊的人不是道士就是一群持劍女俠,這些人都是江湖人士。

江湖人士着裝應該幹練,易于行動。

所以她放棄了長裙選擇褲裝是為了符合江湖人士的氣質,更重要的是她此行是當探子,需要行動敏捷。

換完衣服,在裝備上溫藍也有自己的考慮,昨天她看到那些人都拿着武器,她今天過去手裏應該也要拿點當家的兵器。

拿什麽呢?

昨天買的短刀?

有點low,別人持劍她拿把刀,還是一把只能切一些水果的短刀,怎麽看怎麽別扭。

最後,她到客棧的柴房尋了一根木棍,兩頭綁上布條自制了一把警示棍。

拿着還挺襯手。

準備妥當,她背上換洗的衣服就去了華富客棧。

顧子瑜跟平兒兩個人也起了一個大早,當他們在客棧門口看到前來與他們彙合的溫藍時。

兩個人同時一愣。

“溫姑娘這身打扮好英朗,有一種巾帼不讓須眉。”顧子瑜忍不住誇贊。

要說昨天的她宛如出水芙蓉,今天的她就如傲梅盛開,兩者氣質不同但都美得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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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女子那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山野村姑?顧子瑜心裏又對她多了幾分好奇與喜愛。

而平兒并不這麽想,她圍着溫藍轉了一圈,問道,“你為什麽要打扮的這麽奇特?”

“奇特嗎?”溫藍拿着棍子在自己手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敲,一邊敲一邊說道,“我看昨天那幫人都這般打扮,我不這麽穿是不是不合時宜?”

“昨天那幫人是天山門的聖女,你又不是聖女,不必穿這麽講究。”平兒把講究兩個字咬得很重。

溫藍并不在意,她此時對平兒口中的新名詞很感興趣,聖女,一聽就是高大上的身份,說的是那群穿白衣服的女生嗎?

她問顧子瑜。

顧子瑜點點頭。

“怪不得,原來是聖女,一個個長得像天仙似的。”溫藍嘀咕道,“特別是那個拿劍指着我的,雖然很兇但是我必須承認她是她們中最漂亮的一個。”

“她漂亮嗎?”平兒表示不服。

溫藍實事求是回答道,“漂亮,很漂亮。”她說完沒心沒肺地問顧子瑜,“顧大哥,你覺得呢?”

“沒細看。”

沒細看?這回答……溫藍臉上略有些尴尬,但當她看到平兒臉上寫滿的不悅時,她的這種尴尬馬上就變成了笑意。

顧子瑜這回答好呀!

如果他回答說我也覺得那女子美若天仙,那平兒豈不是氣死。

順帶着也把她這個話題組織者給恨死。

此行,她是有任務的,她可不能得罪平兒這個小姑奶奶,再說了今天她能跟他們一起去明月山莊可是托了平兒的福。

她應該巴結平兒才對。

于是溫藍咳嗽了兩聲,話峰一轉說道,“不過,我覺得那個聖女再好看也沒有平兒好看。”溫藍極力挽回,借機試探顧子瑜的态度,“對吧,顧大哥?”

顧子瑜點頭,“你說什麽都對。”

溫藍沒想到顧子瑜這麽配合,她心中大喜,不着痕跡地朝顧子瑜宛然一笑。

顧子瑜也朝她微微一笑,眼神裏又溢出寵溺來。

溫藍就當他這是在跟她做心照不宣的回應,沒做多想。

平兒卻因為顧子瑜的這句話心花怒發,瞬間變回了元氣少女。

三個人出了西門,再次進入小樹林。

雖是小樹林,但林中也有路,時止冬日,小路上枯枝斷木有很多,顧子瑜一邊往前走一邊提醒溫藍要小心腳下。

這又引起了平兒的不滿,小姑娘又開始嘟嘴瞪眼。

溫藍連忙跟顧子瑜劃清界線,“顧大哥,我無防的,我從小就在樹林裏鑽,這種路對于我來說如履平地。”

溫藍把顧子瑜拉到平兒身邊,“倒是顧大哥,你是師兄要多照顧一下你的小師妹。”

說完她還強制性地讓顧子瑜扶住平兒。

顧子瑜倒也沒拒絕,他拉着平兒的胳膊幫她繞過那些枯枝。

這麽一來,本來對溫藍有些看不順眼的平兒突然之間發掘出了溫藍的好來。

在快到明月山莊之時,平兒主動跟溫藍道了謝。

“謝謝你讓師兄照顧我!”

“謝什麽,他是你的師兄,照顧你是應該的。”溫藍用一種不以為然地口吻說道,“再說了,在追求你師兄這件事情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你在說什麽呀?”平兒又給鬧了一個大紅臉。

溫藍卻極其認真,“我說的是真心話,雖然昨天那個拿劍指着我的女生很漂亮,但我覺得她性情太冷,你不一樣,雖然性格也有缺陷但勝在可愛!”

“……”平兒一時沒聽明白,這溫藍是誇她還是損她。

溫藍最後做了總結發言,“我覺得你跟你師兄很配的,青梅竹馬知根知底。”

這話應該是她愛聽的話吧!

溫藍觀察平兒的表情。

果然,平兒笑了,笑得還挺開心。

“我師兄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人。”她自豪地說道。

這一點溫藍沒有反饋,她也覺得顧子瑜是她在南朝遇到的最好的人,溫暖體貼對人總是笑臉相迎。

不像某些人。

奇怪,她怎麽又想起那個人。

那個人都走了,跟她沒關系了,不要想了。

溫藍搖搖頭,驅逐了某個人的身影。

繼續前行,因為溫藍的主動示好,平兒對溫藍的态度有所改觀,她開始不拒絕溫藍跟她說話,也開始不拒絕溫藍喊她妹妹。

雖然她并不知道溫藍有多大。

“平兒妹妹,那是不是明月山莊?”溫藍指着一處人員密集處問平兒。

“是的。”平兒回答。

“這就是明月山莊,好氣派呀!”溫藍拉過平兒的手,“進去後平兒妹妹要照顧一下我,我怕不懂規矩出了洋相。”

“不會的。”平兒安慰她。

兩個人相視一笑,這讓走在她們身後的顧子瑜有些發懵,這兩人什麽時候關系這麽好了?

女人間的友情,還真是摸不透。

溫藍随着人流慢慢地朝明月山莊大門走去,走近了一看她不禁感嘆這山莊的主人真是有錢。

白玉徹的臺階,一路向上仿佛要入仙境。

臺階兩側是大片梅園,黃的紅的白的梅花競相開放,比那曾縣令家的梅花不知要美上多少倍。

拾階而上進了院子再往裏走就是蜿蜒的長廊,長廊兩邊每隔三四米就立着一個門童,門童統一着一身綿藍色長襖,梳着仙童頭,神情肅穆但态度恭敬。

進個門都這麽大的派場,這要是到了裏面那還得。

溫藍今天真是大開了眼界。她東瞧瞧西望望每一處都透着新鮮。

反觀顧子瑜,面對這一切十分的坦然,他得體的跟各大門派寒暄。

“關大掌門!”

“陳幫主!”

一同進來的人他幾乎都認識。

不過從對方跟顧子瑜的回禮中溫藍得知顧子瑜在蒼穹派職位還不小。

因為大家都叫他少門主。

溫藍突然之間對顧子瑜是肅然起敬,她只知道他性格好長得帥,之前是個貴公子現在最平兒師兄,但沒想到他會是一個少門主。

少門主,這是不是意味着以後他就是蒼穹派的掌門。

我的天,一不小心結識了一個CEO,怪不得他會出席明月山莊的烏山金頭大會,原來他是一個有身份的人。

“這兩位是?”一個某門派的長老問平兒與溫藍的身份。

“這兩位是我蒼穹派的弟子,薛平,溫藍。”顧子瑜介紹。

長老聽到薛平這個名字,目光在平兒身上打量了一下,然後問顧子瑜,“薛平姑娘是不是薛掌門的千金?”

“是的。”顧子瑜回答。

平兒連忙跟長老施禮,“慕容前輩好!”

溫藍又詫異了,她扭過頭看平兒,她是掌門之女!

怪不得動不動瞪牛眼,人家有資本瞪呀。

此時的溫藍有一種無知少女誤入豪門盛宴的感覺,跟這屋裏的人相比,她的身份還不如那長廊邊上站着門童。

最搞笑的是她手上拿着一根從客棧柴房撿的棍子,可笑不可笑?諷刺不諷刺?

早知道這樣,她答應那黑衣使者混進明月山莊打探消息時就應該讓他給她安排個身份,就算是打狗幫幫主也行。

要不然等一下有人質疑她怎麽辦?

怕什麽來什麽,果然有人質疑她的身份,質疑者正是昨天在小樹林裏遇到的那個冷傲女子。

“顧兄,她不是昨天跟蹤我們的人嗎,你怎麽帶她到明月山莊來?”

“不行嗎?”顧子瑜問。

“此次烏山金頭大會可是我們各大門派的盛會,來者都應該是我江湖中人,她一個外人怎麽能來?”

“她不是外人。”

“顧兄昨天不是說她只是你的一個朋友。”

“但今天是我們蒼穹派的門徒。”

“你們蒼穹派收門徒這麽随便?”冷傲女子是不依不饒。

顧子瑜淡淡一笑,語氣柔和但态度堅定地回答道,“這好像不關明溪姑娘什麽事?”

說完,他禮貌又客氣地朝對方拱拱手,走了。

溫藍對顧子瑜的敬佩馬上變成了一種崇拜,我去,微風細雨之間殺人于無形!

高手,高手!

跟那獵戶不相上下,獵戶是人狠話不多,他是話不狠人狠。

南朝的男人們這麽年輕就有了霸道總裁範?

顧子瑜一走,平兒也跟着走了,在經過那個叫明溪姑娘面前時,平兒冷冷地哼了一聲,一臉不屑。

溫藍比她好點,拱了手行了禮,只是朝她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就走了。

進入大殿,大殿內也是三四米一個門童,除此之外大殿內各處還放着十來具制作精良的火鼎,火鼎裏燃燒着木炭,使着大殿之內溫暖如春。

溫藍搓了搓凍得有些發僵的手,跟着衆人魚貫地往前走。

不多時,他們來到一處青石徹成的高臺前,衆人各自為營站定,這種樣式很有一點某大型企業的年會。

只等重要人物上臺講話了。

果不其然,衆人站定後,一個精瘦老者從裏面請出一個器宇軒昂的中年男人,他身穿一身貂絨長袍,手持一根烏木手杖,人不怒而威很是氣派。

他走到高臺中央,手杖在地上頓了頓,另外一只手摸了一把胡須,大殿內頓時安靜下來。

看來他要講話了。

“各大掌門、使者們,今天請大家到我明月山莊來是因為我明月山莊得到了一件寶物——烏山金頭……”

聽到上面的山莊主人再次提到烏山金頭,溫藍想這件東西會不會跟黑衣使者讓她打探的消息有關?

這烏山金頭是什麽?

寶貝!一頭金佛頭嗎?

溫藍胡思亂想,臺上山莊主人還在發言,“……我知道衆位知道我明月山莊得到烏山金頭之後都想一睹它的風采,但此物乃是上天聖物,只能入夜之後才能展開,所以煩請各位先随侍童到山莊休歇,晚上我們再到聚會堂來。”

這主人話音一落,大殿裏的人議論紛紛,大家似乎對山莊主人晚上看寶有異議。

不過,顧子瑜卻神态自若,他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

溫藍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包裹又看了看其它人。

這裏好像除了他們都沒有帶行李。

看來顧子瑜早就知道要晚上看寶,做了留宿的打算。

“他怎麽這麽厲害?”

跟着侍童去到休息的住所時,溫藍忍不住把心裏的想法變成了誇贊,“顧大哥,你好像早就料到我們晚上要住在這裏?”

“為什麽這麽說?”

溫藍扯了扯身上的包袱帶,“因為你讓我帶了換洗的衣服。”

顧子瑜笑了笑。

溫藍求着又問,“顧大哥,烏山金頭是什麽樣的寶物?”

“你不知?”

“我那知呀,這進綿洲城還是我人生頭一着呢。”

“說的也是,你一直在小山村裏是不會知道這烏山金頭的事情,烏山金頭是一副畫。”

“一副畫?”我去,一堆人跑到這裏來看一副畫,什麽樣的畫,能像清明上河圖那麽有名嗎?

“是的,”顧子瑜繼續說道,“這副畫畫得是烏山風景中最為有名的金頭佛光。”

佛光,這倒跟她之前設想的差不多。

“這麽說我們到這裏來就是為了瞻仰佛光?”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麽消息好打探的了。

總不會讓她記住那畫裏的內容回去給他臨摹吧,她可沒這本事。

溫藍失了興致,放下随身行李在房間裏轉了轉,她找不到什麽話跟顧子瑜聊天,又擔心沒事跟顧子瑜聊平兒又不高興,于是她決定出去轉轉。

跟顧子瑜與平兒打了一聲招呼,溫藍就拎着“打狗棍”出了門。

明月山莊的庭院修繕的非常漂亮,雖然是寒冬臘月但假山流水小橋什麽的也是應有盡有。

溫藍漫步在其中,不知不覺當成了園林一日游,這兒摸摸那兒瞧瞧,偶爾停下來還心生感慨。

她在雲重山的時候那成想能有一天在這種地方閑逛,人生無常呀!

正發表感概,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裏。

“……今天晚上盯緊一點。”

是獵戶的聲音。

溫藍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她立在原地任由心髒蹦嘣跳個不停。

不會這麽巧,在這裏遇到他了吧?

等一下要怎麽跟他說,是坦然自若地打招呼還是假裝不認識他。

還是假裝不認識他吧,不是說好了再見面互不認識嗎。

溫藍整理了一下裝束撫了撫小心髒,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朝聲音的方位走去。

但是……她并沒有看到任何人。

假山後面空空如洗。

人呢?

她四下張望,最後在一處回廊的盡頭看到一個身影。

一身錦衣,行走如飛。

好像是獵戶。

“爺……”溫藍癟了鼈嘴,最終還是沒能喊出口。

她沮喪地坐到假山邊的臺階上,望着那回廊心思浮動。

追,還是不追?

追上去說些什麽?

說爺,鐵大統領我照顧的很好。

聊鐵大統領,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溫藍決定還是追過去看看,就當她關心他,想知道他生活的好不好。

于是她站起來,快步朝回廊盡頭跑去。

跑完回廊下了臺階,溫藍就看到有一大群人端着各式東西進進出出,有拿着蒸籠的,有抱着大白菜的,也有拎着幾只肥雞的。

這裏是——廚房!

獵戶到廚房幹什麽?他肚子餓了嗎?

溫藍試探着朝廚房張望了一下,一個廚子模樣的男人瞅了她兩眼,問道,“你是幹什麽的?”

“啊,我?我是來幫廚的。”溫藍腦子一抽回了一句。

“還傻愣着幹什麽,快進來幫忙。”那廚子不知從什麽地方拿過一件圍裙,十分準确地扔到了溫藍的臉上。

溫藍遲疑了一下,扔了手裏的打狗棍,快速地把圍裙穿到了身上。

然後跟着那廚子快步朝廚房裏走去。

一進廚房,溫藍就感受到裏面的忙碌,寬大的切菜案臺上幾十個切菜人正刷刷地切着各類蔬菜,角落的爐竈內那往爐竈裏添柴的夥計也有十餘人,挑水的,洗菜的,備碗的……

溫藍還沒有見過這等架式,她站在門口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麽。

“喂,那個幫廚的,你腿長在腦殼上呀,還不快點過來炒菜。”那廚子又開始朝溫藍叫,叫完了還在嘀咕,“這是那裏找來的幫廚,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溫藍哦了一聲,快步奔到爐竈前拿起鍋鏟問這個廚子,“主廚大人,我現在炒什麽菜?”

“你會炒什麽?”

溫藍回頭看了一眼案臺,“芹菜炒木耳。”

“這是個什麽菜?”廚子瞪大眼睛看着溫藍,用芹菜配着木耳來炒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溫藍知道這南朝落後于現代有七八百年,很多平常的菜式這裏都不成見到。

上了幾次酒樓,溫藍大概知道這裏的人吃肉就吃大塊的肉,如醬牛肉,白切肉,燒雞,整盤整盤沒有一絲配菜。素菜呢就是全素,小白菜就是小白菜,菠菜就是菠菜。

所以她說要做一道芹菜炒木耳就難怪這個廚子會這種反應。

“我先炒一盤你嘗嘗!”溫藍嘴上這麽說,手上已經行動起來。

她先燒開了水,将發泡好的黑木耳在開水裏焯了一會兒撈起來,然後熱鍋放油,蒜片爆香,再放入芹菜、紅椒條炒止八分熟,最後加入焯好水的黑木耳,放鹽調味然後起鍋。

她把炒好的芹菜木耳端到了廚子面前。

那廚子半信半疑地拿過筷子嘗了一口,馬上他那極富喜劇色彩的眉毛挑了起來,指着菜對旁邊的人說道,“不錯不錯,這道菜芹菜口感甜脆木耳鹹香,非常不錯。”

旁邊的幾個廚子一聽,也拿筷子過來嘗,大家邊吃邊點頭,“果然不錯。”

于是那個擁有喜感眉毛的廚子就問溫藍,“你是那位爺屋裏的廚娘?”

溫藍嘿嘿一笑,心想她那個屋裏的都不是,這不是瞎逛被抓了壯丁了嗎,不過她挺喜歡這些南朝人邊她的東西邊誇贊她的勁頭。

這讓她很有存在感。

一群人正嘗着,這時門口一個瘦高的男人尖着嗓子朝裏面喊,“少莊主想吃點開胃的小菜,你們快點準備一些。”

衆人一聽少莊主馬上散開,一個一個地切菜的切菜,炒菜的炒菜。

只有那個擁有喜感眉毛的廚子跑過去應了。

應完後,這個廚子就苦起了一張臉,似乎十分為難。

旁邊一個人過去問,“總廚,你打算做些什麽,我們馬上配菜。”

總廚嘆了口氣,“少莊主這幾日吃什麽都沒有味口,昨天還掀了盤子,我們把能做的會做的全都做了……”

他說到這裏,一擡頭看到了溫藍。

“呃,你剛才炒的這個芹菜木耳不錯,要不你給少莊主做幾個小菜?”

“沒問題。”溫藍甩了甩手上的鍋鏟,他連獵戶那麽刁嘴的人都伺候的來,還怕一個少莊主。

這個時節沒味口,肯定是平時爐火烤多了熱氣上湧動了胃火,所以做一道爽口的涼菜配幾個好消化的軟食給他。

溫藍挽起袖子,開始大幹,不一會兒一道粉絲拌菠菜一道汽水肉一道水果羹就做好了。

她把菜放到托盤上,示意總廚讓人把菜端過去。

總廚看了一眼清淡到寡味的三道菜,目光在人群一掃,希望找個不怕挨罵的過去。

但目光所到之處,大家紛紛後退。

最後,他把目光又落到溫藍身上。

“這位廚娘,今天賓客太多了,我們廚房要忙着出菜,這少莊主的開胃菜麻煩你送過去。”

他說着把托盤放到溫藍的手裏。

溫藍連忙告知,“我不認路。”

“曹管家會帶你過去。”

于是瞎逛的溫藍被叫到廚房做了幾道菜後又變成了一個為主子送菜的丫鬟。

一路上,溫藍都在想,她是不是命裏缺活幹,為什麽好好的客人不當非要當個幹活的人。

她是怎麽跑到廚房去的呢?

正在自問,突然那個熟悉的聲音又出現了。

“說了不要喝這些東西,給我端出去!”

确實是獵戶的聲音!

溫藍訝然,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聽,一擡頭就看見有一個侍女從面前的屋裏出來。

她的托盤裏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好像是藥。

溫藍伸長脖子确認是不是,身邊的管家卻推了一把她,“少莊主餓了,正在發脾氣,你還不快點進去。”

“哦,好。”溫藍斂了心神,快步上前進了屋。

花影子 說: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不過我還是期待你們說出來告訴我,看我有沒有猜對。另外,明天十八號了,我兌現承諾的時候到了,一萬打底更新吧。就這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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