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兄妹倆

因為元真道姑答應同行,溫藍對此是十分感激,所以她照顧道姑就更加的殷勤了。

再說她又是她的救命恩人,兩者相加怎麽能讓溫藍不感激。

天微亮,她就起了床,添柴又煮了一些粥,然後泡上帶來的饅頭又取出自己制作的醬菜,招呼着道姑起來吃。

道姑對此也是十分的感激,連連誇溫藍是一個貼心又懂事的孩子。

“你跟我的徒兒善心一般大,但她遠不及你聰明乖巧。”元真道姑說到這裏默默地拭了一下眼淚。

溫藍蹲在一邊連忙問怎麽啦。

“我徒兒善心前不久葬入火海,不幸離世。”

被大火燒死了?

溫藍表示同情,她上前拍了拍道姑的背,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您要節哀。”

“不坊的,我上清門徒并不懼死,善心也是死得其所。”元真道姑說到這裏不再多說,她吃完早飯,起身準備上路。

溫藍連忙收拾行李,踩滅火了火堆,但為了更好地跟道姑同行不被人指點,她換回了女裝,推着小車帶着鐵大統領緊跟着道姑身後。

這一天依然是風雪兼程,溫藍雖說玩過徒步,但這南朝的棉布鞋怎麽可能跟現代的防水保暖鞋比,走了一天,她的鞋子全數打濕,穿在腳上是又重又凍。

溫藍兩只腳都凍麻了。

鐵大統領也有一些吃不消。

到了傍晚,溫藍看到前面不遠有一戶人家,就跟道姑提議先到這戶人家躲一躲風雪,吃點東西把鞋子烤幹了再走。

要不然這樣走下去,腳會凍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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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的鞋也全濕了,聽了溫藍的話她思索了一下點頭同意,于是一道姑一村姑就去了路邊孤伶伶的這戶人家。

這戶人家的房屋情況并不比那座廟宇好多少,要不是院子裏放着一些日常生活的用品,溫藍都懷疑這是房子沒人住。

她敲了敲門,不一會兒一個虛弱的聲音問道,“誰呀?”

“您好,我們是過路的旅人,想在您這裏借個地方避避風雪。”溫藍朝門裏喊道。

門裏安靜了一會兒,不一會兒大門拉開,一個臉色呈青黃的婦人出現在溫藍面前。

她看了一眼溫藍,又看了一眼元真道姑,臉上馬上露出笑意來。

“不知道是仙姑到來,怠慢了,怠慢了。”她說着拉開了大門把溫藍與道姑請了進去。

溫藍內心一陣歡喜,她想跟着道姑同行是跟對了,這裏的村民似乎信道,對道人天生有一種敬畏。

兩人進了屋,發現屋裏并沒有點燈,黑漆漆的,眼睛要适應半天才能看到了一點光亮。

“您屋裏為什麽不點燈?”溫藍問。

婦人看了一眼溫藍,極其不好意思地說道,“我們家沒錢買燈油。”

說着,她舔了舔幹枯的嘴唇,努力地咽着口水。

溫藍知道這婦女定是餓壞了,只能用咽口水來緩解饑餓。

于是,她從自己包袱裏拿出兩個饅頭問婦人,“您要吃嗎?”

啊,婦人不解,看向溫藍。

溫藍解釋,“我們借用您的屋子,沒什麽當見面禮,這些您吃嗎,如果不嫌棄請您收下。”

“這……這?”婦人再次舔了舔幹枯的嘴唇,目光落到饅頭上時已經有些濕潤,她接過饅頭跟溫藍施禮,那樣子似乎都要跪下了。

“謝謝,謝謝!”她道了謝,并沒有吃它,而是轉身朝屋裏喊到,“三兒,暖兒,我們有吃的了。”

聽到有吃的,屋內一陣騷頭,不一會兒奔出兩個半大的孩子來。

一男一女,瘦的像麻杆似的,也是一臉菜青色。

他們兩人見到饅頭馬上開心地奔過來,一人拿過一個,狼吞虎咽起來。

吃了一半,兩個孩子同時意識到什麽,紛紛把手裏的饅頭遞給他們的娘。

“娘,你也吃!”

“娘不餓。”那婦人伸手摸着兩個孩子的頭,笑着搖搖頭。

溫藍見壯,連忙從包袱裏又摸出兩個遞了過去。

“我這裏還有很多。”她對婦人講。

“謝謝,謝謝!”婦人接過來對那兩個半大的孩子說道,“還不謝謝這位恩人。”

“謝謝恩人,謝向恩人。”兩個孩子一邊吃一邊道謝。

溫藍不知為何心裏堵得慌,她想到了林荷花與林木頭,春上林芙蓉的父親生病時,林家賣了家裏的良田,後來就靠幫人摘桑摘蠶為生,青黃不接的時候她們三姐弟也是有一頓沒一頓。

記得有一天,孟千城從家裏拿了兩個饅頭過來,林芙蓉帶回去給弟弟妹妹吃,他們吃饅頭時的樣子跟面前的這兩個孩子一模一樣。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林芙蓉才想到要跟孟千城好,她內心深處一定是在想如果她嫁好了,她的弟弟妹妹就不會餓肚子了。

但是事無願違。

婦人見孩子們吃得這麽狼狽,鼻子一酸落下兩滴淚來,但又想到這給予他們食物的恩人還站在屋裏,連忙張羅着要去升火給她們取暖。

溫藍見那婦人餓得走路都困難,連忙自己去柴房找柴火。

去了柴房才知道,這戶人家是真窮,柴房裏除了兩捆柴火外是空空如也。

一般來說,這大冬天的,每家每戶都會囤積很多的木柴,以備好過冬,這戶人家什麽都沒有,這是準備凍死在家裏嗎?

溫藍升好火,問婦人,“這兩孩子的爹呢?”

婦人一聽又流了眼淚,她一邊抹眼淚一邊把兩個孩子聚到懷裏說道,“孩子他爹上山砍柴的時候不小心摔到山溝裏摔死了。”

“啊,什麽時候的事?”溫藍很是關心。

“入夏的時候,當時下了幾場雨,那山坡太滑。”婦人說到這裏嘆了口氣,“我們一家人生活在這裏,沒地沒田的,就靠孩子他爹上山砍柴維持生計,他一走我們連給他打副薄棺的錢都沒有,于是我們把家裏能賣的東西全賣了,還欠了棺材鋪一大筆錢。”

“是呀,那棺材鋪的老板每天催着我們還錢,我跟哥哥上山撿的柴火換了錢都不夠。”依偎在母親懷裏的小姑娘對溫藍說道。

她大約十一二歲的樣子,因為營養不良長得是又瘦又小,不過一雙大大的眼睛倒是透着一股機靈勁。

溫藍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這個小姑娘,她伸出手拉了拉她的手。

她的手指冰涼。

溫藍再看看她的身上,這麽冷的天,她居然只穿了一件麻布做的厚衣,并沒有穿棉襖。

“你冷嗎?”她問她。

小姑娘點點頭,“冷,娘怕我們冷就讓我們早早地睡下了,可是被子裏也不暖和。”

怪不得才到傍晚這家人就進了裏屋,除了沒錢點油燈外,她們就靠睡覺來對付饑餓與寒冷。

真是可憐!

溫藍心疼這對兄妹,她起身從自己的車上翻出兩件棉衣,這兩件棉衣是她離開雞鳴鎮時候在鎮上買的成衣,還沒有穿過。

她把衣服遞給妹妹,“穿上吧,這是姐姐的,還沒穿過。”

“不要,我們不能再拿姐姐的東西了。”小姑娘十分懂事地把衣服推還給溫藍。

溫藍看她這樣更心疼了。

“穿上吧,姐姐還有很多衣服。”

小姑娘還是搖頭,“不用了,明天娘打算帶我們到西集口,到時候我就有新衣服穿了。”

“西集口?”這時,一直沒有吭聲的元真開了口,她看向婦人一臉驚訝,“你怎麽能把女兒賣去妓院?”

此時的婦人聽到元真這麽問,捂住臉羞愧地哭出聲來。

“……我也是沒有辦法,我養不活他們,把暖兒賣到西集口起碼她還能活下來。”

“這……”元真不知道該說什麽,她扭頭不去看這家人。

溫藍聽說西集口是妓院,她也很震驚,她想象不到一個母親準備把女兒賣到妓院時的心情。

但是她能理解這家人的無奈。

“我把她買下,我把她買下。”她情急地喊出了聲,“多少錢?”

“啊?”婦人忘了哭,擡起一雙淚眼看着溫藍。

“我不是人販子。”溫藍連忙解釋,“我是一個廚子,準備到上京去謀生,如果您信得過我,就把這小孩子買給我,給我當個下手切個菜什麽的。”

溫藍想,把這個孩子交給她,她一定不會讓她餓死。

雖然跟她也不一定能享什麽福,但總比賣到妓院被男人當玩物的強。

溫藍怕婦人不肯,連忙從懷裏掏出那錠防身用的銀子,“我身上就這麽多現錢,您看可以嗎?”

她把銀子遞給婦人。

婦人一看更是驚訝,這些錢可遠比她把女兒賣到妓院的錢多。

看來面前這個小姑娘是個有錢人。

婦人正在猶豫,小姑娘卻站了出來,她拉着溫藍的手對母親說道,“娘,我願意跟這位姐姐走,您拿着這些錢還了債,以後就跟哥哥好好生活。”

“暖兒!”

“娘。”

母女倆是抱頭痛哭。

元真道姑也流下了眼淚,她轉過身有些欣賞地看了一眼溫藍。

這姑娘不僅勤快,心底還善良。

要不是她一心想要去闖世界,她真想收她為徒弟。

溫藍最見不得這種悲傷的劇情,她上前寬慰婦人,“大娘,您不必傷心,暖兒跟我去了上京我會待她像親妹妹一樣,只要有我一口吃的我絕對不會餓着她,到時候你們的日子過好了,把她要回來也可以。”

“不,恩人,您既然買下了暖兒,她以後就是您的丫鬟,你該使喚的還得使喚。”說到這裏,那婦人把銀子又塞回了溫藍的手中,“恩人,要不你讓三兒也跟着您吧,這錢我不要了,您也帶三兒走吧!”

啊?

溫藍看了一眼站在婦人旁邊跟暖兒有幾分相似的小男孩,她猜想這對兄妹應該是一對雙胞胎。

其實她也理解婦人的做法,這一錠銀子雖然可以解燃眉之急,但是一個婦人與一個半大的孩子,這以後的生活肯定也苦。

再說,這個地方地處偏僻,他們一家除了砍柴還真沒有什麽好的營生。

婦人把孩子交給她,也算是為了孩子以後能有口飯吃。

可憐天下父母心。

溫藍盤算着自己身上的錢,兩錠金子如果省吃儉用吃上個大幾年是沒有問題的,還有幾張銀票,對付在上京的花俏也夠。

最主要是租房問題。

溫藍想起還給餘懷遠的那袋金珠,如果不跟曾紫黛同行,她也不會損失那一筆錢。

幸好黑衣使者還補充了一點她的虧空。

“好吧,我把三兒也帶走。”溫藍又把銀子推還給了婦人,“大娘,這些錢您一定要拿着,要不然暖兒與三兒跟我走的也不安心,您在這裏好好照顧自己,等三兒與暖兒跟我學了本事,我讓他們回來孝敬您。”

“謝謝,謝謝!”那婦人拉着一雙兒女是跪地磕謝。

急得溫藍連忙去扶。

元真道姑也上前去扶,“無量天尊,失主能遇到溫姑娘這樣的善心人也是前世積得善德,請不必多禮,快起來。”

她說完,也從身上也拿出一些錢來遞給婦人,“您可要保重身體,到時候這雙兒女回來就可以再享天倫。”

婦人這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個大雪交加的夜晚,會有兩個大善人将臨到她們家,給予她們活下去的希望。

決定了去向,兩個孩子聽話地穿上了溫藍給的棉衣。

溫藍個子雖小,但她買的棉衣穿在兩個孩子身上卻顯大,好在溫藍有辦法,她分別在兩個孩子腰間束了一根帶子,又被袖口挽起來。

這才看上去合身了那麽一點。

但就算是這樣,那個小叫三兒的男孩子還是有點害羞,因為他穿的是女裝。

“不礙事的,我出門還經常穿男裝呢。”溫藍拍着他的頭安慰,“等到了上京,姐給你買身新衣服。”

“不用,這身挺好。”男孩懂事地回答道。

半路收了兩個小跟班,溫藍雖然壓力很大但是心情還是愉悅的,她進了婦人的廚房,用自己帶來的蘿蔔與幹貨炖了一鍋湯,因為道姑只吃素,她又為道姑單獨做了一碗。

幹貨,是獵戶打回來的獵物,溫藍做成的臘制品,她只帶了一小塊,也不多,但她今天全數給炖了。

臘肉與蘿蔔的香味很快就勾起了兩個小家夥的饞蟲,他們站在鍋竈前是不停地抹口水。

特別是三兒,他還跟暖兒抱怨剛才不應該吃饅頭。

“哥!”暖兒推了哥哥一把,示意他不要沒了規矩。

而她的那雙大眼睛卻也是盯着鍋裏的肉不放。

溫藍想,這兩孩子是多久沒吃肉了,到了上京她一定先給他們買只燒雞吃。

很快,肉湯炖好了,溫藍盛了四碗,又為道姑做了一道素湯,她把素湯端到桌邊時,卻見那娘三都垂手立在桌前。

“怎麽不吃呀!”她問他們。

“這本應該由我做的,姑娘您是客人,還要您辛苦。”

“別這麽說,大娘,快坐下吧。”溫藍把婦人按到桌前坐下,然後說道,“我是廚子,這做飯的事情自然是我來。”

她說着,又請元真道姑坐下。

衆人坐下後,溫藍拿起筷子讓大家吃。

兩個孩子一聽,馬上開動,邊吃邊驚嘆,“這肉湯好好喝。”

“太好喝了。”

元真道姑拿起筷子嘗了一口她的素湯,這是用冬菇做的素湯,裏面似乎還放了些山裏的食材,有冬筍還有木耳。

“這些都是你随身帶來的?”她問溫藍。

“對呀,這了找這些食材我費了好大的勁,後來想着要出遠門,放在家裏可惜,就全數帶到了身上。”

溫藍指了指她的一車行李,要不是帶了這些,她也不至于用車馱。

元真道姑點點頭,之前她還懷疑過溫藍是不是如她所說是一個廚子,必定她們之間萍水相逢,為了保護自己很多人不一定會說實話,但是現在她看到溫藍準備的這些東西是徹底的相信了她。

而且她做的食物确實很美味,那怕是一碗素湯。

喝完湯,婦人起身為溫藍與道姑鋪床,這家人太窮了,那有什麽像樣的褥子,溫藍拿過自己的被子與道姑随便湊合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溫藍帶着兩個孩子要遠行,婦人難免又要叮囑一番,什麽在路上要好生照顧主子,要勤快不能偷懶之類的。

溫藍呢,則把自己車上剩下的蘿蔔幹貨全數給了婦人,這麽大的風雪,這裏又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她擔心婦人就算有錢也不能飽腹。

未了,她還趁大家不注意,把被子裏縫着的銀票拿了出來,然後又把自己那床被子送給了婦人。

因為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元真道姑提出要讓溫藍到普華山去歇一晚,有了休息的地方,這床被子自然是派不上用場,再說她現在把錢送給了婦人,身上就一些零錢,及時拿出銀票也是很有必要的。

安排好了一切,四人一狗再次朝上京出發。

這一切溫藍可比之前輕松了許多,因為兩個孩子都争着要為她推車。

她索性就依了他們。

要不然兩個孩子會不安。

走走停停,到了下午她們才看到群山的影子。

元真道姑指着其中最高的一座山對溫藍說着,這就是普華山,約摸一個時辰就到山腳。

有了目标,走起來就快了,不多時他們就到了山腳。

此時的山腳下,嘩拉拉地站的一行人,她們正焦急地張望,溫藍一看就知道這些人是在等元真道姑,因為她們也穿着跟元真道姑一樣的道袍。

“師父,師父!”那群人一見到元真道姑,立馬就朝她們奔來。

她們先是幫道姑拿下行李,然後又詢問小師妹的事情。

“回去再說吧。”元真道姑臉色陰沉一臉悲哀,她轉身為自己的幾個徒弟介紹溫藍,“這是我在咱上認識的一位道友,清風、清華,幫她們把行李拿上,我們一起上山。”

那兩名弟子一聽,連忙上前幫溫藍他們分擔行李。

溫藍也知道,這上山的路不好走,推車是不太可能的,她把車裏的東西全數拿出來,然後将自己花了二十來個銅板買的車推到一處山溝裏藏好。

以便自己下車時再用。

普華山的臺階雖不及明月山莊的繁華,但也修建的十分牢固,溫藍帶着兩個孩子跟一條狗随着一群道姑上了山,進了觀。

這道姑所在的素清觀一看就是一個大觀,香火旺不旺溫藍并不知道,但是從她們觀中的擺設可以看出,這家觀并不缺錢。

觀中,地面全數用青石鋪成,大殿也是用上好的木材搭建,先不說別的,就這觀中的道姑數量之多也不是其它地方可以媲美的。

元真道姑一進觀,那些小道姑們不是喊師父就是二師父,從這些人的稱呼中,溫藍就能得知這觀中像元真道姑這樣的級別不止她一人。

果然,聽聞元真道姑回觀,正殿裏急匆匆地走出三個年長道姑,元真迎上去,喊了為首的一個年紀要比她大的道姑一聲師姐,又喊了另外兩個為師妹。

那三個道姑見元真一個人回來,什麽話都沒有問,默默地低下了頭。

溫藍想,她們肯定知道了元真帶出去的徒弟遇了難。

但是怎麽知道溫藍不知,她想是不是元真提前寫了信回來。

可是寫了信,為什麽剛才在山下的那些道姑又在問。

哎,不知,不知,這是別人觀中之事,跟她無關,還是不要理會為妙。

元真也為自己的三個同門介紹了溫藍,然後喚來她的一個大弟子,讓她帶着溫藍去後面的客房放行李。

于是溫藍就随着這個大弟子去了後面的廂房,她們三個剛放下行李,又有一個道姑端來一盆熱水,讓溫藍先洗個熱水臉解解乏。

溫藍心想這裏的道姑果然都是一些行善之人,考慮問題這麽周到。

她愉快地接受了。

而此時,在觀中的會客室裏,三位道姑聽元真道姑講一些事情。

“我到了明月山莊,讓善心暗中調查真正的烏山金頭是什麽地方,但沒想到她剛到藏寶閣就遇到有人縱火,她沒能逃出來……”元真道姑說到這裏嘆了口氣。

“有人縱火?”師姐有些納悶,“難道除了我們在暗中調查外,還有人在調查。”

“一定是,這烏山金頭裏藏着的可是我們濟源國的寶藏,當今那個所謂的聖上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肯定也在打這筆寶藏的主意。”

師姐點了點頭,“我們查了這麽久,現在明月山莊突然對外宣布他們找到了烏山金頭,還舉行這個烏山金頭大會,我想他們的用意恐怕也是當今聖上的主意,他們除了想找到烏山金頭的寶藏外,還想找到公主殿下的下落。”

“師姐的意思是這次的烏山金頭大會有可能是一個幌子?”

“不排除這個可能。”師姐站起來在房中來回地走動,她想了想說道,“清務這一死想必會加大了那個狗皇帝的疑心,以後我們素清觀行事就更加要小心。”

她說到這嘆了口氣,“哎,之前派到上京當眼線的蘇姑身份暴露了,我們現在無法了解上京的一些動向,以後想要打探烏山金頭的消息恐怕是更難了。”

“師姐,我為你找了一個人。”元真道姑連忙說道。

“誰?”

“剛才随我上山的那個溫藍姑娘,她是一個廚子,這種身份很容易在上京隐藏。”

“可是她願意做我們的線人嗎?”

“我們不跟她明說,”元真也嘆了口氣,“蘇姑的事情就是因為她知道的太多,這次讓這個小姑娘當我們的線人,我們可以什麽都不告訴她,在不知不覺中拿到我們想要的消息。”

“可行嗎?”

“可行的,她是一個熱心腸,如果我們先施恩于她,到時候問她一些事情她定會全力幫忙打聽。”

“施恩,如何施恩?”

“上京親王府附近我們不是有一所宅子嗎?”

花影子 說:

讀者問:溫藍現在是幫手也有了,宅子的事情也解決了,那麽我們的獵戶是不是該回來了呢?

作者答:當然!

讀者又問:能透露一下如何相遇?

作者答:不好意思,不能劇透,不過你們可以開腦洞地想一想他們相遇的方式,寫信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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