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新鄰居
溫藍拔完草,回到院子裏,收了梯開始從井裏打水沖洗院子。
她剛打完一桶水上來,就見自家院頭上有動靜。
那個沒穿衣服,不,那個沒穿外套的爺從他家牆頭露出身子。
“喂,你是那來的丫頭?”他問她,口氣十分不善,微微還帶點酒氣。
溫藍站起身,手上持着潑水的水瓢,态度十分友好地回答道,“我是新搬來的,鄰居您好呀!”
“好個屁,你打擾到本大爺了,你知道嗎?”那人翻身坐到了牆頭上,下午的陽光雖暖但日照溫度不及十,這爺也不怕冷。
溫藍好心勸他,“天挺冷的,爺您回去穿件衣服再上來。”
“你在譏笑我?”男子再次翻身,把兩條腿放到了溫藍家的院子這邊。
那樣子似乎想從牆頭跳到她院子裏來。
這可使不得,萬一摔成殘疾了,那她豈不是要賠醫藥費。
我的天,她才剛到上京還沒有開始創業,可別頭一天就被人碰了瓷。
溫藍急得大叫,“爺,爺,爺,您別沖動,坐好,就在上面坐好,我搬梯子來接您。”
“不用。”那爺一揮手,“眦溜”一聲從牆頭上蹦了下來。
事實跟溫藍想象的差不多,他果然沒有站穩,一個踉跄向前頭撞到了水井旁邊的盆栽上。
“咣當”一聲他被反彈着坐到了地上。
溫藍無奈地捂住了眼睛,暖兒跟三兒聽到動靜從後院奔出來,見有個人坐在自家院子裏,連忙跑過去想要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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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別動!”溫藍拉住暖兒跟三兒,碰瓷的新聞她看得多了,遇到這種事情他們千萬不要上前扶,萬一被他拉住反咬一口就壞事了。
“快去把大門打開。”她吩咐三兒。
然後扯着嗓子對牆院外的那屋高喊,“喂,快來人啦,你們家爺摔倒了,頭撞破了我們家的盆栽。”
那屋裏的人一聽,就有人爬上了梯子朝這邊觀望。
溫藍伸出兩只手請他看,那意思就是你家爺自己摔的,你們自己處理吧。
“爺,你沒事吧!”梯子上的那個人也想從牆頭往這邊爬。
溫藍友情提示,“我家院門開着,你還是繞道而來吧。”
那人又縮了回去,然後就聽見院牆那邊哎喲一聲,那人好像也摔倒了。
緊接着就聽見雜亂的腳步聲傳來,然後就是開門聲。
坐在地上的男子問溫藍,“喂,你看到爺摔了,為何不過來扶?”他說着,還歪着嘴按着額頭,一副很疼的樣子。
溫藍回答,“我不能扶,萬一你訛我怎麽辦?”
“我堂堂慕親王,會訛你這種市井小民?”那人伸出了胳膊,一副大爺作派,“快點,把爺扶起來,要不然我就治你的罪。”
溫藍一聽對方自稱是什麽慕親王,她初來乍到也不知道這親王是不是古代的王爺,但是從這人的氣度與長相來看,應該不是一般人家的主子。
而且她剛才從牆頭上看了一眼他家院子,比些這田府,那邊的陳設簡直就可以能奢靡來形容。
好吧,看他身份尊貴的份上,扶他一把。
溫藍朝暖兒與三兒使了一下眼色,“去扶。”
兩個孩子就跑到那男子跟前,把他架了起來。
剛扶起來,大門口就奔進來了一群人,有男仆打扮的也有丫鬟打扮的,一下子進來了十幾個。
“爺。”
“爺!”
“爺?”
大家先後喊爺,不知情的還以為溫藍院子裏在搞狂歡派對,一上來就是耶耶耶。
“快扶你們家爺回去。”溫藍站在原地指揮這些人。
把人搞走了,這事應該可以就這麽了。
但那爺卻不幹,他被衆人擁着卻扭頭看向溫藍,“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問題,什麽問題,他有問問題嗎?
溫藍有些懵。
“你是不是在譏笑我?”他問,目光居然透出一股真誠來。
溫藍更傻眼了,這位爺是不是腦子進了水,幹嘛扯着這種問題問個不停,如此執着還如此真誠。
她想了一會兒。
對方也在等,不過在等的過程中他打了一個嗝。
撲天蓋地的酒味鑽進了溫藍的鼻子裏。
敢情這位爺是喝醉了酒在發酒瘋。
這倒好對付。
于是溫藍朝他施了一禮,溫和地回答道,“爺,你長得玉樹臨風器宇軒昂風流倜傥,一看就是身份顯赫的出身,像您這種身份的人我一介草民怎麽可能會譏笑您,剛才讓您回去穿衣服是關心,真的是關心。”
“你少糊鬧我了,你就是譏笑,笑我不務正業,笑我賞花玩鳥鬥蝈蝈,你就是笑我,就是笑我。”男子走到溫藍面前,指着手指頭戳溫藍的臉,那酒氣又往外噴。
溫藍招架不住,往後退了一步。
對方卻拉住了她,繼續說道,“你懂不懂玩也是一門藝術,你懂不懂?”
溫藍想她現在只知道掙錢是一門藝術,對于玩也能成為藝術這種事情她不敢涉及,但是口頭還是哄道,“爺說的對,玩也是一門藝術,是藝術。”
“知己,知己。”那男子突然笑了起來,頂着頭上的一個大包硬是要拉溫藍過去喝兩杯。
這下子可把溫藍給急了,這那成呀,她又不認識他,萬一他發起酒瘋來欲對她行不軌之事,她能打他嗎?
正左右為難之際,院子裏又進來了一夥人,為首的是兩個女生,一個披着一件淡黃色的鬥蓬,大眼睛濃眉毛一看就是一個性情中人,另外一個披着一件淡粉色鬥蓬,眉不畫而黛,唇不點自紅,生的十分惹人憐愛。
“哥!”那着淡黃色鬥蓬的少女一聲大喝,推開衆人上前挽住了男子的胳膊,又急又怒道,“哥,你怎麽又喝酒了,衣服也不穿,還跑到別家院子裏來。”
她說完看向溫藍,略有些歉意地朝溫藍笑了笑。
溫藍見她喊對方為哥哥,而且一上來就是教訓她哥,看來這少女是一個明事理的主,她連忙上前打招呼。
“您好,我這是宅子的新主人,你哥好像喝醉了,這麽冷的天快點扶他回去吧。”
“好好好。”那淡黃色少女連聲應道,然後喊那淡粉色少女,“玄瑩,你幫我搭把手,我們把他拉回去。”
那美貌少女乖巧地應了一聲,架起男子另外一只胳膊,與淡黃色少女配合着往外拖人。
那些男仆與丫鬟,則先行奔到前面,開路的開路,提醒的提醒,好不熱鬧。
這些人走後,院子裏終于安靜了,不明事理的暖兒與三兒問溫藍,“姐姐,剛才發生了什麽事?”
“沒什麽事,就是隔壁的主人翻院子到咱們院子裏來了。”
“啊,他不會是想偷咱們東西吧!”三兒護住自己手裏的小人兒,一副警惕的模樣。
溫藍撲哧一聲笑出了聲,她指出手指點了點三兒的小腦袋,“放心吧,這位爺家裏比我們有錢,我剛在牆頭上看了一下,他家的魚池養的可是幾斤重的紅錦鯉,市面上有錢都不見得能買得着。”
“真的嗎,那魚能吃嗎?”三兒好奇。
“能吃,但不一定好吃。”溫藍想到那條被男子摔到地上的錦鯉,炖鍋湯應該可以。
可惜了,可惜了。
昔源被妹妹昔娜及玄瑩拖回家時,酒醉得更加厲害了,兩個人把他往床上一放,他就呼呼地大睡起來。
昔娜叉着腰問剛才跑出去送大衣的侍女,“不是讓你好生看着小王爺的嗎,你是怎麽看的?”
那侍女連忙跪下來解釋,“郡主,仆婢是好生看着的,可是小王爺偏說池子裏的魚被撐死了,從床上爬起來就去撈魚。”
“那他怎麽又跑到隔壁院子裏去了。”
“哦,是這樣的,隔壁院子裏新搬來了一戶人家,那個女子就在牆頭拔草,正好看到小王爺在摔魚,她就打了一聲招呼,小王爺就說她在笑話他,叫人搬來梯子就爬過去了。”
昔娜扶額,可能也是被自己的這個哥哥給氣死了,她揮了揮手讓那侍女退下。
看着床榻上的大哥,她突然問那粉紅色少女,“玄瑩,你大哥什麽時候回來?”
玄瑩搖了搖頭,“我大哥出去了三年,本來是可以回來的,可是聖上一紙召書又把他派到邊疆對付那些越金人,這一去就都大半個月,我也盼着他能快點回來。”
“好想玄月哥呀!”昔娜嘟起了嘴,她看了看床上躲着的昔源,“等玄月哥回來我就讓他勸勸我哥,讓他搬回家裏住,要不然在這外面還不知道野成什麽樣。”
“這恐怕要了昔源哥的命。”玄瑩淺笑,她回眸看向床榻上的男子,喃喃道,“昔源哥志不在争官加爵,又不喜權勢,他就喜歡遠離鬧市找一方靜土養養他的花逗逗他的鳥。”
“可是他現在也封了親王,整天不幹正事能行嗎?”
“封昔源哥為親王也是聖上為了拉攏你父王,目前朝中局勢很微妙,我父親還在擔心我大哥回來後……”玄瑩說到這裏連忙擺了擺頭,“哎呀,我們女兒家還是不要讨論這些事情,哦,對了,我剛才看到隔壁院子裏的盆栽好像破了,我們是不是要過去給人家賠個不是。”
昔娜一聽連連點頭,雖然她哥住在這裏沒有往門上挂親王府的牌子,可是剛才他那一鬧隔壁的人家也就知道他親王的身份。
爬到別人家還撞碎了別人家的盆栽,什麽話都不說,這以後要是傳出去外面的人還以為他們家用身份壓人家。
這樣不好。
昔娜的父親雖然一個王爺,可是平日裏對他們教導都是要求他們不能以勢欺人,要拿自己當普通人對待。
也就是父王的這種低姿态,他們一家才會住在上京,其它的王爺都被當今的聖上用點封地打發了,一年上頭都難得回一次京。
于是,昔娜讓屋裏的仆人備了一些禮,她跟着玄瑩過去給溫藍賠不是。
溫藍剛把院子沖好,正直起腰在捶背,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她納悶,今天她第一天到上京怎麽會有來敲門。
難道是生意上門了?
她連忙奔過去開門。
門打開,卻見外面是剛才過來拉人的兩個少女,她略有些吃驚。
“兩位有事嗎?”難道那個什麽爺的人撞出了問題?
“我們是來給姑娘賠不是的。”昔娜說道。
原來是這樣。
溫藍連忙把人請進屋,然後喊在廚房裏洗杯碗的暖兒,“暖兒,燒壺茶,家裏來客人了。”
“不用,不用。”玄瑩說道,“我看你們也是剛搬來,就不用麻煩了,我們說幾句就走。”
說完,她拐了拐昔娜。
昔娜連忙把手裏的托盤遞給溫藍,“這位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該怎麽稱呼你,這是我們備的一些薄禮,希望姑娘能收下。”
溫藍接過來掀開上頭蓋着的錦帕,裏面放着一些點心與瓜果,上方還放了一錠銀子。
我去,這麽大的手筆。
溫藍慌忙把托盤還了回去,“哎呀,這可受不得,禮太大了。”
“使得使得。”昔娜又把托盤推回去,“姑娘以後住在這裏就是我哥的鄰居,這些禮品呢一是來賠不是,二來嘛就是恭賀姑娘你喬遷之喜。”
啊!
溫藍很是驚喜,這可是她到上京的第一天,就有人給她賀喬遷之喜了,這是不是表示她要辦一桌?
溫藍把托盤接過來,真誠地對玄瑩跟昔娜說道,“兩位姑娘,今天晚上能否賞光到我家吃頓晚飯?”
“不用客氣了。”
“我不是客氣,我是第一次到上京來,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也沒有什麽朋友,如果兩位姑娘不嫌棄就到寒舍坐一坐,嘗嘗我的手藝,交我這個朋友。”
這……
玄瑩跟昔娜面面相觑。
“我姓溫,叫溫藍,是從于都城過來的。”
于都城?
玄瑩的目光一下子跳動了起來,大哥玄月據說也是去了于都城。
這姑娘是來自大哥生活過的地方,玄瑩對她一下子親熱起來。
“好,我們過來。”她答應。
昔娜本來就是一個豪爽之人,見玄瑩答應,她也馬上答應。
送走兩人,溫藍連忙招呼暖兒跟三兒,“我們家裏今天有客人來做客,你們加緊把屋子收拾出來,我去集市上買些菜回來。”
她看看天色,不知道這麽晚了,集市上還有沒有菜賣。
緊趕慢趕地去了集市,肉攤上只剩下最後一塊肉,幸好魚攤上還有魚,菜還有一些可以挑,溫藍賣了幾種食材,又賣了一些待客瓜子花生與茶葉,這才回到家中。
家裏,暖兒已經把茶水燒好,溫藍讓她把茶具全數燙了,又教了一些如何泡茶如何端茶的手勢,這才開始處理手上的食材。
三兒也很給力,一個人蹲在竈邊給溫藍升火添柴。
天掌黑的時候,溫藍坐好了一桌子的菜。
她讓三兒過去請客人們過來。
三兒去了,很快就回來了,過來的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人。
昔源聽說隔壁要請客吃飯,他一骨碌就從床上爬起來非要跟着過來。
“人家是請我們兩個過去。”昔娜不願意,她擔心她這個哥又要喝酒。
“她是我的鄰居,要去賀喜也是我去賀喜,憑什麽是你們兩個人過去。”昔源不幹,穿好了衣服大步流星就往外走。
昔娜跟玄瑩都拗不過他,只好把他帶上。
三個人到了溫藍家,此時的溫藍已經點了燭火擺好了碗筷,她站在門口迎接。
不過,她看到那位爺也跟着過來并沒有表現出異樣,一如繼往地說着歡迎詞。
“感謝三人光臨寒舍,三位的到來頓時讓我這寒舍棚壁生輝。”這些酸詞都是她跟電視上學的。
玄瑩跟昔娜客套着,昔源卻一點都不客套,回道,“那是,整個上京想請動我昔源的人沒幾個,到你這裏來是給你面子。”
說完,他大模大擺地進了主屋。
也不等溫藍招呼,就坐到上席處,叉着腿支着胳膊就看桌上的菜。
今天溫藍做了幾道家常菜,清蒸桂魚,紅燒肉,京醬肉絲卷,外加一道紅燒獅子頭與兩道時令小菜。
不說有多豐富但也不寒酸。
溫藍招呼着玄瑩與昔娜入座,解釋道,“今天我剛到上京,早上才到這,中午都在院子裏打掃衛生,所以去集市晚了一些也沒有買到什麽像樣的食材,簡單做了一些,三位不要嫌棄。”
“确實簡單了一些。”昔源拿起筷子戳了戳那魚身,又扒了扒上面的姜絲,搖頭晃腦的。
溫藍沒有理他,讓暖兒上茶。
暖兒把茶水給他們端了過來,溫藍端起茶杯對三人說道,“我初到貴地,以後還需要三位朋友多多照顧,今日我屋裏沒酒,就以茶代酒敬三位一杯,感謝三位的到來。”
說完,她站起身跟三人敬茶。
昔源一聽沒有酒,頓時失了興致,他指着在一旁伺候的三兒,“你這小孩,到我屋裏去取酒。”
昔娜一聽就開攔,“哥,你中午的酒都沒有醒呢,不能再喝了。”
玄瑩也勸。
昔源哼哼,“沒酒我吃不下飯。”
溫藍也笑着勸道,“爺,我覺得您今天晚上确實不宜喝酒。”
“為什麽?”
“因為吃完飯,我想打些謎語給大家猜,爺您喝醉了酒要是猜不出來,到時候我們可要笑話您的。”
“晚上還有節目?”
“是的。”
“那打一個出來我聽聽。”
“爺,您先喝點茶。”
昔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溫藍又為昔源布了菜,“爺,您嘗一嘗我的手藝。”
昔源聽話地夾起碗裏的菜嘗了一口,他目光一亮扭過頭看向溫藍,“這紅燒肉綿而不膩,入口即化,好吃!”
“不瞞爺,我是一個廚子。”溫藍不知從什麽地方拿過一張名片,恭敬地遞給昔源,吹牛道,“在我們當地,那些喜歡美食的人還送給我一個外號。”
“什麽外號?”昔娜問。
“食神。”
“食神?”玄瑩對這個新名詞有些不懂。
溫藍繼續吹牛,“一個稱號而已,因為大家覺得我這一雙手能化腐朽為神奇,給予平常的食材新的生命,所以誇張地取了這個名字,希望三個不要笑話,來來來,吃菜吃菜。”
她又招呼昔娜跟玄瑩吃菜。
兩個人舉筷,各自嘗了一口,然後互相對望了一眼。
“你做的菜确實好吃,比我們家的大廚做的還要好吃。”
溫藍想那是當然,她的手藝可是經過現代人類挑剔的嘴巴檢驗過的,再說這些菜裏面都加了她密制的一些醬料。
只是她做的那些醬料已經所剩無幾了,這些日子她要再做一些。
昔源是個标準的吃貨,平日裏沒少到各大酒樓去嘗鮮,今日這小廚娘做的菜确實好吃,他一連吃了好幾碗飯。
吃到最後他對溫藍的稱呼都變了,“溫大廚神,你這菜燒的真不錯,以後等我兄弟回來了,我請你到我府上燒一桌。”
“好,沒問題。”溫藍爽快地答應,但也不忘提醒昔源,“幫別人做菜宴請客人本來就是我的工作。”
說着,她還指着名片上的主營業務對昔源說道,“爺您看,做私人定制就是我的專長。”
“有趣,有趣,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業務。”昔源拿着名片認真地瞧了起來。
溫藍解釋道,“其實您以前聽說過,現在上京名人們聚會總會到大酒樓裏請名廚過來主廚,這些名廚所做的就是私人定制。只不過他們是酒樓裏的名廚,我是逍遙自在的名廚。”
逍遙自在這個詞深得昔源的心。
他指着溫藍說道,“你這性格我兄弟肯定喜歡你。”
“您兄弟是?”
“紫衣大大統領玄月。”
大大統領!好像很了不起的樣子。
溫藍暗自盤算,現在她結交了一個親王,不久的将來她還會交結一個大統領,那她以後的生意豈不是要做的皇宮裏去。
哎喲我的媽呀,不會讓她去當禦廚吧!那會不會被當今聖上看中,成為妃子?
溫藍腦洞越開越大,開始想像她有朝一日成為皇後的可能性。
從一個村姑變成國母,這是多麽勵志又感人的故事。
改天她都想讓人為她寫本書了。
正當她胡思亂想在做白日夢時,昔娜的聲音傳來,“溫姑娘,你為什麽要從于都城千裏迢迢到上京來,像你這般的年紀難道家裏沒有給你說門親事?”
這話,問到了點子上。
是呀,她為什麽要到上京來發展,她不是吹牛說自己在于都城混得很好嗎,完蛋了,又把牛皮吹爆了。
溫藍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應對的法子,只好實話實說。
“我已嫁為人婦,只不過夫君出了意外,我一個寡婦又要撫養弟弟妹妹,不想再嫁就從家鄉出來了。”
“你是一個寡婦?”昔源瞪大了眼睛看着溫藍,他以為她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
溫藍擠出一絲笑反問昔源,“爺這麽問是不是有些看不起我們寡婦?”
“我可沒這麽說。”昔源馬上澄清,“只是你一個寡婦,以後我想到你家混點東西吃就有些不方便了。”
“君子之交清如水,爺,你光明正大的來,我光明正大地給您做,只要您掏錢,外人會說什麽閑話?再說我臨走之前在我夫君墳前明過志,我這一輩子不會再伺候第二個男人,就算是天皇老子上門提親,我也不會嫁!”
好了,國母的夢不能做了。
溫藍心裏苦,但是她不能說。
花影子 說:
期待我們将軍回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