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爺召喚

獵戶最後被溫藍給敲昏了。

本來,他親她,溫藍是不反感的,一來是因為他們之前有過這種事,加上他又喝醉了酒,她也不能怪他。

但是親着親着,溫藍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為獵戶接下來的行為像是一種懲罰,他纏她咬她,力道越來越大,最後居然要去解她的衣衫。

這就有點麻煩了。

解開以後怎麽辦,跟他睡嗎?

睡完了後呢,他要是反咬她一口,說她趁機爬他的床怎麽辦?

到時候他恐怕不會讓她在上京待下去。

不行,不行。

于是,溫藍去推他,拼命地推,使勁地推。

但她那推得動他,越推反而越激起他的鬥志。

無奈這下,溫藍抄起她放在床邊用來防身的擀面杖,眼一閉心一橫朝他的腦門上敲去。

這着着實實地是一記悶棍,獵戶哼了一聲就一頭栽到了溫藍了懷裏。

溫藍丢了棍子連忙去探他的鼻息。

呼吸均勻,只是昏了過去。

溫藍長松了一口氣,推開他翻身下了床,她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奔到隔壁把兩個小孩子又喊了起來。

“我想了想,覺得你們說的對,我一個寡婦不能留一個男人在家過夜,這樣,三兒去牽馬,暖兒去看看大門口有沒有行人,我們把這個大大統領送回他的大統領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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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三個人把昏過去的玄月,弄上了馬背,然後像做賊似的偷偷出了門。

幸好溫藍上次誤闖誤撞到過大統領府,這次熟門熟路走得倒是順暢,不一會兒她們三就摸到大統領府門前。

此時的大統領府門前挂着高高的大燈籠,烏漆大門散發着威嚴的光芒。

溫藍躲在樹後瞅了瞅四周的環境,然後拍了一個馬屁股,那馬慢慢地朝大統領府走去,立到了門口不再前行。

看來獵戶這馬是一匹好馬,還認得家。

但是,它認得家卻并不會自己回家。

溫藍緊了緊身上的棉衣,這大冷的天又是晚上,獵戶一直睡在外面萬一冷壞了怎麽辦?

不行,得找人把他弄進去。

思忖了一會兒,她想到了辦法,叫過三兒跟他耳語了一番,然後指了指大統領府的大門。

三兒得令,快步跑到大統領府大門前,掄着胳膊就捶。

不一會兒,一個護院走了出來,三兒按照溫藍的吩咐假裝是一個過路的,指着馬背上的獵戶給那士兵看。

士兵跑來一看是自家大統領,連忙高呼來人啦,大統領回來了。

瞬間,大統領府裏奔出來十幾個人,他們把獵戶從馬上擡下來,像擡着一件寶物時擡回到大統領府。

溫藍這才放了心,等人走淨馬兒被牽進去,她才敢從樹後面出來,然後領着兩個孩子回了家。

經過這一折騰,溫藍這徹底累了,她爬到剛才還跟獵戶火熱的床上準備就這樣睡下。

手正要去拉被子,卻意外地發現被子上有一樣的東西。

她連忙拿起來一看,是一個錢袋子,這錢袋子跟之前獵戶送她兩錠金子的錢袋子差不多,沒什麽繡花樣式,簡簡單單的一個布口袋。

她用手指在錢袋外摸了摸,錢袋子裏只裝了一個小小的物件,她把口袋打開将那物件倒在手心裏。

是一條鑲嵌着寶石與翡翠項鏈。

這顯然不是她的東西,她到南朝來,除了看到銀子與金子外,項鏈戒指玉镯子之類的東西只見過別人戴過,她從來都不曾擁有過。

難道是獵戶的?

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放一條項鏈幹什麽?

溫藍想到那個跟獵戶情投意合的怡小姐,這項鏈會不會獵戶準備送給她的東西。

嗯,很有可能,獵戶出門保家衛國也算是去外地工作,工作回來了給心愛之人帶一件禮物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沒想到外表冷淡的獵戶還有這等心思,以後結了婚也會是一個疼老婆的人。

真羨慕那個怡小姐呀,能擁有獵戶這般的愛。

溫藍愛不釋手地看着這條項鏈,心情複雜。

未了,她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怎麽把項鏈還給獵戶,連夜送去大統領府?

但是送過去後怎麽跟大統領府的人說,說是她在半道上撿到的,覺得這項鏈有可能是大統領掉的于是給送了過來?

這理由有漏洞呀,她一個路人怎麽知道這條項鏈是大統領掉的,上面又沒有刻字!

哎呀呀,這真是。

溫藍爬起來,在屋子裏轉圈圈,她想要不要從牆頭上把這東西扔到隔離親王府去。就當獵戶把這東西掉到了親王府裏。

但是,萬一被那王爺府上的丫鬟們偷偷撿了去怎麽辦?

溜到大統領府,塞進他們家門口縫裏?

也不妥。

思來想去尋不到歸還的辦法,溫藍索性就不去想了,她把項鏈又放回到錢袋子裏,回到床上睡下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玄月醒來時就發現自己頭疼的厲害,用手去按更疼,好像腫了一個包。

怎麽回事?怎麽會隆起一個包?他想不起來,依稀只是記得他從昔源的屋裏出來,走了一會兒又折返到林芙蓉家門前。

後面的事情一片模糊。

“爺,你醒啦!”青峰領着一個端着熱水的丫鬟進來,笑眯眯地跟玄月打招呼。

玄月沒有理他,依然用手按着自己頭上的那個隆起的包。

青峰也看到了,他坐到床榻上,湊到玄月面前也看他那頭上的包。

“怎麽啦,爺,你撞牆上了?”

“你才撞牆上了。”

“不是,爺,我是說真的,昨天下午我們分開時您頭上可沒這個包,怎麽今天早上……爺您昨天晚上不是被慕親王邀去吃飯了嗎,難道喝多了撞牆上了?”

“我說了沒撞牆。”

“那是為何?”

“我也想知道。”玄月下了床,問給他端水的丫鬟,“昨天我是怎麽回來的?”

丫鬟放下熱水盆,如實地回答道,“大統領大人您是自己回來的,不過您當時喝醉了,一直在外面沒進來,是一個小孩子幫忙敲的門。”

“這就奇怪了,自己回來還不知道敲門。”青峰不太相信這個邏輯,他覺得自家爺昨天肯定是遇上了什麽事。

“爺,您是不是被人襲擊了?”

“我?”玄月按着頭努力的回想,最後他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

那就是林芙蓉的臉,在他斷斷續續的意識裏,他好像看到過林芙蓉的臉,當然她的臉離他特別近。

還有……

林芙蓉手上的棍子。

“我知道誰襲擊我了。”

“誰?”青峰馬上警惕起來,身為玄月的侍衛,自家爺被人襲擊了,他自然是十分的在意。

玄月沒有馬上告訴他,而是起身讓候在一邊的丫鬟先出去。

那丫鬟應了,垂着手退了出去,還十分體貼地拉上了門。

玄月過去擰了一個熱水帕子,擦了擦臉又把頭上的包敷了一下,做完這些他才跟急得快要死的青峰講了昨天遇到林芙蓉的事情。

“什麽,林芙蓉住在慕親王家隔壁,她是怎麽來上京的,一來居然還有這麽好的房子住?”

“也許是她買的。”

“她那來錢?”

“我離開的時候給了她兩錠金子。”

啊!

青峰又湊到玄月面前,有些不滿地說道,“爺您對她怎麽這麽好,同樣是伺候您的人,我怎麽沒見過您對我有這麽好。”

“你跟她有什麽可比的。”

“……”青峰撇了撇嘴,又問了其它問題,“爺,昨天那個林芙蓉有沒有當着慕親王的面跟您攀關系?”

玄月搖了搖頭。

青峰松了口氣,“幸好沒有,要不然就慕親王的好奇心,他肯定會問東問西,到時候要是知道我下聘讓您娶過她,傳到老夫人耳朵裏我就死定了。”

青峰說完又覺得他現在松這口氣松得有些早,林芙蓉現在在上京,還住在慕親王的隔壁,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因素。

他決定去會一會林芙蓉。

“爺,您先洗漱,我出去一下。”

“何事這麽急。”

“我想去找一下林芙蓉。”

“你找她幹什麽?”

“我讓她離開上京。”

玄月把手上的帕子扔到了水盆裏,啪地一聲濺起了一地水花。

“她在什麽地方,何時輪到你管?”他質問,語氣不善。

青峰連忙解釋,“我不是想要管她在什麽地方,我是沒有想到她會來上京,早知道這樣我當初就不應該攔着您寫休書。”

說到寫休書,青峰頓時眼前一亮,他急忙對玄月說道,“爺,要不您現在就寫一封休書我帶去給林芙蓉。”

玄月不說話,背過了身。

青峰以為他怕林芙蓉再過來糾纏,連忙保證道,“爺,您放心,這次我不會讓林芙蓉找您的麻煩,之前她是怕玉守村的人說三道四,現在她都出來了,休了她只不過是走一個程序罷了,您又沒有真的娶她。”

“沒娶又何必走這個程序。”玄月伸手讓青峰幫他拿衣服。

青峰連忙拿過外套幫他穿上,一邊幫他穿一邊回答道,“走了這個程序我才放心,有始有終嘛,這樣那林芙蓉就跟爺徹底沒了關系。再說這事因我而起,我怕處理不好被老夫人知道後責罰。”

“當初說兩全齊美的時候你可是得意的很,,現在怎麽又怕了?”

“當初我沒有想到她會來上京,不行,我還是得去叮囑她兩句,萬一她到處說就麻煩了。”

青峰還是想走。

玄月一把拉住他,“你放心吧,她不會找我的麻煩,她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說完,玄月扭過頭不去看青峰,但臉色陰沉的吓人。

他想昨天晚上他折返回去找她肯定是問了一些什麽,或是做了一些什麽。

不會是非禮了她吧?

玄月苦笑地搖了搖頭,他覺得這種可能不會沒有,聽到她說有喜歡的人後他的心情确實很糟糕。

他心情一糟糕行為就不會受控制。

所以他一定是做了一些什麽,溫藍才會有棍子敲了他的頭。

而青峰聽玄月說林芙蓉有喜歡的人,他馬上反駁道,“爺,您太天真了,林芙蓉喜歡的那個孟千城已經有老婆了,林芙蓉又不傻怎麽會吊死在他那棵樹上,再說了她現在不在玉守村,而這上京她人生地不熟的,有了麻煩她肯定會來找爺您,到時候一頓亂說我們就被動了。”

“她會亂說什麽?”

“她會說她是您的原配妻子,是下過聘的,到時候她跑到咱們大統領府賴得不走,別說老夫人了連夫人恐怕會被她氣個半死。”

“她要是真這樣就好了。”

“爺,您說什麽?”

“我說你太小看林芙蓉了,她是不會這樣的。”

“您怎麽這麽确定?”

“因為她對外宣稱她是一個寡婦。”

啊!青峰突然就笑了,“嘿,她真這麽說了,我還以為她那天是開玩笑,沒想到她還挺講誠信的。”

玄月一聽臉更黑了,他還沒還死,她當什麽寡婦?

“去,把林芙蓉給我叫來。”玄月坐到位置上吩咐青峰。

青峰一聽連忙擺手,“別呀,爺,您把她叫來了,她就知道大統領府在什麽地方,以後天天來怎麽辦?”

“不叫她來,她就不知道大統領府大門往哪兒開?”玄月不耐煩了,“叫你去你就去,少廢話。”

溫藍這一晚上睡得并不好,她總是在回想獵戶在她床上的所作所為,想到他唇間的溫度還有混亂的氣息。

“這人真的喜歡胡來!”溫藍坐起來薅自己的頭發,苦惱地哀嚎道,“都一拍兩散了幹嘛還要來撩撥我,他是不是誤以為我是那個怡小姐,拿我當替代品?”

認真一想,溫藍覺得很有可能,獵戶跟怡小姐肯定是出了什麽問題,要不然獵戶怎麽會跑到深山老林子裏苦熬歲月。

那怡小姐嫁人了嗎?

如果是這樣,那獵戶還挺可憐的。

暫時原諒他吧,誰讓他長得帥呢。

溫藍自我安慰了幾句,頂着一對熊貓眼起了床,她洗漱之後先是掃了院子,然後又去收拾廚房,正準備下點面條喊兩個孩子起床吃早飯時,大門外有人叫門。

“林芙蓉,林芙蓉。”他喊的是她之前的名字。

溫藍站在廚房門口納悶,從玉守村出來後她再也沒有把宿主的名字告訴任何人,對于她來說,林芙蓉已經死了,不存于這個世上了。

整個上京知道她原來叫林芙蓉的人只有獵戶。

不對,還有青峰那小子。

仔細一聽,叫門的好像就是青峰。

對于青峰,溫藍是感激與喜愛的,因為她覺得如果沒有他,她是不可能走出玉守村。

“林芙蓉,林芙蓉?”

“來啦。”溫藍高聲應了一聲,然後快步奔到大門口,為青峰拉開了門。

“嘿,還真是你。”青峰見到溫藍并沒有露出多高興的神情,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溫藍,然後自言自語道,“一個多月不見,你好像長個了。”

溫藍随聲附和着把他讓進了屋。

“青峰,你先坐一會兒,我去燒點開水給你泡茶。”溫藍讓青峰在裏屋坐下後,打了一聲招呼準備去廚房。

青峰喊住了她,“不用忙了,我來只是傳個話。”

“什麽話?”

“我家爺讓你過去一趟。”

“你家爺,獵戶?不不,大統領大人讓我過去,什麽事?”溫藍問得有些不夠自信,她擔心昨天晚上敲獵戶頭的事情敗露了。

那獵戶可是習武之人,鐵頭功之類的應該也學過,昨天她敲他的頭後他也許沒有昏只是裝昏。

他今天不會是秋後算帳吧!

青峰沒有回答而是坐了下來,他語氣嚴肅地問溫藍,“你怎麽跑到上京來了?”

“我來上京謀生呀。”

“為何偏偏是上京,其它地方不能去嗎?”

溫藍看着青峰嚴肅的模樣,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撇了撇嘴又皺了皺眉頭,試探性地問,“爺不喜歡我來上京?”

“他倒沒說,是我不希望你來。”青峰嘆了口氣,“當初我幫你是看你可憐,但我沒想過你會跟過來,你知道爺是誰嗎?”

“以前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他是紫衣大大統領。”

“是呀,他是紫衣大大統領,人人敬畏的大大統領,你是誰,你知道嗎?”

溫藍似乎聽明白了,青峰這是擔心她會反水,仗着明面上她嫁給獵戶這件事,跑到大統領府要名份去。

哎,我去,他怎麽能這樣想她。

“青峰,你別說了,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擔心我會賴上你們家爺對不對?”

“我不僅僅是擔心這個,我是擔心老夫人知道這件事情後會殺了我。”青峰一臉委屈,“我當時是真的可憐你。”

“你不說我不說,老夫人怎麽會知道。”溫藍說到這裏豎起三根手指頭起誓,“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對天起誓,如果我把雲重山的事情說出去我生兒子沒屁眼。”

這,夠狠了吧。

“你真不會說?”

“我是那種恩将仇報的人嗎,再說了我也知道爺他有喜歡的人,而且他那個喜歡的人也喜歡他,我林芙蓉從來不幹拆散他人幸福的事情,也不會當第三者,這是人格問題。”

“我能相信你嗎?”

溫藍一聽杏眼圓瞪,“我什麽時候幹過背信棄義的事情,你說說看,當初你讓我好生照顧爺,我是不是把他照顧的好好的。還有,鐵大統領也是,爺讓我好好照顧它,你看看它……”

溫藍指了指在院子裏在牆角曬太陽的鐵大統領,“冬天那麽冷我還給它做衣服穿,每天是定點喂食定點上廁所,像伺候兒子似的,你看看它連毛都沒有少一根。”

青峰看了看鐵大統領,見它似乎要比上次看到的胖一些,他相信了溫藍。

“我暫時相信你吧,不過你過去後不要亂說話。”

“不要亂說話但我總要說話吧,我能講些什麽,你先給我規定一下。”溫藍覺得這事要提前說清楚。

“你不能再去麻煩爺,讓他幫你這個幫你那個。”

“好。”

“你跟爺單獨在一起的時候也不要提以前的事情,爺屋裏的丫鬟都是一些新人,萬一聽了去嘴上不把門傳到老夫人那裏就不好了。”

“明白。”

“你得有個新身份。”青峰建議。

溫藍連忙掏出名片,“我有新身份呀,我現在是上京名廚溫藍,我的新名字叫溫藍,以後你不要叫我林芙蓉了。”

青峰一聽接過名片看了兩眼,頓時眼角就笑出了花,“挺機靈的呀林芙蓉,不不不,溫藍,新名字都起好了。”

“可不,我說了我要過嶄新的人生,所以這世上再無林芙蓉。”

“這麽說你來上京的時候不是沖我們家爺來的?”

“我都說了我以前不知道你們家爺是誰,元宵節那天我在街上無意中看到爺騎着馬穿着铠甲,我都吓了一大跳。說實話我要知道爺是上京人還是大大統領,我是絕對不會來上京發展的。”

“那是我錯怪你了,對不起。”青峰似乎完全相信了溫藍,還十分過意不去地跟她道歉。

溫藍笑了笑,擺了擺手。

“你不用說對不起,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能理解,爺是大大統領,是國之棟梁,将來要娶的人不是王族公主就是高官家的小姐,跟我這等人扯上關系會失了身份,我一開始就知道。再說我這個人就算攀龍附鳳也是為了營生但絕對不是為了把自己嫁出去,經歷了這麽多,其實我早就看淡了愛情,我決定一輩子單身。”

“當老姑娘?”

“怎麽,不行嗎?你們上京有規定女人不能當老姑娘。”溫藍問得真誠。

青峰卻笑了,“你當個老姑娘還不如出家當尼姑。”

“我有這個想法,不過得先掙錢過幾天好日子,好日子過夠了就上山去當道姑,道觀我都選好了,普華山上的素清觀。”

青峰聽溫藍說的真切,這下是全信了她。

于是,他催促溫藍快點出門,要不然爺給等急了。

溫藍應了正準備去後院喊兩個小家夥起床看家,突然想到昨天的那條項鏈,于是她問青峰。

“青峰,你家爺喜歡的那個姑娘叫什麽怡的,現在人在哪裏?”

“你說沈心怡沈大小姐?”

“我也不知道她全名,就知道她名字裏有一個怡字。”

“她現在是怡貴妃。”

怡貴妃?能稱之為貴妃的女子應該是聖上的女人。

“她嫁人了?”溫藍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獵戶是被當今的聖上搶了心愛之人。

難怪他會跑到大山裏躲起來,這是多麽揪心的一種痛!

連公平競争的機會都沒有。

“真是可惜呀!”溫藍嘆息道,“那個怡貴妃是那麽地喜歡爺,最後天意弄人,有情人不能終成眷屬,怪不得爺這麽大把年紀還不娶妻,他這一時半會恐怕是走不出來。”

“是呀,老夫人也挺急的。”

“光急有什麽用,得讓你們家爺多出去接觸一下那些王族大小姐,治愈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開始另外一段感情,雖然有些渣但是付出真心就行了,誰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真愛呢。”

青峰聽溫藍說得頭頭是道,狐疑地瞅了一眼她,說道,“你懂得還挺多。”

“姐是過來人。”溫藍心想一個在網上沒事就喜歡發心靈雞湯的人,就算沒實戰知識,但是理論上的這些她還是懂的。

青峰想想林芙蓉之前的遭遇,跟他相比,她确實是過來人。

溫藍取了項鏈吩咐好孩子,跟着青峰就坐上了去大統領府的馬車。

在去的路上,溫藍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青峰,你說我進大統領府的時候萬一遇到了你們家老夫人怎麽辦?”

她總不能頭一低就往裏走吧,大戶人家出現一個生面孔,主母總要問兩句,那怕她是青峰帶進去的。

“……”青峰也沒了主意。

溫藍倒是想到了一個,她說道,“要不這樣,如果我被老夫人攔下來問話,你就說我是慕親王家的侍女,到大統領府是來傳個話。”

“那老夫人要問傳的什麽話,我怎麽回答?”

溫藍又想了想,“你就說慕親王想約爺去賞桃花,具體事項慕親王寫了一封信,讓我這個侍女當面交給爺,我就不相信老夫人還會劫了我的信。”

青峰一聽連忙豎起大姆指,這林芙蓉的腦子果然靈光。

花影子 說:

我們女主又要出鬼點子了,這下子獵戶可要吃一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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