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比廚藝

溫藍笑眯眯地從玄月屋裏出來時,外面的青峰正無所事事地蹲在院子裏瞅地上的螞蟻。

“青峰小爺。”

“你出來了,什麽情況,爺睡了誰?”

“誰也沒睡,誤會一場。”

“那爺喊你過來是什麽事?”

“想吃我做的菜,請我過來當廚娘。”

青峰一聽就皺了眉,“你笑眯眯地出來是不是答應了?”

溫藍就知道他會這麽問,于是她雙手一攤一臉為難地說道,“我能不答應嗎,我做的就是一門生意。”

“可是……”

“沒可是,我就是一個外地來的廚娘,跟你們家爺不認識,爺是去了親王府吃了我做的飯所以請我過來為他料理膳食。”

青峰斜着眼睛瞅着溫藍,語氣不太好地說道,“你這是在教我說話?”

“我那敢教小爺您說話,我只是給你找個理由,難道你有更好的說詞?”

“我沒有。”

這不得了。

溫藍要走,青峰還是不讓,他攔住她繼續問,“你說這大統領府大小廚娘這麽多,我們家爺憑什麽要吃你做的飯?”

“你是問你家爺還是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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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問老夫人這樣問我,我怎麽回答?”

“你就說我擅長做養生湯,你家爺在邊關殺敵傷了元氣,所以才會請我這個養生專家回來炖些湯養養身體。”

“你會炖嗎?”

“當然會,滋陰壯陽,平喘化痰,活血化淤,理氣養腎,人參鹿茸炖豬腳,冬蟲夏草炖烏雞,春天補氣夏天消暑秋天補陰陽冬天補氣血,沒有什麽湯是我不會炖的。”

青峰聽溫藍吹噓完,頓時覺得溫藍高大上起來,他豎起姆指稱贊道,“沒想到你這麽厲害?”

“當然,高手都在民間。”她拍了拍青峰,“給爺炖湯時,我會順便幫你也調理調理身體,我看你面色潮紅,有燥動之象,喝點降火的湯除除燥,晚上睡得好。”

青峰一聽連忙喜笑顏開,有湯喝是好事。

……

溫藍處理完了這些事,手上戴着玉镯懷裏揣着寶石項鏈,收獲滿滿地出了大統領府。

她的心情無比的愉悅,愉悅到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福星下凡,走到哪裏都能遇貴人,還能掙到錢。

照這樣發展下去,不出兩年她鐵定是個富婆。

但是……她把目光投向獵戶送的那只玉镯子上,這東西值多少她很想知道。

于是,她沒有馬上回家而是去了街上尋了一家玉器就走了進去。

到了櫃臺前,她恭恭敬敬地向櫃臺裏的一個老先生施了一個禮,然後把自己的來意告訴了他。

老先生端詳了一下那個玉镯,含笑着說道,“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通體晶瑩潔白細膩滋潤沒有一絲雜質,這種玉料世面上很少見,能成形做成手镯的少之又少。我很好奇,姑娘你衣着樸實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麽會有等的美玉?”

呵,這老板鑒個玉就鑒玉,居然然搞人身攻擊,難道他懷疑她這玉是偷的不成。

不過,這也不能怪他,她穿得确實樸素,要不然獵戶他娘怎麽會把她當成家裏的丫鬟。

溫藍有些後悔到這裏來鑒定,她懷疑自己等一下一出這個門,面前的這個掌櫃的就會報案就抓她。

得,再編個瞎話吧。

“這是我夫家祖傳下來的東西,我跟他成親的時候他把這個當信物送給我,我戴了幾年一直不知道它的價格所以想來問一問。”

“原來是這樣,常言道黃金有價玉無價,這玉手镯遇到知音,那怕是黃金百他也舍得。”

黃金百兩!我的媽呀!

溫藍連忙用袖子蓋住那手镯,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的這只左手好像嬌貴起來,都不知道怎麽擺放了。

打聽到具體價格,溫藍心裏有了譜,她謝過老先生,轉身往外走。

這時,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他一進來就高聲喊,“餘掌櫃,你這裏有沒有上好的蝈蝈玉盒。”

溫藍一聽,這聲音很耳熟,一擡眸就見慕親王昔源穿着錦衫玉衣翩翩然地往裏走,他身後還跟了兩個壯實的家丁,看上去應該是他的保镖。

這時,慕親王昔源也看到了溫藍,他桃花眼一挑打趣地說道,“嘿,這不是我的鄰居溫寡婦嗎,怎麽有興致逛玉器?”

我去,這人,有必要在她的姓氏後面加上寡婦這個屬性。

溫藍很生氣,但她不能發作,只能賠着笑施了禮,“見過慕親王,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今日挺客氣呀!”

媽的,這還不是因為在外面。

“買東西?”他又問。

溫藍回答道,“這店裏的東西那是我等買得起的,我就随便看看。”

“幹嘛随便看看,你昨天不是掙了我慕親王府十兩銀子嗎,買兩個核桃把玩把玩應該夠。”

誰會用十兩銀子買兩個核桃玩,她又沒瘋。

“小女子我不喜這些。”

“那你喜什麽?”

溫藍臉上挂着笑,一字一頓地回答道,“洗衣服。”

說完,她再施一禮,擡頭挺胸地離開了。

昔源開始并沒有聽懂溫藍這句洗衣服是什麽意思,仔細一琢磨才明白她說了一個諧音,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餘掌櫃,這女子有趣吧?”

“有趣有趣。”餘掌櫃附和。

昔源依到櫃臺上,興致勃勃地說道,“這上京我還沒有看到比她更有趣的女子,只可惜她是一個寡婦。”

說完,他問餘掌櫃,“剛才她在你店裏看什麽?”

“哦,并沒有看什麽,只是問了我她身上的一個玉手镯值多少錢。”

“她要當那玉手镯?”

“這到沒有,只是說這手镯是她夫君送給她的信物,想要知道究竟值多少錢。”

嗯?昔源聽掌櫃的說完十分不解地撓起了頭,昨天晚上那小廚娘不是說自己不是寡婦嗎,今天怎麽又出來了一個夫君,她那一句話是真的?

……

昔源買了兩個玉盒,領着家丁去了玄月的家,今天他是來約玄月出去郊游的。

這幾日氣候回暖,郊外的桃花已經打了苞兒,作為上京第一纨绔,他怎麽可能讓別人先賞了這第一朵綻放的桃花。

約上幾個好友,然後再約上幾個名門閨秀,大家在花樹下信步漫游,才子佳人歡聲笑語,不僅感受到春天的氣息也能增進大家的感情。

其實上京很多大戶人家都喜歡舉行這樣的郊游或是游園活動,一方面是為了子女們交到朋友,另外一方面也是方便讓适婚的男女們有一個認識的場合。

跟相親差不多。

但昔源約人出去玩純粹是玩,并沒有組織相親的打算,再說了他喊一些千金小姐随行也是因為他的妹妹昔娜要跟着去。

一幫男人就她一個小姑娘自然是無趣的,索性就喊一些未出閣的大小姐陪她。

昔源讓家丁在門外候着,他獨自一人進了大統領府,玄月的小院他來過多次,自然不需要大統領府的下人引路。

進了小院,他就高呼玄月,“月兄,小弟來拜訪了。”

玄月屋裏的丫鬟都是新來的,自然是不認識昔源,見他大咧咧地往裏走,也不敢上前問,一個個都彎下腰給昔源行禮。

昔源一看,嘿嘿一笑,“喲,屋裏都換新人了,一個個長得還挺俊。”

說完,他走到一個小丫頭面前,彎下腰想要去看對方的臉。

玄月出了門,見昔源一副想要調戲民女的模樣,連忙喊了他一聲,“慕親王。”

“玄月兄,”主人出了面,昔源自然不好意思再繼續,他朝這幾個小姑娘揮了揮讓她們沏茶去,然後大步進了玄月的屋。

“玄月兄,昨天晚上睡得可好?”

“謝謝關心,并不是很好。”玄月指了指自己額頭。

昔源這才看到他頭上的包。

“這是怎麽一回事?”

“昨晚我喝太多,頭被人給敲了。”

啊!昔源一聽連忙站起來,怒不可遏道,“在我南朝的地界上居然有人敢敲紫衣大統領的腦袋,他是不想話了嗎,是誰,我要治他死罪!”

“我已經治她罪了。”

“哦,那他死得肯定很慘。”

玄月笑笑沒有說話。

昔源從他的笑容裏看出,對方不僅死了還受了折磨,要不然玄月不會笑得這麽燦爛。

“今天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丫鬟把茶端上了桌,玄月喝了一口茶問昔源。

“我想約你出去春游。”

“什麽時候?”

“明天。”

“去哪裏?”

“南郊十裏亭,明天是個好天氣,那裏的桃花肯定開了,我們讓屋裏的下人們帶些吃的,先坐馬車然後再步行,中午在十裏亭用膳,晚上再回來。”

“聽起來不錯。”

“何止不錯,一定十分好玩。”昔源拿出自己買的玉盒,“你看我都準備好了玉盒,到時我還想到郊外抓幾只剛過完冬的蝈蝈。”

“幾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貪玩。”

“我無大志,不貪玩這日子怎麽打發。”昔源扣上玉盒突然想起在玉器碰到溫藍的事情。

于是他對玄月說道,“我今天在街上碰到我隔壁那個廚娘了。”

“在什麽地方碰到的?”

“在玉器,”昔源說道,“她好像是去問一個玉手镯的價格。”

玄月一聽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他剛送她,她就跑去玉器店問價格,這個家夥是打算把他送給她的東西給賣掉嗎?

生氣,真是太生氣了。

但是他又不能發作。

昔源接着說道,“那餘掌櫃跟我說她身上的那個玉手镯是她夫君送給她的,昨天她不是當着我們的面說自己沒嫁過人嗎,怎麽今天就跟外人說她有一個夫君,你說她一會兒說自己是寡婦一會兒說沒嫁過人一會兒又說自己有夫君,這一天三變的是什麽意思?”

聽完昔源後半段話,玄月不僅眉頭舒展了,臉上也露出了笑。

“也許她真的有夫君。”

“你是說定過親沒有拜過堂的那種?”

玄月點點頭。

“那個男人呢,她一個人跑到上京來,那個男人去哪裏去了?”

“他肯定也在找她。”

“你怎麽知道?”

“我猜的。”

昔源思索了一會兒,問玄月,“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派個人去她老家問一問,看她究竟是不是定過親。”

“慕親王你沒必要對她這麽上心,要上心也是她的夫君上心,再說她馬上要到我院子裏做廚娘,你也見不到她幾面,費這心也沒用。”

“你讓她到你院裏做廚娘?”

“是的,她的手藝很合我的胃口。”

昔源一聽不太高興地冷哼了一聲,“玄月兄,你這手下得可真夠快的,我還想着請她到我們王府去做一頓飯,讓我父王與母後也嘗嘗她做的那個涮鍋子。”

“你可以再找廚娘。”

“別人又不會做?”

“這我就無能為力了。”

昔源望着玄月得意的模樣,內心很想友盡。

老夫人是在中午的時候知道玄月另外請了一個廚娘,這府上招募新人的事情一直都是管家在處理,突然之間玄月自己找了一個廚娘,這讓老太太很不好想。

她覺得她這個奶奶沒有關注到長孫的飲食問題,而玄月的娘,這個家的夫人也沒有上心。

于是這位老太太把兒媳明明骊歌叫到了身邊。

“骊歌,你看月兒一回來就請了一個廚娘到他院子裏料理膳食,可見他現在是吃不慣府裏的飯菜,之前我們怎麽沒有注意到?”

“這是媳婦的失職,望娘責罰。”明骊歌馬上放低了姿态,跟老夫人請罪。

“這也是我這個做奶奶的疏忽,月兒第一天回來的時候就用那肉醬拌着米飯吃,我就應該知道他是吃不慣府上這些廚娘的做的菜,當時我就應該跟他請一個來。”

“我當時也沒有在意。”明骊歌也有些自責。

老夫人問,“那廚娘你見過沒有,人可不可靠?”

明骊歌馬上回答道,“我見過,就今天早上,我還以為是月兒屋裏新招的丫鬟,人挺機靈的,不過看上去年齡不大。我聽青峰說她住在慕親王隔壁,是個做私人什麽家廚的,月兒昨天到慕親王哪兒去吃飯,慕親王就是請得她做的菜,月兒覺得非常合胃口就請了她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老夫人想了想又問,“你說她是做什麽私人家廚?”

“具體名字我沒記住,青峰介紹說就是幫別人做家宴的廚師,誰家請她,她就去做,各式菜肴她都會,特別是擅長炖各種養生湯。”

“養生湯?”老夫人一下來了興趣,“那正好可以跟月兒補補,你看他這次回來清瘦了不少。”

“是呀,青峰也是這麽說,可是我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先試試她做的菜,看她究竟是不是像青峰說的這麽好。”明骊歌建議,對于兒子屋裏突然招來的這個廚娘,她多少是有些不放心的。

因為她覺得早上的時候,不管是青峰還是那個廚娘在她問是不是玄月屋裏的丫鬟時,他們都不應該打馬虎眼。

這個廚娘真是一個廚娘嗎?

明骊歌在心裏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于是,在跟老夫人商量之後,明骊歌喊來青峰,她讓他再去請溫藍,讓她晚上到府上為衆人做一桌菜。

“各樣食材府上都有,就算缺一兩樣,到各院裏去尋也會找齊的,你讓她過來吧。”

“可是夫人,我不知道她今天有沒有別家的家宴要做。”青峰是覺得這事還得回去跟自家爺商量商量。

他認為盡量少讓溫藍跟府上的老夫人或是夫人接觸,這對隐瞞之前的事情有好處。

“那你去問問,剛過午時離吃晚飯還早。”

青峰得令,馬上奔回到玄月的屋裏,把夫人要請溫藍過來做菜的事情告訴了他。

“做一家人的菜?”玄月馬上就搖了頭,“我請的廚娘憑什麽要做全家人的菜,你告訴我娘,做菜可以,讓各院的廚娘每人做幾道,晚上到聚歡閣一起品嘗,誰做的最好吃賞銀十兩,這錢我出。”

“爺的意思是讓溫藍跟其它幾個廚娘比廚藝?”

“我對她有信心。”

“我對她也有信心。”青峰咽了一下口水,這麽長一段時間他沒有吃到溫藍做的菜,說實話他很是想念。

請示完玄月,青峰又跑到明骊歌哪裏把玄月想搞廚藝大賽的事彙報了一下。

明骊歌自然是不能拍這個板,她又到老夫人哪裏做了彙報。

層層彙報過後,廚藝大賽這事頓時在大統領府傳開。

在青峰去找溫藍的時候,各個院子裏的廚師廚娘們都開始備起菜來。

十兩銀子的賞錢,那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溫藍在自家院子裏一邊瞅着手裏的玉镯一邊躺要搖椅上美美地曬着太陽,突然聽青峰說大統領府要搞廚藝大賽,而她光榮地成為一名種子選手時,她都愣了。

“你們大統領府行事都這麽霸道?我可是明天上任,今天下午就要我過去做菜,還是比賽,這是不相信我的廚藝嗎?”

“不是,主要是爺想讓你掙這十兩銀子。”青峰開始和稀泥。

他沒敢說一開始府上是想讓她做一桌子的菜,要不然依他對這位山野村姑的了解,她肯定比現在還要炸。

聽到有十兩銀子,溫藍的火氣稍微平複了一些,她開始跟青峰打聽大統領府其它院子裏的廚子擅長做些什麽菜。

“我沒去過其它院子裏吃飯,爺院子裏的這個是給老夫人做飯的,因為爺在府上待的時間很少,一直沒有單獨請過廚子。”

“那平時家庭聚餐呢,你們大統領府不會一直各吃各的吧?”

“除了節日,平時很少會一起吃飯,老爺應酬多,在家的話一般是陪老夫人吃飯,大夫人是跟大小姐一起吃飯,二夫人院裏最熱鬧,冷清一點就是三夫人了,她是妾室,就算是聚餐也不會上桌吃飯。”

“這麽說你們大統領府有四位廚子,現在加上我是五個?”

“是的。”

溫藍突然想到一件事,她問青峰,“為什麽你們家爺可以單獨請個廚子,我聽說二夫人有三個兒子,年紀最大的也有十九歲,他不能單獨住一個院請一個廚子嗎?”

青峰笑了笑,“二夫人雖然得寵,但她只是側室,那幾位少爺與小姐是庶出,怎麽能跟我們爺比,我們爺是長子嫡孫又是紫衣大大統領,以後整個大統領府都是他的。”

溫藍聽完連連搖頭,“你們這些大戶人家就是複雜,嫡出庶出把人都分成了三六九等,本來是異母兄弟,見了面還要行禮問候,碰到是妾室的孩子,也只比下人高那麽一點點。”

這一點可比她生活的時代要慘很多,在她的時代裏那些小三小四一個個拽得像二五八萬似的,比正室還張狂。

青峰見溫藍如此感慨,連忙問,“你是不是擔心以後會給人當妾室?”

“我瘋了,我要擔心這個,再說了我憑什麽要給人當妾室,我告訴你,我就算是給挑夫當老婆也不要給皇上當嫔妃。”

“有志氣!”青峰朝溫藍豎起了一個大姆指,“現在我越來越相信你是不會纏着我們家爺了。”

“是嗎,怎麽來的信心?”

“因為你就算纏,我們家爺也只能給你妾室的身份。”

切!溫藍朝青峰翻了一個大白眼。

獵戶就算是給她正室她也不要,她才不會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男人,這才是她最在意的事情。

要去比試廚藝,溫藍自然要做好準備,她覺得對于大統領府的人來說,她只是一個零時工。

一個零時工把一票正式工給幹翻了,這恐怕是大統領府的那些廚子們不願看到的。

所以,這些正式工一定不會為她打下手,例如添個火加個柴什麽的。

溫藍決定把自己兩個得力幹将三兒跟暖兒帶過去。

有忙幫忙,沒幫為她加油,順便在大統領府蹭頓飯再回來,也免得她再為他們做。

想好了對策,溫藍讓鐵大統領在家看門,門上挂上鎖頭就跟着青峰去了大統領府。

玄月早就在屋裏候着,見她來連忙奔出去問,“你晚上準備做那幾道菜?”

“評委會成員有那些?”溫藍問。

“什麽是評委會成員?”玄月不懂。

“就是誰吃我的菜,你們不是搞廚藝大賽嗎,品菜的人是誰,不會全府的人一起吃吧,那我就穩輸。”

她又不認識誰,誰給她打分投票呀。

“這确實是一個問題。”玄月原以為主是讓幾個人做幾個道,大家坐在一起吃就行了,現在聽溫藍這麽一說,好像要寫個賽制。

“你有什麽好主意?”

“公平起見,我覺得品菜的人不宜多,老夫人、老爺、夫人加上你跟玄瑩小姐就行了。”

溫藍算了算,她跟玄瑩有點交情,所以在打分這個環節,玄瑩應該不會偏心。

老爺呢,一個不管這些事的主,只要做得合他的胃口,他一定會公平打分。

老夫人跟夫人暫時劃為失分區,面前的這位爺只要給她打高分,勝算還是有的。

“怎麽樣?”溫藍問玄月。

玄月肯定是依她,“好,就按你說的去辦,我們五個人品菜,還有其它嗎。”

“評分标準我要講一下,既然是廚藝,菜式自然要從色香味形四個方面打分,最高分十分,最低分零分,大家根據自己的判斷依次打分,最後你們五個人取平均分為最終分數,四個分項合為總分。”

“這麽說還要有個人來統計分數?”玄月果然是帶兵打估計的統帥,分分鐘就能找出重點。

溫藍朝他打了一個響指誇了一句聰明,“爺,這個活就讓青峰幹,他應該會數數吧!”

說完,她把目光投向站在一旁的青峰。

青峰一聽就跳了起來,“你這廚娘說得什麽話,我可是上過私塾的人,這麽簡單的事情我還不會?”

“我就問問,沒說你不會,別生氣。”

“哼。”青峰高傲地仰起了頭,不去理她。

玄月連忙對青峰說道,“你好好統分,統計的好我明天郊游帶你一同去。”

青峰馬上被這話吸引,連聲問,“去哪裏郊游?”

“十裏亭。”

“太好了,我好久沒有出去玩了。”青峰瞬間就開心起來。

溫藍歪着頭看向玄月,這爺現在是在幫她哄青峰嗎?

看來照顧了他三個月,還是有感情的。

溫藍對此很滿意,沒想到下一句玄月卻說道,“溫藍你明天也要跟着去。”

“為什麽?”

“你是廚娘,不跟着去我吃什麽?”

不是去郊游嗎,搞了半天是野炊呀!

花影子 說:

你們覺得溫藍能獲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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