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幹翻了

溫藍走到玄月面前撲通跪下就要磕頭,這着實把玄月可吓了一跳。

這丫頭怎麽說拜師就拜師,一出一出的讓他沒有一絲防備。

“你起來。”他要拉她。

溫藍不肯,她嚴肅地拱着雙手,誠意十足地對玄月說道,“你既然是我的師父,這個頭自然是要磕的。”

“誰說要收你為徒?”玄月繼續拉她。

溫藍就知道他沒這麽好說話,她刷地站起來撅着小嘴自嘲道,“我就知道爺也是随口說說,就我傻呆呆的還以為是真的。”

“我沒說不教,只是讓你不要磕頭。”

“那怎麽行,你傳授我技藝就是我的師父,師父就必須要受徒弟一拜,這是規矩。”

“什麽時候你還講起規矩來?”

“我一直都講規矩的,只是我的規矩是玉守村的規矩。”

“現在是在密蘿山。”

“密蘿山收徒弟也要磕頭。”今天溫藍是誓死也要把這個師給拜了,要不然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搞關系要的就是趁熱打鐵,外加死皮賴臉。

玄月拿她沒有辦法,但是他又不想以後跟她師徒相稱,最後的最後他決定拿自己的師父出來說事。

“不是我不收你這個徒弟,是我當年拜師的時候答應過師父,為了蒼穹派的基業我這一支不能徒弟。”

“為什麽?”

“為了蒼穹派。”

嗯?還有這種說法!

溫藍狐疑地盯着玄月,她不太相信。

玄月解釋,說師祖當年收了九個徒弟,他是最後一個,薛争是大師兄最後做了掌門,其它七個師兄現在成為蒼穹派七大護法。

“我只在蒼穹派習武并不參與派內事務,所以我就不能私自收徒亂了派內的體系。”

得,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美好願望實現不了了。

溫藍有些沮喪。

“你為什麽執意要拜我為師?”玄月問了核心問題,“不拜師我依然可以教你。”

“我……我也怕亂了體系,不入師門怎麽能學蒼穹派的絕學。”

玄月笑了,“你想太多,我只教你招式而已,想要學會學通,不是一朝一夕。”

“爺的意思是您只會教我一點皮毛?”這不是逗她玩嗎?

原來他根本就沒當一回事,可是他為什麽要提議要教她。

難道是為了讨好她,或是因為咬了她有些後悔,想主動跟她搞好關系?

不會吧,獵戶什麽時候開始讨好人了,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升起呀!

溫藍百思不得其解,決定直接問問。

“爺,你主動教我學劍是不是想跟我恢複關系?”

恢複……關系?

如此直白的話語一時之間讓玄月不知如何回答,他自然是想跟她好好地相處,但是恢複的意思是什麽,是指他們的夫妻關系嗎?

呃……

“是的。”他回答,是的,如果可以他想跟她恢複在玉守村的關系,他是獵戶她是村姑,他們是夫妻。

因為在不知不覺中,他的心裏已經被她裝滿了,分離的一個多月裏他的腦海裏總是浮現她,她一颦一笑,她的胡言亂語,她講的故事她做的飯,她叉着腰站在院子裏指揮他的模樣。

他是怎麽喜歡她的,他連自己都說不清楚,在戰場的時候他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快點結束這一切回到她身邊,也許就是在那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一直在思念着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她。

溫藍見他承認,有些不敢相信地歪着頭看着他,他居然想跟她恢複關系建立起外交,可是他是大大統領她只不過是一個廚娘,主動示好建交有何意圖?

她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既然他主動提出來,那她也沒有什麽理由拒絕。

“好,那我們恢複關系,我原諒爺胡亂咬我的過錯,”溫藍蹙着眉思考了一會,“爺你也要收回讓我離開上京的決定。”

“好。”

“那您睡吧,我回去了。”溫藍站起來,準備走。

“林……溫藍。”

“嗯?”

“回去後你搬到大統領府來!”

“這不行,我都辭了大統領府的工,再說我兩天沒去又沒有請假,大夫人跟老夫人肯定生了氣,我去自然會惹兩位不高興,到時候爺您夾在中間也不好辦。”

“……”玄月覺得有些不對勁,“你說的恢複關系是指什麽?”

“指我們的朋友關系,爺以為是雇傭關系?”溫藍做了一個這怎麽可能的表情,誠心誠意地對玄月說道,“爺,您如果真的喜歡吃我燒的菜,我隔上兩日做一些讓三兒送過去,去府上當廚娘的事情就算了,我是真的不習慣爺您家的氣氛,而且我也不想讓青峰整天提心吊膽地過活。”

原來是自己表錯了情!玄月收斂了眸光不再去看溫藍。

他覺得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幻想,而她只是拿他當一個曾經給予過恩惠的人。

玄月陷入了愁悵。

“爺?”溫藍喊了他一聲。

他沒有回應,呆坐在桌前低垂着雙眸。

“爺?”溫藍又喊了他一聲。

他這才擡起頭看向她,他的目光中有些許悲涼與失落。

溫藍也看向他,“爺,您怎麽啦,我怎麽感覺您有些悶悶不樂!”

“我是有些不開心。”

“為了什麽事?”溫藍很想問是不是關于聖上賜婚的事情,但是她不敢如此明目張膽。

必定這事只是青峰道聽途說,也沒有實錘。

“我中意一個女子,但是她似乎并沒有像我一樣的情感。”

啥,獵戶喜歡上了一個女人?

“那個……我能冒昧地問一句,爺您中意的這個女子是不是嫁過人?”

“……”玄月想了想,他在雲重山的時候雖沒有迎娶她過門,可是聘禮下了,他也用姑爺的身份去了她家,某種意義上來說她已經是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玄月點了點頭。

溫藍見他點頭,馬上又坐了下來,她開始苦口婆心地勸他。

“爺,您就死了這條死吧,您跟她是沒有結果的。”

“……”玄月的心沉沉地往下墜,墜入一個無底地深淵。

她這是在變相地拒絕他嗎?

可是……

他突然又意識到什麽。

“我說的不是沈心怡。”

“啊?”正準備對玄月進行一次深入談心的溫藍頓時就懵了,不是沈心怡,那是……

她家爺又換了一個衷情對象?誰呀?

青峰沒給她關于這個女人的情報呀!

溫藍覺得自己的頭有點大,她覺得跟獵戶分開的這一個多月裏獵戶身邊肯定發生了一些什麽事。

例如打仗的過程俘虜了敵軍某個将領的女人,因其貌美動了心思。

再例如某個寡婦。

獵戶喜歡一個寡婦?這個設定讓溫藍內心十分不好受,想她芳齡十六長得也算貌美,這獵戶放着她這樣的可人兒不去喜歡,為什麽要喜歡一個寡婦。

就算不是寡婦,他也不應該喜歡一個嫁過人的女人。

難道他喜歡有女人味的?

溫藍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林芙蓉的胸說實話真的沒什麽長進。

當然,現實生活中的她,胸也沒什麽長進,沒辦法,先天發育不足。

“爺,您是不是想追她?”溫藍問這句時全然失去了打聽的興致。

因為她不想聽到獵戶說是的,我想追她之類的話。

但獵戶并沒有聽懂,他問她,“何為追?”

“就是表達心意,讓她知道爺您喜歡她。”

“嗯。”

玄月這聲嗯,嗯得極其小聲,但溫藍還是聽到了。

她斜着眼瞅了他一眼,沒由來地嘆了口氣。

“哎,我明白了,爺您心裏喜歡的緊,但是又不想讓對方知道您喜歡她,您怕舍了面對不對?”

“……”

溫藍又看了獵戶一眼,單肘支在桌面上,托着小腦袋問他,“爺,您跟我建立外交關系該是不會是想讓我幫您?”

玄月依然沒有說話,不過他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溫藍并沒有聽出他說的人其實就是她。

他認為自己暗示已經夠明顯了,嫁過人的女人不是沈心怡,他認得的人只有她一個,她怎麽就想不到呢?

果然是聰明過了頭就是蠢。

“我确實有此意。”玄月就話趕話,他倒想知道她有何主意。

“幫您可以,不過我不能白幫。”溫藍把支起的手伸到玄月面前,做了一個讨要的手勢。

金錢社會,點子也是要錢的。再說幫他追女人,她可是滴着血才幫的,要點錢也算是安慰。

玄月見她伸手做讨要的動作,就知她這是想要錢,他按着額角無奈地閉上眼睛。

這家夥是鑽到錢眼裏去了,他究竟是看上了她那一點?

睜開眼怒視她時,他的氣怒頓時少了一半。

他可能是看上了她漂亮的臉蛋。

“你要多少?”他問她。

“這就要看爺您對她的心思有多少,非她不娶的話二十兩銀子,只想接觸接觸十兩銀子。”

玄月伸手從懷裏掏出銀票,拿出一張遞給溫藍。

溫藍接過來一看,五十兩。

我去,這是……愛入骨髓呀!

這是誰呀,她越來越好奇。

溫藍把銀票疊好揣進懷裏,然後跟獵戶打聽對方的信息。

“爺,您是怎麽認識她的?”

“偶遇。”

“哦,”溫藍開始展開遐想,“是不是那種人海中匆匆看了你一眼的偶遇?”

“……”玄月瞅她。

溫藍也發現他在瞅她,她不再插科打诨,清了清嗓子開始跟玄月出主意,“這追女生最要緊的就是要制造兩個人相處的機會,你要讓她認識你了解你,當然這中間爺您還要展示自己男性魅力。”

玄月蹙眉,他覺得她似乎懂得很多。

她只是一個山野村姑,從哪裏知道的這些事情?

“你那來的經驗?”他問她。

溫藍撓了撓臉,嘿嘿一笑,“孟千城當初追我的時候就是這樣的做的。”

當然,她也不能說在現世中這種男生追求女生的伎倆早就爛大街。從初中開始,她身邊的男生們就用這些伎倆來接近她了。

可惜,還沒開始就被她看穿,最後以她不接招結束。

說起孟千城,玄月的心裏又開始怪怪的,他問她,“你還記得孟千城?”

“當然記得,人生最大的坑就是跌到他手裏,我怎麽能輕易忘記。”溫藍說到這裏有感而發地來了一句,“孟千城就是一個渣男,大渣男!”

渣男?

玄月如墨的眸子慢慢地移到溫藍的身上,最後他冷笑着反問她,“渣男不是完美男人的意思嗎?”

啊!

溫藍一驚,心想自己怎麽忘記了還有這一出,她連忙站起來打馬虎眼,“時間不早了,爺,我先回去了。”

說完她就想往門外跑。

“站住。”玄月喝住她。

溫藍只好站住,她膽顫心驚地等着獵戶過來教訓她。

哎,古人雲言多必失,果然是言多必失。

玄月走到溫藍面前,攔住她的去路,他俯下身盯着她的小臉,一字一句地問,“再給我解釋一下渣男是何意?”

“這……這是一個多意詞。”

“哦?”

溫藍閉上眼睛瞎編亂造,“它又可以解釋為殘渣也可以解釋為……”

“為?為什麽?”

“為……我錯了。”溫藍只好低頭認錯,她瞎編不出來。

“錯了?你的意思是剛才你在消遣我?”

“也不是完全在消遣,爺您好之前的做法确實挺渣的。”溫藍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她不想讓玄月聽見。

但是她覺得自己說的也有些道理。

玄月問,“我哪裏渣了?”

“咬我舌頭就很渣。”

玄月繼續俯身看她,他想知道原因。

溫藍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地說道,“爺,您知不知道咬舌頭這種事情只有最親密的人才能這樣,您身為一個男人不問青紅皂白地就咬了我的舌頭,我……”

“你的意思是我毀了你的名聲?”

“差不多吧,”溫藍又想起他喝醉酒的事情,“還有那一次,爺去慕親王家喝酒,喝得爛醉跑到我家差點把我……”

“把你怎麽啦?”

“我都不好意思說,爺你說你是不是渣,是不是跟孟千城一樣毀我名聲?”

“我會負責。”

“啊?”溫藍朝後退了一步。

玄月卻一把拉住她,再次聲明,“如果我真的毀了你的名聲,我會對你負責。”

對她負責?溫藍眨巴眨巴大眼睛,心想這古代的男人還真是好,一邊追着自己喜歡的姑娘一邊還可以跟另外一個女人說我對你負責。

他們不就是仗着能娶幾個老婆才這麽有持無恐嗎?

算了吧,她才不要跟別的女人共用一個老公,再說了就獵戶這種情況,他對她負了責就相當于她自己找了一個冷宮把自己裝了進去。

“我林芙蓉還有何名聲可言,爺,我剛才只是說笑的,您別當真。”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是在說笑,那為何又要說我是渣男?”

我去,還繞不過去了。

溫藍決定真誠地給他道個歉,說實話,他也不是什麽渣男。

清醒的時候他也沒對她動手動腳過。

“對不起,爺,您确實不是渣男,是我一時語無論次誣蔑了爺,您就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次。”

“我要是不原諒呢?”

“您要是不原諒,那我只能磕頭謝罪,如果您覺得這處罰太輕,你就當回渣男打我一頓,這樣總行了吧。”

“打你一頓确實可行。”玄月居然點了頭,“這樣你給我算的渣男命格也算是正确,我就當你沒消遣我。”

他說完,朝後退了一步。

溫藍以為他要動手打她,連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爺,使不得呀!”

他的力氣連老虎都能幹掉,打她一頓,她那受得了。

明天還不廢了。

“您換一種,換一種行不行,別真打一頓。”

“換什麽?”

她那知道換什麽呀,她又沒當過渣男,也不懂渣男會幹什麽壞事。

正愁悵,突然感到身子被人一拉,緊接着兩片有些微涼的唇壓到她的唇上。

她眨巴眨巴大眼睛,看到的是獵戶放大的臉。

呃……這獵戶果然有渣男潛質,居然知道渣男最會幹的就是心裏裝着一個人也可以親吻另外一個人。

渣男本渣呀!

溫藍閉上眼睛,讓他虐。

不知過了多久,玄月終于松開她,他睜開眼睛看着她被自己蹂躏的有些紅腫的唇,警告道,“下次再敢胡說八道,可不會這麽便宜地放過你。”

“爺果然是得标治标,得本治本的行家。”

“何意?”

“我這嘴是惹禍的根本,爺倒是跟它較上了勁。”

“我喜歡。”

得,是她自找。

“那現在能放我回去了嗎?”溫藍梗着脖子問。

玄月點了點頭。

溫藍快如閃電地奔出了門,然後像身後有鬼在追似地瘋狂住回跑。

她想,她再不跑快一點,等一下她八成會把獵戶按到床上去親。

媽呀,她剛才居然有些陶醉,心底還升起一股想跟獵戶談戀愛的沖動。

不行不行,愛上獵戶可不行。

就算可以做小,她還是要跟別人分享他。

她受不了,她是真的受不了。

與其不能獨占,就幹脆不要擁有,免得以後獨守空房時患得患失。

溫藍呀,要挺住呀!

第二天,溫藍頂着兩只熊貓眼去了廚房。

吳大嫂見她這樣連忙問,“昨天沒睡好嗎?”

溫藍點點頭,她何止是沒睡好,簡直就是一夜沒睡。

春天到了,春心也開始動了,她現在就像那牆頭上的貓,被撩撥的喵喵叫,真是讓人心煩意亂。

以後跟獵戶相處還是小心一點,他現在也是一根老幹柴,雖然他不喜歡她,可是該占的便宜他也會占,他也是男人嘛。

再說了,占完了收她回去做小,外界還要稱贊他是一個有情有意的男人。

他衷情的那個姑娘也會覺得他有擔當。

他一點損失都沒有。

吃完早飯,顧子瑜來到後廚,他也看到溫藍的黑眼圈。

“是不是累了?”他問她。

“不是,是我瞌睡淺,加上昨天晚上貓叫的厲害我沒有睡好。”

“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來是工作的不是睡覺的。”

顧子瑜笑了笑,“壽宴結束了,今天山上的賓客吃過早飯都會下山,你不用再到後廚幫忙了。”

“啊,那我接下來做什麽?”

顧子瑜想了想,“師叔這些天也會待在山上,他會教我們一些劍術,你就在旁邊幫我們遞遞帕子倒倒水。”

“這麽輕松!”溫藍沒想到她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陪蒼穹派的一幫弟子玩耍。

顧子瑜又是一笑,“我就是怕你無聊。”

“我不會無聊,”溫藍指了指三兒跟暖兒,“我有小跟班。”

果然,有小跟班的好處就是,看蒼穹派的弟子們練劍時,溫藍不用自己出面給他們這幫人遞帕子,她只需要把茶水倒進杯子裏,然後由三兒跟暖兒送到衆人面前就行。

接下來的時間,她就坐在練武場的一塊大石頭上,欣賞這幫人舞劍。

她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場大型的晚會。

要不是怕蒼穹派的弟子說她沒有形象,她真想端一盤瓜子過來,一邊嗑一邊看。

看着看着她也看出一點門道,獵戶舞起劍來确實飄逸流暢,而蒼穹派的那些弟子們,除了顧子瑜能跟上獵戶的節奏,其它人是真不行。

最不行的就是薛平兒。

她看得直搖頭。

這一搖頭不要緊,卻被薛平兒瞧見了。

她收了劍走到溫藍面前質問,“你搖什麽頭,你會嗎?”

“我不會。”溫藍實話實說。

“你不會還在這兒搖頭,你以為你是誰?”

“我不會舞但我會看,你剛才的招式錯了好幾個地方。”

溫藍說着就站起來,拿過薛平兒的劍就跟她陳述剛才她錯的地方。

溫藍陳述時是把這套劍術分解成舞蹈動作比劃的,必定她有九年的舞蹈功底,力量夠不夠不好說,動作還是能拿捏準确的。

她把薛平兒的幾處錯誤比劃完,就問顧子瑜,“顧大哥,你說我比劃的對不對?”

顧子瑜頻頻點頭,點完頭他好奇地問,“你會武功?”

“我不會,我就是一做飯。”溫藍把劍還給薛平兒。

薛平兒卻反駁道,“我怎麽記得你在樹林裏被花明溪用劍指着時候可是一點都不害怕,你确定你不會武功?”

她問完,毫無防備地出拳朝溫藍的面門襲擊過來。

溫藍雖不會他們這些古人的武術,但是她練習過格鬥,見薛平兒出手,她條件反射地接了招,出手将她那一拳給化解開。

薛平兒一拳擊空,再出一拳。

溫藍反手擒住,一個掃堂腿就将薛平兒掀翻在地。

薛平兒雖學藝不精但好歹是個江湖兒女,就這樣不到兩招就被溫藍幹翻在地,頓時讓周圍一幫弟子看得是目瞪口呆。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溫藍。

之前她跟殷廣宏幹架時,因為她的意識跟林芙蓉的身體還沒有達成共識,一個後踢腿就把她的屁股摔成了兩半,沒想到現在她完全能掌控這具身體,還能把她學到的格鬥技巧運用自如。

我的天呀,現在這具身體完完全全是屬于她溫藍的了。

溫藍對此很高興!

她揮動雙臂做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但這卻讓一旁的玄月皺起了眉。

她這又是跟誰學得技藝?

花影子 說:

我覺得溫藍不能再秀才藝了,要不然天都裝不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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