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想太多

薛平兒是誰,她可是含着蜜糖長大的蒼穹派掌門之女。

薛争三十四歲才得這一女,加上蒼穹派都是男弟子,對于這個小師妹自然是關心倍至呵護有加。

她何時受過這等屈辱,被一個什麽都不是的女人掀翻在地。

薛平兒從地上爬起來後想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找溫藍拼命。

她抓起地上的長劍,怒吼一聲朝溫藍刺去。

溫藍發現自己只有兩招就把一個江湖之人幹翻之地,正在高興着壓根就沒有注意到薛平兒的舉動,等她反應過來時,那劍已經快到她的咽喉。

衆人齊聲驚呼,大家都被薛平兒的舉動給驚呆了,一時做不出其它反應。

玄月領着衆人習武,站的地方離溫藍很遠,看着薛平兒舉劍向溫藍刺去,他連忙飛奔過來。

可惜遠水解不了近渴,在這危難時一個人影擋到了溫藍面前。

是顧子瑜。

顧子瑜因為就站在溫藍的旁邊,所以面對薛平兒的舉動他能第一時間做出反應,用手中的劍一擋向刺向溫藍咽喉的劍挑開。

“平兒!”他呵斥道,希望能制止她的胡來。

薛平兒受了辱,又被顧子瑜呵斥,心氣難平反手再次向溫藍刺,誓有不幹掉溫藍不罷休的勁頭。

這下子溫藍才覺得自己又闖了禍,她怎麽能把薛平兒掀翻在地呢?這可是她的地盤,在她的地盤把她給掀翻了,任誰都想拼命。

雖然先動手的人是她薛平兒。

但薛平兒是個講道理的主嗎,她不講道理呀!

溫藍只能躲。

幸好身邊還有顧子瑜,他再次用劍為她化解。

刀光劍影總有疏忽,顧子瑜挑開薛平兒刺向溫藍的劍時一不小心把薛平兒的衣服給劃爛了。

薛平兒這下子不幹了,怒視着顧子瑜,哭喊道,“師兄你也要欺負我!”

“你冷靜點,平兒。”顧子瑜也有些歉意,他确實是救溫藍心切才會出手過急。

他無心想要傷平兒的。

他丢了劍想要安慰她,薛平兒卻見機再次提劍朝溫藍刺去。

但是這一次她的劍沒有被挑開,而是穩穩地被人抓到了手裏。

薛平兒一見,哭也不哭了,喊也不喊了,連忙松開手害怕地朝後退。

因為她看到抓自己的劍的人是玄月師叔。

溫藍也是一驚,她也是萬分驚訝,怎麽會有人這麽傻,徒手接白刃。

“顧大哥!?”她望向顧子瑜,因為她看到顧子瑜伸出的手正抓住劍頭。

血,從他的手心滴落下來,滴到了地面上,濺出一朵鮮紅的花。

一滴,兩滴。不對,怎麽還有一個地方在滴血。

溫藍再看時,發現獵戶也在徒手接白刃。

哇,這蒼穹派,都喜歡這麽玩?

“師兄!”

“師叔!”

衆人圍了過來,大家都是一臉驚恐。

玄月跟顧子瑜同時松開了手,那劍“咣當”一聲掉到了地上。

“快止血!”溫藍叫着,從腰間抽出帕子,就近握住了顧子瑜的手,她把帕子纏到了顧子瑜手上,又是擔心又是着急。

她擔心是因為怕這兩個人流血這多挂了。

着急是因為她現在只有一個帕子,幫了顧子瑜就不能幫獵戶。

她一邊幫顧子瑜止血一邊看向獵戶。

獵戶也看向她,他的目光有些複雜。

這種複雜溫藍不懂,她想獵戶可能在心裏嘀咕她是個麻煩精吧。

“你們幫師叔也包一下。”溫藍對衆人講。

可是這幫人都是男人,誰手上有帕子,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麽辦。

“不用。”玄月把手收回到身後,目光陰冷地又瞅了溫藍一眼,轉身就走。

“師叔!”薛平兒這時才回過神來,她哭着跑到玄月面前,此時的她覺得面前的這個師叔跟她一樣,都是失敗者。

溫藍幫顧子瑜包紮好了傷口,也奔到玄月面前來,她執起他的手想要看看他手上的傷。

“不需要你管!”薛平兒推開她,“你跟大師兄好去吧,師叔的傷我來處理。”

她說着攙起玄月,只留給溫藍兩條倔強的背影。

溫藍站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今天這事鬧得,她裏外不是人。

她有些難過也有一些沮喪。

三兒跟暖兒奔過來,左右挽起她的胳膊安慰,“姐姐,大大統領受傷不關你的事,是他沒有把那個女的教好,先動手的人是她,又不是我們。”

理是這個理,可是她不應該還手呀!

“姐姐,顧大哥也受了傷,我們要帶他回去擦藥。”

顧子瑜跟大大統領之間,兩個孩子自然是站在顧子瑜這一邊,同樣的受傷,他們更心疼顧子瑜。

溫藍回頭看向顧子瑜。

此時的顧子瑜被幾個師弟圍着,大家都在勸他回去上點藥。

“不礙事的,你們先回去吧。”顧子瑜對衆人講,“今天這事由我跟師父禀報,其它人不要多言。”

“是。”

“是。”

大家聽話地應着,然後紛紛離開。

幾秒鐘跑得是不見蹤影,大家都不傻,今天這事傷得可是師叔跟師兄,傷人的又是小師妹,誰都不想惹禍上身。

“顧大哥,對不起!”溫藍走到顧子瑜身邊,真心向他道歉。

顧子瑜搖頭,伸出沒有受傷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今天這事不怨你,是師妹太任性了,你不用道歉。”

“可是我終歸還是有錯的,如果一開始我不理平兒姑娘,這事也就沒有了。”

“別自責了,我沒事。”顧子瑜看着手上包紮的帕子,有些可惜地說道,“只是髒了你的帕子。”

溫藍連忙搖頭,她伸手按住顧子瑜還在往冒血的手掌,擔憂地說道,“傷口這麽深會不會感染?”

“你擔心我?”

“當然擔心了,你是因為我才受得傷。”

顧子瑜笑了,笑得十分甜蜜,被人擔心的感覺真好。

……

蒼穹派的醫館裏,玄月安靜地坐着,任由外傷醫官幫他處理傷口。

一旁,一臉擔心的薛平兒伸長脖子看着玄月手上的傷口。

那傷口很深,幾乎都見了骨。

“師叔,對不起。”薛平兒也有些自責。

玄月沒有說話,他轉眸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傷。

傷口這麽深是因為他太擔心劍會傷到溫藍,可是……她卻幫顧子瑜先包了傷口。

這讓他內心很不好受。

她,是不是真的喜歡顧子瑜?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顧子瑜一定喜歡她。

玄月暗自嘆了口氣,心有些堵。

門外,傳來腳步聲,是溫藍跟顧子瑜。

他們也到醫館來上藥。

“師兄。”薛平兒最放心不下的人自然還是顧子瑜,見顧子瑜前來她馬上奔到他身邊,哭喪着臉質問道,“你為什麽要空手擋劍?”

“我不擋你就要闖禍了。”

“可是,是她欺負我!”薛平兒指着溫藍,一臉的憤憤不平。

溫藍怕她一激動又要跟她打架,她連忙提醒,“顧大哥是來上藥的,你想跟我吵架能不能延後一點。”

真是的,她好想快點離開這裏。

溫藍有些懊悔答應顧子瑜多在這裏待幾日,這一天天的她哪待得下去。

醫官幫玄月上好藥,馬上就去給顧子瑜上藥,薛平兒自然是守在顧子瑜身邊。

溫藍為了避嫌沒去管顧子瑜,她瞅了一眼坐在位置上一臉不悅的獵戶,小心翼翼地過去問了一句。

“傷口痛嗎?”

“現在問是不是晚了?”

“……”溫藍知道獵戶是不會給好言語她,她也習慣了,撓撓頭坐到他身邊,又問,“你這以後吃飯可怎麽辦?”

顧子瑜傷的是左手,獵戶傷的可是右手。

“哼。”玄月似笑非笑地冷哼一聲,挑眼不去看她。

“青峰在就好了。”溫藍自言自語道,伸長脖子又瞅了一眼玄月的手,嘆息道,“哎,青峰要是在的話,我八成會被他打死。”

玄月本來是生氣,聽到她這麽一說又覺得納悶,她這是希望青峰在還是不希望青峰在,還是說她希望有人能把她打死?

“你在自責?”他問她。

“能不自責嗎,爺可是蒼穹派的師叔,而顧大哥又是這裏的少門主外加大師兄,因為我的原因你們兩個都傷了手,我都不知道該怎麽面對薛掌門。”

“……”

溫藍說完見玄月不接招,只好自己主動引出主題,“爺,您能不能跟薛掌門說,讓他把我的工錢結了,我想回去。”

“你只是在等工錢?”玄月也覺得奇怪,壽宴都結束了,他也跟她說了可以不用離開上京,她怎麽還留在這裏。

溫藍解釋,“也不僅僅是等工錢,也因為顧大哥,他想讓我這裏多留幾日,在練武場給你們遞遞擦汗的帕子倒點茶不,可能是覺得我一個人謀生活太辛苦,想讓掙點輕松錢,沒想到卻惹得平兒姑娘不高興。”

玄月想到在練武場發生的事,他很想問她為什麽會武功,但是他更關心另外一件事,“平兒為何會針對你?”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今天是薛平兒在挑事。

溫藍撇了撇嘴,用眼神示意玄月去看顧子瑜與薛平兒。

“平兒姑娘喜歡顧大哥,她覺得我對她有威脅。”

“有威脅?為何,因為顧子瑜喜歡你?”玄月問,目光灼灼看着她,他希望她給他答案。

溫藍連忙否認,“怎麽可能,我跟顧大哥才見過幾次面他怎麽可能喜歡我?平兒姑娘覺得我是威脅那是女人的本性,女人一旦喜歡一個男人,任何出現的雌性生物都是威脅,她都會把她們當成假想敵。”

說到這裏,溫藍開始跟玄月八卦另外一件事情,“天山門的聖女花明溪也是平兒姑娘的假想敵,不過那個花明溪似乎對顧大哥有那麽點意思。”

“這你都知道?”

“這又不難,喜歡一個人是藏不住的,眼睛不會騙人。”她說着看向玄月。

玄月連忙移開目光。

“這麽說你并不喜歡顧子瑜?”他漫不經心地問。

“我喜歡呀。”

“……”玄月的心一抽,差點停擺。

溫藍說道,“顧大哥不僅會照顧人還特別溫柔,哪個女子不喜歡這樣的男人。”

玄月想起身走了。

“但是,”溫藍繼續說道,“我對顧大哥的喜歡是妹妹對哥哥那樣的喜歡,因為我長這麽大顧大哥是第一個真心關心我,對我好的人,我好希望有他這樣的哥哥。”

“哥哥?”

“對。”溫藍十分認真地說道,“我想要一個像他一樣的哥哥。”

玄月又坐定了下來,“你想得挺美,也不知道顧子瑜願不願意。”他說這句時嘴角隐起了笑。

“是呀,也不知道他願不願意。”溫藍看向顧子瑜。

此時的顧子瑜平靜地坐着,看着醫官幫他上藥,掃見溫藍看他,他擡眸也朝她微笑。

平兒見狀連忙挪步過去攔住兩人的目光。

玄月不喜他們眉來眼去,雖然溫藍說對顧子瑜沒有其它情感,但是顧子瑜對溫藍的情感是不是也是兄妹之情,他不得而知。

他站起來,對溫藍說道,“陪我回去換身衣服。”

“換衣服?”溫藍也站起來。

玄月指了指他衣袍上沾染的血跡。

溫藍馬上會意,“好。”她應着擡起玄月那只受傷的手,像恭請大佛爺回宮似地扶着他往外走。

經過顧子瑜面前時,她還不忘跟他打聲招呼,“顧大哥,師叔衣服髒了,我幫師叔換身衣服。”

顧子瑜自然是點頭答應,然後目送着他們離開。

薛平兒見顧子瑜戀戀不舍地看着溫藍離開,嘴巴頓時撅得老高,她一屁股坐到顧子瑜身邊生悶氣。

顧子瑜上好藥重新包紮好後離開了醫館,薛平兒連忙跟上他,她一邊跟着他身後走一邊氣憤地問道,“師兄,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做飯的?”

“什麽那個做飯的,她有名字。”

“……那是不是喜歡?”

顧子瑜看着薛平兒,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是,我喜歡她。”

“你喜歡她什麽呀?”

“……什麽都喜歡。”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看到她就很開心,就想對她好就想讓她陪在自己身邊。

薛平兒見自己的師兄執迷不悟,跺着腳說道,“師兄,你別忘了她可是師叔妻子。”

“那是師叔幫她的借口,他們之間只是雇傭關系。”

“究竟是什麽樣子你怎麽知道,我們只聽到她一面之詞,也許她是師叔的妾室呢,因為身份低微不能進大統領府,師叔就把她安置在別院。”

顧子瑜不說話,關于溫藍跟師叔玄月的關系他确實只聽到溫藍的一面之詞,而上次他到上京說要帶溫藍離開時,師叔的神色十分的冷淡。

可是今天,在溫藍危難的時候,師叔一樣也出手相救,一樣也是情急之下用手握住了劍。

難道真的是妾室!沒有名分的妾室?

顧子瑜不喜歡這個假設,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溫姑娘不會騙人。”

“騙沒騙人你去問師叔,”薛平兒看着顧子瑜,心一橫又是一跺腳,“你不敢問我去問。”

說着,她轉身朝玄月的住處奔去。

溫藍跟着玄月進了屋,她先找出一件幹淨的外衣,然後幫玄月解下腰帶又輕輕地幫他脫下帶血的外衣,做這些時,玄月一直站着,展開雙臂任由她擺布。

他垂下眸,看着她的頭頂,看着她長長的睫毛劃過的弧線,還有小巧的鼻頂下粉色的唇瓣,想到昨天晚上他們二人在房中的情景,心血翻湧又想去親。

這時,大門被人用力地推開,薛平兒虎虎生威地走了進來。

溫藍停下手裏的動作,歪着頭看着薛平兒,第六感告訴她,這薛平兒過來準沒好事。

薛平兒進到屋也不看溫藍,直直走到玄月面前,梗着脖子問,“玄月師叔,我問你一件事。”

“何事?”

“你在于都城的時候是不是娶過她?”她指着溫藍。

溫藍瞬間像是被雷擊中,她六神無主地看向薛平兒又看向玄月,她萬萬沒有想到薛平兒會搞這一出。

她果然是想要整死她!

完蛋了,獵戶這次肯定殺她的心都有了,溫藍已經看到她跟獵戶剛建立起來的外交大橋轟然倒塌。

“爺,我……我可以解釋。”溫藍嘴巴都不利索了,她誠懇地看着玄月,希望他能給她一次機會,讓她把前因後果說清楚。

她并不是有心想把這件事情說出去,當時她也不知道顧子瑜跟薛平兒是認識他的,她以為大家萍水相逢,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

而且她當時也強調了是假結婚,可是這個薛平兒卻半句都不說。

“我沒跟他們說您娶過我,我只是說我嫁過人。”溫藍抓住了玄月的胳膊,“爺,爺,真的,我沒在外面敗您的名聲,我就是,我就是怕薛平兒針對我,我當時也是為了完成付青竹交給我的任務,我說我嫁人是為了打消她的顧慮。”

溫藍指向薛平兒。

玄月倒是很平靜,他看向薛平兒,問,“你為何要問這件事?”

“我是替顧師兄問的。”

“那你告訴他,我确實娶了她,這事不假。”

“……”

“……”

薛平兒笑了,溫藍卻懵了。

薛平兒說道,“我就說吧,她是師叔的妾室,顧師兄還不相信。”說完,她得意洋洋地走出房間。

此時的溫藍除了懵還有一些氣憤。

她怎麽就成了獵戶的妾室?

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

難道昨天晚上獵戶親她就是以為她是他的妾室,所以他才敢為所欲為地?

這古代的男人怎麽能這樣想,他們可是說好的假結婚。

溫藍現在除了氣還有些懊悔,當初她不應該阻止獵戶寫休書的。

“爺您為什麽要這麽說?”她問他。

玄月拿過衣服穿上,一邊系腰扣一邊回答道,“我從不撒謊。”

“可您說的也不是事實呀,您這樣我以後怎麽在上京混?”

玄月擡眸看向她,想繼續聽下去。

“青峰一定會殺了我。”溫藍捂住了頭,“這事要是傳開,不用爺您出面,大夫人跟老夫人也會把我趕出上京的。”

“你在害怕?”

“能不害怕嗎,您是大大統領我只不過是玉守村一個小小的村姑,我那有本事嫁給像爺您這樣身份的人。”

“你這句話是出自真心嗎?”

“……”溫藍擡眸看他。

“你只是不敢,并不是不想?”

什麽意思?溫藍開始審題,獵戶這麽問是不是想試探她有沒有麻雀變鳳凰的野心?

她該怎麽回答?這是生命攸關的一道題,答不好她可能就完了。

溫藍決定模糊命題,答非所問。

“我不想當爺的絆腳石。”

溫藍說完還低下了頭,露出一副可憐的模樣。

“你想太多了。”玄月說完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轉身進了裏間。

溫藍小心地擡起眼皮看着他進去的身影,心裏開始捉摸他最後的這句話的意思。

你想太多了?他的意思是不是說就憑她想當他的絆腳石還不夠資格所以是她想太多了。

是這個意思嗎?

嗯,應該是這個意思,她确實不夠資格,不過他懂她的苦衷就行了。

危機解除,溫藍舒了一口氣,便在她的心底覺得獵戶的這句想太多有些傷人。

就算他承認他娶過她,她也沒有資格成為他的絆腳石,所以他根本就帶怕的。

娶個村姑又怎麽啦,人家娶青樓女子的也比比皆是,又不是正妻,哪來那麽多講究。

溫藍想她再也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再也不。

玄月去裏間拿出那個玉手镯,決定到密蘿山來的時候,他就想過要把這個再次送給她。

知道她的擔心後,玄月更加地疼惜她。

不想成為他的絆腳石,她可能是覺得她村姑的身份不能在仕途上幫到他,可是他玄月從來都不在乎什麽仕途,什麽前程。

官做到幾級才是最好,權力有多大才是最佳?

在雲重山的三年,他徹底想明白了,娶一個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一處屬于他們的小天地,這才是最好才是最佳。

人心所向終歸于田野。

所以,她想太多了。

他返身出了裏屋,正要喚她時,卻發現她已經不知去向。

“這小家夥跑得倒挺快。”玄月把手镯放回到懷裏,想着還是下次再給她吧。

不過,這裏不能再待了,他還是離開吧。

帶着她離開。

花影子 說:

我今天只想問,大家幫我投票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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