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醉酒
一室酒味,爛醉如泥。
李瑾和步入張承揚的房間就是這麽一副場景,酒瓶七七八八倒了好多個,客廳裏茶幾旁徑直倒着張承揚,不省人事。
掩鼻拿腳踢踢他,沒反應。蹲下使勁捏住他鼻子,總算是揉了揉眼睛醒來。
就近抄起一個酒瓶,李瑾和吓一跳,連忙蹦開,以為他這是要謀殺親夫,哦不,親兄弟。
“來,敬你一杯酒,再愛我也不回頭了。”嘴裏語無倫次,似乎依舊沒有醒酒。
“承揚,你到底怎麽回事?昨天晚上兩點,給我打電話,對我告了一通白,我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我和你只是兄弟關系,真的,我不喜歡你這樣的類型。”說完還緊了緊衣領,驚恐的看着張承揚。
果真手中的瓶子一個弧度落在了李瑾和腳邊,壯烈犧牲了“成天到晚想什麽呢?我能對你感興趣?”上上下下打量他,停留在某個位置不屑的神色“就你,充其量也是個受。”
男人自尊受到質疑讓李瑾和分分鐘暴走,不過過了一會人還是乖乖拎過來幾瓶啤酒。
兩個男人對視,鼻觀鼻眼觀眼,你看我我看你,一時間室內粉色花瓣無限。
“信不信我能空手把這啤酒蓋打開?”張承揚打破一室沉寂。
“不信。”他知道張承揚有幾斤幾兩。
“那你還不快點把瓶起子給我拿來?!”怒吼,真是智商敗給豬。
李瑾和心裏默默對張承揚豎了個中指,看你心情不好,老婆跑了的份上饒了你這一次。
兄弟之間把酒言歡,互訴衷腸。
“......你知道我做事三分鐘熱度,堅持下來的事情真是屈指可數,唯獨喜歡白果這件事,我沉得住氣,也等得起你,我愛她。”聲音一點一點變得微弱,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夥,就這麽埋頭在膝蓋間。
“這事吧,也不是我說你,告訴你了離張晨玥那個狐貍精遠一點,你不聽,中招了也是惘然。”他實在是佩服張晨玥,幾乎在更衣室與張承揚幹了一場,這女人,啧啧,真是剽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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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你來是讓你給我支招的,誰讓你評價張晨玥了,我現在都不想看到她,他媽的能離我多遠離多遠,真是出現她就沒好事。”憤憤的,半個月後要踏進婚禮殿堂的人,就這麽毀在前任手上,真是幹的漂亮。咬牙切齒。
兩個人聊着聊着,就說約兄弟出去K歌,放松放松,實際上李瑾和是怕張承揚沒日沒夜喝的酒精中毒。
去一家KTV找了個中等包廂。
“先生,需要小姐嗎?”前臺小哥看着人模狗樣,穿的也有板有眼,不過說這句語調時那個猥瑣,顯而易見。
李瑾和扶着欲倒不倒的張承揚,給前臺一個暧昧的眼神“你看我們這是需要小姐的樣子麽?”
看了眼親密摟在一起的兩人,了然的表情“哦,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裏也是有小哥的。”掩住一半的嘴對着李瑾和偷偷說。
世風日下,這真是什麽樣的人都有,牛郎織女什麽的,應有盡有。
叫上小游和小陶,都是張承揚比較要好的兄弟,兩人還各自喜滋滋的帶來兩美女。
張晨玥!!!舒悄!!!
張承揚反正游離狀态,也看不出來誰是誰“诶,瑾和,你不是說不叫小姐的嗎?這兩個是怎麽回事。”說完又倒頭睡了。
李瑾和一臉尴尬“你們倆怎麽來了?”
兩個前女友加在一起的殺傷力,相當于在廣島放了一顆原子彈。
“這不,前幾天剛認識的,今天一起玩就過來了。”小游傻傻的,半分不知道其中原委,小陶比較善于察言觀色,盯着兩美女游離的神色,再看李瑾和便秘的臉,瞬間知道其中可能有貓膩。
“一起玩嘛,有什麽。”還是舒悄放的開,拿過麥點了一首《死了都要愛》。
李瑾和識相的把耳朵捂上,以免誤傷。
果不其然,多年未見,歌喉絲毫沒有進步,鋸子茲拉茲拉的聲音加上公鴨嗓,這姑娘唱歌要命吶,簡直想跳樓。
小游和小陶終于知道了李瑾和捂上耳朵的原因。
“姑娘,姑娘,你別唱了,受不了,想撞牆啊。”給小陶逼的第二語言東北音都出來了。
張承揚詐屍一般赫然坐起“怎麽回事?那麽難聽。”
張晨玥見張承揚五迷三道的,就舉杯對着他說“來,承揚,我敬你擺脫單身。”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張承揚狗急跳牆。
“老子沒恢複單身,誰他媽告訴你老子恢複單身了,老子是有媳婦的人。”
拿着酒瓶子,認認真真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對着張晨玥看了好幾眼,舉起食指“我認得你,張晨玥嘛?這杯酒我得敬,敬你漫不經心走進我的生命,然後不動聲色毀了我的生活,幹了這杯,從此以後我們只字不提愛情,連友情都別想。”
那麽醉人,頭腦已不清醒,卻依舊記得她對自己的傷害,張晨玥,你真的何德何能?
“好。”喝了一口豪氣萬丈“張承揚,我把話給你放在這裏,你什麽時候上了我,我什麽時候不騷擾你。”一番話擲地有聲。
原本轟轟烈烈的K歌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只剩下音箱還唱着原先點好的歌,張傑的何必要在一起,襯情襯景。
室內面面相觑,都不敢吱聲。
張承揚猛的拎起張晨玥的衣領,一聲冷笑“想我上了你,你他媽等到死吧。”
摔門而去,李瑾和帶着小游小陶連忙跟上。
KTV前的廣場上放着《小蘋果》,一群大媽随着音樂搖擺,扭動着腰肢,動作整齊,樣子滑稽。
一不留神,張承揚就溜進跳舞的人群中沒了人影,死活找不到,只有挨個找。
大媽們瞬間歡騰了,難得那麽俊的小夥子支持她們的演藝事業,于是紛紛退位讓賢,張承揚跳着跳着都快在第一排當領舞了。
終于被小陶發現了,果斷拖走。
小游牽着他們家的哈士奇出來的,進KTV時把狗拴在人服務員那讓人給看着,這會兒牽出來沒一會兒,就被半醉不醒的張承揚指着喝道“妖孽,哪裏跑?”
哈士奇多蠢萌的動物啊,智商硬傷,再說也沒見過這麽剽悍的人種,敢對着它說妖孽,瞬間高冷傲嬌對着張承揚吼了兩聲“汪汪。”
張承揚被逗樂了,蹲下來對着狗“嘿,還真敢答應,妖精,我教你兩聲你敢答應嗎?”
哈士奇就是不怕死啊,死活又汪了兩聲。
這麽一來張承揚覺得自己男性的尊嚴受到了侵犯,在白果那沒辦法,還能連只狗都對付不了?
于是把傲嬌的哈士奇扛在肩上就狂奔,五六十斤的大狗,一路狂奔,跑了有四五百米,小游和小陶專門學體育的都追不上,更別說李瑾和這麽一個專門學藝術的,追到的時候把狗吓的,都失禁了。
隔天那狗就離家出走了,不過這是後話。
小游想要回狗,張承揚不幹,很有愛的摸摸哈士奇的頭“別這樣,我和我兄弟聊會兒人生。”
伴随着狗驚恐交加的眼神,帶着狗回家了,小游能看到狗狗時不時轉過來的頭,眼神寫滿三十六個楷體大字“主人,救我。主人救我…”
後據知情者透露,确實聊了一晚上人生,前半宿死活拉着狗聊,後半宿狗累了,倆抱在一起還喃喃細語,都不帶歇的。
夜,迷幻而朦胧,心髒的律動如同電子儀器般精密,嘭咚嘭咚一直不停歇,隐約幻滅中傳來拖鞋的腳步聲,鼻尖傳來醉人的馨香,眼皮波動幾許,費力睜開,在昏暗與明亮邊緣徘徊。
嘴唇動了動,恍過神來猛的做起,小游與小陶橫七倒八睡在沙發上,揉了揉眼睛,李瑾和那厮圍着圍裙在廚房做飯,太有違和感,簡直不能承認。
或許張承揚能想到最浪漫的事是,白果在沙發上指示他做各種家務。而他現在能想到最驚悚的事,也該是李瑾和圍着圍裙,一副小女人的樣子在他家廚房做飯,若是被白果知道那還了得。
思及此,摸了摸手邊,感覺手感不對,怎麽,毛茸茸的呢?回頭一看,哈士奇無辜的眼神呆萌蠢哭的看着他。
觸電一般收回手,彈開好幾米,哈士奇解脫一般鑽到了不遠處餐桌地下,死活不肯出來。要是讓白果知道他抱着一只蠢哭了的狗睡覺,簡直家法伺候。
白果,白果,來來回回都是白果,現在她又不在這裏。
滿室寂寥,全是大老爺們,連最有希望的一只狗都是只公狗。
目光移到茶幾上,兩個被啃成留有蘋果核樣子的生土豆,皮都沒削過,明顯是有人故意為之。
“你們誰幹的,連我家的土豆也不放過。”指着土豆指責。
李瑾和拿着鍋鏟過來“嘿,就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你自己看看怎麽回事,留得誰的牙齒印。”舉着土豆湊到他眼前。
小游悠悠轉醒,狀似苦惱的拍了拍張承揚的肩膀“哥,不是兄弟說你,你這大半夜的嚷嚷着要吃蘋果,我們都累暈了,也沒理你,後來你吧唧吧唧不知啃的啥,這不,早上起來就這樣了。”
額,張承揚汗顏,強顏歡笑,渾身上下漫過無力感。
作者有話要說: 對于以上閱讀內容提問:張承揚與哈士奇的兄弟情緣說明了什麽?
請參照高中格式,渲染了什麽什麽的氛圍,鋪墊了什麽什麽的環境,為什麽什麽埋下伏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