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斷情

太陽驕傲的接替了月亮的位置,一出場便光芒萬丈,風消雲散,果然遇強則弱,遇弱則強。太陽的光輝灑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喧嚣的大地鋪上淡淡一層金粉色,雍容華貴。

張承揚一早醒來就被這刺眼的陽光曬個正着,拿手一撈,白果不在,穿個花內褲去客廳,白果已換好鞋準備出門。

“媳婦,你幹嘛去?大清早的。”素來白果愛晚起,況且昨日如此激烈的天人大戰,還能那麽早起,必然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白果打開門,也不隐瞞“去醫院給徐騰送早餐。”提起手中的保溫盒示意,趁張承揚還未追出來,砰的一聲把門關了,讓張承揚在家裏氣的直跳腳,穿個花內褲也出不了門。

“他媽,日了狗了。”莫名其妙又爆出一句髒話,煩躁的撩了撩頭發。

對于兒子一夜未歸,之前李菊英從來不擔心,但自從和白果解除婚約以後,似乎早出晚歸,把自己弄的疲憊不堪,這段時間稍稍讓她燃起的希望,似乎又頹敗了。

“兒子,你在哪兒呢?”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張承揚對此的理解是: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在外面,過會兒就回去了。”愛搭不理,這個女人除了是自己母親,不能違背外他有時也很是看不慣她的做飯。

“哦,那快點啊,我做了早餐,你一定要回來吃的。”很牽強的借口,看樣子也是随意找了個理由。

随意應和一會兒,恩恩啊啊的,漫不經心,不過腦。

踏着和煦的微風,漫步在回家的路上,若是抛卻一切煩心事,似乎人生就別無他求了,可惜行走在紅塵中,哪會有那麽恰巧的別無他求呢?比如現在停在他面前的紅色超跑。

偏頭露出不耐煩的神色,雙手插褲兜“我說大小姐,你都跟了我那麽多天了,還不死心呢?”說完想繞道而行,有多遠離多遠。

斜靠在紅色超跑上搔首弄姿的張晨玥見張承揚要走,忙推上眼鏡架在頭頂,攔住張承揚“你知道我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想早解脫我,還是晚解脫我,全靠你自己了。”媚眼如絲,扶着張承揚的手輕輕磨搓。

如同撣髒東西一樣撣掉張晨玥的手,急匆匆走開,留下張晨玥拿着墨鏡踩着高跟鞋跺腳。

沒注意到腳底,一不小心踩到了下水道的細鋼絲,急急的朝一邊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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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出門沒看黃歷嗎?諸事不順。”将手裏的眼鏡氣急敗壞的摔到一旁。

眼鏡前出現一雙穿着皮鞋西裝褲的腳,張晨玥以為有美男出沒,立即收回那個表情柔弱的扶着地面,撩了撩頭發,性感的尤物。

雖然她現在确實進退不得,不過沒關系,有人搭救自然是要現實點,向現實低頭才是真英雄,雖然她不是男生,并且高跟鞋踩入下水道扭的腳生疼生疼。

“小姐?”諸葛交警在這片執勤還沒見過摔那麽銷魂的。

果然以為來了救星,好像聲音也還不錯“不好意思,能幫我…”

話還沒玩,交警趕忙打斷“不好意思,您這違規停車,若是再不開走我就要貼罰單了。”

蹲下來,對着張晨玥露出有史以來自認為最活潑生動的笑容。

看到那張肥頭大耳的臉,張晨玥恨不得腦袋磕在馬路上磕死。

“您沒看到我摔倒了麽?”義正言辭的反問,這一點不憐香惜玉,怪不得一輩子做小交警。

“恩,看到了,另外您再不站起來我就要以妨礙交通罪,給你貼兩張罰單了。”絲毫不覺得眼前的女子是個美女,也是是被豬油蒙住了眼睛。

咬牙切齒“我的意思是,您不能扶我一把。”咬碎一口銀牙。

“不好意思,不敢輕薄小姐。”心裏想的确是,要我扶你,然後訛我,做夢呢?這麽多年老子交警不是白當的。

張晨玥被這交警的無厘頭整的無語“那也行,麻煩您幫我把高跟鞋拔出來,嵌在下水道窨井蓋裏拿不出來了。”

這件事交警自然是欣然同意,張晨玥總算是在白癡交警的幫助下順利下水道逃生。

開車前順便看了眼警號:諸葛。真是什麽人配什麽名字。

“再見,豬哥。”揮揮手,紅色超跑如離弦之箭飛了出去,只剩下站着敬禮的諸葛交警以及被排氣管噴一臉灰的臉。

張承揚回家,随意吃了幾口早餐,上樓給白果打電話,明明昨天睡覺時将他從黑名單裏偷偷拉出來了,這會兒怎麽又打不通了。

不會在醫院和徐騰那小子你一口我一口喝粥喝的你侬我侬吧!

想想更煩躁了,眉頭緊緊蹙起,兩眉之間擠出一個生硬的弧度。

剛開房間門,張晨玥如同女主人的态勢在沙發上閑情看書。“我靠,你怎麽進來的?”

晃了晃手裏的鑰匙“阿姨給的啊,說我以後可以随意進出的。”

沒聽完就無視她,愛來不來。

沒料到的是張承揚走到哪裏張晨玥跟到哪裏,像一個跟屁蟲一樣粘的緊緊的。

張承揚猛然間想起白果的一句話:“張承揚,張晨玥不知道的人确實以為是姐弟或是兄妹的,都以為是我無理取鬧了,現在我就無理取鬧了,如何?”很悲怆絕望的話。

張晨玥的意思也很明了,若是她得不到他,她不會死心,所以他和白果比如沒有未來。

“張晨玥。”猛然間嚴肅的語氣。

“恩?”納悶的側過頭。

“是不是我和你做愛以後我們就再無瓜葛,你在我生命中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不來打擾?”頭腦一熱,不知道為什麽問出這種無厘頭的問題。

張晨玥起先愣了一會兒,眼球不自在的游離了一會兒,鄭重的點點頭“我願意。”

你願意,你願意個妹啊!冷汗直冒,這個我願意很像結婚再說誓詞一樣。

利落的推倒在沙發,不是疼愛的女人,在哪裏也是無所謂,迅猛扒掉她的衣服,不帶一絲柔情。

要他和張晨玥做這麽親密的事,只能将她當作白果,不過又不是白果,他對白果的點點呵護,滿帶溫柔的絲絲柔情,蠻橫中的溫柔體貼,全然不在張晨玥的接受範圍以內。

粗暴,霸道,不可一世,将眼前女人扒個幹幹淨淨,皮膚白皙,膚如凝脂,腿長腰細胸大,要是叫小姐,似乎這樣的十分夠格,不過這倒貼的滋味,言不由衷。

張晨玥欺身上他,靈動的舌尖伸出,隔着白色背心舔舐他胸前的兩顆硬果,寒毛絲絲顫瑟,渾身上下的細胞都被喚醒了。

看着眼前一絲不挂的人,十足的小蕩婦形象,不得不說張承揚心裏生出一種男人征服世界的滿足感。

胸前兩坨布料半透不透的白,能襯的看出裏面兩顆挺立異常的黑果。

柔夷輕輕漫過腹肌,徐徐的卷,徐徐的卷,将白色背心卷成一圈,從張承揚頭上脫了出來。

她自認十分懂男人,進退也知分寸,在張承揚意識動蕩之間知道溫水煮青蛙,出其不意之間早已動彈不得。

修容恰好的指甲,挑逗意味十足的按捺在張承揚的腹肌上,剩下深深淺淺的掐痕,十足的暧昧。

張承揚嘴裏發出一聲喟嘆,伺候與被伺候,真是一個技術活。

這麽一來更是受到鼓勵了,放心大膽的将他底下的長褲慢慢褪去,露出堅硬有力的大腿,肌肉發達,此刻正緊繃着,塊狀的肌肉十分好看。

連最後一絲防守都在張晨玥掌握之中,柔柔的褪“別。”小媳婦一樣的張承揚還是出了聲。

“都到這了,別什麽?”是暧昧挑逗的詞眼,甚至擡頭看了看他,一臉還未開始就餍足的神色。

不知為何,張承揚突然發起瘋來,站起來推開她“我還是不行。”

張晨玥看着眼前這一幕莫名其妙的場景,眼中閃過受傷似的晶瑩“不行?!你的身體可老實的很,沒有絲毫告訴我你不行。”

神色不耐的別了別“是,我的這裏是行,可我這裏不行。”指了指下面的勃然大物,又指了指自己的內心。

年少輕狂,總以為自己有大把的青春與時間去揮霍,去縱情享樂,去嬉戲人間,到最後發現自己一無所有,到了等到自己喜歡的人時,自己已經揮霍的差不多,如何給對方幸福。

張承揚想明白了,未來面對的問題會一直存在,并不是一個張晨玥一個李菊英就可以打垮的,男人,就是扛過所有苦痛,不讓自己的女人受傷。

張晨玥渲然欲泣,在兩人幾乎赤身裸體的境遇裏,這麽談論着關乎一生的事情“最終我還是比不上她?”淚光晶瑩,嘴角苦澀的笑意不言而喻。

沒有回應,在最能看清對方身體的表象裏,張晨玥覺得自己真的看不懂眼前這個男人的內心。

“我仍然喜歡你,我也恨我自己無能為力,為什麽要再次喜歡上你。”抹了抹眼角的淚水,抽搐着繼續說“雖然她眼睛比我小,鼻子比我塌,嘴巴比我難看,但是既然你選擇了她,我仍然希望你幸福。”認真無比的看着張承揚。

張承揚點點頭示意接受她的祝福,沒想到她又破涕為笑“祝你幸福是真的,祝你們幸福是假的,不過我以後不會再來打擾,這算不算是我的溫柔?”

利落的穿起地上的衣服,堅定的往門外走去。

高跟鞋踏在地面上能聽到清脆的回響,她的尊嚴與驕傲不允許她低頭,縱然淚眼迷蒙,她依舊是傲視世界的存在。

菱形的嘴角抿着生出一種淩厲感:前任也曾是對的人。

以後我會做世界上最勇敢的事情,微笑着,聽旁人訴說你們之間的愛情,多年後見面,能不能藏你在心上,說一句“別來無恙。”

這個多年,或許有吧。

作者有話要說: 很簡短的小故事,不到十萬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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