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2)
年的時間過去了，依舊是人不見，水空流。
輾輾轉轉又回到江南這個地方，王爺總是有一種感覺，像月瑤這樣的女子，一定會喜歡江南的白牆青瓦，小橋流水。八個年頭裏，已經來過兩次了，這次不知道能不能遇見她。
湯顯祖有詩：一回憔悴望江南，不記蘭亭三月三。花自無言春自老，卻教歸燕與呢喃。
昨晚一場綿綿細雨，香爐中的殘煙袅然飄散。王爺聽的格外出神，清楚記得下了整整一夜。次日清晨中，深幽的小巷中傳來一個小男孩賣杏花餅的聲音，小男孩約莫七八歲的年紀，聲音清脆洪亮，長的也機靈可愛，待人有禮，雖然是賣杏花餅，但是學的一身武藝，經常幫助鄉親教訓壞人！附近很多鄉親經常幫襯這個小男孩。
酒樓外面突然熱鬧起來，一個婦人擔着菜，不小心撞到地主的轎子，菜蘿裏放着的尿壺倒在地主的轎子裏，地主惱羞成怒，吩咐下人們将婦人的菜扔向地面，狠狠踩踏，婦人苦苦哀求，但是這幾個人卻無動于衷。
“老爺饒命啊，這可是我全部心血啊！”婦人癱坐在地上，哀嚎着。
“只要你陪這轎子，我就考慮放過你！”地主下轎子，捂住鼻子，瞪着婦人。
“老爺，我只是個種菜的，我哪賠得起啊！請老爺高擡貴手！”婦人跪在地上求饒！
“哼！沒錢，就賠命！”地主一聲令下，幾個打手就圍在婦人身旁，準備動手。
“住手！”
地主和下人們看向聲音的那一處，見一個小孩模樣的人，正氣凜然地站在圍觀者前面，一點都沒有面露難色，比同齡人多了幾分勇氣！
“這位嬸嬸已經說對不起了，是你們橫沖直撞撞到了嬸嬸的菜，還污蔑嬸嬸弄髒你們的轎子！實在是欺人太甚！”
“居然是個毛孩！”地主嘲笑着，示意手下的人動手，其中一個人走到小男孩身旁，正要伸手去抓，小男孩握住下人的手，反轉過來，一腳踢向下人的重要部位，打的下人捂住下人，嗷嗷喊叫！
圍觀的人紛紛拍手叫好！
地主的臉上更是挂不住了，叫上其他人一起上，突然間七八個大人圍着小男孩，畢竟力量懸殊，小男孩被其中一個人反扣雙手，其他人正要伸腳往男孩身上踹的時候，一把扇子從酒樓裏飛出，正中下人的眼角，力道之厚，使得下人一只眼睛鮮血直流！
扇子掉落之際，已經在王爺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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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小男孩掙脫下人的束縛，扶起婦人。
“你又是誰？”
“滾！”王爺瞪了地主一眼，地主感覺到全身毛骨悚然，這男人的神色中，不像平凡之人，像是不可招惹之人，地主吓的慌亂逃走！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婦人跪在地上叩頭。
“不必了！”淡淡一句，便準備離開。
“謝謝叔叔，叔叔的武功真厲害！”小男孩望着王爺的扇子一眼，怎麽會有人可以拿扇子作兵器，而且還這麽厲害。
“你叫什麽名字？”王爺忍不住望了小男孩一眼，是個懂事的模樣。
“我叫福熙！”
“嗯，好名字！”說完之後，王爺就離開了，小男孩崇拜的看着王爺走開，真希望有一天也可以練成這樣的好武功！
王爺準備回到酒樓的時候，幾個小毛孩撞到王爺，這要是在當年，王爺身邊的護衛早就趕走了，可是如今，王爺總是會不自覺的看着這些小孩子，心裏疼惜着，想着自己曾經也有過一個小孩，不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像他還是像月瑤？
幾個小毛孩叽叽喳喳的在一個巷子的角落裏鬧哄起來，福熙偷偷望過去，才知道，他們偷了剛才那位叔叔的扇子，特別是扇子上的吊墜，其中一個識貨的男孩子露出狂喜的笑容，對着其他人說道：“哇，這可能是我見過最名貴的扇墜了。”
福熙見這些人盡是做些偷偷摸摸之事，很是生氣，“喂，你們快點把東西還給人家！”
小毛孩們見一個和自己大約年齡的人在此叫嚣，很是狂妄，“你最好別多管閑事，看清楚沒，我們這裏有五個人，你一個賣杏花的，你以為你能打的過我們嗎，滾遠點，不然非讓弟兄們打你！”
“哼！你以為打架是要靠人多的嗎？”小男孩一點都不怯場望着他們，“總之，你們把東西還給人家，我就放過你們！”
“這麽大口氣，兄弟們上！”五個毛孩一窩蜂的往小男孩方向襲來，小男孩放好手中的杏花籃子，使出自己看家本領，畢竟是練過武的，這幾個人偷雞摸狗之人根本不是小男孩的對手，紛紛跪地喊饒命。
“只要你們以後不要做這些傷天害理之事，我就放過你們。”小男孩見這些人都是自己這個年齡，穿的破爛，餓骨瘦如柴，就将籃子裏的杏花餅分給這幾個人。
“拿着，填飽肚子，好好做人！”小毛孩搶過這些杏花餅，狼吞虎咽的吃完了。
這些小毛孩，并不是什麽大罪大惡之人，都是窮苦出生，加上官府逼迫，這才走上不歸之路，見小男孩不計前嫌，還給東西他們吃，都感動不已，并發誓以後不會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把扇墜交給小男孩，小男孩在王爺住的酒樓外面一直等王爺回來，但是就快等到天黑，也沒見到王爺的影子，天又下起細雨，福熙這才回到家裏。
王爺走進一間古宅裏，裏面已經沒有人居住了，但是從古宅的擺設來看，之前所住應該是個富貴人家，天又下起綿綿細雨，王爺不想在多留就準備回去了。
走着走着，腦海中總是會浮現月瑤的身影，王爺總是習慣回頭，由失去魂落魄的回過神來，心裏卻還祈禱，或許一回頭就能看到你，可是我轉過身去，只有杏花随風飄落，點點滴滴的都牽引着我的心裏。
我相信你不是真的願意躲在角落裏，而是希望我帶着真心去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由愛從頭開始
小男孩回到家中，房子裏彌漫着杏花的香味，每年這個季節，母親和隔壁的嬸嬸就會制作好吃的杏花餅，而自己為了鋪貼家用，就會提着這些餅到集市去賣，雖然賣不了多收錢，但夠一餐飽。
“娘，我回來了！”
福熙放下手中的籃子，跑向自己的母親，女人滿是疼愛的将小男孩抱在懷裏，用衣袖輕輕擦拭小男孩頭上的細雨。
“快去喝碗熱湯，別着涼了。”
嬸嬸收拾小男孩的花籃，大喜道：“诶喲，我們家熙兒真是太棒了，居然全部都賣完了。”
“不是的，娘，嬸嬸，我把杏花餅都送人了。”小男孩将今日說的事情都告訴娘親和嬸嬸。
嬸嬸很是欣慰拍拍男孩的腦袋，“我們家熙兒真是乖巧，就是招人喜歡了！”
“洪叔叔！”
進門而來的是個大約三十幾歲的男人，就做洪明，從小是個孤兒，如今是鎮上的一個捕快，一直沒有成婚，因為一次偶然的機會認識這兩個女人，一個寡婦，一個獨自拉扯着小孩子的外來女人，這兩個女人沒有男人照顧，活的很不容易，這洪明經常空閑的時候就會來看望她們兩個，這樣一來二往的，也就熟悉起來，特別是這小男孩福熙，當成自己的兒子一樣，教小男孩武功。
“洪叔叔，今天我教訓幾個和我一樣年紀的人，他們偷東西，我就用你教的武功教訓他們，他們說以後都不敢了。”福熙得意的表情讓所有人都開心笑了起來。
“好！不愧是天下第一捕快的徒弟，将來一定是個大将軍！”
孩子的母親聽到“大将軍”的時候，淡淡一笑，有些心不在焉的微笑。
“不！我才不要當官呢！當官的人都不是好東西，經常欺負我們這些百姓，特別是那縣令老爺，罵洪叔叔！”
“那是叔叔做的不好！”其實洪明也明白，如今朝廷昏暗，地方官府更是腐敗無能，只想着收刮民脂，但是他有什麽辦法呢，只有守住這份工作，他才能帶給他想愛的人，一份微不足道的安全，洪明想着，看向福熙的嬸嬸，也就是寡婦春花，這春花也是個苦命的人，剛成親沒多久，丈夫就死去了，村裏的人都躲着她，認為她是個不祥之物，克夫之人！
春花迎上了洪明的眼神，卻不經意間躲避開來，她知道，這不合禮數！
福熙将自己拿到的扇子交給洪明，小男孩的娘親正準備回房給男孩拿件幹淨的衣服，就聽到洪明一字一句的念着一首詩：“年年歲歲望月臺，凄凄慘慘落花哀；貪一季春暖花開，嘆一聲此情不待！”
女人的心裏微微一顫，心頭上如巨石壓住一般，呼吸急促，腳下一軟，順勢扶住身旁的樹幹，春花和洪明趕緊上前扶住女人。
“娘，你怎麽了？”福熙握住女人的手，輕輕地揉了揉她的掌心。
“你剛剛........念的........是什麽？”女人有些恍惚，有些吐字不清。
“就是這扇子上提的字啊！”
洪明不知所以将手中的扇子打開在女人的面前。
女人愣在一旁，雙眸蒙上了一層迷霧，看着再熟悉不過的字跡，每一筆一劃都像是刻在腦海中，揮之不去，八年的時光，匆匆流逝，唯有過去還在腦海中繼續，只是歲月很輕易的帶走一些當初的情緒，沉澱出思念與平和，當時沉眠中的記憶一旦蘇醒，就會天翻地覆。
月瑤很清楚的記得前面幾句，那是王爺所作，後面那兩句，月瑤也是第一次聽到，月瑤看着扇子上面的一幅畫，是一位一位翩翩少年背對着，在望月臺眺望，似乎在等人，畫上題有一首詩，而詩的題目真是《不見瑤臺》
“熙兒，這個扇子的主人在那裏？”
“娘，在如意客棧，但是孩兒等了很久，他也沒有回來。”月瑤奪過扇子，拿起一旁的油紙傘。
“春花姐，幫我照顧一下熙兒，我去去就來！”
“月瑤妹妹，你身子不好，明天天亮再去吧！”春花說道。
“不行，我現在就要去！”月瑤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這麽決絕，春花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知道這扇子的主人是誰，和月瑤妹妹是什麽關系，怎麽緊張成這樣！”春花喃喃說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月瑤妹子這般模樣，估計等她回來就會知道了！”洪明應着。
此時暗淡的長空，月上柳梢頭。
月瑤就在酒樓不遠處停了下來，還不停的喘着氣，深深的凝望着二樓前排的位置，還是那個地方，還是那個人，他還是沒有改掉自己的習慣，就如他的容顏一般，沒有痕跡，還是當年那個他！
王爺獨自坐在酒樓裏，桌子上擺滿了就瓶子，王爺想着過了今晚，又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了，月瑤看着那落寞的背影，她從未想到，今生今世還會有機會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上見到他，一個金堂玉馬的王爺，不是應該在洛陽嗎？怎麽會來到這江南小鎮呢？
竟然是獨自一人！
當年月瑤從監牢裏出來之後，在路上遇到好人，正好趕往蘇州的一個小鎮上，月瑤別無去處，就跟着過來，也在這裏一待就是八年，起初的時候也是難以割舍，但是聽聞王爺到了封地洛陽，也娶妻生子，但同時也是臭名遠昭，當地百姓都對“福王”恨之入骨。
月瑤不相信這是王爺的作為，但也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為他辯解，就是這此生不見換來這條命，還有她的兒子！
她以為，歲月已經塵封，思緒已經飄遠，
當真的遇見的時候，就不會像先前設想那般冷靜了，她始終放不下王爺，甚至再得知王爺娶妻生子之後，有些害怕王爺會把自己忘記了，總是這樣祈求着上蒼，哪怕是見一面，知道他安好，一切便好。
塵封的片段又重新組合在一起，就像是昨天一樣的夢境，清晰在目，又痛徹心扉，月瑤不想再過多停留，害怕自己會控制不住，狠下心來轉身離開。
王爺不經意的往外看了一眼，一位江南女子的模樣，撐着油紙傘，在淡淡的燭光中，蒙蒙細雨裏，消瘦的女子靜靜獨立在酒樓門外，油紙傘撐的有些低，女子腳步很是緩慢，王爺輕眨雙眼，想看清楚一些，一個回神，這身影.........
王爺驚呼的站起來，追上那個女子，相隔幾丈遠的距離。
“月瑤，是你嗎？”聲音依舊低沉好聽，略帶着一絲沙啞。
月瑤停住一會，繼續往前走，
“我會一直等下去，等到星星不會閃爍，等到鮮花不會綻放，等到發絲變白，等到皺紋滿面，等到心如止水。南月瑤，我不相信你會忘記！”
月瑤停住腳步，這是當年自己寫給王爺的情書，很多故事又重溫了當年。
“南月瑤！如果是你，回頭望我一眼，我苦苦追尋你八年，我只想知道你是否過得好？我知道我曾經傷害過你，所以我活該現在痛苦不堪，借酒消愁，月瑤，我為了你，放棄一切功名利欲，我已經不是王爺了，就是一個平民百姓，就想彌補當初你受的苦，我深深的愛着你，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這份情愫何時開始，但是開始了，卻無窮無盡的生長着，越久就紮的越深。你如果還愛着我，可以給點方向我嗎？可以給點提示嗎？我真的找你找的很辛苦，很辛苦！”
王爺喝的有些多了，才會這麽不顧修養在此叫嚣，這八年，不管有多難受，都失望，王爺都深埋在心裏，從未向任何人提及過，只是這一次，覺得面前這個女子很像月瑤的背影，他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對着月瑤說出自己的心聲，就在這一刻，就将心中所想的全盤而出。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濕透王爺的身軀，頭腦也清醒了許多，眼前的女子越看越像月瑤，正要上前的時候，卻走向一旁嘔吐起來，王爺捂住胸口吐的難受，吐完之後，盈盈小手遞來一片手帕，王爺擡頭相望，喜出望外，但瞬即愁眉苦臉。
“我是喝醉了嗎？還是在夢裏，月瑤，告訴我真的是你嗎？”
月瑤此時早已寸寸柔腸痛斷，行行盈淌粉淚，用手帕起輕輕擦拭王爺嘴角的污垢之物，王爺緊緊抱住月瑤，激動叫道：“是真的，我能感覺到是真的，月瑤，是你，對不對？”
月瑤同樣激動到不能自已，只能拼命點頭。
“那你能告訴我，可以原諒我嗎？”
王爺哭訴着問道，雖然話語很快淹沒在雨聲之中，但是月瑤還是能清楚的聽到，相顧之時卻無言以對，唯有淚千行，想過相遇應掩飾最好不相識，紛紛擾擾經歷這麽多事情之後，活下來了，能放下的都已經放下了。
當月瑤聽到王爺的詩句之後，原來，茫茫人海中，哪怕關于他的一個小小物件，都自是難忘，她一直擔心逝去的歲月早已是舊人夢，但是此刻王爺痛苦不堪的模樣，卻讓她甚是心疼。
原來，自己還是那麽眷戀往日的愛與恨！
“我在喝下以為是毒酒的那一刻，都沒後悔愛着王爺，和王爺在一起的日子，是月瑤這輩子最幸福，同時也是最痛苦的日子，我們之間夾雜着太多的不可改變的愛恨情仇，政治權謀，月瑤只是覺得太累了，才躲在這裏，過些平靜的日子，但是我沒想到，王爺會一直找我，我以為王爺到了洛陽之後，就再也不會和我相見了。”
“傻丫頭，我從來沒有去洛陽，那是假的王爺，是父皇安排另外一個人替我到封地洛陽，我現在無名無分，只是一個叫福寧的人，等着他心愛的女子，我已經錯過你一次了，這一次我不許，也不會接受你說再見，我要和你一起，相處一世年華。”
月瑤凝注眼淚，深情望着眼前熟悉的輪廓，“就是在離開王爺的八年中，我看淡了很多事情，唯獨不能忘記你，特別是熙兒，越來越像你，每當我看見他的時候，總會想起你。”
王爺将月瑤摟在懷裏，低下頭，吻着月瑤的額頭，“熙兒，是我兒子嗎？”
“你知道你有個兒子？”
“是公公告訴我的，他說你離開的時候，已經懷孕了。”
“是啊，公公是個好人。”
“上天待我不薄，走吧，我們一家三口團聚。”王爺将月瑤橫着抱起來，她輕輕摟着王爺的脖子。
一切就像回到以前，有你的日子，才會鮮花漫天，夜深人靜之時，才會夢的香甜。
回到月瑤住處時候，春花和熙兒相繼跑了出來，看見月瑤躺在一個陌生男子懷裏。
“妹子，你怎麽了？”
王爺将月瑤放下來，蹲下來，慈祥的望着這小男孩，“原來是你！”
王爺想摸熙兒的頭發，卻被熙兒躲開了。
“你不是那個掉扇子的叔叔嗎？”
月瑤笑了笑，“熙兒，他就是你爹！”
熙兒害羞的躲在月瑤身後，不知道該說什麽，“對啊，兩人長的這麽像，怪不得熙兒長得這麽好看。”
王爺走到熙兒面前，“這幾年爹不在身邊，讓你和娘親受苦了。”
“娘說爹爹是個大英雄，要保家衛國，所以不能待在我和娘的身邊，那爹爹，你還會走嗎？”
“不會了，爹和娘，這輩子都會待在熙兒身邊，好不好？”
“好！好！再也沒人說我是沒爹的野孩子了。”
“那爹爹，你可以教我武功嗎？”
“當然可以！”
“哦！太好了！”熙兒開心的拍手，王爺将熙兒抱起來，拉着月瑤的手，一起往屋裏走去，在春花眼裏，他們是再幸福不過的一家人了！
去去回回，聊以卒歲。
人間繁花似錦，府內高朋滿座，可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才知一切猶如走馬看花，恍恍惚惚。
沉澱在心裏的只有你給的笑語和傷痛，笑的如花般燦爛，痛得刺骨錐心，想去追尋你的蹤跡，才發現你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過去我從不相信緣分，但自從你離開後，每天都在祈禱，或許我不經意的一個回頭，你就這樣出現在我的視線裏。
還好，緣分留住我們，一切還可以由愛從頭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