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記者會

白子贏以為父親和爸爸會打電話通知她去參加記者會的事情,結果第二天就這樣很平靜的過來了,白子贏覺得太過平靜了,她來到公司,白荒雪不在,董事長也不在,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沒通知她?打電話也不通,白子贏問露貞,“副總,白總他住院了。”

“什麽?好端端的怎麽又去住院了?”

白子贏慌忙找去醫院,“哥?”白獨狐憔悴的守在白荒雪床邊,白子贏鼻尖感覺酸酸的,哽煙的叫了一聲,“爸!”

白獨狐朝她點了點頭,似乎沒有精力和她多說一句話,白子贏還想問白荒雪住院怎麽不告訴她,一看這情況,白子贏都不忍心問了。

“子贏,你母親多次想要找你,被我阻攔了。”白獨狐虛弱的開口,仿佛比病床上的白荒雪還要滄桑。

“可可公司被封了,可雄來複仇,給了你哥哥一刀,說這是替她女兒出口氣,她女兒不就是可妮嗎?”後面一句雖然是在問,但已經毫不質疑可妮的身份了。

可妮?為可妮出氣?出氣也應該來找她呀,哥哥和可妮的接觸并不深,白子贏疑惑地問:“那可雄呢?”

“已經關進監獄了,等着判刑。”白獨狐回答。

“哥哥怎麽樣?”白子贏看向沉睡中的白荒雪。

白獨狐看了他一眼,“你哥哥沒事,就是胸前會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

“素馨。”白荒雪好像還沉睡在夢中般,迷迷糊糊的聲音還是讓白子贏和白獨狐聽得很清楚,倆人都齊齊一怔。

他竟然在念素馨的名字,不知道素馨知不知道哥哥住院了。

“唉~。”白獨狐長長的嘆息一聲,“你哥哥在感情上也是……”他似乎想到了白婧。

白子贏在走之前,白獨狐告訴她後天下午的記者會白氏企業也會到場,白荒雪不能參加,讓白子贏務必到場,白子贏硬着頭皮答應了,反正她也沒想逃,想到明天就要見到白婧了,她內心還是有點波動的。

音樂比賽和舞蹈考試完美落幕,學校再三決定讓抹麗和白子贏再次pk,決定穩定的那個參加國家舉辦的舞蹈表演,白子贏直接拒絕了,把名額直接讓給了抹麗,抹麗是個要強的女孩,以為白子贏這是故意讓給她的,抹麗不斷向白子贏下戰書,“我不想參加那個什麽表演,非要和我比,要我故意輸給你,覺得有那個必要嗎?你這樣有意義嗎抹麗?如果你不想參加,我可以贏了你奪了你的名額。”抹麗雖然對白子贏一直态度不好,但很少見白子贏這樣對她冷言相對。

“你……心情不好嗎?”抹麗猶豫的小心問出口,對于抹麗的關切白子贏心中一驚,“我最近有點兒煩,剛才對不起。”白子贏對于自己剛剛的态度向她道歉,抹麗也是一驚,睫毛眨了眨,不知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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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贏見她獨自發呆起來,見她也沒什麽事了,轉身欲走,“等一下。”抹麗及時的喊住她,猶豫的開口,“我以為你也是個好強的女孩兒,不過你很大度。”

白子贏回頭對她說:“我從來沒有故意與你争第一名,每次都是你來挑釁我,我沒有你的争強好勝。”白子贏說完扭頭走了,抹麗微微低下頭,似乎是在檢讨。

回到寝室聆達說字茜來找她了,剛好白子贏不在,白子贏疑惑了一下,又疑惑了一下,再疑惑了一會兒後,白子贏再懶得疑惑,教學樓門口冷煙突然找到白子贏,“五一你有安排嗎?”

“五一?你找我嗎?”

冷煙點頭

“有,怎麽,約我去旅游嗎?”白子贏笑着開玩笑地說。

“我們系和經濟系組織玫瑰等聚餐。”

白子贏笑容頓時一僵,牡丹愛?市內酒店都倒閉了嗎?偏偏選擇那裏。

“你必須來!”冷煙堅定的說,不容白子贏反對。

白子贏疑惑的眼神看他走遠。

這天記者會,白子贏收拾妥當,提着包包去了公司,地址再次把白子贏震到了,牡丹愛!

牡丹愛的門口被擠得水洩不通,不過還是硬被保安清出了一條道,隔離帶就是個好東西。

白子贏進門後往左邊一拐,在一張餐桌上坐下,牡丹愛今天沒有客人,服務生馬上給白子贏端來一杯咖啡,白子贏驚了驚,好似她早就預訂了一般,“謝謝!”馬上白獨狐的車停在牡丹愛門口,白獨狐下車,身後的豪車緩緩開走,顧昏一身白色正裝緊随其後,今天沒有戴面具的他戴上了墨鏡,并沒有将容貌顯露,不過鼻尖及以下的輪廓更加明顯,那一點點的臉頰光滑似玉,即使沒有看到他的樣貌,也會看出他是個不折不扣的美男子。

在白獨狐踏進牡丹愛門口的同時,白子贏戴上墨鏡,離開座位。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耶心企業的老板顧昏先生。”白獨狐很敬重的向白子贏介紹顧昏,白子贏疑惑的挑了挑眉,透過墨鏡看向與白獨狐并肩而站的顧昏,顧昏對她禮貌的點頭,很陌生的樣子說:“你好,幸會!”倆人握了握手。

白子贏配合着他

“我們上去吧,顧昏先生請。”跟着顧昏身後的一名年輕男子,同樣戴着面具,但表情嚴酷,他故意慢了一步,對跟在後面的白子贏說:“老板沒有告訴令先生是小姐兒時的那位夥伴。”

白子贏表情有一點點錯愕,立即會意過來,她父親和她哥哥也見過顧昏,只是知道白子贏經常和他玩,親昵的成他小昏,現在這麽多年怕也是忘了吧,不會再去在意這個小角色了,更何況,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男孩卻是耶心企業的老板,誰也不信。

耶心企業是默默建立的,人們只知道它很神秘,任誰也想不到是年紀輕輕的一位少年親手捧起來的。

廳門還未完全敞開,白獨狐、顧昏、白子贏三人還未走進,記者們毫不猶豫的撲面而來。

一連抛出好幾個問題,一位女記者湊到最前面,手裏拿着麥克風,“請問白獨狐先生,這兩位是您的……”

“我是耶心企業現任總裁顧昏。”顧昏打斷女記者的話,聲音平靜,表情淡然。

他平淡的話引來一陣刺耳的轟動。

耶心企業,全球名列前茅,無人披靡的神秘企業,都以為是祖上幾代積攢下來的,一個毛頭小子能做得這番大?顯然很多人還不信服。

“我借此機會剛好向大家宣布,耶心企業旗下所有産業歸屬權全部歸有緣集團所有。”顧昏依舊聲音平靜,表情淡淡。他此話一出全場愕然,包括白子贏與白獨狐。

有緣集團和皇甫集團合并,那皇甫集團豈不是成為商業界的霸主,連慕容集團也比不上了。

“這是我的聘禮。”顧昏聲音不大,故意放低,好像就只說給白子贏一人聽。

“什麽你的聘禮?”白子贏當即反駁過去。

“你反應力挺快的,我只是随便一說而已,你何必反應這麽強烈?”顧昏淡淡一笑,滿不在乎的樣子,白子贏目光淡淡一瞥,随後移開視線。

顧昏臉上沒有露出什麽情緒,表情淡然,但心裏卻早已溢滿苦澀,她那麽的不情願啊!

不知為何,白子贏感覺心裏澀澀的,恍惚間已經來到安排好的席位坐下,剛一坐下,門口又來了一群浩浩蕩蕩的人,白子贏看這陣仗,這次記者會怕是會掀起不小的風浪,皇甫集團、有緣集團外,白氏企業、夜天集團和慕容集團也紛紛到場,包括白子贏一直未曾見到的慕容榮焉的父母和當初與她母親訂婚的夜璃――夜孤雲的父親,就連一直神神秘秘、獨來獨往的耶心企業的老板也親臨現場,已經是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白子贏跟着白獨狐對應而坐,每張桌子前都有企業的牌名,白子贏無意間瞥到對面的白婧,白子贏壓下心中的情緒,告訴自己那個那個心底裏的母親,那個童年時的母親,那個記憶中的母親,早已離開,她只不過是白氏企業的總監,白婧和白子贏的視線交會,白子贏眨了眨眼睛,緩緩撇開視線。

首先白婧發表演講,她優雅的走上臺,将端莊的形象演繹得很好,“感謝這場記者會讓我吐露一下我的心聲。”她的聲音頓了頓,仿佛在醞釀着,“我與我的丈夫很恩愛,當初我……毀婚。”

白婧話一出口,白子贏就感受到坐在她旁邊的白獨狐聽到那句話時身體猛地一僵。

“一點也不後悔,我還有一個優秀兒子和一個很出色的女兒。”她的聲音又頓了頓,滿眼的溫柔和慈祥,似乎想到了她的兒女,“我的丈夫很理解我,我抛夫棄子回到白家,我為人妻為人母後,更加理解我父母的感受,我知道我的行為帶給白家與夜家的損失不少,我也因此總是寝食難安,白家只有我這麽一個女兒,我不能辜負我的父母辜負白氏企業,我并沒有給我的兒女一個交代,在他們心裏,我是一個自私的母親,不負責任的媽媽,甚至為了白氏企業去傷害他們,我知道他們怨恨我。”

想起白子贏和白荒雪,白婧的聲音哽煙得說不出話來,她整理了一下情緒繼續說:“我離開他們後就去了美國,我遇到了一個和我的女兒年紀相仿的中國女孩兒,是個流浪兒,我收養了她,我把我的母愛都給了她。”

白婧好似想到了與養女的過往,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白子贏心裏苦笑,那笑意多麽的諷刺,她把母愛給了一個流浪兒,多麽的可笑,寧願去收養一個流浪兒都不願意問候她們一聲,他們可是一家人都在流浪,白子贏心痛起來。

“所以我在這裏像大家道歉,我所說的在美國讀書的女兒其實是我的養女。”

白子贏坐在椅子上,微低下頭,手指交叉緊攥,指甲泛白,心想,說得好大義。

臺下的一個記者站起來問:“當年都在傳,說您的先生是皇甫集團的未來繼承人皇甫獨狐先生,當時皇甫董事長氣急,才将兒子趕出了皇甫家,有緣集團董事長的千金是否就是您的女兒呢?”

焦點立即轉向坐在一旁微低着頭的白子贏,白子贏驀然擡起頭。

“是。”皇甫恩絕接過話,随後又說了句:“白婧……的确是我的兒媳。”

白獨狐愕然的向皇甫恩絕看去,他這是承認白婧了嗎?白獨狐欣喜的同時心裏布滿了苦澀,即使他承認了白婧這個兒媳婦又能怎樣。

當年白婧與皇甫獨狐閃婚的事情外界并不是沒有聽說,只是被皇甫恩絕和白氏企業封鎖了消息,至今沒有論證。

白子贏看着慕容榮焉的母親此時眼角有一點濕潤,難怪慕容榮焉這樣英俊了,那個當初與父親訂婚的人現在也是個母親了,不過相比于白婧,白婧更有一份氣質。

“請問您是白氏企業白千金的女兒嗎?”記者正拿着麥克風問白子贏,白子贏如玉般的唇動了動,晶瑩剔透,仿佛一咬即破。

白子贏想說是她說不出口,說不是就是颠倒事實,白子贏剛要張口,一聲響亮清脆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打斷了她,“媽~。”

衆人的視線紛紛投向門口,一個倩麗的身影,長頭發紮了一個馬尾的女孩兒拖着行李箱站在門口,飛快的向臺上的白婧撲過去,行李箱被落在門口,白婧的心情被她帶了起來,張開雙臂迎接她,心情激動地說:“女兒,你回來了。”

“嗯,媽,五一放假,我提前回來了,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她其實早就回來了,剛好看到報紙上白婧提到在美國讀書的女兒,她就是故意選在這種場合出現,剛剛她其實早就在門口了。

白子贏看着這一幕,剛剛還在問她問題的記者早已拿出相機拍照,白子贏嘴唇緊咬,還好她戴着墨鏡,強忍着眼淚,她曾發誓不要再因為白婧流一滴眼淚,此刻更不能浪費這一滴淚。

“請問您是另千金的女兒嗎?您今年多大了?”記者紛紛将那女孩兒包圍。

“大家好,我叫白依憐。”她微笑着面向大家,端得是大小姐的淑女形象,她嘴角挂着不易察覺的傲嬌。

白子贏聽到這個名字怔了怔。

一位記者向這邊走來,麥克風朝向白獨狐,“請問您現在有什麽感想嗎?”

白獨狐雙手一攤問:“能有什麽感想?”

記者很會刁難人,白獨狐頓了頓說了句:“女兒很漂亮。”白獨狐是拿着話筒回答的,在場的人都聽得很清晰,白婧也聽到了,似乎感受到了一瞬間的尴尬。

白子贏看着她們母女親切恩愛的和諧模樣實在刺眼,站起身靜靜的轉身離開,一雙有力的臂膀環住她柔軟的腰,白子贏一閃,耳邊劃過一顆子彈,耳發輕蕩,身後傳來一聲慘叫。

白子贏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刻一驚,剛剛要不是躲閃得快,估計已經中槍了,她第一反應是看向子彈打來的方向,白子贏心猛地顫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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