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遇黑衣人

白子贏剛想說鬥笠被他們抛棄了,耳邊傳來南宮敬裔悠悠的聲音,“不要了。”

他不要了她要啊,風吹得她臉疼,南宮敬裔大概發覺了白子贏的反應,将寬大的衣袖擋在了她面前。

他忽然勒住馬缰,對白子贏道:“你轉過身來。”

白子贏疑惑的回頭,南宮敬裔将她的胳膊一帶,白子贏的素衣在空中飄起,身體一轉,白子贏猝不及防,懷裏的包袱差點甩出去,又因為慣性,直直撲向了他懷裏。

南宮敬裔一驚,剛剛松開的手再次攙扶住她,他騎得很快,刮得她身體總是往前傾,南宮敬裔雙臂将她圈固,白子贏幹脆就窩在他懷裏。

“前面是距離京城最近的鳳凰鎮。”頭頂上傳來南宮敬裔毫無溫度的聲音。

白子贏從懷裏探出頭來,倆人打馬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經過。

白子贏忽然扭頭對南宮敬裔商量道:“我們去逛一逛好不好?”

南宮敬裔對上她殷切的目光,有些不忍拒絕,随即點頭應道:“好。”

他将馬拴在一家客棧門口,走到裏面說了什麽,白子贏就在門口等着。

不多時他從裏面出來,“我們先把包袱放下,然後再出來。”

白子贏點頭,跟着他進了安排好的客房。

“餓不餓?”南宮敬裔關切地問。

“不餓。”白子贏搖頭。

“那我們回來再用膳?”南宮敬裔争取白子贏的意見。

“嗯!”白子贏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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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人出了客棧,客棧前正是一條繁華的街道。

白子贏興趣盎然,對這種古代的街柳小巷很是好奇,雖然現代也有這種類似的建築,但不一樣。

這可是正牌的!

白子贏在人群中來回穿梭,南宮敬裔緊随其後,目光對她片刻不離,生怕眨眼間就走散了。

白子贏在一家賣器樂的店前停步,目光好奇的看向裏面,她擡步走了進去,裏面沒有人,掌櫃的也不在,目光環視一圈,最後定在一架古筝上,白子贏靠近那架古筝,手還未曾碰到琴弦,南宮敬裔在門口沖她喊道:“危險,快出來。”

白子贏擡頭,他話音剛落,四周的暗器直直向白子贏射來,南宮敬裔掏出手中的劍一一抵擋了回去。

緊接着有幾道黑影閃過,數十個黑衣人出現,和之前所遇到的那些黑衣人裝扮一樣。

南宮敬裔冷笑道:“你們一路做了埋伏,這麽追随我,可謂是辛苦了。”

其中一個黑衣人冷聲道:“南宮世子,我們也是敬佩您,您也知道我們都是江湖人士,拿人錢財替人消災。”

“消災?念家的災嗎?我很好奇給了你們多少好處?”

“原諒我們不方便告知,得罪了。”他話落,一揮手,所有人一哄而上。

“這位姑娘與此時無關,你們萬不可傷了她。”說着,南宮敬裔躲開一劍。

黑衣人回道:“公子放心便可,我們只要你的項上人頭。”

這數十位黑衣人明顯乃江湖殺手,明顯與之前的黑衣人武功高出數倍。

這一路追殺他,跟蹤他,埋伏的人可真多啊,白子贏看着心驚肉跳

屋內的樂器全部化成了粉末,店門緊閉,聲音震耳欲聾,黑衣人不想傷到白子贏都不行,利劍刺破了白子贏的衣袖,肩膀上有一道紅色的線變粗,白子贏伸手去捂,她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但還是分散了南宮敬裔的注意力。

“你們言而無信!”南宮敬裔揮手打掉了盡在眼前的利劍,那人手中只剩劍柄。

白子贏想起了她的玫瑰玉,她手上已沾了血,玫瑰玉見血,發出紅色的亮光,照得滿屋通亮,南宮敬裔和白子贏剛好是在門口,身後的店門被玫瑰玉射出的紅光沖開,白子贏和南宮敬裔被一股強大的力道甩了出去。

白子贏無礙,肩膀上的傷口已複原,南宮敬裔卻受了內傷。

“敬裔?”白子贏将捂着胸口倒地的南宮敬裔扶起來。

他目光盯着白子贏肩膀上的傷,有些不敢置信。

“我們回客棧。”白子贏不聞屋裏的情況,攙扶着南宮敬裔回到客棧。

入夜,南宮敬裔竟發起了高燒,她匆忙請了大夫給南宮敬裔看診。

“公子的傷口發了炎,老夫開了副方子稍後給他服下就好,再需休養幾日。”

“謝大夫。”白子贏接過藥房送大夫離開,她悵然的看着藥方,只能說:不懂!

她跑去廚房麻煩了一個跑腿的夥計,她還是第一次煎藥呢。

她端着藥碗将藥來到南宮敬裔的客房,南宮敬裔正開門。

白子贏定在門口看他,“你怎麽起來了?”

他握住白子贏的手腕道:“我們離開客棧。”白子贏手中端着的藥差點灑了出來。

“現在很晚了,明日一早不行嗎?”白子贏和他商量道,他現在深受重傷,身體都站不穩,能走嘛?

“不行,這裏太危險,我們現在走安全。”南宮敬裔執拗道。

白子贏見他那麽執着,想必也有他的想法,将手中的碗遞給他,妥協道:“我去拿包袱,你先把藥喝了。”

白子贏拿着包袱,見南宮敬裔已牽了馬等她,白子贏看他絲毫不像受傷的樣子,反而意氣風發,此時在月光下更加的豐神俊朗。

白子贏将包袱扔給他,牽過馬缰上了馬,南宮敬裔依舊潇灑的翻身上馬,動作利索。

“抱緊我。”白子贏微微側頭對身後的南宮敬裔道。

南宮敬裔氣息有些虛弱,他環住白子贏的腰,頭依靠在白子贏的肩膀上,仿佛睡着了。

白子贏一夾馬肚,棗紅色的駿馬馳騁而去。

順利出了鳳凰鎮,夜黑風高的,她扭頭看向身後,白子贏肩膀抖了抖,試圖弄醒南宮敬裔,南宮敬裔頭枕在她肩膀上沒有任何反應。

“喂!”白子贏再次抖了抖肩膀,依舊沒有反應,白子贏慌了慌,伸手去摸他的額頭,比火爐還要燙手,天吶!暈過去了?好好的客棧不待,非要連夜出來,這下倒好,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白子贏不該如何是好,她繼續打馬前行,晚上根本看不到路,只能摸索着,終于就近尋到了一處人家。

像熄滅的火堆終于找到了一絲燃燒的希望。

白子贏上前扣門

一位花甲老人探出頭來,白子贏歡喜道:“老伯,我的朋友受傷了,能不能借宿一晚。”

他看了一眼倚在白子贏肩膀上昏迷不醒的南宮敬裔,連忙錯開身,“快進來。”

“謝謝老伯。”白子贏感激不已。

這戶人家只住着一對老夫妻。

“那是我兒子的房間,前幾天聽說京城的染世子及冠,貪玩,進京湊熱鬧去了,公子和姑娘若不介意就去我兒的房間吧。”婆婆和藹道。

“謝謝婆婆。”

白子贏将南宮敬裔放到床榻上,他身體太重,白子贏本來就體力不支,跟着他倒下。

“我去熬碗姜湯給這位公子去去寒氣。”老婆婆悄悄關上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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