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回屋,她就把易皓廷往浴室推
變态粉絲?
老爸的仇人?
精神病人……
無數個念頭從她腦海滑過,她越想越害怕。
“你認錯人了!”她盡量保持平靜說:“我從沒見過你,真的,你放我走,我保證不把這件事說出去。”
“呵呵……哈哈……”女人突然輕笑出聲,笑聲越來越瘋狂,越來越尖銳。
“程貝萱,你看着我,仔細看着我的眼睛……”含着笑意,她俯下身,美豔的俏臉慢慢湊近,鼻尖幾乎貼到程貝萱眼前。
程貝萱慌張地往後仰,美目裏盛滿恐懼。
面前明明是個大美女,在她眼底就是洪水猛獸。
精神緊張,她感覺小腹似乎又開始隐隐作痛。
“你真的認錯人了……我懷了孕,現在肚子好疼,你當幫幫我,送我回醫院好嗎?”她的嗓音裏有抵制不住的顫抖,“就算我真的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孩子是無辜的,求求你了,放了我好嗎?”
“懷孕?”
女孩的視線慢慢滑到她腹部,笑意不達眼底,神情說不出的詭異。
程貝萱下意識發抖,開始後悔告訴她這件事。
擔心。
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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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
焦灼。
她咬住唇,被綁住的手掌緊緊捏成一團,指節都已經泛白。
但是最恐怖的還不止于此,只見女人笑得最燦爛時,突然擡起纖細的手指,緩緩的,慢慢的插進自己眼眶……
“啊!”
仿佛恐怖片裏的情節真實在自己面前上演,程貝萱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尖叫,她慘叫着,眼淚毫無知覺地湧出來,大白天裏,她仿佛墜進無間地獄。
還好,女人及時停下更恐怖的動作,退後一步,恢複到豔光四射的大美女,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程貝萱,還沒想起我是誰嗎?”
“你……”
程貝萱哭泣着,瞅着女孩美豔的五官輪廓,視線在她恐怖的眼球上停留片刻,倏地靈光一閃。
“汪瑩?”她試探地問:“你是汪瑩?”
除了神态有些肖似,這個女人和記憶中的女孩相差甚遠,可以說,完完全全是兩個人。
“呵……你終于想起我了。”汪瑩譏诮地挑起紅唇:“別來無恙啊,我的好姐妹?”
“汪瑩,你放了我,過去的事我真的是無心的,何況我也受到懲罰了不是嗎?因為你,我坐了幾年牢,我們家也補償你一大筆錢,這些還不夠嗎?”
程貝萱争切地說着,當年汪瑩受傷後就出國治療,這麽多年來銷聲匿跡,她幾乎早就把這個人忘了。
“坐牢?”汪瑩笑得更諷刺:“原來一個勞教的人也可以逍遙快活,風風光光當大明星,程貝萱,我也弄瞎你的眼睛,然後替你抵罪,你說可好?”
“不要……”看見汪瑩真的抽出一把雪亮的小刀,程貝萱吓壞了,身子拼命往後仰,凄慘地大叫:“你別亂來,救命啊……”
汪瑩完好的一只眼底閃爍着狠決的光,當年她被程貝萱不慎弄傷眼睛,輾轉醫治數年後徹底失明。
花季女孩,卻頂着一只灰白黯淡的瞳仁……十幾歲的她無法接受這個現實,她想過報複,但是家人告訴她,傷害她的人已經受到懲罰,程家的認錯态度也很好,當年她們家財力不如程家,所以最後,她聽從了家人的擺步,拿着程家的賠償金去國外療傷。
為了這只傷眼,這些年她迷上了整容,身上的每一處幾乎都動過刀子,可是不管她如何美豔動人,都無法彌補失明之痛。
所以當她知道,當年程貝萱并沒有受到任何懲罰時,她回來了……
☆、038
其實汪瑩并沒有走多遠,只是把程貝萱推到醫院的雜物房。
程貝萱感覺到刀片冰冷的涼意,順着她的額角,一點點,一點點往下滑。
雖然只是貼着她的肌膚,可這比一刀捅下去更折磨人的神經。
“不要……求求你……”
她哀哀哭着,因為極致害怕,聲音顫抖得厲害。
汪瑩滿意地欣賞着她的恐懼,眸色倏地一厲:“好,我原諒你……”
程貝萱根本沒反應過來,臉上傳來一陣劇痛,她慘叫着,聽到汪瑩淩厲地說:“除非你和我一樣!”
看見她舉起刀,刀刃撕裂皮膚的聲音極其恐怖,程貝萱眼前一黑,又痛又怕,吓得暈了過去……
她是尖叫着醒來的,感覺有雙手溫柔地撫着自己,熟悉輕柔的嗓音在耳邊回響:“萱萱,沒事了,乖,媽媽在這兒……”
她睜開眼,看到柯靜站在自己面前,瞅着她的表情焦急痛心。
“媽……”
程貝萱怔了片刻,暈倒前的記憶像潮水般湧出來,她重新驚恐地叫起來。
“乖,別怕,沒事了。”
柯靜心疼地摟住她,一疊聲地柔聲安慰,程貝萱終于定下神來,這才感覺到身上傳來的巨痛。
“媽,我的臉……”她驚愕地擡起手,卻摸到一層厚厚的紗布:“我的臉怎麽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瞎了嗎?”
她也是太慌亂了,忘了自己還能看到東西。
“沒事,你的眼睛一點事都沒有。”
柯靜趕緊安慰,瞅着女兒紗布包裹的臉,心裏又是一陣難過,眼睛是沒事,可是她臉上被劃成那樣,刀口又密又深,醫生也不敢保證以後能否恢複,作為一個藝人,這打擊無疑是毀滅性的。
程貝萱哭了一會,感覺下身湧出一股熱意,她驚懼地擡起臉,下意識摸着自己的肚子:“媽,寶寶呢?我的寶寶沒事吧?”
柯靜沉默地看着她,沒說話,可是那表情很是悲痛。
“不會的!”程貝萱絕望地叫:“媽,我的孩子沒事,他還好好在我肚子裏對不對?我只是受了點輕傷,很快就會好起來的,我會沒事的,我們都會沒事的對不對?”
“萱萱……”
柯靜也跟着哭,抱着程貝萱哽咽道:“孩子沒了就沒了,以後總會有的,只要你沒事就好。”
什麽叫沒了就沒了,現在的她是多麽需要這個孩子!
程貝萱怒急攻心,多重打擊下,再次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天已經黑了,房間裏靜悄悄的,暗淡的燈光下,程貝萱看見一道孤獨的身影靜靜坐在她床邊。
“子骁?”
“你醒了?”聽見她虛弱的聲音,謝子骁仿佛從老僧入定中醒來,淡靜着嗓音問:“好好的,你怎麽會弄成這樣?”
她傷成這樣,他第一句話不是安慰,而是問為什麽。
剛清醒的程貝萱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些,看到他,滿心底都是委屈難過。
“我不知道,一個女人冒充護士把我騙出去,然後就……”想起那黑色的一幕,她難過得說不出話來,放在被中的手撫上小腹,淚如雨下:“你知道嗎?我們的孩子沒了……”
“我知道。”
謝子骁輕描淡寫吐出這幾個字,他端坐在椅子上,眉目如畫,看不出任何情緒。
程貝萱終于感覺不對勁了,心底湧起濃濃的不安。
“子骁,你是不是也心疼這個孩子?我……”
“孩子是我讓醫生拿掉的。”
謝子骁冷冷插嘴,程貝萱的話說到一半卡住了,望着他,一時還沒能理解這幾個字的含義。
不過幾秒她就清醒過來,露在紗布外的眼睛倏地睜地老大。
“你說什麽?”
“程貝萱,八年前的那天,我去程家找寶貝,你告訴我,她因為故意傷人被送去少管所。”謝子骁冷冷淡淡的嗓音聽到程貝萱耳裏驚心動魄:“你還告訴我,她是因為勾引人家男友,被人捉奸在床,惱羞成怒下才失手傷的人。”
“我沒有!”程貝萱急切地撇清:“我什麽時候這樣說過她?”
“是啊,你是沒說過,你是多麽賢惠善良端莊的姐姐啊,怎麽能這樣中傷自己的妹妹?”謝子骁嘲諷地勾唇,笑紋裏滿滿都是苦澀。
八年了。
他是有多蠢才被她騙了這麽多年!
程貝萱的确從沒在她面前說過阮寶貝的壞話,一切都是他自己“看”到的。
------題外話------
怎麽辦,人家又要狗血地倒追了~
☆、039 勞動節快樂
謝子骁陷入深深追悔中。
“寶貝出獄那天,去監獄接她的男人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現在的程貝萱只能嘴硬的全盤否認,她努力擡起身子,揪着被角,聲音虛弱地問:“我為什麽要這樣做?”
寶貝出獄那天,一個自稱是程翔派來的年輕人接走了她,後來很長一段日子,他都充當阮寶貝和程家的聯絡員角色,偏偏這個人,就是傳說中阮寶貝勾搭上的人家男友。
謝子骁剛開始和程貝萱在一起是作戲,有些在寶貝面前賭氣的成分,但是後來卻戲假成真了。
“我說怎麽就這麽巧,每次撞上他們不是鬼混就是去開房。”謝子骁嘲諷地笑:“程貝萱,你特麽真該改行當編劇!”
“我沒有!子骁,你怎麽能這樣冤枉我?”
謝子骁瞅着她,眼光空蕩蕩的,好似掠過她瞄到很久遠的地方,涼涼地往下說:“她關起來那幾年,我想去看她,是你說她不願意見我,連關押的地方都不肯告訴我,後來我輾轉打聽到了位置,她依舊不見我,是你在她面前說了什麽吧?”
“沒有,她是真的不想見你,她當時那個樣子,怎麽還有臉見你!”
謝子骁冷冷瞧着她,很想說你都有臉她怎麽就沒臉了,最後還是繼續問:“然後她越來越壞,走到哪都能惹事,不用說,都是你的手筆吧?”
“我真的沒有!”程貝萱悲傷地哭訴:“她這麽大的人,愛做什麽是她的自由,是我能夠強迫得了的嗎?”
謝子骁譏诮地挑挑唇,視線終于落到她臉上。
“程貝萱,你覺得我還能信你嗎?”
想起他們的第一次,謝子骁是在酒醉的情況下和程貝萱滾了床單,現在想起來,似乎滿滿的也是陰謀。
呵……
但是能怨誰呢?
一個巴掌拍不響的。
他起身,挺拔的身子拖下淡淡的陰影,視線在程貝萱慘不忍睹的臉龐上蕩了蕩,毫無平仄地說:“好好休息,我走了。”
“不要走!”程貝萱有種預感,他這一走就不會再回頭,不顧一切掀開被單爬起來,揪着謝子骁的褲管哭:“子骁,我只做錯了一件事,可是我陪了你這麽久啊,難道七八年的感情都沒法彌補我曾經的過錯?當時是我家人想出讓寶貝頂罪的,真的不是我的主意啊,我也覺得對不起她,這些年我是真心對她好的,你說的那些事我也從沒做過,何況她現在不是也過得很好,還風風光光嫁進豪門,錦衣玉食的過着少奶奶的生活不是嗎?”
都這時候了她還想繞着彎的提醒寶貝已經嫁人了嗎?
謝子骁沒動,任她抱着自己,在程貝萱擡起手掌,想要繼續攀住他的腰部時才厭惡地甩開。
“程貝萱,你知道當初我為什麽沒拒絕你?”
程貝萱擡起臉,準确的說只有眼睛,裏面彌漫着濃濃的緊張,因為她有預感,謝子骁接下來的話肯定很傷人。
“不要說了,我不聽!”
謝子骁不理會她的哀求,語氣平淡,卻極其殘酷地說:“因為只有靠你才能接近寶貝,只有從你嘴中才能打聽到她的消息,就算你們長的一點都不像,可是你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姐妹,看到你,我總是忍不住把你想成她……”
“啊!”程貝萱痛苦的叫着,捂着耳朵叫:“別說了,我不想聽……”
凄慘的叫聲引來值班護士,見狀趕緊把已經跌坐到地板上的程貝萱扶起來,口氣嚴肅的責怪謝子骁不該這樣對待病人。
“對不起了,”謝子骁勾唇一笑,無比誠懇的撣撣被扯皺的褲腿說:“我保證再也不犯了。”
因為,他不需要再見到這個女人。
看着他揚長而去的背影,程貝萱痛哭流涕,她知道,自己是真的和他完了。
不僅如此,她的事業、愛情、財富、名譽……曾經自負的一切,甚至連最基本的容貌,都毀的幹幹淨淨。
她才二十多歲,過慣了衆星捧月的日子,突然從雲端摔下來的感覺,比一直呆在最底層的人更痛苦百倍。
她捂着臉,摸着厚厚的紗布,失聲痛哭起來。
易宅。
阮寶貝正和任詠兒用微信聊天,手機上有條信息跳進來。
她打開一看,很突兀的三個字:對不起。
發信人是謝子骁。
阮寶貝莫明其妙,毫不猶豫地删了,然後繼續和任詠兒聊比賽的事,沒多久就是最後之戰了,她答應了去現場替任詠兒加油,兩人唧唧歪歪了好一陣,直到某人在旁邊搗亂才算完。
這其中,謝子骁再沒什麽奇怪的舉動,所以阮寶貝也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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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 程貝萱自殺
阮寶貝休養的這段時間,程翔公司的情形是每況愈下瀕臨倒閉,走投無路之下,他來到易氏集團,想親自找易皓廷尋求幫助。
易皓廷沒找到,卻意外地遇到白郁,他眼睛一亮,趕緊跟上去。
之前阮寶貝住院的時候大家見過面,不過易皓廷以寶貝需要靜養為名,很“客氣”地讓保镖把他請走了,大家也沒說上幾句話。
他在總裁專用電梯前堵到白郁,打過招呼後,白郁淡淡打量了他幾眼,把他請到辦公室。
“易夫人,寶貝嫁進你們易家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們兩家人還沒正式坐下來談談他們的婚事。”程翔開門見山地說:“雖然易家是A城名門,寶貝嫁給你們的确是高攀了,可怎麽說她也是我們程家的掌上明珠,不明不白就嫁了人,好像于禮不符吧。”
他說的很有道理,白郁禮貌了幾句說:“這方面我們的确疏忽了,本打算和親家見面的,不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寶貝又意外受傷,所以沒來得及。”
兩人聊了幾句,程翔直接說出今天來的目的,獅子大張口,直接索要一億的彩禮。
這點錢在白郁眼裏不算什麽,可之前她也了解阮寶貝的家庭情況,所以并沒有直接表态。
程翔以為她在猶豫,趕緊說:“其實我并不是賣女兒,這錢我是幫寶貝要的,到時候我會一分不少都給她。”
“那程家打算拿多少當嫁妝呢?”白郁問。
程翔滞了一下,白郁說,“不如這樣,我會把這些錢轉換成易氏股份,直接轉到寶貝名下,反正你們也是替她要的,就不用那麽麻煩轉來轉去了。”
程翔等于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咬咬牙說:“易夫人還不知道吧,寶貝其實是我在外面一時糊塗生下的女兒,因為這,我夫人一直有心結,現在我大女兒出了點事,寶貝卻嫁的這麽好,她心裏很不舒服,成天吵着要開記者會,把寶貝的身世說出去……”
這是要挾嗎?
白郁當時就臉色冷下來,拉開抽屜拿出支票本,刷刷寫了幾筆,隔着桌子遞出去,挑着眉說:“親家,這錢是替寶貝給的,就當你們養了她這麽多年的報酬,從此後她和程家再無任何關系,如果讓我聽到有人在外面胡說八道,我們易家也不是好惹的。”
程翔腆着臉接過支票,微微有些失望。
“易夫人,這數目好像有些不對啊?”
白郁擱下筆,氣定神閑地說:“寶貝當然不只這個價,給多少錢都換不來,所以這不是彩禮,我只當是作慈善。”
這是把他當乞丐來打發了。
程翔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又不能有節操的扔掉,只得收了支票起身走了。
白郁瞅着他的背影思索了片刻,按下鈴叫了助理:“你來一下……”
這時,阮寶貝剛參加完學校的期末考,她坐着輪椅不太方便,所以等其他同學走的差不多才出考場。
任詠人替她推着輪椅,兩人一邊聊着天一邊往外走。
正說着程貝萱受傷的事,任詠兒推車的動作停下來。
側着臉聽她說話的阮寶貝扭頭一瞧,便看到謝子骁沉默的站在正前方。
黑色羽絨服襯得他挺拔的身材削瘦了不少,本來陽光俊郎的氣質便染上幾分說不出的憂郁,眸子清清涼涼的,靜靜凝在阮寶貝身上。一眼望去,好似多年前那個幹淨純粹的少年。
“真晦氣!”
任詠兒啐了一聲,把輪椅轉了個方向打算繞過他,謝子骁已經自覺的向旁邊讓了幾步,那意思是讓她們先走。
任詠兒也沒客氣,哼了一聲,鄙夷地地擡起臉,大咧咧地推着輪椅從他身邊走過去。
幾人交錯的時候,謝子骁輕輕說了一句。
“寶貝,對不起。”
聲音不大,但是阮寶貝聽清楚了,上次收到短信時她還莫明其妙,可是知道程貝萱的事後,她已經懂了謝子骁為什麽這麽說。
可是現在他知道當時誤會了她,又有什麽意義呢?
任詠兒推着輪椅,冷冷掠過他。
阮寶貝抿唇不語,視線淡淡看着前方。
放手了才明白,一切只是兩條平行線的偶然相交,縱使有相遇,最終還是越行越遠。
當一切都煙消雲散,平行的依舊平行,即使相隔不遠,也已是人各天涯。
看着她們的背影,謝子骁眼底一片黯然。
“她們來了!”
兩人走出不久,迎面亮起一片閃光,阮寶貝下意識垂下眼睑,擡手遮在臉前。
任詠兒迅速竄出一步擋在她面前,張開胳膊叫:“你們幹什麽?”
“阮暖,你知道程貝萱自殺了嗎?”
記者們呼啦圍過來。
“她自殺前留下遺書,說是被你逼死的。”
“她堅稱從沒有抄襲過你的歌曲,反而是你欺人太甚,一次又一次中傷她,誣陷她,甚至搶走她的男人,請問你對此事有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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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動節最後一天,再不勞動就晚了,
愛勞動的妹子身材最好了*^_^*
☆、041
自殺?
阮寶貝吃了一驚,在她印象裏,程貝萱不像這麽輕生的人。
“她死了?”她扯過任詠兒,直視無數個鏡頭問。
“程貝萱于今天淩晨五點二十分在她的微博留下一封遺書,然後割腕自殺,被人發現的時候已經失血過多,現在還在醫院搶救,沒脫離生命危險。”離她最近的記者簡要描述了事情經過,把話筒遞到她面前問:“如果她真的傷重不治,你會內疚嗎?”
“我的心情和各位一樣沉痛,”阮寶貝避重就輕地說完問:“她現在哪家醫院?”
記者報了醫院名,阮寶貝仰頭看着任詠兒,“送我去醫院。”
任詠兒嗯了一聲,推着她往外走,記者們不依不饒堵住她,問題一個比個犀利。
“阮暖,程貝萱是因為你自殺的,你現在去醫院是想表達什麽呢?”
“你為了一首歌逼死了她,你不會負疚嗎?”
“聽說你們還是同班同學,你是因為之前就有不少恩怨,所以才故意誣陷她的吧?”
“她說你搶了她最愛的人,你是因為那個男人才做出這些行為的嗎……”
任詠兒推着輪椅,被這人擠的寸步難行,聞言氣憤停下來叫:“放屁,事情根本不是這樣!”
“任詠兒,你知道內幕嗎?”
記者們趕緊把話筒轉向她。
“詠兒……”阮寶貝扭過臉想讓她不要多說,這時聽到有人大吼:“阮暖,你這殺人兇手!”
緊接着,一陣喧嘩,一桶紅油漆迎面朝她潑過來。
別說阮寶貝此時坐在輪椅上,就算是平時也是避無可避,眼睜睜地看着油漆朝自己飛來,她只有無奈地伸手擋住臉。
電光火石,一道人影竄到輪椅前,伸開雙手将她護在懷裏。
事情發生得過于迅速,阮寶貝再睜開眼,看到擋在她面前的是謝子骁。
一桶紅油漆全部潑到他背上,零零星星的紅沫濺的到處都是。
群衆們四下閃避,現場一片混亂,但是也有幾個記者即時抓着肇事者。
這是一個學生模樣的男孩,瘦高個,戴着副眼鏡,文質彬彬的,臉色不知是氣憤還是激動,看上去和油漆一樣紅。
阮寶貝認出來,他也是A校學生,也是學生會幹部。
“放開我,我既然敢做就敢當,這女人害死程貝萱,潑她油漆算是輕的,如果程貝萱有事,應該拉她去償命!”男生被人按住,并不掙紮,憋紅臉瞪着阮寶貝叫。
記者眼睛立刻亮了,立馬把話筒對準他。
“你們都不要相信她,你們随便拉個同學問問,就知道她是什麽人!”男生兩眼噴火地控訴,好似一挺機關槍,一口氣不帶停地往下說:“她本名阮寶貝,在學校就臭名昭着,打架鬥毆,遲到曠課是常事,還因私生活糜亂被記了幾次過,這種人都不知學校為什麽遲遲不開除她……”
哇……勁爆啊!
記者們一陣嘩然。
“閉上你的狗嘴!”謝子骁厲聲打斷他,叫着他的名字指責:“不知道就不要亂說!”
“謝子骁,你他媽還是人麽?”男生惡狠狠瞪着他:“程貝萱現在躺在醫院生死未蔔,你卻在這裏維護其他女人,她真是瞎了眼才為你這種男人尋死覓活!”
嘩!
記者們激動不已,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程貝萱的男友,剛才他奮不顧身撲出來替阮寶貝擋油漆,無疑是坐實了和她有一腿。
無視衆記者的鏡頭,謝子骁冷冷看着某男生道:“你是什麽東西?我和女友怎麽樣輪得到你來說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直暗戀她,你背着我和她幽會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怎麽着,現在當着這多人的面,想博好感小三上位?”
“我才沒你那麽無恥!”男生紅着臉反駁:“我和程貝萱是清清白白的,我也從來沒和她約過會,我們在一起都是因為學生會的公事。”
“喲,好偉大好正義啊,清白會為了她潑人油漆?”謝子骁諷刺:“我這個正牌男人都沒你這麽激動!”
說完,謝子骁看着們記者:“這事和阮暖無關,讓她走,我來告訴你們全部事實。”
------題外話------
剛寫完,先發一點,下午有空再繼續~
☆、042
記者們哪肯放過眼前這個大好的八卦機會,擁在阮寶貝周圍,将幾人團團圍住,閃光燈亮成一片。
提出的問題也都是圍繞她和謝子骁的緋聞,言辭越來越犀利,認定是阮寶貝介入謝程兩人的關系才導致後者自殺。
圍觀學生中有不少平時和阮寶貝有過沖突的,見狀也紛紛指責,有的直接撿起地上的石子往她身上扔,甚至還有人沖過來動粗。
現場一片混亂,憑着謝子骁和任詠兒兩個,根本沒法護住她。
就在群情洶湧的時候,人群被推開一條縫,好多身材魁梧,保镖打扮的黑衣人走進來,三下五除二,迅速把最前面幾個鬧事的學生控制住。
易皓廷緊跟其後,直接走到阮寶貝面前,俯身從輪椅上抱起她,扣住她的腰身,将她緊緊擁在懷裏。
“老公……”
阮寶貝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臉貼着他寬厚的胸膛,聽着熟悉的心跳,耳邊紛紛攏攏的嘈雜聲奇跡般地消失了,好似風雨中漂泊的小船終于找到停泊的港灣,內心無比安寧。
“有沒有傷到哪?”易皓廷焦急的問,大掌托起她的小臉仔細查看。
“沒有,我很好。”
阮寶貝莞爾一笑,說不出的開心滿足。
有他在,什麽都好。
将她的表情盡收眼底,謝子骁眸底一片灰暗。
“易少?”
“怎麽是他?”
“什麽情況?”
不少記者立刻認出易皓廷,第一反應是阮寶貝被他潛了,議論聲此起伏彼。
否則如何解釋眼前這一幕。
易皓廷一向低調,有錢有勢又有顏,作為A市身價最高的黃金單身漢,他一直是媒體關注的焦點,可是不僅沒有媒體拍到他的緋聞,連基本的采訪他都很少上,現在卻屈尊纡貴,為了一個小明星親自跑到這兒,還不避嫌的和她秀恩愛。
記者們像是打了雞血,争先恐後往前湧,生怕錯過任何一個鏡頭,奈何易皓廷帶來的保镖太彪悍了,死死護在他身前,根本不給人靠近的機會。
易皓廷黑眸淡淡,瞅着面前這群人,并沒有開口說什麽,先将女孩的小臉壓在自己懷裏,仔細地護好,才薄唇輕啓,清淺卻又強勢地說:“我會召開記者招待會說明今天的事,在此之前,我不希望見到任何一家媒體有不實報道。”
只這一句,他不再多說什麽,直接邁開長腿,抱着阮寶貝往前走,訓練有素的保镖們疏散着人群,依舊把他護在中間,一行人勢如破竹,很快就突破重圍,眼看着就要鑽進停在不遠處的車內。
記者們不甘心地追在後面問。
“易少,你是怎麽認識阮小姐的?”
“你們是什麽關系?”
“她插足程貝萱的感情世界,害得後者自殺,這事你知道嗎?”
“易少……”
易皓廷腳步不停,很快走到車邊,有人替她拉開車門,他俯身小心地把阮寶貝放進去,這才轉過身來,面對蜂擁而至的記者,俊臉像是染了一層薄霜,冷冽而冰涼。
“我只說一遍,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阮暖是我老婆,我決不允許有人诋毀她的聲譽!”
說完,無視記者們各種震撼的表情,彎腰鑽進車內,車門合上,迅速揚長而去。
阮暖居然是易皓廷的老婆!
這個消息像是重磅炸彈,在A城引起不小的震動。
雖說易皓廷下了封口令,但在這個信息自由的社會,哪有藏的住的新聞,何況這天校園裏的一幕太曲折,情節的跌宕起伏,都趕得上一部八點檔的狗血劇情了。
所以視頻很快就被人傳上網,并火速被人轉發,很快就占據搜索榜首。
程貝萱自殺不算什麽大事,可是牽扯到多角戀、娛樂醜聞、豪門秘辛等等熱門元素,很快就在網上炒得火熱。
與此同時,柯靜也在醫院召開了簡單的記者會,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阮寶貝是如何“迫害”程貝萱的,并批露了她的身世。
“阮暖和程貝萱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記者們再一次被震驚了,很快就為她的“惡毒”行徑找到動機,編排出一個心理變态的私生女妒忌正室子女的故事。
有心的記者們也很快挖出阮寶貝的生母,發現她是已故明星阮心雅,這下更有看點了。
“原來阮暖這麽不要臉是出自遺傳,果然是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她是被人打……嗤,都不知被多少男人玩過。”
“阮心雅當初也是紅極一時的明星,還以為她突然隐退是嫁人了,原來是替人做小。”
“我小時候還崇拜過她呢,沒想到她是這種人……”
阮寶貝刷開網頁,就發現自已的身世已經被編成一部苦情劇。
在她的微博下留言無數,大多數都是對她的攻擊和謾罵。
“你們如何說我都沒關系,怎麽可以這樣說我媽?”
她氣憤地在鍵盤上敲下幾行字,但是一發出去,就遭到更猛烈的抨擊。
看着顯示屏上鋪天蓋地的侮辱,她再豁達也不舒服,何況阮心雅故去那麽久,還要被人翻出來罵,為人子女,哪個受的了。
她一撸袖子,把筆記本往梳妝臺上一擱,傷腿一翹,就準備對罵回去。
剛敲出幾個字,電腦被人抽走。
“還給我。”阮寶貝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叫,“老子今天跟他們拼了!”
易皓廷挑眉,瞅着屏幕上剛敲上去的字眼。
“寶貝,對付瘋狗得用棍子,難道你想親自咬回去?”
“反正我不能讓他們這樣說我媽!”阮寶貝鼓着嘴叫。
易皓廷沒說什麽,擡手把本本放回桌上,托着阮寶貝的胳膊,稍一用力便把她提起來,自己順勢坐到梳妝椅上,把她擱到自己大腿上。
兩手從她腋下穿過去,将她擁在自己懷裏,下颌親昵地枕住她肩窩,伸手在筆記本上敲打了一陣。
阮寶貝睜大眼,看着他挑出其中罵得最兇的一個人,迅速鎖定他的IP號,雙手熟練動作着,很快就入侵了她的主頁,眼底不禁冒出無數個崇拜的小星星。
“老公,想不到你還會電腦啊!”
易皓廷勾唇不語,那眼色明顯寫着,你想不到的還多着呢。
“原來是林倩這個賤人!”看到網頁上彈出的個人信息,阮寶貝氣憤地說。
以前程貝萱風光的時候,這群家夥有事沒事圍着她打轉,極盡阿谀之能事,程家出事後她們都敬而遠之,這次程貝萱住院,林倩壓根沒去看她一眼,現在卻裝成她的忠粉,對阮寶貝人身攻擊,罵得不知多歡。
如果程貝萱在面前,阮寶貝真想指着她罵,看你交的都是些什麽朋友,做人失敗成這樣,難怪你要自殺。
正轉念間,易皓廷點開林倩主頁裏的一個加密文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