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屋,她就把易皓廷往浴室推

着屏幕上彈出的無數清涼照片,阮寶貝趕緊捂住男人的眼睛。

“哎呀,不許看!”

林倩這個變态,拍這麽多自己的果照放空間是鬧哪樣。

易皓廷閉着眼,雙手不停,熟練地在鍵盤上點了幾下,果斷把照片全發布出去。

阮寶貝沒想到他會這樣做,不過……也感覺蠻解氣的。

易皓廷關了網頁,一手擁着阮寶貝,另一只手撥通手機,簡短交代了幾句,讓人請水軍替阮寶貝造勢,順便把林倩照片外漏的事鬧大,轉移群衆視線。

阮寶貝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小臉湊在手機旁,彎着唇角聽他說手機,聽到他說起照片的事,夠着脖子,在他耳角輕輕咬了一下以示不滿。

哼,讓你看其他女孩。

易皓廷垂眸瞥她一眼,眼底帶上幾分笑,放在她腰上的手掌一帶,将她纖細的身子緊緊壓在自己身前。

“就這樣,記者會的事安排好了嗎?”

阮寶貝低低笑着,身子動不了,小臉調皮地在他頸間蹭着,兩只小手也使壞地撓着他的腰。

男人終于破功,随便交代了幾句掐了線,将手機甩在桌上,勾起女孩的下颌,嘴唇壓下去。

離記者會還有一個多小時,有的是時間……

☆、043 關于包子的話題

醫院裏,程貝萱躺在病床上,長發散亂,唇色慘白,露在被單外的手腕上纏着厚厚的紗布。

柯靜心疼地坐在一旁,托着她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受傷部位周圍的皮膚,眼圈慢慢就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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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做個樣子而已,那麽認真幹嘛,這一刀再重一點,你的小命就沒了。”

“媽,我是真的不想活了……”程貝萱眼睛睜開一條縫,虛弱地動着嘴唇:“我現在這副鬼樣子,活着還有什麽意思。”

“胡說,醫生也說你的臉可以治。”柯靜嗔怪道:“等你好了還是最漂亮的,媽不許你再這麽吓我,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讓媽怎麽活下去?”

程貝萱似是累了,阖上眼沒再說話,柯靜不放心,繼續在旁邊碎碎念,無非是盡量說些寬慰的話,讓她再別這麽傻,還有她自殺後阮寶貝如何如何之類。

程翔推開病房門走進來,臉色不是很好看,安慰了程貝萱幾句,把柯靜叫出去了。

程貝萱閉着眼,隐隐聽到門外傳來父母的争吵聲,暗自嘆了口氣。

她也是突然想到用自殺這種方式報複阮寶貝的,程翔之前并不知情,曝光阮寶貝身世的同時,全世界都知道他和阮心雅的舊事,難怪他臉色不好看。

她躺了一會,掙紮着爬起來,從桌上拿過自己的手機,開機,好多通未接提示彈進來。

她一條條翻看着,眸光然後一亮。

“子骁,你找過我?”

她撥通電話,氣若游絲地問。

“你還活着?”謝子骁毫無情緒的聲音傳過來。

“……”

程貝萱心裏很難受,他就這麽恨她,巴不得她死?

“你真的自殺?”謝子骁繼續問,“為什麽?”

“子骁,我……”

程貝萱想用慣常的柔弱打動他,可是被謝子骁冷冷截住了。

“別說是為了我。”他無情的說,“程貝萱,別逼我更加厭惡你,趕緊發表聲明澄清整件事,你最清楚我們是為什麽分手,我不想鬧的太難看。”

程貝萱難過得想哭,他打來電話,對她就沒有一絲一毫的關心,完全是因為要替阮寶貝讨一個公道,甚至不惜用她的過去來威脅嗎?

“子骁,我很想你。”她哽咽着說,“你來看看我,有什麽話當面跟我說好嗎?”

“你覺得我們還有什麽可說的?”

“那你現在又是為了什麽在跟我打電話?”程貝萱拔高音量,幾乎是歇斯底裏的叫,“是為了那個賤人對嗎?就算我死了你都不在乎,可是傷害到她就萬萬不行是嗎?謝子骁,你給我聽着,我已經是死過一回的人了,現在的我還有什麽可在乎的,你想怎麽對我都無所謂了,可是我死之前,一定會拉那個女人墊背的,我程貝萱發誓,就算是下地獄,也一定會帶上她!”

“程貝萱你特麽的瘋子!”謝子骁狠狠咒了一句,電話嘎然而止。

呵呵……

聽着手機對面的嘟嘟聲,程貝萱笑的不能自己,她真是瘋了,為了一個根本不屬于自己的人,瘋了這麽多年,最後,還是一無所得。

她笑的聲嘶力竭,笑的眼淚紛紛湧出來,最後吐出一大口血,捂着心口歪倒在床頭。

記者會前半小時。

易皓廷收拾停當,對着鏡子結着領帶。

黑色西服淺色襯衫,從阮寶貝此刻的角度看過去,男人修長的雙腿格外修長,行雲流水般的手部動作優雅迷人。

她坐在床上,微喘着氣,慢悠悠往身上套着衣服,越想越覺得不服氣,明顯是他用力比較多,為什麽到後來總是她累的面紅耳赤,他卻神清氣爽的結着領帶?

還沒思考清楚,穿戴整齊的男人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穿了一半的毛衣笑,“還是我幫你吧。”

阮寶貝也沒客氣,反正這些天都是他在幫忙,已經熟能生巧了。

“等會記者會上要宣布我們的關系嗎?”

男人幫她套好毛衣,蹲下身替她穿長襪的時候阮寶貝問。

“怎麽,剛睡了我就想不認賬?”涼涼的嗓音飄過來,某男也沒擡頭,聚精會神的把長襪往她腿上套,這本來就是個細致活,因為有只腿沒法動彈,就更考驗人的耐心和技術。

阮寶貝笑着用完好的一只腳做了個蹬的姿勢,“你還敢說……”

男人一把将她的腳踝握在手裏。

她的腳很小,只有35碼,男人的大掌都可以輕易把它包進去,天冷的時候,阮寶貝常常把他的胸膛當暖爐,把自己的手腳都煨到他懷裏。

“別動,剛穿上……”

阮寶貝突然有種想法,如果以後有了兒女,他一定是個好爸爸。

“易皓廷,以後有了兒子,你還會這樣對我好嗎?”

莫明其妙的,她就問出口了。

“不會!”

某男低着頭,毫不猶豫地說。

果然……

阮寶貝眼一瞪,又想踹人了。

可是她的腳還捏在男人手中,下一秒,又一句話響起來,“兒子不能慣,我比較喜歡女兒。”

是不會有了兒子忘了娘的意思吧,阮寶貝抿抿唇,故意擡杠,“可是我喜歡兒子。”

“那就生兩個,兒子你管,女兒給我。”

“……”

阮寶貝正欲反駁的時候回過神來,好好的怎麽讨論起這個了,他們不是應該談談如何應付記者會嗎?

易皓廷用了好幾分鐘才替她把特制的襪子穿好,然後托起她的腰肢,另一只手熟練的把裙子套到她身上。

一氣呵成,很快就把阮寶貝也收拾好了,推着輪椅到梳妝臺前,阮寶貝簡單往臉上上妝的時候,他則拿起梳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梳着頭發。

阮寶貝好幾次想剪頭發都被他攔住了,所以她原本的短發已經搭到頸側,發質又黑又直,看上去相當飄逸。

易皓廷似乎很喜歡,指尖從她黑發穿進去,梳得不亦樂乎。

“寶貝,一會記者會上你什麽都不要多說,安靜地坐着,有什麽問題交給我就行了。”

兩人驅車趕往會場的時候易皓廷交代,雖說有他坐鎮,不過從網上的負面報道來看,可以預想今天的問題肯定是刁鑽刻薄,特別是柯靜剛跳出來鬧了一場,形勢對阮寶貝很不利。

輿論都是善變的,阮寶貝從出道起就事非特多,紅得莫名其妙,本來就招人嫉妒,現在剛曝出她豪門夫人的身份,那邊就說她是私生女,劣跡斑斑,那些懷着仇富心理的人當然更樂意聽這些,曾經誇她人靓歌美有才華的贊美瞬間變了,都挖苦她是借着男人的力量上位,也沒人肯相信她是自已作曲,轉而都去支持程貝萱。

就算易皓廷能動用自己的勢力把這些負面新聞壓下來,可是衆口铄金,影響的不僅是她的前途和名聲,也牽連到易家的聲譽。

出事後易老爺子也看了新聞,很認真地和易皓廷談了一會,讓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快妥善把這事壓下來。

所以易皓廷裝作若無其事,是不想阮寶貝緊張,其實事态比想象中更嚴重。

會場外已經擠滿記者,兩人的車還沒停穩就沖過來,玩命地拍打着車門,場面混亂不堪。

阮寶貝坐在車後,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隔着厚厚的車窗,都能感受那熱烈的氣氛。

“易少,您什麽時候和阮小姐結婚的?”

“您結婚前了解她的過去嗎?”

“以易家的身份地位,還會承認這種媳婦嗎?”

兩人一亮相,記者們蜂擁而至,隔着重重保镖,一個又一個問題抛出來。

易皓廷依舊抱着阮寶貝,将她的臉貼在懷裏,面無表情地在保镖們的簇擁下,有驚無險地進了會場。

偌大的宴會廳被臨時擺上一排排座椅,易皓廷抱着阮寶貝在主席臺坐好,這時簡凡走過來,先和阮寶貝打了個招呼,然後易皓廷和他走到一旁,低聲交談着什麽。

兩人沒說多久,記者會時間到了,易皓廷拉開阮寶貝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記者們也陸續進入會場。

不少女記者瞅着臺上的男人,眼底的驚豔揮之不去。

“這就是易少?”

“哎呀媽啊,比傳說中顏值還高,好白菜怎麽都讓豬拱了,娶了阮暖這種女人。”

“誰讓人家年輕貌美呢?再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哪!”

“嗤,你是沒見過美女吧,她那挫樣能叫美?還不知身上有幾樣零件是真的,都整過了還長成這樣……”

“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吧?”混亂中,阮寶貝側過臉小聲問。

易皓廷沒說話,放在臺下的手伸過來,牽住她的。

黑眸浮起淡淡的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阮寶貝搖着他的手掌,狡黠地翕動嘴唇說,“其實,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撇清和我的關系,我決不會怪你,真的。”

易皓廷無語的捏了她一把,又調皮了?回去好好收拾你!

記者們各就各位,現場終于安靜下來。

☆、044 記者會(5.7新)

兩人驅車趕往會場的時候易皓廷交代,雖說有他坐鎮,不過從網上的負面報道來看,可以預想今天的問題肯定是刁鑽刻薄,特別是柯靜剛跳出來鬧了一場,形勢對阮寶貝很不利。

輿論都是善變的,阮寶貝從出道起就事非特多,紅得莫名其妙,本來就招人嫉妒,現在剛曝出她豪門夫人的身份,那邊就說她是私生女,劣跡斑斑,那些懷着仇富心理的人當然更樂意聽這些,曾經誇她人靓歌美有才華的贊美瞬間變了,都挖苦她是借着男人的力量上位,也沒人肯相信她是自已作曲,轉而都去支持程貝萱。

就算易皓廷能動用自己的勢力把這些負面新聞壓下來,可是衆口铄金,影響的不僅是她的前途和名聲,也牽連到易家的聲譽。

出事後易老爺子也看了新聞,很認真地和易皓廷談了一會,讓他無論如何都要盡快妥善把這事壓下來。

所以易皓廷裝作若無其事,是不想阮寶貝緊張,其實事态比想象中更嚴重。

會場外已經擠滿記者,兩人的車還沒停穩就沖過來,玩命地拍打着車門,場面混亂不堪。

阮寶貝坐在車後,一眼望去,到處都是黑壓壓的人頭,隔着厚厚的車窗,都能感受那熱烈的氣氛。

“易少,您什麽時候和阮小姐結婚的?”

“您結婚前了解她的過去嗎?”

“以易家的身份地位,還會承認這種媳婦嗎?”

兩人一亮相,記者們蜂擁而至,隔着重重保镖,一個又一個問題抛出來。

易皓廷依舊抱着阮寶貝,将她的臉貼在懷裏,面無表情地在保镖們的簇擁下,有驚無險地進了會場。

偌大的宴會廳被臨時擺上一排排座椅,易皓廷抱着阮寶貝在主席臺坐好,這時簡凡走過來,先和阮寶貝打了個招呼,然後易皓廷和他走到一旁,低聲交談着什麽。

兩人沒說多久,記者會時間到了,易皓廷拉開阮寶貝身邊的椅子坐下來。

記者們也陸續進入會場。

不少女記者瞅着臺上的男人,眼底的驚豔揮之不去。

“這就是易少?”

“哎呀媽啊,比傳說中顏值還高,好白菜怎麽都讓豬拱了,娶了阮暖這種女人。”

“誰讓人家年輕貌美呢?再英雄也難過美人關哪!”

“嗤,你是沒見過美女吧,她那挫樣能叫美?還不知身上有幾樣零件是真的,都整過了還長成這樣……”

“我又給你惹麻煩了吧?”混亂中,阮寶貝側過臉小聲問。

易皓廷沒說話,放在臺下的手伸過來,牽住她的。

黑眸浮起淡淡的笑。

一切盡在不言中。

阮寶貝搖着他的手掌,狡黠地翕動嘴唇說,“其實,你可以趁這個機會撇清和我的關系,我決不會怪你,真的。”

易皓廷無語的捏了她一把,又調皮了?回去好好收拾你!

記者們各就各位,現場終于安靜下來。

主持人簡短的開場白後說,“在各位記者提問之前,我代表易氏集團發表聲明,我們歡迎各位踴躍提問,但是絕對不會容許任何媒體胡編亂造破壞易家或者易夫人聲譽,如若記者會結束,還有人刻意造謠污蔑,我們絕對會采取法律手段,對媒體或者造謠者追究到底。”

記者們紛紛鼓掌表示同意,主持人正準備宣布記者會開始,宴會廳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衣着簡單戴着墨鏡的男子出現在衆人視線,他身後還跟着幾個表情嚴肅的黑衣人。

遠遠看到這一幕的易皓廷微微眯起眼。

“裴非!”眼尖的記者立刻認出來,忍不住低聲叫出來:“他來做什麽?”

裴非目不斜視,擡步向主席臺走過來,現場微微騷亂,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快門聲。

裴非徑直走到主席臺,阮寶貝也有幾分驚訝地仰起臉。

“裴哥,你怎麽來了?”

裴非沒說話,大墨鏡後的臉部毫無表情,下颌昂起的弧度顯得很是高冷。

他毫不客氣地繞到主席臺後,易皓廷雙手抱胸,同樣毫無情緒地擡起臉和他交換了一個眼神。

阮寶貝莫名其妙地瞅着他們,看到裴非一言不發,拉開易皓廷身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緊随其後的幾個黑衣人卻沒有落座,其中一個走到阮寶貝面前,從手中的公文夾中拿出一份裝訂得整整齊齊的文件,公事公辦地說:“阮小姐是嗎?我是某某律師行的律師,這裏有一份法律文件需要你簽署。”

什麽文件?

阮寶貝奇怪地接過來,打開封條,抽出裏面的文件粗粗看了幾眼,精致的小臉微微動容。

“這是什麽?”

律師仿佛故意講給在場記者聽的,對着麥克風大聲說:“程翔先生剛剛簽了財産轉讓協議,這是他名下的産業和部分房産,全部轉到阮小姐你的名下。”

轟!

記者們聞言都震驚了。

程翔在這個節骨眼上這樣做是哪個意思?

阮寶貝同樣震住了,她随即想到,程翔最近財務危機,他的公司負債累累,其實是個空殼子,所以絕對是易皓廷收購他的公司,然後轉給她。

她側頭,瞧了身邊的男人一眼,用眼光向他示意。

“是你做的?”

易皓廷淡淡對上她的視線,并沒有表态。

記者們已經忍不住了,有人在下面發問:“阮小姐,程翔先生選擇現在把財産轉給你,是想說明什麽呢?”

“他是想用行動向你表示支持嗎?”

“他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陪伴了他二十多年的妻子和還沒脫離生命危險的女兒?”

顯而易見,大家對程翔這種行徑相當不滿。

正吵吵着,易皓廷擡手拍了拍話筒,随即響起的轟鳴聲令所有人閉上嘴。

現場安靜下來後,易皓廷淡淡開口,“在各位提問之前,我想先讓大家看一樣東西。”

随着他的話語,現場燈光暗下來,背後的大投影屏上出現一段畫面。

阮寶貝也想回頭看,男人按住她,黑眸在光影中閃爍着,亮的出奇。

阮寶貝被他吸引了,過了一會,看到離她最近的一排記者都仰頭瞅着屏幕,臉色被斑駁的畫面暈染的五顏六色,然後,紛紛露出錯愕的表情,接着把視線都轉向她。

“他們在看什麽?”她奇怪的問,扭過臉,正好看到投影屏的畫面停在一輛機車絕塵而去的背影上。

這不是她比賽那天被人撞傷腿的錄像嗎?

易皓廷同樣沒去看,這段視頻他看一次心疼一次,如果不是為了記者會,他真不想再去回憶這鬧心的一幕。

現場燈光重新亮起來,易皓廷冷冷說,“相信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夫人是如何受傷的吧?A臺比賽那天她突然退出不是意外,而是有人不想她獲勝,故意找人撞傷了她!”

現場默了片刻後,有記者舉手問,“肇事者找到了嗎?”

“不如大家猜猜幕後黑手是誰?”易皓廷黑眸掃視現場,意味深長的問。

記者們面面相觑,一個聲音猶豫的響起來,“程貝萱?”

易皓廷修長的指尖輕叩着桌面,姿态慵懶,向着來聲處微微一笑,“恭喜你猜對了。”

臺下嗡聲一片,再次安靜下來後,一記者問,“易少,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辭,請問有證據嗎?”

易皓廷貴氣十足的俊秀面孔更顯冰涼,深邃黝黑的眸底彌漫着濃濃冰色。

他手一伸,立刻有人弓身過來,将一個文件夾遞到他手中。

“這裏是警方抓獲肇事者後錄的口供,我也可以安排機會,讓你們親自去采訪他,你們更可以向程貝萱求證,問問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說到此,他一向清淺的嗓音染上一抹戾氣,倏地一下将文件夾甩到桌上,發出砰的一聲鈍響。

“可是沒這必要!不管我拿出多少證據,你們還是不相信吧,認為這些都是我僞造的,目的是為了替我夫人開脫!”

很多被說中心事的記者保持沉默。

“易少,我們只相信事實,令夫人真是程貝萱同父異的姐妹嗎?”一個記者舉手說:“程夫人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阮小姐的生母阮心雅女士真的介入她和程總的家庭,還不顧一切生下了她?”

問的話雖然很委婉,但意思很明确,總而言之,程貝萱做過什麽,她和阮寶貝孰是孰非都不重要,記者們更關注的是阮寶貝的身世,希望從她身上發掘更多的豪門醜聞。

就算易皓廷能用很多辦法證明阮寶貝的人品,可是她的出身是無法改變的。

------題外話------

把昨天發重的一章改了,是今天的新章節哦~

☆、045 一波三折

聽記者們提起阮心雅,一直沉默的阮寶貝坐不住了,不等易皓廷發言,身子一傾便執起話筒。

從她有記憶起,就不知道自己生父是誰,阮心雅告訴她,她的生父很早就去世了,所以問過一次後,她也懂事的沒再提起。

阮心雅很疼她,雖然家裏不是很富有,可盡其所能給她最好的生活和教育,所以即使生長在單親家庭,她也過得很快樂。

她所有的噩夢都發生在認識程翔之後,那時阮心雅突然發病,擔心自己随時出事,只好帶她去了程家。

那時起她才知道自己是個不光彩的私生女,程翔的冷漠,柯靜的敵視都讓她難以接受,她曾怨過阮心雅為什麽要生下她,阮心雅哭着向她道歉,讓她相信自己,說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他人的事,生下阮寶貝純粹是基于對她的愛。

對比程翔夫婦,阮寶貝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媽媽,如果真想得到程夫人的地位,以阮心雅的年輕美貌,柯靜完全不是對手,可是這麽多年來,她都是安靜的生活着,用心帶大女兒,拒絕一個又一個向她示好的優秀男士。

在阮寶貝的記憶中,和母親相處的短暫時光是她人生中最幸福最溫暖的一段回憶,就像易皓廷無法容忍有人诋毀她,她也同樣不想聽到任何人說她母親半句不是。

“各位……”

她剛說了兩個字,大門處突然又傳來一陣騷動,隐隐有尖銳的女聲飄過來。

有人走過來,俯身在易皓廷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易皓廷嗯了一聲,瞅着大門方向冷冷說了句,“讓她進來。”

阮寶貝擡眸,便看到柯靜一臉怒氣的從宴會廳外走過來。

她狠狠瞪向臺上的阮寶貝,淩厲的目光,隔着重重人影都顯得殺氣騰騰。

“程夫人,你知道程總把所有財産都轉給阮小姐的事嗎?”有記者唯恐天下不亂的問。

柯靜收回怨毒的目光,好似才意識到什麽,臉色倏地一軟,捂着臉大聲哭起來。

“嗚……真不知道我上輩子造了什麽孽,欠了她們母女什麽,她媽媽破壞我的家庭,讓我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中還不夠,她又來害我女兒,先是和她媽媽一樣搶我女兒的男人,又喪心病狂的派人毀她的容,弄的我女兒人不人鬼不鬼,萬念俱灰下才去自殺……”

“毀容?”記者們騷動了,“程夫人,剛剛易少說你女兒找人撞傷阮小姐,她是否出于報複才這樣做?”

“絕不可能!”柯靜抹了把眼淚,信誓旦旦的說,“我女兒絕不會這樣,她從小就是個懂事聽話的孩子,我們程家雖不是什麽名門大戶,可是從小就對她管得很嚴,你們出去打聽打聽,她是什麽樣的人,這丫頭又是什麽德行,你們就應該知道,到底是在誰在撒謊,誰道德敗壞,處心積慮做出這些事情!”

言下之意,是諷刺阮心雅品行不良,阮寶貝更是沒有教養。

“我今天來這兒,就是想當着所媒體的面為我女兒讨個公道!”柯靜義憤填膺地指着阮寶貝說:“我知道易家勢力很大,這個女人有人撐腰,肯定會颠倒黑白混淆視聽,想盡一切辦法抹黑我女兒,替她自己開脫,可憐我女兒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我臨來之前,她突然吐血昏迷,醫生說……”

說到這,柯靜停下來,好似難過得說不下去,捂着臉哭泣着,聲音斷斷續續從她指縫間溢出來。

“嗚……醫生說……她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記者們都被她煽情的表演感動了,現在幾乎所有人都不再相信阮寶貝是無辜的,就算礙于易家的聲勢沒說什麽,可是感情的天平明顯傾到柯靜這邊。

記者們紛紛站起來,圍着柯靜發問,她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關于阮寶貝一些劣行的資料後,現場更是沸騰了,閃光燈亮成一片。

眼看這次記者會要變成柯靜的控訴大會,一直端坐在主席臺上,安靜得仿佛不存的的裴非突然咳了一聲,低沉雄渾的聲音響起來,透過麥克風傳遞到大廳的每個角落。

“各位,我今天來到這兒,也準備了樣東西給大家看。”

說着,他擡起手,指間捏着一本好似證件的東西,因為隔了一段距離,記者們看得不太清楚,有工作人員過來,從他手中接過那樣東西,沒過一會,通過大屏幕投影出來。

哇……

觀衆席裏響起此起彼伏的驚嘆聲,連阮寶貝的目光也僵住了。

怎麽可能。

大屏幕上投影出來的,竟然是裴非和阮心雅的結婚證!

☆、046

“二十多年前,我和心雅陷入熱戀,彼此都覺得離不開對方,于是在C國秘密結為夫婦,因為當時我們的事業都剛起步,所以這事沒有向媒體公布……”

因為當年的公衆對明星的戀情還沒有現在如此開通,所以很多明星都選擇隐婚,裴非的話合情合理,大家都表示理解。

他低沉有力的嗓音帶着一股鎮定的力量,所有人都靜下來,阮寶貝也滿心震驚,看到他轉過臉,瞅着她的方向說,“阮暖是我們女兒這件事,我們也一直瞞着大家,在此我向各位道個歉。”

雖然不少人從看到那張證書起就猜到了,不過他親口說出來,還是引起一陣騷亂。

“裴哥,既然如此,為什麽程夫人說她是程總的女兒?”

“程夫人說她以前品行不良,性格惡劣,還因故意傷人進過少管所,這些您都知道嗎?”

柯靜也錯愕的瞪大眼,在觀衆席裏大叫,“她說謊!既然他是阮心雅的老公,為什麽那女人臨死之前不去找他,反而把她女兒交給我們,而且直到她死,這個男人都沒出現過,我沒見過哪家夫妻做成這樣!”

“這些年寶貝一直是是我們夫妻在撫養,我有沒有說謊,你們随便去查查就可以查到,如果他真是寶貝的爸爸,也當得太不負責任了吧!”

裴非近些年來都很低調,除了新片宣傳,幾乎不在媒體前曝光,雖然不少人好奇他的私生活,但他實在是把自己保護得太好,久而久之,公衆也習慣了他這種神秘形象。

所以一時間,大家也不知道該信誰,畢竟阮心雅去世時早已退出影壇,幾乎沒有什麽關注度,沒人知道事實的真相是怎樣的。

但是,沒人肯放過這個大好的八卦機會,紛紛舉手發問,“裴哥,程夫人說的是真的嗎?”

“阮心雅去世時您在場嗎?”

“你們的關系真如您說的那樣?”

“為什麽阮小姐姓阮,而沒有随你姓?”

亮成一片的閃光燈下,裴非冰寒的臉孔浮上一層深深的痛苦,他沒有回答記者的诘問,扭過臉,視線穿過易皓廷,靜靜凝在阮寶貝臉上。

“對不起!”對上阮寶貝震憾的眼神,他輕輕開口,“你母親去世時你還小,我又整天忙于工作,難得有時間照顧你,所以才會讓你住到程家,我以為他們是我們夫婦多年好友,家裏又有一個和你年紀相仿的女兒,應該會把你照顧得很好,在那裏你應該會很快樂,沒想到他們會虐待你,你的性格随你媽,受了委屈都情願憋在心裏,不肯讓我知道後難受,要不是程夫人這一鬧,我竟還不知道這些年來,他們都是如此待你!”

阮寶貝越聽越糊塗,好在之前拍戲時聽他說戲培養了不少默契,也沒說破。

坐在兩人中間的易皓廷抿起薄唇,不動聲色的在桌子下抓住阮寶貝的手。

“爸……”阮寶貝看着裴非,用了好大的勁才喊出這個字眼,無數鏡頭忠實的記錄下這個瞬間,“我從來沒怪過你。”

“這不可能!”

柯靜想沖到臺前,兩個保安過來,一左一右架起她的胳膊把她往後拖,她又氣又急,恨的握拳大叫,“騙子,阮寶貝你這只白眼狼,枉我們夫妻養了你這麽多年,你竟然聯合外人演出這樣一出戲,怪不得人家都說表子無情戲子無義,你和你的死鬼老媽一樣下賤!”

“放開她!”裴非琥珀色的瞳仁透出冰冷的光芒,繃着俊臉說,“程夫人,相交一場,我本不想和你們撕破臉,可是你們也做的太過分了,這些年來你們怎麽對我女兒的,你們心裏有數,要不要我一樁樁一件件說出來……”

對上裴非風雪般冷洌的眼神,柯靜心裏一虛,咬着牙說:“真是好笑,你一個外人,憑什麽對我們指手劃腳……”

“程夫人,我不算外人吧?”一直旁觀的易皓廷突然插嘴,“你女兒為什麽進醫院,為什麽被毀容,又為什麽自殺,要不要我跟你好好算一算?”

難道這其中真有隐情?

記者們敏感地捕捉到柯靜臉上一掠而過的慌亂,趕緊發問:“程夫人,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這裏有警方的幾份口供資料,如果你們有興趣可拿去看看,”易皓廷拎起桌角的文件夾說:“至于信不信随你們。”

有工作人員過來把文件夾接過去,傳給最前面的幾個記者。

柯靜心裏明白那些是什麽,強自鎮定地哭鬧:“你們不要相信他,易家家大勢大,僞造這些材料輕而易舉,嗚……可憐我女兒生死未蔔,還要在這裏被人潑髒水,我這個當媽的看着她白白被人冤枉,活着還有什麽意思,不如随她去了……”

說着,她突然轉身,想往大廳一側豎着的一根柱子上撞。

保安們手疾眼快,迅速把她扯住,柯靜拳打腳踢鬧個不停。

混亂中,裴非低沉雄厚的嗓音又響起來。

“程夫人,程翔是因為虧欠寶貝才把名下財産轉給她,你要鬧也應該回去找他,順便轉告他,我裴非的女兒還不稀罕那點錢,他以為把那點財産轉給寶貝我就會善罷甘休?休想,你們欠她的,我會一分一毫,全部不剩替她讨回來。”

哦。

記者們恍然大悟,原來柯靜在這兒大吵大鬧全因為利益。

這樣程翔把全部財産轉給一個外人也似乎解釋得通了。

“還有我。”易皓廷牽着寶貝,淡淡補充了一句。

柯靜臉色發白,唇瓣劇烈顫抖着,單是易皓廷就不好對付了,現在又蹦出個裴非,他說的有板有眼,特別是程翔把財産轉給阮寶貝那件事,讓她無從辯駁。

一場鬧劇收場,記者們漸漸散去,偌大的宴會廳只剩下幾人,阮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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