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沉淪
那晚的尴尬場面始終沒能避開,馮延川本想帶着美意搭飛機去國外溜一圈,半路被馮和急召回去,不知道老爺子使了什麽法子,馮延川惡狠狠地捶了一把方向盤,心有不甘地說:“先送你回去。”
美意發熱的腦子被風吹冷靜了,她想既然是她和況循之間的事,總要去面對的,
“我跟你一起回去吧。”
馮延川深深地看着她:“不準哭鼻子。”
“切!”
他們重新回到國賓館的時候馮和正在上面講話。
馮延川用手遮着美意的臉,怕她被候在外面的記者拍到:“待在我身邊,哪兒都別去。”
美意心慌意亂地點頭,一路被他護送進了內場。
“非常感謝各位撥冗參加今晚的酒會,主要還是為了我這個學生,他将繼承我的衣缽,世界巡回畫展結束之後,我就封筆了,希望各位以後多多關照阿循。”馮和舉起酒杯,臺下掌聲一片。
他身邊的況循有些精神不佳,恹恹地站着,美意遠遠地看了一眼心都揪起來,他怎麽了?
“接着就是一件喜事了,阿循也已經立業,該是成家的時候了,經過他自己的意願,我的參考,決定本月初六舉行訂婚典禮,女方身份暫時保密,希望屆時各位能到場熱鬧熱鬧。”
馮和十分高興的樣子,臺下有人起哄叫況循把女朋友帶出來給大家看看,他木木地站着,依舊不說話。
“哎,不着急,沒幾天了,小姑娘人還在國外,這幾天就到永州來,到時候讓你們好好看看!”馮和替他解了圍。
美意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臺上的人,他并不是很開心,她心裏稍微舒服了一點,也許他有什麽苦衷呢。
“別想那些有的沒的,他沒有任何苦衷,只不過找了個能幫到他的女人而已。”馮延川幸災樂禍地說。
“我不信他跟我在一起的那些日子都是假的。”
“當然不是假的,但他現在要訂婚了,這也不是假的,美意,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要惡心的多,很多事情你看到的聽到的也不一定就是真的。”
他還想再說什麽,張蘭波已經把美意拉到自己身邊了:“怎麽又跟他扯到一塊兒去了?媽媽跟你說的話都忘了?”她朝臺上努嘴:“當初我說什麽來着,現世報了吧!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美意哀怨地看了張蘭波一眼,周圍都是人,她聲音講這麽大,可真難堪。
“媽媽,我們回去吧!”
“回去?還早,我還沒找那小子算賬呢!”張蘭波恨恨地盯着臺上的況循。
美意有些歉意地對馮延川笑笑:“可以幫我拿杯酒嗎?”
馮延川挑眉:“我的榮幸。”
男人一走開,美意就甩開了張蘭波的手:“張蘭波女士,我現在很丢人,我要走了,你自己留在這兒吧!”
張蘭波方才聽到況循要宣布婚訊的消息時已經氣的不行了,這個女兒還這麽不争氣,她簡直要吐血,尖尖的手指戳在美意腦門上:“長點兒心吧祖宗,還沒看出來嗎,姓馮的老東西請咱們來是給你下馬威吶,讓你知難而退,你呀,要麽就手段狠點,把男人綁住,要麽就別招這些不着調的混玩意兒。”
美意也想啊,她和他在一起,甜蜜的、酸辣的、嬌羞的、奔放的……凡是她覺得美好的幾乎都給他看了,她覺得自己都快愛上這個陷入熱戀的女孩兒了,為什麽他還是不要她了。
張蘭波瞧着馮延川高挺的身材,長相簡直禍水,立在一群公子哥兒裏像個異類,直覺地搖搖頭:“這個姓馮小子也不行,趕緊離他遠點兒,老子都這麽老謀深算,小的也好不到哪兒去,把你賣了都不知道,聽見沒?”
美意的眼睛還黏在臺上的人身上,她期盼他能看她一眼,哪怕一眼,告訴她,這一切并不是他願意的,這就夠了,她可以原諒他的。
然而他并沒有,他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注意過她這邊。
張蘭波巴拉巴拉說了一通之後被幾個官太太拉去打牌,剩下美意在內場瞎轉,馮延川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她想走都沒錢打車。
馮和帶着況循下來,徑直走到她跟前,美意直辣辣地盯着況循,企圖從他臉上看出一點異樣。
“程小姐,又見面了。”馮和舉着杯子和她的杯子碰了一下。
“馮先生你好。”
況循明顯在躲避她的目光:“老師,我去那邊了,有幾個熟人。”
馮和拽住他:“阿循,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給你十分鐘,跟程小姐把該說的說清楚,我去那邊等你。”
偌大的場子似乎只剩他們,面對面卻覺得彼此很遙遠。
美意淺淺地抿了一口香槟,甘醇的味道并沒有讓她愉悅一點,她控制着自己不發脾氣,可是這一刻只想罵髒話。
“沒什麽要跟我說的?”
況循的表情實在算不上好看:“對不起。”
美意嗤笑:“有點風度的話就把前後緣由講清楚,大家也好聚好散。”
“我沒想過要結束,美意,我很抱歉,今天的事,并不是我的意思。”他想握她的手,美意躲開了。
“既然不是你的意思,為什麽不拒絕?”
況循為難地看着她:“美意,給我點時間好不好?別說分手的話,我不會同意的。”
他陰鸷地看了不遠處的馮和一眼:“美意,相信我。”
美意拂開他的手:“也許,大概,我媽媽是對的吧。”
她心裏并沒有怪況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或者是為了自己,或者是為了某個人,總要犧牲掉一些東西,他們的愛情被犧牲了而已。
馮延川好不容易甩開一幫唯利是圖的老家夥,出來時已經找不到美意了,馮和跟況循在門口送客人,他冷冷地看過去,裏面并沒有美意。
況循對他始終有些懼意:“馮大哥,晚上住在我那邊還是另開酒店?”
馮和不滿地對兒子皺眉:“當然是住你那邊了,我聽說上次來你跑到那個姓程的姑娘家住了?像什麽話!”
馮延川翹着嘴角,冰錐一樣的眼神略過況循:“以後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況循閉起嘴站到一旁,他向來不會和馮延川起正面沖突。
“阿循好意的,你跟我一道住過去,這幾天沒事別亂跑!”
馮延川冷笑:“我自己有安排,不用管我。”說完跨進自己的車裏,方向盤轉動,疾馳而去。
馮和不停的嘆氣,看樣子被氣的不輕。
“老師,馮大哥叛逆慣了,您當心身體。”
“唉……他能有你一半省心我死都瞑目。”馮和看看內場已經清空,露出疲态:“跟那個丫頭說清楚了?”
況循咬牙點頭。
“阿循,你該知道自己的身份,跟那個丫頭在一起對你沒有任何好處,你将來是要接手我的衣缽,沒有像樣的政界關系在背後幫襯怎麽行,後天林家的丫頭過來,好好陪人家,聽見沒有?”
他依舊是點頭。
馮和滿意地笑,語重心長:“幾個孩子裏,你最穩重,延山這幾年在國外安逸慣了,沒什麽大出息,延河丈母娘家裏厲害,自然不用他出力,延川……不說他。剩下你,雖不是我親生,我待你如何你心裏清楚,我是把你當繼承人去培養的,阿循,不可讓我失望。”
況循滿身的重量,無端地被這些話壓的喘不過氣,卻也只能順從:“我知道的,老師。”
美意和張蘭波在路邊吃了一盆麻小,母女倆頭一回這樣在一塊吃飯,周圍都是小年輕,出來泡吧的,站街的,放學不回去的,三三兩兩的,空氣裏都是十三香的味道。
“你以前不愛吃龍蝦,說髒,都是小河溝裏吃泥巴的玩意兒。”張蘭波喝着啤酒,已經有些醉态。
美意噼裏啪啦地剝殼,鮮香麻辣的龍蝦簡直就是她的救星,她的眼淚可以找到借口流出來。
“唔……總要嘗試一下,還不錯,就是太辣,我眼淚都出來了。”
張蘭波好笑地把面紙遞給她:“跟自己媽媽還矯情,失戀想哭就哭,我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
美意嗔怪地瞪她,被戳中心事面上郁郁不快,唯有狠狠地喝酒吃麻小,一張嘴辣的紅豔豔,一顆心疼的苦兮兮。
程顯文今天沒在永州,去出差,母女倆回了自己的住處。
一到家美意就攤在沙發上不肯起來:“還是自己的狗窩好,那麽大個別墅老頭子平時一個人也不瘆的慌。”
張蘭波抄個抱枕砸她:“那是你爸,什麽老頭子!現在大的也不在了,往後經常過去陪陪他,聽見沒有?”
美意哼哼唧唧不說話,半響覺得有些不對勁,細細地嗅了一口氣,那種熟悉的味道,他身上的味道。
她撓撓頭發站起來:“我回房了。”
張蘭波也累了:“早點睡啊!”
美意飛快地鑽進房間,還沒開燈就被一雙有力的胳膊收進懷裏。
“唔……什麽味道?程美意,你可真臭!”
美意狠踹他一腳:“你是不是做賊做上瘾了?這種老式的筒樓你也能爬進來?”
馮延川扔了把鑰匙在她床上:“上次住這兒配了鑰匙,忘了還你。”
美意覺得這人已經不能用流氓無賴來形容了,使勁拍拍胸口讓自己平靜一點。
“你來幹嘛?”
“美意,你跟誰說話呢?”張蘭波在門外問話。
程美意心都到嗓子眼了,她聲音已經低到快成對口型了,張蘭波什麽時候聽力這麽好了?
“我在背書,寫論文要用!媽,你快去睡吧!”
張蘭波念叨了幾句終于走開了。
馮延川好笑地看着她,氣鼓鼓地像個小包子。
“快去洗洗啊,你吃龍蝦了?一身的腥味。”滿臉都是嫌棄。
美意踢開他的腳:“我洗完出來希望已經看不見你。”
她洗了有四十多分鐘,那個男人從來沒什麽耐心,這麽久都不見她出來應該會自己走掉,事實上她真的低估了馮延川的耐心。
“馮延川!誰準你睡我的床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美意彎腰想要抽掉被他壓下身下被子,卻被這這個壞家夥緊緊摟在胸前,一個翻身被壓在身下的就換成了她。
“快起來!我媽在!”美意的臉都充血了。
馮延川細細地聞着她,滿意的親了一口:“還是我買的沐浴露,好香。”
美意捶他,無奈他就像個鐵牆,一動不動,熱烘烘地貼着她。
“你回來之前我也洗過了,你聞聞,和你的味道一樣。”他故意解開扣子,把美意的臉按在懷裏,肌膚相貼,溫度一下子就升高了。
美意幾乎不能呼吸,手腳都被他牢牢地箍着,密密麻麻的壓在她上方。
馮延川情動不已,她和他用一樣的沐浴露,還是上次他住在這裏買的,她覺得太貴,一直都沒舍得用,他又聞聞,總覺得她的味道有些不一樣,香香的,甜膩膩的,大概就是女人味吧。
這麽聞着聞着就吻上去了,美意着急呼吸,嘴巴一張被他得逞,連舌頭都伸進來,她簡直要撞牆,這麽羞的事他做的這樣自然,果然不是好東西!
馮延川實在憋的難受,此刻活色生香就在他身下,不做點什麽枉為人,腦子這麽想着手已經先行一步了,刷刷兩下剝開美意的睡衣,是那種兩截式的,扣子不多,他以為只有一件,誰知道這丫頭在裏面穿了件小可愛。
“麻煩!”
美意可不就是為了防他,知道他肯定不會乖乖地走,所以穿嚴實了才敢出來,誰知道還是被這樣那樣……
他的手不客氣地罩在她一團綿軟上,搓圓捏扁,美意疼的要叫,又被他統統含進嘴裏。
馮延川擡起身子,眼底布滿欲望,那是美意害怕的欲望,他将她的眼睛蒙住,一根手指伸進她嘴裏攪動,動作*的讓美意不敢動,只覺得胸前涼涼的,忽然又滾燙的,又麻又疼。
她扭了兩下,想要起來看清楚,馮延川索性放開她,一張嘴牢牢含着那處頂端的粉紅,美意整個人被彎成一張弓,滿滿的一捧送入他口中,供他品嘗。
“舒服麽?”男人聲音黯啞。
美意捂着臉不說話,細白*的身子染着動人的粉色,還用說麽?
馮延川怕張蘭波聽見,附在她耳邊:“千萬別叫,爽翻了也不能叫。”
他快速脫了衣褲再次壓住女孩兒:“我的小女孩,你跑不掉了。”
美意不叫不代表這張有些年代的床不會叫啊,馮延川氣惱地把人抱到地上,站着辦事。
他的下面堅硬地抵着美意的柔軟,事先用手指探過虛實,這會兒小姑娘已經雲裏霧裏了,下面濕漉漉的等着他疼愛,馮延川心都要化開,只想讓她更舒服一點,飛到天堂。
但是那層膜很要命,大概是天生有些厚,他如何都前進不了,卡在中間自己也疼的抽氣。
更勿論美意,一張小臉,白的沒了血色,只有進氣沒出氣了。
“寶貝,意意,動一動,我難受。”
美意想劈了他,她更難受好不好!明明剛才還有點舒服……
“你出去啦,我不要這樣……”美意快哭了,怎麽會變成這樣,她怎麽就和他這樣了,明明她是要留給況循的,想到況循她心底更難過,也不知是在跟誰較勁,一發狠猛地往前一挺,馮延川的一**沒入,爽的他差點要抽筋。
他們像兩個不知疲倦的馬達,一直站在地上,變換各種姿勢,沒有任何聲音,只有粗重地喘息,做着最原始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