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情動
情人節那天學校老師喊了幾個學生出來定論文/題/目,美意也在其中。
按照室友的話說,老師大概也是急了,連情人節都不放過。
被喊出來的幾個學生要麽挂科太多的,要麽是論文/題/目遲遲沒個下文的。
不過讓美意意外的是,他們一向刻板的老師居然把碰頭的地點定在那家紅房子餐館了。
以至于她一進去Max就沖她笑:“Hi!”
美意只好裝作沒看見。
幾個學生加一個老師點了七八個菜,都是一些創意菜品,看得出來老板很用心在經營。
“是我的一個研究生推薦的,說在這裏談事兒成功的概率會高一點。”老師打趣。
程美意其實已經想好論文的大概方向了,只不過最近事情太多,也沒有及時去找老師溝通,現在被劃分到學渣一類裏,心裏有點兒委屈。
菜上的很快,到最後單單給美意上了一碗生滾,鮮香四溢的粥面上撒了芝麻,搭配的當然是腸粉啦。
“我們沒有點這個……”她臉紅紅的。
*生搖頭:“我也不清楚,老板讓上的,說給這兒的一個黑羽絨服女孩子。”
在座的幾個就她穿了黑色的羽絨服。
“噢,那謝謝。”
*生一出去幾個人就意味深長地沖美意眨眼哄笑,問她和這兒的老板什麽關系。
“就是以前和一個朋友來這兒吃過飯,那個朋友認識這兒的老板,我根本和人家就不熟。”
她嘗了一口粥,味道并不如之前的好,有些偏甜,登時覺得食之無味。
幾個人裏程美意的成績算是比較好的了,所以*定的也快,老師給她畫了幾個重點和大概的方向就放她先走了。
美意出來去吧臺找Max,他正在給人結賬,見她過來,示意她在旁邊坐一會兒。
店裏生意很好,還有幾個人在外面等位,美意不敢占用座位,就站在吧臺前面等着。
Max很快算好賬,送客人出去。
“菜還合口味嗎?”他笑眯眯地問。
“很好吃,那個,粥是你送我的?”
Max笑的更暧昧了:“我的手藝比不上Salomone,當年我們幾個同學住在一個美國房東家裏,他為了吃到Salomone的粥居然免了我們一年的房租!”
說起這些事Max十分開心,眼底都蘊着笑意。
美意沒想到馮延川會下廚,她有些不确定了。
“上次的粥是他做的?”
“是啊,他說你身體不大好,要吃點清淡的,我本來打算給你弄一碗清湯面的,他非要自己下廚,給你做粥,要知道Salomone從來不會輕易為誰下廚。”
美意垂目,不知道該說什麽,那個男人是個游戲人間的高手呢,輕易就能俘獲她的心,叫她在深淵裏嗞嗞的煎熬,她不敢承認那些一閃而過的情緒,他們曾經那麽不和,見面就吵,她以為自己心底對他只剩下厭惡了。
卻原來是,喜歡一個人才會被他氣到想殺人。
從紅房子出來美意打了出租回去,司機是個聒噪的中年大叔,見美意怎麽搭讪都不開口只好開了廣播來聽。
是新聞廣播,一板一眼的女音在播報國內外的重大新聞。
美意沒有心思聽,歪着腦袋看街邊掠過的景色。
“下面是國際新聞,新/華社消息,意大利佛倫倫薩近日發生一起黑幫火拼事件,起因不明,死傷多達二十三人,佛羅倫薩當地警方已經介入調查,據悉,該地最大的黑手黨組織Gambino家族被目擊者指控參與此次暴力事件,Gambino家族目前由第十二代老板Salomone?Feng當家,作為唯一一個外姓掌門人,在本次事件爆發到現在遲遲未露面,警方希望雙方發言人能出來調停事件,以免擴大影響。”
美意不自覺地就把廣播聲音調了最大,聽完了才覺得不真實,後面的廣告聲音吵的她清醒過來。
“師傅麻煩就這邊停吧!”
司機見她魂不守舍,舉止怪怪的,生怕是拉到什麽有病的客人,趕緊停下來。
美意的腦子裏不停地在回放新聞的內容,火拼、死傷二十三人、至今未露面……這些話讓她渾身泛冷。
那個人昨天還在倉庫裏對她冷冷地瞥視,不可能又出現在火拼現場,那麽他就逃過這一劫了……
想到這兒她心裏才好受一點,擡頭看看四周,原來離家不遠了。
晚上她自己煮了一鍋大亂炖吃,各種蔬菜和火腿,再下點烏冬面,口味居然還不錯。
美意給張蘭波留了一點,她今天去外地跑拍賣會,說晚上不去別墅那邊,要過來這裏住。
盡管心裏還在擔心車上的那則新聞,她也什麽都做不了,攤開書開始寫論文初稿,可是書裏的字一個都看不進去,文檔開着半天也是什麽都沒寫。
美意仰天長嘆,真是冤家啊!
最後又把書合上去練瑜伽,大約是吃太多,才舒展了一會兒就覺得胃有點兒不舒服,唉,看來今晚是什麽也幹不了了。
她洗了澡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是一部很老的電視劇,叫《都是天使惹的禍》,李小璐還十分嫩,鮮溜溜地暗戀着邵醫生。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聽到了房間裏有動靜,她記得自己是關上了窗子的,晚上風大,突然像想起了什麽立馬跳起來去開/房間的門。
那個男人半條胳膊都是血,臉色蒼白地坐在她床上,不停地喘粗氣。
他見美意進來,擡擡另一只手:“麻煩你,像上次那樣給我處/理一下傷口。”
美意已經被吓傻了:“你怎麽……你……”
馮延川疼的皺眉,但是又不想在她面前示弱:“快點吧,小傷,不會占用你多少時間的。”
美意看着那條不停滴血的手,趕緊去找毛巾替他捂住傷口,又去找藥箱,上次的藥和紗布都還剩好多。
有過一次經驗再來做這樣的事就顯得很輕松,但是美意控制不住地顫抖。
“疼就說。”她使勁眨眨眼睛,想把眼淚逼回去。
馮延川用沒受傷的手拂開她臉龐的頭發:“哭什麽,心疼我?”
美意擡眼瞪他:“誰哭了,誰心疼你!”
他也不駁她,整個人都很受用,幹脆半躺在床上任由她擺弄。
“我看到新聞了,你不是沒有出現嗎?”
“什麽新聞?”
“就是佛羅倫薩的黑幫火拼,新聞上說了,說你一直沒有露面。”
馮延川這才緩緩睜開眼:“哦?消息這麽快?”
美意白了他一眼:“互聯網時代好不好,說不定你們打架的時候就有人拍視頻傳到網上了!”
“那你怕麽?”他慢慢坐起來,認真的看着她:“我現在受了傷,說不定就是背了好幾條人命逃出來的,你怕麽?”
“怕啊,我認識你以後就沒遇見過什麽好事,盡是這些糟心的,你們那麽大的組織,應該有企業文化有組織紀律吧?怎麽說打就打!”
馮延川哼哼地笑出來:“我并不清楚,我沒有參與。”
她停頓了片刻才繼續手上的動作,他說他沒有參與,她願意相信,別的也就不想再多問。
“我媽晚上會回來,你就睡在這兒,聲音輕一點,我去隔壁睡。”
也不知道張蘭波回來要是看見了會不會瘋。
馮延川拉住她,雖然受了傷,力氣還是在的,輕輕一使勁兒就把她帶入懷裏。
“你剛剛在紙上寫了誰的名字?”他揚着嘴角明顯不懷好意。
美意驚詫地擡頭:“你早就在窗子外面了?你一直在偷看我?!”
窗外只有一層空調外機臺和一根落水管,他還受着傷,就這麽吊在外面,也真是夠難為他了。
“本來不想進來的,想看看你就走,但是看見某人把我名字寫滿了書面,有些不舍得。”
他滿臉的臭屁。
美意紅着臉推他:“你拉倒吧,我那是在寫你名字咒你呢,你不懂我們中國的文化。”
馮延川才不會管這些,他只知道他今晚整顆心都吊在這個丫頭身上,聽到意大利那邊要對她有所動作,根本顧不得他的對手就在周圍埋伏的危險,想趕過來親自确認她的安危,路上被人暗算,差點就來不了這裏。
一時間感慨起來,把懷裏的人抱的更緊。
“我過慣了這種打打殺殺的日子,從前不覺得有什麽,反正我沒什麽牽挂,但是現在有了你,我特別怕死,我怕我死了有人欺負你怎麽辦,所以我不能死,不能再去做那些危險的事。”他擡起她的臉,覆上去親吻:“我是個壞人,可是現在,我想為了你做個好人。”
美意被他吻的不能動彈,所有不安和惶恐在一刻煙消雲散,只要他的幾句話,她就會覺得這個世界又恢複的原樣。
熱吻中的人難免會把持不住,馮延川一只受傷了,但并不妨礙他脫衣服,事實上,在脫女人衣服上,馮延川敢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美意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被剝成了光屁股的兔子的,她的內衣是那種特別難穿戴的多排暗扣,這個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就給她脫了!
“你是不是經常脫女孩子的內衣?”語氣有些不是滋味。
馮延川專心地對付那團雪白/粉嫩的綿軟:“就只有你穿內衣……”
美意火大:“馮延川!你這個老色鬼!”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某人疼的龇牙咧嘴,雖然并沒有那麽疼。
美意趕緊收回手,貼上去檢查,果然滲出來一點紅色,她有點懊惱:“傷成這樣還滿腦子黃色廢料,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我也只是對你這樣啊,我忍不住……快過來再讓我親親。”
美意拗不過他,有點害羞地湊上去讓他親,親來親去的結果就是美意坐在他身上動了幾個小時,上上下下,前前後後,某人心滿意足的躺在床上不勞而獲。
作者有話說:咳咳,鑒于po主18歲純潔又天真的年紀寫不出多逼真的船戲,最後那點兒就講究吧,反正姿勢就是那樣……
三少:那叫觀音坐蓮,蠢貨
畫家:果然滿腦子黃色廢料
三少:嗯哼,女主喜歡就行,有本事最後那節你上?
畫家:po主出來管管行嗎?
真·少女·兆兆:反正就是誰行誰上吧!
畫家:你的意思是我不行?
三少:嗯哼,字面上來看是這麽意思
真·少女·兆兆:樓上你再這樣挑撥後面就沒觀音坐蓮了
三少:沒關系,老漢推車也可以
真·少女·兆兆;&畫家:呸!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