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家有孕事
這天早上,我去刷牙,卻突然一陣作嘔。吐了幾口酸水後,我突然意識到,是不是懷孕了?兩個月前,經過北北同意,我廢棄了所有避孕措施。我快二十七了,該當媽媽了,另外婆婆也一個勁地催促我呢,結婚快三年還沒有孩子,人家不免懷疑我是一只不會下蛋的母雞。這不過才兩個月,我就‘中獎’了?
我叨了牙刷咧着嘴來到廚房,在那裏,北北和阿文正在協作我們的早餐。一個月前,阿文原來的住所拆遷了,北北就讓他來我家住,直到他找到滿意的住處為止。阿文并無客氣,不但搬了過來,而且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房子。我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為之,只是潛意識裏,我已經接受了他,也并不太期望他離開這裏。
只要阿文是前半夜的場子,第二天早上,他們就會一起去打網球,然後回來一起做早餐。我是一只懶貓,不睡夠是不起來的,所以每日的早餐都是這兩個男人伺候我。
“北北,我好像是懷孕了。”我倚在門框上,撒嬌說。
北北驚訝地看着我,上下打量了一遍,又回頭看看阿文,扔下煎面包片的鏟子,一把将我抱起,“真的啊?親愛的,我要當爸爸了?”
阿文撿起鏟子,繼續煎面包片,微笑着祝賀我。
“等我的孩子出生,讓它認你做幹爹。”我趴在北北的肩頭說。
“好啊,好啊。”阿文看樣子也很開心。
北北把我抱回卧室,放在床上輕輕地吻着我的脖頸,“玉兒,是不是以後我們就不能随便愛愛了?”
“我想是吧?如果我們再總是愛愛,會擾得肚裏的孩子不得安生的,搞不好會害了它。”我撫着他的臉說。
“那怎麽辦?這一年裏我怎麽過?”北北看樣子很傷心。
“瞧你,又不是一次也不行,頂多少些嘛。再說我們結婚這三年,怕是性事也有些過度了,你該好好養養呢。等孩子生下來,你也養得差不多了,我們再重新渡蜜月好不好?”
北北一臉傷感的樣子,“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今天下午我們一起去衛生所檢查一下吧。”
我同意,然後阿文叫我們一起吃早餐。我滿心歡喜,竟多吃了兩片面包。北北又是歡喜又是憂,阿文不明就裏,一個勁兒道喜,又揚言以後這個家的所有家務活他都包了,讓我一心一意養身體。我對北北有些不滿意,他還不如阿文懂得關心我,光想着以後不能縱情歡樂,不是很自私嗎?心裏有些不高興,但看在阿文那麽乖巧地讨好我,也就不再計較。
下午,我們來到院裏的衛生所,當班的是年輕的女醫生陳靜。我常來拿避孕工具所以還算熟識。她聽了我說的情況以後,就拿試紙給我測了一下,之後确定了我懷孕了的這個消息,又給我做了簡單的婦科檢查。在檢查室,我滿心歡喜地問她孕期該注意哪些事項,她壓低了聲音對我說,“冉老師,你的婦科條件不太好,流産的機率很高,建議你孕期就別再行夫妻之事了,為了孩子。”
我睜大眼睛,“陳大夫,你的意思是一次也不能有?”
陳靜點點頭,“頭三個月裏最好是一次也沒有,三個月以後适當有幾次還是可以的。”
我頹然地低下頭,“這樣啊?”
“呵呵,你呀,”陳靜笑道,“擔心秦老師啊?這個時候,他重要還是孩子重要啊?我可不是危言聳聽,萬一孩子流産了,就你這條件,搞不好會很難再懷上的。”
我驚訝地望着她,我不能不信她,她是醫生。
陳靜看了看我,笑着說,“我有些不好意思當你愛人的面講這話,你自己跟他講好了,如果他不信的話,再讓他來找我。”
“好吧,謝謝你,陳大夫。”我向陳靜道了謝,穿上衣服出了檢查室的門,北北正坐在診室的椅子上等着我。我看到他的目光在送我出來的陳靜的胸前不經意地停了幾秒鐘,妒火在我的心底裏陡然竄升。盡管他愛我,但他一直為我的小胸耿耿于懷,他曾明目張膽地表示過對大胸的女人充滿向往。“下輩子你再如願吧。”每次我都會用這句話回擊他,然後施以美人計,他每次都會乖乖就範。
陳靜向北北嫣然一笑,“恭喜你,秦老師,你快當爸爸了。關于孕期要注意的事項,我都跟冉老師說了。以後有什麽不明白的地方,歡迎來咨詢。”
北北滿臉笑意,熱情地向她表示了感謝。出了衛生所的門,才開口問我,“怎麽樣?她跟你說什麽了?”
我看了看他,把心頭的妒火壓了下去,真不忍心将這個消息告訴他,但又不能不說。
“她說了,懷孕期間我們不能再愛愛了,尤其是頭三個月,一次也不能,我的婦科條件很不好,她說搞不好就會流産的。更嚴重的是,萬一流産了,以後我就很難再懷上了。”
“什麽?一次也不能?”北北驚訝地張大了嘴巴,“有那麽誇張嗎?”
我嘆了口氣,“不信你問她,醫生的話你也不信嗎?”
我們一起回了家。一路上,北北就像霜打的茄子一言不發。到了家,我看到阿文正在廚房褪一只老母雞。
“回來了?”他回頭向我笑道,“從今天起,你的營養問題就由我來解決了,我保你吃得胖胖的,肚裏的孩子壯壯的。”
溫暖湧上我的心頭,我懷孕了,關心我的人不是老公,而是阿文,這是多麽滑稽的事情啊?可是,誰讓我太愛北北呢?就算他再怎麽樣,我也不怪他。
晚上,北北坐在床頭呆呆地看着我,“從今天起,我就再也不能跟你親熱了嗎?”
我揪了一下他的鼻子,“傻瓜,為了我們的孩子,忍一年,好不好?去,跟阿文看電視去,下棋,彈吉他,聊天,都行,我得休息了。”
我想有個孩子,我不想被婆婆認為我光能抱窩不會下蛋。另外女人年齡大了,心裏自然而然地就會萌出一種母性的東西,就開始喜歡孩子,這是自然現象。陳靜的話吓到了我,萬一不小心流了産,再也懷不上,我就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那太可怕了,不要,我堅決不要。
北北悻悻地下了床,過了一會兒,我聽見他跟阿文下棋的聲音。我滿意地笑了,有阿文在,真好。
第二天,為了彌補我的‘過錯’,我決定下廚為我的北北做炸醬面。北北最愛吃我做的炸醬面。做炸醬面是我的拿手絕活。
豬瘦肉切成小丁,加油和紅辣椒炒熟,淋了香其醬,油汪汪地出鍋。黃瓜切絲,蔥切絲,再用蒜炒上一盤茄子絲。親手擀的細面條,把這些材料往一起一拌,那個香可不是吹的。每次北北都會吃兩大碗。
阿文來了以後,我不得不在和面時多加一碗面。這個家夥不愛吃我做的任何飯菜——除卻炸醬面。因而我如果想讨得這兩個男人的歡心,便要下廚房和面切肉了。
而今,我懷了孕,再不敢用力擀面。一樣是炸了肉醬,切了菜絲,只是手擀面換成了外面買的切面。北北吃着,擡起頭看我,“口感總是差了那麽一點點哈。”
阿文忙說,“紅玉已經很盡力,她知道我們愛吃炸醬面。她現在的狀況,怎麽能用力擀面呢?其實切面也挺不錯,要比挂面強多了。”
我感激阿文的體貼,又有些惱于北北的直白。懷了孕是好事,但是我卻失去了許多被疼愛的機會。
“北北,我趁着肚子還沒有大起來給你們做面吃呢。等以後我的肚子越來越大,只怕是切面的你也吃不到了。”
“不是吧?”北北很是不以為然,“我看你真是越來越誇張了。連飯也不能做了?我媽說她生我的當天還在地裏幹活呢。”
“現在的人怎麽能跟她們那時候比呢?”我有些氣惱了,為什麽北北在我懷孕後會變得如此小氣和不通人情呢?就因為我不能跟他上床了?他原來愛我僅僅是我能給他完美的愛愛?
“呵呵,北哥跟你開玩笑呢,阿玉,你別介意。這麽長時間其實我已經學會怎麽做手擀面了,以後北哥想吃,我來做好了。”阿文連忙打圓場。
淚水在我的眼裏直轉。 我突然覺得北北他根本不愛我,當我不能滿足他的欲望,我在他眼裏就一下子一文不名了。
北北突然扔下筷子,用力去揉眼睛。“哎呀,疼,什麽東西進眼睛裏了?”他喊道。
大白天說鬼話吧?一沒風二沒塵,三個人一起在飯桌上吃飯,面條能進眼睛裏去嗎?我心裏恨恨地想,人就沒有動。
阿文連忙站起來,俯在北北的身邊,“別動,讓我看看,是不是睫毛掉了?”
北北聽話地拿開手讓他看。阿文把臉靠近他不過一寸遠的距離,認真地翻着他的眼皮。
北北把手搭在阿文的腰上,“輕點兒,輕點兒,哎呀,疼。”
“別動,就是一根睫毛進去了,讓我給你弄出來。”阿文說着,拿了一根棉簽又湊過去,只那麽一下下,我一點也不近視的眼睛就看到一根細細的睫毛粘在那根棉簽上。
北北十分誇張地站起來,摟着阿文的腰,親熱地把臉貼在他的背上說,“哎呀,神醫呀,神醫呀!”
阿文回頭向他一笑,“我小時候總看見我媽媽這麽做,我外婆有倒睫的毛病。”
我坐在飯桌前,俨然一個局外人,看着這兩位親熱地接觸。手持着筷子,卻難以下咽。
北北和阿文拍拍打打了幾下,又都坐下來,“不行,這切面還是不是味兒,以後再想吃炸醬面,阿文動手好了,沒準阿文比玉兒做的還要好。”
“北哥想吃,明天我就做一次試試。”阿文頗有些興高采烈。
我越發覺得受了冷落,用筷子撥拉着碗裏的幾塊肉丁,惡狠狠地看着這一對兒。我奇怪,從前,他們兩個都是圍着我的屁股轉。如今我懷孕了,按理該是被當成國寶一級的待遇,怎麽會突然如同被打入冷宮一樣了呢?
總算北北想起了我,向我說道,“玉兒,你肚裏有了孩子,以後得多加小心了,剛才跟你開玩笑呢。就不要再做飯了,就讓阿文做吧。”
“那你呢?老婆懷了孕,老公幹什麽去了?”我沒好氣地說。
“我?”北北提高了聲調,“我得幹我的事業去了,我們系主任正要搞一個科研項目,要我做他的副手,這是難得的好機會。以前我沉迷于女色,錯過了好幾次發展的機會。如今你懷孕了,我這過于充沛的精力往哪使去?”
“不往別的女人那兒使就好。”我賭氣說。
北北大笑了,“你好好在家安胎。讓阿文看着我,行了吧?”
“阿玉,我一定不讓他跟別的女人好,你放心吧。”阿文一臉稚氣的微笑。
北北往我跟前挪了挪,摟住我的肩,親了一口,“說實在的,哪個女人也沒有我老婆好。”
阿文看着我笑道,“北哥說的是實話,今天我就給你做見證了,以後他要是敢跟別的女人好,我第一個不饒他。”
我瞪了一眼北北,心裏面才好受些,“你記得我們新婚之夜你發的誓言吧?”
北北假裝去擦冷汗,“記得,記得。就不要讓阿文知道好了。”
我抿嘴笑了,阿文卻不依,“北哥,你發什麽誓了?讓我聽聽?”
北北扔下筷子,“我要上廁所。”
阿文起身追了過去,“不許逃走,快說,你跟阿玉發什麽誓了?”
衛生間的門不知被誰給踢上,裏面的兩個人鬧成一團。歡樂的笑聲傳出來,我聽着,甚是好笑。
聽說我懷孕了,好朋友司瑞琪連忙來看我。我們是從初中開始的好朋友,十幾年的交情,知己知彼。
我一直認為司瑞琪是一個大美人,圓圓的臉上,大眼睛一閃一閃,小巧的嘴邊各有一個小梨渦,從小到大一直梳着前齊眉後齊頸的短發,甜美無比。而她的身材從小到大也一直是微胖型——那種極其勻稱的胖,肚子卻不大。她那種肉質的美感一定是男人最向往的吧?我一直認為北北最喜歡的就是司瑞琪這種類型的女人,所以我一直很忌諱他們之間的接觸。我的原則,和北北在一起,就光和北北在一起;和琪琪在一起,就光和琪琪在一起。我盡量避免讓他們有見面的機會。我承認我小心眼,我承認我心理陰暗,可是誰讓我那麽愛北北,又那麽珍惜和琪琪的友情呢?
司瑞琪上的是大專班,所以先我一年畢業,如今在一家廣告公司做企劃。她老公也是她的同學,畢業後就結婚了,自然是恩愛了得。我的許多關于性方面的經驗都是她傳授給我的,她教會了我如何勾引自己的老公。我一方面得益于她的教誨,一方面越發地對她心存戒心。我不知是信不過她還是信不過北北,亦或是對自己沒信心?
司瑞琪大約早都知曉我內心的顧忌吧?她幾乎從來不到我家來,想我的時候,或我想她的時候,我們都是約在外面的茶餐廳或其它什麽地方見面。如今以我懷孕之名,她才決定到我家來一趟,并且在電話裏反複強調她是要給我送孕期保健品的。
司瑞琪到我家的時候,剛好我們三口人都在家。我這樣說是在潛意識裏已經把阿文當成家裏人了,至于和他的關系說朋友說弟弟都行,那種暧昧是沒辦法說清的。
“冉冉,恭喜你呀,先我一步當媽了?”司瑞琪剛一進門就大聲喊起來,她一直不和我們見外,關于阿文,她也早從我這張什麽也藏不住的嘴裏聽說了。
北北熱情地給她找拖鞋,又殷勤地接過她的手包和一堆大大小小的裝着保健品的袋子,“司瑞琪,好久沒見了,越來越漂亮了。”
我坐在沙發上,聽着老公的奉承話,就覺得他根本說的就是心裏話。又覺得他的眼睛在她的胸前瞟來瞟去。我很氣惱,開口卻是無比歡悅的聲音,“謝謝你,琪琪,快坐到我身邊來。”
司瑞琪換了拖鞋就跑到我跟前拉住我的手上下打量着,“冉冉,你可不能這麽瘦,你得多吃好吃的,把身體養得胖胖的,不然孩子的營養會上不來的。”她又轉回頭向北北說,“秦劍北,冉冉懷孕了,你可得加倍呵護她,不能為所欲為了,不然,孩子可能會有麻煩。”
我們都知道她的為所欲為是什麽意思,就都紅着臉笑了。司瑞琪大笑道,“你瞧瞧你們,臉還紅了?你們之間的那點事兒誰不知道啊?”
她這一說,我們的臉就更紅了。琪琪的性格比我還要大大咧咧,她自以為跟我們熟,所以毫不顧忌。這時候阿文剛好從廚房出來,兩只手張着,“阿玉,現在開始炒菜嗎?”
他向琪琪笑了一下,琪琪立刻說,“這位就是阿文了吧?我經常聽冉冉提起你。”
阿文腼腆地笑着,“你好,我也知道你是阿玉的最好朋友。”
“北北,你跟阿文去炒菜吧,我和琪琪聊天。”我巴不得北北遠離琪琪,憑自己懷孕了的至高無上的地位,我頤指氣使地把北北支使到廚房裏去。
司瑞琪看着兩個男人進了廚房,回頭對我說,“呀,這個阿文果真好帥啊,你把他養在家裏,不會是不懷好意吧?”
“去你的,”我掐了她一把,低低地笑道,“連你也看上他了?真的不錯呢,我都離不開他了。”不等琪琪說話,我馬上豎起一根指頭,“噓,沒別的意思,我當他弟弟看的,我們兩個都把他當親弟弟看了。”
司瑞琪撇嘴,“難以置信,不信你等着瞧,把這麽個家夥養在家裏,早晚出事。”
我踢了她一腳,“我這連跟自己老公都不能做了,出什麽事?”
“我說早晚出事,未必眼下。”司瑞琪扮着鬼臉爬走,把她帶來的東西拿到我面前,“冉冉,鬧歸鬧,你可得有點正經的,懷孕頭三個月千萬不能幹那事兒。我和你情況差不多,上次就是因為沒忍住跟他同房了,所以才流産了。到現在都懷不上,我都後悔死了。前車之鑒,你一定要當心,明白嗎?我買的這都是安胎補血的保健品,孕婦吃了是最好。”
不管我怎麽小心眼,我還是愛琪琪。我愛她,她也愛我,我們之間永遠是關心愛護勝于其它一切。我感激地摟了摟她,“你真好,琪琪,我聽你的,一定會為我的孩子負責。”
又聊了會兒其它的,北北從廚房出來,把圓桌支在客廳中間,“吃飯了,吃飯了。”他似乎比往日興奮了許多,是因為琪琪來了嗎?我在心裏瞪了他好幾眼,但臉上卻是燦爛的笑容。
“好了,琪琪,我們吃飯,阿文做的菜很不錯呢。”我拉了司瑞琪坐在餐桌前,任憑兩個男人來來回回穿梭似的忙活。
“被兩個男人侍候的感覺真的不賴哈。”司瑞琪涎笑着偷偷說。
我幸福地笑了,發自內心地幸福着。這可不是哪個女人都會擁有的資格。
阿文把最後一個湯端上來,四個人開始吃飯。
“真香啊,阿文的手藝真不錯啊,看來我以後得常來你家蹭飯吃。”司瑞琪是個小饞貓,見好吃的就沒命,所以她這輩子也沒瘦過。
“行啊,正好玉兒懷孕了,也沒什麽事做,你來陪她她會開心許多。”北北不失時機地說。
我在心裏踹了北北十腳又掐了他二十次,但我卻笑着說,“好呀,不過你老公哪會舍得讓你總來我家?他恨不得你天天陪着他。”
我使出她老公這個殺手锏,暗示她自己是有家有業的,哪能到別人家來蹭飯吃?不想司瑞琪卻說,“沈飛他下周就要随考察團出國考察了,要半年才回來呢。我倒想陪他,人家也不帶我去呀?”
“是嗎?他可真能幹,都出國了。”北北不無羨慕地說,“我看我也得顧一顧事業了,沒有事業的男人不算個真正的男人。”
“我看也是,”我連忙說,“北北,你不是說你們主任要搞一個科研項目嗎?你就當他的副手吧,天天忙起事業,就不會無聊了。我這裏有阿文和琪琪照顧呢,你也放心。”
阿文這時候也開口說,“是啊,北哥,我看行。阿玉交給我照顧,你就放心好了。”
不管怎麽說,這個結果是我滿意的,阿文照顧我我放心,北北去搞科研,琪琪再來我也就放心了。如果這一年時間北北在事業上能有所成就,那不是天大的好事嗎?
心情大悅,我不由得眉飛色舞起來,講笑話,逗樂子,惹得桌上的兩個男人一個女人笑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