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時間一晃就到了大年初九。
這幾天來顧家拜訪的人絡繹不絕,來來回回就沒斷過,單晖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不由感慨過年其實比工作累多了。
今天又到了一年一度,他們一家六口唯一女眷的生日。老太太這大半輩子被老公兒子孫子輪流護着,寵着,過得無憂無慮,因為沒什麽煩惱,性子便同那些二八少女一般,很是單純。老人家是個思想開放的人,但人到了晚年沒什麽事幹,再加上受了自己兒子出櫃的刺激,便開始着手操心起兩個孫子的終身大事。
當初單晖跟路思琦還好的時候,老太太着實高興了一段時間,好幾次還把人叫到家裏來吃飯。見着閨女長得好看,嘴巴又甜,老太太可中意人家了。後來分手了,又着實可惜了一番。
年憶舒今年雖已經快八十歲,但因為保養得當再加上沒什麽煩心事,看起來不過六十出頭,還喜歡穿一些顏色鮮豔的衣服。今天一大早便精神奕奕地換上了旗袍,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貂。正準備敲大孫子的門呢,就被家裏的阿姨提醒,單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說公司有點事,但是晚飯一定能趕來吃的。
老太太一下子就落寞了,但老太太是個樂觀的,大孫子忙,不是還有小孫子嗎?她敲了敲門,見裏面沒什麽回應,估摸着年輕人晚上睡得遲,早上便會有些貪睡,便決定大發慈悲地讓他睡到自然醒。
誰知道顧鈞這一覺竟睡到了大中午,還是被自己從床上拖起來的。催促着人草草洗漱完,吃完了中飯便拉着人陪自己逛街去了。
老太太拉着人直接去了A城最大商場的頂層,上面全都是一些奢侈品的牌子。顧鈞打了個呵欠被老太太挽着手臂,一家家看過去。看了一會兒,才知道合着老太太是給自己挑衣服來了。
他不禁莞爾:“奶奶,今天是你生日,怎麽還給我挑起衣服來了?”
老太太拿了件暗紫色的西裝外套在他上面比了比,覺得顏色太老氣,又放回原處。她瞥了自己的孫子一眼,因為出來的匆忙,顧鈞身上只随意套了件黑色的長棉襖,裏面穿了件白色的T恤,下面穿了條黑色的運動褲。老太太簡直快被他這一身打扮弄瞎眼了,她頗為嫌棄地看了他一眼。
顧鈞順着她的眼光也看了自己身上一眼,樂了:“奶奶你放心,晚上我肯定會穿正裝去酒店的,肯定不會給您丢臉的。”
老太太随意地應付着點點頭,她眼光高,家裏的正裝基本上都是些高級定制的,便頗有些瞧不上這些成衣。挑了半天,才終于找到了一套相對滿意的白色西裝。
她催促着顧鈞趕緊拿進去更衣室裏換,顧鈞只好不情不願地拿着衣服走了進去。
換好出來的時候,他一瞬間接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他立在穿衣鏡面前,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黑色的襯衫配着貼身的白色西服,把他寬肩窄腰的身材完美地體現了出來,光站在那兒,就有好幾個人探着頭往店裏看。
老太太滿意地刷了卡,順手還買了個紅色的領結。他被老太太逗得不行,拿着袋子好笑道:“奶奶今天是你的生日,又不是我的相親會。”
老太太斜睨了他一眼,不說話。顧鈞還沒從這沉默中咂摸出意思來,就被老太太拉着進了一個高級理發店。
Advertisement
老太太顯然是這裏的常客,她一進來,就見經理迎了上來:“年女士,又來做頭發嗎?今天您穿得可真漂亮。”
年憶舒高興得接受了他這句恭維,見店裏所有人都目不轉睛地盯着自己的孫子看,老太太一下子便得意了起來,向衆人介紹道:“這是我孫子,今天是他做造型。”
“奶奶……”顧鈞還沒說完,就被年憶舒推了過去。
“讓你去你就快去,怎麽磨磨唧唧的。”
行,今天老太太生日她最大。顧鈞只好無奈地跟在經理後面乖乖地上了樓。
顧思年他們早早便到了酒店準備着,快五點的時候,老太太才攜着顧鈞姍姍來遲。
顧思年立在門外看了他倆一眼,老太太得意地挽着人上前向自己的兒子邀功:“怎麽樣?”
老太太今天打的如意算盤,顧思年他們是清楚的。他向來對兩個兒子主張散養,不愛管這種事,但是老太太一把年紀了,凡事總得順着她來。
顧鈞穿着白色西裝,眉型跟發型都被簡單得修飾過,站在那兒簡直都快成了全場的焦點。他走上前把他胸口的領結正了正,顧鈞在這時候小聲在他耳邊問道:“爸,會不會太誇張?”
“不會。”顧思年拍拍他的肩,“快去跟着你奶奶。”
顧鈞挽着年憶舒走進大廳裏,這一層早被他們包了下來,裏面已經有不少人了。見他們進來,便紛紛湧上前來。
應付了一會,顧鈞才知道合着今天原來是一場鴻門宴。來得都是些跟顧家常來往的,每家都帶了自己的女兒,沒有女兒的,便帶着自己的外甥女侄女,無一例外都是20多歲的年輕人。
老太太陪着自己折騰了一下午,剛在車裏還打了個盹,現在精神卻比在場的所有年輕人都好。她緊緊拉着顧鈞不讓他走,笑眯眯地給衆人介紹過去,眼神還替他留意着在場的女性。
顧鈞心裏簡直哭笑不得。他其實不算同性戀,因為無論身體還是精神上,他都只能接受單晖,其他男人他連想想都覺得惡心。初中的時候,他談過一個女朋友,但連手都沒牽過,他便覺得煩,分了。現在被這麽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圍繞着,聞着各種濃郁的香水味兒,顧鈞覺得自己有點想吐。
這時候一個中年男子挽着個年輕女子慢慢走向他們,那女的顧鈞認識,是他們A大的校花。
她穿着一席粉色的長裙,頭發往後簡單地紮起,臉上只化了個淡妝,卻在一群女眷中脫穎而出。老太太看到這麽個人,眼睛亮了亮。她知道方怡也在讀A大,當下把顧鈞推了出去,讓他幫忙招呼。
單晖趕到的時候,恰逢老太太剛切完八層的大蛋糕,大廳裏放着悠揚的舞曲,正中央有好幾對人正跳着舞,周圍圍了一圈人,但視線卻無一例外地往正中央瞧。他循着他們的視線看過去,發現顧鈞正跟一個模樣俏麗的女人跳着舞,從他這個角度看,他一臉漫不經心地把手搭在那女人腰上,而那女的卻略帶癡迷地望着他。
他看了看那只腰上的手,前幾天這只手還圈着自己的腰,今天卻把它輕易地放在了別的人身上。
他就想被人打翻了一瓶陳年老醋,心裏酸澀地不行。老太太正滿意地坐在一旁看着,餘光瞥到單晖來了,輕輕說了一聲:“哎呀,我的大孫子來了!”
這一聲落在了顧鈞耳中,他四處巡視着,終于在外圍看到了單晖。看到他正愣愣地看着自己這個方向,但視線卻放在了……方怡的腰上?
單晖察覺到了他的視線,略不自然地轉過了頭。但還是晚了,那眼底的落寞神情還是被顧鈞盡收眼底。
他迷茫了一瞬,看了看自己虛放在方怡腰上的手,突然福至心靈,隐隐想到了一種可能。他心中一陣狂喜,被想到的這種可能刺激得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這時候一曲終于舞畢了,他看到單晖正在不遠處跟老太太低頭講着話。顧鈞突然就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他微微低下頭,對方怡綻放出了迷人的笑容:“介意陪我到處走走嗎?”
方怡從沒看到過顧鈞對着人這樣笑過。因為在校園裏,她的視線總是追逐着他的身影。只是他從來不曾注意到罷了。她被他這個笑容迷得晃了晃神,害羞地點了點頭,還主動把手搭在了顧鈞的臂彎處。
顧鈞眼裏的精光一閃而過,由着她這麽挽着自己,笑眯眯地朝老太太那邊走過去。
老太太看到他們走過來,用手碰了碰單晖,調笑道:“哎,快看看你弟弟。”
單晖只好轉過頭,看着那一對璧人離自己越走越近。
等他們走到老太太眼前站定,老太太都快笑得合不攏嘴了。
“舞跳完啦?”
顧鈞點了點頭。
年憶舒抿着唇笑道:“那來我這兒做什麽,還不帶着人四處去看看。”
女孩子終歸臉皮薄,被老太太話裏的調笑語氣弄得小臉微微發着紅,手指無意識地抓了抓顧鈞的衣服。
這種小兒女情态自然也落在了單晖的眼底。眼前這兩個人無論外形還是家室,都般配得讓人挑不出一絲不和諧來。他突然覺得大廳裏悶得慌,便随意扯了個借口,離開了這裏。
顧鈞看着他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上微微揚起。
二老因為年紀大,提前被人送了回去。等他們一家子這邊處理完,回到自己家,已經是深夜了。
單晖只覺得身心俱疲,他草草地沖完了澡,把自己甩到了床上。奇怪的是,明明身體很累,頭腦卻格外清醒。剛才顧鈞跟那個女人在一起的樣子,此刻像電影回放般,一幕幕格外清晰地浮現在自己的腦海中。
他把手擱在眼睛上,閉上了眼。心裏卻隐隐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
房門咔嗒一聲,被人輕輕打開了。單晖把手拿開,看到顧鈞穿着睡衣走了進來,還回手把門反鎖了。
單晖心下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他壓低聲音問道:“你來幹什麽!”
顧鈞一只腿屈膝擱在了床上,大半個身體都湊近他,鼻間萦繞的都是單晖身上的味道,他滿足得嘆了一口氣,喃喃自語:“果然還是你身上最好聞了。”
單晖突然福至心靈,以為顧鈞是拿他在跟那個女人比,這麽一想,整個晚上壓抑的情緒就像被人輕輕戳了個口,輕而易舉地洩了出來。但他知道不能對着顧鈞發洩出來,只要他說個只言片語,憑借顧鈞的聰明肯定就能猜出來。
他按着顧鈞的肩膀想把人從自己眼前推開,顧鈞卻順勢抓住了他的手,湊到嘴邊親了一下。
單晖被他這個自然的舉動吓了一跳,他低聲斥道:“你瘋了嗎?!”
顧鈞輕輕笑了一聲:“在兩年前早就瘋了。”
他擡起頭,用一種探究、審視的目光盯着自己看,那眼神像是能直直看到他心底,令他心慌。他轉過頭想避開,顧鈞卻不容拒絕地用手握着他的下巴,逼着他看着自己。
他在單晖動怒前,放開了手,湊到他耳邊,低聲卻又篤定地說道:“你心裏有我。”
單晖被他這麽當衆戳穿,心裏直打鼓,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地反駁他:“別給我瞎扯淡,給我出去!”
顧鈞看着他這幅口是心非的樣子,心癢難耐。他這個幾個月裝小白兔裝得也有些累了,眼下好不容易得到了一些回應,哪兒還有忍耐的道理。
他幹脆利落地上床,把單晖推倒壓到自己身下,捏着人的下巴,用舌頭撬開他的嘴唇,狠狠地親了上去。
單晖用手用力揪住他的頭發,逼得他結束了這個簡單粗暴的吻。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
顧鈞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嘴唇,這個味道簡直讓他着魔,令他發瘋。
單晖看着眼前的人,他從沒看到過顧鈞這幅樣子。就像是一匹餓了很久的狼看到食物一樣,全身上下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顧鈞把手往下隔着睡褲握住了他的陰莖,命根子被人握在手裏,單晖全身一下子僵硬了。
顧鈞隔着褲子輕輕摩挲起了他那裏,然後湊上去舔着他的喉結,用一種不容人拒絕的聲音緩緩說道:“想幹你。”
單晖聽完這四個字,也顧不上命根子還掌握在別人手裏了,開始拼命反抗起來。反抗了一會兒,他才絕望地發現,無論從體格還是力量上,他竟然都不是顧鈞的對手。
像他這種成天坐辦公室的,偶爾有時間才會去健身鍛煉一下的,自然不是常年鍛煉的人的對手。
顧鈞輕而易舉地把他的睡褲剝了下來,把他的雙手舉過頭頂,用睡褲牢牢地在他頭頂打了個死結。
硬的不行,他只好來軟的。
他開始輕聲細語地開始引導哄勸他,希望能讓他明白禮義廉恥,清醒過來。
“小鈞,你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嗎?我是你哥哥,你知道嗎?”
顧鈞剝掉了他的上衣,看着眼前的景象,眼神暗了暗,用手撥弄着他的乳珠,無所謂地回答他:“我知道啊。”
單晖眼瞧着人把頭湊上來,毫不猶豫地舔上他的肉球,一只手則亵玩着另一邊的肉球。他從來沒被人玩弄過那裏,心下覺得難堪,但身體卻不受控制地開始燥熱起來。
他急了,低喊道:“顧鈞,你再這樣下去,我就叫人了。”
顧鈞聞言松開嘴,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不介意他們看到我們這樣,那你就叫吧。”
單晖被他這不要臉的話氣得擡腳便想踹他,卻反而被他眼疾手快地握住腳腕,低頭輕輕在那白皙的腳背上親了一口。
他渾身就像觸電一樣連忙收回了腳。
顧鈞順着他的乳珠一路向下,舔他的胸膛,舔他的肋骨,他的腰,他的肚臍,直到來到了那裏……
黑色的內褲上有一處微濕着,顏色明顯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些。
他用手戳了戳那一塊地方,低笑了一聲:“你看,這邊就比你的嘴誠實多了。”
單晖這下是真惱了,他剛想破口大罵,那人卻利落地扒下了他的內褲,用他濕潤的口腔毫不猶豫地含住了那裏。
最敏感的部位被溫熱的口腔緊緊包圍住,單晖的身子一下子便軟了大半。
顧鈞像是吃到了全世界最好吃的東西一般,緩慢而又細致地沿着根部往上舔,及至那條小肉溝,更是用舌頭來回舔弄着。
單晖被他舔的忍不住低聲嗚咽了一聲。
那裏被他侍弄着一直斷斷續續地滲出液體,顧鈞毫不在意地舔幹淨,然後吞咽下去。他耐心地整根吞進,再整根吐出,舌尖每次都掃過敏感的肉溝。
單晖覺得自己的理智正在慢慢地崩潰,他拼盡着最後一絲清醒,用雙手推着他的頭,艱難地開口道:“放……開。”
顧鈞戀戀不舍地放開,把頭擡起來,單晖看着他嘴角還挂着好些透明的液體,一想到那是什麽東西,單晖渾身就熱了起來。他把頭轉開,不去看他。
顧鈞黏黏糊糊地又壓上來,用自己的下面,緩慢地磨着他的那處,把頭埋在他的頸側,用牙齒細細地磨着他的喉結,像只小狗一樣,一遍又一遍低低嗚咽着:“我想要你。”
顧鈞見他不回應,他幹脆拿着自己那處蹭着穴口,掰過他的臉,跟他額頭貼着額頭,用熾熱的眼神牢牢地盯着他看。
單晖像是被他眼裏的炙熱燙傷了眼,幹脆閉起了眼睛不去看他。顧鈞慢慢地把嘴貼到他的嘴唇上,伸出舌頭小心翼翼地往裏探着。這回單晖卻出乎他意料地沒有抗拒,當然他也沒有任何回應,只半張着嘴任他肆意妄為。
光是他哥已經不抗拒自己這點認知已經夠讓顧鈞發瘋的了,他不再忍耐,用力地吸着他的舌頭,細細掃過他口腔裏每一寸地方。
在他看來,他哥這樣也算是默許了。
他從口袋裏拿出早已備好的潤滑劑,草草地擠了好大一坨在那穴口跟自己陰莖上,便迫不及待地慢慢推了進去。
他心底有個聲音不斷地出來警告他,這樣是錯的,應該停下來。
這28年以來,他一直在外人眼中,優秀得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但在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會偶爾對自己一絲不茍的生活感受到疲倦。
他突然就想這麽沉淪、放縱一次。
他那裏實在是太大了,單晖感到下面就像被一根火熱的棍子生生捅開,輕輕皺起了眉頭。等到終于把整根都進到那裏面時,顧鈞舒服地發出一聲喟嘆。
他用嘴黏糊糊地一下又一下輕啄着他,下面緩緩抽動了,為了減輕他的疼痛,還用一只手幫他撸動着陰莖。
單晖被這樣溫柔的對待着,漸漸地便來了感覺。他打死都想不到,原來跟男人做愛會這麽舒服。
顧鈞很快便找到了裏面那處凸起,往那裏重重一撞,便聽到單晖控住不住般低低叫了出來。聽到他這聲呻吟聲,顧鈞像得到了什麽鼓勵一般發了狂似的重重地一下又一下往那處頂。
房間裏響起了肉體相互之間拍打的聲音,單晖被他撞的意識逐漸開始模糊起來,只知道發出些無意識地低吟聲。手上的束縛被什麽時候解開的他也不知道,等意識到時,他已經把手圈在了顧鈞的肩膀上。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到底射了幾次,只知道顧鈞在這個期間一次都沒有射過,而且還不斷地在他耳邊說些葷話。
“哥,是不是很舒服?嗯?你早就該這麽被我操了!”
“哥,你裏面又熱又緊,絞得我快射了!”
“只有我能讓你這般舒服,單晖你聽到了嗎?這世上除了我,沒有任何人能看到你這幅樣子,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
……
單晖再也忍受不了他的污言穢語,用嘴重重地堵上了他的。顧鈞根本沒想過他會主動親自己,被激得下身一痛,終于暢快地射了出來。
射完後,他把嘴輕輕貼到了單晖的心髒的位置,用一種近乎虔誠的态度一遍遍向他訴說着自己的愛意。
單晖清楚明白,顧鈞的感情令他害怕想逃避的同時,也讓他心動歡喜。他就像一個情窦初開的大男孩一般,在這份感情中享受着酸甜苦辣。這是當初路思琦給不了他的,當然也可能只是當時兩人的感情不夠深。
他只知道,經過今天這一晚,他們兩個之間算是徹底地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