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士兵突擊][成袁成]偷得浮生半日閑

短篇,狗血有。

醫學小白一只= =

偷得浮生半日閑

袁朗自然而然的在十一點入睡清晨六點醒來。覺着有些好笑,多少年早習慣于随時醒随時睡,生物鐘這種休閑品自己啥時候撿着的?

空氣中彰顯潔癖的消毒藥水氣味幫助定位,然後天性中保養良好的随遇而安讓他翻了個身,将被子裹了裹,悠然自得繼續休養大腦。窗臺似乎落了只鳥,中氣十足的響亮叫聲中,袁朗就想起了A隊特色之一,那些槍炮轟鳴中唱得歡的鳥兒們。曾經他目視着遠處大樹上足以混淆枝葉的成群麻雀,故意用命令的口氣讓那只優秀的狙擊手射幾只烤來加餐,南瓜們齊齊加入愛鳥協會一致鄙視。他撇撇嘴狡辯以前那可是四害吶。

那似乎是光線昏暗的清晨,在357山頂迎接日出,有清脆的鳥叫,微涼的風,氣息清新,還有什麽晃過了眼。袁朗閉着眼獨自樂起來,那時肯定個個渾身臭汗卻笑得開心。

這直接導致回籠覺不怎麽踏實地做了個夢,陽光完全灑進來的時候他睜開眼,彎起嘴角,掀被子起身,含糊不清的叨念輕巧落地。

“臭南瓜。”

八點整,袁朗從窗戶探了個頭,混合散漫與警惕的氣息一如正式任務,撐手一翻回了房,籲口氣,用毛巾用力擦去晨練留下的證據。坐回床上不久查房的醫生護士呼啦推開門,袁朗故意打了個哈欠,合上手中的休閑雜志,睡眼惺忪作無辜狀。

聽診器算計着心律,摸額頭問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等下護士領着再去做個檢查。

非自己地盤袁朗難得安安分分搖頭點頭,琢磨着那一點時間空檔能不能再去徒手攀個住院部啥的。女護士長舉手投足讓他想起老婆孩子,忍不住揚起微笑。

從透視科回到腦外科病房,經過大門護士叫住他,說這裏有位侄子千裏迢迢來探病。

他眯着眼賣力回憶着寥寥可數幾位親人,然後督見走廊的窗邊站了個黑影,逆着陽光,模模糊糊敞開雙臂裹過來。語氣是刻意搞怪的話劇腔熱情洋溢,“啊,小叔!”

一聽那聲音袁朗有點懵,不過懵歸懵本能一點不含糊,一拉一拐狠狠架上脖子,然後嘿嘿笑,聲音親切悅耳自然,“好久沒見了啊,親愛的侄子。”

确認了身份,護士笑眯眯忙自己的去了,倆人扭打進病房,來者憋不住邊咳邊笑着求饒,袁朗恍惚覺得不該這樣,陌生而無力,便松開些。

“小……”

袁朗擡起下巴,爪子捏了捏,“給鼻子上臉哈。”

“您不知道啊,您已榮升為重點看護對象,我這親戚好說歹說才讓見上一面。”擺擺手退幾步,做了個鬼臉,嘴角的梨渦又深了幾分。

袁朗細細收拾起最初相逢的驚訝,目光跟着,看對方環視着不大的病房,贊嘆待遇還不錯。身上穿着寬大的休閑服牛仔褲,臉色有些蒼白,下颚是線條分明的骨感,加上剛才貼身的手感和沖力告訴他眼前這人這些年消瘦了不少。

袁朗想,這做哪門子生意,賣自己啊?

只是一雙眼,倆酒窩,還是那樣明晃晃。

袁朗拍拍床坐下,動作間一身病號服也沒能掩飾軍人特有的利索,房間裏就一把凳子,成才拉過來挨着坐。視線從唯一動過的床鋪,移到小方櫃子上單個的瓷杯,那些一個人居住的痕跡,“怎麽還沒跟嫂子說?”

“等結果出了再說。”

“哪個結果?”

袁朗想這都知道了,真沒意思。手枕着腦袋靠上床頭,“沒啥事就當受傷住院呗,哪次提過。”

他沒再繼續這個話題,雖然前兩天還跟鐵隊一臉滿不在乎,說生死這東西也有聽天由命的一次,您說我這情況真光榮了能進開發區那塊陵園不?每次去都覺得那地兒風水倍好。

成才想了想,然後點點頭,沒再說什麽。眼神繞了幾圈,落在自己帶來的慰問品上。“吃個水果?”

袁朗看着他坐在床邊忙活,手中紅色果皮薄厚均勻綿延不斷。腦海閃過對方初入隊齊桓教刀功時一臉名師出高徒的得意。好歹這技巧性的手藝不似格鬥般退步。

“成才。”

“啊?”

“這三多的保密守則抄了不下二十遍,為了你都練到一挂電話直接默寫的最高境界。”

成才沒心沒肺地笑,“您算上他在702的沒?”

啃了一口蘋果,袁朗沒理他打诨,“哪過來的?”

成才報了個不大近的城市,袁朗挑眉凝視,逼着他只好說下去。

“那邊哥幾個打理着呢,現在上路了也不比以前忙。”成才擡眼,和袁朗對視,很平穩,平穩得讓他覺得有些東西回來了。“我就是想來看看你。”

袁朗翻翻白眼,“一個兩個全當我是展覽品啊。”

成才笑笑,眼波一轉作幽怨狀,“還是說我不受待見?”

袁朗擡手撸了把對方的頭發,手觸到深處皮膚一處凹凸不平。

十二針,一如記憶中細密整齊。

他放緩動作揉了揉,也笑了,“哪能呢,這幾天可把我憋壞了。”

然後他們來了個擁抱,用力讓骨頭咯吱咯吱響。袁朗覺得這樣才有些重逢的滋味,否則真像這四年不曾晃過,而成才只是從A隊偷溜過來,眯起眼啧啧聲調侃他們的隊長。

“倒是你,不是找了個女朋友啊,怎麽樣?”

“前段時間打算明年初結婚來着。”說這話的時候,成才笑了笑,在袁朗看來只是嘴角牽動了一下,是從出現開始最勉強的一個笑。袁朗盯過去眼神忽而有些飄,那是成才只說了一部分真話卻也并非刻意要隐瞞的信號。

所以袁朗問,“那我的請帖是怎麽泡湯了?”

“知道您神通廣大,不至于非得揭我傷疤啊。”成才帶着笑,不似語氣惱怒,說得輕描淡寫,“上個月掰了。所以我現在啊,無牽無挂。”

袁朗三分認真地皺起眉頭。“啧啧,把自己整成這樣,從前沒看出還是個多情種子吶。”

“謝謝稱贊,不過打不着關系。胃鬧騰的,老毛病。”成才伸了伸修長的腿,盯着前面虛無的一處似乎在發呆,有意無意避開袁朗探究疑問的眼神,最後嘆口氣,“所以這一趟也算是個調養吧。剛才我問過了,一張床一天二十多塊錢,比旅館便宜多了,順帶做做保姆。”

他這才擡頭看袁朗,很安靜地笑,有一些小心翼翼,就像一直藏在本性裏的小毛病,喜歡自顧自下決定,覺得自己的事與別人無關。就算會毫不猶疑為隊友擋子彈,自己反省着學習不再刺傷任何人,那條線偶爾模糊一下,卻還是清清楚楚。

袁朗眯起眼不說話,像意料之中又像措手不及,表情裏透露的東西成才讀解成拒絕。

于是他很快說道,“我沒其他想法,就待這幾天……你不是總是什麽都明白?”

袁朗捕捉那不小心露出的急躁,帶出些懷念。他看着那雙專注的眼中印出猶豫的自己。有些東西變了,他覺着不爽,有些東西沒變,又硌着慌。“我又不是你肚子的蛔蟲,哪能都懂。”

成才不依不饒,“那你自認為知道的那部分,足夠讓我待着麽?”

嘆口氣,袁朗慢慢琢磨着,提醒這不再是自己的南瓜,況且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如果有人能完完全全接受這一切,不帶半分憐憫悲傷不甘,那麽共度這幾天也不是一件難受的事。

于是他放軟口氣,撇撇嘴說,“沒必要這樣。”

成才笑了笑,那神情他看着并不舒服,卻喜歡。然後一字一句說,“袁朗,我不想再後悔。”

齊桓和許三多在探視單上簽了名,腳步在長長的走廊回蕩。許三多覺得這兒壓抑得有些難受,他想副大隊長住在這裏,肯定也不好過。

敲門,靜了會,聽見裏面傳來袁朗的揶揄,“就你這幾兩肉,玩偷襲确實勇氣可嘉。”

房門伴随着一聲“嘁”被拉開,門口兩人齊齊一愣。許三多大白牙一閃,螞蚱般一蹬猛撲過去,齊桓伸手給了成才一拳,笑意滿滿,“你小子啥風吹過來的?”

袁朗在一旁看着他們鬧騰,懶洋洋地開口,“齊媽,你來了,我的佩槍呢?”

齊桓唰地筆直敬了個禮,那個稱呼讓他臉色有些黑,“報告副大隊長,大隊長說,您已經暫時革職,不得攜帶槍支,想要‘請勿打擾’請自備水果刀……”偏頭,擡手接住一個橙子。

如果目光可以殺死人……袁朗頗有自作孽不可活的悲哀,然後打起精神,“隊裏沒任務?”

齊桓一貫用簡潔有力的回答顯示自己的不滿。“二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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