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偵破(上)
永遠理解不了變态的思維,為什麽會有人在入室搶劫的時候看見女主人的婚紗照覺得很好看,就打算先奸後殺,為什麽會有人雇人殺人沒有成功就讓殺手互殺,為什麽會有人故意利用別人去犯罪而沒有一絲罪惡感……
普通人永遠無法理解,楚娥認為這是因為他們沒有普世的道德觀,他們沒覺得這是壞事,只是想做就做了,沒有恥感。
楊姍像是自言自語,他們明明也有正常的行為處事,可以控制自己,卻不去控制……
所以他們不是人,是畜生,控制不了自己欲望的,動物。
當楚娥和楊姍終于看到“白大褂”真人的時候,是荒謬的,被稱為惡魔和噩夢的怪物,就是這樣的一個老人。
他并不高大,本就不夠高的身軀佝偻着,兩鬓斑白,頭發刻意的上了發膠,雙目渾濁泛着血絲,精神看上去并不好,衣着昂貴卻寬大,空蕩蕩的,不合身,卻給人一種明顯的努力收拾過的樣貌來迎接她們。
老人對着楚娥伸出右手,儀态像是老紳士,臉上帶着一絲笑,商業性的笑。楚娥沒有理會,楊姍趕緊握了上去,揚起燦爛的笑,“老先生,你好。”
“你們千裏迢迢的跑過來,真是辛苦了,快坐下。”老人招手要人過來倒茶。
楊姍不擅長拒絕這種禮貌性的服務,只好抱着茶杯,看着對方慢條斯理的往杯子裏倒牛奶,放糖,攪拌。輕輕抿一口茶,急性子的她看老人總算鼓搗好了,就把茶杯放回茶托裏,“哐”的一聲輕響卻在這安靜的環境裏極其突兀,在一旁的楚娥見狀也放下杯子,帶着一點享受的惬意對着老人說,“紅茶非常好喝,只是還是喜歡什麽都不加的原始味道,你恐怕是在H市呆久了,加奶喝紅茶簡直是異端啊。”
老人不慌不忙的邊攪拌邊說:“我在H市都生活了20多年了,已經融入于此了。”
“可是那為什麽還老回去呢?既然融入了,那為什麽還念念不忘過去的城市?”楚娥也緩緩的說着,楊姍明智的沒有插話。
“思鄉啊,但是這邊的事不能斷啊。”
“我看是既放不下已經洗白的生意,又放不下殺戮的本性吧。”楚娥還是懶得兜圈子,直接挑明。
老人慌亂了一瞬又掩飾好鎮定下來,語氣卻變了,飽含威脅的說:“小小年紀不要胡說。”
楚娥又恢複了懶散的樣子,“好了,別裝了,真是無趣。”示意楊姍去搞定。
楊姍接話,“您明明看見我們之前的誘餌沒有上鈎,這次卻留下訊息要我們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麽,不要兜圈子了,我搞不來那些,直白點。”
Advertisement
老人虎着臉,嫌楊姍直接說開,但是也沒有辦法,手一招,剛剛倒茶的人又過來了,拎着一個銀色的手提箱。
楚娥見狀故作驚訝,“喂喂喂,老頭你該不會是要裝滿一箱子鈔票給我們吧,太港片了吧。”
一只手在手提箱的扣件上撥了幾下,就将蓋子打開,是金條。
老人看着她們倆真切的震驚的表情,得意的隐秘的笑着,“這是我僅存的一些存貨,都給你們,我知道這個事對你們來說一點也不難,只要你們改口,那邊我也打點好了,只要你們點頭,就沒有任何問題。”
楊姍盯着手提箱,或者說是手提箱裏的金光閃閃的東西。半天才開口,“明明有如此財富,為什麽還要去做那樣的事?”
“那樣的事?財富不能給我帶來快感,只有那樣做,我才能感到我是活着的,我所有的財富才不是虛妄,是真切的,這麽多錢在懷我很滿足,可是也很無聊啊。你們應該可以理解的。”老人認為勝券在握,松懈了一點,給這兩個他頗為欣賞的女孩稍微講講。
楊姍低着腦袋,楚娥也看不清她的表情,只是可以感覺到楊姍的心情,平靜又悲痛。
“我不想理解,我寧願去理解那些不得已犯罪的人都不想去理解一個變态,你以為有錢就可以賄賂所有人,就可以躲過所有的審判嗎?”
說完楊姍就按了下耳機,一秒後這個別墅就被一群武裝警察沖進來,迅速控制住老人和別墅裏其他的工作人員。
楚娥在心裏補了一句:太甜了。
不知道是在說什麽。
看着當地警察把人帶走,之後還要移交到最高法院判決,畢竟是這麽大一個全國性的案子
。
楊姍看着人終于被帶走了,深深的舒了一口氣,扭頭對楚娥說:“自從抓住那四個人之後已經過了兩個月了啊,我還是第一次跟蹤一個這麽長這麽累的案子。總算結束了,我們在H市玩幾天再回去吧,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邊呢!”
楚娥一臉無趣,卻還是點點頭同意了。
但是不可能就這麽簡單的讓她們去旅行休假。
這個案子涉及時間長,地區廣。她們倆作為主要參與人員要寫一堆材料。雖然作為線人不會做證人出面,但是私下的材料要詳盡寫實。
楊姍寫的非常标準,公式化,畢竟呆過一陣子警局,知道流程,而且她也沒有多麽好的文筆,只要把事情經過講清楚就好。
但是楚娥是誰啊,雖然寫的不能把自己混飽,其實是她沒有多用心,但是還是個專業人士。
把事情講得夾敘夾議,讓盡管知道事情經過的警察一邊吐槽一邊看的歡實。
警局這天抓到四個人,不是斷臂就是斷腿,饒是警察們見多識廣也暗暗心疼這些殘疾人,不想知道這些殘障人士犯了什麽錯,可是專業度要求着他們。這是根據You know who的情報抓的,神秘人把錄音丢了過去,又審問了一通那四個人,才知道了這一件大案子,可是該怎麽辦呢?“白大褂”該如何抓住?
我在心裏描繪出了一個恐怖的人形怪物,愛砍人的肢體,又有錢有勢,勾結各地的官商,到處行罪惡之事,謹慎又貪婪。
公安局長和神秘人在商量接下來該怎麽辦,如果“白大褂”真那麽厲害,那就也可能會發現這四個人被抓,已經打草驚蛇了。
陷入了僵局,本來可以用這四個人做誘餌,但是随着他們的證詞,發現這個“白大褂”很會保護自己的信息,也有可能是他們被這個惡魔折磨的把他妖魔化了,已經找不到“白大褂”其他的特征。
只知道那個惡魔每次都穿白大褂,帶着口罩,手套和帽子,根本不知道是什麽長相。
先推測是跟醫生相關的,畢竟有藥,也有條件做手術。四個人逃出來之前也已經有幾年沒有做“手術”了,但是惡魔肯定有繼續,因為他們騙了小孩拐走了。
于是一隊人去查誘拐的案子,還分了一些人去找帶着他們幾人的老乞丐的屍體。
查了一陣子,根據證詞找到了無數的“手術現場”,雖然已經被處理幹淨了,但是那一股子的血腥味卻掩蓋不了。
我跟着到了其中一個現場,正是黃昏,逢魔時刻,地方很偏僻,周邊沒有人居住,院子很大,做手術的屋子很小,推開咯吱作響的門,裏面空蕩蕩的,黑乎乎的,臭乎乎的,大概是錯覺,畢竟已經過了很久了,只是一種心理錯覺,可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像感受到了危險般豎起了寒毛。
最靠前的那個小警察,端着槍進去,環視了一周,打開了燈。
所有的人都看到了裏面的場景,牆壁雖然重新刷白過一次,可是裏面暗沉的血色還是滲出來了,牆角尤其清晰,鮮紅的血已經氧化成黑色,猙獰的在牆上宣告着曾經的罪惡。
帶來的警犬突然“汪汪”的大叫起來,在院子裏挖出了3具骨骸,還很小。
這就是他們最初到的那個地方。
壓抑的氛圍圍繞着每個人,院子的天空也是一塊小小的方塊,看向天空,純白的雲朵把太陽隐藏住,卻顯出火烈的顏色,火燒雲在天際線像是在燃燒着,但是燃燒出的黑煙又慢慢升起。
就像這行惡之地,就算遮蔽了,那作惡的味道還是散發着。
所有人看過去,太陽落下了,月亮卻也被雲遮住,就好像這黑夜,遮住一切。
一行人載着一堆證據回程,但是沒有一個人是開心的,他們的表情都是沉重的。
可是案件還是要繼續查下去,更是要查下去,還受害者一個清白。
這些證據也只是證明了有這些事的發生,但是不能找到是誰幹的。
白大褂是誰?
惡魔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盡力了……寫不來推理(;′⌒`)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