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翟東南回家的時候,何修遠正在廚房裏找東西吃。

他現在帶初三的學生,跟他們放學的時間同步。晚上吃的又不多,一回家就容易餓。

聽到開門的聲音之後,何修遠才從廚房探出頭來,“哥,你回來了?”

翟東南:“嗯。”

何修遠正撸着袖子,又微微不滿道:“怎麽比我還晚啊?”

翟東南解釋道:“賭場有事兒。”

“哦?”這是不屑而質疑的聲音。

翟東南不應聲,轉開話題道:“在做什麽?”

何修遠一聽,連忙回頭:“煮面條呢。”

“我餓了。”

家裏的存糧不多,菜基本都是翟東南買回來的。何修遠從小到大,倒還真的不太會做菜。

翟東南在洗手池邊洗了洗手,靠近竈臺道:“我來吧。”

何修遠順從的把筷子遞給了他,何修遠很累,每天課都很多,休息時間卻很少。他把頭靠在翟東南肩上,看着這人熟練的下面條的動作。

翟東南的側臉,也透露着疲色。

生活都很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起鍋的時候,翟東南又擔心何修遠吃不飽,煎了個雞蛋放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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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在桌前,何修遠吃着面,翟東南抽煙。

吃到一半,何修遠皺着眉頭道:“哥,煙味太大了。”

翟東南便把煙頭一掐,扔進垃圾桶裏。

吃到最後,何修遠才把煎的香氣四溢的雞蛋分成一半,舉起筷子往翟東南嘴邊湊:“我吃不下了,你幫我吃一半呗,哥。”

吃了一碗面倒沒那麽想睡覺了。

何修遠纏着翟東南給他講賭場裏發生的事情,翟東南撿着平日裏無聊的事兒講,也不提今天遇到的危險,何修遠聽的認真。

輪到何修遠的時候,他開始抱怨起來,青春期的小孩兒是真不好帶,他現在當班主任帶初三的孩子,多的是混跡于網吧通宵的人,他還要時不時分心應付他們的家長。

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何修遠偷偷的笑了起來。他抿着唇說:“我記得哥以前,也不愛上學,每次叫你做作業,你都往賭場裏跑。”

翟東南也笑:“我讀不進去啊。”

想到家裏還有個你,要是受了委屈,只能逼自己變得更強大一點。好來保護你。

何修遠點他的額頭:“你以前高考都不認真呢,做題還是我教你的。”

他洋洋得意,笑出兩個梨渦。

翟東南抓着他的手:“我确實不好。”

“還是何老師成績優秀。”

何修遠被他這麽一喊又覺得不好意思,“我...我...也沒有很優秀啦。”

翟東南見他乖巧成這樣,心裏又癢的不行。

捏着何修遠的下巴親了上去。氣氛剛好,一切瞬間就變了味。

接吻實在是太考驗肺活量,何修遠臉漲的通紅,兩人氣喘籲籲的分開後不消一秒,又緊接着吻在了一起,翟東南追過去,糾纏着何修遠的舌頭,進去的一瞬間,翟東南身上又熱又燙,像一把火一樣,點燃了何修遠。

但何修遠就不太好過了。

酸,漲,難受。

他搖了搖頭,想避開,也想叫翟東南先退出去,太疼,疼的他直掉金豆豆。

不行啊……這樣怎麽退得出去?

箭在弦上,是誰都阻止不了的。

還沒等何修遠哀求的聲音先出來,翟東南的動作便接踵而出。

他很快,動作一下一下的撞擊。

何修遠的哭腔又來了,氣勢洶洶,打着嗝不停的重複:“慢...慢一點...哥。”

他太嬌弱,翟東南沒有寵着他,就要哭個不停。

但在這回事兒上,翟東南一直都是□□又霸道的。

小遠是他的,何修遠是他的,這具身體,也是他的。

何修遠的淚水實在是多,順着臉頰流下來。

很鹹,卻也帶着何修遠的甜味。

他輕輕摩擦着何修遠的嘴唇,何修遠叫的嗓子都啞了,嘴唇也被咬破,還帶着點血腥味。

很鹹,也很甜。

這都是何修遠的味道,何修遠讓翟東南感受到的味道。

總是失控,總是讓他停不下來。

過了半天,他才終于好心的去哄那個從小貼在他身邊的弟弟了,翟東南帶着溫柔的聲音叫他:“小遠,摟着我脖子。”

何修遠委屈的瞪他,手卻聽話的攬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翟東南摟住了後腰,一個用力提了起來。

這一下進的太深,何修遠的眼淚又被刺激的飙了出來。

“你幹嘛啊——”

話還沒說完,翟東南把他按在了門上,眼神很溫柔,身下的動作卻不盡其然。

何修遠簡直連打死他的心都有了。

每次都這樣!

平日裏對他百依百順,什麽都哄着他寵着他順着他來!

一到這件事上,翟東南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一定要把何修遠欺負到說不出話來才罷休。

何修遠卻不知道,他自己哭的又軟又甜,翟東南怎麽忍得住?

最後一場是浴室,何修遠已經連想打他的力氣都沒了。

他任着翟東南擺弄,翟東南身上的邪火太重。

何修遠聲音啞的不像樣子,眼角的淚痕都幹了。他失神的看着天花板,翟東南還覆在他身上,明明是秋天的季節,明明已經開始冷起來。

翟東南卻很熱,他身上很燙。何修遠的手沒力氣的搭在他背上,被他的灼熱吓了一跳。

他的汗滴在何修遠的身上,何修遠實在是受不了了,他顫巍巍的,極其委屈的跟翟東南說:“還...還有...多...?”

久....

最後一個字被湮沒在翟東南粗暴的吻裏。

“小遠。”

翟東南叫他,他的聲音帶着粗氣,帶着不穩。

“你叫我的名字。”

何修遠被他命令着,只能順着他來。

最後哭的稀裏嘩啦道:“你快點,好不好?”

哪裏還忍得住?

這一場歡|愛,差一點要了何修遠的小命。

何修遠第二天完完全全是中午才醒過來。

兩人誰都沒有起床。

翟東南的手機在桌上響個不停,他雷打不動的抱着何修遠,貼的緊緊的睡着。

何修遠被電話鈴聲吵醒,皺着眉頭睜開眼睛,外面的太陽有些刺眼,想要轉身的時候,全身都泛痛。

翟東南桌子上的手機,還在锲而不舍的振動着。

何修遠推了推翟東南的胳膊,“電話!哥!”

翟東南過了半晌才清醒過來,手往床頭櫃上一摸,拿過來按了接聽貼在耳邊:“阿南。你忘了今天要幹活了?”

是鄭林。

翟東南的瞌睡立馬清醒了。

今天,說好了要去收房。

翟東南咳了兩聲,沙啞着問道:“下午行不行?”

那邊的何修遠把他的手移開,一副“我很生氣不要跟我說話”的模樣。

翟東南漫不經心的聽着電話裏的吩咐,大手一撈又把何修遠撈回了自個兒胸前。

何修遠微弱的掙紮了兩下未果,狠狠的抽了兩下翟東南的手背。

電話接完,翟東南往桌子上一扔。兩只手伸過來抱着他,何修遠像是火山爆發一樣的對他吼道:“我的課都被耽誤了!”

翟東南這才開始哄起這人:“我起床做飯,你再睡會兒好不好?”

被翟東南折騰了一晚上的何修遠,頭發亂七八糟的,胸前大腿上全是印記,連臉都是又腫又紅,他爬起來一看,險些暈過去,這副樣子怎麽去上課啊啊啊!

謝堯的電話微信來了好幾個,連年級組組長的電話都來了兩次,何修遠只能電話打過去解釋半天,請了一天假。

中午只能吃清淡的流食。

何修遠連坐下來都痛,眼淚汪汪,又忍不住掉金豆豆。

翟東南順從的聽他罵,任他打。

只在這人不肯吃飯的時候,才來甕聲甕氣的哄他。

答應了晚上帶千層酥回來,何修遠的氣才稍微消了一點。

翟東南下午要出門,吃完飯後就抱着何修遠哄他再睡會兒。何修遠迷迷糊糊的,只記得撅着嘴喃喃自語道:“下次不能這樣了,晚上早點回來哦。”

翟東南看着他疲倦到極致的臉色,心裏也十分愧疚。

但是——他湊過去吻何修遠,還是沒忍住把那句話說了出來。

“你叫的好聽。”

何修遠的臉微微發熱,把臉移開翟東南的視線,紅的像個大番茄。

翟東南出了門,沒一會兒就到了賭場。

鄭林見他進了賭場,才沒好氣的說他:“昨天張叔才讓你出任務,你倒好,今天就遲到!”

翟東南:“有事兒耽擱了。”

那邊的木頭跟阿生蹲在一塊兒,等到翟東南走近,阿生眼尖的發現了什麽,大驚小怪的嗷嗷叫了兩聲。

鄭林一聽他這破嗓子就來氣,“你鬼叫什麽?”

阿生怕挨打,也怕挨罵。笑嘻嘻的離他們遠點才開始說話,眼神還在翟東南身上暧昧不明的游走:“南哥,你出門照鏡子了嗎?”

翟東南不明所以,一張撲克臉沒什麽變化。

“什麽?”

阿生擠眉弄眼道:“你脖子疼不疼啊?!”

鄭林和木頭應聲向翟東南的脖子望去。

哇!哇!好大一塊暗紅色的...嗯...後面那兩個字,他們心照不宣的望了對方幾眼,憋着笑不說話。

“你昨天跟何老師...”阿生欲言又止,最後挑了個委婉的詞說道,“打架了?”

神他媽的打架,這麽激烈!

翟東南終于憶起,昨晚折騰的太過分,何修遠使勁抓他後背,忿忿的用牙齒叼着他脖子那一處,咬了又吸。

疼是有些疼,但那時候埋在何修遠的身體裏感覺太爽,倒沒太注意。

鄭林走過來,憋着笑正經嚴肅的跟他說:“年輕人吶……血氣方剛能理解,但不能動手啊。”

木頭嗤了一聲,直起身來,在太陽光下用皮圈把頭發向後紮起來,他眼角的淚痣十分明顯,仰起頭看阿生跟鄭林的眼光帶了幾分輕視,邊走邊說,“傻逼,草莓都不認識。”

“......”

誰他媽不認識啊!要你多嘴啊!說話要委婉難道不知道嗎!

翟東南沒理身後這一行人的調侃,沉聲說道:“走吧,幹活去。”

身後的木頭還在跟阿生打鬧,兩人争論着“什麽是草莓”這個話題喋喋不休。

沒過一會兒,阿生又跑過來對着鄭林八卦:“鄭哥,你說說。何老師把南哥咬這麽狠,會不會被南哥狠狠打一頓啊……”

鄭林笑了笑:“你南哥誰都打的下手,何老師是絕對動不了的。”

“為什麽?”

“那是他的寶貝。”

作者有話要說: 改了N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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