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僞情敵(中)
他就只是問個抑制劑而已,難道王波濤平時不用這玩意?
童景銘表情扭曲,手抖了半天手,才把煙繼續塞回嘴裏。
偷偷瞄了眼王波濤的反應,此時王波濤已經坐回椅子上,繼續摸了根煙出來,點上,問童景銘
“所以你之前問我有沒有藥物研究室之類的,就是想問抑制劑?”
“?”王波濤居然能想到這方面去?“啊,對啊。”童景銘只能尴尬地抓了下頭發,他還能怎麽回答?
“嘶……”王波濤吐了口煙圈,“你跟少澤,你倆沒結合?”
“這個問題,可真他娘的深奧啊。”童景銘撚滅了手中的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junlianxia
沒想到坐得好好的王波濤會突然起身,在童景銘吓得一哆嗦的時候,王波濤已經把手伸向了童景銘腦袋後面,一拉他衣服領子,“咦”了一聲,似是自言自語道
“還真沒有圖騰,你跟少澤,你倆弄啥呢?都結婚了,也不結合?他不行?還是你不行?”
“……”他哪知道楊少澤行不行!反正他自己是正常的就對了!
童景銘差點都要翻白眼了,但是有求于人,得繼續編!
“那什麽,我倆不是結婚結得匆忙,然後他又得忙着軍隊裏的事情。你說這第一次吧,也挺神聖的,總不能随随便便就那啥了。他說,得度蜜月的時候再那什麽,有儀式感。”臉皮厚的童景銘硬生生把自己臉都給說紅了,捂臉,他這撒謊的本事還真是一套又一套。
王波濤似乎是信了他的鬼話,甚至于還拍了拍他肩膀,道
“我懂,我懂,搞浪漫嘛。雞皮疙瘩都要下來了。”王波濤搓了搓胳膊,回頭翻箱倒櫃,剛把抑制藥片找出來,拍到童景銘手裏,還沒來得及說話。
研究室內的警報器就“嘀嘟嘀嘟嘀嘟”地響了起來,吓得童景銘一哆嗦,差點都沒接好抑制藥片。
連忙把藥片塞回褲兜裏,外面響起輸密碼的聲音,接着就是一頓暴怒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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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帥!你又又又又在研究室裏抽煙!我都說過八百多回了,軍隊禁煙禁煙禁煙!抽煙傷財傷肺傷機甲!哎?”那人叭叭叭一頓說,說完發現裏面還有一個人,一愣。
童景銘也跟着一愣,偷偷挪了下腳,把他剛剛扔地上的煙蒂用腳蓋住了。
王波濤顯然已經被抓包過很多回了,動作利索地把口中的煙給滅了,然後起身連忙摁下桌子上的摁鈕,打開研究室的窗子。
同時“嘿嘿”朝駱秋笑了笑,同時不忘給童景銘介紹,“這是我助理,駱秋。”
“你好。”駱秋看起來還很年輕,長相一般,看着親切。
童景銘忙伸手給駱秋握了下,還沒自我介紹,王波濤就搶話道
“這位是鐘離中帥的弟弟,鐘月。現在在軍隊裏培訓。”
“哦哦,幸會幸會。”駱秋朝童景銘笑笑,轉身走向王波濤身邊,王波濤似乎知道他下一秒要做什麽,連忙彎腰捂住自己的口袋。
但是他顯然敵不過駱秋,駱秋利索地将王波濤口袋中的煙沒收了回來,順帶着還把桌子上的打火機也沒收了。
“您上次說您要再在研究室裏抽煙,怎麽解決的?”駱秋揚了揚手中的煙,表情恨鐵不成鋼。
要不是剛剛王波濤給他介紹了一番,童景銘甚至于會覺得王波濤才是駱秋的助理。
這落差,這對比。
童景銘都快沒臉看了。
王波濤也很無助,在駱秋審視的目光之下,小聲道
“寫三千字檢讨。”
“您說大聲點,我聽不見!”
“我說我再在研究室抽煙就寫三千字檢讨!”王波濤大聲喊出來,顏面無存,“好駱秋,我朋友在這邊呢,給點面子。”
“好的中帥,記住手寫,這個星期結束檢查。還有煙,我沒收了。”駱秋說完沖童景銘笑笑,離開了研究室。
童景銘見王波濤一臉生無可戀,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道
“對不住啦。”
“別什麽對不對得住了,是我自己沒管好嘴,哎……那可是我最後一包煙啊。”
這王波濤,也不知道是該同情他還是該笑他。
不過抑制藥片到手,童景銘的任務也完成了,臨走之前還特別囑咐了王波濤一番,不要跟楊少澤說他來要了抑制藥片的事情。
理由很簡單,現在在軍隊裏,萬一楊少澤一個沒憋住,他倆那什麽什麽了,影響不好。
再說了,第一次是要留着蜜月旅行。
真幾把扯,蜜月旅行他都想出來了。
但不得不說的是,王波濤給的抑制藥片效果不錯,他吃了幾天,發熱症狀明顯控制住了。
楊少澤那邊也不知道是真的不行還是控制力強,愣是什麽表現都沒有。
而軍隊培訓的第一階段也結束了。
在何書安的幫助下,理論課程考試,童景銘勉強及格,也算是達到了人生巅峰。
而何書安,由于學習成績過于優秀,在理論課考試結束之後,作為向導當中的優秀學員,上臺演講。
這本該是什麽問題也沒有的小事,童景銘也從心底裏為何書安高興。
畢竟何書安樂于助人,長相甜美,性格溫和,成績優異。
問題就出在,這他媽的演講居然是公開的,參加的除了向導學員,還有哨兵學員。
童景銘站在第一排靠哨兵團隊的位置,本來他一開始的目光都在演講臺上的何書安身上。
可能是身旁的那位哨兵吞口水的聲音太大,也可能是餘光瞥到那人身影有些熟悉。
當童景銘偏頭去看那人的時候,差點叫出聲來!
那位年輕的哨兵也注意到了童景銘,歪頭看到他臉的時候,立馬瞪大眼睛,結巴道“夫……夫……夫……”
“閉嘴!”童景銘小聲警告,直接伸手捂住了臉。
為什麽徐小天會在這裏!
我靠!為什麽會是徐小天!
徐小天顯然是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童景銘,連演講臺上的何書安都不看了,伸手拽了下童景銘的袖子,小聲道
“夫人!你怎麽在這裏?”
“閉嘴,認真聽演講!”他又得想借口忽悠人了,這尼瑪蛋疼啊。
他怎麽這麽累呢,他天天都得變着法子想借口,騙完這個騙那個。
哎……累啊。
童景銘裝作認真聽演講的樣子,其實何書安口裏說的那些數據他一個都沒聽明白,他相信底下的那群人也都沒聽明白。
大家跟他的想法一樣,何書安實在是太尼瑪好看了!
簡直像鍍了層金一樣。
可能是童景銘的目光太過執着,何書安低頭看了眼他這裏。
童景銘沖何書安笑了笑,何書安也跟着笑了起來,繼續演講。
旁邊的徐小天激動得跟個孩子一樣,興奮地小聲哔哔“他在看我,他在看我,他在看我耶!”
閉嘴吧少年,人何書安明明看的是他。
不對啊,徐小天這麽激動做什麽?
難道說徐小天從來就沒見過何書安?連照片都沒看到過?
童景銘依舊記得在他與楊少澤的婚禮當天,徐小天這小子苦大深仇地說他這輩子都不會娶何書安,他要參軍,要逼迫何晟取消婚事。
結果,轉眼就在軍隊裏當起了卑微的舔狗。
要怪只能怪何書安太耀眼了。
旁邊的年輕哨兵們被何書安的這通演講,搞得春心萌動,叽叽喳喳讨論何書安到底是何方神聖。
可何書安眼裏除了學習就是童景銘。
開開心心演講結束,在大家的注目下下了演講臺,走到童景銘身旁站着,等着哨兵團隊的人演講。
“我剛剛表現得怎麽樣?”何書安小聲地問一旁的童景銘。
“嗯嗯,完美。”童景銘還能說什麽?
此時何書安站他左邊,徐小天站他右邊,他在中間宛如隔開牛郎跟織女的那條無情的銀河,怎麽站怎麽別扭。
徐小天身高與童景銘相當,直接踮起腳來,越過童景銘的頭頂去張望何書安,同時不停地拽童景銘的袖子,問道
“你們認識嗎?你們認識嗎?能給我介紹一下嗎?求求你了。”
“……”童景銘不想搭理徐小天,他覺得他已經控制不住接下來的局面了。
所有的演講總結完畢之後,童景銘連忙拉着何書安就要跑,但徐小天時時刻刻盯着他們這邊,一會兒就追了上來,趕超到他們前面,大聲道
“等等,等等!”
啊!西八!這腎上腺激素過猛的小夥子,就沒見過向導嗎?
“請問有事嗎?”何書安在軍隊裏被搭讪慣了,看了眼面前的徐小天,态度還算好。
見何書安搭理自己,徐小天激動得都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了,連忙自我介紹道
“你……你……你好!我叫徐小天!雙人徐,大小的小,天地的天!請問能跟你交個朋友嗎?”
完了完了完了……這下玩球了,童景銘恨不得以頭搶地,拍了下何書安的肩膀,道
“我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哎,夫人,你着急找大帥嗎?”徐小天從來都不是個有眼力見的人,見童景銘要走,連忙喊住他,同時繼續道,“大帥今晚好像有會議,因為接下來的課程總指導師是他。”
“夫人?大帥?”何書安疑問道,扭頭看向捂臉的童景銘,“是說你嗎?”
“你別聽他胡說,假的,都是假的。”趁着還能挽救,童景銘沖徐小天眨巴眨巴眼睛,意思是讓他不要再說了。
但徐小天卻直接反駁道
“怎麽可能是假的呢!你跟大帥的婚禮我還參加了,我當時還跟你握手了。你就是大帥夫人。”
徐小天說得斬釘截鐵,童景銘只感覺雙眼發昏,站都快站不住了。
這缺心眼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