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柳瑾諾此時正對着電話發愁——柳凡初一早就打電話過來要他幫忙,當聽見對方說出“春藥”兩個字,作為一個安分守己二十一年的大好青年,他差點沒吓死。

可柳凡初像是鐵了心,任憑柳瑾諾如何苦口婆心地勸他,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沒起什麽作用。

“小少爺,你不要沖動。這事被程醫生和少爺他們知道了怎麽辦?就算你和程醫生發生了…關系,他知道真相了會怎麽看你?”

“無所謂,我在他心裏本來也沒多高尚。”

“可是......那種東西,本就得你情我願,是戀人才用的。程醫生如果不知道,這…這不是犯罪嗎......”

“你別管那麽多,不幫忙就算了,我自己想辦法。”

柳瑾諾只覺得快焦頭爛額,柳凡初要的東西他們公司的确有售,且是正規途徑。但因為效果特殊,必須年滿二十歲才能購買。明明知道這事不能做,可他若不答應,讓柳凡初自己去找那些東西,若是遇着居心不良的壞人,指不定出什麽岔子。

“小少爺......你再考慮一下?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

“我沒時間了,小諾。你不答應是吧......行,我找其他人。”

“哎哎,小少爺,你別挂電話。我幫你就是了!”

“那你現在就去買,然後送到程曦家。記住,不準讓其他人知道!”

柳瑾諾又一次為了柳凡初,偷偷摸摸跑去買催情藥。不明白事情怎麽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柳凡初攤開手, “東西呢?”

遞給他一個玻璃小瓶,裏面裝着無色透明液體,柳瑾諾臉上滿是顧慮擔憂,“小少爺,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比較好,感情這種事不能強求的。這種東西,畢竟沒辦法得到一個人的心。”

柳凡初手心緊捏着藥瓶,“他心裏對我有感覺的。我不過是幫他早點邁出這一步,逼他正視對我的感情而已。”

柳瑾諾看了眼藥瓶,試探着問他:“小少爺,如果……連這種東西也對程醫生沒用,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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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柳凡初輕晃手中的玻璃瓶,露出狡猾的笑,“小諾,這可是春藥啊……”

柳瑾諾看不透,那個笑容意味着什麽。只是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很陌生......

即便柳凡初有時會嬌縱任性,發發小脾氣。但柳瑾諾明白,他內心深處比誰都單純,善良。

他不敢相信。就連小少爺,也會做出這樣的事嗎......

醫院裏,去洗手間的路上,程曦從窗臺瞥見曬太陽散步的護士和病人,忍不住想起柳凡初。

那個時候基本上每天都會帶他去花園,他總是沒走一會兒就說累了,撒嬌要自己抱着,像小孩子一樣耍賴。

唇角揚起輕淺的弧度,卻又立刻放平。

阿初很快就回去了。到家人身邊,重新過上正常的生活…….

明明是自己所希望的,卻不知為什麽心裏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他不敢深究。

只知道今天以後,一切都會和從前一樣……

周煜從衛生間出來,見程曦正洗手,沖他打招呼:“今晚你沒排班兒吧?等會兒一起回去?”

“喂,想什麽呢。”

周煜拍他肩膀,程曦才回過神,“沒什麽。”

“沒什麽就怪了。”

柳清潇前些日子跟周煜說過,阿初已經知道他為什麽忽然搬過去。還嫌周煜煩,警告周煜別老是去程曦家打擾他倆的二人世界。

柳清潇為此一直悶悶不樂,又不敢明着阻撓,只得在床上對他和他無辜的老二撒氣。周煜就知道柳凡初不是省油的燈。

“我說,你不是在想柳凡初吧?那小妖精是不是又整出什麽幺蛾子?”

“別亂叫他。”程曦面露不悅,低頭扯了張面紙擦手,沒否認。

周煜見程曦這時候還幫柳凡初說話,瞪大眼睛質問他:“程曦,你不是真喜歡上他了吧?”

打從柳凡初住到程曦家,周煜就沒見程曦精神好過。柳清潇也整天擔驚受怕愁眉不展,不知道那個小狐貍精究竟施了什麽妖法,怎麽身邊的人都為他操碎了心。

“那不重要,他馬上就搬回家住了。”程曦垂着頭,将面紙扔進垃圾桶。

“嗯?什麽時候的事,怎麽沒聽說過。” 周煜壓根兒不相信柳凡初就這麽放棄了。何況程曦那樣子分明就是一臉不情願。

“他答應我的。不讓家人擔心,回家去。”

“你那什麽表情,舍不得了?”

程曦冷冷瞥了他一眼,沒說話。轉身離開了洗手間。

周煜不覺得柳凡初會那麽聽話,何況就算回家也不見得就是要放棄。他只知道,如果程曦也放不下他,真的和他在一起,柳清潇一定會不開心。

雖然不願承認,但他的确不想看見柳清潇不開心……

想起前些天在醫院偶然撞見的人,忽然有了主意。

下班回家的路上,程曦買了很多菜。

雖然只有他們倆,卻為柳凡初做了一大桌豐盛的菜肴。

兩人面對面坐着,除了尴尬的沉默,其餘的都像之前的每一天一樣。桌上還有酒,啤的白的都有,是柳凡初準備的。

程曦首先打破沉默,笑着望他,“你也會喝酒?我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着呢,比如我有多喜歡你。”

程曦臉上有些紅,只當沒聽見夾了塊魚肉,把刺挑出來才放進柳凡初碗裏:“阿初…你的身體剛恢複,不适合喝酒,多吃菜。”

柳凡初擡眼望他,帶着乞求的神色:“就陪我喝一次,不行嗎?”

程曦便不好再拒絕,接過柳凡初遞來的酒杯,“好,但是我酒量不太行。”

柳凡初心想這正合他意,笑着安撫道:“反正只有我們倆,怕什麽……”舉着酒杯和他相碰,柳凡初一飲而盡。

程曦自然奉陪到底,杯中一滴不剩。

中間不留空檔,柳凡初又開了好幾瓶啤酒給兩人倒滿,舉杯敬他,鮮少有那麽懂事正經的時候,“程曦,這些日子謝謝你照顧我。我知道自己很任性,給你添了不少麻煩,辛苦你了。”

如此平常致謝的話,可從柳凡初嘴裏說出來就顯得不太相稱。在程曦聽來更是不太舒服,兩人的距離好像突然就拉開一大截,讓他覺得煩躁和不安。菜還沒吃幾口,他就痛快地喝了好幾杯,已經有些上臉。

“別這麽說,阿初……這段時間,其實,我很開心。”他像是在自言自語,話也變多了,“以後……不管什麽時候想過來,随時都行。”

柳凡初繼續給他倒酒,但這回是半杯啤的,半杯白的。一邊笑着點頭,和他幹杯。

程曦看着有些為難,推脫道:“阿初......我……酒量不好。”

柳凡初不理會。顧自喝下整杯,唇角溢出透明的水漬,便伸出舌尖卷入口中,帶笑的眼眸始終盯着程曦。

突然覺得口幹舌燥,身體裏像燃起一團火急需撲滅,程曦慌忙避開他的眼神,将杯中酒飲盡。可非但沒有緩解,反而越發焦躁難忍。他只得解開襯衣領子上兩顆紐扣,胸前袒露出的一片肌膚都泛着紅。

柳凡初也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将迷人的長發撥到一邊肩膀, “哼嗯……好熱......”他本就穿着程曦的衣服,在身上顯得寬松。又将紐扣解開大半,現出漂亮的鎖骨,粉嫩的乳頭也是若隐若現。

快入冬的季節,程曦身上卻滲着汗,腦袋昏昏沉沉的,說不出的燥熱。

柳凡初走到男人身邊,側身坐到他腿上,摟住程曦脖子在他耳邊低語:“程曦哥哥......你流了好多汗。”接着便伸出舌尖,舔去他額上的汗液。

“阿初……別……”他用腦中殘餘的最後一絲理智,握着柳凡初的肩膀想将人推開。

臀上能清晰感覺到男人勃發的硬挺,柳凡初只輕笑了聲,越發親昵地貼近他,伸出舌尖舔過他的唇,用暧昧的氣聲一字一字說道,“爸爸......肏我。”

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開,所有理智瞬間消失殆盡。程曦雙眼發紅,摟住柳凡初的腰,含住他的舌頭用力回吻着。

從嫣紅的唇到白皙的脖子,誘人的鎖骨,霸道甚至粗暴的舔吻啃咬,留下一灘水跡和星星點點的紅痕。

“嗯……哈啊……”顫抖的手指埋進他的頭發,抱着程曦的頭喘息呻吟着。癡迷于男人唇舌的疼愛,心甘情願仰起脖子将自己的身體獻給他, “老公.......老公......去床上......肏死我!”

程曦将人抱起快步走向卧室。将人扔到大床中央,俯下身單膝頂入他腿心,失去耐性一把将自己襯衣扯開,低頭将人吻住一邊褪去他的衣褲。

他用力吮吸着柳凡初的唇,伸出舌頭與他的交纏在一起。憑着本能将兩人胯間緊貼不住磨蹭,在他瘦削的肩膀和胸膛落下細碎的吻,含住粉嫩小豆吮吸舔弄。

“嗯啊……”強烈的感覺讓柳凡初不斷呻吟,程曦着迷的撫摸身下光滑白皙的胴體,大手終于移向後方,将手指插入。

“嘶......啊……”幹澀的小洞因手指的窺探十分痛苦難受,柳凡初疼得皺眉,死死咬住嘴唇忍着疼。程曦的腦子卻是一片混沌,被欲望逼紅了眼并未察覺他的不适,手中的動作依舊沒有停下。柳凡初非但沒有拒絕,反而更緊的抱住程曦與他親吻。只想和程曦融為一體......身後的疼痛只會讓自己越發清晰地感知到自己同他有多親密。

将柳凡初雙腿架高至肩膀,程曦再也忍不住,将猙獰粗大的性器狠狠插進他的身體。

“啊!”後方頓時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柳凡初竟硬生生疼出了眼淚,卻緊抱着身上的男人,始終喚着他的名字,“程曦…….程曦……”

臉上血色全無,聲音聽起來虛弱不已,卻忍着痛承受着男人的抽插,費力地喘息着靠近他,不住的與他親吻着。

“阿初…阿初…..”

“呃啊……老公......嘶......老公......”指甲嵌入皮膚,在男人背上留下清晰的痕跡。每一次抽插都讓柳凡初覺得快要堕入地獄,聽他喚着自己名字時卻又幸福的像要升入天堂。愉悅與痛苦交織,恍如陷入夢中。

“啊......老公......”

程曦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挺入小穴最深處發出低吼。終于爆發出來,癱倒在柳凡初身上。

柳凡初靜靜的抱着他,渾身汗濕像剛從水裏撈出來。身後的疼痛讓他臉色越發蒼白,唇邊卻勾起淺淺的笑。

他的第一次沒有享受到身體上的快感,心裏卻是從來沒有過的滿足。眼角流出溫熱的液體,雙臂将程曦抱得更緊......

柳凡初很早就醒了,事實上他整晚都沒怎麽睡。總是迷迷糊糊被痛醒,再吻着男人入睡,反反複複折騰了一宿。

天微亮時,再次覆上他的唇,卻感覺他睜開雙眼。柳凡初笑着望他,“程曦,你醒了。”

腦子裏隐約閃過柳凡初在自己身下的模樣。心中一驚,拉開被子發現他兩赤裸着睡在一起,還有床上已經幹掉的精斑和血跡。

自己都幹了什麽……

“阿初……”

柳凡初突然将程曦吻住,沒給他開口的機會。唇分之際,坦然一笑:“你不用說對不起, 也別說會對我負責的話。都是我自願的。”

他環抱住程曦的腰,乖乖靠在他懷裏,“程曦......我只想你明白,我愛你。我已經成年了,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別把我當小孩子,好嗎?”

程曦眉頭深鎖,緩緩點頭,将人轉過身背對自己,才發現後穴的狀況糟糕到可以用觸目驚心形容,精液和血漬交織幹涸在肛口,被粗暴頂入的穴口一片紅腫仍未完全閉合,好幾處都已破損。

傷口,血液,對他而言早已是從習慣到麻木的存在,此刻雙手卻在顫抖,甚至不敢輕易觸碰。

“阿初,後面……是不是很痛。”

即便臉色發白,他卻一直笑着,回頭看着男人,“程曦,你是在心疼嗎?”

不想看他內疚,柳凡初有些費力地坐起來抱着男人,虔誠吻他緊皺的眉心,“不痛……真的。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

哪裏會不知道,他又有多疼。

程曦心裏發緊,有點喘不過氣。将人抱去浴室,極為小心清理幹淨身子,才在藥箱找出消腫止痛的軟膏抹在他後面。讓他躺着好好休息,今天都別走動。

窗外,天亮了。

程曦找了件幹淨的衣服給柳凡初穿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似乎有話想對他說,“阿初......”

但不管是什麽樣的決定,柳凡初都不想現在聽——在程曦剛意識到和自己發生關系的時候。

柳凡初連忙笑着打斷他,“程曦,你什麽時候下班啊?”

“明晚。今天一整天都得待在醫院。”

“喔......那我等你。”他點點頭,望着程曦,好像說着無比平常的事:“明晚,你回家以後,再告訴我你的決定,好嗎?”

程曦也看着他,說了聲好。

柳凡初幫他整理好衣領,頗有些得意的開口,“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喜歡我的人很多的,從我家門口排隊都看不到頭的。如果你還是不要我,就等着我去找別人吧。哼。”看樣子像在威脅他,但說話的語氣就像不好意思跟大人讨要糖果的孩子。

程曦總算露出點笑容,點了點頭。

“阿初……那,我先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頓了頓,又輕聲說道:“明天見。”

程曦揉揉他頭發。且出人意料的,在柳凡初額頭落下溫柔的吻,“阿初,明天見。”

直到程曦離開後好長一段時間,柳凡初整個人都陷在仿若虛幻的甜蜜中。抱着程曦的枕頭開心的在床上打滾——他就知道,程曦是喜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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