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千手柱間充分演繹了什麽叫【一秒提褲】！
電光火石之際, 他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将宇智波斑的衣帶系好，然後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好。
受驚的心髒還在砰砰直跳, 初代火影額上大汗淋漓, 臉上卻挂起滴水不漏的笑容，轉身應道：“好啊！不醉不歸！”
他在內心大呼——得救了！
宇智波斑坐起身，擺擺頭發毛躁的腦袋, 清醒了不少。
“那快出來吧！”喝得醉眼朦胧的阿修羅當然什麽都沒發現, 笑哈哈地招呼。
心思敏銳的因陀羅可沒那麽好打發。
他挑挑眉，感覺自己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
***
六道仙人決定帶着自家兩個娃上月球。
因陀羅沒什麽反應, 阿修羅卻躍躍欲試, “我都好久沒看見羽村叔叔了！”
大筒木羽村只在兩個侄子很小的時候來看過一次。
六道仙人将忍宗事務暫時托付給了千手柱間。
臨時苦力·千手柱間內心苦哈哈。
原來這才是六道仙人之前讓他熟悉族務的真正原因！
說好來玩的呢！
當晚。
衆人圍在空地，好奇六道仙人會使用何種方法帶着兩位大人上月球。
月明星稀。月亮看上去與千年之後并沒有什麽區別。清冷的月色好像穿越了時空, 一直照耀到未來。
永世不滅。
像一雙冷漠的眼睛, 高遠地注視着世間滄海桑田。
閉目養神的六道仙人睜開了眼睛，“來了。”
空氣中出現一絲波動。
衆人眼睜睜地看着一塊四疊大小、圍着栅欄的木頭板子，就那樣從天空飄落下來，穩穩落地。
“族長大人, ”從上面下來的大筒木族人皮膚是淡淡的瑩白，不似地面上生活的人, “讓您久等了。”
“好，”六道仙人大手一揮，“走吧, 因陀羅，阿修羅！”
他望向千手柱間, “忍宗先拜托你了。”
千手柱間點頭。
一行人的身影越升越高，最後消失在月光中。
脖子都仰酸了的忍宗弟子發出啧啧的低語。
“羽衣大人上天了啊……”
“因陀羅大人也是。”
“阿修羅大人也上天了。”
“柱間，”一言不發的宇智波斑忽然開了口，他仰望着月亮，平靜地說道，“六道仙人說月亮裏封印的是十尾的軀殼，一旦将它通靈到現世複活，将會給世界帶來災難，所有人……都會變成十尾的養料。”
“嗯，”千手柱間當然知道這個真相對斑來說意味着什麽，不過他也只是溫和地笑了笑。
“還好，我們知道的不算太遲。”
而這邊，第一次踏上月球的阿修羅興奮不已，“哥哥，我們踏出這一小步，是人類進步的一大步！”
“瞎說什麽呢，阿修羅。”
因陀羅無奈地嘆氣，眼底卻是對弟弟若有似無的縱容。
大筒木羽村和族人熱情接待了族長一家人。
羽村和羽衣談天說地去了，剩下的族人就将因陀羅阿修羅團團圍住。
或許是同族的原因，他們并不畏懼寫輪眼裏的陰森冷酷。
“族長家的兩個孩子長得真俊！”
大筒木族人更偏愛其中皮相更好的因陀羅，甚至還上了手，摸摸頭，揪揪小辮子，抹抹眼影。
“……”因陀羅的高冷形象快要維持不住了。
“哈哈，別害羞嘛哥哥，要和大家一起玩。”
阿修羅更是喜聞樂見，幾次不怕死地把好不容易從人堆裏擠出來的因陀羅又給推了回去。
自從哥哥開了寫輪眼之後就變得冷冰冰的，別人都害怕跟哥哥接觸。
現在看到有那麽多人喜歡哥哥，真是太好了！
因陀羅：“……”
累覺不愛。
最後将因陀羅從族人的蹂/躏中解救出來的是大筒木羽衣。
月球是一個很荒涼的地方，除了大筒木一族居住的古堡外，其餘地方皆是貧瘠的荒地，寸草不生。沒有太陽的東升西落，頭頂永遠是浩瀚無邊的璀璨星空。
大筒木羽衣和因陀羅在遠離古堡的荒地上靜靜走着，偶爾鞋底踩到小石子，發出輕微的磕碰聲。
父子倆的單獨談話，已經十多年沒有過了。
“這個月球的內部，封印着一個可怕的……人。她擁有世上最強大的力量，卻慢慢變得剛愎自用。最終的結局……”六道仙人用權杖點了點地面，“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因陀羅沉默。
“因陀羅，接下來我要告訴你的，是關于我母親的事……”
***
大筒木一家在月球上優哉游哉，而地球上的忍宗臨時首領·居委會大爺·千手柱間都快哭了，“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啊斑！”
他好想念木葉啊！
宇智波斑冷哼，将手裏的古籍翻過一頁，“要麽等六道仙人那老頭回來，要麽就只有找到黑絕。”
千手柱間若有所思，低喃：“最近總是看不到那家夥。”
“原來你這麽想念我啊，柱間父親。”
一張笑嘻嘻的臉倏然在他眼前放大。
這個稱呼令千手柱間抖落一身雞皮疙瘩。
回想起那些年喜當爹的恐怖！
奈何這家夥真的跟他和斑長得太像了！光這長相就有十足的說服力，他跳進南賀川也解釋不清。
這不科學啊，他和斑怎麽可能有孩子！
奈何人們偏偏覺得這世上就沒有忍者之神和宇智波族長辦不到的事。
“啊！”
一聲驚呼從千手柱間身後響起。
千手柱間轉過頭，就看到嘴巴張得大大的自家祖宗，以及祖宗他哥。
“我和哥哥才去月球沒多久，你倆居然連孩子都有了！”
“嗯，”宇智波斑淡定地接過話茬，“他已經入贅宇智波了。”
“什麽？！”
斑，我什麽時候入贅了，我本人怎麽不知道？！
“你們好厲害。”阿修羅真誠地誇獎。
“不，不是這樣的……”
千手柱間眼神死。
宇智波斑的視線從一臉淡然、任由弟弟和弟弟後輩胡亂的因陀羅身上掃過。
他發覺，這個人似乎哪裏變了……
“就你們回來了？六道仙人呢？”千手柱間問道。
“父親還在跟羽村叔叔喝茶。”阿修羅遙遙望了一眼天上的月亮。
“他什麽時候能回來？”
“這就說不一定了。”阿修羅聳聳肩，“父親和羽村叔叔很多年沒見了，待的時間長一點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能讓黑絕送他們回去了。
千手柱間心道。
既然兩個兒子都回來了，他再插手忍宗事務就不太好了。
“你們是得快回去了。”黑絕拿出一個苦無晃了晃。千手柱間清楚地看到了上面屬于扉間的時空間忍術标記，“你弟都已經在催了。”
黑絕驀地感覺脊背一涼。
因陀羅那雙猩紅的寫輪眼正冷冷地盯着他。
他認識自己？
黑絕心中疑惑。
可他确認自己沒招惹過這位宇智波家老祖宗啊！
好在因陀羅片刻後就挪開了視線，對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說道：“離開之前，先打一場。”
宇智波斑來了興致，略一挑眉，“看來你還想起舞？”
阿修羅好奇，“我還沒看過哥哥跳舞呢……”
“閉嘴，阿修羅。”因陀羅冷靜地說道，“父親要求我們跟你們一戰。”
“他說通過這一戰，說不定我就能找到答案。”
他偏頭，對自家弟弟道：“你也一起上，阿修羅。”
“诶？！”阿修羅大吃一驚，“我也？可我只會拖哥哥後腿。”
“拿出自信來，阿修羅。”
“是……尼桑……”
千手柱間微微苦笑。
是不是他和斑每到一個世界，都會跟這個世界頂尖的力量來場雙人對戰。
這次居然是自家祖宗。
不過他也樂意奉陪！
……
這一次雙人對戰的精彩程度毫不遜色于陰陽師世界那場。
足以撼動天地的力量，令從未見過大型忍術的忍宗衆人吃驚不已。
果然，因陀羅大人和阿修羅大人在一起，就是最強的！
盤坐在法陣中，熟悉的光澤再次将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籠罩。
幾人臉上都或多或少帶着盡情一戰後的暢快。
“再見了，後人們。”
阿修羅強壓下眼裏的不舍，沖他們揮手。
因陀羅靜靜看着他們。
阿修羅爆發出的木遁擊破了宇智波斑的須佐能乎。
——他無法獨自完成的事，和阿修羅一起就有可能辦到。
朦胧的光暈外，還能看見兄弟倆并肩而立的身影。
千手柱間收回視線，微微笑了起來。
以後的世界，應該就和我們經歷的不一樣了吧，斑。
不再會有不共戴天的宇智波和千手了。
真是……太好了。
三人的身影最終消失在了這個千年前的世界。
……
時空的更疊給人帶來一陣陣恍惚感。
随着目的地的逐漸接近，黑絕能感覺體內最後的力量流水般逝去。
等将你們平安送回木葉……
我最後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