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人睜開眼, 正對上千手家老二冷若冰霜的臉。
實驗室裏，千手扉間雙手抱臂, 一只手指有節奏地敲擊在胳膊上。
“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兄長。”
千手扉間看着出現在時空法陣上的三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扉間。”千手柱間自動忽略了千手扉間身上的寒意, 親切地撲過去抱住弟弟, “我好想你啊。”
“別動手動腳的，兄長！”千手柱間的動作和話語讓隐形兄控瞬間破功, 他的冰封臉松動, 不自在地推搡着，“都多大年紀的人了。”
“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蒙混過去, 兄長。”千手扉間努力維持住面癱臉, “這段時間讓我研究一下你的身體。我要看看經歷過時空穿梭後，人的身體會有什麽變化。”
然後一道殺氣就鎖定了他。
千手扉間不得不把視線轉向他本打算自動忽略的那個男人。
“想要動柱間，必須經過宇智波的同意。”宇智波斑與他針鋒相對，“他已經是宇智波家的人了。”
千手家老二那一瞬間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他快要被氣笑了, “我大哥是宇智波家的人？我怎麽不知道？”
“他已經答應入贅宇智波了。”
“不，沒有這回事……”千手柱間抹把臉。
他走過去, 有意無意地擋在了千手扉間和宇智波斑中間。
“兄長，”千手扉間的語氣已經降到了冰點，“你最好跟我解釋一下這是怎麽回事。”
千手柱間無限遠目。
千手扉間對宇智波斑說道：“宇智波好像出了什麽事, 你最好去看看。”
他這麽一說，宇智波斑也顧不得千手扉間要拿柱間做研究一事了, 連忙走出實驗室。
已經有一批宇智波族人候在外面，領頭的是宇智波火核，“族長。”
“什麽事？”
“抓到了一個奇怪的人。”說着，宇智波火核示意下屬把人帶上來。
宇智波斑不解地擡眉。
這種事情明明下屬就可以解決的啊。
很快，宇智波斑就知道火核為何沒有獨自處理了。
這個青年在宇智波族內并未見過，但他卻有寫輪眼，而且……
長得極像泉奈！
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世上怎麽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但泉奈二十四歲就過世了，準确來說，他長得更像長大後的泉奈。
黑絕在宇智波斑身後冒出頭，驚呼：“卧槽？二柱子？”
二柱子？
好奇怪的名字。
宇智波斑也沒有多想，擺出族長的架子，問道：“宇智波二柱子是吧？你有什麽目的？”
“……”宇智波佐助輕咳一聲，“我叫宇智波佐助。”
空氣突然安靜。
宇智波佐助像往常一樣、利用輪回眼追尋輝夜遺留下來的蹤跡。這次從時空間出來，落腳的地方便是戰國時代。
他當時消耗了大量查克拉，瞳力減弱，正好被宇智波一族的人發現。
宇智波佐助微微揚起下巴。一縷清風拂過，撩起他遮擋左眼的發，在屏息凝神的剎那間，露出一點暗紫色的光。
深淵般的力量。
輪回眼。
宇智波一族，光是一個眼神的交鋒，就可以知道彼此的實力。
這個人沒有惡意。
不然他的族人不可能還好好站在這裏。
宇智波斑意識到了這一點。
“我來這個時代/辦點事，辦完就回去。”宇智波佐助平靜地說。
放在以前，宇智波斑一定會異常執著于這只眼睛。但經歷過兩次異界穿越後，他已經淡定了很多。
不就是輪回眼嗎。他已經知道方法，遲早可以開啓。
宇智波斑朝族人示意，“放了他。”
宇智波佐助的身影消失不見。族人也被宇智波斑打發回去了。
宇智波斑靜靜地站在原地，暗自思忖。
他看到佐助時的感覺很奇妙，像是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呼喚。
宇智波斑忍不住猜想，因陀羅看到他時，會不會也是這樣的感覺。
“……他發型很像你，臉更像泉奈。”在旁邊看着的千手柱間走過來，像是知道斑此時心中所想，溫聲道，“如果泉奈長大了，應該就是這樣吧。”
宇智波斑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千手扉間抱着實驗物品從兩人身邊走過，不忘硬邦邦地冷嘲一句：“他算是我見過長得最高的宇智波了。”
宇智波斑：“……”
一米八是宇智波永遠的痛！
他四下看了看，皺眉道：“黑絕呢？”
他要好好“審問”下黑絕，這些年都幹了些什麽好事！如果對方還是像以往那樣油嘴滑舌，那他不介意采取血腥暴力的手段！
反正……現在黑絕已經無法對抗他的力量了。
“他先去睡覺了。”千手柱間若無其事地回答，“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宇智波斑的黑瞳緊盯了千手柱間片刻。
柱間還是太善良了。
其實要是柱間下定了決心，抵達這個世界後，他們有無數次機會可以下手。
看來得找個柱間不在的時機把黑絕抓住。
宇智波斑心道。
不過宇智波斑最終還是沒有等來這個機會。
因為——
九尾襲擊了村子！
***
“滅火！快滅火！”
“保護好平民！”
“孩子！這裏還有一個孩子！”
“在火影大人和宇智波族長趕到前，一定要撐住！”
正在別國進行外交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聽到這個消息，以從未有過的速度趕回了木葉。
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事！
兩人的身影在樹影間掠過，終于停到了村子外廓的高牆上。
眼前的場景，觸目驚心。
半個村子都淪為了火海！
忍者的哀嚎聲、孩童的哭喊聲、父母的呼救聲……各種痛苦的悲鳴交織在一起，響徹天際。
他所建立的和平安寧的桃源仙境，在此刻化為地獄！
千手柱間內心這一刻可以說是心如刀割！
多年的心血就這樣毀在了九尾的利爪之下！
“現在不是消沉的時候，柱間。”宇智波斑此時內心沒比千手柱間舒服到哪兒去，但他還是冷靜地說道，“我去對付九尾。”
千手柱間點點頭，嚴肅道：“我去看看村民。”
初代火影沒再多說一句，穿着禦神袍的身影就已經沖入火海之中。
有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在，形式很快就得到了逆轉。九尾被控制，大火被撲滅，幸存的村民全都安全撤離。
但半邊村子都變成了黑色的廢墟。
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站在斷壁殘垣上，安排之後的重建工作。
“黑絕呢？”千手柱間左右看了看。
好像一直沒見到那家夥。
“我忙着救火，沒空注意他。”千手扉間冷淡道。
“這樣啊……”
這時，宇智波斑走了過來。
千手柱間從未見過斑如此難看的臉色。
經歷這番折騰，一向愛幹淨的斑身上也免不了沾灰染塵，血跡斑斑，一頭黑發更是變得亂糟糟的。
反倒襯得他此時的氣質格外兇駭。
血紅的寫輪眼裏籠罩着一層瘋狂的煞氣，身上澎湃的殺氣連千手柱間也為之震驚，甚至下意識就擋在了扉間面前。
“怎麽了，斑？”
“讓它來告訴你。”
宇智波斑咬破手指，使出通靈之術，九尾龐大的身體出現在廢墟之上。
那一刻千手家兄弟倆的關注點略有不同。
千手扉間：宇智波斑竟然趁機把九尾變成自己的通靈獸了？！
千手柱間：斑，那裏有我剛修好的房子……
“怎麽又是你們？！”一看到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九尾全身的毛都炸了，“你還想老夫怎樣？”
“把你襲村的過程都說出來。”宇智波斑冷冷道。
九尾正想傲慢地拒絕，畢竟這件事有傷它作為尾獸的尊嚴，奈何宇智波斑的寫輪眼滴溜溜地一轉，瞬間變成了更可怕的萬花筒。
九尾：“……”老夫不跟這些愚蠢的人類計較。
“你們不是把老夫封印到了漩渦的祭壇裏嗎，老夫本來在裏面好好睡覺的，忽然地面滲出了一種黑漆漆的東西。”九尾想了想，“就像黑芝麻糊一樣。”
千手柱間面色逐漸凝重。
“老夫本來沒把這個東西放在眼裏，可它的眼睛……是六道老頭那種輪回眼。”
然後，九尾就被它操縱，襲擊了村子。
“我用寫輪眼看到九尾的記憶，就是這樣的。”
宇智波斑拍了拍九尾的腦袋，然後轉頭認真地凝視着一直不願意出手的柱間，從牙縫裏一字一字地擠出話語，像一把重錘一下一下地敲擊着千手柱間心髒，讓他下定決心。
——“是黑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