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回頭走了不遠,就遇見了如意公主的丫鬟

,為了賺錢,飯菜都會剩下再賣。如果客人沒吃完的菜,就會熱一熱賣給第二個客人。”

“可惡!”莫小棋咒罵一聲,這完全就是敗壞她的名聲,那家子,實屬奸商。

別的事情還好,這飯菜若是變質,可能就會要了人性命啊!

“他們不怕鬧出食物中毒麽?”莫小棋一拍桌子,可後面苗族少女直接掀翻了桌子,動靜一下蓋過了她。

她默默坐下,準備見機行事。

白喜怯怯望了苗族少女一眼低聲對莫小棋說:“恐怕這女娃娃要遭殃了。”

“什麽意思”莫小棋不解道。

這時候白喜才低聲解釋說:“這周潑婦和那縣令茍合,兩方分賬,就算鬧出人命,告到了官府,也沒用。”

原來如此,那周潑婦當真是有本事,竟然還能爬到縣令床上去?

難道她的丈夫就不管不問麽?

莫小棋真是十分好氣,那個男人到底有窩囊,這種綠帽子都能戴得甘之如饴。

就在她疑慮之際,幾名店小二已經和苗族少女扭打起來。

可那苗族少女不知用了什麽步法和武功,那幾名店小二竟然頃刻間便倒在地上痛苦哀嚎。

賀來風蹙眉一看,那幾個店小二分明是中了蠱毒!這少女,果真來自苗疆。

“哼,還想動我,你們家的菜,比長老的毒蟲還難吃。”苗族少女拍着手上并不存在的灰,努着嘴坐到了椅子上。

店小二痛苦哀嚎,吓得其他幾桌客人都急忙丢下銀子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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櫃臺邊的掌櫃一見這樣,立刻往外跑,白喜猜測是去找官兵去了。

“姑娘,你快走吧。一會兒官兵就來了。”白喜憂心忡忡,怕這個粉嫩的小姑娘遭了官兵的道。

豈料那苗族姑娘回頭沖着白喜俏生生一笑道:“老爺爺你放心,就是來個皇帝都奈何不了我。”

看她自信的模樣,莫小棋心裏也有所想象,或許這姑娘,擅長用毒。

“姑娘,別怕,要是官兵來了,老哥幫你。”賀來風朗聲道,他平時最見不慣仗勢欺人之輩,此刻當然是幫小姑娘。

苗族少女嬉笑回他,“那就,多謝老哥了。”

過了不多會兒,官兵果然來了。那年輕的掌櫃指着苗族少女便說:“哥,就是那個女的,打了我們店裏的小二。”

那帶頭的,是守城的兵頭子,一招手便用一隊官兵沖過來抓人。

苗族少女後退三步,手裏抓着一把毒粉,可還沒來得及撒,莫小棋就站了出來。

“這位官爺,不知這位姑娘犯了什麽罪?竟然要勞煩守城兵将?”莫小棋說完抿嘴一笑。

那兵頭子打了個飽嗝,不屑道:“哪兒來的臭娘們?滾一邊去。”

莫小棋也不生氣,只說:“若我沒有記錯,城裏像這樣的事情,應該是捕快的管轄範圍吧?”

那兵頭子也不說話,用竹簽邊掏牙齒邊指揮手底下的人動手。

屠自斐是個性情中人,又是個土匪,向來最讨厭官兵,立刻便踹翻了沖上來的第一個小兵。

這一看怎麽得了?賀來風四兄弟也立刻加入了戰鬥。

可那些小兵平日疏于操練,很快就被打得落花流水,苗族少女手裏的毒粉根本就沒派上用場。

“小棋,你看那掌櫃……”屠自斐舔了舔下唇,将目光落在了掌櫃身上。

莫小棋淡淡看他一眼,輕聲說:“看在他沒動手的份上,暫且放過他。”

就在此時,那掌櫃似乎認出了白喜,叫嚣道:“好你個白老頭!原來是你!呵,你以為你找一群江湖悍匪,就能成事?”

那掌櫃年輕得很,似乎二十出頭的模樣,莫小棋聽白喜說,他叫周全。

“姓周的,你別以為你有那潑婦撐腰便能為所欲為!這位才是正主!”白喜惱怒指着那周掌櫃怒罵。

這樣看來,似乎也是周潑婦的親信啊!

“莫姑娘,咱們現在怎麽辦?”賀來風低聲問道。

莫小棋禮貌回他一個字:“等。”

這小小縣城的生意雖然比不上京城,可也是莫小棋起家的地方,她絕對不會輕易将這一切拱手讓人。

尤其,對方還是周潑婦一家子!

兩相對峙後不久,捕頭便帶着一幹捕快進了門,不由分說便要将莫小棋一幹人等拿下。

賀來風本想發作,但莫小棋說:“無妨,不如就去縣衙走一遭。”

她說要去,苗族少女也吵着要去。

那捕頭看不下去了,張嘴就說:“趕緊走,一個都跑不掉。”

捕快們本想将莫小棋等人綁起來,可在賀來風幾人的怒視下,選擇了放棄這個想法。

等幾人終于到了縣衙,那周掌櫃便開始聲淚俱下控訴起他們鬧事。

驚堂木拍得啪一聲響,堂下卻無人下跪。

“堂下何人,為何見到本官不跪?”縣令是個三十多歲又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

呵,莫小棋冷笑,趙鴻意走後,就換上來這麽個東西麽?

樹兒抱着莫小棋的大腿昂頭問她,“娘親,為什麽要跪啊?樹兒見到更大的官都沒有跪。”

他在京城時,趙鴻意帶着他見慣了大大小小的官,可沒有他要跪的時候。

莫小棋低聲解釋說:“因為那些官爺爺都是正直良善的好官,不會讓好人下跪。”

“你這女人,什麽意思?難道本官就是壞人?”縣令惱怒不已。

但莫小棋說:“大人,不是我不跪,而是我本來沒有犯罪,為什麽要被請來這裏呢?”

“沒有犯罪?你旁邊那幾個男的,還有那個女的,動手傷人。”周掌櫃指責道。

“哦?我在我自己的店裏教訓教訓犯錯的店員也有錯麽?難不成大人您在府裏教訓下人,也要被判刑麽?”莫小棋整理着衣袖,撣去上面微不可見的灰塵。

“你的店?你憑什麽說你的?這是我姐的!”周掌櫃一瞪眼,說得得意洋洋。

白喜惱怒道:“胡說,分明就是你們強取豪奪。”

他氣急攻心,只想沖上去和周掌櫃撕打,可縣令卻一拍驚堂木說:“那周記菜館,明明就是周氏的,你怎麽能說是在自己的店呢?”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二章 好大一頂綠帽

莫小棋冷笑,轉身去看身後看熱鬧的百姓,高聲相問:“在場的諸位,敢問那周記菜館,原先叫什麽名字?”

人群裏有人回答:“大夥兒都知道,叫客來香。”

“那麽客來香的老板是誰?”莫小棋再問。

人群哄鬧起來,都說是一個叫莫小棋的寡婦。

又立刻有人出來指認,站在公堂上的人便是莫小棋。

“大人,我現在要狀告周氏夫婦,強取豪奪我莫小棋的家産!”莫小棋眼神淩厲,瞪得縣令暗暗吞了一口唾沫。

“胡說,那都是周家的産業。”縣令橫眉冷對,又想拍驚堂木,可旁邊的師爺卻提醒他拍了太多次了。

衆人皆知這莫小棋是一步一個腳印從客來香起步,再涉及到其他領域的生意,她可是個傳奇。

此番縣令的話,引起了圍觀百姓的嘲諷。

無奈之下,他只能傳周氏及其丈夫上堂。

可兩人早就做好了準備,打算來一個六親不認,不,應該說,是不認莫小棋。

兩人堅決否認莫小棋的身份,并說莫小棋死在了山匪手裏。

可立刻便有看不過眼的百姓站出來為莫小棋正身。

于是那周潑婦抛給縣令一個媚眼,扭捏道:“大人,難道信那些窮鬼的話,也不信我麽?”

縣令癡癡看她一眼,高聲說:“來人啊!将這一幹人等押下。”

“我看今天誰敢動?”莫小棋冷喝一聲,“本官與你同級,你無權拿我。”

是了,她是皇帝親封的兩國通譯,雖然是個六品,但已經大過縣令一品了。

但縣令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譏诮道:“自古以為,只有男子為官,你一個小娘子,竟然敢自稱是本官!”

“那又如何?倘若我沒記錯,你是正七品,我是從六品,大你一級是沒有,半級卻是有的。”說罷,莫小棋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那令牌是為她專門打造,上面有官職和姓名,能夠自由出入驿站皇宮等地。

幸好此次回來順手帶上了,否則今天還不知道怎麽收場。

令牌被呈上,師爺先看了一遍,一臉凝重遞給了縣令。

那縣令一拍驚堂木便說:“大膽莫小棋,竟然敢假造官令,該當何罪?”

“大人你剛剛叫我什麽?你承認我是莫小棋了。”莫小棋冷笑一聲,“對了,如果你疑心令牌是假的,大可遞交上級。”

這時候樹兒眼巴巴地說:“娘親娘親,那令牌是做什麽用的啊?樹兒好像也有一塊。”

說着他從自己斜挎的小背包裏掏出一塊金晃晃的令牌來,那令牌上赫然有個“宣”字。

師爺一驚,上前恭敬接過,一眼便認出那是王爺才有的令牌。

那工藝那花紋那分量,絕對沒有錯。

原本縣令見到莫小棋的令牌還想掙紮一番,可一見到宣王令,便吓得屁滾尿流了。

饒是那周氏再如何沖他抛媚眼,他也不敢接茬。

“哼,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縣令大人你秉公辦案。”莫小棋說完,帶着樹兒坐到了捕快搬來的凳子上。

縣令面色如菜,只說:“下官一定秉公辦理。”

他此刻并不疑心有假,因為他知道,這仁壽縣的前一任縣令,便是宣王趙鴻意。

莫小棋和他有交集再合理不過。

莫小棋将自己帶走的地契連同合約一并呈給了縣令,縣令當即便将屬于莫小棋的産業判歸了她。

那周潑婦不甘心,拽着她的領口便說:“你這賤人,和野男人跑了路,搶奪我弟弟的家産,竟然還敢回來。”

她不甘心,好不容易才變成有錢人絕對不能就這麽算了。

可她的丈夫卻拉住她,覺得丢臉非常,“算了,咱們回去吧。”

莫小棋并沒有問他們要盈利來的銀子,他已經很知足了。

“姐夫,我尊你一聲姐夫。”莫小棋看着周潑婦的丈夫,“你可知,你這位好妻子,給你戴了頂綠帽子。”

她已經不打算給周潑婦留什麽面子了,這種時候,再當什麽聖母可就腦子有病了。

周潑婦的丈夫一愣,雖然心裏知道這件事,可被人這樣突然擺在臺面上,他還是覺得好窩囊。

“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少要血口噴人,滿口噴糞。”周潑婦作勢要扇莫小棋的耳光,可賀來風上前擋在她面前。

“好啊,好啊,你就知道靠男人!”周潑婦橫眉冷對,“從前是靠那個什麽趙鴻意,現在又哪裏來這麽多野男人?你還真是欲求不滿啊!”

莫小棋沒有說話,犯不着為這種女人生氣。

“啪!”一聲,一記耳光重重落在周潑婦臉上,她不敢置信擡頭看着做自己的丈夫。

“夠了,跟我回家,你已經足夠丢人了。”她的丈夫滿臉憤恨,說不清的哀怨,“你還嫌不夠丢人麽?”

那頭的縣令此刻便落井下石道:“周氏,你方才侮辱本朝宣王爺和皇上禦封的通譯,該當何罪?”

“你!好你個白宰雞,見風使舵,幹得漂亮。”周潑婦摔袖而去,百姓們無不歡喜。

那周潑婦自打接手莫小棋的産業後,便專賣假貨坑騙百姓,又有縣令撐腰,奈何她不得。

“退堂!”縣令悶哼一聲,站起身來。

可莫小棋說漫不經心說了一句,“慢着。”

她轉而微笑,認真道:“大人,恐怕您還得把那周氏給請回來一趟,事情還沒有完。”

縣令一愣,心道,姑奶奶這是要幹啥?該不會要治他吧?他可得小心謹慎點。

見他如此害怕的模樣,莫小棋便低聲說:“大人不必擔憂,我只是想和周氏細細談談,她坑害百姓不說,還敗壞了我莫家的名聲。”

按她的意思,非要讓那周潑婦将吃進去的錢都統統吐出來,賠償給那些百姓。

但縣令擦着額上的冷汗,莫小棋卻拿着宣王的金牌在手上晃悠。

她還是第一次感覺到權勢的好處,沒想到回了這裏,還是要借一借趙鴻意的光。

“大人,宣王,宣王……”師爺小聲提醒,那縣令才立刻派人去将周潑婦給捉了回來。

捉回來之時,周潑婦便破口大罵,“大人真是好樣的,昨夜還與我纏綿悱恻,今天就翻臉不認人了。”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三章 祭典白嬸

此時周潑婦的丈夫已經面色鐵青,當場便将其休棄了。

周潑婦大吃一驚,翻臉便說:“好啊你!竟然敢休妻!”

其丈夫羞惱道:“七出之條你犯了個幹淨,我休妻又如何”

這鴻國被欺淩已久的女子很多,男子卻很少。很就是男為尊的時代,他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盡。

後來周潑婦只能将吞進自己腰包裏的銀子盡數拿出來賠償給了受害百姓。

莫小棋重整旗鼓,開除了一票人,而仁壽縣的生意也重新走上正軌。

那苗族少女更是選擇了留下來幫忙,她暫時充當着客來香迎賓小姐。

一月後,莫小棋終于準備好要去給白大嬸祭拜。

“白大嬸,是我莫小棋對不住你,害你沒有安享晚年便躺在了這冰冷的地下。”她覺得愧疚,将杯中酒傾灑而下。

白喜站在旁邊,唉聲嘆氣,他此生最對不住的,便是自己的妻子。

更可悲的是,兇手此刻還沒有伏法。

那縣令白再吉,就是害死他妻子的兇手,可他至今拿他無可奈何。

但莫小棋說:“放心吧白掌櫃,殺人者人恒殺之。”雖然她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用對地方,但她知道,她早晚會料理了那白再吉。

不對,是白斬雞!真是個好綽號,早晚,會人如其名。

“仰阿莎,姐姐讓你幫忙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莫小棋起身,側目問站在旁邊百無聊賴的苗族少女。

這少女名為仰阿莎,莫小棋初時還詫異,竟然和苗族神女一個名字。

但重名之人何其多,她也就不作他想了。

仰阿莎聽見她說話,便笑吟吟道:“放心吧姐姐,我辦事,你放心。”

莫小棋點點頭,她當然放心,這仰阿莎最擅長用蠱毒。

她已經給那縣令下了蠱毒。

“嘿嘿,姐姐,這回我下的蠱毒可是十分有趣。”仰阿莎古靈精怪的模樣讓莫小棋想起了如意公主。

兩人雖然都是少女,但仰阿莎卻要潑辣上許多,而且下毒的手段還層出不窮。

“哦?說來聽聽。”莫小棋疑惑,她素來知道苗族那些蠱毒千奇百怪,便是弄出個什麽情蠱,她也毫不意外。

但仰阿莎卻說:“我給他下了個真話蠱蟲。中蠱毒的人雖然沒有什麽表征,卻無法說謊,心裏想什麽,嘴裏就要出什麽。”

莫小棋哭笑不得,這似乎比直接要了他的命更有意思。

等那縣令去州府議會,藏不住肚子裏的花花腸子,恐怕性命難保。

沒有什麽比讓上級處死他更好的法子了。

“姑娘,真是多謝你了。”白喜感激不已,“這回那狗官肯定會栽。”

他興奮異常,只等着好消息傳來。

仰阿莎擺手道:“好說,白爺爺你獎賞我吃一只鹵鵝就好。”

別說一只鹵鵝,就是千只萬只,白喜都願意給。

“放心吧姑娘,以後,每天都有限量版鹵鵝吃。”白喜終于笑了笑。

莫小棋卻嗔怪道“怎麽?姐姐我沒有給你吃飽?”

仰阿莎嘿嘿笑着說:“那客來香裏的鹵鵝好吃,可是我總是起床太晚趕不上。”

她雖然是迎賓,可也是按心情上班,又愛睡懶覺。

每次都會錯過限量版鹵鵝。

“你還知道晚。”莫小棋失笑,“好了,咱們先回去吧。”

幾人打道回府,走在仁壽縣的大街上,莫小棋莫名感到一絲輕松和自在。

大概這裏才是屬于她的地方吧?雖然現代是回不去了,可是這裏真的讓人覺得很舒服。

莫小棋半閉着眼睛,不自覺唇角上揚,而屠無盜此刻正抱着樹兒出來迎接她。

“娘親。”樹兒甜甜一笑,又一一招呼了其他人。

仰阿莎見到樹兒,立馬就跑了過去,高興地将手裏的東西塞給他。

“樹兒,小姨給你一樣好東西。”

樹兒從攤開手,手裏赫然是一塊石頭,嚴格說是一塊造型獨特的拱形石頭。

“哇,謝謝莎莎小姨,我的模型有門了。”樹兒喜不自勝,他用石頭堆了一座王府,正好就缺一塊拱形的石頭做門。

模型?莫小棋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樹兒,你做了什麽模型?”

樹兒連連搖頭,将那拱形石頭藏在袖子裏。

直到晚上,莫小棋才從放玩具的大箱子裏看見一座宏偉的石頭府邸。

從形制上,她一眼就看出那是宣王府,而仰阿莎送他的石頭,此刻正充當着王府大門。

她嘆了一口氣,走到床邊摸着樹兒的臉。

趙鴻意一向疼他,他也早便将趙鴻意當成了親生父親,想必離開京城,最難過的就是樹兒。

可他卻為了怕她傷心,将對父親的思念藏了起來。

她有些哽咽,覺得心裏難受,躺在床上将樹兒輕輕抱在懷裏。

可是再也回不去了,即便能夠回到京城,趙鴻意也再不能是這孩子的父親。

楚風飛鴿傳書,提了一嘴,宣王妃有孕。

劉翠娥懷孕了,他即将要有屬于自己的孩子,讓她如何再回到他身邊?

回不去了

“樹兒,是娘親對不住你。”從一開始,她就想到了這一天的來臨,可還是不可自拔沉迷了進去。

從前那些癡想和自我放逐,都可以抛諸腦後了,回不去了。

當然,也曾想過,放下身段放低态度就這麽和他在一起,不管他是有王妃還是有侍妾。

可理性最終戰勝了這種想法,她知道,有了王妃,便會再有側王妃,然後會再有侍妾。

這些女人會為他生下孩子,他再不會将她和樹兒放在眼中

她不願意靠男人的施舍活着,也不願意靠男人的可憐生存。

但即便如此,她還是望着那口裝着王府模型的箱子流下了眼淚。

就在她閉目流淚的時候,一只胖乎乎的小手輕輕擦着她臉頰上的眼淚。

“娘親,別哭,別哭”樹兒哽咽,“樹兒這就去将那些石頭扔掉,樹兒不惹娘親難過。”

說罷他起身跳下床去,搬着小板凳站在上面便伸手将那些石頭攪打成一片混亂。

然後他回頭,眼淚汪汪地說:“娘親,我再也不會想回去了,我也再也不會想那個讓你傷心流淚的人。”

說罷,他擡頭擦幹了眼淚。

比起娘親,誰都不那麽重要。

這世上,他最愛最珍惜的,便是自己的娘親。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四章 女追男

“娘親的乖孩子。”莫小棋緩步走過去抱住了樹兒,娘倆哭成了一片。

屠自斐在門外連連嘆氣,心疼莫名,若當日知曉會變成這樣,他便不會放莫小棋和趙鴻意走。

他當然也看見了楚風的信,知道了趙鴻意已娶妻的消息,甚至,他的妻子還有了身孕。

呵……什麽王公貴族,不過一樣是負心漢,連他一個土匪都不如。

莫小棋要一生一世一雙人,他便給她,此生只有她一個。

可他心裏知道,莫小棋不會再輕易接受任何一個男人。

在縣城這段日子,他已經将莫小棋的往事打聽得一清二楚。

一個這樣的堅強的女人,不會再輕易依靠任何一個男人。

他能夠做的,只是暗暗守護。

“喂。”

屠自斐正沉思的時候,仰阿莎拍了他的肩膀,吓他一跳。

“喂,你這山匪,是不是對我小棋姐意圖不軌?竟然在屋外偷聽!”仰阿莎秀眉微皺,十分惱怒,心道這人分明就是登徒子。

她還想說什麽,可屠自斐已經一把捂住她的嘴,另一只手做出噤聲的姿勢。

這人真大膽,就不怕被她毒死麽?仰阿莎心中慌張驚訝。

向來那些臭男人便不敢接觸她,因為她一身都是毒,別人怕她下毒。

可這個人,似乎毫不在意。

她拍掉他的手,蹲在了他身旁,偷聽着裏面的動靜。

過了好一陣,屠自斐才拉着她的手離開。

“喂,小棋姐那是怎麽了”仰阿莎追問屠自斐,她不明白,為什麽要哭?難道是有誰欺負她了麽?

要是有誰欺負她,她就一把毒粉弄死對方。

屠自斐一臉不耐煩地說:“跟你沒關系,你一個小姑娘,少打聽。”

“喂,誰小姑娘?我可是都十六歲了。”仰阿莎不服氣,若是一個大叔說她小姑娘也罷,可屠自斐明明就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得得得,你不是小姑娘,趕緊回去睡覺。”屠自斐擺擺手,幹脆拉着她将她塞回了房間裏。

可仰阿莎立刻又從房間門口竄出來說:“喂,山匪,你中毒了,喏,拿去。解藥。”

說罷她扔給他一顆拇指大小的藥丸。

這時候,屠自斐果然覺得肚子疼,立刻便吃了那可藥丸,這才将心放進肚子裏。

這個毒女,真是……他嘆了一口氣,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烏雲遮月,本來亮堂的夜空暗沉下來,樹兒哭着睡着了。

莫小棋這才起床,舉着手裏的蠟燭走到那木箱旁邊,坐在小板凳上,開始一點點拼疊那些石頭。

多麽宏偉的一座王府,也不知樹兒花了多少心思才能收集這樣多的石頭組成模型。

她終是不忍心,熬夜将那石頭重新堆疊好。

第二日樹兒看見的時候,果真十分高興,對着她的臉親了又親。

但莫小棋語重心長地說:“樹兒,雖然這座模型可以留下來,但你再不能把宣王當成爹爹了,明白麽?”

樹兒眼神一暗,旋即點頭道:“娘親,樹兒知道了。”

自這天後,樹兒便将這石頭模型藏在了大木箱子裏,箱子上堆滿了玩具。

那将是藏在心裏的感情,再不能随意掀開。

而這日之後,仰阿莎感覺到了自己有些奇怪,一看到屠自斐那個山匪就忍不住嘴角微揚。

她在一連聽了好幾日的戲之後,她終于明白,那種情愫,大概叫喜歡。

于是仰阿莎開始了對屠自斐的熱烈攻勢,她生來直爽,不知道什麽是委婉。

所以幹脆就在想清楚這件事的第二個早晨拉着屠自斐大膽直接地說:“山匪,我喜歡你,我要給你當壓寨夫人。”

屠自斐嘴裏啃着的雞爪險些掉在了地上,幸好他眼疾手快撈了一把。

“喂,你不要胡說八道。”他有點不悅,“年紀小小,知道什麽是喜歡嗎?”

這丫頭前些日子還張牙舞爪成日拿蠱毒吓唬他,怎麽這一轉眼就一口一個喜歡。

“哼,本姑娘就是喜歡你。”仰阿莎又再次大聲說道。

店裏吃飯的客人都開始起哄,這女追男可是天下奇景,今日卻被他們看了個稀奇。

白喜訝異地看着仰阿莎和屠自斐,但最後又默默招呼着進門吃早飯的客人。

有人開始起哄:“小夥子,你看着姑娘生得漂亮,膽識也過人,你倆搭配得很。”

“對啊對啊,索性你就從了她吧!哈哈哈……”

仰阿莎得到了衆人的支持,得意洋洋看着屠自斐。

可屠自斐把她當成瘋丫頭,甩開她便說:“喂,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不喜歡你。”

“你為什麽不喜歡我?”仰阿莎也不生氣,上前一步逼問道。

屠自斐默默吞了一口唾沫,後退一步結結巴巴地說:“那個,那個……當然是因為我心有所屬。”

“好啊,那你喜歡誰?我跟她決鬥,誰贏了誰和你在一起。”仰阿莎眨巴着眼睛,說得一臉認真。

這回屠自斐懵了,磕磕巴巴半天也說不半個字來。

“你看,我就說你根本就沒有喜歡的人!那你為什麽不能喜歡我?”仰阿莎說得理直氣壯,屠自斐冷汗直冒。

這……這讓他如何說?若被她知道他喜歡莫小棋,該不會跑去給莫小棋撒一把毒粉吧?

他有些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

而仰阿莎昂着頭,學着路邊畫本子上的姿勢,上前一步便墊腳吻住了屠自斐的唇。

這回屠自斐徹底懵了,現在這什麽情況?他在哪裏?他叫什麽名字?

“哇!”滿室嘩然,客人們都開始為仰阿莎的主動鼓掌,但也有女客嗤之以鼻。

莫小棋領着樹兒從莫府過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她反應過來之後趕緊捂住了樹兒的眼睛。

樹兒掰着娘親的手,悄悄看着大堂裏嘴唇相接的兩個人。

“娘親,他們在做什麽啊?”樹兒稚嫩的聲音讓莫小棋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為好。

思慮一番後,她認真道:“因為莎莎小姨和屠叔叔嗯……兩情相悅,所以……”

“所以要成親嗎?”樹兒一雙眼睛一下子就瞪得老大,“那樹兒要給他們念證詞。”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五章 仰阿莎的告白

屠無盜已經被吓得意識不清了,腦子裏第一反應是:完了,這回肯定中毒死透透。

仰阿莎卻想,這話本子上說,女追男隔層紗,她已經這麽主動了,大概就是成了。

她本想着先送一條花帶拴住男人的心,可她實在不會像別的苗族姑娘那樣編制花帶,索性就直來直往。

就在她暗自為自己的直接得意的時候,屠無盜直挺挺躺在了地上,吓得她不清。

這,這她也沒用毒啊?

“喂,屠無盜,屠無盜,你醒醒,我又沒用毒,你幹嘛要暈倒。”仰阿莎焦急蹲下來拍了拍屠無盜的臉。

完了,完了,要死了等等,她剛剛好像說沒有用毒?耶,又活過來了!

屠無盜反應過來仰阿莎沒用毒之後,翻身而起,拔腿就跑。

“娘親,屠叔叔為什麽要跑啊?他不喜歡莎莎小姨嗎?”樹兒一臉天真,掰着莫小棋的手仰頭相問。

這,莫小棋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麽回答,只能含糊其辭道“這個,是害羞的表現。”

說話聲音不大,卻剛好被仰阿莎和周圍的食客聽見,有人連忙起哄說:“姑娘,快追上去,別讓讓情郎跑咯。”

仰阿莎一聽,起身對食客們一笑,立即追進了客來香後面的小院裏。

既然知道了自己喜歡屠無盜,她就該勇往直前,這才是她的本性。

追進小院後,白喜正在柿子樹下數今年的柿子結果幾何,仰阿莎開口就問:“白大叔,那個山匪呢?”

“啊?”白喜一臉懵,“不知道哇。”

說着不知道,可他身旁的大水缸裏卻分明就半個黑漆漆的人頭。

仰阿莎揚唇一笑,跑過去将屠無盜拎了出來。

“山匪,我不管,我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要對我負責。”仰阿莎回想着話本子裏的情節,說出這話來。

屠無盜從大缸子裏站起來就說“什麽肌膚之親,明明就是你強吻,我是不甘願的。”

“不甘願你剛剛為什麽不推開我?”仰阿莎問得理直氣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直愣愣看着他。

他瞬間萎了,拱手告饒道:“姑奶奶,你放過我行麽?我已經娶過妻了,我這人克妻,我妻子都死掉了。”

“沒關系,族長說我命硬得很,不怕你克。”仰阿莎幹脆也爬進了大缸裏。

這回屠無盜徹底無語了,他雖然也被女孩子追求過,可這麽猛的,還是第一次遇到。

想着看好戲的莫小棋已經領着樹兒沖進了小院裏,看見水缸裏的擠在一起的兩個人,噗嗤一笑。

屠無盜欲哭無淚,他本就喜歡莫小棋,不想被對方誤會,此刻發現莫小棋在,立馬就要翻出水缸。

可仰阿莎拽着他的胳膊,根本就不撒開。

“那個,要不,咱們婚事辦辦?”莫小棋覺得兩人還挺合适,決心撮合一下。

可這回惹怒了屠無盜,他不悅地甩開仰阿莎翻出了水缸。

“莫小棋,你,好樣的。”他說完這句,順便翻出了院牆。

賀來風四兄弟剛好看到這幕,忙問:“這是,什麽情況?”

還沒等有人回答,仰阿莎也搬着梯子要翻出去。

“阿莎姑娘,你這是去做什麽?”賀來風疑惑不已,仰阿莎在牆頭喊道:“賀大哥,我去追我的新郎。”

啊?新郎?賀來風一時間反應不過來,仰阿莎已經追了出去。

入夜後,莫小棋帶着孩子睡覺,睡孩子剛睡着,外面就響起輕微的敲門聲。

開門一看,是屠無盜。

“你怎麽沒去睡覺?”莫小棋問他,按說這個時間,他早該入睡。

屠無盜借着微弱的蠟燭光看了莫小棋一眼,低聲說:“小棋,我來是想問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仰阿莎的勇敢,也給了他勇氣,愛情這種事情,不試一試,怎麽會知道結果呢?

莫小棋不說話,心裏是在想着該如何委婉拒絕他。

但屠無盜卻又接着說:“我知道,我沒那個王爺有權有勢,可我對你真心。”

“屠無盜,你還年輕。”莫小棋低聲說。

“我知道,可是,感情這種事情,不是按年齡來說的。趙鴻意給不了你的,我都可以給你。”屠無盜心裏明白,他愛莫小棋,并且她想要的,他能給的,他都可以給她。

“你回去睡覺吧。我困了,我們是永遠都不可能的。”莫小棋說完便要關門,可屠無盜立馬就邁進了屋。

“小棋,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讓你的人生從此安穩起來。我可以不再回去虎頭山,便是入贅給你也無不可。”屠無盜說得深情,可莫小棋卻面無表情。

“屠無盜,如果你是喝醉酒跑來胡言亂語我還可以理解你。你要知道,我嫁過三次人。”她說完嘆了一口氣,“事不過三,我不想再有第四次。”

屠無盜神色一黯,退出門去,“我知道了。”

他明白莫小棋的顧慮,只想着,若能長久陪伴,也是好的。

日久生情,她終有一日會感動的。

關上門之後,莫小棋嘆了一口氣,吹滅了桌上的蠟燭。

她本以為屠無盜會去睡覺,可她萬萬沒想到,他只是坐在她房門前。

忽然從他頭頂落下細白的粉末,他嗅進鼻子便暈了過去。

“哼,我還得先下手為強。”仰阿莎慢吞吞從房頂上爬下來,拖着屠無盜便往自己的房間去了。

好不容易給他拖進房間裏,将他扔在床上之後,她才拿出一只小瓷瓶放在他鼻端晃悠。

屠無盜緩緩睜開眼睛,借着微弱的燭光看清楚了面前的人,剛想張嘴說話,便被仰阿莎喂進去一顆藥丸。

“喂,你喂我吃了什麽?”屠無盜掙紮着想坐起來,可眼前卻出現一片白花花的肉,仰阿莎竟然脫掉了自己的衣服。

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連忙拿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雖然燭光微弱,可那些旖旎他還是看得一清二楚。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屠無盜,你撒開手,你逃不掉的,你剛剛吃進去那顆,是情蠱蟲,只有和我交合,才能緩解。”仰阿莎說完這句,便俯身吻了下去,屠無盜甚至來不及說話。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六章 話本子上的睡服

那情蠱蟲的作用果真很好,仰阿莎成功拿下屠無盜。

屠無盜一聲哀嚎,掙紮欲起,便又被仰阿莎壓了下去。

第二日清晨,莫小棋站在門口打着哈欠,正打算去燒水洗臉的時候,就看見屠無盜衣衫不整地從仰阿莎的房間裏奔逃出來。

二人四目相對,屠無盜目光躲閃,慌亂系着衣帶。

“阿盜。”仰阿莎靠在門口嬌羞一笑。

莫小棋瞬間明白過來,兩人昨夜做了男女之事。

可,這到底是屠無盜先下手還是仰阿莎先下手?莫小棋看看屠無盜又看看仰阿莎,愣着半天說不出話。

“小棋,這丫頭拿情蠱蟲害我。”屠無盜吼了一聲,可莫小棋的眼神,分明就……

“這個,既然已經到了這步,你們……自己合計合計?”莫小棋尴尬不已,幹脆用了遁逃術。

仰阿莎這才大笑道:“阿盜,你已經是我的人了,跑不掉了。”

“卑鄙。”屠無盜咬牙回頭,仰阿莎卻沖他抛媚眼。

話本子上說得果然沒錯,先下手為強才能贏得男人。

她知道屠無盜喜歡莫小棋,可也知道莫小棋對屠無盜無感,這種時候,她當然要勇敢直前啊!

話本子上說,不勇敢的愛情是沒有結果的,要勇敢踏出第一步。

但她不知道,她買的話本子,乃是春來易夢,有色書刊。

屠無盜失蹤了,仰阿莎找了好些天,在房間裏又哭哭啼啼了好些天。

莫小棋勸了幾日,她還是哭,索性最後也不勸了,任由她去吧。

大概這女人付出了全部之後卻沒有得到回應,心裏是傷的,莫小棋認為,這件事也有自己的原因。

所以她心懷愧疚,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到了第十日,屠無盜回來了,他說,他要娶仰阿莎為妻。

“阿莎,我想明白了,既然你人已經是我的,我便為難負責。”屠無盜這樣對仰阿莎說。

“嗯。”仰阿莎已經激動得說不出來,眼淚直流。

“但是阿莎,你要知道,我可能……暫時不會愛上你,也可能永遠不會愛上你。”屠無盜不想欺騙她,欺騙和殺人,沒有區別。

“沒關系,你早晚你愛上我的。”仰阿莎揚唇一笑,“本姑娘可是族裏一枝花。”

又十日後,莫小棋為兩人準備了婚禮。

因為仰阿莎家在遠房,所以幹脆就省去了接親這一環,兩人在莫府拜了天地。

而莫小棋認仰阿莎做了幹妹妹。

而莫小棋不知道,趙鴻意已經千山萬水而來,可到了莫府門前,已是半夜。

他愣在莫府門口,看着紅綢和那貼着喜字的紅燈籠。

她嫁人了?她嫁人了?這屋裏住着的人,他實在想不出,除了莫小棋,還有誰會嫁人。

“飛鷹!”他冷喝一聲,一直保護在莫小棋周圍的鷹衛們快速落在趙鴻意面前。

“這裏,可是莫府?”他冷聲發問。

飛鷹點頭,他學得安靜了不少,知道不能太多話,主子問什麽,答什麽就是了。

“那這裏,今日可是舉行了婚禮?”趙鴻意已經聲音發顫,在月光下看見飛鷹點了點頭。

他剛想解釋,可趙鴻意已經輕易越過了牆頭。

烏鴉在旁邊說了一句:“這個,大哥,咱們是不是……”

“沒事,主子問什麽,我答什麽。”飛鷹篤定這絕對不是自己的錯。

她成婚了,她成婚了?趙鴻意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她為什麽要這麽快就成婚。

她為什麽從不肯聽他解釋?他以為他已經來得足夠快了!卻還是晚了,她已經嫁人了。

不,趙鴻意不甘心,冷着一張臉便潛入了挂着紅綢的那間屋子。

床上果然躺着兩個人,一男一女,相擁在一起。

蠟燭點燃,躺在床上的,赫然是屠無盜……

他身子微晃,不敢置信喊了一聲:“屠無盜!”

屠無盜迷迷茫茫醒來,看見桌前站了個人,吓得不輕,仰阿莎也揉着眼睛要起來,可她沒穿衣服,屠無盜機智将她按了下去。

“趙鴻意,你來做什麽?”屠無盜不悅地瞪着趙鴻意,拿過一旁的衣服開始穿。

趙鴻意悶着不說話,上前便要報這奪妻之恨,屠無盜堪堪閃過,大罵一聲:“你發什麽瘋?”

“你這山匪,奪人妻子,罪該萬死。”趙鴻意說完便又給了屠無盜一掌。

仰阿莎知道屋裏有旁的男人,縮在被子裏開始往身上套衣服。

“莫小棋,你給我出來!你為什麽不肯聽我解釋?為什麽要嫁給這個土匪。我是真心愛你,你便這般回報于我?”趙鴻意看着被子裏蠕動的人,羞惱不已。

他此生從未如此生氣,想要動手殺死屠無盜,可卻怕莫小棋生氣。

他難受,覺得身子發冷,一時間悲從中來。

被子裏的仰阿莎也聽出來是怎麽回事,感情這個男人是為了莫小棋而來。

所以他一定就是樹兒心心念念的爹爹咯?

“你出來,我要聽你自己說,你為什麽不等我?”趙鴻意拔出纏在腰間的軟劍,将屠無盜逼得不敢有所動作。

但屠無盜卻譏诮一笑道:“許你迎娶王妃要做爹,便不許她成婚麽?”

“迎娶那女人乃是權宜之計,要不是父皇拿她和孩子的性命相要挾,我怎會輕易就範?”趙鴻意冷冷看着床上的棉被,确切的說是棉被裏面,他以為的莫小棋。

屠無盜嗤笑一聲,又說:“你少搞笑,你的王妃不是懷孕了麽?”

“那根本不是我的孩子,我也根本沒有碰過她。也罷,如今說什麽都晚了……”趙鴻意悶哼一聲,合上眼睛。

仰阿莎在被子裏吃吃發笑,卻被趙鴻意聽到。

“莫小棋,你出來見我,別躲在那裏,我知道,我知道是我對你不起。可我,也是無可奈何,我已經盡力了。你可知你身中劇毒,我想盡辦法為你研制解藥……呵……”他從懷中掏出一只淨白的瓷瓶,順手扔給了屠無盜。

劇毒?仰阿莎愣了愣,莫小棋中毒了?難怪……她一直觀她面色不佳,原是中毒。

屠無盜看接過瓷瓶,看趙鴻意這副癫狂的模樣,就像在看大戲一般。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七章 看戲

屠無盜原本就看不慣趙鴻意,此番看他癫狂模樣,更是生了逗弄的心。

他将那瓷瓶揣入懷中,沖着喊了一聲:“娘子,你好生躲着,別叫占了便宜。”

“嗯。”被子裏傳來一聲悶悶的回應,仰阿莎正竊喜着屠無盜叫她“娘子”。

她可也是對趙鴻意的印象非常不好,讓姐姐傷心,讓孩子傷心,那就一定不是什麽好東西。

“趙鴻意,聽說你封了王爺,真是可喜可賀。”屠無盜嘿嘿一笑,“不過,你一個王爺,來參加我的婚禮,竟然連禮物都不帶,這讓我怎麽請你吃喜酒呢?”

“誰稀罕!”趙鴻意一聲冷哼,挑起明晃晃的劍花,頃刻便将屠無盜剛剛穿上的外衣劈成了碎布頭。

“喂,這衣服可是小棋特意為我挑選的!你太過分了。”屠無盜可沒說假話,他和仰阿莎成婚的一切東西都是莫小棋準備的,當然身上的衣服也是。

“你說什麽?”趙鴻意已經失了理智,作勢就要一劍刺向屠無盜的脖子。

但屠無盜武功雖然不濟,身手卻還算靈活,單手一撐桌子邊翻了過去。

“喂,雖然你是王爺,我是山匪,可我最近已經從良了。你也不用這樣下死手吧?”屠無盜抱怨的時候,他面前的桌子已經被劍氣劈砍成了兩半,桌子上的蠟燭頃刻落地熄滅。

但高手過招哪裏需要這樣多的光亮?也不對,趙鴻意是高手,這屠自斐只能算是半個高手。

只能光着身子不停躲閃,仰阿莎聽不下去了,掀開被子便說:“喂,你離我夫君遠點。”

正處在崩潰邊緣的趙鴻意,竟然沒有分辨出那根本不是莫小棋的聲音,而是厲聲質問道:“莫小棋,你便這樣護着他?”

她可從未護過他!他只當她是性子冷淡,沒曾想,根本就是不愛他。

若愛他,怎麽會這樣輕易就轉身嫁給別人呢?

就在他心裏難受的時候,屠無盜已經爬上了床,用被子裹着自己。

“娘子,救我。”他躲在仰阿莎的身後,低聲笑着。

仰阿莎就往前一站,雙臂張開,也不說話,心裏正準備着,若這人再上前一步,她丢他一堆毒蟲。

趙鴻意見心愛的女人擋在屠無盜面前,狂笑出聲,狂笑之後,便凄然相問:“我且問你,你可愛過我?你若不愛,便無需回答了。”

仰阿莎心想着,她當然沒有愛過他,索性就半個字也不說,只是搖頭。

黑暗中,趙鴻意看見面前的人搖頭,心已是涼透。

只恨這女人太過涼薄,本以為是兩情相悅,卻沒想到是這種自作多情的結果。

“好……好……”趙鴻意心痛點頭,将軟劍往腰間一纏,“莫小棋,從今日起,我便再也不會愛你,不會記得你,我會徹徹底底将你忘記。所以你放心過你的幸福生活吧。”

說罷,他便轉身就要,就在此時,門口響起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如此甚好。”

晃眼看見燭光亮起,楚風正舉着蠟燭陪同莫小棋站在門口。

要說還是他機靈,會敲門問管家,直接見到了莫小棋本人。

趙鴻意那傻子,竟然會鬧出這種笑話,他和莫小棋可算是看了一場好戲。

此刻莫小棋正面無表情站在門口,看着像二傻子一樣的趙鴻意。

“宣王,人家夫妻洞房,你瞎摻和什麽?”她不鹹不淡地說。

趙鴻意此時卻顧不上丢臉,而是回頭去看護在屠無盜身前的女人,竟然是一個陌生女人。

“屠無盜,你們……”他愣住了,此生從未如此丢臉,一時間竟然想不出該說些什麽。

倒是仰阿莎昂頭就說:“什麽狗屁宣王,你要是再敢動我相公一下,我就毒死你。”

此刻趙鴻意心中是複雜難言,大概這輩子的例外都為莫小棋破掉了。

“主子……”飛鷹覺得他家主子已經沒臉見人了,連忙喊了一聲,“要不您先出來?”

趙鴻意垂下眼睑,輕聲對仰阿莎說:“抱歉姑娘,打擾你的洞房花燭夜,明日,本王送你賀禮,東珠十斛。”

“啧,宣王你可真有錢。”屠無盜笑呵呵的,“如此,便多謝了。”

于是趙鴻意退出門,又輕輕合上房門。

“東邊有間空房,你先和楚風擠一擠,別的事情,明日再說。”莫小棋留下這句,搶過楚風手中的蠟燭便回了自己的房間。

趙鴻意一時間說不出半個字來,只能将怒火撒到飛鷹身上。

“飛鷹,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他惱怒不已,負手立在院子裏。

飛鷹領着一衆鷹衛跪在他跟前,“主子,這,你也沒問我成婚的人是誰啊……”

“閉嘴。去,圍着仁壽縣城跑十圈,烏鴉去監督。”趙鴻意最終沒有回房間睡覺,他怎麽會無聊到去和楚風一個房間。

此番他正坐在莫小棋的房門外,一言不發。

他剛才說了那麽決絕的話,莫小棋一定很生氣,這天就快要亮了,也不知道一會兒該怎麽和莫小棋解釋。

大概這是他活了二十幾年來,做過最丢臉的事情了,他感覺已經無顏在這個縣城待下去了。

當即腦子一熱,闖入莫小棋房間,一手撈一個,将莫小棋和樹兒扛在肩上。

最丢臉的事情已經做過了,也不怕多上這擄人一樁。

莫小棋悠悠醒來的時候,馬車剛好開動,慣性讓她撞上了頭。

這是什麽情況?她沒反應過來,但看見旁邊的樹兒,她一下子安心不少,只要孩子在,那就好。

馬車疾馳,她心慌莫名掀開門簾,看見趙鴻意的背影。

一張臉當即黑了下來,這個男人是瘋了嗎?接二連三做出這種奇葩的事情來。

“喂,趙鴻意,你得了失心瘋麽?快讓馬車掉頭,我要回家。”她不悅道。

趙鴻意頭也不回,只是快馬加鞭,“莫小棋,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你家在京城,在宣王府。”

他再也不會将這個女人放走,他要帶她回京城,他要她做宣王妃。

“趙鴻意,你已經有了宣王妃了,你還跟我說這些,有什麽意義?”莫小棋喟嘆一聲,可此時樹兒悠悠醒來。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八章 蠱毒

“娘親,我頭暈。”他弱弱喊了一聲,“這是在哪兒啊?我在做夢嗎?”

莫小棋哭笑不得,連忙扶住他,柔聲道:“樹兒乖,咱們現在被土匪綁架了。”

“娘親,誰家土匪這麽猛?竟然從床上綁人?”樹兒說得一臉天真,趙鴻意聽完嘴角微抽。

莫小棋憋笑不已,而樹兒又捂着肚子說:“娘親,我肚子餓,我還想尿尿。”

恰逢此時,楚風已經追了過來,腳尖在馬車頂上一點,一個倒轉,單手壓住馬兒的頭便雙腳落地,馬車也停了下來。

“宣王,你什麽時候學了這麽些土匪行徑?竟然從床上擄人。”楚風譏诮一笑,“我看,咱們還是先往回走,事情可還沒扯清楚。另外,那被你攪了洞房的姑娘說你那解藥不對。”

趙鴻意翻身下馬車,皺眉便說:“說清楚。”

他那解藥可是托了林家老家主所研制了,怎麽會不對,要論醫術,林家已經是登峰造極。

但他也知道楚風不會拿莫小棋的性命開玩笑,可誰知道那姑娘說的是真是假?

“總之,先回去。”楚風冷靜非常,坐上馬車便往莫府的方向趕去。

趙鴻意緊随其後,一路回到莫府。

等到了莫府,他才從仰阿莎的口中得知,莫小棋身上所中,根本不是什麽毒藥。

而是苗疆蠱毒,而且就來自她的部落。

趙鴻意冷靜分析一番後,認為宮中恐怕就有苗疆人。

更重要的是,當他得知仰阿莎的名字,便暗暗吃驚,猜想這姑娘,是否苗疆聖女。

傳聞歷代苗疆聖女,都有同一個名字,仰阿莎。

莫小棋一直不知道自己中毒,當得知這件事的時候,反而異常淡定。

倒是仰阿莎自信滿滿的說:“包在我身上。”

“如此,就拜托你了。”趙鴻意對仰阿莎有歉意,說話的時候也是十分溫和。”

“好說,好說,你不是送我十斛東珠麽?”仰阿莎也不生氣,擺擺手就開始為莫小棋治療。

“這蠱蟲沒什麽大不了的。”仰阿莎絲毫不将其放在眼裏,只見她割開莫小棋的手指,在旁側放着一些紅色的粉末。

莫小棋忽然痛苦難安,表情扭曲起來,忽然,在衆人注視下,無數肉色的小點從割破的地方湧了出來,又齊齊掙紮着鑽進了粉末裏。

仰阿莎将那裝着粉末的罐子蓋了起來,喜滋滋地說:“又有好東西喂我的寶貝了。”

“寶貝?”屠自斐一哆嗦,他可是見識過了,仰阿莎在身上一個镂空小瓷瓶裏養了一只金燦燦的蟲子,那蟲子,專以毒藥為食物。

“呼,疼死我了。”莫小棋抱怨一聲,趕緊将割破的手指往嘴裏塞。

“好了,事情搞定,哼,一會兒記得我的十斛東珠。我相公說很值錢的。”仰阿莎現在是相公奴,那屠無盜說值錢,就是真的很值錢。

“姑娘放心,莫說十斛東珠,便是更多,我也給。”趙鴻意大喜過望,莫小棋的蠱毒解了。

“好了,你們能不能都出去?我很困想休息。”莫小棋覺得頭痛欲裂,只因為昨夜受了風寒。

“小棋,我有話想跟你說。”趙鴻意咬牙道,他這回非得解釋清楚不可。

可莫小棋說:“不用解釋,我已經完全不在意了。我們早就兩清了不是麽?”

“莫小棋,和劉翠娥洞房的人,不是我,她懷的,也不是我的孩子。”趙鴻意焦急說道。

莫小棋皺起的眉頭一松,卻還是說:“他們都出去了,你怎麽還不出去?”

趙鴻意咬了咬下唇,低聲說:“我還有別的事情想告訴你。”

說着,他轉身去将房門關上,回頭便說:“如意她,出事了。”

原來,如意公主在郎婉婉的婚禮上喝得酩酊大醉,竟然睡到了那何陽魏的床上。

兩人一夜颠鸾倒鳳,早上醒來被別的奴才瞧見,吓了一跳。

皇帝知道後勃然大怒,這個他最疼愛的公主竟然做出此等不茍之事,為了遮羞,他當即便将如意公主許配給了何陽魏。

“不只是醉酒這麽簡單對不對?”莫小棋沉聲問道。

趙鴻意點頭道:“那何陽魏,是個色中餓鬼,他下藥迷了如意。我新婚那日,也是他給劉翠娥下了情藥。”

他本想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卻沒想到這劉翠娥竟然懷孕了。

還敢號稱是他趙鴻意的孩子,最可恨的是,楚風竟然将這事飛鴿傳書給了莫小棋。

“那,如意現在可好?”莫小棋并不關心趙鴻意府中的事情,她只關心那個單純的趙如意。

趙鴻意搖頭說:“很不好,成日尋死覓活,再過半年,便要下嫁給那何陽魏。”

其實莫小棋對此人沒什麽影響,還多虧了何永康那個變态,他才能記住此人。

“小棋,你随我回京城好不好?我一定戳穿劉翠娥,給你一個名分。”趙鴻意心中苦澀難言,腦子裏的詞彙已經枯竭了。

“哼,也好,明日便啓程回去,不過,我不是因為你。”莫小棋悶哼一聲,點頭答應。

趙鴻意高興不已,上前想拉莫小棋的手,卻被擋了回去。

第二日,一行人浩浩蕩蕩便要出發,而仰阿莎因為從未去過京城,吵着鬧着也要跟着去看看熱鬧。

而且,她還想去會會那個藏在宮中的苗疆高手。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和莫小棋達成了協議,她專職研發養生食品和護膚藥品,莫小棋給她一半分紅。

這算是出了個技術股份。

屠自斐也樂得個高興,有這麽厲害的媳婦兒,他還能說什麽?回頭媳婦賺了銀子,他再将銀子轉贈給霸王寨的老老少少。

屆時,大家都不用做土匪了。

這碗軟飯,他吃得十分服氣,只因為他知道,仰阿莎不凡的身份。

何況,他是真的怕對方一個不小心要了他的小命。

臨走之前,趙鴻意處理了當地的縣令,雖然仰阿莎給他下過蠱毒,可至今他也還活得好好的。

此番,他便親手結果了對方。

這仁壽縣乃是他做了三年縣令的地方,容不得那樣的蛀蟲來随意啃食。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一十九章 回到京城

趙鴻意此番帶着一行人浩浩蕩蕩,終于趕在如意公主的婚期之前趕到了京城。

而莫小棋回到了京城的宅院中,老白頭和楚伯都高興得不得了。

再一看,又帶回來倆半大娃娃,更是興奮。

莫小棋覺得莫府這個小院子已經不夠住了,索性花大價錢将隔壁院子買了下來,打掉中間的院牆,變成了一座大院。

仰阿莎從未來到過這樣繁華的地方,成日帶着屠自斐在京城中買買買。

不過買來買去竟然發現京城中大半産業都帶着莫家的徽記。

卻原來不知不覺中,莫小棋的産業已經遍布京城各個行業,更是已經發展到了全國各地。

無數分號分店由京城散布出去。

再加上林家前不久的藥材危機,莫小棋又順勢成為了林家的藥材供應商。

仰阿莎拿着莫小棋的給的憑證,在各大店鋪享受着五折優惠。

大概買買買真的是女人的天性,她快要将那些鋪子裏的東西都搬回了家。

而屠自斐則忙活着又将那些東西還回去變成銀子。

仰阿莎也絲毫不介意,她喜歡的只是購買的過程。

另一邊,莫小棋正想方設法要見如意公主,她不忍如意就此沉迷。

現如今莫家的護膚品生意是蒸蒸日上,又有了仰阿莎的加持,莫小棋覺得那些面霜面膜比現代産品還要厲害上許多。

這一日,在趙鴻意的幫助下,莫小棋扮成了宮女跟着趙鴻意混進了宮中。

“你且去,我會去勤政殿和父皇商讨國事,帶着我的令牌,暢通無阻。”趙鴻意交代之後将她送入了裏如意公主寝宮最近的地方。

但令人意外的是,莫小棋在宮中還遇到了另一個熟人,大衛。

兩人一碰面,這大衛就興奮異常,拍着手說:“哇,莫小姐,是你,好久不見。”

“你的鴻國話真是進步不少。”莫小棋邊誇贊,邊扭頭去看一旁宮門緊閉的宮殿,“大衛,你怎麽會在這裏?”

大衛表情誇張,雙眼迷離:“我遇到我的女神,我覺得我的春天已經來了。我來看我的女神。”

“你的女神?”莫小棋覺得莫名其妙,這西方人,該不會是看上了哪宮娘娘吧?

不,不對,她看向住着如意公主的宮殿,竊竊道:“你說的女神,該不會,是如意吧?”

“哦,對的,對的大家都叫她如意公主。她大海星辰般的雙眼,迷人的微笑,讓我的心髒砰砰跳。”大衛笑眯眯的,拉着莫小棋往宮牆旁邊站。

“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我的女神,我實在無法忍耐了。”大衛滿臉憂傷,那誇張的表情讓莫小棋嘴角微抽。

這個人,還真是迷戀上了如意,大概西方人的表達方式就是這麽熱烈吧?

按大衛的說法,他只在郎婉婉的婚禮上見過如意公主一次,就已經深深迷戀了她。

還說想要娶她做新娘,莫小棋忽然靈機一動,這或許不失為一個好途徑。

倘若如意公主也能夠愛上大衛,或許她能夠逃離何陽魏的魔爪。

和一個愛自己的人在一起,總好過和算計自己的人在一起好吧?

生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莫小棋就笑着對大衛說:“大衛,我看你十分合适如意公主,只是不知你可有娶妻?”

她思來想去,若這個大衛已經娶妻,那就不能撮合這二人了。

但大衛做出發誓的模樣說:“哦,莫小姐,我跟你發誓,我是真心愛這位美麗的公主。我此生從未如此喜歡一個女子,我只願意娶這個女子為妻。”

“大衛,她是公主,你要知道她是不會和你回日不落帝國的。”莫小棋低聲提醒道。

若要如意公主遠嫁日不落帝國,那和要了她的命又有什麽區別呢?

莫小棋躊躇了,或許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好想法。

但大衛接下來的話讓她大吃一驚:“沒有關系,我可以不回家,留在這裏,只要能夠和她在一起,什麽都是美好的。”

“可是大衛,她已經許了人家。”莫小棋提醒道。

大衛捂着頭頭:“no,他們還沒有成親,就算成親,只要她願意和我一起,那她離開那個男人就好了。”

“那你跟我來,我就給你創造一個抱得美人歸的機會。”莫小棋知道大衛真誠,或許是與他的母親有關吧?所以他對東方人有種別樣的情愫。

“好啊,你幫我上去,我要見她。”大衛指了指高高的宮牆,“你們不是都會飛麽?”

啊?她倒是想會飛,可她這也根本不會飛啊!無奈,她掏出懷裏的令牌說:“咱們不翻牆,咱們走正門。”

兩人相視一笑,整理了一番衣冠這才往正門去。

大衛也不知道怎麽混進來的,竟然穿了一聲太監的衣服,那衣服還小上一號,勒得他曲線畢露。

敲開宮門,莫小棋出示了令牌,自稱是宣王派遣,要來給如意公主送些東西。

宮人将信将疑将他們給放了進去,進去之後,就聽見砸東西的聲音。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宮人,那宮人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絲毫不在意。

想來也是,鴻國女子最看重自己的名節,如意公主不自殺已經是很好了。

莫小棋拍拍胸脯,等着宮人去通報如意公主。

“公主,公主,宣王府有人送東西過來。”那宮人敲了敲房門,裏面傳來不耐煩的聲音:

“叫他們走,送什麽本公主都不稀罕。”

大衛滿臉焦急,他當然也聽說了心上人發生的事情,可他覺得那不是如意公主的錯。

這時候莫小棋上前也敲了敲房門,朗聲道:“如意公主,我給您送面膜過來了。”

裏面砸東西的聲音停了下來,房門打開,如意公主一把将莫小棋抱住。

“莫小棋!嗚嗚嗚嗚……我以為我這輩子都見不到你了?你也是來看笑話的麽?嗚嗚嗚嗚……”如意公主哭唧唧的,莫小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

“好了,別怕,進去說話。”莫小棋拉着如意公主進門,又示意大衛暫時在外面等待。

大衛雖然憂心忡忡,但也聽話站在一邊。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第二百二十章 美人相邀

“如意,你發生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你要放寬心。”莫小棋勸慰如意公主。

可如意公主哭得更厲害了,“那何陽魏是個色狼變态,家中妻妾無數,他就是故意害我。”

如意公主這才哭着将所有的事情說了出來,這郎婉婉新婚那日,她是被人打暈了抗到那房間裏的。

後來又被人喂了情藥,所以才會和何陽魏做了那等醜事。

莫小棋思來想去,只能安慰說:“你別擔心,我知道你不想嫁給何陽魏。”

“可是我有什麽辦法?父皇現在已經氣得完全不來看我了。”如意公主覺得心裏難受,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地上砸。

也就是皇家公主和賣瓷器的能經得起這麽砸了,看着滿屋子的碎瓷片,莫小棋默默在心裏計算着這如意公主究竟砸掉了多少銀子。

她心裏覺得發疼,想着這麽多碎瓷片,實在可惜。

想了想,不如全部拾掇回去,讓老白頭造一間瓷房子。

“如意你別擔心,事情會出現轉機的。你看,我不是從南方回來了麽?既然回來,就是給你想辦法的。”莫小棋頓了頓,“不過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将這些碎瓷片都送給我?”

“啊?”如意公主被突如其來的轉折弄懵了,但還是愣愣點頭答應下來。

“別怕,我有辦法讓你擺脫何陽魏。”莫小棋笑着從地上撿起一片漂亮的青花瓷碎片。

“擺脫了又有什麽用?我已經非是完璧之身,此生都不會再有別的男人要我了。”如意公主嚎啕大哭起來,拉着莫小棋的手就往臉上擦眼淚,“你快點安慰我,否則,否則本公主就死給你看。”

額……莫小棋還沒來得及講話,門卻被人撞開了。

“我,我願意要你。”大衛眼神清明,拍着自己的胸口說得急切。

如意公主忽然被這麽一吓,愣住了。

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尖叫:“啊,你是誰?你為什麽在這裏?我不認識你?宮裏沒有你這樣的太監。”

額……莫小棋無奈,輕聲解釋說:“你忘記了,他是從日不落帝國來的商人。”

如意公主将信将疑盯着大衛看了半天,這才想起來,鴻國的确來了西洋人。

“莫小棋,你老實說,你是不是帶着他來看本公主笑話的?”如意公主又快哭了。

吓得大衛連連擺手說:“美麗的女神,不是不是,我不是來嘲笑你的,我是來……我……我喜歡你。”

莫小棋萬萬沒想到這大衛竟然這麽直接,就這麽按捺不住麽?

非得把這小公主給吓傻了不可,果然,如意公主朝他扔過去一只茶杯。

他不閃也不

重生之寡婦不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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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一回頭走了不遠,就遇見了如意公主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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