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挺雙标的啊。”唐岱取笑他,像喬水真的該彌補些什麽一樣。
喬水看着唐岱脖子上紅的紫的印,不說話。
“爺今晚嫖定你了。”唐岱學喬水的口吻說話,手伸進喬水褲子裏,扽了一把,脫掉了,又翻了個身把人壓到身下去。
形勢不妙。喬水想,自己光腚了。
為達平衡,喬水氣呼呼地上手把唐岱的褲子也拽下一大半來。
反正不能老子一個人光腚。
唐岱壓着他手,徹底不讓他撒潑了。他其實也并不是不能動,可是掙紮太累了,還是躺着舒服。
他安生躺着,唐岱便開始擺布他。那只修長的手從他的膝蓋摸上大腿,喬水一想到這人曾咬過他這兒他就想哆嗦,唐岱一寸寸地摸,掌心的紋路幾乎都要嵌進他皮膚。喬水腳腕上挂着自己被強行扒掉的內褲,裸露在外的性器沒被碰就直挺挺站了起來。
他熱乎乎的,像要被煮熟了。
唐岱另只手抓着被喬水拽了一半的褲腰,把短褲完完全全脫下,喬水的純情來得很詭異,他霎時閉了眼,可耳朵卻關不住。
“喬兒,今晚用腿幫幫哥,嗯?”
26
那些擱別人身上理應是令人生厭的酒氣,可唐岱扳着喬水下巴親下去,嘗着了甜味兒。
喬水穿一件寬松的T,一條灰色五分褲。唐岱只拽下他一半褲子,卡在他膝蓋處,讓他行動都多有不便。
喬水被唐岱壓着,趴在床上。他擡手摸了摸自己發熱的腦門,覺得天旋地轉。
大腿內側忽然擠進一根硬熱的性器,喬水掙了一下。一只手順着脊骨摸下去,往尾椎去。那該是一只修長的手,指尖的力道很要命,隔着衣料,不疾不徐,喬水閉着眼,一陣一陣哆嗦,像細微的電流通過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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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岱也難得地覺得自己不清醒了。他看見喬水微微分開的屁股,原本扶在喬水腰上的那只手忽然就用了力,一挺腰,把自己那根東西塞到喬水的大腿縫裏。他們貼得那樣緊,唐岱的陰莖能蹭到喬水的陰莖,直挺挺的,不堪地晃。可喬水并不叫,連呼吸的頻率都強要克制。
唐岱壓到他後背上,摟住喬水,右手忽的往下去,撥了一下喬水硬得淌水兒的性器,左手橫過他前胸,擰他右側的乳頭。
不斷地挺腰,要他夾緊腿,撫弄他也像折磨他。
喬水在唐岱手掌擦過性器頂端的某個瞬間忽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啊、啊……!”
伴着這呻吟,唐岱去咬喬水的耳垂,帶着唾液的舌尖勾着喬水的耳廓。喬水便連掙動了忘了,反手在半空中亂摸,摸到唐岱的腿,他混亂地說:“你、你,滾滾開!說好只用腿……的。”
唐岱嗅着喬水的脖子,越聞越上頭,他感到自己的生活前所未有地糜爛了,思維裏是随處可見的深粉色和徐徐升騰的煙霧。
他抓揉着喬水發達的胸肌,五指間的動作很有些戲谑的意味,他真像個下流的嫖客了。喬水垂頭時正能看見那只漂亮的手,喬水飛快地閉上眼。
“我說用腿,誰說只用腿。”唐岱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虎牙陷進皮肉裏,磨着,舌頭靈巧地滑過去,“我想要你,當然是哪裏都要。”
喬水倒寧願自己還犯迷糊,可他不了。在唐岱按着他的腰,聳動着下身,有意折騰他時,他是完全清醒了的。
唐岱的手久久停在他的前胸,手法流氓到極點。那指尖緩緩在他乳暈打轉,喬水就蒙着頭想裝昏。
唐岱便拍拍他的屁股,在他耳邊吹熱氣,說想給他胸上塗油,像許多黃片裏那樣,泛着光澤,或者滴牛奶也行,用剩下的就全擠進他臀縫裏,流得滿大腿根都是。
唐岱說這些時,語氣太尋常了,全部都是簡單陳述句,至多會因為不太穩的呼吸變一變語速。喬水卻莫名感到心髒狂跳。
那種感覺太強烈了,太……逼真,喬水都不知如何形容才好了。
仿佛在唐岱的世界裏,他已經被強奸無數次了。
唐岱的手握着喬水的陰莖,手心裏有汗,撸動時不太順暢。有時動得很快,有時又動得很慢。唐岱揉了一把喬水的屁股,頭湊到他耳邊說了句什麽,喬水的腰忽然軟了下,陰莖在唐岱手裏跳了跳。唐岱用手指去抹,抹到頂端淌出的水兒,濕濕滑滑的,他就在喬水耳邊笑,掌心也沾了些,握緊繼續套弄。
“不是挺喜歡的?”唐岱忍不住問他,腰一聳,又操進喬水腿間。他把喬水淌的水搓在手指間拉絲兒。
“你丫……不挖苦我你難受是吧。”喬水懶得去琢磨這一句,只是順從本心地去抓唐岱的手,引人接着給他打飛機,也無所謂唐岱正在他身上搞什麽。
唐岱被喬水抓着腕子,感覺哪兒都是黏都是濕,可他這麽被抓着,也不反抗。他倆在床上混亂地喘息,唐岱的手伸進喬水衣服裏,在喬水身上一通亂摸,摸到下面的時候就開始抖腕子,身子擋着,看不見什麽,可這動作就足夠黃色了。
“你真夠笨的。”唐岱又罵他,淡淡的口吻,像嚼了片葉子,澀得慌可還莫名有回甘,唐岱舔了一口喬水的耳朵,“我這哪兒是挖苦,我這是……”
“算了。”他含住耳垂,沒再說下去。
喬水就這麽被他摸得射出來,酒醒大半,恥得在床上當植物人。
其實這陣子他們住一起沒少互相安慰,可這回也太那個了,自己竟然也真陪着唐岱搞了。
喬水把挂在膝蓋彎的短褲三兩下蹬到床底下去,他的腿都夾酸了,腿根被磨得有些輕微的疼。唐岱那王八蛋執意射到他腿上了,天,蒼天。
唐岱還搞餓了,現在去外面整什麽牛奶泡麥片。
牛奶,喬水現在想到牛奶就頭痛。
卧室門半敞着,外面有走來走去的動靜。這兒不是主卧,是喬水住的屋子,現在床上一片狼藉了,喬水氣呼呼地用拳頭砸床。
早知道去唐岱的房間搞!
靠,早知道個屁啊,就不該搞!
喬水把手心裏的汗擦在被罩上,手背往腦門上一撞,感覺自己思想很有問題。
他把腿分開些,去床頭櫃上扯抽紙,大腿內側果然留了許多乳白色液體。喬水身上難得的一點嫩肉都被弄紅了,他一邊擦唐岱的東西,一邊在心裏惡狠狠地奇怪。
怎麽唐岱那厮一點事兒沒有呢。太可恨了。
27
大風大雨,在門外窗外嘶吼着。
喬水站在客廳圓形地毯的邊緣,往大門上紮飛镖。
他覺得這是夏天最後一點抗争了。它總得留下點什麽,結果發現自己除了能使人類制造一些冗長肉麻的記憶什麽也留不下。可這些記憶又能有什麽用呢,只會讓人酸倒牙。于是它留下連綿不斷的雨,一反往年,這雨下了兩天兩夜。P市的全部濕潤都要彙集于此了。
酒吧的生意因不良天氣臭上加臭,老板說歇業幾天,他們這一幫子吹吹打打的自然也放大假。可喬水心裏知道,那酒吧關門大吉是遲早的事兒,他們老板壓根不是什麽做生意的料。
喬水多了很多思考的時間。他算想明白了,他是忙的時候心焦,閑的時候也心焦。他像個從外面被打破的蛋,被命運攤在鍋子裏,稍不留神就會糊掉。
他讨厭自己這些憑空而起的比喻,比傻子更像傻子。他知道,這是腦子不經用的結果。
屋外的閃電,和敲門聲一齊出現。
喬水餘光捉到窗外那抹一閃而過的白,分了神,手腕一歪,飛镖飛出去,卻紮偏了,堪堪紮在靶子的最外面一環,還因為力道不足,紮得不夠深,在空中翻滾着圈落到地上。
嘩啦啦,雨更大了。敲門聲還在繼續。
喬水終于舍得邁開步子,往門邊去一去。他心裏不爽,怪唐岱出門不帶鑰匙。
喬水撓着後脖頸,把門拉開了,卻吓一跳。
門外站着的是個濕透的美女。長長的卷發,長長的裙擺,全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顯得很羸弱的樣子。口紅不知為何有點花掉了,花在唇角,水紅色有些暈出去,有點驚心的美。她确實是瘦,可乍看又讓人覺得骨架很大。
喬水是萬沒想到自己開門後會迎接這樣一幅畫面的。
他想,首先在這段婚姻裏,到目前,他還沒有要給唐岱戴綠帽子之類的想法,其次,他也希望這不是什麽唐岱紅杏出牆的結果。
喬水正要問點什麽。只見那垂頭的美女狼狽地擦掉臉頰上的水珠,擡起眼睛,看到喬水時顯然也吓一跳。
喬水先看到困惑,而後是驚恐,滿眼的驚恐,幾欲逃跑的驚恐。喬水想不至于吧,自己雖說不如唐岱那麽好看,可也絕不至于醜得吓人吧。
他不快地擰着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