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林沅覺得這男人十分不要臉,講個高數題還要親親, 為人所不恥!

心裏嘀咕着, 倒是答應的飛快,“可以, 沒問題。”

在令人頭禿的高數題面前, 別說親吻了,更流氓的行徑他都能毫不猶豫的同意。

倒不是被逼的, 林沅臉上表現出隐忍, 心裏卻早就開心地轉圈圈了。

這幾日,他不知自己到底怎麽回事,身體總是出現空虛的症狀,迫切地想要被填滿。

可炎霆顧忌着他的身體,每次都只進行邊緣行為。

林沅想要更進一步,但又不願直說。主動求·歡什麽的, 也太騷·浪了。

左手圈着懷裏的人兒,炎霆單手做題, 速度很快。林沅打個瞌睡的兩三分鐘裏,再睜眼, 紙上已經寫滿了公式。

林沅瞪大眼睛仔細看了會兒。

一個也沒看懂。

炎霆寫完一道題, 停下筆,細致地開始講解。

在家裏,他的聲音少了幾分在外面時的淩厲, 慵懶沉緩, 比古時奏響的鐘罄還要悅耳, 聽得人半邊身子酥麻。

林沅不知不覺尋着他胸腔起伏的共鳴而去,仰着白嫩的臉龐,盯着他翕動的薄唇出神。

“懂了嗎?”炎霆講解完最後一個步驟,低頭才發現小孕夫根本沒認真聽,睜着亮晶晶的眸子望着他,看得專注,不知在想些什麽。

“讓你好好學習,你就是這麽開小差的?”炎霆拿起筆,嚴厲地敲了下他的額頭,像極了冷酷無情的班主任。

林沅懸空的兩只□□疊在一起蹭了蹭腳背,聲音心虛輕軟,“我聽了,真的。”

“行,那你給我說說什麽叫極限?”炎霆掰過他的腦袋,讓他看桌上的書。

剛一直在偷懶,一個字都沒記住。林沅揉揉眼睛,看着本子上那一連串公式,眉間一片愁雲慘淡,結結巴巴道:“我,我又忘了,你能再講一遍嗎?”

“可以。”炎霆捏了捏他的手,确定是暖的,又耐心地重新仔細講解了一遍。

林沅這回聽得很認真,盯着筆尖在紙上劃動,寫出遒勁有力的字體,眼睛都不眨一下。

字如其人,炎霆的字寫得很漂亮,筆鋒淩厲流暢,又不潦草,比書上的印刷體還好看。

林沅一邊羨慕,一邊認真地記住他講的每個重要點。之後,一個人磕磕絆絆的把一道類似的題做出來了。

“寶寶很聰明。”炎霆溫柔地摸摸他的頭,一點兒也不吝啬自己的誇獎。

林沅被誇得不太好意思,紅着臉縮了縮脖子,咕哝道:“我們來做下一題吧。”

說完,他等了好一會兒,都沒見炎霆出聲,疑惑地偏頭,見男人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寶貝兒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林沅沒忘記,做完一道要親一下。但他現在不想親……

“可以攢着最後一起親嗎?”

“行,那先攢着。”炎霆回答完,見小家夥明顯松了口氣,眉峰微擰了下,又很快舒展開。

金融學的高數不難,林沅之前沒聽懂,是因為前半學期根本沒去上課,落下的基礎太多,趕不上進度。

炎霆從頭到尾給他細細講了一遍,不僅鞏固了基礎,還逐步加深了難度。

林沅學得很快,到後面越來越得心應手。十道題做完,才晚上十點。

他來了興致,翻開書的下一頁還準備繼續。筆尖還沒挨打紙,就被抽走了。

“今天時間不早了,急于求成不可行,要一步一步來,明天再繼續。”炎霆合上課本,抱起他往外走。

林沅不情不願地靠在他肩膀上嘟囔了幾句。

“寶寶說什麽?”炎霆跨出門檻,順手關掉書房的燈。

林沅抱緊他的脖子,搖頭,“我沒說你專·制,也沒說你霸道,更沒說你強勢。”

這變着法兒的控訴,聽得炎霆好笑,手掌在他最近長了肉的屁股上拍了拍,“不喜歡?”

“喜歡啊。”林沅黏人地蹭蹭男人的下巴,“要是再溫柔一點兒就更好了。”

他不過随口一說,炎霆卻沒有随便一聽。

深冬的夜色朦胧,黑暗了許久的天空,挂上了一輪皎潔的明月。

清冷的月光似霧,遮上一層輕紗。

卧室,寬敞的大床裏。

林沅坐在炎霆懷裏,勾住他的脖子纏纏綿綿的親吻。

暖黃的壁燈微光落在他臉上,抹上一層光暈,柔和了眼角的媚意。

本來一開始,只是遵守諾言地補上在書房答應的親親,但親着親着局勢就有點兒控制不住了。

暧昧的嗚咽聲四起,林沅臉頰染上緋色,從耳垂一路紅到脖子根。

兩片唇瓣泛着濕意,被他自己抿得發紅,像挂在枝頭的水蜜桃,咬一口汁水四溢。

炎霆慵懶地靠在床頭,薄薄的眼皮微垂着,似在打盹兒,對小家夥的亂親亂蹭不為所動。

神情冷淡的男人,透着清冷的禁欲。身上還穿着襯衫,西裝筆挺。

林沅的視線順着深藍色的領帶往上,停駐于凸起的性感喉結,咕咚咽下口水。

房間裏很安靜,吞咽口水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好幾倍,飄進炎霆的耳朵裏,淡漠的臉上浮出一絲笑意。

林沅沒注意到他已經睜開了眼眸,還在目不轉睛地盯着那随着呼吸起伏的喉結,很想親密的和它打聲招呼。

微涼的夜風浮動着窗簾,樹影婆娑。

林沅細微地往前湊了湊,長而密的睫毛輕輕煽動着,鼻尖逐漸靠近過去,僅差一毫米即将碰觸到誘人的喉結,炎霆伸手推開了他。

“寶貝兒先睡,我去洗澡。”炎霆音色冷淡,仿佛一點兒也沒有被剛才的親密影響到,氣定神閑地翻身下床,朝着浴室走去。

被推開來得很突然,林沅坐在床上,微張着嘴呆呆地望着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消失在視線裏,大腦有些宕機,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浴室裏響起嘩嘩的水聲,林沅挪動屁股在床單上蹭了蹭,從花灑裏噴出的水流像是灌進了他的身體裏,咕嚕咕嚕冒着熱氣。

聽着炎霆洗澡的水聲,他有些心猿意馬,暈暈乎乎的從床上爬起來。剛一動,感覺屁股涼飕飕的。

他低頭往下看去,發現剛才自己坐着的地方濡濕了一小塊兒。

林沅身體一僵。

片刻後,喊叫聲驚飛了窗外書上的鳥雀。

“啊,我好像失禁了!”

林沅着急忙慌,光着腳丫子不管不顧地沖進了浴室。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月亮仿佛被驚到,縮回腦袋躲進了雲層裏。

別墅裏一片寂靜,燈光卻未熄滅,從二樓的主卧裏一路延伸到一樓的餐廳。

林沅坐在鋪着厚厚軟墊的椅子上,正埋頭認認真真啜面條。

身上套着件毛絨絨的睡衣,露出一屆光裸的脖頸。從深層肌膚裏透出的緋色還未褪去,白裏透着粉。

想起一小時前自己哭着喊着說失禁的畫面,林沅尴尬地将藏在拖鞋裏的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他沒有失禁,褲子濕了是因為……

林沅羞于啓齒,想挖個洞将自己埋起來。

送完醫生回來,炎霆一進屋就看見林沅像鴕鳥似的鑽在沙發墊靠墊裏,屁股還撅得高高的。

炎霆笑着走過去拍了下,聽見一聲極輕的嗚咽,

“乖寶貝兒,哭了?”炎霆挖開一個個靠墊,将人從裏面抱出來。

林沅臉上羞恥的紅暈還沒褪去,眼角幹燥,沒有淚痕。

他沒哭,就是不好意思。

身體裏莫名其妙滲出黏糊糊的液體就算了,他還驚慌地以為自己得了絕症,馬上就要死了,抓着炎霆的衣袖,求他一定要讓寶寶活下來,以後也不準給寶寶找後媽。

重點是,炎霆還答應了。

林沅當時慌張又害怕,現在細細回想,炎霆答應的時候是笑着的,眼裏根本就沒有擔憂的意思。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沅氣不過,揪着炎霆的衣領,兇狠地質問道,“你知道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真不知道。”炎霆溫和地拍拍他的背,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不過,之前醫生提醒過我,你的身體不管出現什麽異樣,都是正常的。”

林沅:“……”

正常個屁!

誰屁股裏會滲出黏糊糊的液體啊!?

林沅氣成河豚,低着頭一言不發。

“醫生說只是偶爾,不會很頻繁。寶寶乖,不生氣,現在已經沒事了。”相處久了,炎霆哄人的技術都娴熟了許多,刻意壓低的聲音磁性又溫柔,林沅根本招架不住。

“那醫生有沒有說,這個偶爾到底是什麽時候?”林沅羞惱不已,萬一哪天他走在街上,突然流水,那不是……他想撞牆。

“有。”炎霆回答。

林沅眼睛一亮,“什麽時候?”

摸着下巴,炎霆沉默不語,故意賣了個關子。

林沅急得不行,橫眉冷對,“快說!”

“就是……”炎霆淡淡地笑了笑,壓低聲音道:“你想羞羞的事……”

炎霆還沒說完,林沅已經惱羞成怒地捂住了他的嘴,“不準說!”

這算個什麽事兒啊!

林沅挺着圓鼓鼓的肚子在地毯上來回轉悠着,倒是沒多少焦躁的情緒,就是不想回房去睡覺。

“不會一直都這樣吧?”

炎霆坐在沙發上看着他轉,把茶幾上他啃了幾口就不要的蘋果吃掉,淡聲道:“等你生完孩子,就不會了。”

那就好。

林沅松了口氣,沒注意到男人言語間的惋惜。

“寶貝兒。”

“幹嘛?”林沅甩過去一個眼刀,但他臉長得嫩,沒有任何威懾力,反而透着點兒嗔怪的嬌憨。

“你不覺得這樣挺好的?”炎霆慵懶地倚在沙發上,指了指桌上那管沒用完的潤滑劑,戲谑道:“這玩意兒還挺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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