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指指白道非,道:“來找徒弟啊。”

“徒弟?”

成雙看看白道非,再去看看猗瀾,還是沒看懂。

“什麽意思?”

猗瀾哦了一聲,道:“雙兒你還不知道吧,我收了道非做徒弟呢。”

成雙:“……什麽?!你同意了?”

後半句她問的是白道非,可惜白道非沒回,也就算是默認的意思了。

她現在倒是有點相信白道非的話了。

榮遠晴是從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

收徒這種事,于榮遠晴而言,就是大麻煩一樁。

成雙上上下下地去打量站在自己對面的兩人,還是覺得難以理解。

大翠還是大翠的時候,白道非執意要收了人做徒弟。

如今,大翠不知還是不是大翠了,反過來把又師父收做了徒弟。

這倆人間的師徒之事,當真是難以言盡。

不能理解的人出去理解去了,屋裏又只剩下了難言名分的師徒二人。

“好徒兒,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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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道非撤回來胳膊,就當沒聽見那個稱呼,“去哪裏?”

猗瀾拉住她的手,“随便,有你一起就行。”

白道非垂眼,看着牽在一起的手,同意了,“可以,但你要等我。”

“要等多久?”

“很快。”

猗瀾把手跟自己的牽在一起,十指相扣,“那我等你。”

“叮——任務。”

白道非的視線半點也移不開,“好。”

“叮——任務。”

猗瀾掏耳朵,“你好煩。”

“……叮——任務。”

“你休眠吧,我保證明天完成任務,行了吧。”

“叮——可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結束掉這個世界

下一個世界預告:人鬼play

另外,昨天沒能更新實在抱歉,因為身體狀況很差,而且反複不定,請假也沒來得及,真的很抱歉啦~~抱住所有的寶貝麽麽啾~

☆、第十:師徒之事不可說(15)

難得的,師徒倆又躺到了同一張床上。

猗瀾趴在白道非的身上,聽着她的心跳,一下一下的,還有點舍不得。

兩個人都沒睡着。

“你是誰?”

沉默了好半晌,白道非還是問了出來。

猗瀾沒動,繼續在她身上趴着,随意答道:“我就是我呀。”

白道非擡手,扶在她的肩上,并不準備讓她随意。

“你叫什麽?”

這個問題,就和初見時猗瀾問她的一樣了。

猗瀾拉下她的手,自己用手掌撐在她頭兩旁,眼睛對着眼睛,這樣近的距離,什麽都不能隐藏。

“我叫什麽,重要嗎?”

“重要。”

“那我就叫大翠吧。”

“為什麽?”

“你喜歡啊。”

一問一答,流暢無比。

可白道非卻突然覺得很難解,尤其是對自己身上的這個人。

為什麽?

就因為自己喜歡,僅僅是這樣的理由,她就可以當自己随便是誰嗎?

的确,她是喜歡大翠的。

但她不是喜歡大翠這個名字,她喜歡的,是大翠身體的那個靈魂。

一時溫順乖巧,一時卻又妖異的能迷惑人心。

那是大翠,也不是大翠。

“如果,我更喜歡榮遠晴呢?”

猗瀾眨眨眼,笑着說,“那我就叫榮遠晴。”

很無所謂的态度。

自己是誰,身上的這個人,根本就在意。

無所謂。

白道非突然覺得很憤怒。

把人推起,兩人面對面坐着,外頭有月光照進來,半昏半明,氣氛難言。

“我要你清楚,你自己到底是誰,并且時刻不能忘了,知道嗎。”

這語氣不是商量,是命令。

猗瀾卻覺得很受用,點點頭,她說:“知道了。”

“現在,告訴我,你叫什麽?”

白道非盯着她的眼睛看,不許她閃躲。

猗瀾本來就沒有打算要躲,不止不躲,她還要完成任務。

就是現在。

“我叫,榮遠晴。”

統共五個字,猗瀾卻是一字一頓,說的極其慢。且邊說,邊抽出來了把匕首,穩準狠地插進了白道非的後心。

有血汩汩地湧了出來,争先恐後地想把白道非身上的衣服染成紅色。

“叮——疼痛級別:A級。”

……

休眠了的主神被猗瀾共享痛覺的提議坑的又活過來了,就算不能報複,也要來攪一攪局才算甘心。

猗瀾聽着聲音嫌煩,“你能不能閉上嘴,自己去一邊疼?我還要給你做任務呢,你這麽叮叮叮,我會突然就不想做了的。”

主神:“……”

行,我閉嘴,看你怎麽把任務做出來朵花。

平時裏有一丁點疼都會被無限倍放大的白道非,現在卻像是痛覺神經被切斷了似的,仍坐的筆直,就面對着猗瀾。

一動不動。

猗瀾把匕首□□,利器和血肉的摩擦發出特殊的聲響,在這深夜裏變得尤為清晰,也尤為悅耳。

掏出來一方帕子,那帕子的一角還繡着朵蘭花,極是素雅好看。

猗瀾就拿着這方帕子,去擦匕首上沾到的血,一點一點的擦,動作很是細致。

“現在,你信了嗎?”

白道非認出來了那把匕首,的确是榮遠晴的。

那這個人,就真的是榮遠晴了嗎?

自己對自己下手,且這麽狠,主神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麽。

“叮——她沒有心甘情願,如果現在死了,也算是你的任務失敗。”

猗瀾不耐煩,“不是讓你閉嘴了嗎?”

主神:“……”

行,算我多事,下一個世界你被你自己玩死,我都不會再吭聲的。

忽的,外面清冷的月光不見了,轉而竟變成了灼灼的火光。那火光伸出來舌頭,肆無忌憚地舔過每一個它能觸及到的地方,把各處都吞進肚裏的火海。

白道非蒼白的臉都被那火光映紅了,還有原本藏在暗中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變得清晰無比。

她還是不信。

“你到底,是誰?”

血流不止,疼的不能再忍耐的時候,白道非也只是晃了一晃,不肯倒下。

“回答我。”

猗瀾扔了匕首,摟住她,讓她靠在自己的肩上。

“我是誰,就這麽重要嗎?”

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誰,以何種身份存在,甚至不存在,是什麽重要的事情。

猗瀾對自己,就是無所謂的。

也許,就是因為這種無所謂的态度,才導致的那個四處搞破壞的自己蹦出來的嗎?

猗瀾不知道。

但她樂于去探索一下。

“回答我。”

白道非執着于答案,推開猗瀾,只是直直地看着她。

猗瀾手伸到她的腦後去,握住她的後脖頸,兩個人的額頭抵在一起。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明白了嗎?”

沒有彼此,更不存在我和你。

我們從來都是一體的。

所以,為自己而死,你願意嗎?

“叮——任務完成。”

“叮——十秒鐘後進入下一個世界,請做好準備。”

“這麽快?”

“叮——你已經花費很長時間了。”

“我是說走得快。”

“……五,四,三……”

十秒鐘過去的很快。

猗瀾最後一眼看見的,就是白道非那張對着她,笑着的臉。

襯在火光之下,簡直好看的耀眼。

這是她自己。

她自己說,願意。

我願意為了你而死去,只要是你的要求。

因為你就是我。

所以沒什麽不行。

最後一秒結束,猗瀾就立刻被拽離了大翠的身體,陷入了一片白茫茫裏,除了白,什麽都看不到。

但很快,這片白就慢慢地黑了下了,一直變到跟那片白一樣,什麽都看不見。

“這是哪裏?”

“叮——你的夢裏。”

“夢?”

“喬醫生?喬醫生?醒醒,有病人來了!”

甜甜的女聲不停地叫着,終于把陷在夢裏的猗瀾拽了出來。

但是別人看不到她的夢境,他們看到的,就是猗瀾身體猛的一掙,把自己給掙的醒了過來。

睜開眼,緩了幾秒,猗瀾才适應過來。手抵着額頭,她用餘光不着痕跡地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那個把她從夢裏拽出來的,很有點甜的聲音又響起了,就在自己側邊,是一個的小護士發出來的。

那個小護士笑着說:“喬醫生,上夜班辛苦啦!外面來病人了,你快去看看吧。”

放下手,猗瀾勉強笑笑,精神很不好。

她現在是連上了二十四小時班的喬巧,喬醫生。

“好的,我這就去。”

“哎喬醫生,你等一下,”叫醒她的小護士又叫住了她,往自己口袋裏摸摸,掏了塊巧克力出來,遞給猗瀾,“先吃一塊吧,補充下能量。”

猗瀾接下,再很有禮貌地跟小護士道謝。

小護士擺擺手,“謝什麽,你快去吧,病人還等着呢!”

猗瀾點點頭,就向外面走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人|鬼play要來了~~

☆、尋找真相(1)

“那喬醫生,還有什麽別的要注意的嗎?”

猗瀾嘴角挂着和煦的笑,“沒有了,平時多注意休息,忌吃辛辣,其他的就和住院時一樣就行了。”

病人點頭,跟她道過謝,就起身離開了。

送走了病人,猗瀾嘆了口氣,手肘撐在辦公桌上,整個人都疲倦極了。

歇了好幾分鐘,人站起來,準備去洗手間。

現在是早上九點多鐘,放在平時,走廊上早就是人來人往的了。但今天沒有,人特別少,少的很不尋常。

猗瀾就只當沒注意到,一路走進公共衛生間裏。

衛生間的角落裏,點着味道很濃的檀香,遮蓋掉了別的味道。聞着也并不沖鼻子,只是讓人覺得有點頭暈。

猗瀾打開水龍頭,頓時,嘩啦啦的水聲就在衛生間裏回蕩了起來。接了一捧水撲在臉上,冰涼涼的感覺立刻讓昏沉的腦子清醒了。

呼了口氣,把水龍頭擰上,猗瀾擡頭去看鏡子。

鏡子裏的人臉色蒼白,仿佛白紙,而那一雙眼睛就像是暈在紙上的墨。黑白分明,除此之外,再無第三種色彩。

猗瀾看了一會兒,原本疲倦的臉上,突然就出現了驚恐的表情。

醫院的公共衛生間裏,是沒有鏡子的。

為什麽這裏會有?

“嘭!——”

突然的撞響聲引得猗瀾猛地回過頭去看,有一個隔間的門敞開了,搖搖晃晃的發出來咯吱咯吱的聲音,好像老舊了一樣。

窗子是開着的,所以門應該是被風吹的撞起來的。

這麽想着,猗瀾臉上驚恐的表情淡下去了不少,但是不安,她往隔間那邊走了一點,輕聲問:“有人在嗎?”

沒人回應,只有她的聲音在空闊的衛生間裏蕩了蕩,然後消失。

洗手間裏沒有別人的這個認知,讓剛剛消散點的恐懼感又聚了回來,并且有不斷放大的意思。

猗瀾扭頭回去看洗手臺,那裏的鏡子又不見了,只剩下白花花的牆壁,絲毫沒有挂過鏡子的痕跡。

不敢再多留,她轉身就向門口走去,腳下快的生風。

但還是遲了一步。

衛生間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關起來了,猗瀾握住門把手,怎麽都擰不開。手掌拍在門板上,她焦急地喊:“外面有人嗎?請幫我開一下門!有人在嗎?!”

沒有人。

這個洗手間好像被所有人遺忘了,沒有人能聽到一絲一毫從這裏傳出去的動靜。猗瀾連着拍了好幾分鐘,嗓子都叫啞了,還是沒有人來。

門不通,就只能走別的地方了。

猗瀾到那扇開着的窗子前,幾乎是用跑的,一刻不敢停。

窗子是開着的,她都能感覺得到從外面刮進來的熱風,這就是她逃離這裏的唯一出口了。但是,這是在十樓。

她要離開,就只能跳下去。

手扶着窗框,指節緊的泛白,跳下去?

“跳下去……跳下去……”

陰冷黏膩的聲音,如同水蛇一樣,蜿蜒而上,一直到耳邊,重複着那三個字,仿佛教唆。

猗瀾一動不動,她能感覺到後背的冷意和重量。

那冰冷圈住她的腰身,把她整個人都包進去,讓她無法逃脫。

“跳下去……跳下去……”

随着這聲音,猗瀾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脖頸上好像多了一只手,用力地把自己往窗外壓,要把自己從這窗子推出去一樣。

猗瀾扒着窗框不放手,跟那股力量對峙:“放開我……”

“為什麽……你不是要跳下去嗎……”

那聲音發問了,可是猗瀾半點都不想回答她,只是掙紮着和她抗衡。

沒過一會兒,那力道忽的就撤開了,同時覆在猗瀾身後的那陰涼的感覺也沒了。來去詭異,就跟那面鏡子的出現和消失一樣。

不敢确定是不是安全了,猗瀾趕緊離開窗口,重新回到門那邊,用力地拍打着門板,“外面有沒有人啊?開開門!有沒有人啊?……”

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猗瀾的背抵着門板,不安地掃視過洗手間裏的每一處角落,并沒有哪裏不對。但就在她收回來視線無意的向洗手池瞥了一眼時,整個人就又僵住了。

那面消失的鏡子,又出現了。

那裏頭,正映出來猗瀾朝着鏡子看過去的半張側臉。

“真好看啊……”

幾乎是同時,那個聲音也回來了,就附在猗瀾的耳邊,似喟嘆一般的說着誇獎她的話。

一只冰涼的手伸到猗瀾前面,一顆一顆的解開白大褂的紐扣,動作緩慢,像存心要折磨人似的。

穿在白大褂下面的,是一件暗藍色的絲綢襯衫,質感很好,喬巧很喜歡,但顯然,現在在她身上放肆的這只手也很喜歡。

手在襯衫上的劃了劃,貼在猗瀾耳邊的聲音又響了,她說:“這衣服觸感真好,就和你的皮膚一樣的滑……”

也許是先前解白大褂的紐扣解煩了,這次那只手沒再慢慢地給解開襯衫的紐扣,而是一下子扯開了,上面的紐扣繃散在地板上,滾了好幾下,一直滾到所有人都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覆在猗瀾身後的冰涼,圈着把猗瀾壓到洗手臺邊上,仰起她的臉,讓她看着鏡子。

“看看你自己……多好看……”

鏡子裏的人,白大褂堆在肩頭,暗藍色的襯衫被敞開,露出來裏面的內||衣,是跟她皮膚一樣的顏色,雪白的。

臉被仰起,眼角被逼得發紅,整個人從上到下的都散發着被淩||虐的氣息。

可憐的像小兔子一樣。

“放手……你,放手……”

猗瀾忍住顫抖,跟脅迫着自己的人或非人提出要求。

然而這個要求是無用的。

“為什麽……你不喜歡這樣嗎……”那聲音一邊說着,那手就一邊在她身上游走,滑過她暴露在空氣裏的每一寸皮膚,“可是我喜歡……我很喜歡……”

被那只手碰過的地方,陰冷的溫度簡直刺的皮膚發痛。

這還沒有完。

另一只讓她仰起臉的手,轉而環住她的下颌,讓她把頭歪到一側,露出來毫無防備的脖頸。

一樣的陰冷,這次還多了濕滑的感覺,順着脖子,從上到下的滑過去。

全無預警,身後的那位咬了下來,狠狠地,尖齒入||肉。

“真想就這樣吃了你啊……”

“叮——疼痛級別:B級。”

……

這兩個聲音是同時響起來的。

猗瀾眉心緊皺,尖銳的疼痛感拉扯着理智,幾乎讓人無法思考。

這是她自己?

什麽時候添的這個愛咬人的喜好了?

背後的那位松嘴,在自己咬過的地方又舔了一下,“有人來找你了,我們下次再繼續……”

說完,那些陰冷就如退潮,四下散開,跟從未聚起來過一般。面前也再沒有鏡子,好像一切都是她臆想出來的。

失去鉗制,身體前後晃了下才穩住沒有跌下去。

門外的叫聲也像是被按下開關,突然地就響了起來,“喬巧!你開開門!喬巧!……”

猗瀾顫着手去把衣服攏起來,扣上白大褂的紐扣,努力把剛才的狼狽全都藏起來。只是脖子上的傷口……

沒有了。

手摸不到,但是她還是不能信。剛才被咬的感覺,真真切切的,就算沒有流血,至少有個傷口的……

可确實什麽都沒有。

門外的叫喊聲更大了一點了,“喬巧!喬巧你在嗎?!……算了,直接把門撞開!快點!……”

就在衆人準備合力撞門的時候,門被從裏開開了。

猗瀾蒼白着臉,看過圍在門前的衆人,微微颔首,道:“我沒事,勞動大家了,抱歉。”

站在最前的一個男醫生滿臉關切,問:“喬喬,你沒事吧?怎麽在裏面這麽久都沒出來呢?我都快擔心你死了。”

猗瀾抿了一下嘴唇,搖搖頭,“我沒事,讓你們擔心了。”

衆人忙說沒事,又見那男醫生滿眼都盯着喬巧,不好意思再做電燈泡,就全都借口散了,給他們騰地方。

那男醫生滿眼擔憂地問道:“喬喬,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去做個檢查吧?”

“不用,只是有點感冒。”

“那……”

猗瀾不自在的攏了一下白大褂的領口,“我先去忙了。”

“哦好,那我……”

沒再等男醫生說什麽,猗瀾就颔首繞過他離開了。

遇到這種事,再繼續上班是不可能了的。

用手機給科室主任發了條請假的信息,猗瀾連辦公室都沒回,白大褂也不換下,直接就回家去了。

回到家,把門關上,聽着嘭的一聲響,好像這樣就能把一切都關在門外了。

把窗簾拉上,猗瀾脫掉白大褂,把裏面的那件絲綢襯衫扔進垃圾桶,立刻就去了浴室沖澡。

溫熱的水從上澆下來,一點一點把皮膚記得的冰冷驅除。

趁着這個空,猗瀾去把已經亮起的第二個附件點開,仔細地看着這個世界的資料。

看了半天,她發現,這個世界她是來過的,還是很久之前。她來的那會兒,這個世界還只是S級的。

而且,這也是唯一一個,她做了但失敗了的任務世界。

“主神,這個世界是怎麽回事?”

從S級的世界升級成SSS級的,并不容易,比攻略者的升級都來的要更難。

“叮——問你自己吧。”

猗瀾:“……”

嗯,看來主神心情不太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寧音。扔了4個地雷

感謝寂言扔了2個地雷

感謝藍海扔了1個地雷

感謝秦寒扔了1個地雷

感謝秦寒灌溉營養液+9

感謝阿九灌溉營養液+15

感謝衛小染灌溉營養液+20

感謝以上所有的寶貝,也感謝所有一直在支持的寶貝們~~麽麽噠~~

☆、尋找真相(2)

主神讓她問自己,顯然不是這個跟它對話的自己。

S級的世界,升級成SSS級,反正肯定比她的升級來的要難得多。

就算留在這個世界并且已經變成鬼||魂的自己知道緣故,但是這個自己會不會願意把答案告訴她還得另說。

上個世界跟白道非的相處,她就知道,自己其實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她覺得自己是誰無所謂,白道非卻一直在給她強調,讓她一定要時刻記清楚自己到底是誰。

自己到底是誰?

猗瀾關掉花灑,走到鏡子前,擡手擦掉上面的水霧,看着模糊的鏡子裏映出來的喬巧的臉。

身體是喬巧,靈魂叫猗瀾。

她是猗瀾。

這一點,不能忘。

就算是要跟另一個自己玩角色扮演的游戲,也不能忘。

這就是她的鑰匙,白道非給的,她要握緊。然後帶着這把鑰匙,在另一個自己手下求取一線生機。

畢竟主神也透露過了,這個世界,她可能要被自己玩死啊。

附件裏沒有給世界介紹,只給了一個任務內容,但這個也足夠了。

有一樁陳年舊案,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她要做的,就是把那起案子的幕後黑手找到,讓自己報仇。

報完仇後,按照主神所想的,就是要讓那個自己心甘情願的死去。

不過暫時也不急。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好好地扮演喬巧,讓那個自己相信,她确實是一個可以任意操縱的對象。

不再看鏡子,猗瀾扯了一條|幹|毛巾擦幹身體,裹上浴袍就回卧室去了。

現在是下午一點鐘。

早上跟自己在洗手間的那一會會兒,感覺好像很短暫,但其實都好幾個小時了,不然也就不會驚動那麽多人來了。

帶頭的那個男醫生,叫陳青的,是喬巧的青梅竹馬,明戀喬巧。奈何流水無情,人家喬巧從來就沒這個意思,只當他是個好朋友,也是明白告訴過他的。

但更沒奈何的,是人家不相信。

人家以為喬巧只是害羞,所以才一直不答應。

這份自信,也是相當的少見了。

猗瀾把被子往上扯了一點,淡淡的馨香就飄到了鼻子裏。大約是職業使然,喬醫生特別愛幹淨,被子多少天一曬,多少天拆了一洗,都是算着日子的。

主神還算有良心,怕她崩了喬醫生的人設,特地在附件裏添了一個附件,介紹的就是喬醫生的人生經歷以及所有人際關系。

喬巧,女,現年二十四歲,國外學成歸來,目前就職于市第一醫院普外科。為人個性随和且善良,與科室同事相處良好,得昵稱“喬喬”。不婚主義者。沉浸于科研工作,20XX年7月21日淩晨,因勞累過度而猝死。

算算時間,是在她來之前死了好幾個小時了。也虧得走運,昨晚竟然沒一個人來辦公室找她。要是有,哪怕就一個,她現在都不可能安安穩穩躺在這兒了。

啊,不對,她要收回前話,一點都不安穩。

因為可愛的她自己又來了。

外面的太陽灼灼,全都被厚實的窗簾隔絕在外了。屋裏雖然開着燈,但是燈光顏色慘白,完全沒有一絲一毫溫暖的感覺。而可愛的自己,就是在這片不溫暖裏來的,還帶着周身的陰冷給自己降溫。

調整好狀态,喬巧上線。

蒼白的臉上滿是藏不住的恐懼,只有眼睛還緊閉着,眼睫劇烈地顫着,極力地想要騙過自己。

“我們來繼續……繼續……”

那森森的鬼氣就籠在她的周身,不容她躲避,哪怕身上裹着一層被子,也不能抵擋分毫。

身體瑟瑟發抖,手緊緊地攥着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沒聽到……沒聽到……

我什麽都沒聽到……

“喬喬……睜開眼睛……看看我……喬喬……”

身上驀然多出來了一份重量,雖然很輕,但确實存在。猗瀾把眼睛閉的更緊了點,完全不敢按着身上那位說的做。

這是喬巧該有的反應。

一心搞科研,從來不相信鬼神之事。但切切實實的真的撞了鬼,心裏還是害怕的。尤其是一天之內接連二連三的撞,連讓她騙自己,這是因為壓力過大而産生幻覺的機會都不給。

這個自己真是太壞了。

陰冷的口吻似拐騙一般的親昵地叫着猗瀾,一遍又一遍。

“喬喬……喬喬……”

猗瀾咬着發白的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這是明顯的抗拒。但是落在身上那位的眼裏,這就是無聲的邀請,于是就做的更放肆了。

身上的被子被抽離,改而換之的是冰冷的沒有溫度的身體,覆在她的身上。以最親密的姿态摟着猗瀾,同樣冰冷的嘴唇貼到猗瀾的耳邊,聲音沉啞,“喬喬……喜歡嗎……”

涼的冰人的手指鑽進浴袍裏,不容拒絕的在她的皮膚上滑行,從兩邊的豐|滿中穿過,一直向下,在她肚|臍周邊打着圈兒,撩撥意味十足。

只是指尖傳到皮膚的冰涼,讓所有撩撥都不能成形。

“不要……不要……”

猗瀾覺得忍受的差不多了,決定開始表演抗拒的情節。

身上的那位決定稍稍配合一下,“不要,也可以。但你要先睜開眼睛,看看我。”

猗瀾仍然閉着眼,不跟她輕易做交易。

“真的,你……你真的能保證嗎?”

那位趴在她耳邊笑,手指又活動了起來,“你再不睜開,我就不确定了。”

聞言,猗瀾就咬着嘴唇,怯怯地把眼睛一點一點睜開。

等到她完全睜開眼後,看到的,就是一張噙着笑意的漂亮的臉。雖然臉色是不正常的青白,但半點都沒有損了那張臉的漂亮,反而更添了一種神秘的感覺。

猗瀾看着臉,有點入神,怔怔問道:“你……是誰?”

喬醫生單身二十四年,還是不婚主義者,從未對身邊人的容貌上過心,也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臉,此時的反應,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也是順了這個自己的心意。

因為她自己覺得,自己是很好看的,特別好看,沒有人比得上的好看。

她,自戀啊。

作者有話要說: 對啊真想就是她自戀啊哈哈哈哈~

☆、尋找真相(3)

猗瀾來這個世界做任務的時候,自己也還只是SS級的攻略者。

按照攻略者升級的條件,她只要做滿十個S級及S級以上的世界的任務,就可以升到SSS級,也就是封頂。

有攻略者說,SSS級攻略者,是離主神最近的存在。

這個存在,也就是猗瀾。

再說回猗瀾的自戀。

猗瀾做任務,從來不寄宿于別人的身體,她是用自己的精神體。

這樣做,有好處,也有弊端。

好處是精神體可以分裂,也就是說她可以在同一時間內,做好幾個任務。也就是因為這個,她升級的速度才會這麽快。

而弊端呢,也很明顯,就是像現在這樣,一不小心死了,就是四分五裂。分裂出去的精神體成了單獨的個體,不會再那麽乖乖聽她的話,也說不定會做出什麽叛逆的事情,就比如摧毀個任務世界什麽的。

“你……是誰?”

她雖然這麽問,但是也沒指望能得到答案。

然而,身上趴着的這位竟然回答了,還是很标準的答案,沒有忽悠她的意思。

“我叫向秋,死的時候二十三歲,生前……是個演戲的。”

演戲的?

演員?

猗瀾回想了一下,好像當時确實是這麽個身份,但好像又不止是這麽個身份。

見她走神,向秋就笑了一聲,很是輕佻的,“怎麽了,喬喬是認識我嗎?”

猗瀾回過神,對上自己美的妖異的臉,想着要怎麽才能讓這個很難搞定的自己心甘情願,“你……去世多久了?”

向秋從她身上下來,側着支在她旁邊,答道:“不久,也就五年。”

都已經五年了嗎?

猗瀾瞄了一眼床頭櫃上放着的手機,沒直接去拿,而是先去看了一眼撐着手肘側在那兒的向秋。

向秋看見了她這些小動作,也知道她想幹什麽的,就輕聲笑了一下,說:“喬喬要是不信我,就拿手機搜一下吧。五年也不長,總有人還記得我。”

猗瀾迅速地從床上坐起來,夠到手機,握在手裏。但還是沒有直接去搜,而是又去跟向秋委婉的确認了一遍,她說:“我長年在國外,所以,對國內的事情不是很了解……所以,我……”

向秋很是善解人意地微笑:“沒事,我知道,你搜吧。”

然後猗瀾剛一低頭,準備解鎖,背後就突然一涼,像是有什麽東西貼了上來。

猗瀾一動不動,整個人跟僵住了似的。

很是“善解人意”的向秋就摟着她的腰,靠在她的耳朵邊上,說:“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只是想抱着你,喬喬,快搜吧。”

“只要搜了,喬喬就會相信我的。所以喬喬,快搜吧……”

猗瀾手指一頓,把手機解鎖,點進去搜索頁面,顫顫地在搜索框裏打上“向秋”兩個字,然後點下搜索。

瞬時,便有無數條相關消息蹦了出來。

影後向秋不幸因故辭世。

已故蟬聯影後向秋的最後一部作品《春向秋》……

……

原來是真的。

這個自己不止是個演員,還是位影後呢,怪不得演技精湛。

真有意思啊。

“這下喬喬相信我了嗎?”

貼在耳邊的聲音這麽問了一句。

“嗯,”猗瀾嗯了一聲,手指不小心又往下拉了一點,只看了一下,她就迅速地把頁面拉回了最上面,點着第一條消息,沒有戳進去,問:“你……你是因為什麽,才,才……”

“想知道?”

“我……我只是……”

向秋握住猗瀾的手,帶着她的食指在第一條消息上按下去,“喬喬想知道,就看吧,我不想瞞喬喬任何事情。”

話說的很漂亮,也很暧昧。

第一條消息被戳開,猗瀾一點一點拉着往下看。

這條消息裏說,向秋是在外出度假的時候出的意外。

五年前的深秋裏,剛下過一場雨的晚上,向秋在好友生日宴結束後乘車回到度假別墅的時候,遇上山體滑坡,向秋本人以及同車的助理和司機,三人全部遇難。

文字信息下面還配了好幾張圖片,正是向秋坐的,出事的那輛車,車身損毀極其嚴重,圖裏還有不少人在清理壓在車上的碎石。

看完,猗瀾抿了一下發白的嘴唇,說:“抱歉……”

向秋又笑了一聲,嘴唇貼着她的脖頸,“喬喬跟我道歉幹什麽,又不是喬喬的錯。”

猗瀾關掉搜出來的那些頁面,作出努力忽視掉自己背後摟着的那位的表情,鎮定道:“你……不,向,向小姐,那你來找我,是為了什麽事情?”

向秋沒正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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