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6)

答,只是伸手去戳手機已經黑掉的屏幕,問:“喬喬,你相信山體滑坡是真的嗎?”

猗瀾給自己鋪路,疑惑道:“不是真的,難道……這個報道,是假的嗎?”

向秋無比自然地走上這條路,“這就是我想麻煩喬喬的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嗯點開作者專欄有驚。。嗯驚喜∠( ? 」∠)_

☆、尋找真相(4)

“麻煩……我,什麽?”猗瀾稍稍側過頭,拿眼角去瞧向秋,說:“向,向小姐,我只是個醫生,可能幫不到你……”

向秋環住猗瀾,右手的食指按在她的嘴唇上,“噓——喬喬只要想,就一定能幫到我。喬喬,你想幫我嗎,嗯?”

說着,向秋的手指就順着猗瀾的嘴角,從嘴唇上滑了下去,在她的脖子上摸索着,找到了脈搏跳動的地方,有些尖銳的手指甲就按在那裏。

這下就是不是選擇題了。

喉骨上下動了一下,緊張和害怕都表現出來了,猗瀾對自己的演技也很滿意,聲帶緊繃着,言語艱澀,“我,我當然想幫向小姐。只是,只是我怕,我會拖累你……不但沒有幫到忙,反而,耽誤了向小姐的事情……”

向秋嘴角抿着笑,銳長的指甲狀似無意地随着脈搏起伏,上下的起落,好像一個沒把握準,那指甲就會刺破皮膚,“我既然來找喬喬,喬喬就一定是可以幫到我的人,除非喬喬的這裏,”可以成為兇器的指甲又順着脖頸向下,越過鎖骨,落到了胸膛上,正對着的,就是心髒的位置,“不願意……”

“我……”

猗瀾剛說了一個字,又被向秋截住了,她道:“噓——喬喬先別說,我先來聽聽它是怎麽說的,然後喬喬再告訴我。”

“我想知道,喬喬是不是會騙我。”

說完,向秋就從後面挪到了前面,趴在猗瀾的腿上,頭靠在她懷裏,耳朵就緊貼着心髒的位置。

好像是真的在聽那裏說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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猗瀾兩只手按在床上,胳膊被向秋抱住了,半點沒法子動,也沒有打算動。就這樣,讓心跳和呼吸都稍微急促一點,這樣才不會錯。

有點害怕,但是會乖順聽話,這才是她自己想要的傀儡。

向秋就趴在那裏,聽了幾分鐘後,還是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喬喬,你現在說吧,和它一起說。”

腰僵直着,猗瀾艱難地開口,說:“我……願意……我願意……”

連貫說出哪三個字後的幾秒鐘內,屋裏安靜的就像是沒有人在一樣。

猗瀾知道自己,也就等于是知道結果,所以她不着急。

但是喬醫生不知道。

所以喬巧會着急,會害怕,會擔心向秋真的聽出來什麽。

所以,向秋忽的擡起頭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猗瀾演出來的滿臉惴惴惶然。

“我會幫你……”

“喬喬真好。”

兩人是同時開的口,又是一次很神奇的默契驗證。

向秋從猗瀾懷裏離開,但是人沒走,就坐在猗瀾的腿上,跟她面對面的坐着,姿勢仍然暧昧。

向秋重複了一遍剛剛說的話:“喬喬真好啊,”又接着說道:“喬喬,馬上那個叫陳青的人,就會過來找你。你要借這個機會,住進他的家裏,知道嗎?”

猗瀾微微蹙眉,不是太情願的意思。

本來那個小醫生就愛纏着喬巧,要是這回真照着向秋說的住進去他家裏,估計後面還有的麻煩要解決。

但是,這些是喬醫生的想法。

向秋注意到了她的表情,就湊的離她近了一點,也微蹙着眉心,“怎麽了,喬喬不願意嗎?要是喬喬真的不願意,那……”

“我願意,”猗瀾打斷她的話,堅定道:“我願意。”

總歸是要讓自己心甘情願,那麽任何事情都照着自己的意思做,是最簡單不過的方法了。

向秋登時散開蹙結,溫溫的笑着去摟住猗瀾的肩膀,“喬喬真好。喬喬不要害怕,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我會保護你。”

猗瀾終于得了自由的胳膊,三思再三思之後,還是擡了起來,環在了向秋的背上,“好。”

屋裏一人一鬼氣氛詭異的擁抱在一起,門鈴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來的。

“叮鈴——叮鈴——叮鈴叮鈴——”

向秋松開猗瀾,自己飄到一邊,有種很難以言說的大度還是賢惠的表情,微笑着對猗瀾說:“他來了,你快去開門吧。”

猗瀾輕輕點了下頭,把被向秋弄亂的浴袍攏了攏,就準備下床。

“等等,喬喬你換一件衣服吧。”

“怎麽了?”

向秋飄下來,摟住她的腰,撒嬌一樣的說,“我不想這麽好的喬喬,被任何人看見。”

猗瀾滿足她:“好,那我換一件。”

剛剛威脅她住進陳青家的那個鬼是誰來着?

作者有話要說: 猗瀾:剛剛威脅我住進陳青家的那個人是誰來着?(?_?)

向秋:不知道,反正我不是人⊙▽⊙

作者君:對哦,不是人哎(●—●)

後天見啊寶貝們~

☆、尋找真相(5)

猗瀾換了一件深色的襯衫,紐扣也扣到了最上面的那一顆,可以說是非常符合自己不被任何人看見的标準了。

打開門,門外果然是陳青。

陳青倒沒有直接進去,人規規矩矩的站在門外,只是看着猗瀾蒼白的臉,滿眼焦急,問道:“喬喬,你沒事吧?怎麽臉色這麽差?”

猗瀾搖搖頭,看見向秋飄着站在自己跟陳青之間,下意識地摸了摸指甲縫,“我沒事,就是覺得有點冷……”

“冷?”陳青不可置信地重複了一遍,道:“喬喬,今天外面三十五六度呢,你怎麽會覺得冷啊?是不是發燒了啊?”

猗瀾繼續搖頭,說:“量過體溫了,不熱。我就是覺得冷,沒有不舒服。”

說完,猗瀾請陳青進屋,陳青則聽見了,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擺着紳士的姿态假裝拒絕了幾句後,還是進去了。

只是進門的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背後一涼,腳下就一頓。

猗瀾問:“怎麽了?”

“沒事,”陳青說着回頭往自己身後看看,什麽都沒有,但是背後的那種陰涼的感覺還在,“沒什麽,我們進去吧。”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猗瀾看了一眼站在陳青後面的向秋,扯了一下嘴角,沒說話,只是把門關上了。

“今天多謝你,”猗瀾倒了杯茶,推到陳青面前,自己也在他對面坐下,兩只手攏在一起,大拇指上下搓動,看起來很不安的樣子,“要不是你,我可能,到現在還出不來……”

陳青忙不疊地獻上關心,問:“今天上午到底是怎麽回事?”

猗瀾向坐在自己身側的向秋望了一眼,向秋微微笑着朝她點了一下頭,像是鼓勵她似的。接着,猗瀾表示接收到了,就也跟着輕點了一下頭。

然而,這些舉動落在看不見向秋的陳青眼裏,就相當神經質了。

“喬喬,喬喬?你在看什麽?”

猗瀾應了一聲,轉回頭,說:“沒有,我只是在想今天的事……”

陳青的注意力立刻就被轉開了,追問道:“今天的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你怎麽會在洗手間裏那麽久啊?門是你自己反鎖的嗎?”

猗瀾咬了一下泛白的嘴唇,像是在怕什麽一樣,頓了好一會兒,才問道:“我說的話,你會信嗎?”

“信,你說的,我肯定都信。”

“真的嗎?”

“當然,我們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我不信你還能信誰啊。你說吧,說給我聽,我信。”

猗瀾這才像是松了口氣,醞釀了一下,說:“我,看見鬼了。”

“鬼?!”

“嗯,”猗瀾點頭,眼睛緊盯着陳青,生怕錯過他的任何反應,又小心翼翼地問道:“你相信我嗎?”

陳青幹笑了一聲,“喬喬,這世上哪有什麽鬼啊,虧你還是國外留學回來的呢,怎麽會相信有鬼這種話呢?”

猗瀾垂下眼,看着已經趴到自己腿上的向秋。

這個世上當然有鬼啊。

向秋呲的笑了聲,從猗瀾腿上撐着坐起來了些,側過頭就向陳青的方向吹了口氣,證明自己的存在。

陳青被那口寒氣吹的打了個哆嗦,但還是沒往這上面想,繼續說道:“喬喬你肯定是因為最近壓力太大了,只要好好休息,一定會好的。”

猗瀾動了動嘴唇,沒說出來話,只是滿臉的失落。

陳青看在眼裏,心疼的很,立刻又說:“喬喬,你要是有什麽其他需要的,告訴我,我一定幫你!”

猗瀾搖頭,失落不減,說:“不用了。”

“喬喬,我是真的想幫你,真的。”

陳青說的情真意摯,猗瀾也覺得該演到為止,不然過猶不及,反而壞事。

向秋就靜靜地趴在猗瀾腿上看戲,看的興味盎然。

真有意思啊。

這個叫喬巧的小醫生,真的只是個小醫生嗎?

這演起戲來,演技可是真的好啊……嗯,也是夠資格跟她比一比的了。又或許,還在她之上呢。

收回對猗瀾演技的評估,向秋的視線落到站在門口的兩人那裏。

“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晚上再過來接你?”

“好,我正好也要收拾東西。”

兩人說定了,陳青也沒讓猗瀾再送,“你回屋去吧,收拾好東西就歇着,等我過來就行。”

猗瀾應了,等着陳青往外走了幾步後,就把門帶起來了。

倒是門外的陳青,走了幾步後便停了下來,回頭去看已經被關上的門,眉頭緊皺着,似有所思。

有鬼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呀有呀當然有呀,寶貝們明天見呀~~~

☆、尋找真相(6)

猗瀾收拾好東西,就坐在沙發上,等着陳青過來接她。

向秋借着形态優勢,在屋裏飄來飄去地到處打量。

屋子裏面被收拾的幹淨,裝修的也很精致。不止如此,在一些不經意的小角落裏,還會偶爾蹦出來一兩個顏色很鮮豔的小飾品。

這些,都是在說明,這個屋子的主人很熱愛生活。

但是現在坐在這裏的這個主人,卻好像對這些都不上心了。她也沒有感受到什麽蓬勃向上的,熱愛生活的情緒。

她感受到的,就只有無所謂。

難道是被她吓着了嗎?

向秋伸出手,去摸插||在瓶子的花,視線卻一刻也沒從猗瀾身上離開。打探的,深究的,包含着許多意思的那視線落在猗瀾身上,猗瀾卻好像沒發覺。

如果坐在那的是別人,早就被刺的坐立不安了。

真有意思啊。

向秋揪下來一片花瓣,在手心裏揉碎了,灑着扔在了那只瓶子的邊上。

希望自己沒找錯人……

晚上七點,陳青過來接猗瀾。

陳青把着方向盤,看了一眼後視鏡,裏面的猗瀾低着頭,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喬喬,再有五分鐘,我們很快就到了。”

猗瀾嗯了一聲,沒再說別的,只是仍然低着頭。

陳青見狀,也跟着一起不說話了。車裏就在這種沉默之下,變得又來越冷。

陳青感覺到的時候,車裏已經冷的相當明顯了。他伸手去試了試吹出來的風,果然比平時要冷的多。

真是奇怪了,明明平時制冷效果沒有這麽好的。

陳青又看了一眼後視鏡,問:“喬喬,你冷不冷?”

猗瀾這回終于擡頭了,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回說:“還好。”

她都冷習慣了。

陳青在前面看不見,猗瀾雖然坐的筆直,但是姿勢卻是說不出的奇怪。

她的雙手被擺在身體兩側的,而給她擺姿勢的那位,正圈着她的肩膀,跨坐在她的腿上呢。

向秋朝着猗瀾懷裏蹭蹭,撒嬌似地說:“喬喬,這個車裏的味道好難聞啊。”

猗瀾剛想問,又想起來前面還坐着一個有耳朵的人,只好把話咽了回去,改成難度很高的用眼神去詢問向秋。

但要是自己對自己,這種難度,也就不算是很高了。

所以向秋很容易地就領會了,回答道:“當然聞不到,但是我就是覺得難聞,這個人也難聞。喬喬,你不覺得嗎?”

猗瀾:“……”

車裏有皮革混着香水的味道,說不上好聞,但也沒有那麽難聞。

可是在向秋直勾勾的眼神注視之下,猗瀾只能避過陳青,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動動嘴唇,擺出來“是”字的口型。

滿足自己的任何願望,本來就是很應該的。

得到了認同的向秋,又很開心的在猗瀾懷裏蹭了蹭,一點不見早上剛來找猗瀾那時候的詭異吓人。

雖然猗瀾說還好,但陳青還是把車裏空調的溫度往上調高了一點,非常好好的表現了自己體貼的紳士風度。

就是可惜,猗瀾沒心思關注,喬巧永遠也關注不了了。

五分鐘之後,陳青在一棟獨棟別墅前停下車。

“喬喬,到了,下車吧。”

“嗯。”

猗瀾應了一聲,沒動,等着趴在自己身上的向秋先起來。

向秋伸手在猗瀾下颌上一拂而過,沒再多留,自己就先飄着出了車裏。只留下猗瀾在車裏龇着牙,嘶嘶地吸涼氣。

太冷了,凍得牙都疼了。

陳家跟喬家是鄰居,家境也相當,所以家裏長輩都是由着陳青跟喬巧來往的。只是後來陳家不知道是做了什麽生意,突然就發了,暴富之後,就多少都有點瞧不上舊交了。

大約,也就是在五年前。

那會兒小喬醫生剛好在準備出國留學。

這就有點巧了。

向秋出事,也是在五年前。

猗瀾拎着包,看着眼前的獨棟別墅,眼底深埋着思量。

向秋的死,自己的任務失敗,以及這個世界的升級,這種種牽扯在一起,真的會有答案嗎?

“喬喬,怎麽了?”

飄來飄去觀察了一圈的向秋回來,看見猗瀾站在門口發呆,就又飄到她身後,環住她的肩膀,貼在她的耳邊問話。

猗瀾被背上突然多出來的涼意一冰就回神了,“沒事,你看好了嗎?”

“看好了,”向秋捏捏猗瀾的耳垂,道:“喬喬,你不要老是發呆,會被人發現的。”

她說完,剛好那邊陳青也把門打開了,正沖着猗瀾招手,“喬喬,快進來吧。”

猗瀾扯起嘴角,微笑着回說:“知道了。”

兩邊就都得到了答案。

陳青住在二樓,為避嫌,他把猗瀾安排在了一樓的客房裏。

“東西都有,要是還缺什麽,你就去儲物室拿,就一樓最左邊的那一間,千萬別客氣啊。”

猗瀾略一打量過房間,臉上還在演着拘謹的表情,問:“叔叔和阿姨他們,都不住在這裏嗎?”

陳青搖頭,說:“不住這,他們嫌這裏太鬧。”

猗瀾哦了一聲,又說:“那,這幾天就打擾你了,等……我找人看過了,會盡快回去的。”

“沒事,”陳青擺擺手,說:“你随便住,不用着急的,我又不收你房租。”

猗瀾聞言,便笑了下,臉上的拘謹也随之消失了,“謝謝你。”

“那你先休息下,我去做飯,很快就好。”

“你還會做飯?”

“是啊,喬喬你說的,會更喜歡廚藝好一點兒的人。我可是特意去學的,你等下一定得嘗嘗我的手藝啊。”

“好,謝謝。”

陳青随意一揮手,讓猗瀾自便,自己就去做飯去了。

猗瀾拎着包進了房間,順手把門一帶,也沒等飄去樓上不知道幹什麽去了的向秋。反正她會穿來穿去,這麽一扇門板還是擋不住她的。

把包放在床頭的櫃子上,猗瀾剛在床上坐下,向秋就飄回來了。

沉着臉,像是心情不太美麗。

猗瀾關心自己,問道:“怎麽了?”

向秋就朝着她飄近了一點,但臉色還是沉沉的,有點吓人,開口說話,聲音也變成了早上時候的陰冷,“你喜歡他嗎?”

猗瀾眨了下眼,想了下這個“他”指的是誰,想到了,就立刻搖搖頭,回答道:“不喜歡。”

“真的嗎?”

“真的。”

向秋猛地向前,摟住猗瀾的脖子,道:“你不許喜歡他,也不許喜歡任何人,知道嗎?”

猗瀾心說,我本來就不喜歡任何人。

我只喜歡我自己啊。

擡起手,環在向秋的背上,輕拍了拍,她說:“知道。”

向秋很滿意這個答案,但尤不滿足。扶住猗瀾的肩膀,她俯下去,在猗瀾的頰側又親了一下。

冰涼冰涼,猗瀾忍住沒嘶聲,但還是牙疼。

向秋的這個溫度,簡直比冰塊的效果要強上一百倍不止。

作者有話要說: 現在是披着馬甲在搞,但是會脫馬的,都會~

☆、尋找真相(7)

陳青叫了猗瀾去吃晚飯的時候,難得的,向秋竟然沒要沒跟過去,還沖着猗瀾擺了擺手。

猗瀾奇怪,但陳青還在,也沒辦法問,只好先把問題押後。

一頓飯吃完,主客心情很不相同。

主人表示很開心,客人卻覺得特別累。

猗瀾在禮貌地表示要去刷碗被拒絕了之後,就沒再堅持,繼續禮貌地跟陳青說她先回房休息去了。

陳青應了一聲,說:“好,你随意,不用這麽客氣。”

猗瀾扯着已經笑僵了的嘴角,回說:“謝謝。”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暫住的房間走過去了,半點不再給陳青表現的機會。

猗瀾邊走邊擡手揉揉臉,以前沒覺得,現在突然發現,扮演任務世界的角色,還是挺累人的。

一直都要笑笑笑的,小喬醫生其實是被笑累死的吧?

胡七八糟的亂想了一通,猗瀾走到了房門口,看了一眼從底下門縫漏出來的亮光,眉毛稍稍一揚。

是向秋開的燈嗎?

為了不讓陳青對任何細節産生懷疑,她走的時候是關了燈的。雖然向秋一個鬼,也說不上怕黑不怕黑的,但她還是用眼神問過她自己的,結果她自己給她比了一個沒問題的手勢,比完了就躺在床上,做出來睡覺的樣子。

可以說是特別乖了。

然而,要是真這麽乖,那就不是她自己了。

握上門把手,剛一打開門,就看見向秋正跪坐在床上,特別開心地朝她招手,“你回來了?快過來看看!”

猗瀾反手帶上門,順便反鎖了,走過去,看看鋪了一床橫七豎八的紙張,問:“這些是什麽?”

“證據,”向秋捏着一張紙晃晃,說:“陳正詠殺我的證據。”

陳正詠就是陳青他父親,突然暴富了的那一位。

猗瀾接過紙,粗略地看了一遍,确實是陳正詠殺害向秋的證據。但是向秋找到的太容易,也太奇怪了,“你是在哪裏找到的?”

向秋開心地在屋裏飄來飄去,“就在那個陳青書房的保險櫃裏呀。”

“保險櫃裏?那你是怎麽拿出來的?”

向秋找了一個櫃子,直接伸出去胳膊,穿過了櫃門,十分具體形象地給猗瀾演示了一下她是怎麽拿的,“就這樣。”

猗瀾把那張紙放下,眉心緊蹙,問:“既然你可以這樣拿到,為什麽還要我住進來?你自己過來,不就可以了嗎?”

“當然不可以。”

向秋飄到床邊,認真給猗瀾科普道:“我們做鬼,也是有規矩的。如果沒有你帶我進來,我是不可以進來這棟房子的。”

“為什麽?”

“不是都告訴你了嗎,這是規矩。”

猗瀾聽了向秋的話皺起眉,心裏隐隐覺得哪裏怪異。

不對,還是不對。

五年前,她來這個世界做任務,失敗了,精神體沒有收回,沒有收回,卻也不應該是現在的向秋。

她對精神體的指令從來只有一個:完成任務。

如果任務失敗了,那就再繼續,直到完成。

至于五年前,正如陳青所說的,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鬼。

而現在向秋的狀态,又确實是鬼魂。

那麽,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忽然間,客房的頂燈閃了兩下,猗瀾正要擡頭,燈就熄掉了。一陣陰陰的冷風從沒有關上的窗子外面吹進來,一同吹進來的,還有別的什麽。

猗瀾眯起眼睛,還沒能适應了突來的黑暗,後背就猛地一涼,是誰貼了上來。

“猗瀾,你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猜猜是誰~明天見呀~麽麽啾~

另外,這篇自攻自受結束之後,就會去填坑啦~當然,這篇離結束還很遠哈~不要擔心~麽麽噠~~

☆、尋找真相(8)

猗瀾聽見這個聲音,心裏的疑惑就全散了。

原來是這樣。

她還奇怪,只記得任務的向秋,怎麽會對還在扮演着喬巧的她說出“不許喜歡別人”的這種話來呢。

她自己,對其他任何人,都不會喜歡,更談不上占有欲。

原來是根本就知道。

猗瀾不說話,就任由身後的自己掐住她的脖子,阻斷她的呼吸。

身後那位手上用勁,狠狠道:“怎麽?你連反抗我都不會了嗎?你可真沒用啊,猗瀾。”

“叮——疼痛級別:B級。”

……

休眠了許久的主神被猗瀾所遭受的痛覺喚醒,除了不住地叮叮叮煩人,其餘半點作用不起。

猗瀾就當沒聽見。

當時跟主神提出這個要求的時候,坑的就是主神這個。至于煩人,那也只是要求的代價,應該的。

原本蒼白的臉色因為呼吸被阻斷了,所以漲成了不正常的紫紅。但就是是這樣,猗瀾還是沒有動,任由那位掐着,兩只胳膊就垂在身體兩側,半點沒有要擡起來反抗一下的意思。

雖然屋裏黑着,但身後的那位瞧的一清二楚。

可是看的越清楚,心裏就越生氣。

又是這樣,永遠是這樣!

到底什麽才能讓你覺得在乎?!

她收了手上的勁道,轉去壓在猗瀾的肩上,狠狠地把猗瀾掼在床上。

猗瀾被她摔得腦袋裏一陣發暈,眼前甚至還黑了一瞬。但沒等她緩過來呢,那位就直接壓到她身上去了,一片陰陰的冰寒。

瞥了一眼還飄在半空的向秋,那位眼底冷光一閃,伸手把向秋招過來,一捏脖子,再沒有收着力道,只一下,就捏斷了。

對着漸漸消失在空氣裏的向秋,那位冷聲道:“你不該。”

猗瀾聽見了,知道她說的是什麽。

晚上來陳青家裏之前,向秋曾親了她一下,就在頰側的位置。

果然,那位伸出手,就按在那裏。

這個溫度,可比向秋的來的要冷得多的多了。

“你不應縱容。”

猗瀾還是不出聲,就靜靜地躺在那裏,閉着眼睛,臉上的紫紅退下去,又變成了蒼白。

要不是還有微弱的呼吸,簡直就是死了。

這場景,又成功的刺激到了那位。

剛捏斷過脖子的手,再來撕碎衣服,也是很簡單很順手的事了。

床上鋪着紙張,身下是已經成了破布條的衣服,身體就這樣不着寸縷的暴露在空氣裏,最直接的接觸那位的冰冷。

那位在向秋曾親過的地方咬了一口,還是狠狠地,想要咬下來一塊肉似的。

“猗瀾,我真想吃了你。”

咬夠了,那位撒開嘴,擡起頭看着猗瀾,這麽說道。

一直都閉着眼睛的猗瀾,聞言,忽然就睜開來了眼睛。那眼睛黑沉沉的,像是住着妖精的淵潭,而住在裏面的小妖||精,會在不經意的時候,猛地竄出來,咬住你。

猗瀾咬破了舌尖,殷紅的血塗在蒼白的嘴唇上,刷了薄薄一層顏色。

嘴角扯起勾人的弧度,猗瀾說:“那你吃呀。”

她說,那你來吃呀。

快點來,吃了我。

那位的眼底立刻泛起來波濤,洶湧澎湃,顯然是對猗瀾的這個提議十分贊同。然後,就贊同地俯下去,繼續啃,準備吃了猗瀾。

“砰砰——砰砰砰——”

“喬喬,喬巧?你在屋裏嗎?!開一下門!”

很不會挑時間的陳青,挑了一個最糟糕的時間:那位正準備吃大餐的時候。

猗瀾以為她不會理,但是意外的,她竟然停下來了。

雖然神色沉沉,但确實是停下來了。

一揮手,滿床的紙張就全沒了,只剩下被她撕碎的猗瀾的衣服。

那位還去給猗瀾找了一套衣服,親自給她穿上,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哪裏都不會露出來。

只是……

猗瀾眨眨眼,問:“不用穿內||衣嗎?”

那位在她顯出來掐痕的脖子上輕抹了一把,嘴角也扯起笑,壞得很,“反正馬上還得脫,不用麻煩。”

熄了的燈重新亮起來,脖子上的掐痕也消失了。

“過去,開門。”

“好。”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麽麽啾~

☆、尋找真相(9)

一打開門,門外的陳青還要再敲門的手就落在空氣裏,頓了一下才收住,一臉藏不住的焦急,忙問:“喬巧,你剛剛去過樓上沒有?”

猗瀾搖頭,說:“沒有啊,剛剛跟你說過我就回房間了。樓上,怎麽了嗎?”

陳青盯着她,一瞬不瞬地,說:“我丢了一份文件。”

“什麽?”

“我丢了一份文件,接你來之前,文件還在。”

“所以,你懷疑是我拿的嗎?”

猗瀾不閃不躲,跟他對看,話裏滿是委屈的意思,眼裏布上淚光,閃閃爍爍的,像是馬上就要滑出來了似的。

陳青一見她要哭,立刻慌着解釋道:“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那,我可能是收在別的地方了,你,你……”

猗瀾不讓他你下去了,截斷說:“如果你懷疑我,那你可以進來搜。等你搜完了,我就走,不麻煩你了。”

“不是,喬喬,喬喬你聽我說,因為那份文件太重要了,所以我才會……你不用走,我再去找找,是我,是我自己忘記放哪兒了,跟你沒關系,真的!”

“那你不用進來搜一下嗎?”

“不不,不用,喬喬,我相信你的。你,你休息,我先上去了……”

說完,陳青就逃也似的迅速走了。

猗瀾看着他慌忙的背影,摘下來小喬醫生的面具,向着空氣問道:“你把東西放在哪裏了?”

那位在她身後慢慢現出來,沒回答,卻是反問道:“你很關心?”

“是,我關心,”猗瀾轉身,與她眼對着眼,“因為這是我的任務,也是你的機會。”

那位眼底深藏着的光一滑,“哦?我的機會,我的什麽機會?”

猗瀾翹起嘴角,“你徹底占有我的機會。”

徹底占有。

這四個字她很喜歡。

那位箍住猗瀾的脖頸,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愉悅道:“那我要先收點定金。”

猗瀾放縱她:“可以。”

客房的門被關上,門裏的燈又熄了,就在那一片黑裏,有人正在做着什麽不可告人的交|易。

與樓下的和|諧氣氛不同,樓上到處都是緊張壓抑。

書房裏一片狼藉,書不在書架上,其餘的裝飾也不在原來的位置上了。陳青煩躁地抓抓頭發,他明明記得是放在保險箱裏的,為什麽會不見了?

真的跟喬巧沒有關系嗎?

可如果沒有關系,那這也真的是太巧了,喬巧一來,文件就不見了。這世上,真會有這種巧合嗎?

還是有誰故意這麽做的?

視線在書房的各個角落裏掠過,最後落在書桌的抽屜上。陳青盯着看了一會兒,突然猛地起身,過去拉開抽屜。

所有丢了的文件,就在抽屜裏,整整齊齊的,一張不少。

然而,陳青的心卻忽的劇烈地跳了起來。

他伸手去拿起那疊文件,一張一張的翻完了,手抖的不行,心髒也跳的更快了。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等着一接通,他立刻就對那頭說:“向秋,向秋回來了……她,她真的回來了……”

那頭沒有回應,聽筒裏只有電流的沙沙聲。

在一片安靜之中,這個聲音被無限放大,聽着就覺得心裏直發毛。

“喂?喂喂?你在聽嗎?”

“沙沙——沙——”

電話那頭傳來什麽東西摩擦的聲音,在這些雜音之後,才是回聲。

“……是,我回來了。”

這是向秋的聲音,帶着一點點的笑意,曾被媒體評價過是最溫柔的聲音,而在此時此刻,聽起來卻是尤為恐怖。

手機跌落,卻沒有挂斷,那頭還在傳來聲音。

帶着笑意的,一句一句的,我回來了。

“鬼,鬼!有鬼!——”

……

收完定金的那位抱着穿戴整齊的猗瀾,飄在二樓書房的窗邊,一起欣賞着屋裏陳青的表演。

猗瀾無所謂誰瘋了,反正都不過是任務世界裏的一個數據,只一側頭對抱着自己的自己說:“向秋沒了,現在你就是向秋。”

那位一刻不離地摩挲着猗瀾的手腕,“我本來就是。”

“那被你捏死的那個呢?”

“也是我,照着你的方法學來做的,很省事。”

猗瀾默然,并不想對這個方法多說什麽。

省事是省事了,可一點也不省心。

就比如這個。

看完表演,猗瀾跟那位就一起回小喬醫生的家裏去了,只當沒來過這裏。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更何況,她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知道這個任務世界已經升級了嗎?”

“升級?”

“你不知道?”

那位搖頭,說:“我只知道你會回來,所以一直在等你。”

猗瀾:“……”

她怎麽從來都不知道,自己這麽會說話呢?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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