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回來的時候充了事件推手的陳夢,這會兒卻并不在廠子裏

去醫院……找羅家嗎?”

猗瀾點點頭,點完了就将視線落在了小醫生身上,說:“具體的情況,問她吧。”

小醫生被另外三人那種很真切的求知的眼神看的怪不舒服的,但是沒辦法嘛,顧姐發話了,她就只能給他們講一下具體情況啦。

其實說是具體,她也就知道個大概。

不過是那天她順嘴說了一句,猗瀾又順着問了一句,她再答上一句,就差不多有個“具體情況”了。

略一概括,大約就是羅家有個寶貝的小公主,他們要請小公主過來做客。

但是呢,這個小公主身體不太行,最近正在醫院裏準備做手術,所以他們要做的呢,就是在小公主接受手術之前,去一趟醫院,把她先給請過來。

然後再問問羅家的人,還要不要他們家小公主做手術。

要的話,就簽個手術同意書,再順便簽點別的事情。

岑靖三人聽完,有一瞬是沉默的。

好半晌,岑靖才找回來自己的聲音,帶着點不确定地問道:“顧姐……您是要,要我們去綁人回來嗎?”

猗瀾搖了搖手指,“不,是請回來。”

以前她自己殺過一個秦錫,現在她請個小姑娘回來做客,有什麽不行的?

岑靖默然地将車發動,調了方向,往醫院開過去了。

另外兩個漢子倒是很興奮地掰了掰手指,其實綁人回來的這種事情,他們以前也是沒少做的,雖然這陣子沒怎麽動,但技術還在那,也不算太生疏。

猗瀾看他倆掰手指,瞥了眼,說:“我說了,是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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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心髒不大好,你們不要對小姑娘動粗,說話也都客氣點兒。”

倆漢子嘿嘿一笑,應聲道:“我們辦事,顧姐您放心。”

到了醫院,猗瀾跟岑靖全都沒下車,由小醫生帶頭,兩個漢子跟在她後面,就出發去請羅家那位小公主來做客了。

那三人走了,車廂裏立刻就空了下來。

岑靖望着往醫院裏走去的三人,忍了忍,沒忍住,問道:“顧姐,您怎麽會想起來要綁人的?”

“不是綁,是請。”

“……那您怎麽會想起來要請……呢?”

“有問題嗎?”

岑靖一噎:“……沒有。”

算了,既然顧姐發話了,那就照着顧姐說的去做吧。反正羅家沒少做過那些事,從上到下也每一個幹淨的。

但是那位羅小姐……

岑靖擰眉細想了想,沒能記得起來,只是隐約的記得,那位羅小姐好像是被家裏保護的很好,心思大概比小學生來的還要單純。

要說羅家還有誰幹淨,大概也就是這位羅小姐了。

小醫生跟那倆漢子動作奇快,沒要半小時,就請了人回來了,小醫生還跟請回來的人還有說有笑的,氣氛很是放松。

車門打開,小醫生讓羅纖纖先上,羅纖纖就先上了。

小醫生跟在後面,倆漢子緊随着也上了車,人全都上來之後,門就一關,岑靖開了車就往城北後山去了。

羅纖纖拉着小醫生的衣袖,問:“阿靈,我們要去哪裏呀?”

小醫生笑眯眯地掏了根棒棒糖遞給她,說:“去城北,一個很好玩兒的地方。”

羅纖纖一看見糖,立刻就眉開眼笑地接下了,連帶着心情都放松了不少。

猗瀾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面,剛要笑,卻突然就僵住了。

鏡子裏映出來的那張臉……

作者有話要說: 我想了一下,下一個世界大概是自己養成自己哈哈哈哈哈哈,好想寫哎嘿嘿嘿

對啦,周六又要考試啦,就抱歉抱歉,會盡力地更新啦~~

☆、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7)

鏡子裏映出來的這張臉, 當然也是很好看的, 隽秀中又帶着些許英氣, 很符合男女通吃的道上女大佬的形象的一張臉。

但這卻不是猗瀾的臉。

猗瀾眉心微擰, 指尖摸着下巴,眼眸中浮起來了幾分疑惑和不解。

不應該啊, 她上一次來的時候,明明見到的就是她自己的臉啊……

這中間……難道是出了什麽差錯嗎?

猗瀾仔細地回想着可能被自己忘了的事情, 想來想去, 最後才終于想到了在附件資料裏看到的短短的一行介紹, 那一行字,是很容易就會被略過去的。

顧雲澤以前毀過容。

後來是自己來了, 才把那張被毀了的臉換成了自己的。

而現在, 她已經在這裏了,但臉卻還是顧雲澤的臉,一張完好的臉。所以也就是說, 在這之後,還有一樁毀容的事情在等着她。

毀容嗎……

猗瀾看着鏡子裏的臉, 神思略有點恍惚。

岑靖一心二用, 一邊把着方向盤開車, 一邊還拿了餘光向猗瀾那裏看了一眼,她見猗瀾一直盯着後視鏡看,臉上的表情還有點奇怪,就問道:“顧姐?怎麽了?”

猗瀾被她叫回神,又看了眼鏡子的臉之後, 就把視線收了回去。

“沒事,還有多久能到地方?”

“個把小時吧,要是路上不堵車可能還要更快一點。”

猗瀾點點頭,又向後靠到了座位上,放松下緊繃着的背脊,扭頭看着髒兮兮的窗子,說:“不用急,安全第一,慢慢開吧。”

岑靖将餘光收回去,按照猗瀾的話做了:“是。”

猗瀾摳弄了下指甲縫,她對于這件不知道什麽時候會發生,但一定會在不久的某個時候發生的毀容事件,理智上并不是很想接受。

因為那資料說了,自己是在顧雲澤毀容之後才來的。

而現在自己卻要多經歷一遭自己沒有經歷過的事情——尤其還是這樣不太好的事情,不管怎麽想,都不會太歡迎它的發生。

不過理智上非要計算一個平等,感情這個沖動的玩意兒卻更慫恿猗瀾躍躍欲試了。

沒有理由,就是這麽個想法。

猗瀾抿了抿嘴唇,透過髒到模糊的窗玻璃向外看不斷後退的街道,對自己從心底抑制不住要冒出來的這個沖動感到不解。

為什麽呢?

自己對自己,難道還不夠信任嗎?

難道到了現在這個時候,自己還要借助別的事情,才能去确定自己對自己的那份不同以及絕對忠誠嗎?

可是,自己為什麽就那麽輕易地接受了猗斓呢?

放在別人那裏,如果發現了從自己的靈魂中又跑出來了另外一個自己,那自己大概是一定會想方設法地把另外的那個自己掐死的吧?

畢竟沒有人會接受自己被另一個人取代,哪怕那個人就是自己。

既然別人都是這樣,那為什麽自己卻不是這樣的呢?

就因為猗瀾是猗瀾嗎?

猗瀾掐着指尖,嘴角往上一挑,搖頭笑了笑,沒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停留。

面包車不停地向北開去,中間還路過了一個很是顯眼的地方。

宣城|警||察局。

“行,那今天就先到這裏,羅家那邊要你們跟着你們繼續跟着,能搜羅到多少就搜羅多少,總之注意安全,別過線了,也別跟那幫人多話。”

“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散會吧。”

“是!張局!”

站在會議桌最前頭的一個中年男人聽見回應之後,滿意地看過會議室裏坐着的一群人,就點着頭走出去了。

然而他出去了,會議室裏的其他人卻沒有散了。

坐在後面的人不敢随意動作,就互相推攘着選出來了一個代表,那代表萬分不情願,但無奈被人推着,只好大着膽子,咽了咽唾沫,看向原正,問:“那個……原副局啊……我們還去幫羅家辦那個……事兒嗎?”

原正坐在左手邊的第一張位置上,正盯着手上的資料,眉頭緊鎖,顯然心情不佳。

聽見有人問話,他就把資料放下了,捏了捏眉心,說:“張局不是都已經吩咐過了嗎,你們照着張局的吩咐做就是了,散會了,你們都先走吧。”

“葉廉,你留一下。”

其他人就立刻又将視線全都轉到了在右邊第二張位置上坐着的葉廉,而葉廉卻淡定地仿佛感覺不到有這麽些人在看她,例行公事地應了一聲:“是。”

衆人一看這兩位是有要事相談,就立馬全都識相地說去執行張局吩咐的任務去了。

會議室的門開開又關上,不相幹的人都走光了,原正就挪了個位置,坐到了葉廉的對面去了。

“阿葉……”

葉廉冷淡地擡起眼看了一下原正,道:“原副局有什麽事情可以直說。”

原正被這話一噎,原先準備好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只能坐在葉廉對面幹看着,磕磕絆絆道:“阿葉……我是不是,是不是有哪裏做的不好呢?你說出來……我試着改一改……行嗎?”

葉廉直接就把資料一疊,站起身,冷冷地說道:“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讨論過了,多說無益。如果原副局沒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這話,葉廉就拉開椅子,徑直往會議室的門口方向走過去了。

原正一看她這樣,慌慌忙忙地就站起來叫住了葉廉,道:“阿葉!你……等等!我有事要問你……正事。”

葉廉松開門把手,轉過來身,問道:“什麽事?”

原正用力地抓着椅背,看向葉廉的視線中有探尋以及留戀,更多的則是不解,他問:“五天前的晚上,你去哪裏了?”

葉廉淡然道:“按照張局的吩咐,去給羅家當幫手找顧雲澤去了。”

原正将椅子拉到一邊,自己向着葉廉走過去,邊走邊說道:“但我去你隊裏面找過你,你不在。”

葉廉輕微地斂了下眉,厭煩的意思就很容易地流淌出來了。

“原副局應該知道我為什麽會不在。”

“我應該知道?我……為什麽?”

“原正,在一起這種事情,就是兩廂情願。現在我不情願了,難道你還能逼着我假裝繼續情願嗎?”

“但是……阿葉,我不明白……到底為什麽?”

葉廉抱着資料,輕嘆了聲,是專門嘆給原正看的。嘆完了,她說:“沒有為什麽,這樣的事情,從來就沒有為什麽。”

“錯不在你,但是,不可能再繼續了。”

這次說完,葉廉沒再留,直接就推開門走了。

原正頹然地站在院裏,臉上滿是懊惱。

葉廉拎着一袋資料往外走,臉上的表情淡然的近乎冷漠——但是沒辦法呀,誰讓葉廉已經不是那個葉廉了呢。

現在,葉廉是猗斓。

不過葉廉是猗斓,而猗瀾卻要去當顧雲澤,所以葉廉就只好幫着顧雲澤排除萬難,成為宣城第一的女大佬了。

猗斓面上很淡定,心裏也很淡定。

不過竟然被原正發現了她那天不在的事情……看來她還是大意了點,以後要再去見自己的話,計劃大概就要更周密一點了。

反正猗瀾想要玩,那麽她就陪着玩這一個月好了。

一個月而已,也改變不了什麽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立flag……

明天見!!

☆、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8)

宣城城北後山。

小醫生拉着羅纖纖進了別墅裏繼續聊天, 倆壯漢就跟在後面, 不遠不近的, 也不出聲, 可以說是很有職業素養的了。

岑靖沒進去,站在車外頭, 正不解地看着猗瀾。

“顧姐,您不下去嗎?”

猗瀾撐着挪到邊上的駕駛座上, 搖下髒兮兮的車窗, 把手伸了出去, 說:“車鑰匙給我。”

岑靖邊給邊問道:“您是要去哪兒嗎?要不我送您……”

“不用,你們就在這兒等着, 我晚上回來。”

猗瀾插上鑰匙, 把小破面包車發動了,再一帶油門,就連人帶車地立刻一起沖了出去。

岑靖擡手剛要攔一下就被揚起來的灰塵撲了一臉:“……”

她覺得她顧姐變了。

他們顧姐以前可是從來不會身後不帶人就一個人自己往外面跑了的, 更別說像現在這種危險的時候了。

也不知道這到底是要去哪裏……

猗瀾目标明确,直奔宣城警||察局。

半小時後。

沒人注意到在警||察局邊上的停車場裏面突然多出來了一輛面包車, 那輛面包車還時而不時地要晃一晃, 也有點奇怪的聲音會從車裏偷出來, 不過那得貼着車子才能聽得見——但這面包車實在太髒了,所以也并沒有人會想貼上去聽。

車廂裏,溫度已經飙升到了一個不能再高的點。

猗瀾坐在猗斓的身上,低聲喘息着,一層細細的汗珠就鋪在她的皮膚上, 一顆顆汗珠随着兩人的動作而抱成團,再被重力吸引着往下墜,最後在衣服上留下深色水痕。

扯開猗斓松松垮垮的領口,猗瀾低頭就在她的肩頭上咬了一口,不重,只是拿牙齒和皮肉磨蹭着,倒像是在琢磨着要挑哪裏下口才合适似的。

猗斓笑了一下,輕扶住猗瀾的後腦勺,說:“你別給我警服的紐扣扯崩了。”

“不然我待會兒下去可就沒法見人了啊。”

猗瀾挑到了好地方,卻沒舍得下口,又試了試牙口之後就松開了,勾着猗斓的脖子往後傾了一點,用刺拉拉的帶着小耙子的眼神看向她,說:“你還要見人嗎?”

“你還要去見誰呢?”

“不如也說給我聽聽吧。”

猗斓迎着這視線看回去,挑着嘴角,動了動手,說:“你想讓我見誰,我就見誰。怎麽樣?”

猗瀾咬着下嘴唇,努力壓着已經頂到了喉頭的聲音,但是并不太成功。

“……嗯……我想讓你,你嗯……見我……只許你見我啊……嗯……你,你只許見我……”

猗斓把要往後倒的猗瀾攬回來,湊過去親了親她被自己逼得發紅的眼角,親吻裏帶着幾分憐愛的意思,更多的,則是毫無原則的寵溺和縱容。

“好,聽你的。”

“我只見你,你也只見我。這樣,好不好呢?”

“好啊啊……快……嗯……就這樣,好……”

猗瀾抵在猗斓的肩上,胸口捎帶了點劇烈的意思不停地起伏着,喘息聲也比之前更急促了點,整個人就伏在猗斓的懷裏,看上去乖馴極了。

猗斓就扶着她的後頸,再從上到下地順着凸顯的椎骨一下一下地滑過去,指腹摩挲着皮膚的聲音被無限倍的放大傳到兩人的耳朵裏,就像是另一種意義的信號。

很快的,這信號就點燃了焰火。

焰火炸開來,炸成無數朵美麗又耀眼的花,這些花兒就一朵接一朵的開着,過了很久之後,它們才慢慢地全都熄了,夜幕也重歸了黑色的懷抱。

拿紙巾清理過,猗瀾還是坐着猗斓的腿上,低着頭,一顆一顆地幫她的警||服扣上紐扣,微微汗濕的長發散落在臉頰兩側,将猗瀾的臉擋住了,卻讓猗瀾換了個形象。

猗斓靠着車壁,嘴角微微噙着笑,伸出手去将猗瀾一側的頭發攏起來。

“真美。”

猗瀾撩起眼眸,眸中還有食飽餍足之後的慵散,以及那點仍沒有完全消退下去的勾人的光芒,“誰美?”

猗斓将那縷頭發攏到猗瀾耳後,說:“你。”

猗瀾繼續給她扣着紐扣,眼睛卻沒有移回去,而是繼續看着她,問道:“我是誰呢?”

猗斓從容道:“猗瀾啊。”

猗瀾嘴角翹了起來,視線卻垂了下去,“哪個瀾呀?文斓還是水瀾呢?你不說清楚了我可分不出來啊。”

猗斓依然淡定答題:“都是自己和自己,難道還需要特地分出來個你我嗎?”

老師推了推眼鏡,顯然這道題是滿分。

“好了。”

猗瀾幫猗斓扣好最上面的一顆紐扣,又将衣領立了立,剛剛好,遮住了在下面的紅痕。

“回去吧,”猗瀾拍拍她的肩,說:“要好好工作呀。”

猗斓挑挑眉梢,說:“怎麽,随随便便地就把我叫了出來,現在一用完我,就想随随便便再打發我回去了嗎?”

猗瀾眨眨眼,說:“沒有呀,哪裏有打發,明明是鼓勵你呢。”

“好好工作——這還不是鼓勵呀?難道還要我在後面加點別的什麽嗎?那麽……我愛你,怎麽樣?”

猗斓搭在她肩上的手猛一收緊,盯着她說:“再說一遍。”

猗瀾假裝不解地歪了一下頭,問:“什麽再說一遍呀?好好工作嗎?”

猗斓眼睛微眯,将一絲危險的光芒收斂進去。猗瀾立刻就“識相”地湊過去在她臉上吻了下,也不再逗她了,乖乖地将她想聽的話重新又說了一遍:“我愛你呀。”

“我愛你。”

“我愛你呀。”

“猗斓,我愛你。”

猗斓聽的舒心,但舒心的同時又将跨坐在自己腿上的猗瀾擁到懷裏去,就像戀愛中的女孩子一樣,不太自信地問道:“為什麽呢?”

為什麽你會愛我呢?

我有哪裏好,為什麽你會愛我呢?

猗瀾将唇貼着她的脖頸,感受着從皮膚下傳出來的脈動的感覺,回答說:“因為我愛你就是愛自己呀。”

“但在這之前,你并不愛你自己。”

這件事情是真的,并且猗斓最有發言權。

猗瀾想了想,輕拍了下她的背,讓她先放開自己。猗斓領會,松開了猗瀾,但是手還是松松地環在猗瀾的腰上。

猗瀾就去拉了她的一只手,和自己的一只手,掌心相對着合在一起,然後十指交握住,緊緊地扣在一起,再也難分開。

眼睛看着眼睛,那裏面有不會熄滅的,獨屬于猗瀾的光芒。

“那麽,我愛你的原因,就是你讓我知道要愛自己。”

猗斓眼底有什麽在汩動着,猗瀾看到了,但卻沒放那東西出來。否則就算顧雲澤是練家子,這一把腰再怎麽有韌性,再讓猗斓來放肆一回也是得要折掉了的。

然而被迫只能壓抑的猗斓顯然很不滿——猗瀾脖子上的一圈淺淺的牙印就是證據。

猗瀾捂着脖子,擡腳踹了她一下,笑着斥道:“你屬狗嗎?再咬我要可就要咬回去了啊,汪!”

猗斓就順勢拽着她的腿,将猗瀾拉到自己面前,眨了一下眼,專門回應猗瀾似的也汪了一聲,說:“求咬。”

猗瀾沒再繃住,笑了出來,笑完之後還真的去“咬”了一口猗斓。

拿舌尖在咬痕上舔了舔,猗瀾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往後一退,靠着椅背,翹起來腳尖向車門的方向點了點,說:“走吧,屬小狗的。”

“屬小狗的”就眼巴巴地看着猗瀾,問:“你舍得啊?”

然而猗瀾十分“鐵石心腸”地昂了下下巴,說:“你工作都還沒完成呢,我有什麽舍不得的。”

猗斓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說:“哎,賣命賣錯了人啊。”

猗瀾就賞了她一腳,踹在了她肩上,踹完了,就拿眼睛睨着她說:“你要是不想去做工作,那今天就可以永遠的留在這裏了。”

這話裏威脅的意思就是十足十的了。

猗斓只好“識相”地舉手認錯,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地完成組織上交托的任務之後,又順便對組織的頭頭示了一番愛之後,終于拿上警||服的外套,麻溜地趁着周圍沒人的時候從面包車上竄了下去。

猗瀾隔着髒不拉幾的車窗看着猗斓走遠,嘴角翹着,許久都沒能平回去。

又坐了一會兒,猗瀾才慢吞吞地開始把自己的衣服穿回去,等到她把外套的拉鏈拉到頂,蓋住了脖子上的那個牙齒印,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了一下車窗。

猗瀾坐回副駕駛的位置,悠悠地把車窗搖下,撩起眼皮看過去,問:“有事嗎?”

敲車窗的那人看見猗瀾的臉之後,先是愣了一瞬,然後就是驚喜,再然後就……嗯,就暈了過去。

“顧姐!”

杜春及時出現,并扶住了因為暈過去沒了自主意識而要往地上倒的那個人,看清楚這人的臉後,杜春就龇着牙笑了笑,說:“顧姐,您怎麽能想到這招的呢。”

猗瀾擺擺手,說:“把他帶你們車上去。”

杜春提議道:“那我過來給顧姐你開車?”

猗瀾否決了這個提議:“不用,你們擠擠,我自己開就行了。”

說完她就把車窗搖了起來,然後挪到駕駛座上,一別車鑰匙,加個油門,迅速地開走了。

被甩了一臉尾氣的杜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愛你們~麽麽啾~

☆、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9)

晚上六點鐘, 天已經黑了。

宣城城北後山的路上, 一輛面包車開着遠光燈走在最前面, 後面跟了四五輛別的車, 速度都不快,非常注意安全。

岑靜在別墅裏等着, 一聽見動靜就立馬跑了出去,看見一列的車進來, 懸了半天的心總算是放了回去。

但還沒放多久, 岑靜就覺得自己還是把心懸起來比較省事, 免得一時提一時放的來回瞎折騰。

既浪費金錢,也有害健康。

猗瀾從面包車上下來, 行動間稍微有一點凝滞, 沒有往常時候那麽利落,但是還好,從外也看不出來什麽太大的問題。

“接着。”猗瀾把車鑰匙一抛, 抛完了就直接往屋裏面去了,走得很快, 也很淩亂。

岑靜接下鑰匙, 剛要關心兩句, 結果剛一轉過去頭看見猗瀾已經消失在樓梯上了,于是只好搖搖頭作罷。

再轉回來頭去看杜春帶回來的人,看見了幾個眼熟的,剛要出聲打個招呼,就被杜春半路先截住了:“哎, 岑靜你別在那幹看着了啊,趕緊過來給我搭把手啊,這熊人比我還他媽重呢……”

岑靜就朝着杜春還有杜春扛着的暈了的那位看了過去:“……杜春,你扛的這位是……”她要是沒看錯那身衣服,這應該是局子裏頭的人吧?

杜春歪着爆青筋的脖子,艱難地叫喚道:“別看了嘿,你再不來幫忙我可就得被壓死了啊!”

岑靜抽了抽嘴角,并沒有過去,而是轉過身去指揮了自己身後的倆壯漢過去給杜春當幫手,她就還站在那兒遠遠地看着。

有倆人一搭手,杜春壓力頓減。

把暈過去的那位擡進屋裏往地毯上一摔,杜春撐着膝蓋喘氣,大口大口地呼哧着。岑靜走過來,抵了抵他,問:“怎麽回事?你不是去帶弟兄們來的嗎?怎麽還把這位給綁回來了啊?”

杜春抹了把汗,在邊上的沙發上一歪,還有點氣喘籲籲地說:“是……顧姐吩咐我的……我接完了弟兄,正好顧姐來通知我,我就帶着人過去了。”

岑靜不愧是組織裏的老同志,一聽就聽出來意思了,問:“是顧姐改了計劃嗎?”

杜春點頭嗯了一聲,沒往下說,而是擡頭往周圍看了看,問:“小醫生和那位羅大小姐人呢?”

岑靜指指左手邊走廊的第一間客房,說:“在屋裏呢。羅大小姐說她害怕,小陳就進去陪她了。”

小陳就是小醫生,葉廉的高中同學。

杜春點點頭,又伸腳踹了踹躺在地毯上的那位,說:“先把他綁起來吧,等着顧姐下來吩咐。”

“那計劃……”

“別急,等馬上顧姐下來了再說。”

“那行吧。”岑靜抱着胳膊,又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位,覺得自己可能猜到了他們顧姐的新計劃是什麽了……

猗瀾沒管他們,一上樓就直接去洗澡了。

雖然之前在車上的時候猗斓已經拿紙巾幫她清理過了,但身上還是黏糊糊的不太舒服,總得洗個澡才行。

洗過澡,猗瀾又換了身幹淨衣服,還特意挑了一件帶領子的,扣上紐扣,再把外套一披,就下樓去了。

聽見樓梯上有動靜,客廳裏坐着的那一圈人就齊刷刷地擡頭朝樓梯的方向看了過去。

但站在樓梯上的猗瀾淡定的很,只當看不見有這麽些人看着她,悠悠地一步一步走下去,再走到客廳主位的沙發的上坐下來,兩條長腿一疊,氣勢就擺開了。

邊上坐着的一衆人就看着,眼巴巴地等着她發話。

結果坐在主位上的猗瀾摸了摸手指,低頭又擡頭,就問了一個問題:“飯好了嗎?”

衆人:“……”

充作臨時會議室的客廳裏一片寂靜,沒人敢随便接猗瀾的這話,也并不知道要從哪裏接起。

畢竟他們一致認為他們顧姐是鐵打的,也并不會在這樣的時候問飯的問題。

好在這裏還有不是組織裏的人。

羅大小姐舉手,發表了一下自己的意見:“我也餓了。”

然後小醫生就也舉了手,附和道:“嗯,我也餓了,這都六點多鐘了,該吃晚飯了。”

杜春跟岑靖對看了一眼,同步地嘆了口氣,只好站起來,說:“我去請楊嫂過來。”

猗瀾點頭:“好,去吧。”

于是杜春就去請楊嫂了,還順便帶了兩個人出去分頭行動——買菜。

沒辦法,組織雖然要過生活,但卻并沒有發展過成員涉足農業這個領域,所以要做飯的話,自然只能先去買菜,再同時請楊嫂來了。

不過在等飯好之前的這段時間還是要利用起來的。

猗瀾摳了摳指甲縫,有了想法:“去把杜春帶回來的那位擡出來。”

岑靖颔首:“是。”

被杜春敲暈帶回來的也不是別人,正是宣城警||察局的那位張局長。

本來呢,猗瀾是真的只想出去找一下她自己,再跟她自己玩一玩就算了的。但是這位張局實在是太礙眼了——從她叫了猗斓出來開始,這位張局就一直跟在猗斓的後面,還鬼鬼祟祟的,行為很是可疑。

猗瀾就想,反正出都出來了,不如就順便再做點別的事情吧。

于是呢,她就通知了杜春過來,把這位張局打包帶回來,給他們的計劃書豐富豐富內容。

岑靖帶人把那位還在暈着的張局擡出來放在客廳正中間。

在沙發後面站着的一圈人勾着脖子去看張局,看完了又扭頭去看猗瀾,全都是懵然的表情,顯然并不明白擺出來的這架勢是要什麽。

然後,猗瀾就笑眯眯地掏了一把槍出來,看向羅纖纖,問:“有興趣嗎?”

羅纖纖看看槍,搖搖頭,說:“沒有。”

猗瀾就繼續微笑着不知道從哪裏又掏出來了一臺相機,跟槍一起放在了茶幾上,問:“那這個加這個,有興趣嗎?”

羅小姐眼睛發亮:“有!”

岑靖:“……”沒想到他們顧姐竟然已經變成了文明人,愛上了用文明的手段來解決問題了。

☆、第三:大佬的卧底情人(10)

等到晚飯真正開始的時候, 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當然, 在開飯之前, 他們已經成功地拍攝了一組名為羅家大小姐非法使用槍支并綁架宣城警||察局張局長的照片, 以及另外一組羅家大小姐為追求攝影藝術而綁架宣城警||察局張局長作為模特的照片。

反正兩組照片都很帶感,只要一放出去, 那宣城警||察局和羅家肯定都得炸鍋。

羅大小姐拍到了滿意的照片,就高高興興地拉着小陳醫生一起吃飯去了。

猗瀾翻了一遍相機裏的那些照片, 還算滿意, 就把相機交給了杜春, 交代他去多刷幾份之後,自己就也去準備吃晚飯了。

好在杜春明智, 在接楊嫂的路上先吃了點東西墊了肚子。

這邊杜春出門去辦事, 那邊餐桌上擠得滿滿當當,擠不下地就在旁邊另支了張小桌子,幾個人團在一起, 熱鬧的不得了地等着開飯。

楊嫂端了一大碗的湯來,邊走邊說:“湯過來啦, 你們都讓一讓呀, 小心別讓湯給燙到了哦。”

有眼色的立刻起身接了一把, 替楊嫂把湯妥妥地放下來。

楊嫂撩起來圍裙下擺擦了擦手,很有點慈祥地笑道:“哎呀你們吃啊吃啊,吃不夠了給我說,我再給你們做!”

猗瀾看了眼自己面前單獨一份的菜色,擡頭笑着道:“辛苦楊嫂了。”

“哎呀不辛苦不辛苦啦, ”楊嫂連忙擺手,說:“顧小姐您每個月都給我那樣多的錢喏,我別的也不太會,就做點飯還可以吃啦……那,那顧小姐你們就先吃吧,菜涼了不好吃的呢。”

“好,那楊嫂你先去休息吧。”

“哎哎,好的呢。”

猗瀾拿起筷子,說:“都吃吧。”

那幫人才跟着拿起筷子,回道:“謝謝顧姐!”謝完了才開始動筷子吃飯,一個比一個吃得快,都知道楊嫂手藝好,今兒能蹭上這一頓飯全高興的不得了。

不過羅大小姐和小陳醫生就比較矜持了,慢慢地吃,反正就三個人,用不着搶。

羅大小姐大約是心情好,所以今晚吃的格外多,本來還要再吃一碗飯的,但是被小陳醫生攔住了,她才只好作罷,不太滿意地放下了碗筷。

猗瀾下午的時候吃了一回,所以也不太餓,只吃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晚餐結束,除了安排守着張局長的,還有夜裏巡邏的人之外,猗瀾就讓各人都趕緊回房休息去了。

畢竟明天他們要出去幹一件大事,所以養好精神是必須要的。

羅大小姐沒走,她自己倒是很想休息的。但是呢,小陳醫生沒讓,說她吃多了,要等消完食了才能去睡覺。

沒辦法,醫囑總是要遵的嘛。

猗瀾沒陪她們,該吩咐的事情她都跟杜春

攻略自己的一百種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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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一回來的時候充了事件推手的陳夢,這會兒卻并不在廠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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