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9)
的霸道，
他的溫柔，
早就走到最近的距離，
走到他心裏
【I can’t stop spinning, it’s ringing, in my head for you】
不能阻止他的話語入侵心裏，
不能阻止他的眼神烙印腦中，
不能抗拒他的溫暖帶走他的寒冷，
不能抗拒他的陪伴消減他的孤獨，
不能抗拒他的過錯在他的身體裏紮根，
無法阻止他的過錯從他的身體中落地，
不能放任對他的責怪，
不能抗拒為他的開脫，
不能阻止為了他封閉過自己 。
【My head’s under the water
But I’m breathing f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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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清醒被他的執着席卷，
他的理智被他的真誠攻擊，
昏沉的大腦忽視所有的不合理，
只剩下接受一切，
然後享受還不賴的空氣
【You’re crazy and I’m out of my mind】
他的熱情勾起他的主動，
他的欲望撩起他的烈火，
他與他勢均力敵，
理智煙雲散去，
搏鬥中拳腳相擊，
情感傾覆而出，
不服輸向他還擊
【Cause all of me
Loves all of you】
拳腳被他躲避，
雙腿被他襲擊，
他被他握緊，
他被他啃噬，
壓下所有的聲音，
卻無法壓抑身體，
他的所有，
早就被他的全部襲擊
【Love you cures and all you edges】
他眼神溫和，
卻粗暴地把他壓制，
他言語輕柔，
卻狂亂地向他攻擊，
他的純真，
被他狡猾的雙手代替，
他的憨傻，
被他啃咬的牙齒抽離，
他的單純與溫柔，
他的霸道與無禮，
都是他全部的記憶。
【All you perfect imperfections】
他的愛意，
永遠霸道入侵，
他的溫柔，
看似自以為是，
他的完美，
是一直不曾離棄，
他的不完美，
是不曾問他是否願意
【Give you all to me
I’ll give my all to you】
他刀槍不入，
只被一人入侵，
他百毒不侵，
只對一人不敵，
他給他全部的溫柔，
給他全部的愛意，
奉獻全部的珍視，
要他奉獻自己
【You are my end and my beginning
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
他是霸道又溫柔的光明，
結束他孤單又寒冷的長夜，
他是溫和又柔軟的微風，
伴他走向溫暖又絢麗的天明，
他鮮逢敵手，
卻被他繳械武器，
他高傲無依，
卻被他動搖根基。
【Cause I give you all of me
And you give me all, all of you, oh】
他的力量，
他的保護，
不受牽絆的未來，
白頭相依的結局，
他想給他的一切，
被他盡數駁回，
他只要他奉獻全部的自己。
他的霸道，
全是珍視，
他的溫柔，
都是在意，
他一步步入侵，
他卻無法抗拒。
只要他想要，
只要他給的起，
他的身體，
他的心髒，
他已經沒有別的東西
【Give me all to you】
向他敞開，
允許他入侵，
壓下高傲，
放任他撞擊，
他吞沒聲音，
卻被他席卷快意，
他壓抑疼痛，
卻被他溫柔親吻，
他允許他緊密連結，
他摟住他不想分離
【Cards on the table, we are both showing hearts 】
在雪夜，
在碑前，
交換心髒，
在夜晚，
在床笫，
交纏身體，
坦誠一切，
毫無保留，
再緊緊相依
【Risking it all, through it’s hard】
雙手擁抱過戰火，
在擁抱彼此身體，
心髒上交給自由，
再交換在胸膛裏，
骨骼相纏，
血液相融，
所有的粗暴，
都是溫柔，
所有的狂野，
都是珍惜。
不管前路，
不會分離。
【Cause all of me,
Loves all of you】
他們身體相纏，
他們心跳相融，
混合喘息與低吟，
翻雲與覆雨
【Love all your cures and all your edges
All your prefect imperfections】
他的粗暴嵌進他的溫柔，
他的冷漠溶進他的熱情
他的理性撕扯他的感性，
他的感性席卷他的理性，
他的完美緊咬着他的不完美，
他的不完美依偎着他的完美，
他們各自分離，
不如完美相依，
不留縫隙，
不留距離
【Give you all to me
I’ll give my all to you】
他向他索取，
他向他給予，
索取即是給予，
給予即是索取，
【You’re my end and my beginging
Even when I lose I’m winning】
他們是兩個盲人，
無法抗拒光明，
他們是兩束光明，
無法放棄引導，
他們終結了盲夜，
他們迎來了光明
【Cause I give you all of me
And you give me all of you 】
趁着夜還長，
趁着時間還長，
還有那麽長的光明，
還有那麽久的厮守，
再一次交融，
再一次索取與給予
【I give you all, all of me
And you give me all, all of you, oh】
這是神聖的儀式，
這是永恒的标記，
因為全部的我，
愛着全部的你。
Chapter64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換，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一生有你》
他第一次睡得這麽熟。
艾倫從被子裏坐起來，看着睡在他旁邊的人，滿眼寵溺。
利威爾縮在被子裏，露出半張臉，點點晨光流瀉在他柔軟的發絲上，一點點雕琢他的眉眼，他的眉宇即使在熟睡時依舊含着疏離，卻被淡淡的疲累和點點的晨光，渲染出一抹暖意。
順着被角的縫隙，順着晨光的調皮，可以看到被子掩蓋下的脖頸上，被噬咬的痕跡。
艾倫看到這裏，輕輕淺淺地笑了出來。
“一大早就露出那麽惡心的表情。”他看見那人皺眉，清冷地言語。
“您已經醒了嗎？”艾倫輕聲說道。
利威爾睜開眼睛，剛睜開不久的眼眸中還帶着些慵懶的意味，又迅速化成一片清明。
哪還有半點昨天的樣子。
艾倫想那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利威爾的樣子，結實曼妙的身體，令人流連的熱度，被情欲暈染的淡漠眉眼，壓抑的低吟，這都是，只對他敞開的，只有他見到的一面。
這樣想着，艾倫有些窘迫地發現自己又起了變化。
皺着眉看着大清早就沖進浴室的艾倫，利威爾不由得想，小鬼就是精力旺盛。
淋浴全身再洗過許多遍手的艾倫走出來，看見已經穿戴整齊坐在床前的利威爾。
除了還沒有系領巾的白皙脖頸上的咬痕，他還是那個冷厲嚴肅的軍人。
艾倫走過去，輕輕拿起利威爾的領巾，站在他身邊，俯下身來湊近他。
“我一直悄悄練習打領巾，”
手指帶着領巾，繞過白皙的脖頸，蓋住咬痕。
“希望以後，能一直為您打領巾。”
最後纏繞完畢，再整潔地在領口垂下。
與平時別無二致。
他并不是個過于細心的人，卻從不有人懷疑他的細致，把一條領巾打得這樣精致。
利威爾抿着唇，微垂着眼，看着脖頸上的領巾。
他們在晨光中短暫地交換了一個吻。
艾倫其實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有點兒茫然地看着在對打的兩個人，兩個阿克曼。不，其中一個剛剛在昨天成為耶格爾。
“利威爾和三笠只要聯手差不多就能毀滅世界了。”韓吉曾經這樣開過玩笑。
可是艾倫覺得，當這兩個人對打的時候，他的世界要塌了。
一個是他的摯友兼初戀兼家人，一個是他的愛人兼家人，在一起打架簡直是勸哪個都不能夠啊！
艾倫擔憂的目光都快溢出來了，想着昨天被他折騰慘了的前監護人。
事情起因其實很簡單，那時艾倫還不在。
“想要知道上下關系很簡單，”韓吉對三笠說，“你只要想辦法扯下他的領巾就行了。”
只要不是艾倫，扯下利威爾領巾的辦法恐怕只有打架。
“我說過，在艾倫追到矮子之後我要和矮子打一架。”這是沒聽愛爾敏阻攔的三笠，并且在艾倫和利威爾出現的那一刻，就發起了攻擊。
所以在艾倫的眼裏，就是他的青梅竹馬突然就襲擊了他的前監護人，然後這倆人就莫名其妙的打起來。
還有一衆好熱鬧觀戰的人。
三笠和利威爾在打鬥着，打鬥的兩個人小聲交談談判。
“您只要回答我幾個問題。”三笠揮出一拳，“畢竟我要是真的出手扯掉您的領巾，萬一讓您尴尬呢。”
利威爾眨了一下眼睛，“問什麽。”
“您是真的喜歡艾倫嗎？”三笠揮拳。
“……啊。”利威爾輕巧地躲過。
“喬尼是您生的嗎？是艾倫的嗎？”三笠掃腿。
“……啊。”利威爾一腿劈過去，聲音有些悶。
“最後一個，昨天晚上您和艾倫的位置，和制造喬尼的時候一樣嗎？”
“……”
三笠壓低聲音，“或者，你只需要告訴我我能不能扯掉您的領巾就好，如果不能，我們現在就不打了。”
接着他們兩個人就停手，一個走回愛爾敏身邊，一個看到艾倫向他沖過來。
“位置沒變，艾倫是上面的。”三笠平靜地說道。
“三笠好像很執着于艾倫是不是攻的問題啊……”
已經看過《謎之詞彙》的三笠接着愛爾敏的話，“因為我記得攻更容易獲得快感，也不會經受什麽痛苦。而且如果喬尼真是矮子生的話，我希望可以看到一個像艾倫的小孩。”三笠說着，“還有。”
“還有？”
“我知道艾倫是總攻。”三笠一臉堅定。
.不，三笠，那是你。
愛爾敏嘆氣。
三笠看着利威爾走遠的背影，剛才打鬥結束的時候，利威爾對她輕聲說道：“我希望你過得好，姑娘。”
如果不是他在戰争時壓抑了愛，如果不是她只是艾倫的初戀，如果艾倫不是發現愛太晚，他們有可能是情敵。
那個人，以長輩的身份，，或者說不知道是否有疼惜地對她說，希望她過得好。
她會過得很好的。
三笠想，艾倫會退回到和愛爾敏一樣的位置，他們的位置依舊無人可以替代。
可是已經有了一個人，學會如同艾倫珍視利威爾一樣，把她捧在心尖上，即使那個人比她小上五六歲。
那個雨天西蒙對已經在一起的三笠說：“對不起，你如果和我在一起的話，一定會面臨将來的軍掙糾紛，牽扯進各方勢力裏，我不希望你面對這些，如果可以的話，我就想放手，可是我喜歡你，放不下你，怕我放下你之後，沒有人像我這樣懂得呵護你，所以你就交給我好了，雖然我比你小，可是我已經看過很多那些事情，我會護你周全的，你為了別人堅強了太久，應該依靠一下我了。”
三笠回望西蒙的眼睛，“你的肩膀看起來很好靠，但是，西蒙，我也是軍人，是戰士，為了調查兵團根本不怕軍症糾紛，總要有人在政治上周旋。再說，不是還有你麽。”
她想她會過得幸福的。
至少這個小子，更知道以戀人的身份來疼她。
不會像艾倫一樣，接受她許多年的感情，到頭來，都不知道問她一句，她會不會失望，會不會累。
而現在想來，那些年的感情，或許本來就不是真真正正的愛情。
我希望你過得好，但是你的身邊并不一定非得是我不可。
我們可以各自擁有自己最合适的人，彼此關心着對方和對方的家人。
那源自于幼時的陪伴帶來的，便是，當其中任何一個人遭遇困難的時候，他們都會一直在那裏，随時向對方伸出援助之手。其中任何一個人遭遇強敵，他們都會毫不猶豫地拿起武器，為對方戰鬥。
“不過是一條圍巾，以後你想圍多少次，我都給你圍。”
這是三笠一直沒有忘記過的話，就像她永遠不會忘記小時候用圍巾把她裹成個粽子，明亮的眼睛裏全是溫柔的艾倫。
原來她忘不掉的一直是那種溫暖，那種家的感覺。
原來她想改變的也不是友情或是戀人，不過是加深彼此的依賴。
從一開始他們之間的感情便比友人要深，卻又不如戀人來得跌宕起伏。戀人，會有誤會，會有争吵，會有道歉妥協，會需要精心維持一段關系。
這些從一開始就不曾存在，他們從不會懷疑、争吵，從一開始就站在彼此的身邊抵禦外敵。
不論你在何方，做什麽，我永遠在你的立場上，哪怕你是錯的，我也必須說你是對的，我也必須跟着你走下去，如果不能糾正，就跟着你承擔下去。
這種羁絆，是家人。
如親生父母與子女那般牢固，如一母同胞又患難與共的手足那般緊密。
原來一開始就是那樣。
從她，愛爾敏和艾倫，見到調查兵團的長官時，就已經隐隐昭示了。
她想，原來她和愛爾敏，她們的心思，是直系親人一般的心思。
你去尋找可以相伴一生的愛侶，他會關心你的衣食住行，他會和你養育子女，你們也許會摩擦，但是始終會努力地走下去。
我們的心思，不過是在你們摩擦的時候，你可以過來尋求幫助，不過是和愛侶再如何天涯與共，也總會常回家看看。
他是你的伴侶，我們會微笑着看着你和他踏出每一步。
只不過，你，或者你和他，什麽時候累了，放心地向後靠一靠，我們是你的後盾。
這種心情，是一樣的。
不管是她，愛爾敏，還是艾倫。
對于體位調查事件的打架行動，韓吉的評價是，“三笠還是太嫩了，根本不用扯什麽領巾了，你看艾倫一臉的榮光換發和利威爾難得的沒睡醒，就知道上下了。”
三笠看到了喬尼，眯着眼睛盯着艾倫和利威爾離開方向的喬尼，矮子的長相，艾倫的瞳色，。
“喂，看到你的兩個父親，在你都這麽大的時候戀愛，什麽感覺？”
“感覺我離有個弟弟妹妹不遠了，”喬尼說着，糾正道，“不是兩個父親，是爸媽。”
“那矮子同意你叫他媽？”
“他當然不讓，”喬尼說，“可是從生理上，就是我媽啊。”
三笠覺得這話聽起來挺順耳的，決定長大後揍這個小姑娘時，可以考慮下手輕一些。
戀愛中的人，對于秀恩愛是不是沒有自知之明。
為了軍事議會的組建，為了吸納幹部組，以退役士兵被重新進行了一次上軍銜，按功論銜，主要還是針對根本就沒有具體正規軍隊等級制度的調查兵團。
“……封少将軍銜，利威爾.阿克曼少将。”
“……封少将軍銜，艾倫.耶格爾少将”
“最後，鑒于兩人的婚配關系，一同賜予牆外a06區海邊城堡。”宣讀官宣讀完畢，回過頭來，“請問二位有什麽意見嗎？”
“你說錯了一處，”艾倫對他狡黠地微笑，“是，利威爾.耶格爾少将。
這次軍商談判十分成功，商業巨頭之一用他油光滿面的手拍着艾倫的肩膀，和對面的利威爾訴說着對談判多麽滿意，末了，對利威爾說，”請問您有意見或建議嗎？“
”……啊，“利威爾眯起眼睛，”請把你的手從我先生的肩膀上拿開。”
“我同意我先生的意見。”艾倫微笑道。
A06區城堡邊。
艾倫迎着海風，摟住利威爾，手邊牽着喬尼。
“我很開心，”他說，“謝謝您，和我一起看海。”
他實現了他的願望。
帶您一起去看海的誓言。
他想他們還會有很多誓言。
不會再讓他孤單。
走過戰場，
走過戰後，
您身邊的人來了又換，
可這一生有我，
都在您的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