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男神の業務盲區很好笑

遲陸文覺得這個世界特別的奇妙, 總是能在意想不到的時候發生意想不到的驚喜。

來自陌生人的一份小禮物讓他對這個城市的好感又加深了。

他看着小女孩的笑臉,跟她擺擺手, 用英文道了句謝。

小女孩沖他笑得臉都紅了,不停地對他飛吻。

因為這麽個小插曲, 遲陸文心情更好了, 從觀景臺上下來, 他臉上的笑容就沒散去過。

玩兒了這麽一圈之後, 遲陸文跟窦展繼續往那家琴行走,一路上風鈴在他手裏叮叮當當響個不停,像是在唱歌。

從大教堂出來之後沒多遠就是窦展朋友的琴行了,兩人很快就到了, 窦展推門進去,琴行老板正坐在那裏彈鋼琴。

琴行老板是本地人, 不過以前在中國生活過兩年, 他老婆是窦展的表妹,這麽說來,他們一家人跟冰島倒是都挺有緣分的。

他們進去後,老板回頭一看來人是窦展, 立刻滿臉驚喜。

二人擁抱了一下, 老板看見站在他旁邊的遲陸文之後更是驚訝。

“這是……”

窦展攬着遲陸文的肩膀把人帶過來,介紹說:“這是我朋友, 我猜你應該認識。”

“當然認識!”琴行老板伸出雙手激動地跟遲陸文握手,“大明星,大明星!”

遲陸文腼腆地笑笑, 聽着對方這蹩腳的中文覺得蠻可愛:“沒有沒有,您客氣了。”

“你這兒最好的吉他是哪把?”窦展在架子前來回溜達,他不懂樂器,看這些吉他覺得都差不多。

“你要買吉他?”老板有些不解,然後笑着說,“你什麽時候學會的彈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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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彈。”窦展指了指遲陸文,“送給他。”

遲陸文這會兒正蹲在門口逗弄籠子裏的倉鼠,沒注意到那兩人在說什麽。

老板看了看遲陸文,又看了看窦展,突然湊上來摟住窦展的脖子,小聲說:“怎麽回事?餘卓然知道嗎?”

窦展有一絲的尴尬,他突然發現或許非常有必要把他離婚的消息通知給那些知道他結婚的人。

“我跟餘卓然已經離婚了,有一陣子了。”窦展拍了拍他胳膊說,“快去,把你最好的那個拿來。”

老板聽他這麽一說,八卦之魂熊熊燃燒:“那你現在跟遲……”

“沒有,我們就是朋友。”窦展覺得自己大概解釋不清了,“別問了,快點兒,我們着急回去呢!”

回家有非常重要的事兒在等着窦展——讓遲陸文給他彈琴唱歌。

老板的好奇心已經爆棚,奈何當事人什麽都不說,他只能不情不願地去給這個“摳門兒”的家夥找琴。

窦展過去跟遲陸文一起看倉鼠,看着那個小東西在裏面這兒看看,那兒玩玩兒,倒真是可愛。

“它跟你有點兒像。”

“啊?”遲陸文嫌棄地擡頭看窦展,“我像只耗子?”

窦展大笑,揉了一下遲陸文的頭發,沒繼續說話。

老板拿來了自己一直都舍不得賣的琴,對窦展說:“你追人家就自己追嘛,還拉兄弟下水。”

“你這麽多琴留着也是留着,不如讓給有才華的人。”窦展笑着接過來轉身遞給了遲陸文:“陸文,來試試看這把琴怎麽樣。”

“來啦!”遲陸文站起來,然而蹲久了,腿麻了,倒吸着涼氣一瘸一拐地過來,嘴上還“哎呦哎呦”地哼唧着。

“怎麽了這是?”窦展拉過椅子讓他坐下。

“麻了。”遲陸文搖頭故作深沉,“大概是老了吧。”

“你在我面前說老?”窦展被他氣笑了,把吉他塞到他懷裏,又順手揉了兩下他的腿。

這一系列動作做得過于自然,完全是情之所至,窦展沒覺得怎樣,遲陸文卻已經紅了臉。

畢竟,跟心上人相處的每一秒鐘都值得人臉紅心跳。

他撥弄了一下琴弦,驚喜道:“這把琴老板在出售?”

“他賣不賣都得賣,你要是喜歡,咱們就強買。”

遲陸文喜歡啊,是真的喜歡,這把琴可不是普通的吉他,是幾年前一個樂隊解散時出的聯名限定,他當時想買都沒買到,拿得到這把琴的都是神人了。

他笑着抱住吉他,小小聲的說:“嘿嘿,喜歡。”

這句“喜歡”說得黏糊糊濕噠噠,聽得窦展心都軟了。

“成,這就是咱們的了。”窦展回身拉着老板去了裏面。

等窦展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拿着琴包,笑着對遲陸文說:“走吧,回家。”

“啊?還沒付錢。”

“付完了。”窦展幫他把吉他裝好說,“送你的禮物。”

“不行不行不行。”遲陸文連說了三個“不行”,這琴太貴了,他不能讓窦展花錢。

“走吧,”窦展故作生氣地說,“你是不想收我的禮物還是覺得這禮物太輕了?”

“不是啊!”遲陸文沒看出窦展是在開玩笑,站在那有些焦慮地說,“太貴重了,我真的不能收。”

窦展背着琴,轉過來正對着遲陸文,兩人對視了兩秒鐘,窦展說:“這跟你給我的相比,簡直輕得不值一提。”

“我,我給你什麽了?”兩個人的語氣都變得暧昧又輕柔,遲陸文心裏的小鹿睡醒了。

“非常多,但這是我的秘密,暫時不想告訴你。”窦展給了他一個笑,先一步推開門走了出去。

遲陸文怔怔地看着窦展背吉他的背影,心裏關于愛情的小苗已經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覺得如果不能跟窦展在一起,他大概需要很長時間才能把這棵樹連根拔起。

“哇,真是羨慕你。”老板從後面出來,又坐回了鋼琴前,“你是要去找他呢?還是留下來跟我彈鋼琴?”

遲陸文被老板的問話驚醒,拿着自己的小風鈴道了別就跑出了門。

他小跑着追上窦展,走在對方身邊,看着別的方向,偷偷地笑着。

遲陸文從來沒想過原來出來旅行是這麽有意思的一件事,以前哪怕有休息時間,他也不願意出門,沒事兒的話可以宅到天荒地老。

到目前為止,所有去過的國家、城市幾乎都是他因為工作不得不去的地方,讓他主動出去走走?不可能的。

但這次,他為了多跟窦展相處,克服了自己的“宅癌”,踏出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步。

因為這麽一步,改變了他對“外面的世界”的恐懼。

不過話說回來,還是因為一直在身側的是窦展,如果換成王凱文,遲陸文覺得自己大概會瘋,并且加深對旅行的誤解。

買吉他回來之後的下午,遲陸文盤着腿坐在客廳地毯上給窦展唱歌,唱了自己剛剛完成的那首,又唱了窦展最喜歡的《客棧小調》。

“窦老師,你也唱一首呗,我給你伴奏。”

一說到唱歌,窦展有些尴尬,他在這個領域實在沒法自由呼吸,這些年,拒絕了很多次邀歌,沒辦法,誰還沒有點兒業務盲區呢?

“有件事其實我應該跟你道歉。”

遲陸文正在随意撥弄着琴弦,聽到窦展這麽一說,他停下來,疑惑地看向對方。

“你還記得那次錄節目,你給我唱歌,後來我也唱了一首。”

那天遲陸文怎麽可能不記得,520,他唱了為窦展寫的歌。

“我唱的那首歌在當年向餘卓然求婚的時候也唱過。”

窦展的聲音很輕,可是遲陸文聽得很清晰。

這句話在空中繞來繞去,擰成了一股繩子,一下就勒住了他的脖頸。

“對不起。”

“沒有,沒什麽對不起的。”遲陸文有些失落,卻依舊強顏歡笑,他低頭,心不在焉地用手指撥弄琴弦。

“但我其實也是有原因的。”窦展嘆了口氣,靠在後面的沙發上說,“我對唱歌沒有什麽興趣也沒有什麽研究,平時連聽歌都不多,那首是我唯一能完整唱下來的,所以在節目中,不自覺就想到了它。”

“什麽?”遲陸文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你只會唱這一首歌啊?”

窦展尴尬得恨不得鑽進毛毯底下,他點點頭,苦笑了一下。

“噗!”遲陸文捂住了嘴,但沒用,很快他就爆發出了笑聲,“哈哈哈哈哈哈好的好的,哈哈哈原諒你了啦!”

看着遲陸文笑得在地毯上打滾,窦展又是無奈又是好笑,他伸手使勁兒揉了一下遲陸文的肚子說:“差不多行了啊,這麽好笑嗎?笑夠了沒?”

遲陸文笑得臉通紅,他點點頭,用袖子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說:“對不起,我笑得太誇張了。”

在遲陸文心裏,窦展是無所不能的,可是到現在為止,他知道了窦展不會做陶泥,也不會唱歌,他非常期待未來更多的相處,肯定還能找到更多“一般人都可以但窦展就是不行”的事情。

“你說你沒有研究,但你會彈鋼琴啊。”遲陸文還記得那部電影,在裏面窦展鋼琴彈得很不錯,兩人在節目中第一次見面,窦展也是在彈鋼琴,帥得人鼻血橫流。

“那你是不知道當初為了拍好那部電影我下了多少功夫。”

窦展站起來,準備去弄點兒喝的:“以後我拍電影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看,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真的不是鬧着玩兒的,就像你的一首歌,唱出來四分鐘,可在寫歌的過程中花費了多少心血?這些是別人不知道的。”

他打開冰箱,看了看,問遲陸文:“喂,這位小帥哥,天氣不錯,要不要一起喝點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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