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枕邊教夫夫
鑒于泰興帝自覺發生皇子意外流落在外事件的罪魁禍首是霍珏。怪霍珏老子滅天滅地的跩性子導致太後皇後等人産生認知錯誤, 而他又是一個人藏着霍珏要爬賈代善床結果爬、床不成成政、敵的悲劇秘密。泰興帝先前宣賈赦密談時,也順帶發表了一番非常發自肺腑的總結—一家人互通有無的重要性,故而也挑破了某些先前的潛規則—重臣家裏有帝王的耳目。
在賈家,賈代善臨終前給賈赦尋四個護衛, 其中武藝是他這個皇帝的人, 超群是霍珏的人。
對此,當時經過一番九天玄雷的賈赦回過神來弱弱問了一句密探月俸多少?若是他養得起的話, 不對,就算養不起也不用他付錢, 所以求多安、插幾個,反正他賈赦沒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了,還省他一筆護衛開銷費用, 多好。
且不回憶泰興帝聽到賈赦态度後是如何面色,總而言之,武藝超群已經私下會過面, 互相交流過,一致決定要拿出畢生所學盡快完美辦完這事, 然後回京。因為密探也是人吶, 由奢入儉太難了, 他們跟着賈赦日子過得多好, 雙份高薪,享受着相比尋常人家也算小少爺的待遇,更何況一對比同僚風裏來雨裏去,闖刀山火海, 他們的最危險的任務莫過于施展輕功搶救被馬蜂蜇得熊孩子們,事後還能得孩子們一句謝謝,哪怕還有下一次呢!但心裏還是感動的,有付出讓當事人知曉!最難熬的內、樁情感大戲莫過于揮舞着軍棍努力兇神惡煞先順着餘先生吓考生賈赦,然後就是襯托賈赦的威嚴來吓唬熊孩子們。
但哪怕兩密探被蜜罐賈家腐蝕的不要不要的,可多年的基本功還是沒丢的。
所以一見有第三方勢力被他們的人逼得現身,武藝超群紛紛互相對視了一眼,面色都出現了分肅穆,待賈赦和崔宇出來後偷偷說了約定的口號。
“大人,夜裏山風涼,且山間又多蛇蟲鼠蟻的,恕奴才鬥膽,我們還是先盡快下山吧。”
賈赦瞧着武藝上前,一臉讨好遞過水囊,目光卻是越過他,瞧他身旁的崔宇,心理傲然冷哼了一聲。
皇帝可信任他了!
皇帝叔叔可信任他了!跟他抖了賈家的皇家密探後,還分享了霍珏安排的人手,更是當着面對武藝吩咐着—你的首要任務依舊是保護恩侯,這尋親一路上遇到事情找小崔商議着。
至于霍家的密探就更別提了。
霍珏言簡意赅跟皇帝唱反調。霍珏對待血緣方面格外的絕情冷心,壓根不在意毛都沒見過的傳說中的大外甥,對自己下屬吩咐着麻煩事全找那什麽小崔,要是賈赦掉了跟汗毛,滾去吃冰。
換句話說,他賈赦其實就是尋親路上的吉祥物,哪裏需要哪裏般,跟他爹幾乎一個待遇。可是他爹起碼臨終前還刷了一把泰興帝和霍珏,否則哪裏來的巧合,這兩的名字如此厚顏—武藝超群?
其他六個—四書五經筆墨紙硯刀槍劍戟都是一般的名稱,到他們這兩就是形容詞呢?
但輪到他—
哎……
賈赦垂首捏了捏水囊,說來說去還是怪他賈赦實力不夠,現在只能先不拖後腿,努力當好吉祥物了。
當即,賈赦擡手将水囊随手一扔,在超群等人伺候下穿了狐裘,抱着湯婆子取暖,擡眸看向崔宇,看似商議,實則帶着命令口吻:“恩正兄,我看現在天色還好,且先下山,你說如何?”
崔宇點點頭,安排好相關路線。
随後崔宇回眸看了眼矮小破落的茅草屋,身體僵硬了一瞬,擡眸看了眼不知不覺已經露出幾顆星星的蒼穹,默默嘆了口氣。
夜色再黑,好歹也有月亮,也有星辰。那圍繞龍椅再黑暗的鬥争也無妨,他崔宇若因這出身無妨一輩子純臣,也會竭盡全力輔佐一個明主,讓人恍若月盤一般光輝灑滿大地。
崔宇帶着滿腹思量回了村中的老宅,賈赦饒是帶着滿身的疲憊,下意識的想趟床呼呼大睡,但還是憑借着自己頑強的青天意志力蹭到了崔宇身邊,聽他賈家人說着最新的發現。
超群借着給賈赦寬衣,當着屋內唯一的窗戶,杜絕懂唇語竊聽的可能性。
武藝俯身給賈赦洗腳,借着水流,悄聲禀告着:“大人,死士沒能活捉。不過很特殊,在場八具屍體以女的為多,而且那逃亡的隊伍首領,看身形也是女生。他們武功算九流,但每個人都帶着毒器,擅長用毒。”
說到最後,武藝面色帶着憤憤不甘。暗衛密探圈也有三六九流分的,像他們靠實力養老,那樣幕後雜、碎,自己下作養得人也下作,不靠辛辛苦苦付出汗水的實力。
賈赦擦腳丫的手一頓,滿眼解釋不可置信。這……這外出查探的不該都是男的?女的最多不是美人計?最次也當當小丫鬟啊。這丫的背後主子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吧?
聞言,崔宇眉頭擰了擰,眸光定定的看了眼賈赦,開口:“你家裏是有一批揚州瘦馬?”
此言一出,屋內一片死寂。
“…………”賈赦呆了呆,沉默半晌:“你……你先跟他們把任務吩咐了,然後我們可以躲被窩裏慢慢聊,你現在別思緒跳轉太快,我跟不上。”
崔宇這話聯想起來很恐怖有沒有啊?
聽得這話,瞬間思緒斷開了的崔宇:“…………”
長時間的沒有回應,超群非常沒有同僚心的踹了一腳武藝,示意人出聲打破這屋內倏忽起來的沉悶氛圍。
武藝邊暗中朝人比劃了個中指,邊回眸掃眼似乎都神游了的兩人,大着膽子捏着嗓子清清嗓子。
不算寬敞的屋內回蕩着明顯有些刺耳的咳咳兩聲,賈赦和崔宇各自一個激靈,回過了神。
崔宇神色略尴尬,忙垂首安排了一番:“繼續追查下去,明日派人大張旗鼓的查,就說欽差一行遇到了女刺客。幕後之人恐怕不太擅長陽謀。”
說完這濃濃嘲諷的話,崔宇對自己先前的話語做了一番解釋:“先前有此一問,只是覺得那幕後之人行事不光明磊落,而揚州瘦馬又無法确切查出其身世來源,不得不防。”
賈赦恍惚點個頭:“也是,被人仙人跳就不好了。”
“那現在已經快三更了,你且回去睡吧。”崔宇忙不疊接了一句:“其他事情道理都跟仙人跳差不多,一通百通。”
“不了,反正你這炕都暖了,就蹭你這床了。”賈赦邊說掀被子往裏鑽:“蹭蹭你聰明氣。”
“再說了,我還沒通呢!”賈赦說到最後格外的不忿。
一聽這即将爆、發的聲音,武藝超群以對得起他們名字的速度果斷厚顏的走了。徒留崔宇眸光冷酷的看着香肩微露,稍稍衣冠不整,坦胸露、乳的賈赦。
崔宇面無表情起身去抱了兩床被子,示意賈赦乖乖鑽被窩躺好後,垂首把賈赦先前披過來的錦被掖好,自己要蓋棉被鋪好,又一床被子展開壓在兩床已經并列的被窩上,而後轉身吹燈。
這邊,賈赦瞬間感覺自己被壓得有些踹不過氣來:“崔……崔恩正,你這棉花被子得有好幾十斤了吧?”
“一床十六斤。”崔宇看眼賈赦:“你還怕冷嗎?這已經是最厚的一床了。”
“…………我……我怕被壓死。”賈赦費力的爬起來,靠在床榻,邊喘氣邊回答:“不是燒着火炕嗎?你不熱,還不重啊?”
“你睡相不好。我家這老宅在山腳,夏日還好,冬日山間風大,你又水土不服的,還是保暖到位一些。”
賈赦瞧着崔宇認真的神色,想想自己等會要蹭聰明氣,還是默默拿出吃奶的勁來把自己送進不亞于泰山壓頂的“十六斤”被子中。
見賈赦乖乖聽話鑽被窩,崔宇轉身吹滅蠟燭,默默轉入了被窩中,而後靠着最上面一層的大杯子,低聲跟賈赦悄聲絮叨了起來。
“先前有不少人跟在我們身後,就算得到了鐵礦圖的消息,他們也從來沒有靠近一分。因為就算我拿到了鐵礦圖,對于皇子們來說反而日後沒準還是顯示君威的助力。所以他們最為聰慧的辦法應該是按兵不動。”崔宇冷冰冰的分析道:“但是這鐵礦圖一事還牽扯了昔年的平寇大元帥賈将軍,那麽對于某些蠢貨來說,便被認為是挖軍權的好時機,甚至打擊賈家,可以輕而易舉毀掉榮寧兩府兩代軍功在百姓心目中的聲望。當然若是再民間輿論引導一下,黃爺起碼擔負一個監察不嚴。到時候若是再狠點,在西平王府塞龍袍,讓人陳橋兵變,西平王能如何?”
“不……不……不會吧?”饒是在黑暗中,可賈赦依舊覺得自己面部表情有些猙獰。
泰興帝坑得一手人啊!
不……
不對,那背後到底是誰啊?那麽下作?
賈赦擰眉:“可……可也不對啊,按着你說的,他是覺得鐵礦圖一事能夠圖謀甚多,才靠近細查,想要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消息,可是一靠近不就暴露出來了嗎?被密探們都發現,還折損了貌似精銳的密探啊。養個密探其實很難的。”
想了想,尋着呼吸聲,賈赦眸光掃了掃崔宇,聲音愈發低了一分,悄聲:“我在我爹書房偷偷翻到過資料,不說軍中派暗、樁去他國,就算我賈家養個心腹護衛,也是打小訓練的,各種都要會。反正要養這麽一個人成才,耗費無數,不容易。我爹說他一輩子養軍中的就夠操心了,幸虧家裏我那麽廢柴的,也就不用再操心了,到時候能蹭皇家的就蹭一下。”
做人吶,有時候就心大點,監視和保護從某種程度上來也沒有什麽區別——都得保護人活蹦亂跳的。
像現在,不蹭機會那他賈赦就太浪費太子,皇帝,西平王給他的機會了。
這明擺着證據查的差不多了,還讓他帶着崔宇來一趟尋親,為的不就是刷好感。能分享秘密的不一定是死人,而且利益共同體。
聽着賈赦最後尾音都要上翹起來的蹭,崔宇克制着笑出聲的沖動,繼續用兩個人能聽得到的聲音,湊在賈赦耳畔說着悄悄話:“因為你這是常規思維。在先前案件中,我就覺得那隐藏在背後最黑暗的那人不能用正常人思維去揣測。哪怕是初見的十二皇子,還是朝野都知曉靠着寵妃娘奶娘外祖母上蹿下跳的五皇子,這兩都是明面上的要争,我就要争,争不着找娘。”
賈赦沉默了一會兒,忍者捧腹大笑的欲望,“你……你繼續分析,我好像有點懂了。”
被窩裏盡是兩人說話喘息見的熱氣,崔宇小心翼翼的拉開分析往外散了又散,總覺得耳邊的笑聲笑得有些太過魅惑人。
直接稍稍探出頭吹了陣冷風,崔宇才感覺自己臉似乎不紅了,繼續鑽回去給人分析。雖說前人有枕邊教妻,但也有兄友無話不談,抵足而眠,全看人腦子裏怎麽想。
“這一次,決定給人打擊也是為了更好的引幕後人上鈎。畢竟,身後有那麽一堆人跟着,我崔宇要是睜眼瞎,也對不起我的官位。”
崔宇雖然說得平平淡淡,但賈赦沒來由的感覺聽出一小分的驕傲以及無線的辛酸。這是一個靠着養小雞仔賺錢,啃窩窩頭,一路苦着上來,到現在都後衙裏養着韭菜的皇子。
能這麽優秀,除了皇家和霍家的父精母血外,他的養父母,尤其是在他養母走後,養父功不可沒。
結果呢?
跟鴨媽媽養大醜小鴨,結果醜小鴨成了白天鵝,能夠傲然過起了美美的生活似的。
“這一次試探過後,恐怕那幕後黑手才會下定決心出手。因為他恐怕在政治上并沒有太多的優勢,而且黃爺一系列的措施又完全将他緣由的計劃打破了。”
崔宇咽下此後一行的兇險與對賈赦安全的擔憂,繼續道:“至于黃爺之所以看起來很低調,實際上卻跟高調的派我們兩個一起代天巡狩西北,恐怕也是想将那一股勢力揪出來,一網打盡。鐵礦圖與蟲娘,只是一個誘惑,但卻是一個理由很充分,對還未死心的皇子以及皇子擁趸們來說誘惑太大了,有了它,沒準能改變西北軍權分布。”
“說起來很殘酷的,歷史上的奪位之争,幾乎都是出頭的椽子先爛,尤其是在望兒鄉之後,我便把關注重點放在了六皇子身上。”崔宇低聲了一分:“八皇子就算知曉隐私,懂幾分人心,但他畢竟是皇子,出身又不錯。先前饒是在大理寺歷練過,可他到底沒真正混過底層。不懂底層,不懂那些基層官員為何為會權勢不擇手段。”
“順位,他占年長之優,他只要甄家幫五皇子扛到最後,然後他到底論的外家到底比靠女人裙帶發家,這些年勢力愈發大,江南跟地頭蛇一般的甄家清白一些,後宮隐私宅鬥拿幾件出來解決掉甄貴妃,地方上來點反抗解決甄家,而後便能借助讀書人的力量順利問鼎。”
“說其來,他也不算默默無聞,畢竟母家最沒背景也不受寵沒特長的是九皇子,但中間那一段從來都是被人遺忘的重點。舉個簡單的例子,家裏有三個孩子,長子是第一個,又是頂門立戶的,會關注些,三子是幺兒,也會疼愛一分。剩下中間老二,爹不疼娘不愛的,大多數就會老實成老子任人欺,而後一小部分人就會爆發。”
“他……”
“所以,我在知曉你說軍中派人告知你鐵礦圖消息後,就想着迫不及待率先設下這個局,跟人賭一把人心,是因為那黑手将消息散到軍中了。”
崔宇說到最後,眉頭緊鎖了一分:“雖然黃爺和西平王定然會嚴加對西北軍的把關。但眼下又臨近年關述職,明年還有和約簽盟,真是不得不慎重。”
賈赦聞言,目瞪口呆。上輩子六皇子也是被宰的之一。但他這個懷疑連他對敬哥說,都只能旁敲側擊。畢竟敬哥身邊有個比密探還粘人的肖公舉。
現在崔宇正掏心掏肺什麽心裏話都跟他說了,萬一日後……
賈赦有些不是所措,恍惚感覺自己身上蓋的不是被子,而是實實在在的泰山壓頂。當初要是簡簡單單說來找四皇子他哥多好,全部都說得清清楚楚,他和皇帝叔叔等等知情人不都清清白白的。
敏感的發覺賈赦呼吸似乎有幾分急促,崔宇忙不疊掀開被子,讓人邊透氣,邊道:“怎麽了?”
“我……恩正,師父……”賈赦直接一把抱着崔宇:“我瞞着你一個小秘密,怕你以後知道了,要揍我,再也不要我這個朋友和徒弟了。”
崔宇渾身一僵,讪讪的看着他不知哪裏來得力氣,敏捷無比從一個被窩裏竄過來的賈赦,先是急急忙忙幫人蓋上被子,同時安撫道:“不要你當徒弟和朋友,那也不是無法改變你還是我哥?”
賈赦瞬間心被利刃紮個碎:“我……我……”
賈赦多想直接告訴人沒有鐵礦圖,有的只是你這個四皇子雙生哥哥。
一個比起鐵礦圖,在現在其他差不多快要因皇位瘋癫的人眼中像火蒺藜的存在。
若是此時此刻他說出口,恐怕他們都沒機會活着到京城了。
“我……不要提這麽憂傷的事,我本來一對比就比你蠢兮兮的,現在年齡還一大,就更蠢了哇……”
“恩正,我不會拖你後腿的,這次出門,我特意穿了天蠶絲護甲呢。我爹當年從匈奴王廷得來的最珍貴的戰利品了,刀槍不入。還有霍珏,他還送了我好多最新研制的火、藥,還有大牛從西洋那邊參考借鑒一下的火、槍。”賈赦頭埋在崔宇懷裏,悄聲道。
“我當然相信你了。”崔宇聞言,無奈得斂住眼底那抹擔憂——他擔憂賈赦,從來不與賈赦是否豬隊友,是否自帶新式裝備有關。
“現在夜已深了,我們先睡覺如何?反正多虧了安泉到京城的距離,咱們接下來起碼還有兩三天安生日子。”
與此同時,皇子營
六皇子借着解手,悄聲無息的往馬桶內丢了一個密件,剛腳步沉沉的随着親衛回營,忽然間眸光看到了萬籁俱寂中還亮着燈的宣察使營帳,望着那幾乎纏繞在一起的身形,嘴角彎了彎,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最近忙新出的鐵礦圖真真假假一事,忘記了營地內還有這麽個明晃晃的靶子。
營地內,賈敬瞥眼他背上的某人,嘴抽:“司徒琸,你看看時辰,你不睡覺,我還要睡覺。”
“噓,你看這黑夜,多美啊,多适合做小賊啊!”自打又得了一項鐵證,太子爺感覺自己美好日子越發來臨了,人生剩下屬于他自己的日子不多,他要盡情的撒野,盡情的浪裏啷當的。
去他的太子風度!
“那你去,幹嘛扯上我?”
“賊公賊婆搭配,幹活不累呀。”太子爺嬉笑着道了一句,而後壓低了聲音:“孤肯定比鐵礦圖還具有誘惑力,對不對?那是水中月鏡中花,孤可是結結實實的大活人呢?”
“所以你就半夜爬床找我搞龍陽了?”賈敬翻白眼:“你拿別的事吊你那幫兄弟侄子就算了。龍陽這玩意幾個人能信啊?你幾歲我幾歲?你莫不是話本些多了不成,咱都是十幾就屋子裏有人的,這世上哪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所謂愛情?就算有,那肯定因為窮。”
太子聞言點點頭,難得沒擡杠:“就像那崔宇,裝什麽對亡妻情深義重的,還不是因為窮!孤也知曉裝愛情抛江山的戀愛太子肯定沒人信啊,所以我就偷偷半夜來找你嘛,反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淫、者、見、淫。
反正他皇子營內內外外都掌控了,清北書院也掌控了。
這暗藏的小黑手不揪出,對不起敬道長陪他熬黑的眼圈。
“行,你再編再編。”賈敬起身拉着太子爺上床:“也不看看自己身體情況,睡吧。就算真被暴出來又如何?我正好能聘你過門。”
太子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