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搶人頭
鶴淩瞪了朝硯一眼, 在鶴搖一只飛镖扔了過去吸引了那兇獸的注意力以後,躲在草叢之中悄悄的抽出了劍。
那飛镖朝着兇獸的眼睛飛了過去, 卻因為那兇獸本能的躲閃只劃破了一絲的油皮,疼不疼的不知道,那兇獸卻是的的确确被吸引了視線,打算先放棄那吃了一半的食物, 先将眼前的蒼蠅拍死再說。
兇獸離了原地,連抓帶撓的朝着鶴搖撲了過去, 鶴搖一個翻身倒躍上了一棵大樹,趁着兇獸背對着鶴淩他們的時候使了個眼色。
兩位少年紛紛拔劍沖了出去, 一人紮頭,一頭戳心,分寸拿捏的極好,而在兇獸的前方,鶴搖的劍也朝着兇獸的眼睛戳了過去。
三處致命點兒,本應該是萬無一失的,可那兇獸卻似有所覺般一個側身, 拼着脖子被傷的隐患,硬生生的躲過了其他兩處致命的地方。
而鶴泉的劍雖插到了兇獸的脖子上, 可是強行按進的時候卻不能寸進, 最好的時機已經錯失, 那兇獸朝着最近的鶴搖撲了過去,血盆大口近在咫尺,那少年卻沒有慌亂, 劍身壓在了兇獸的牙齒之上,借機反射而出,其他二人圍攻了上去。
朝硯在一旁看着,三個少年的身法輕盈,頗有一些章法,能看得出同出一個派系,只是他們手中的劍雖然華麗奪目,對于兇獸的傷害卻沒有朝硯想象中那麽大。
如果是朝硯的金玄劍在,以鶴泉剛才那一下的力道,幾乎可以将兇獸的頭整個切下來。
不過比起朝硯那種簡單粗暴沒有任何招式的打法,人家的打法明顯花哨很多,時不時還帶個技能讀條,雖說一時半會拿不下,但是那兇獸明顯不是三個人的對手。
朝硯在一旁靠在樹上,嘴上叼了根草,感覺自己跟看仙俠劇似的,除了沒有鼓掌喝彩吸引兇獸的注意力,完全就是一個完美的觀衆。
也不知道經過多長時間的戰鬥,那邊鬥的朝硯都睡了個午覺的時候,只聽那兇獸驟然一聲長吼,就像是英雄走到了窮途末路一樣,随着三個少年的齊心協力,轟然一聲倒在了地上。
“喂,我們打的熱火朝天了,你這竟然都快睡着了,”鶴淩的聲音從遠及近不過瞬間,那氣憤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朝硯下意識的一笑扒拉了一下頭發,“說話小聲點兒,口水噴頭上了,我昨天才洗的頭發。”
“切,頭發有什麽難洗的,一個清塵訣的事,快起來,”鶴淩用劍柄戳了戳朝硯道。
這孩子竟然喜歡随地那什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啊。
朝硯睜開眼睛,瞅了瞅那倒在地上的兇獸,就像是瞬間清醒了一樣道:“呦,各位仙長果然厲害,這麽大的兇獸都能打死,厲害厲害。”
“我怎麽聽不出厲害的感覺來呢,”鶴淩揉了揉肩膀道,“算了,也不跟你廢話,你在山裏做獵戶,知道怎麽分解屍體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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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硯咳嗽了一下道:“知道一點兒。”
“那就好辦了,”鶴淩往朝硯的腳底下扔了一把匕首道,“你這睡覺也睡的夠美了,這解剖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我們只要骨頭不要皮肉,記得啊,一定要整個的剝皮拆骨,不能留下一絲的血肉。”
“鶴淩你在說什麽啊?他一個凡人怎麽可能剔得動兇獸的血肉,快過來別鬧了,”鶴搖外面那邊喊道。
鶴淩看着朝硯的一臉無辜,抓了抓頭發王那邊走去道:“我就吓唬吓唬他,就他那雞都拎不起來的。”
“別別別,”朝硯腦袋徹底清醒,終于想起來自己是來幹什麽的來了,亦步亦趨的跟在鶴淩的後面道,“仙人,我這第一次見人家殺兇獸,自己還沒有殺過呢,能不能讓我試試捅一刀。”
“你這志向還挺遠大的,”鶴淩在前面走着,朝那邊吶喊道,“等會兒,這位,對了,你叫啥來着?”
朝硯:“……朝硯。”
“朝硯,你竟然姓朝,你跟那個天選城的朝家說不定五百年前是一家呢,”鶴淩走到兇獸的近前,用劍指了指兇獸心髒的位置道,“這裏看見了麽,這就是兇獸致命的地方。”
他指着的地方還在不斷的起伏着,顯然這兇獸還沒有斃命,只是受傷導致力竭,又被什麽東西束縛在了地面之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想要殺死兇獸呢需要将心髒外的那層皮毛去除掉,”一旁的鶴搖饒有興味的說道,“然後呢一劍斃命,我還第一次看見凡人對殺兇獸有興趣的,勇氣十分可嘉,那你為什麽不讓你兒子去鶴歸城學藝呢,雖說他以後壽命比你長,但是給你養老送終就不發愁了。”
朝硯默默的看着他:“……”
少年你這個語氣可比現代推銷的人員差遠了,以為哥會上當麽?
朝硯選擇性的屏蔽了他後面那句話,默默的拿着那把匕首順着兇獸的腿往上攀援,大概是用腳尖踩的,朝硯感覺兇獸渾身一個顫抖,心裏默默告罪道:“對不起對不起,死前還讓你經歷痛苦。”
畢竟用腳尖踩和用指甲尖掐的疼痛,一般人難以體會。
雖說這兇獸比較兇殘,但是咱不能做那樣篩兒的人。
在三個少年的目光下,朝硯用匕首一點點剝掉了兇獸胸口那塊用來防護的皮肉,用鶴泉遞過來的劍一把紮了下去,血液噴灑在臉上,朝硯再度被噴的一懵,他好久沒被噴過了,等他再想把劍拔下來的時候,一旁的鶴淩直接代勞了:“插進去就不容易了,拔就不用你了。”
朝硯抹了抹臉從兇獸身上下來,繼續坐在了一旁,然後在查看到任務進度又進了一個的時候,心裏相當的美。
一旁正在剝皮拆骨的鶴淩看了看朝硯,嘴角撇了撇道:“你看他那個樣子,殺個兇獸腳都軟了,那麽沒出息,難怪不願意把兒子送出去呢,你說我們真不用偷走那個孩子麽,那可是個好苗子,偷回去了長老一準誇獎我。”
“我倒覺得那孩子長大了一準弄死你,”鶴泉涼涼的說道。
“他才五歲,記得個屁啊,”鶴淩反駁道。
一旁的鶴搖笑了出來:“那我五歲的時候還記得你尿床的事兒呢。”
“我去,閉嘴,再說絕交啊!”
兇獸整個被拆的七零八落,那些個皮毛和血肉少年們沒要,只是抽出了裏面的骨頭,在清理幹淨以後放進了儲物袋裏面。
兇獸的皮毛醜陋不堪,不可用來鍛造,但是骨頭卻是上等的材料,輕易不可斷,用來煉制煉氣期的刀劍都綽綽有餘,只是鍛造困難,成品卻是不多。
等到三個少年處理完了兇獸,朝硯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道:“今天還要再獵一頭麽?”
“不要了,獵兇獸你以為是殺兔子啊,我們靈氣都耗光了,”鶴淩揉着肩膀道,“現在只想回去睡覺,你那個房間真不能給我們準備個褥子麽?”
“我們上來的時候就那麽兩條,”朝硯解釋道。
他們上來就帶了那麽兩套,一套是給他自己的,一套是給朝縱的,在睡覺寫一方面,不能輕易舍己為人。
“哼?……”鶴淩拉長了語調道,“我怎麽感覺你們那兒的家具和屋子也準備的太好了吧,總不能是你們上山帶上來的吧?”
“……如果今天不獵殺兇獸,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找兇獸的巢穴,”朝硯瞎指了一個方向道,“應該在那邊,我們快走吧,免得別人捷足先登了。”
“哎,你等等,”鶴淩一臉懵,這轉移話題太生硬了,一點兒都不好玩。
這個兇獸的巢穴并不隐蔽,那麽大個塊頭兒想隐蔽也隐蔽不了,只是朝硯沒有想到他随便指個方向還真的找到了這只兇獸的巢穴。
“鳳環花,這種東西怎麽可能随便出現在這裏的?!”鶴淩的語氣堪稱驚訝。
鳳環花,煉制築基丹用的東西,據說可以提升成功幾率什麽玩意兒,朝硯的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了,不過就算清晰也沒有什麽用,這三個少年完全沒有讓給他的打算。
“培元草,這個師姐一定喜歡!”
“凝脂珠,這個兇獸也沒有多麽厲害啊,怎麽會守着這麽多的寶貝?”
三個少年看起來都挺開心,朝硯托着腮在一旁百無聊賴的瞅着他們,反正也沒有他用得上的東西。
“哎,凡人你就沒有一點兒心動麽?”鶴淩拿完了洞裏的寶貝,總算看到了洞口像是要跟空氣化為一體的朝硯。
“心動啊,可是我也搶不過你們啊,”朝硯打了個哈欠道,“天快黑了,我們快回去吧。”
“瞧把你說的委屈的,”鶴淩哼了一聲道,“雖說你并沒有參與戰鬥,沒有什麽功勞,但是我們今天收獲頗豐也算上你的苦勞了,明天還帶你一起,也就算你一份好了。”
鶴淩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個匣子放在了朝硯的手中道:“就這個吧,別的你們也用不上。”
“這是什麽?”朝硯問道。
匣子被鶴淩随手打開,裏面紅彤彤的堆滿了紅色的果子,不打開時還是常溫,一打開卻是連帶着整個洞窟都變得灼熱了起來,匣子打開一瞬就被重新蓋上,鶴淩道:“這是炎火漿,從岩漿裏面生長的果子,昨天給你的鍛骨用的藥膏裏面就有這個,你個死腦筋非不願意你兒子跟我們走,那剩下的藥材就你自己想辦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