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狩獵

飛舟修好之後, 鶴眉長老與三只小鶴看着那飛舟面面相觑,就是沒有一個人勇于挑戰自我站上去的。

“這萬一再出什麽問題……哎呦!”鶴淩剛剛出口, 就被鶴眉長老一個巴掌拍在了腦門上。

“呸呸呸,不要烏鴉嘴!”

鶴泉:“……”

古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為人類的美食事業謀福祉,今有第一個上飛舟的人, 為大家的安全奉獻自我。

在經過一番激烈的心理掙紮與角逐以後,四個人總算坐上了飛舟, 離開了原本的地方。

本是晴空萬裏,沒有任何的風吹草動, 飛舟也是一路平穩行駛,眼看着就要到鶴歸城中了。

鶴眉捋着胡須道:“老夫就說之前只是一場意外,哪能每次都出現意外呢……”

“起風了好像?”鶴搖看着發梢飄動的方向說道。

他的話一出口,其他三人紛紛心神一緊,看向了那鑲嵌靈石的位置,風輕輕吹動,那靈石安全無虞。

四個人正要齊齊松上一口氣, 卻聽座下一陣咔噠聲,再往下看時, 只見那原本嚴絲合縫的舟底産生了一道裂縫, 且在不斷的擴大中。

四只鶴:“……”

“長, 長老,救命啊!!!”

“救命啊!!!”

船底飛揚,四只直愣愣的從半空之中飄落而下, 宛如四只飛的正好被暴雨打濕的白蝴蝶一樣,啪叽一下狼狽不堪。

鶴歸城人流往返,城主府中卻迎來了四個衣衫褴褛的人,即使勉強維持着衣服的幹淨,但是那布條挂在胸口上的慘狀,也讓所有的侍衛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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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遇到什麽兇猛的兇獸了?連長老都被弄成如此狼狽的模樣。

四只鶴默默無視侍衛們的眼光,頂着那些好奇打量,默默回房。

總不能告訴人家他們是因為“一路順風”才搞成這副德行的,還是保持美好的誤會比較好。

朝硯在山上等呀等呀,愣是沒有等到王家的人上來逮他,等待的過程總是讓人焦灼的,比如總覺得嘴裏乏味想吃個雞。

而每當朝硯覺得嘴裏乏味的時候,小孩兒就捧着他的小鳥兒噔噔噔的跑的老遠,是真小鳥兒,黃色的那種,不是黃色的那種。

朝硯每每只能伸出爾康手,十分想告訴小孩兒,他只對肉感興趣,對于那種只會撲棱飛賣萌的那種……他也不敢吃啊。

第三個任務完成以後的獎勵朝硯為領取到了,開慧丹到手,一萬的經驗值到手,果然如同朝硯預料的那樣,煉氣三層又往上面蹦了一層,成功成為了煉氣四層的修士。

煉氣四層對于朝硯來講就跟那原本少量的靈氣變多了一些沒有任何的區別,除了系統自己多了一個鑒定功能。

說明書上可鑒定比自己高三級的,下可鑒定全部,順帶的還可以查看別人的血量藍條武力值多少,簡直堪稱打架作弊的利器。

然後朝硯閑沒事幹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血量藍條和兇獸的血量藍條,發現沒有小破劍金玄劍的加持,他就是個小菜鳥。

小菜鳥跟兇獸那種皮糙肉厚防禦賊高的大佬相比,朝硯覺得還是每天吃飯睡覺溜小孩兒來的開心。

這王家的人一天不來,朝硯就能安心悠閑一天,一個月不來,他就能悠閑一個月,一年……

“我該塗抹藥膏了,”朝縱捧着玉瓶站在朝硯的面前,要求某人幫助自己練功。

悠閑一年是不可能的,身邊還有個賊勤奮的學霸,不僅自己學習刻苦,還想帶動身邊的人一起學習,真可謂是學霸界的勞模。

“崽兒啊,你都鍛骨中期了,”朝硯語重心長道,“進益這麽快,對身體有損傷的,我們要勞逸結合。”

朝縱繼續牢牢的盯着朝硯看,對于某人偷懶的行徑已經了如指掌。

他雖沉默,話語卻明晰,他要抹藥膏。

“好好好,抹抹抹,”朝硯無奈的從躺椅上面挪下來,進了屋子以後不用蹲的,而是搬了個小板凳緩慢的坐下,拿起小木片開始給小孩兒光溜溜的身體上塗抹黑色的泥巴,一邊抹還一邊叮囑,“這次疼了不準哭啊。”

“沒哭!”小孩兒說這兩個字的時候相當的斬釘截鐵,底氣非常足的反駁某人的胡編亂造。

“這只是一種誇張的修辭手法,”朝硯低頭抹泥巴,塗的方方面面,就是在某可愛之處的時候,小孩兒堅持要自己塗抹,朝硯這個用完了以後的,理所當然的被轟了出去。

這麽小的孩子就懂得害羞了,朝硯蹲在臺階上聽裏面的動靜,暗嘆這孩子的早熟,并且深刻的思索那可愛之處要是不斷鍛骨鍛皮的,豈不是以後比吃了金戈還大發了。

這孩子以後好娶媳婦兒啊,婚後一定夫妻和睦,白頭偕老的。

有前途……有前途……

朝硯從頭聽到尾,也沒有聽見裏面有喊痛的聲音傳出來,自從小家夥到了鍛骨中期之後,似乎就對這藥膏有所免疫了。

朝硯也沒有辦法親自去試驗一下那藥膏的疼痛程度,一個是因為那藥膏對他沒用,一個是因為他怕疼怕的很……慫,也是一種驕傲。

藥膏每每塗抹兩個時辰就可以洗幹淨了,小孩兒每每沖洗幹淨換了衣服出來以後,那手臂上的肌膚都跟經過精細打磨一樣。

“外部柔嫩,裏面柔韌,這一看就味道……呸,就充滿力量,”朝硯捏了捏那小手腕點評道。

人家看小孩兒還需要全方面的檢測,他只需要點開游戲的頁面,就能夠對小孩兒進行一個相當全面的測評,數據是最明顯和清晰可見的,哪裏提升了多少都一目了然。

簡直就是居家旅行必備的養兒裝備……也就這點子功效了。

然後充滿力量的小不點提出來了他的要求:“我能去挑戰兇獸麽?”

朝硯瞬間仿佛看到了一級小號躍躍欲試想要打十級boss的英勇無畏,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虎父無犬子……朝硯笑着摸着他的頭道:“當然可以了。”

如果他不讓去,以小孩兒那性格,一準自己直接去了,這種送人頭的方式即使是在游戲裏面都會被舉報的,更何況是這個地方,有他這個大號帶着,好歹能給小崽兒身上栓個保命繩。

“但是打怪升級還講究個從小怪刷起的,要不咱們先從簡單的來,比如先打個野獸?”朝硯友好的建議着。

朝縱眨了眨眼睛,雖然對于前半句話略有不解,但是對于後半句卻是點了點頭,以眼前這個人的本事能夠從兇獸的爪子下全身而退,但是他自己卻沒有那個運氣。

朝縱以為中的野獸是比自己高的,最起碼要四爪齊全,擁有着可以攻擊的獠牙,他要十分辛苦才能夠戰勝。

可是當看到眼前以為的野獸時,朝縱捏緊了小拳頭,看着那一窩豎着白粉色耳朵的白團子,牙齒磨的咔哧咔哧響:“這就是你說的野獸?!”

“對呀,好不容易找到的,你看這毛絨絨的爪子多兇猛,看這大板牙,一口一個胡蘿蔔,”朝硯拎着一個蹬着腿的小兔子,捏着人家的爪子招搖,“瞅,跟你長的多像,絕對猛獸中的猛獸,我好辛苦才找到的……叽!!!我手上這只是猛獸,腳不是……”

半夜三更,火焰一堆,樹枝上架的肉随着火焰的吞吐吱吱的冒着香氣,裹着一些果漿,撒上一些鹽巴,真是還沒有吃就讓人口水流個不停。

朝硯抱着膝蓋瞅着火堆上的肉,将那褪下的白色的毛翻來翻去道:“我們崽兒降伏了猛獸還給自己賺了個圍脖……”

他的聲音對上對面小孩兒兇狠的目光戛然而止,過了一會兒小聲的嘀咕道:“兔兔也有猛獸的尊嚴的……”

然後朝硯因為得罪了廚子,一晚上都沒有吃到兔兔。

真的把人家兔子一窩端了,朝硯第二天只能應小孩兒的要求去尋找更兇猛的野獸,昨天比較幸運的是遇到了一窩兔子,今天就沒有昨天那麽好的運氣能遇到可食用的猛獸了。

那是一只正在吃着野豬的狼,灰黑色的毛發,粗壯的尾巴垂在地上,在察覺到身邊的動靜時,耳朵一動,警惕的轉過了身來,獸瞳冷森森的,帶着駭人的冰涼。

猛獸捕獵都有習性,那就是會憑借本能的篩選族群之中的老弱病殘,這是大自然選擇的過程,也因此在面對朝硯和朝縱兩個人的時候,那狼的目光看向了朝縱的方向。

真是一頭敢于挑戰的狼,朝硯仔細的打量着那頭狼,眼睛眯了起來,在那狼蓄勢待發,朝縱也捏緊了小拳頭準備撲上去的時候說道:“好像還真的跟阿拉斯加有點兒像。”

朝縱腳底一個打滑,卻也顧不得看他,那狼已然趁着這短暫的失誤撲了上來,還帶着新鮮血液的嘴張開來,直接打算咬上朝縱的胳膊,卻被小孩兒眼疾手快的直接掰住了嘴。

尋常的猛獸對于小孩兒這樣的根本沒有什麽威脅,畢竟狼的牙齒再厲害,用來咬石頭也只能自己牙齒嘎嘣脆。

朝硯不擔心那邊,他踱步到了那野豬的跟前,托着腮看着那還剩很多的野豬肉陷入了沉思,就這麽只野豬,還被狼給嚯嚯了,到底是浪費還是不浪費食物,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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