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的秀秀
灼熱溫燙, 細膩絲滑。
他早些時候的旱地?行船簡直太?暴殄天物,都不知道弄得是個什麽勁。
商寧秀的腦袋埋在他脖頸下想把自己藏住,她實在沒臉見人?, 攥着他的衣襟扣着他的肩頭, 咬牙抵禦着指腹粗粝帶來的刺激。穆雷很想看她的表情, 但實在是看不見也親不到, 一邊動作一邊哄她:
“老子?是你相公,這多正常的事,有欲.望才是正常人?, 別聽你們中原那些文鄒鄒的窮書?生?什麽克己克克的什麽狗屁的,他們自己在女人?身?上也得瘋過去, 放松一點……”
商寧秀咬着牙關,但忍耐力太?差,屏不住多久的氣就要漏出來些顫巍巍的氣息,越想克制就越是難以克制,她發洩地?攥緊穆雷的皮肉,恨不能咬他一口都好,然後就真的一口咬下去了, 咬在脖子?上。
穆雷因亢奮而爽得嘆了一聲, 此?時此?刻情緒上得到的滿足感?已?經完全超越了自己親自上陣的歡愉,他喜歡她給的回應, 任何的, 一切的回應, 都在瘋狂助長着心底的野草瘋長,男人?喉間意味不明地?喟嘆着:“……我的好秀秀。”
飓風過後, 男人?撫摸着商寧秀顫抖的脊背給她順氣,連着在她發心親了好幾下, 溫存半晌後,他問道:“是直接沐浴還?是給你擦擦?”
商寧秀情緒太?緊繃,出汗了,埋頭在他身?上不起來,好像不起來就不用面對接下來那尴尬的情緒。
穆雷伸手取了打在銅盆旁邊的那塊巾布,但發現時間太?久已?經是冰冷的了,裏頭的熱泉水也沒了溫度,于是男人?摸了摸她的腦袋,準備抱着人?直接起身?,“算了,還?是沐浴吧,這水冷了。”
商寧秀這個時候才像是終于活過來了,先他一步地?爬了起來,埋着頭垂着視線,後脖子?通紅地?跑了。
伽藍部落的人?鏟開了一條雪路找上來已?經是兩天後的事情了。
商寧秀和?穆雷平安地?回到了部落裏,大夏的軍隊心裏有鬼不敢多留,馬也沒敢再?要,連夜就撤離了。
草原上的冬天沒有持續太?長時間,風雪停息了半月之後,太?陽便開始有了暖意,雪原開始悄然融化。
汨羅河的水位上漲,淙淙流動,第一茬鮮嫩綠草破土而出的時候,整個草原都仿佛恢複了生?機。
穆雷每日都要帶人?出去巡視領地?,自從?巴蛇部落出現那個新的小頭目摩羅格之後,他們的部落接連受到襲擊,雖然現在摩羅格在那場雪流之中生?死未蔔,但穆雷仍是不放心,帶人?将哨崗與邊界防護加固,一連忙了好多天都不見人?影。
寒冬已?然有了消退的趨勢,商寧秀也終于能脫下厚重的氅衣了,整個人?都覺得輕松了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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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因為來了草原之後身?體素質真的有變好一些,商寧秀覺得自己沒像之前那麽怕冷了,料峭春寒明明還?未褪盡,手心都總能熱乎乎的。
春天帶來了綠意與生?機,人?的心情都好了許多,商寧秀坐在門?口跟尼瑞閑聊,她的草原話進步許多,雖然因為語序和?連接詞的生?澀老是連不成一整段完整的話,但她已?經很好的學?會了怎麽用幾個關鍵詞來表達自己的意思。
草原人?的身?材發育是真的神奇,才過了一個冬天,原本清瘦的大男孩就開始蹿個頭長身?板,之前那股人?畜無?害的清澈感?眼瞅着就要被破壞了。
“大嫂你看,我終于開始長肌肉了。”尼瑞只穿着一件單衣,勒着袖子?印出手臂肌肉的形狀展示給她看,原本對于商寧秀來說男人?的體魄該是要回避的,但這個大男孩看着總給她一種弟弟的感?覺,避嫌的意識也就沒那麽強烈。她微微蹙着眉頭,猶豫着問道:“你也會,那種樣子?,變成穆雷?”
“我倒是想啊,但是庫穆勒爾大哥的塊頭一般人?哪比得上,光是身?高就壓住一大排人?了,還?有那臂力,哇塞。”尼瑞跟她熟悉很能聽懂她那颠三倒四的語序,就差兩眼放光了。
商寧秀表情複雜,但草原男人?崇尚武力,也不像中原人?有那麽多滿腹詩書?的文人?墨客,跟他說陌上人?如玉的謙謙君子?他多半也是聽不懂的,便也只好跟着笑了笑,随他開心去,鼓勵道:“你可以的。”
說話間,穆雷回來了,風風火火地?邁着大步子?,若非是臉上挂着張揚笑意,商寧秀都要以為是又出什麽大事了。
“哈哈,秀秀,猜我帶什麽回來了。”男人?大手背在身?後跟她賣關子?。
“什麽啊。”商寧秀不是很想猜,看着他眼裏盛着的滿滿笑意,又偏頭往他手臂後面伸,想作弊直接偷看,但穆雷不止個子?高手長,身?手也是相當?敏捷的,他誠心要躲,商寧秀根本看不見。
“猜猜麽。”男人?催促着,但還?沒等商寧秀再?說話,他手裏的小家夥就已?經按捺不住地?自己叫喚了一聲,奶聲奶氣的,雛鳥的啾鳴。
“鳥?”商寧秀有些吃驚,擡頭看他。
穆雷這才給拿出來給她看,他掌心裏握着一只毛茸茸的小雞仔似的東西,白毛,醜醜的,一看就是出生?沒多久,但作為雛鳥來看,體格已?然是相當?大了,必定是個大型飛禽。
即便是從?未見過,商寧秀也基本猜到了,她眼睛亮着光擡頭問:“海東青?小時候怎麽長得這麽像只小雞,你從?哪弄來的啊。”
穆雷就是想看她眼裏有光的這個時候,看見了就很高興,對這反應相當?受用,拉過她的手将雛鳥放進她手裏,“給,拿着,蹲了半個月總算蹲到了,哈哈。”
那毛茸茸的小玩意入手比想象中的要沉一些,她雙手托着它,穆雷接着道:“長毛之後就好養活了,而且現在天氣慢慢暖和?了,時間也很合适。”
商寧秀指腹摸着它細膩的絨毛,最初的喜悅過後,忽然擡頭問道:“放在窩裏養它是不是會更好些?”
“什麽窩裏?”穆雷有點沒懂她的意思。
“它自己的鳥窩。”商寧秀滿眼的喜歡,但喜歡歸喜歡,心裏也還?是有理性,“這種烈性的獵鳥,給我養我可能真的會給它養成只大雞似的。”
這句話之後穆雷就聽明白了,輕笑道:“雞倒也不至于,不過野性是會差些,但是也親人?些……當?然,如果你不嫌遠願意跑,去崖邊喂,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願意啊,可是鳥媽媽會叨我嗎?”
商寧秀問得很認真,男人?哈哈笑了一聲,搖頭道:“咱們這的海東青都沒耐性,崽子?長毛了能跑了就撒手不管了,不然你以為我們的鳥都是怎麽來的,不都是崖邊樹頂喂食喂出來的。”
聽到這商寧秀嘴邊的笑止都止不住,“那好啊,就這麽辦。”
此?後,商寧秀就多了一樣可以做的事情,那就是在穆雷回來之後一起去雁麓山腰的崖邊喂鳥,剛開始興奮勁很大,日日都要跑去看上一眼,後來慢慢開始下春雨了,天氣不好人?也就開始犯懶,還?好按照穆雷說的,要給雛鳥自己覓食的機會,不能讓它真的養成依賴,于是她去喂鳥的頻率也就順理成章地?減少下來。
過了二月之後,草原上的春回大地?的感?覺比中原地?區要明顯太?多,那漫山遍野的綠草見了雨水後開始瘋長,一茬茬地?往上竄。
穆雷說的那種恪桑花也開始醞釀花苞了,草坡上乍一看還?是一片青翠欲滴的綠色,但仔細定睛瞧就能發現,其?中藏了千千萬萬個含苞待放的花骨朵,有的已?經逐漸包不住花瓣的顏色,紅的黃的紫的,星星點點藏在裏頭,只等花期一到,就能瘋狂強勢地?占滿所有視野。
“商隊已?經開始紮營了,應該今天就差不多了吧?”商寧秀騎馬站在草坡最高處往下看,能看見在二裏地?外安營紮寨忙碌的漢族人?們,年?過完了,商隊也重新開始往來貿易了。
“今天能搞完,明天就能去了,有什麽想買的東西?”穆雷打馬走到她身?邊,“弄幾副馬球杆,正好天氣好了,你教我打馬球。”
商寧秀一直遠遠盯着那些忙碌的身?影看,随口問道:“我聽尼瑞說,這次的商隊還?是和?碩的是嗎,他們來得好像比大夏和?大鄞的要勤一些?”
穆雷:“往年?都是差不多的頻率,這幾個月打仗去了吧,戰火對普通老百姓,尤其?是這種經商的,影響還?是非常大的,保住命就不錯了,哪有心思賺錢。”
商寧秀一想也是,邊關水深火熱,即便是內陸的商隊有這個想法怕也是有心無?力,越是兵荒馬亂的時候越是盜匪橫生?,即便是繞開了火線抄遠路,也難保不會在路上碰到個什麽意外,得不償失。
到了晚上,原本的好天氣又開始刮風,溫度往回掉了些,濕氣重,感?覺像是要下雨的樣子?。
穆雷的小爐子?上在煮着什麽東西,聞起來是鹹香的氣味,商寧秀聽着帳子?外頭的嗚嗚聲,轉頭問他:“小松會不會被風刮下來?”
小松就是她去喂的那只海東青,因羽毛顏色和?花紋像她種的斜雲松,就得了這麽個名字。
穆雷輕笑了一聲,也只有養在室內的嬌花郡主才會有此?擔心,“你把海東青當?什麽了,頑強得很。”
男人?語氣輕松篤定,商寧秀信他所言,哦了一聲放心下來。
晚膳有她喜歡吃的糯米蒸黃薯,商寧秀吹着熱氣往嘴裏送,忽然聽見男人?說道:“外頭好像要下雨的樣子?,應該陣仗還?不小,明兒個你還?去趕集嗎?”
“去啊。”商寧秀咬着筷子?看着他,
“明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停,而且泡了水的泥巴地?不好走,一踩一腳的泥,你不是愛幹淨麽,寫個單子?想要什麽的,我替你跑一趟得了。”
“什麽意思,你不想讓我去嗎?”商寧秀聽出意思來了,頓了一瞬後,也不看他了,視線重新回到了菜上,神色如常繼續吃着,“怕我借機跑了是吧。”
“不是,沒那個意思。”穆雷解釋了一句,“你要自己想去轉轉,不下雨路好走的話,我帶你去就是了。”
“那不去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怕的話你把我鎖起來好了。”商寧秀的語氣比之前平靜許多,沒有大吵大鬧也不帶什麽情緒。
“這話說的,哪能鎖你。”穆雷一下子?被她給梗住了,即便她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麽變化,但男人?就覺得哪哪都不對味。
“去,管他下雨下冰雹,下刀子?都帶你去。”
商寧秀吃飽了,把筷子?一放就要走,“我不想去了,踩得一腳泥,你跑一趟吧。”
穆雷立刻攥住她的手臂把人?給拉回來,“不成,非去不可,明天老子?扛也要把你扛出去,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