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夜深

她的體溫沒他高, 親上去的時候溫溫涼涼的。

商寧秀印在男人的唇上,穆雷心裏的念頭?翻江倒海,但仍能穩住不動, 絕不打擾媳婦這難得主動的一回親吻, 他配合地張開嘴, 期待她能快些進?入他的領地。

商寧秀閉着眼, 摟着他的脖子輾轉吮吸,舌尖往前探出,如他所願, 在她從未踏足過的領域中探索着溫燙與灼熱。

不過接個吻,穆雷出了一身汗, 盡興又暢快,他唇邊的笑意壓不下去,時時刻刻就那麽挂着,心滿意足在她臉上眼睛上一下下親着,把?人緊緊抱着平複呼吸,可惜道:“要不是?後面還有要緊事老子不能洩勁,真?想現在就死在你身上。”

商寧秀靠在他懷裏, 仰頭?問道:“你是?在幫我大?哥打仗嗎?”

“算也不算吧, 之前咱們在關外不是?設計讓巴蛇去劫了大?夏糧車還記得嗎,兩夥人咬上了。”穆雷輕聲笑道, “賴皮蛇別的本?事沒有, 但是?打一巴掌就跑那可算是?老行?家?了, 他們沒有大?本?營也沒有多少?裝備物資,輕裝上陣, 騎着馬跑得又快,夏軍沒碰見過這種?賴子, 煩死了吧要。”

“七萬大?軍都沒能拿下來的靖州城,巴蛇才幾個人,居然能起到作用?”商寧秀多少?是?有些吃驚的。

穆雷看她這副表情,勾唇道:“知道草原上最難纏的動物是?什麽嗎?狼群能用火驅趕,蠻牛力?氣大?但速度不快也不聰明,即便是?毒蛇,也只是?敢在有人湊近的時候拼命一擊以求自保,并不會主動進?攻。但是?如果你對面碰到的是?胡螞蜂,那就只有掉頭?趕緊跑的份了。”

“小而靈活、記仇、睚眦必報、瘋狂不怕死。”穆雷如是?形容着,“看起來好像就那麽一點點傷口,但多蟄幾下,也是?很疼的。尤其是?他們搶的是?軍備和糧食的情況下。”

“……我怎麽覺得你形容的這個,巴蛇原來這麽厲害的嗎。”商寧秀曾經見識過巴蛇襲擊伽藍部落的陣仗,雖然确實是?機動性戰鬥力?都很強,但要說?想要在數量相差如此懸殊之下跟正經軍隊相抗衡,她始終覺得不太能理解,“就算是?他們有獒犬,那狗的數量也終究有限啊。”

“如果是?以前的巴蛇,那确實應該是?很難做到的。這也就是?我這幾天在忙着的事情。”穆雷揉了揉她的腦袋,“我已經找到點眉目了,他們躲在山上沉寂了一整個冬日,是?在偷着弄出了一種?很新奇的武器,一個黑色的什麽玩意,殺傷力?很強,所以夏軍猝不及防吃到虧了,他們的節奏多少?是?受到影響了,正在想辦法怎麽甩掉這個沾上來的狗皮膏藥。”

“什麽武器這麽厲害。”

“我也想盡快搞搞清楚,不然這些賴皮蛇鬧完了中原人再回去鬧老子,糟心玩意。”

穆雷沒在這裏逗留許久,他壓着人溫存了一番之後,時辰一到,天沒亮就又出發走了,臨走前還拿兩根手指掐着她臉頰邊上所剩無?幾的軟肉嚴肅叮囑她要好好吃飯。

在這之後,雖然又是?好幾天的杳無?音訊。

但穆雷回來這一趟之後商寧秀的狀态就肉眼可見的變好了,算是?能吃下東西能睡着覺了,氣色稍微補回來了一些,柳湘宜看着她也算是?終于松了口氣。

Advertisement

又過了兩日,終于是?等來了一點消息。

軍中來人通報,帶着商明铮的親筆信求見了柳湘宜,內容是?需要柳湘宜即刻動身前往飛定橋東的赤羽二營相見,帶上所有算數所需的相關工具材料一起。末端還多備注了一句,原本?夫人千裏迢迢前來相助是?該他親自來接的,但軍務纏身實在抽不開時間,還望阿湘見諒。

柳湘宜接到信後便着手準備出發了,也帶了商寧秀一起,只是?商寧秀顧及着消息可能會傳到父親那裏去,不願意對外透露自己的身份,便和大?嫂做了請求,對外只稱自己是?她娘家?的妹妹,侍女小厮也只知道稱呼她為秀姑娘。

從城郊莊子到赤羽二營之間有二十多裏路,騎馬很快,但柳湘宜是?文臣女并不會騎馬,商寧秀便一起陪她坐的馬車。

鄞軍鏖戰已久,所有人都是?憑着一股‘拿下靖州最後一戰’的精神頭?在堅持苦熬着,衆将士都是?許久未曾歸家?相見親人,即便商明铮此番是?有正當由?頭?需要夫人助戰,也還是?不好太大?張旗鼓影響士氣。

柳湘宜的車馬是?從不起眼的偏門進?去的,商明铮放下軍務親自出來相迎。

已然是?黃昏時分了,商明铮心疼妻子妹妹坐馬車颠簸許久,便說?已經備好了幹淨的營帳,今日先歇息,明天一早再去飛定橋下相看。

柳湘宜瞧了眼日頭?,說?道:“現在往夏日走了,日頭?還有一會落呢,若是?那地方離得不遠,我想今日先去瞧一瞧,也好心中大?致有數。”

如此自然是?再好不過的,商明铮笑着應下:“好,我跟他們交代幾句就來。”

飛定橋是?大?鄞境內一座相當有名的大?橋,由?船橋巨匠墨辛大?師親自設計,前後耗時十餘載竣工,除了其承載的重要作用之外,那叫人嘆為觀止的恢弘造型也是?絕無?僅有的存在了。

商寧秀和柳湘宜都是?第一次看見飛定橋,即便是?遠遠地在馬車裏瞧着,也都是?忍不住一番贊嘆。商明铮帶着她們沿着青石路往下,一直去到了最下方河溝的位置。

飛定橋下有五十多根橋墩,矗立在奔流湍急的護城河中。

“就是?這裏了。”商明铮勒馬停下,對柳湘宜道:“我想知道的是?從這個位置,到對面那個橋墩下面的位置,然後繞過那個地方,再去對岸的話,這中間的幾段距離,能算出準确的數值來嗎?墨辛大?師當年?留下來的圖紙上只标注了一些直線距離,但我要繞的這條路不是?直線,現在也沒辦法過橋去拉線測量。”

“哦對了,還有水速,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水速是?不是?也能量化?就是?能預估行?船所受沖擊力?的那種?,你知道我在說?什麽嗎?”

商寧秀聽的一頭?霧水,心想這種?東西,果然是?必須得要大?嫂這位數算大?師門下高徒親自出手。

“水速可量,師父教過法子。”柳湘宜點頭?,又道:“但是?官人剛才說?的那條線路的話,我需要先看看墨辛大?師的那張圖紙,有幾個關鍵數值需要知曉才好數算,我看看能不能從圖紙的已知數中推一推。”

光是?一個水速可算,商明铮就已經夠開心了,男人咧開笑意,“阿湘你真?是?太棒了,幫上大?忙了。”

男人目光灼灼盯,忍不住湊上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這光天化日之下,旁邊還有商寧秀在,柳湘宜一瞬間羞紅了臉推他:“官人,別、”

商寧秀早在看見自家?哥哥眼神的那一瞬間就門清了,她可太熟悉那種?眼神了,都不用等他下一步動作,就已經自覺又淡定的跳下了馬車:“我下去透口氣。”

商明铮哈哈笑着:“鬼精。”

這個位置相當隐蔽偏僻,在靖州城牆防守的視線盲區之下,周圍長着一圈茂盛的樹叢做遮擋。商寧秀剛才進?軍營之後就一直在找穆雷,但并沒有看到他,她猶豫着想要在一會回去的路上跟大?哥打聽一下,又擔心商明铮會生?氣。

商寧秀嘆了口氣,拿腳尖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然就在這時,她聽見了穆雷激動開心的聲音:“秀秀!?”

兩個字,商寧秀心裏一股情緒随之一起蹿上來,她急切擡頭?,看見了前方橋墩下,穆雷騎着桑格魯,筆直朝她沖了過來。

穆雷靠近後就直接跳馬了,三兩步跨上前來,開心地将她一把?抱了起來舉過頭?頂,“哈哈,我的秀秀,你怎麽會在這裏?”

夕陽照在二人身上,也照在他們溢滿笑容的臉上,商寧秀也在笑,她被他抱着腰腹舉高,視線甚至一下子越過了他的頭?頂,她一邊笑一邊拍他:“啊,太高了,太高了。”

“快說?,你怎麽來了,來看我的?”穆雷抱着她不撒手,仰着腦袋抵在她身前。

商寧秀開心完了才想起來自己哥哥嫂嫂都在後面,她心裏咯噔一下趕緊又連拍了他幾下,“快放我下來,我哥在後頭?。”

穆雷往馬車的方向看了眼,依言将她放了下來。

商寧秀趕緊撥弄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裳頭?發,有點拘謹地擡頭?看了眼,果然就瞧見商明铮和柳湘宜二人正站在馬車前看着他們。

商明铮黑着臉,隔空拿手指對着穆雷點了幾下,警告道:“你別以為出了點力?就能怎麽樣了,一碼歸一碼,別想給老子打蛇上棍蹬鼻子上臉。”

穆雷也不惱,嗤笑一聲散漫道:“你個大?老爺們別磨磨唧唧的,說?了家?事先放着就是?先放着,正事忙完了咱們再掰扯。”

商明铮的臉色這才稍微好些了,朝商寧秀招手道:“秀秀,快過來,回去了。”

軍帳雖然條件簡陋了些,但收拾的非常幹淨。

跟着他們一起出來的小厮侍女各有兩名,柳湘宜撥了一半給商寧秀,後來到了晚上又都被穆雷給趕出去了,讓他們自己找地方涼快去,不要進?來打擾。

商寧秀的營帳和柳湘宜的離得很近,但開門方向背對着背,相互瞧不見對方。

穆雷提了剛捉來的兔子在水邊剝皮清洗幹淨,在帳子前生?火準備烤肉,商寧秀抱着膝蓋蹲坐在他旁邊,時不時就有點緊張兮兮地往後看一眼。

男人一邊烤兔子一邊擰眉說?道:“你大?嫂過來為什麽沒有去住你哥的主營帳,跑這來湊什麽熱鬧。”

“軍營裏本?來是?沒有女人的,大?哥的将軍大?帳時常有副将出入,不方便。”商寧秀小聲解釋着,還叮囑他道:“你小點聲,別被我哥聽見你跑來找我了。”

“怕什麽,他找他媳婦,我找我媳婦,管那麽寬。”

穆雷不以為然笑道:“再說?了,你們漢人不是?有句話說?,小別勝新婚,他跟你嫂子分開那麽久,你當他忍得住?都是?男人,他才沒工夫管你。”

商寧秀語塞,從前還未曾與男子行?過周公之禮的時候,許多眼神中的深意她看不懂也從未往其他地方想過。但現在不一樣,有了切身的經歷,大?哥看大?嫂時候的眼神,那真?就一個無?法忽視。

她嘁了一聲,笑着抱住自己的膝蓋,稍微比剛才放松了點,“就你歪理多。”

“我本?來今天晚上也準備回去找你的,還好碰上了,不然撲個空。”

“你的事情忙完了嗎?那個什麽厲害的武器,你這麽快就搞清楚啦?”商寧秀有些驚訝。

“對,是?一種?火器,可以噴很遠。”穆雷将烤好的兔肉用匕首卸下來一條腿遞給她。

商寧秀的注意力?全?在火器上,捏着腿骨接着好奇問道:“火器?噴出去的?什麽意思?,我怎麽好像想象不出來那是?個什麽東西。”

“就和小孩玩的那種?圓竹桶做的推拉水槍差不多的原理,可以往外呲的那種?。工藝應該不複雜,把?竹筒換成銅管就行?,但是?裏面的燃料是?個什麽東西才是?最重要的。”穆雷睨了她一眼,催促道:“快趁熱吃。”

商寧秀仍然想象不出那東西的模樣,也就失了興趣,開始慢慢小口咬着鮮嫩的兔腿。

穆雷坐在篝火邊上,很久沒有這麽看她吃東西的側顏了。

男人嘬了口手指沾到的油漬,視線放肆地在她身上游走着,從雪白的脖頸到晶瑩嫣紅正在咀嚼的小嘴。

商寧秀感受到了那灼熱的視線,慢悠悠擡頭?看了他一眼,穆雷勾起唇角,睨着笑着說?道:“好好吃飯,今天時間多,夠我折騰了。”

夜深人靜,萬籁俱寂。

軍營的夜晚十分安靜,除了巡邏守衛的士兵路過時有節奏的腳步聲,其他的将士都是?在戌時兩刻準時熄燈入睡。

商明铮為了安靜不受打擾,給妻子選的帳子位置是?比較偏僻隐蔽的,靠着大?營邊緣,周圍也沒有住人。這一番安排方便了自己的同時倒是?也方便了穆雷,兩個男人在這一夜都得到了相當的餍足。

更深露重時分,穆雷懷裏摟着商寧秀,忽然睜了眼。

他聽見外頭?有動靜,很奇怪的動靜,不是?有節奏的巡邏聲。

穆雷在草原上摸爬滾打多年?,警惕性向來很高,他屏息仔細聽了一陣,撈了件衣服穿上,親了口尚在睡夢中的商寧秀,起身開門出去了。

大?營周圍的一圈火把?之前都是?徹夜亮着光的,現在已經有兩盞被熄滅掉了,影影綽綽之下,穆雷在邊緣泥灰帶上發現了入侵者留下的腳印。

人不多,兩到三個的樣子,都是?男人,行?動還算挺敏捷的。

沒過多久,一聲清透嘹亮的哨響劃破夜空,将大?半個軍營的人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附近巡邏的士兵最先疾步趕來,火把?成排亮起,原本?視線昏暗的軍營一角被大?片火光照得尤如白晝。

商明铮套了一件衣服就趕出來了,循着聲音找到了事發地點。那裏已經圍了一大?群士兵了,正七手八腳将兩個黑衣人摁在地上捆好,正中間還有一個高大?男人正一腳踩着一個黑衣人的胸膛,那背影肩寬背闊,只穿了一件貼身的裏衣,光是?看那高聳健壯的個頭?體魄都一眼能認出來是?誰。

穆雷一把?扯掉腳下那人的黑面罩,不料竟還發現是?個熟人。

“怎麽哪都能碰上你這個煞星。”地上的裴朔氣得咬牙切齒,不明白為什麽這個草原莽漢回出現在大?鄞軍營了,還睡在這種?偏僻無?人的邊緣地帶。

“嘿,被老子克住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穆雷不以為然嗤笑了聲,旁邊士兵過來準備捆人,他便正好松了腳,饒有興致道:“大?晚上的從這麽偏的地方摸進?來,憋着什麽壞呢?碰上老子今天算你倒黴。”

裴朔心知逃跑無?望,張嘴準備自裁,被穆雷直接一腳踢翻了臉,血污混着牙齒和毒包甩出來,瞬間腫起來了一大?片。

穆雷跟個大?哥似的朝幾個士兵一揮手:“把?他捆結實了好好審一審,看牢了注意別讓他們自盡。”

士兵也不認識這是?誰,只覺得像個大?人物,非常老實地拱手回應:“是?!”

穆雷一轉身,便瞧見了衣衫還沒來得及穿太整齊的商明铮站在那,男人朝他吹了聲哨子:“喲,起了。”

這輕佻且沒有邊界感的舉止讓商明铮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穆雷身上的衣服和他異曲同工,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才從脫幹淨了的狀态随便撈了一件套上的。

而這個距離,這個時辰,他是?才從哪個帳子裏出來的,不言而喻。

商明铮沉默着,穆雷又看着他朝地上的人揚了揚下巴,“給你逮了幾個溜進?來小毛賊,夏軍的什麽校尉來着,具體為何而來的你自己審吧,我回屋接着睡覺了。”

一聽到大?夏校尉幾個字,商明铮的表情變了,注意力?很快從穆雷轉移到了裴朔神身上。

地上的裴朔被穆雷剛才那一腳給踢得夠嗆,滿嘴的血腥染紅了牙齒,好半天都說?不出話來,被兩個士兵架着,猙獰着一張臉道:“庫穆勒爾,你們草原人也要來摻和中原的事,呵,你之前怎麽說?的,那般慷慨陳詞,沒興趣攪和中原戰争,我大?夏的招攬你不應,結果現在又跑到這兒來,你究竟什麽意思??”

這句話足夠讓商明铮聽明白裏面的重要關節了,大?夏曾經想過招攬草原人,但沒能成功,男人對于敵軍的奸計受挫心裏相當爽。

夏狗燒殺掠奪行?徑為天下人所不齒,商明铮剛剛打好腹稿準備幫穆雷嘲諷痛斥,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高大?的男人就已經不耐煩道:“老子樂意,關你屁事。”

商明铮清了清嗓子,點着頭?,将話咽回了肚子裏。

“是?因為那個女人是?吧,當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你為了個女人,與我大?夏為敵,可想過以後?”裴朔獰笑着,情緒激動之下什麽話都能往重了去說?:“若有一天戰火牽連到了草原上,你就是?你們民族的大?罪人,一切都是?由?你而起!”

穆雷一向是?個沒什麽耐性的人,他趕着回去摟媳婦睡覺,但這男的叭叭個沒完太讨嫌,穆雷一邊往回走随手指着他的鼻子罵道:“要真?有那麽一天老子就一刀子捅進?你們皇帝的喉嚨管裏,然後告訴他就是?因為你這王八犢子欠抽。”

不得不說?,穆雷這張破嘴自己撞上是?恨得牙癢癢,但換成在旁看着他這一套匪勁去怼敵人,哪哪都得勁。商明铮聽着他們你來我往的幾句話,雙臂環胸沒吱聲。

裴朔見他要走氣不過劇烈掙紮起來,扯着嗓子叫道:“你還能嚣張多久?他們可是?想把?昭華郡主嫁過來和親的,拿不下靖州你以為那老皇帝還能硬氣多久?你還在那傻狗似的嗷嗷叫,哈哈,到時候你媳婦坐花轎,你在前頭?給她開道、噗——”

裴朔話音未落,便被商明铮一拳頭?再次被打吐了血,傷上加傷,這一次是?連掙紮說?話都做不到了,男人捶着脖子幹嘔了好幾下,血和涎一起在地上滴出淩亂的形狀,陷入了昏厥。

商明铮臉色陰郁,一言不發站在那陷入了沉思?中,被火光襯着的側臉看起來有種?陰鸷的可怖。

穆雷聽着裴朔昏迷前的那段話,扭動着脖子,神情危險質問他道:“他說?這話什麽意思?,那是?你妹妹,你們想用她來做交換?”

“閉、嘴。”商明铮指着他一字一頓地警告:“我妹妹早就死了,記住,她死了。”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