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嘶——”宴柯捂着臉,“謀殺親夫啊你?”
梁淺冷眼掃過去:“你再胡說八道,我立刻叫安保。”
“我哪裏胡說,多少女生排着隊想做我女朋友,我現在優先把這個機會給你,怎麽你還不樂意了。”
梁淺眯起眼,宴柯立刻擺手作罷。
“得得得,不逗你了。”宴柯手插進兜裏,英俊的臉上泛着不正常的紅,他跟個沒事人似的侃侃,“我今天是來約你共進晚餐的,不知道姐姐晚上有沒有空,賞臉一起吃個飯?”
梁淺上下打量他幾遍,那眼神就跟他是個明碼标價的貨物似的,看的宴柯十分不爽,還未來得及說些什麽,梁淺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哦弟弟,姐姐沒空,姐姐不喜歡太小的。”
“別啊,吃個飯又不會怎樣。”
“再說,我小不小你還不夠清楚嗎?”宴柯壞笑,“等你三十如狼似虎的時候我還有精力應付你,年紀小是優勢啊姐姐。”
“你讨打?”
宴柯往後退了兩步,在椅子落了座,大剌剌敞着一雙長腿,從褲兜裏拿出了一串項鏈在她眼前晃了晃。
“你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有點眼熟?”
是那天晚上梁淺落在酒店的東西,之後她找了許久都沒能找到,也是她十歲那年周靜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也是她二十六年來,收到的最珍貴的一份禮物。
看清他手中的東西,梁淺下意識想要奪過來,不料宴柯反應很快,輕而易舉便躲開了她的動作,“這麽寶貝啊?那我可真是押對寶了。”
梁淺眉心緊皺起來,對宴柯幼稚的舉動感到些許不悅,“你無不無聊?”
“我覺得還挺有意思的。”宴柯靠在椅子上岔開長腿,甚至還故意對梁淺拍了拍大腿逗她,“你明明也不是對我沒感覺,怎麽就不肯跟我試試呢?”
梁淺無視他的逗弄,拉了張椅子也坐下來,“我說了,我目前沒有談戀愛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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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柯注視着她,像是要把她整個人拓進心裏,目光深刻,“是沒有這個打算,還是不想跟我?”
“都不是,”梁淺下意識想要摸煙盒,想起今天穿的裙子沒有口袋便作罷了,有些疲倦的看着宴柯:“如你所說的,外面有大把的女生排着隊等着你,你大可以去找她們,完全沒有必要把時間花在我身上。”
宴柯看着她,很認真的一字一句地說:“可我不想要她們,我只想要你。”
梁淺不明白他為什麽對這個問題如此執着,卻也不會天真到真的以為他是因為喜歡自己才想要跟她在一起。只是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髒還是因此有下意識的微末悸動。
但她很快回神,不去看宴柯漆黑的眼睛:“我應該沒有這個心思陪你玩這種游戲。”
宴柯聽她一口一個玩的臉色也漸漸陰沉下來,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将他所有行為視作他一時興起的幼稚游戲,就像一個小孩長到很大才吃到糖,因為太稀奇,所以就一直緊抱着不放,想要一次性吃到過瘾。
或許也正因如此,不論他怎麽做,都沒用。
于是他有些賭氣,忍不住譏笑着挖苦她:“呵呵,那姐姐這麽會玩,怎麽也不見得多厲害?”
“……”梁淺知道他指的是什麽,臉騰地燒紅起來,面色仍淡定,不鹹不淡瞥他一眼,準備起身走人。
宴柯先她一步站起來。
誰知他手剛一按上會客間的門,一聲巨響伴随着此起彼伏的罵咧聲從不遠傳來,兩人皆是一愣,待宴柯回過神來,梁淺已經推開他打開門跑了出去。
“怎麽回事?”
大廳一片狼藉。
肉眼所及之處全部都被人砸的稀爛,幾個櫥窗模特被拆的七零八落扔在地上,衣服被人用剪刀剪碎,連幾張桌椅都被人砸壞,看着滿屋的狼藉,梁淺太陽穴突突直跳,問站在她旁邊的助理若若,“誰弄的?”
若若泫然欲泣:“這些都是幾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男人弄的,他們破壞了大廳就走了。”
梁淺皺眉:“就這樣?他們沒說些什麽?”
攝影師大炮說:“他們好像說了什麽……安分點,不要試圖招惹不該惹的人。”
聽了這句話,梁淺望着一地的狼藉,陷入了沉思。
宴柯就在這個時候走過來,看見這一幕,眉頭也不由得皺起來,他走到梁淺身旁,握住她肩頭把人往自己懷裏帶了帶,又轉頭去問在場唯一的男人大炮:“怎麽回事?”
大炮見他眼生,有些猶豫要不要說,但一看他跟自家老板這熟稔親密的姿态還是将所見所聞都說了出來,聽完,宴柯眉心的褶皺更深了。
頓了頓,他問梁淺:“你最近是不是有惹到什麽人?”
原本沉默的梁淺忽然擡起頭,目光幽怨的盯着他看,卻也不說話,那眼神明晃晃是指摘他的意思,宴柯明白過來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不大自在的別開視線。
“我是說,除了我之外。”
“那沒有了。”
宴柯咬牙:“合着在你眼裏我就是個累贅是吧?”
梁淺無辜的看着他:“難道不是嗎?”
“……”
幾個人合力收拾好現場,宴柯覺得這事兒應該要報警處理,梁淺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調監控,一邊看一邊跟他說話,“這事我自己會看着處理,你可以走了。”
宴柯嘿了一聲,坐在辦公桌上探身過去扯了扯梁淺的頭發,“你真是過河拆橋界的一把好手,剛才幫你收拾的時候怎麽不說,現在讓我走?我偏不。”
梁淺無奈的看他一眼:“你們學校不用上課的?”
學校?
宴柯一愣,一時心裏又好笑又驚詫,原來在她眼裏,他看起來不過就跟個大學生沒兩樣。
這樣想着,他摸了下鼻尖,避重就輕:“那些哪有你有意思啊。”
梁淺完全不接他的茬,看都不看人一眼,認真的看完監控視頻,撐着下巴一時陷入沉默。
“需要幫忙嗎?”看梁淺一副迷茫的表情,宴柯走到她身邊,手不老實的勾弄她頭發。
梁淺拍開他的手,“你個學生能幫上什麽忙,幫我報警?那我問你,國內的報警電話是多少你知道嗎?”
“……”宴柯臉色不太好看,她這是把他當傻子了?挖苦道:“我還會背乘法表呢你要不要聽聽?”
梁淺不搭理他,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見這架勢似乎是不打算處理了,宴柯驚訝之餘又感到不解,“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不然還要怎樣?”
“不是,你是怕事兒還是怎麽?你不敢處理就交給我,下次萬一他們還來你一個姑娘家的怎麽辦?我又不能總是在你身邊。”
宴柯說着就掏出手機,似乎是打算聯系什麽人,他的手很好看,又大又寬厚,剛剛握在一起時,她整只手都能被包在裏面。
讓人很安心。
梁淺恍然察覺,這久違的安心居然是來自于,一個比她小好幾歲的大男孩。
她看向正在按手機的宴柯,忽的福至心靈,問:“你哪一年的?”
宴柯擡頭看她一眼,順勢坐在了她面前的桌子上,随口答道:“96的。”
96啊……比她小三歲。梁淺笑了下,“剛畢業啊?”
宴柯剛想順口答哥聰慧無雙十八歲就畢業了,脫口而出就改成了:“嗯,剛畢業,一無業游民,不僅如此還無家可歸,要不要考慮收留我?我能暖床會做飯,絕對是居家必備。”
梁淺忽略他暧昧的眼神,直接無視了他的問題,淡淡道:“看你穿衣和平日裏去的消費場所,你應該不會是個落魄至此的人。更何況我記得我們那天第一次見的時候,那個女生喊你宴公子。”
那個女生一看就是非富即貴,卻對他畢恭畢敬。
再者,每次碰見他都是在些高消費場所,要說他無業游民看他确實整日無所事事她姑且還信,無家可歸?似乎并不太可能。
宴柯邪笑着靠近她:“你吃醋啊?”
梁淺:“我吃你個鬼。”
他聳了聳肩:“真沒地方去了,跟家裏鬧掰了,而且為了找你我身上的錢都花完了,那幾次碰巧是我以前同學攢局我去了才遇見你,不然還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我找着人呢。”
梁淺抱臂審視他:“我朋友說那天晚上你送我們回家時,開的悍馬。”
宴柯表情不變:“朋友的,我當時看你情況不對跟了出去,你也知道,男人的劣根性,在自己感興趣的女人面前,總是想看起來厲害一點,總不能讓我騎共享單車載你回家?那應該不太浪漫。”
“你這不是有朋友?”
“他家隔音不行,每天晚上被迫直播全程,我還不想年紀輕輕就樯橹灰飛煙滅。”
他說着,又從褲兜裏掏出那根項鏈,誘惑梁淺說:“我把這個還給你,你讓我在你那兒住一段時間,等我找到工作,怎麽樣?”
“我覺得,不怎麽樣。”
“唉,姐姐好狠心。”
話題到此結束,宴柯笑嘻嘻的黏在梁淺身邊時不時的撩撥一下,梁淺最後煩到直接下了逐客令,他也不惱,臨走的時候還順走了梁淺的一張畫,梁淺不樂意給他,他指着上面的巴衛硬要說她是在畫他,最後連人帶畫被梁淺轟出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大嘎的支持!磕頭(?
PS.拜托拜托大家多多給我留言不要讓我孤單寂寞冷的一個人好嘛好嘛好嘛_(:з」∠)_
pps.男主設定 後面會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