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許多旁邊樓棟的人聽到聲音都好奇的過來看發生什麽事了,男主角的高顏值令人亢奮,許多小姑娘掏出手機偷偷拍照,竊竊私語。
只是,女主角為什麽一直都沒現身?
随着時間的推移,氣氛變得尴尬起來。
從宴柯撂下最後那句話之後,他就捧着玫瑰花伫立在原地,仰着下巴盯着梁淺家的所在的方向,像尊望妻石般一動不動。
其實宴柯心裏也是緊張的。
歸根結底,他沒什麽底氣和信心,不知道梁淺究竟會不會答應。
但昨晚發生的事,令他忽然間有了莫大的勇氣.
宴柯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口氣。
陽臺上,沒有人站在那裏。
聽他說完這段話後,她挂斷了電話,也離開了他視線所能及的地方。現在宴柯什麽都看不到,不知道梁淺去了哪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下來,因為已經過去了快十分鐘。
宴柯的心越來越沉,跳的也越來越快。
起初的那種期待感和緊張感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鋪天蓋地傾軋而來的無力與失望。
宴柯聽不到周圍喧鬧的聲音,也聽不到風的聲音,眼前是天旋地轉的層樓,是她嘴角似笑非笑的弧度。
“怎麽回事啊?是被拒絕了嗎?這麽極品的大帥逼都拒絕啊……”
“你們有誰看見女主角的臉了嗎?有人認識不?我還挺好奇的可是啥也看不清,就感覺好像身材挺好的,長頭發。”
“要是我,從樓上跳下來都要接受!!!為什麽甜甜的愛情總是不能輪到我為什麽!”
Advertisement
“欸欸欸,你看,那是被告白的女生嗎?”
周圍又安靜下來。
安靜的沒有一絲雜音。
片刻後,一陣陣高跟鞋尖敲擊大理石地面的聲音清晰入耳。
心髒狂跳了幾下。
宴柯緩緩轉身,看到妝容精致,身穿豔紅長裙,渾身都像是蒙着一層閃閃金光般的梁淺,一步步的,向他走來。
她雪白的雙肩露在外面,肩頸線條漂亮的過分。
撲通撲通,不知道是誰的心跳聲響亮的好像在場每個人都能聽見似的。
梁淺停在他面前,環抱雙臂,微微歪着腦袋,長發瀑布似的傾灑在肩膀,笑得像山林深處的女妖精,“傻了?”
她伸出雙手,擡了擡下巴,眼睛只看得見他,清冷的聲音問:“這花,不是給我的?”
宴柯立刻回神,笑得跟傻子似的,把花塞到梁淺胸口,“是給你的,就是給你的……”
“欸不過,”宴柯複又拿回花,在梁淺不解的眼神中說道:“接受了我的玫瑰,就要當我的女朋友了,你想好,不接受退換貨的。”
梁淺挑着眉,含笑又向前走了半步。
距離更近了,宴柯可以嗅得到梁淺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道,又似乎只是洗發香波的香氣,似有若無,萦繞在鼻腔,揮之不去,讓人無法忘記,就像她這個人。
梁淺笑着,精致的鎖骨上挂着一條玫瑰金的項鏈,襯的她雪白的皮膚發着光一樣,直接拿走宴柯懷中的玫瑰花,閉上眼,湊近輕輕聞了下:“很香。”
宴柯張嘴準備說點什麽,梁淺又說:“看在花這麽美的份兒上……”她伸出手,小指微微翹起來,看了眼自己的手,媚眼如絲的睇着宴柯,“嗯?”
宴柯立刻會意,笑吟吟地牽住她的手,微微欠身,“謝謝我的朋友大人,願意接受我的花。”
梁博年回國,親自接梁淺赴英國參加設計大賽,這次參賽者中,有許多來自國內的頂級設計師,競争很激烈,當然,如果能拔得頭籌,其所能帶來的益處更是超乎想象。梁博年十分重視。
他的女兒也許不比那些久經沙場的老将有經驗,但正是這種嶄新的青澀,讓她的每一幅作品都帶着與衆不同的靈氣。
梁博年很看好梁淺。
參賽日期在一周後,梁博年提前回國,可以在國內多待些時日。
這天下午,秋高氣爽,天氣很好,梁博年穿着考究的西裝,帶梁淺去見了幾個設計圈的朋友。
希望能找一位靠得住的導師給梁淺指點一二,這也在比賽可準許的範圍內。
只不過對于這件事,自始至終,梁淺的态度都很是寡淡,甚至稱得上是略微有些抗拒。
“淺淺,你不喜歡這樣的應酬嗎?”
梁淺沒說話,片刻後停下車,她打開了車門,繞到駕駛座向梁博年道別。
“爸爸,今天我有些累了,就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點休息。”
梁博年只好點點頭,揮手道別。
梁淺洗完頭發,耐心吹幹,坐在畫架後咬着筆尖發呆。
身體太過纖瘦,寬大的男士襯衫空蕩蕩的,窗戶沒關,風把襯衫吹鼓起來。
她走着神,漫無目的的在紙上随手塗鴉,想的卻都是白天發生的事。
梁博年說,他其實想要讓周靜來給她做指導老師。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是如此的自然,好像什麽事都未曾發生過,可梁淺就是知道,他們已經離婚的事實,以她的性格,根本沒辦法裝下去。
于是她直接就開口問了。
梁博年只是微微錯愕,很快又鎮定下來,端出他面對學生時的那副架子,循循善誘的與梁淺分析這件事的背後原因與利弊。
可是婚姻,又怎麽會只是單純利益的牽扯呢?
他們兩個,一個比一個更淡然自若,從始至終都像在玩游戲一般,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梁淺寧願自己從沒來過這個世界。
有一對不負責任的父母,真是莫大的悲哀。
她只是,他們這場短暫愛情游戲的産物,好像真的沒有多大存在意義。
所以就沒人在意。
書房的門“啪嗒”一聲響,被推開了。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了進來,宴柯揚着小臉,露出一排大白牙,笑得極具感染力,讓人瞬間心情好轉。
“姐姐晚上好啊!”
梁淺抱着雙膝,也笑了笑,勾勾手指叫他進來。
宴柯小狗似的吐着舌頭歡快的蹦了進來,從後面抱住梁淺,深深在她脖頸深吸一口氣,感慨地說:“我想你一整天了,你想不想我?”
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耳邊又一驚一乍的響起宴柯的歡呼,他高興地說:“看來有些人也是一直在想我嘛,把我畫的這麽好看。”
梁淺一怔,看到白紙上出現的宴柯的臉,腦袋中短暫的空白了片刻。
她剛才在想心事,只是随手畫了畫,沒有目的性,腦海裏想的是什麽,自然而然就從筆下一筆一劃地展現出來了。但她沒想到,畫出來的居然是宴柯。
“我……”
宴柯愉悅的在她臉上重重親了一口,“我也想你,每時每刻都在想你,吃飯想你,走路想你,就連我開會的時候,也一直想的都是你,我感覺再這樣下去,我的公司就要垮掉了。”他眼睛亮晶晶的,說:“要不你來我們公司上班吧?我們公司也需要設計師的,我可以把你的辦公室設在我旁邊,這樣的話,不僅我每天都可以看到你,你也每天都能看到我了。”
梁淺嗤笑一聲,揭下畫紙,重新上了一張:“年紀不大,倒是挺會做夢的。”
“切,小氣。”宴柯松了手,叉了一塊他端進來果盤裏的小草莓,喂到梁淺嘴邊,“吃一個,很甜的。”
梁淺眉弓揚了揚,笑着問:“有你甜嗎?”
宴柯嘟起嘴,湊到梁淺嘴邊,“那你嘗一嘗,嘗一嘗就知道了。”
梁淺接過草莓,咬在嘴裏,沒搭理他,繼續畫自己的畫去了。
這時,一道陰影遮住了梁淺的眼睛,宴柯忽然湊了過來,一只手強勢的按在她後脖子上,嘴唇貼過來,咬走了梁淺咬下的另一半草莓。
稍稍退開,宴柯盯着梁淺的眼睛,眼角眉梢帶着笑,慢條斯理的品味着口中的草莓清甜,“嗯,很甜。”
梁淺沒說話,眯了眯眼,發出一聲短促的呵笑聲,忽然轉身叉起一顆小草莓,咬在嘴裏,學着宴柯的樣子,伸手拽着他的衣領,将他拉的近在咫尺,鼻息可聞。
宴柯眨了眨眼,心跳逐漸加速,有把火在血液裏快速的燃燒起來。
他們互相品嘗。
一整盤堆得滿滿的草莓,漸漸的,一顆也不剩了。
月亮高高懸起,窗外風聲輕輕吹拂,萬籁俱寂。
書房裏,潮聲漸起,汪洋裏的一葉扁舟,搖來晃去,不眠不休。
“柯柯,你什麽時候帶梁小姐來一趟醫院吧,雖然我知道可能有些唐突,但你爸爸他……我想,他應該很高興能看到你終于有了自己喜歡的,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好,我知道了。”
宴柯站在陽臺上,望着天光大亮的城市,看着遠處的太陽從泥土裏站起來,忽然很想抽根煙。
“喵嗚——”
團子軟綿綿的叫喚起來,日漸圓潤的身子在地上伸着懶腰,靠在宴柯腳下。
他看了眼,将團子抱起來,抱在懷裏,耐心的逗着它。
“你怎麽這麽胖?”宴柯輕輕揪了揪團子的胡須,笑得溫和,“她對你是不是很好?”
剛開始的時候,團子特別認生,去寵物醫院打個針洗個澡都會瞬間炸毛,拒絕任何人觸碰,甚至屢次三番的傷到護士,攻擊性很強。
但從始至終,它對梁淺就有種近乎天然的依賴感,只要梁淺伸出手,只要梁淺柔聲細語的哄上兩句,它立刻就會安靜下來,雖然還是一臉的不大情願,但也勉強允許讓人碰了。
它來到梁淺家裏一個月。
漸漸也能接受宴柯的觸碰和抱抱了。
宴柯将貓放下來,換上貓糧和純淨水,離開了陽臺。
房間裏,梁淺還在呼呼大睡。
她睡覺的樣子很乖很柔軟,長發柔順的披散,沒塗口紅的嘴唇是粉嫩的顏色,因為她趴着睡的緣故,微微撅起。
宴柯伸出手指,在上面碰了碰,然後,慢慢的,送到了唇邊。
輕舔了下。
作者有話要說: 值此喜大普奔之際!掌聲!!(?
還是照例給我的五女兒推薦一下,已經在存稿了~
《頂流互撩指南》
文案:侍美行兇女流氓×腹黑影帝
夏傾蓼和江無流,圈內兩大頂流,合作了一部巨制大ip,卻被稱為最沒有cp感的一對熒幕情侶。
直到有一天,網絡上大肆爆料出夏傾蓼衣衫不整的坐在江無流大腿上在車裏面接吻的照片…
夏傾蓼氣的發抖,“你這個混蛋,不是說這一片都被你買下來了嗎?”還敢騙她,趁車裏就占她便宜。
江無流慵慵懶懶抱住女人的腰,“寶貝,你記錯了吧?”
又名《影帝的自我修養:論如何心機上位》《性冷淡?不存在的》《每日一問:我老婆今天又主動調戲我了嗎?》
感謝男為 營養液1瓶;
媽呀終于不是56了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