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發財了
當歸。
她腳步微顫,差點忘了身後的江汎, 可她回頭時, 看見的卻是江汎正笑着朝她揮手, “去吧,改日再見。”
溫初白淚還沒幹,便又笑了, 才朝江汎道了別, 又瞧見店裏出來兩個姑娘, 一人手中拿着個罐子。
為首那個笑眯眯地, “我這庇白霜可真是好用, 我娘今早都說我白了呢,這才趕緊又買一個。”
後面那個帶着面紗, 聞言連忙點頭,“聽說我這個念白霜也是極好用的, 昨日我臉上生了痤, 難看死了, 這不,今天趕緊過來買一個。”
溫初白拉住拉住她們, “兩位姑娘, 你們剛說這個霜叫什麽?”
為首的便答, “一看就是外地人,現在這皇城誰不知道當歸面霜鋪呀,這家店裏別的不賣,只賣面霜, 而這面霜呢,又分別叫做念白、憶白、佑白、庇白……哎……不是吧,她只聽了名字就要進去買了?”
溫初白未聽她說完便已然進了鋪內。
面霜鋪子比先前大了不少,之前那些作為裝飾的瓷器們也換了更加體面的,入目一個半人高的臺子,鋪着金絲的墊布,白桃正伏在案上記賬,看起來比以往穩重老練了不少,對面一個男人背對着門口,二人頭抵着頭,那男人雖是背影,卻瞧着有些眼熟。
臺子頂上挂着一只鳥籠,鳥籠精美繁複,裏頭關着一只虎皮鹦鹉,鹦鹉身上羽毛五彩斑斓,溫初白亦覺得眼熟。
還沒開口,便聽那鹦鹉開口,語調抑揚頓挫,“阿白姐姐!”
白桃擡眼看它,寵溺地笑道,“別叫了,剛才才給過你吃的。”
正要低頭,忽然瞧見了門口站着的人,白桃手中毛筆墜落,在剛寫好的賬目上劃了長長一道,“小姐?初白小姐?!”
房內一聲巨響,像是金屬器皿砸在地上,又聽一陣腳步嘈雜,是柳清芳從房中踉踉跄跄地出來。
“阿白!”
“娘親!”
一聲呼喚,卻含着兩人萬般思念。溫初白與柳清芳瞬間抱在一起,柳清芳撫着她的發,聲音也帶着顫抖,“回來了,我就知道阿白會回來的,回來了……”
溫初白的淚水也打濕她的肩頭,她将臉埋在她肩上,低頭道,“孩兒不孝,孩兒不孝……我回來了,娘親,我回來了……”
柳清芳的淚也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落下,“孩子,我的孩子終于回來了……”
失而複得,死而複生,是奇跡,亦是信念的結合。
到最後,溫初白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說了多少次“我回來了”,思念如洩洪,沖的人渾身都沒了力氣。
白桃拿着手絹,這個的眼淚還沒擦幹淨,那個的就又流下來了,在兩人之間忙得團團轉。
可她也不叫苦,去換帕子的時候,自己的眼淚也止不住地掉。
“對了!”柳清芳淚還未幹,忽然想起最近城中時常有人來查身帶印記之人,她這鋪子裏忽然多了張生面孔,肯定要叫人重點檢查,連忙帶溫初白進了裏間。
白桃在外面守着,“小姐,夫人,我叫汶雛出去看着了,如果人來了我立即叫你們。”
溫初白被柳清芳拉着坐在椅子上,“白桃似乎有些不同了。”
柳清芳眼中也是疼惜,“家裏沒了主心骨,便沒人能遮風擋雨,嫩芽只好自己長大了,來擋我這棵老樹。”
“娘!”溫初白不滿地拉拉她的衣袖,“娘才不老。”
“好。”柳清芳緩緩笑道,可将溫初白肩頭的衣服拉下之時,臉上的笑意便又沒了,溫初白走時,她背上還只有一瓣花瓣,可此時,确是清清楚楚的兩瓣。
她摸了摸那瓣蓮花,緩緩道,“白桃與我說,你從崖上掉下去了,當時我就知道,那是第二道劫數。”
溫初白沉默片刻,“都過去了。對了娘,還沒來得及和你說呢,我在外面這些時候學會了一門輕功,等晚些施展給娘看。”
柳清芳答應下來,手中拿着遮瑕的霜給她背上抹着,她本以為溫初白已經死了,可萬念俱灰之時,白桃告訴她,門口飛來了一只會喊“阿白姐姐”的鹦鹉。
汶雛自溫初白掉崖後時常來幫忙,見到了那鹦鹉也覺得眼熟,說這定是溫初白在鑒寶盛會上買的那只。
柳清芳才這又重振了精神,可每日做什麽也打不起精神,只專心研究這遮瑕霜的配方。
她替溫初白抹好面霜,松了口氣,“好了,這個遮瑕霜我改了許多次方子,現在這個一刻鐘便能幹透,幹透之後與尋常皮膚無異,便是用手摸,也是摸不出問題來的。”
溫初白微笑着,“好。”
柳清芳正要細細問她這幾個月都經歷了些什麽,忽然聽到外面白桃急匆匆地敲了幾下門,“夫人,小姐,你們好了嗎?汶雛說宮裏的人來湯谷街抽查了。”
溫初白緊張起來,“還要一刻鐘。”
“好。”
一刻鐘剛過半,門口傳來了一陣嘈雜,她望着柳清芳心急如焚,兩人才剛剛得見,若是這會就被抓進牢裏……
白桃在外面穩着,倒是淡然大方。
來人問鋪子裏有沒有生人,她也不懼,大大方方地道了自家小姐今日從外面歸來了。
因為檢查印記要脫了衣裳,因此來人有男有女,這女的就是宮中的一位掌事嬷嬷,白桃笑着拉着她的手,寒暄幾句,半點也不提查驗的事兒,又含笑問道,“嬷嬷,上回讓您帶回去的面霜貴妃可喜歡?”
那嬷嬷頓時笑的燦爛,“喜歡,喜歡得緊呢,本來這回出宮不該是我,但娘娘叫我出宮給她帶些面霜回來,這才專門來了。”
“是嘛。”白桃笑着,“汶雛,快去後堂給嬷嬷再拿一套面霜來。”
汶雛點點頭,轉身回了後堂,“柳夫人,溫姑娘,桃子在前面穩着那些來檢查的人了,二位不用着急。”
有白桃一番周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溫初白推門出來,柳清芳在後頭,拿着給那嬷嬷的面霜,三人皆是面帶笑意。
白桃把面霜遞給那嬷嬷,“這是最新一款的,我家夫人專門添了白術,效果比之前的還好些。”
嬷嬷頓時喜笑顏開,“那真是極好。”
白桃便笑道,“哦對了,差點忘了幾位大人是有公務要辦,光顧着給娘娘帶面霜了,嬷嬷,您辛苦一下,檢查一下我家小姐?”
嬷嬷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這個小姑娘心底純良,家人瞧着也面善,定不會是那災星的,我們就先走了。”
随性的侍衛有些難做,“這……國師說……”
嬷嬷擡眼瞪他,“國師說什麽了?耽誤我家貴妃用面霜了要你好看!”
那侍衛縮了縮頭,頓時不敢再多言。
溫初白則若有所思。
貴妃?
當今聖上僅有一位貴妃,便是那江決的生母汀貴妃,沒想到這嬷嬷竟然是汀貴妃宮中的人。
“嬷嬷。”她開口,瞧那嬷嬷轉過身來,才盈盈地行了個禮,“謝謝嬷嬷信任,我們店中最近正在研究香囊,下回嬷嬷來了,可一定得給貴妃娘娘帶上。”
那嬷嬷便又笑,“是嘛,那麻煩你了。”
溫初白還是那副恭敬樣子,“應當的。”
送走了這一批查印記的人,白桃便将店門關了,一屋子四個人,坐在一張方正的桌前,正正好好地圍了一圈。
柳清芳問,“阿白,你方才為什麽要說香囊,我們何曾制過香囊?”
“娘親你有所不知。”溫初白沉聲道,“當時,我、汶雛哥、雲岚,還有馬夫,我們四個已經在了回家的路上,突然一隊人馬從側面過來,将我們趕去了山崖。”
汶雛點了點頭,柳清芳則道,“你那名喚何瑞的友人給我留了封信,信中也是這樣說的。”
溫初白點點頭,“後來,經人追查,那隊人馬竟是三皇子江決的人。”
“竟然真的是他?”柳清芳一陣後怕,“當初……當初皇上險些就将你許給她了,幸虧沒有,要不然豈不是相當于将你送進了龍潭虎穴?”
溫初白微微地點了點頭,看向汶雛,她的身份,她從未告訴過何瑞,如今柳清芳提到賜婚的事,她有些擔心。
白桃看出溫初白的疑慮,開口道,“小姐,阿雛,還有何公子,已經知道你的身份了。”
“阿雛?”溫初白挑起一邊眉毛,伸手去撓白桃的咯吱窩,“剛才一進門我就覺得這空氣裏啊,都是粉色的泡泡,小白桃,你說,這幾個月我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麽?”
白桃被她撓的連連求饒,臉頰紅地好似蘋果,就是不知是因為癢癢,還是心頭羞澀,“就……這幾個月裏,阿雛幫了我和夫人很多,所以……”
溫初白壞笑,“所以你就以身相許了?”
“哎呀!”白桃羞澀地捂住臉,“小姐你讨厭!”
溫初白笑出聲來,自打她回來,白桃便一副小大人的模樣,這會害羞了,才現出之前的樣子。
“汶雛哥,我還欠你一句謝謝,不,兩句,第一句,謝謝你在我掉崖那日以命相幫,第二句,則是謝謝你這段日子以來對我娘親和我家白桃的照顧。”
汶雛本也不是個善言之人,抿着唇,半天只道了一句,“汶雛受之有愧。”
溫初白笑了笑,也不強求,繼續道正事,“剛說了,是江決害我落了馬,害我在重黎樓養傷數月才愈,這口氣我不得不出。”
柳清芳抿抿唇,何瑞的信中說溫初白被重黎樓主帶走,沒想到竟是真的,她心中心疼女兒,問道,“所以,你打算怎麽做。”
“冤有頭,債有主。娘親,你可有什麽方子,能讓人帶在身邊就會慢慢中毒?”
柳清芳蹙着眉,“普通毒物氣味刺鼻,若是直接使用,恐怕會被發現,這事還要再想想。”
溫初白也知道這事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便讓她慢慢思量,又講了一些自己在重黎樓所發生的趣事,将腿癱之事倒是一筆帶過,可即便如此,也讓柳清芳與白桃聽得揪心。
溫初白講得差不多,快要收尾,汶雛忽然眉頭一皺,臉色煞白,白桃吓了一跳,“完了完了,光顧着聽小姐講事,忘記吃藥了。”
她邊說着,像一陣風似的去了前廳拿汶雛的藥。
溫初白不解,“他這是怎麽了?”
柳清芳嘆了口氣,“當初汶雛回來也受傷極重,心脈皆受了損,所以現在要日日吃藥,否則便不能再使用內力武功。”
溫初白看向汶雛的眼神又多了一份愧疚,“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汶雛面色複雜,仍是那句,“汶雛受之有愧。”
白桃很快回來,給汶雛喂了藥後便打算讓他先回瑞和樓休息,汶雛站在門口,“主子一向也與江決不對付,上次江決帶回溫初瀾的屍體,主子就已經懷疑這件事是他所為,如今有了溫姑娘的親口印證,相信主子也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溫初白點點頭,“不僅如此,當初我在重黎樓與人分析,江決的真正目的極有可能是大哥,你一定要讓他多加小心。明日我若是閑了,也會上門和他說這件事的。”
送走汶雛,已經日暮,溫初白瞧着街上關了大半的鋪子,“對了,我們夜裏住在哪?”
白桃微微一笑,“我們如今可是有錢了,剛才小姐看到的後堂僅是冰山一角,再往後面可是卧房、廚房應有盡有呢。”
溫初白跟着柳清芳進了房間,果不其然,一間房被收拾得幹淨齊整,角落裏點着熏香,桌子上也一塵不染。
“娘。”她眼裏又忍不住冒出淚花,可她轉身去拉柳清芳的手時,又滿眼的笑意,“娘你辛苦了。”
“好孩子。”柳清芳微笑,“娘知道你會回來,所以才給你收拾的,喜歡嗎?”
溫初白點點頭,“喜歡!”
“那便好。”她帶溫初白坐在床上,替她卸去了哪遮瑕霜,“明日我再給你塗上。”
溫初白拉着她的手,“娘你別走,再陪陪我。”
柳清芳又何嘗不想陪她?但又一想女兒受了那麽多苦,舟車勞頓整日,更是心疼,只能不舍道,“你早些休息,明兒一早娘就來陪你。”
溫初白只能答應,諾大的房、諾大的床只有她一人,她将被子蒙在頭上,腦海裏一會兒轉着柳清芳,一會兒轉着白桃和汶雛,一會兒又轉着江煜的笑臉。
不知道江煜這會兒在做什麽呢?
怎麽這麽笨,都半天了,還沒猜到自己在面霜鋪裏……
江煜自是無法去尋,水牢幽暗可怖,他才受了刑被挂在水中,四肢都由鐵鏈鎖着,防止他被淹死,可那水泡着傷口,讓人只感覺疼癢難忍,痛不欲生。
“右護法。”
“右護法。”
門口傳來一陣嘈雜,江煜擡起頭,幽光中吾正正朝他走來,“吾……叔叔。”
吾正瞧他的樣子,有些于心不忍,“你都演了那麽多年,為何昨日不演給阿正看?能少吃多少苦頭。”
江煜勉強勾起唇角,露出個自嘲的笑來,“是啊,這十幾年,我日日演戲,可我卻也深知,僞裝是給敵人看的,您和師父,從不是敵人。”
吾正嘆了口氣,“難為你有心,但這水牢……”
“吾叔叔。”江煜打斷他,“阿白她可回到皇城了?”
吾正點頭,“皇城近日的确查人極嚴,但我親眼看她在城外遇到了太子,兩人似是熟稔,之後便乘了太子的轎子進城了。”
江煜松了口氣,“那就好,太子哥哥通透明理,阿白定不會有事的。”
吾正心中氣憤,“還想着別人,你先顧好自己,七日之期到了,去和你師父服個軟,若非這樣,我也幫不了你。”
江煜垂下頭,盯着泛着漣漪的水面,“吾叔叔的好意,江煜明白。”
吾正看着他長大,這話中的拒絕意味又怎能聽不出來,只能又長嘆一聲,随他去了。
第二日,柳清芳早早地便在門外叫溫初白起來。那些查印記的人從早至晚皆有可能會來,毫無規律,且每次的人也大多不相同,柳清芳只能早些給她遮住,以不變應萬變。
溫初白開了門,被她眼底的烏青吓了一跳。
“娘親,你這眼底是怎麽了?昨夜一宿沒睡?”
柳清芳微笑道,“不礙事的,我先給你将那印記遮了。”
她一邊忙着,一邊也講着自己前一日的收獲,“昨夜我左思右想,雖然不能直接配毒物讓江決察覺,但是,我卻想起了一個方子,與那面霜中的一味藥材相克,如若江決帶着身上,又與她母妃常常來往,也是能起到中毒的效果,就是成效慢些,可能要要月餘才能見效。”
“那就足夠了。”溫初白也知道自己不會武功,刺殺一類的事情行不通,能一個月之內報仇,已然是超出預計。
“除了這個錦囊外,還要多做幾個,免得汀貴妃生疑。”溫初白說着,又道,“對了,家裏還有錢吧?我在外面的時候,生怕你們吃不飽、穿不暖。”
“有。”柳清芳微笑道,“你走時打下的基礎已然十分好了,太子那十盒面霜在宮中搶手得緊,一下子,所有宮闱之人,皆知道了我們,再者,還有那明月館引來的生意也不少。”
她說這話時,點了點溫初白的額頭,“你說說你,我才知道,你為了賣這東西竟然跑到青樓裏去了。”
溫初白吐吐舌,“去青樓的人有錢嘛。”
柳清芳拿她沒辦法,只好又無奈地說了一句,“你呀,你呀。”
“哎呀,娘。”溫初白穿好衣服朝她撒嬌,“昨天不是說,給你看看我的輕功嘛,等下我去一趟錢莊,用輕功帶你去,可好?”
不待她作別的反應,溫初白便拖着她出了門,柳清芳只覺得一陣微風墊在了自己背後,溫初白似乎也沒出多大的力氣,兩人便騰空而起,朝着錢莊的位置徐徐飛去。
到了錢莊門口,溫初白将柳清芳輕輕擱下,自己都進了門才發覺她還在後面發着呆。
“娘,你怎麽不進來?”
柳清芳怔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你……你剛才用的是輕功嗎?”
溫初白有些心虛,“自然是啊,娘你是不是從未體驗過這輕功,所以有些害怕?沒事,以後我多帶帶你就好了。”
“不是。”柳清芳擺了擺手,“你這輕功有些……不同,以後少在別人面前使用,還有,如非緊急,千萬不要再帶人了。”
溫初白一臉不解,可又不想違了柳清芳的心願,“那……那好吧,以後若非緊急,我不會再用了。”
兩人相互挽着進了錢莊。
錢莊的人雖未見過女裝打扮的溫初白,卻認得柳清芳,瞧見這錢莊的大客戶來了,小掌櫃連忙起身迎接,“柳夫人,今日可是要來存錢的?”
自打溫初白不在了,柳清芳便接管了賬務,白日裏白桃記下,夜裏由她清點,再到錢莊來存,次次數目不菲,一來二去的,大家便都認識了這位夫人。
“不是。”柳清芳摸着溫初白的手背,“我帶女兒來看看。”
小掌櫃便立即道,“夫人的千金真是大家閨秀,出落得亭亭玉立,這水是眼波橫,山是眉峰聚……”
“好了好了。”溫初白趕緊打斷他,當初她來換未安幣時,可未見這人這樣令人牙酸過,“我家的賬目給我瞧瞧。”
小掌櫃點點頭,去取了柳清芳的賬目來。
溫初白一看,驚嘆出聲,“娘親,你們也太厲害了,這才幾個月,竟已然有了一千多萬!”
小掌櫃擺擺手,“哎,小姐,您再看看。”
溫初白定睛一看,這一千萬後頭标注的,竟然是未安幣!而身側的今日彙率上,未安幣比懷川幣的比例明晃晃的寫着“1:5.2”
那豈不是五千多萬?
溫初白驚得倒吸一口涼氣,“娘親,你這幾個月是去搶錢莊了嗎?”
“非也,非也。”小掌櫃搖擺着手指,“打幾個月前開始,陸陸續續的,不少國外商賈都來柳夫人的面霜店采買,若不是柳夫人說人手不夠,做不了那麽多,這五千萬恐怕還要翻上幾番,不過,還是當時的柳公子有眼光,一口篤定了未安幣能夠升值,實不相瞞,我也偷偷兌了,這會兒也賺了些呢。”
溫初白這次反應過來,先前過了七年,懷川兌未安的比率才是五比一,怎麽這短短沒到一年的時間,彙率便已然有了這麽大的變化。
難道上一世也是這樣,自己不知道,是因為常年在江決府裏呆着,消息過于閉塞?
正想着,汶雛竟然來了,“溫姑娘,掌櫃的知道你回來了,這會兒在瑞和樓中等着呢。”
作者有話要說: 江煜:白娘子跑了的第一天,想她。
溫初白:江煜這個傻狗怎麽還不來找我,還想不想學怎麽和我在一起了!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