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小霸王失身記》 作者:花曲道半

文案

人人都愛的任性胡鬧小霸王攻&疼他寵他以弟為天的兄長受

警告:

傅雪裏是攻!!!

傅雪裏是攻!!!

傅雪裏是攻!!!

【正文】

傅雪裏一覺醒來,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守宮砂不見了。

那顆位于鎖骨下方、那顆被他完好無損地保存了十八年的守宮砂徹底消失,只留下一片白皙如玉的雪色皮膚。

從小就天不怕地不怕、任性放肆的傅雪裏當場就吓出了淚水——他抱膝坐在榻上,哭得天昏地暗,不一會兒衣襟就被自己淌下的淚珠給浸濕了。

進門來伺候他的婢女一看混世小魔王竟然哭得像天快塌下來一樣,心中又急又怕又擔憂,轉身出戶就想要去禀告堡主——然而她的步伐還未跨出房間一步,就被還嗚嗚哭着的傅雪裏一把揪住。

“嗚嗚……你站住!不要告訴兄長——”他還哽咽着,鼻頭紅通通,大眼裏泡着淚,長發披下,裏太松垮垮地挂在肩上,整個人哭得都沒了平時的神氣。整個傅家堡的人都慣着、寵着他,即使是平日裏被他多番捉弄的婢女,看到他哭成這樣,也忍不住伸手就要幫他整理衣服。

然而被心裏有鬼的傅雪裏扭身躲過去了。他心虛得要死,完全不敢讓人發現自己失身這件事。

畢竟兄長從小就告訴他,再怎麽胡鬧再怎麽皮都行,唯獨一定要潔身自好,護好守宮砂——否則他就得被從族譜上除名。

傅雪裏在外面張揚跋扈的資本全依仗着傅家,他怕極了,一想到那顆莫名消失的守宮砂,他就覺得眼淚止不住地往外淌。他傅雪裏今日就算完了——不行!若是被兄長發現,他就得被傅家除名,屆時他的仇家可不得尋上門來找他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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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不行不行!滿腦子都被眼淚泡成一團漿糊,傅雪裏還來不及擦眼淚,當即穿好衣服,從後院那個不為人知的狗洞裏溜了出去——究竟是誰害得他失身?!他傅雪裏一日就要立下誓言,非要揪出那人,叫他對自己負起責來!

騎上心愛的紅棗馬,被冷風一吹,眼淚也幹了,傅雪裏發熱的腦袋冷靜下來,開始辦着手指,盤點可疑人物。

他雖然性格霸道,任性嬌作,時常鬧出點大動靜來,可傅雪裏乃是整個北原勢力最強、家底最豐厚的傅家堡小少爺,就算再捅了天大的簍子,也有現任堡主為他擦屁股,并且還長了一派好相貌,人如其名膚色勝雪,傲起來便像是青崖邊上的一點殘雪,美得讓人神牽夢萦,卻又可觀不可近。

光是聞名而來的愛慕者,就從北原排到了西域。

傅雪裏十八了,卻不太通人事。他只知道兩人睡在一起,早上起來守宮砂就會消失,卻全然不明白其中道理。

管他的,害了他就要給他負責!

小霸王身着白衣騎着紅似血的烈馬,氣勢洶洶地沖到頭號嫌疑人的王府中——他策馬到門前,甚至傲得連馬都不下,徑直從門前闖入,守衛卻也視若無睹:他們老早就被主人下了命令,若是見到傅家堡的小少爺,不得阻攔,随他愛幹嘛幹嘛。

傅雪裏一鼓作氣沖到後院,一見到那個正裝模作樣在美人榻上小口飲酒的人,火氣便不打一處來。

“于落英!你給我滾出來——”

被他叫到名字的人笑吟吟地望了過來。與傅雪裏一樣,他并未束發,外衫只披在肩上,慵懶地依身斜躺,一瞥一笑皆是風情。于落英見到是他,眼裏興味十足:“這不是傅小公子嗎?怎麽會來到于某人府上?”

他是這附近最有名的纨绔,本就是個閑散王爺,成日裏不聞世事,只接着美人飲酒。若非他脾氣溫和,不愛鬧事,恐怕傅雪裏這小霸王的名號還得還給他。

“你自己做了什麽好事,自己心裏不清楚嗎?!”氣沖沖的傅雪裏下馬走到他面前,雙星眸裏滿是被點燃的怒火。

他與于落英相識于一年前,這纨绔子弟與他一見便臭味相投,時不時約他出來飲酒。可最近幾次小聚,這人總是對他動手動腳,最後甚至不懷好意地告白說什麽他好顏色,願一度春宵。傅雪裏當即大惱冷臉離席,實際上兩人早在月前就已經鬧辦,很少來往了。

可昨日卻十分不同,昨日是他的十八生辰——傅家堡大擺筵席,邀請了半個江湖的人過來。自然也包括于落英。

此人本就惡行累累,很有可能是他連夜闖進自己的房間裏,趁機與大醉的自己同寝——害得他失了清白!

于落英攤了攤手,狀似無辜,“于某做了什麽?我怎麽一點都不清楚?”他笑吟吟地看着一臉怒容的傅雪裏,又見他灰撲撲的,竟是連外衫都是皺巴巴的,心中猜到了什麽,又笑道:“雪裏,還是說你終于願意接受本王,離家出走了?”

“你做夢!”傅雪裏氣得跳腳,“我才不會接受你——”一想到面前這人竟敢不承認自己犯下的罪過,反而還像往日一樣調侃他,傅雪裏又氣又急,竟是忍不住又落淚了。

大顆的淚珠從他眼眶裏滾出來,傅雪裏倔強又委屈地盯着他,“你這惡人,為什麽要害我!”

見過他嚣張、見過他冷傲,見過他被自己調侃得面紅耳赤,面上的羞紅如雪地裏盛開的雪梅,可于落英從未見過他哭,當即就慌了神,顧不得自己仍是赤腳躺在榻上,立即走過來心疼地用絹子給他擦臉。

“雪裏,你這是怎麽啦?”于落英小心翼翼地捧着他臉,用絹子吸着他撲簌簌滾落的眼淚,“是在哪受了欺負?告訴本王,”他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來,“我替你做主。”

傅雪裏吸着鼻子,盯着他,忽然一把打掉他幫自己拭淚的手,将衣襟扯開。“你自己看看——”

“他的動作來得突然,于落英的目光觸及那大片的肌膚,當即扭開頭。他心跳如擂,見過多少玉女胴體,竟不如面前這一小片肌膚讓他來得心動——“怎、怎麽?雪裏這是要主動獻身?”

他的聲音已然慌了,可傅雪裏完全沒聽出來。他冷靜地觀察了一會不知為何紅了耳朵的于落英,覺得他的反應很是奇怪。他怎麽像從未見過似的?

“不對,不是你。”傅雪裏搖搖頭。

奪走他清白的應當不是這人。一下子将這人的嫌疑剝除,傅雪裏松了口氣——他并不怎麽喜歡于落英,就連找他給自己負責。确認了罪魁禍首并非于落英,傅雪裏立即無情地收起眼淚,合攏衣服,半句話也不想給他解釋,忽然轉身就走。

“你、你就這麽走了?”一頭霧水的于落英看着他翻身上馬,原本挺聰明的一個人,被反複無常的傅雪裏弄得笨了不少。

“急事,告辭。”

傅雪裏策馬就走,只給于落英留下一小片翻飛的衣角,與一份比漣漪還輕的悸動。

從王府出來,傅雪裏轉頭就奔向了第二個有重大嫌疑的對象家中。經歷了一次烏龍,他雖然心裏仍是慌張急躁,可卻也沒有像一開始那樣如同無頭蒼蠅見人逮人,而是經過一番思索,這才決定了人選。

昨日是他的生辰,前來赴宴的人中除去他不認識的那一半,再除去與他只是酒肉朋友的那一半,再再去掉在他喝醉前就告辭回去的賓客,有作案動機和時間的就只剩下了那麽幾人。

“他第二個找到的,是海棠樓的老板崔襄。海棠樓專為女子制香,一走進樓裏,傅雪裏就不由得連續打了幾個噴嚏。他不喜熏香,當即就皺起眉來——崔襄雖然比于落英要好一些,可他仍覺得十分抗拒。

“雪裏,你今日怎麽會過來?”崔襄本在整理香草,一見到他,眼神便不由得亮了起來。面對心上人,他局促得不行。他知道傅雪裏不愛熏香,一時忍不住将手在衣擺上擦式,在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之後,又立即将手藏到了身後。

“崔襄,你昨天是不是偷偷進了我房裏?!”傅雪裏懶得和他寒暄,開內見山地發問。他目光冷傲,偏生眼角又因哭泣而紅了一片,就像是将自己的脆弱藏在了薄冰之下。

雖然被他以不好的語氣質問,可崔襄半點都不介意,反而搖了搖頭,溫聲道:“沒有。”他目光清明,帶着毫無掩飾的愛慕,“在雪裏沒有應允之前,我怎麽會做出這種非君子之事?”

三年前他對誤闖進自家後院的傅雪裏一見鐘情,即使傅雪裏從不怎麽對他露出好臉色,他也仍是溫柔體貼地對待他,每逢節日他都會給傅雪裏寄信述情。然而他的信上總是帶着香氣,傅雪裏從不拆看,嫌棄得很。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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