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Chapter 19
公元2023年10月1日 月曜日 晴
也許是初來乍到對一切都還不習慣,又或者過了困勁,手塚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過了淩晨都還未能入睡,幹脆起身推開木質的移門,打算去後院走走。才一推開門,他就看見越前正坐在走廊下,倚着柱子呆呆仰望天空,指間夾着一支燃燒着的香煙。
“龍馬……”看着那周身蕩滌着寂寥的身影,手塚只覺胸口一痛,忙快步走過去在越前身邊坐下,輕輕将他攬入懷中。他知道越前一向是不抽煙的,此刻這麽反常,必定是因為牽挂。只是他不知道,越前此刻牽挂的究竟是跡部還是幸村。
猶豫了一會兒,低頭看着安安靜靜靠在自己懷中仍一聲不吭的越前,手塚試探着問:“睡不着嗎?是在擔心跡部還是在擔心幸村?”
低垂的睫毛微微一顫,越前用力吸了口煙,又沉默了好久才幽幽的開口:“老爸說這煙能夠讓人冷靜,可為什麽我抽了這麽多支,還是想要馬上就出去找猴子山大王?”
眉心微蹙,清冷的鳳眸在周圍環視了一圈,果然見地上七七八八竟有十幾個煙頭,讓手塚一把摟緊了越前,啞聲低斥:“別抽了,跡部一定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的。”
“他現在都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又怎麽可能看到我幹了些什麽。”唇角微揚起一抹格外苦澀的弧度,越前仰頭望着手塚滿是疼痛的雙眼,突然撲入他懷中哽咽出聲:“我好擔心他,他從來不會不告而別的,他一定是出什麽事了。”
溫柔撫摸着劇烈顫抖的脊背,手塚任由他發洩,直到感覺懷中纖瘦的身體稍微平靜了,他才出言安慰:“別胡思亂想,他不會有事的。因為他知道,如果他有事,你一定會傷心,他舍不得讓你擔心的。”其實在手塚心裏比任何人都清楚,這番話也只是言不由衷的安慰,因為忍足已經暗示了自己,跡部的确是出事了,并且看對方的神情還是一件大事。
趴伏在手塚懷中,等到心情稍微平複些了,越前不好意思的撇開臉,問:“你今天跟着媽媽去照顧幸村學長,他到底怎麽樣?媽媽只說他需要靜養,其他也沒詳細說。”
“阿姨沒有瞞着你,現在能讓他康複的唯一辦法也就是靜養。他的身體被虛耗得太厲害,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調養得好的。”輕輕撫摸着柔軟的墨發,手塚解釋的同時不由得在心中嘆息——像越前這樣同時要牽挂着他們三個人,他看着都覺得很累。但又有什麽辦法呢,他們都不會是因為這個理由就會抽身退出的人,他唯一能為心愛的小孩做的,也只有保護好自己了。
聽手塚這麽說,越前皺了皺眉也就不追問了,點頭道:“也好,反正你們暫時也不能離開這裏,就讓幸村學長好好休息吧。”
在說這話的時候,手塚一直靜靜注視着他,眉心微蹙。等到越前說完了,他伸手輕輕勾住那線條精致的下颌,沉聲道:“龍馬,別忘了,今天晚餐的時候叔叔和阿姨都說的是我們三個暫時都不能離開這裏,而不是我和幸村兩人。”
無論是從前還是再度重逢之後,手塚都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越前的人之一,所以他很肯定越前有事在瞞着所有人背地裏盤算着。如果沒有猜錯,越前一定不會在家乖乖等着其他人送來關于跡部的消息,他肯定會自己單獨行動。
果然,被手塚這麽一提醒,那雙琥珀色的貓眼立刻不自在的躲開了對視的目光,越前嚅嗫道:“不明白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輕嘆一聲,手塚收緊手臂,低下頭輕輕啄吻着他的臉,啞聲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會阻攔你去查跡部的消息,但我要陪着你一起。”
側臉愣愣的看了手塚好一會兒,越前垂下眼盯着右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嘴唇緊抿。指尖在已有了細碎劃痕的戒身細細摩挲,他輕聲道:“我是一定要去找猴子山大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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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陪你。”沒有絲毫猶豫的把話接了過去,手塚坦然迎上越前驚愕的目光,唇側浮起一抹淺笑。“幸村跟我說,你希望我們幾個一直在一起。既然這樣,跡部也算是我的家人了,我已經失去了父母,不想再失去一個家人。但我想知道,你到底準備怎麽做?”
低沉醇厚的嗓音說着沒有任何做作的話,理所當然的語氣讓越前眼眶一熱,忙用力眨眼才勉強忍過突然浮起的淚意。他知道手塚這番話發自肺腑,不帶一絲一毫的勉強,所以也就坦白了。“我打算去先偷偷去他家看一下,其他的等看完之後再說。”
“我知道了。不過要去的話也應該先有個計劃,你明天問忍足把跡部家的建築平面圖拿過來,我們好好籌劃一下再行動吧。”深知越前看似冷漠的外表下有着不管不顧的沖動性格,手塚果斷接下了這軍師的身份。他在想,自己再加上幸村,應該可以為心愛的人分擔掉這部分工作。如果可以,也需要把最了解情況的忍足拉進來,才有三四分把握。
說完這些,見越前神色輕松了許多,手塚站起身道:“想睡了嗎?不想的話再陪我走走吧。”
握住那只對自己伸出的手,越前借着他的力氣站了起來,用力舒展了一下坐得有些僵硬的身體,道:“那我們去後面的小樹林走走,那邊地勢高,可以看得到海。”
在皎潔的月光下,沿着屋後的一條小徑爬上山坡,一直走到樹林的邊緣,越前招呼手塚坐下。眯眼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和山崖下燈火通明的填海工程,他道:“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安全區,就跟個監獄沒什麽區別。”
承認越前說的是事實,手塚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這四面環海的小島,阻隔了Darkness,也将所有人困在其中,過着自以為安全卻沒有自由權利的生活。這麽想着,他低頭望着懷中酷愛自由的青年,問:“龍馬,你一直沒有告訴我,為什麽就不打網球了?在安全區也有網球相關的比賽還在進行吧。”
面色微沉,越前默默注視着海面一聲不吭,直到手塚就要放棄時才輕輕的道:“是有,但不一樣了。很多出色的選手都沒能及時撤離,我不想再為打球而打球。”這就是為什麽當初家裏要派出志願者前往世界各地搜集Darkness的血液樣本時,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加入的原因——他想要拯救更多活着的人。
心疼那雙漂亮的眼眸裏閃爍着的絕決卻又不甘的光芒,手塚擡手揉了揉越前的發,又道:“不說這個了,跟我講講你和跡部的事情吧。”
“我和猴子山大王?”不明白手塚為何會在此時此刻提起這個,越前困惑的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撇開臉去低聲道:“猴子山大王為了我吃過很多苦,很多。”略微頓了頓,他的聲音漸漸沙啞:“他的背上有被他臭老爸用鞭子抽出的傷,滿背都是,現在到了陰雨天氣還是會疼。他為了反擊那群要他生下繼承人才允許他跟我在一起的人,甚至瞞着我偷偷跑去結紮……”
聽着那嗓音哽咽得快要說不下去了,手塚果斷低下頭,以唇堵住那更多的心疼大于甜蜜的回憶。在肆意的唇舌糾纏間,他模糊的低喃:“別說了……龍馬……是我不好,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輕輕喘息着,越前微微朝後一仰,盯着那雙寫滿歉意的清冷鳳眸,突然道:“來做吧,好久沒做了。”
略微驚訝的挑眉,看着自顧自伸過手來拉扯着自己衣物的越前,手塚搖了搖頭,“折騰了這兩天你也累了,回去睡吧。”
不滿的瞪了眼還想開口勸解自己的手塚,越前站起身走到月光斑駁的樹影下,徑直褪下運動長褲,雙手撐着樹幹撅起臀,回頭對面色愕然的手塚道:“是想我自己做給你看嗎?”
屏息凝視着那探到雙臀之間緩緩撫摸的纖長手指,手塚艱難的吞咽着喉結,不由自主的起身走到越前身後,伸手在挺翹結實的臀瓣上用力揉捏。半跪在他身後,分開臀瓣輕舔那緊張翕動的穴口,感覺到劇烈一顫之後,他再也克制不住的大肆舔弄,甚至将舌尖刺入幹澀的甬道撩撥火熱的內壁。
仰頭發出一聲難耐的呻吟,越前将腰壓得更低,雙腿分得更開一些,主動靠向手塚的方向,握住自己微微**的性器在掌心揉弄。一絲熱流從身體深處朝外流淌,激起難以忽視的酥癢,他扭過頭喘息的催促:“進來。”
不得不說,這樣神情迷亂的越前讓手塚激動得渾身火熱,站起來匆匆擴張了一下依舊緊窄的甬道,立刻拉下拉鏈将一下子就漲得發痛的硬挺抵到濕潤的穴口,用飽脹的頂端重重研磨着急促張合的嫩肉。
“混蛋……”被摩擦得難以忍受,越前咬牙低罵了一句,自己用力朝後一頂,堅硬的柱體頓時撐開了狹小的甬道,沒入了一大半。身體在随之而來的鈍痛下無法克制的僵硬,可他依舊不肯停止,直到完全吞下了那火熱的性器之後,他才像力氣用盡般的癱軟伏在樹幹上,斷斷續續的道:“不要……停……”
**澀緊窄的甬道緊緊包裹着,手塚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沖動,緩慢挺動着腰,手指在彼此的連接處輕輕按揉。漸漸的,他感覺到滾燙的內壁濕潤了,抽插也不那麽費力了,這才緊摟住越前纖細柔韌的腰,一下一下朝最深處撞去。
疼痛中激起的渴望被淩虐的快感讓越前不自覺的哽咽,抓起掐在腰間的手指探入衣內,用乳尖磨蹭着粗糙的指腹,他陡然拔高了呻吟,更加絞緊了甬道,去感覺在身體中穿行的火熱。
從未見過越前如此主動,手塚心中有疑惑,但下一刻又被強烈的快感抽離了理智,只想更深更快的占有這具注定不會專屬于他一人的身體。“我愛你,我愛你龍馬……”俯身在紅透的耳廓邊不斷述說着愛語,在高潮降臨那一刻,他狠命抵入甬道的最深處,将爆發的情液射入其中。
高潮過後,越前雙腿一軟,好在手塚及時将他抱緊才沒有跪倒。緊貼着對方劇烈起伏的胸膛,他無力的靠向手塚的肩膀,喘息道:“帶我回去,去你的房間,我不想一個人睡。”
終于明白越前為何今天如此反常突然求歡,手塚默默理好彼此淩亂的衣物,彎腰将他抱入懷中。滿是憐愛的凝望那疲憊的精致容顏,他柔聲道:“好,我們回去。”
我知道你在害怕,但請你相信,無論何時,無論前路有多危險,我都會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