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先生和小畜生
章昭潛伏在奴群裏,樂得不行,捧着手機笑了半節自習課。心道賀品安啊賀品安,你也有今天。
賀品安就是阮祎家傳說中“膽小的”主子,年歲比他們都要大不少,入圈也早,零零星星在圈裏呆了有将近二十年。他年輕時是個刑主,下手黑,玩得狠,很是被圈裏追捧過一陣,調過的奴都對他死心塌地,多少年癡心不改。他只收狗奴,還曾經放話說,別的類別不好說,圈裏論調犬的功夫,他自認第二,沒人敢認第一。地位手段可見一斑。
直到後來陰溝裏翻了船。
阮祎今年還在念大學,比他小二十歲,又嬌氣又放肆,奴性也差,帶出去都嫌不夠丢人的,不管橫看豎看,跟當年圈裏風行一時的賀家軍哪個都沒得比。奈何就是對了他老人家的眼,圈回家去養着,哪裏是調犬,那簡直是寵兒子一樣。
圈裏不是沒有人扼腕嘆息的,比如章昭。
你說好好一個刑主,說堕落就堕落了。
他實在不忍,把狗奴群的聊天記錄截了個圖,直接發到了主子群裏,at了賀品安,發了個抱拳的表情。
歸海庭第一個出來點贊。歸海庭是章昭的大學同學,同個社團不同專業,畢業也不知怎麽想的,一個師範大學中文系的學生進了公安系統,當了個底層小文員。他一個坐辦公室的,閑得很,堂而皇之地上班摸魚,打了一屏幕的“哈哈哈”,最後笑夠了,也給賀老爺子抱了個拳。
剩下的兩個主估摸着也沒什麽話好說,排隊給賀品安抱了抱拳。
多少惋惜,多少不忍,多少對英雄暮年物傷其類的嘆息,都在這一抱拳裏。
賀品安當時正在釣魚,手機在褲兜裏狂震,把他的魚吓跑了兩米。他挑眉點開微信,臉瞬間就黑了。
群裏論資排輩,在賀品安這兒,章昭歸海庭都只能算中生代,更別提杜君棠,比阮祎大不了兩歲,一個幼主罷了。
如今呢,在一群小輩面前,威嚴盡失。淪落至此。
賀品安氣得連魚簍都沒收拾,拎起魚竿就回了別墅。
他正和阮祎在度假村玩,阮祎小孩子脾氣,貪玩,正趕上這幾天沒課,賀品安索性把人綁來了度假村的別墅。平時阮祎在屋裏榮耀吃雞,他到湖邊散散步,釣釣魚,活像地主大老爺和他嬌生慣養的小兒子。
大老爺回別墅的時候,小兒子正盤坐在沙發上打排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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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是太坑了,被隊友追着大罵百裏玄策大傻逼。
是挺傻逼的,賀品安立在門邊,也不說話,就這麽冷眼看着。
阮祎頭發有點長了,劉海擋着眼睛,偏生不剪,耍酷。低頭玩手機的時候顧不得酷不酷,拿根小皮筋兒紮個朝天的揪揪,露出的額頭上還有幾粒小痘痘。
還年輕呢,還是個孩子。賀品安心突然軟了一下。
——然後他就想起了那張截圖。
滾他媽的孩子。
他掰了一下自己的魚竿。
金屬內芯的旋轉釣梢,上好的碳素杆身,能平地起釣五公斤強韌腰力的魚竿,在他手心裏柔馴順服,乖乖地塌下了腰。他彈開手指,魚竿瞬間複位,在空氣裏劃出一道咻聲。
阮祎聽見了。他脊背霍地支棱了起來,像只倉鼠一樣把手機藏在屁股底下,機敏地回頭。
“您回來了!”阮祎忙谄媚地笑。
賀品安勾起一邊唇角靠在門邊,朝他的屁股努了努下巴:“玩游戲呢?”
賀品安給阮祎打過時間表,每天玩游戲的時間不能超過2小時。阮祎沒皮沒臉,但有一句話他真的沒說錯,賀品安真的把他當兒子寵,就差含在嘴裏了。
“百裏玄策你他媽傻逼啊!”麥裏傳出隊友的大罵,“你他媽把人拉住啊!打不過還不知道跑嗎,又他媽在那兒送人頭!”
阮祎手忙腳亂地拾起手機,果然這麽一小段時間,他的角色又死了一次。
“不玩了,”阮祎任性地開始挂機,“我爸回來了,不好意思,下了。”
退出來之前還隐約聽見隊友氣急敗壞:“你他媽幾歲了還怕你爸?你他媽小學生啊!傻逼!”
阮祎不理,徑直退出游戲,探頭往賀品安身後看去,試圖轉移話題:“您今天釣了多少魚,晚上有沒有加餐的魚湯喝呀?”
賀品安玩了兩下魚竿,似笑非笑地走近他:“有呀,老姜炖魚,湯水新鮮。”
要完。
阮祎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
賀品安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賀品安這個人,一把年紀了,修身養性遛鳥釣魚,等閑不太生氣的。阮祎又愛逞臉讨好,有時候他心知小孩子玩的那套把戲,只是懶得拆穿,看小孩兒戰戰兢兢地賣兩天乖,他覺得挺有意思。
但是說白了,這是兩個人關上門來自己玩的情趣,度掌握在他老人家手上,過了火不行,洩露出去萬萬不行。
阮祎讨好地從沙發上站起來,赤着腳站在地上,嬌嬌軟軟地往地上一跪。賀品安特別吃這一套,阮祎每次犯了錯,絕對不等先生發火,從來主動跪得心甘情願,跪得委曲求全,一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惹您生氣了,但是您生氣不需要理由,您罰我吧”的小樣子。
可惜今天他注定讨不到好。
沙發上手機狂震。
賀品安坐上沙發,拾起了他的手機。阮祎以為他要查自己的後臺開沒開游戲,有些慌,想伸手撒個嬌。卻不想賀品安瞥了他一眼,往他身後擡了擡下巴。
那意思很明顯了:跪遠點。
阮祎心裏沒着沒落的,慢慢往後蹭了幾步。
賀品安并沒有打開王者榮耀,而是點開了微信。
聊天記錄明晃晃地擺在原地,賀品安擡了擡眉毛,手腕一翻,将手機反扣在阮祎眼前,吩咐道:“念。”——多餘一個字都不說。
阮祎戰戰兢兢地探頭看向屏幕,待看清了截圖,臉色瞬間白了,眼神可憐兮兮地,盯着賀品安,讨饒。
賀品安眼神越來越冷,聲音裏都像帶着冰碴,仍舊只有一個字:“念。”
阮祎戰戰兢兢,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聲音小得像是自言自語。
“學長早。”
“你這發的什麽呀?”
“姜刑,據說又爽又刺激,弄的時候欲火焚身,你不試試?”
“嗨呀……我倒也想呢……”
“你……你是不知道,我主子……太疼我了,真把我當兒子養。”
“……也就平時犯錯才打個屁股,他……他壓根不敢玩花樣使勁弄我,膽兒……”
念到最後,阮祎幾乎要哭出聲來,最後三個字一字一頓,聲音含糊,尾音完全吞進嘴裏。
“可……小……了……”
賀品安一言未發,就盯着他。
阮祎心髒縮得緊緊的,苦着臉差點哭出聲,這他媽還不如發現我偷玩王者榮耀呢!他回憶起自己作死的全過程,大腦裏只有大寫加粗的兩個字:“要完。”
“爸爸!”阮祎猛地撲過來,抱住賀品安的腳就開始嚎,“我錯了!爸爸您別生氣,氣壞了身體怎麽辦,都是我太過分了,沒有經受住外人的挑唆,信口雌黃抹黑爸爸的形象!爸爸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他邊說邊偷偷擡起一只眼睛的眼皮,瞟賀品安的臉色。
賀品安卻一句話都沒說,就垂着眼睛盯着他,似笑非笑。
阮祎被他看得心裏發毛,越說聲音越小,越說越害怕,最後苦着臉縮回了地上,肩膀塌下來,像被誰欺負了的小鹌鹑一樣。
他哪裏知道,賀品安平生最看不得他這樣縮着,小媳婦兒一樣。他生得漂亮,一個男孩子,五官精致小巧,下巴尖尖翹翹,眼珠黑溜溜的,很大,天生戴了一圈美瞳一樣,從下往上看人時,更襯得巴掌大的小臉上只剩下了那雙眼睛。賀品安一看見他這樣就手癢,就想把人往死裏欺負,內心一股澎湃的黑霧怎麽都按捺不下去。
但是他知道阮祎年紀小,也知道自己手黑,他以前收的奴不說別的,身體素質強阮祎不是一星半點,一個個恨不能跑個鐵人三項。還有幾個當過兵的,幹過警察的,總之都是皮糙肉厚,十八般武器随你上,皺皺眉頭算老子沒本事的角色。
阮祎不一樣,那麽瘦。清棱棱的。脫了衣服背過身去,都能看清兩塊張揚的蝴蝶骨,以他的手勁,一鞭子抽下去,再把孩子的骨頭給豁出道縫來。
他年歲也也大了,慢慢也不太有年輕時那股子火氣,整個人從容和善了不少。一些以前能輕易勾起他怒火來的事,慢慢也不當回事兒了——年輕時養狗,那是要馴獵犬的,健壯、忠誠,帶出去長面兒,回了家帶勁。現在養狗,真跟養只小泰迪沒什麽區別,閑暇時候逗逗,發浪了給條腿讓蹭,真咬壞了東西,至多不過罵幾句,過去就過去了。
阮祎跟了他幾年,發真火動真格的次數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也怪不得阮祎放肆,賀品安反思。
——“我慣得你。”
賀品安輕聲道。
只四個字。語氣輕飄飄的,聲音并不如何狠,阮祎卻止不住地在原地打了個哆嗦。他聽出了老爺子話裏的失望。
他乖乖地伏了下去,全身服服帖帖趴在地上。別看平時他沒臉沒皮的,真到了爸爸發火的時候,他是真的怕。人們都說好脾氣的人發火,就像噴火山,一發不可收拾。到他爸爸這兒,那就是以前滅過一座城的活火山,冷寂休眠了這麽久,一朝噴發出來,別說他受不受得住,他根本就受不起。
阮祎真哭了,純粹是吓的。
賀品安冷眼看着,随手彎了彎釣魚竿,右腳踩上了阮祎的後腦勺。
他剛從外面回來,還沒換鞋,一雙厚底的軍用靴,靴底在湖邊沾了不少泥。阮祎在他腳下一下一下打着抖,卻竭力控制着自己,一動不敢動。
他很難形容此刻的感覺。
他從小沒有爸爸,親媽總覺得對不住他,加倍溺愛,幾乎把他捧在手心裏,要風給風,要雨給雨。他學習也争氣,除了一些性格上過于驕縱的小缺點,總歸沒有走岔道。他長得又漂亮,不管男孩兒女孩兒都讓着他,因此那點性格上的小缺點,在人際交往中也并不致命。
媽媽總說,還好,她教出來的兒子沒啥大毛病,她放心了。
但是只有阮祎知道,他一點都不好,他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他想要一個爸爸。
從小就想,想了這麽多年。
父親這個角色,在他的生命中是缺失的。從來沒有人嚴厲地規誡他,冷酷地訓導他。他生活中天然地對具有父親特質的人十分依賴,并萬分崇拜。
也因為沒有對比,他無法确認自己是否是安全的,是否是被愛的,這個強大的、冷酷的、擁有絕對權力的父親,會用哪種方法去愛他,去教導他,去訓誡他,他對此一無所知。
無知因此試探。
他用對待想象中爸爸的方法對待賀品安,膩在他懷裏撒嬌,祈求他的恩賜,渴望他的懲罰。在對待父親的态度上,阮祎一直沒有長大,他仍舊停留在當年目睹父母吵架,父親負氣出走,從此再沒有見過他一面的小時候。
因此他怕。
他非常害怕。
父親的暴怒意味着什麽,他不得而知。他不怕被打,雖然他怕痛;他也不怕被侮辱,對他而言,被爸爸踩在腳下,并不會帶給他羞辱感。
他最怕的是他在爸爸心裏,他的分量不夠。
分量不夠,所以可能會轉頭就走,離開這個家。所以要不停地作死,不停地浪。因為只要爸爸生氣,揍他,都能證明,爸爸在乎他。
然而此刻,賀品安失望了。這麽多年以來,這是他第一次這麽失望,
阮祎怕得哭了。
賀品安感受着自己腳底傳來的顫抖。一下一下,讓人怪心疼的。賀品安挑起一邊眉毛,笑了笑,反手用魚竿的手柄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阮祎的屁股。
阮祎有一個特別漂亮的屁股。
他不壯,在狗奴群裏,別說沒法跟章昭這種常年揮鞭子練臂力的S比,就是跟人民警察柏丞,跟散打冠軍江帆,也都沒得比。他就是那種少年感滿滿的類型,白,瘦,有點娘氣。但是這麽瘦的人,卻有一顆好屁股。
腰深深陷下去的下面,是凸起的胯骨,再向下,就是飽滿結實的屁股,常年不見天日所以尤其白淨,把牛仔褲撐得滿滿的。
賀品安移開了腳,漫不經心地用鞋尖碰了碰阮祎的側臉,吩咐:“脫了,跪牆角去。”
阮祎一句話不敢說,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迅速掀開T恤,扯開腰帶。他身材跟同齡男孩不一樣,腰過分細瘦,屁股過分大,因此褲子總買不合身,勉強能塞進屁股,腰就肥大許多,此刻一抽出皮帶,褲子一下子禿嚕了下去。
他裏面沒穿內褲。
一大片白花花的肉,大咧咧地敞在賀品安眼睛裏,賀品安突然改主意了。
他下巴點了點不遠處的牆角:“就這樣,臉朝裏,跪過去。”
他沒說讓阮祎起來,阮祎也不敢起身,就膝行蹭過去,牛仔褲絆在膝蓋上,短短幾步路,他蹭得艱難又委屈。
賀品安沒發話,他不敢回頭,即使心裏慌得可憐,十萬分想回頭找一找爸爸的位置。
賀品安徑自去了廚房一角,打開了冰箱。
冰箱裏滿滿當當,塞着可樂蛋糕芝士條,都是阮祎愛吃的零食,甜得發膩,被賀品安斥為“小孩子吃的”,平時一口都不動。只有側邊的格子裏,冰着幾瓶啤酒,還有幾樣簡單的食材。
比如小西紅柿,比如老姜。
賀品安從一旁的刀架上抽出一把西餐刀,在手上熟練地耍了個刀花,他手起刀落,動作迅速又标準,簡直像在餐廳當過主廚。
一塊扭扭曲曲的老姜被他切得汁水橫流。皮被削好,淡黃色的姜身滲着蜜色的姜汁,沾在指尖,火辣辣的。他把姜削成了上粗下細的形狀,最尾端鼓起來一個圓球。
賀品安随手舔了舔指尖,姜的熱辣瞬間席卷了口腔黏膜。還挺新鮮的,辣勁十足。
阮祎跪在牆角,聽着爸爸忽近忽遠的腳步聲,心髒提得高高的,卻奇異般地安穩。至少沒有扭身就走,阮祎安慰自己,至少沒有扔掉我。
察覺到賀品安的腳步漸近,阮祎強打起精神,輕輕搖了搖屁股。
這是他和賀品安之間的小暗號。
那會兒他剛跟了賀品安,他沒混過圈,很多事情不懂,又驕縱又皮,肆無忌憚地花賀品安的錢,真把賀品安當他親爸。結果不知怎麽傳開了,被賀品安以前的奴找上門來罵,說他是打着認主的旗號騙錢騙色騙感情。
那天賀品安沒在家,他蹲在家裏哭了一下午,把對方哭到崩潰,漸漸也看出來小孩兒并不是騙子,是真的不懂。那人是個體格很健壯的青年,比他大十歲,剃得短短的刺頭,右手中指上紋着一條刺青。他被阮祎哭毛了,點了支煙,眼神複雜地看着他,半晌才說:“先生怎麽就收了你?”
先生怎麽就收了我呢,阮祎有時候也在想。青春期的孩子離開爸爸就長歪了,長死了,但是爸爸沒有一個拖油瓶的兒子,沒準會活得更好。
後來被賀品安知道了,阮祎沒問賀品安是怎麽處理的,也沒問那天找上門來的青年去了什麽地方,和賀品安還有聯系嗎,只是默默乖了足足半年,像條小跟屁蟲一樣,賀品安上趟廁所他都跟着去。
賀品安笑問他:“你是不是怕我不要你?”
阮祎怯生生地點了點頭。
“那這樣吧,”賀品安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肥乎乎的屁股肉從他指縫裏漏出來,讓他眼神暗了一下,“你怕我不要你的時候,就勾引我,把我勾引得離不開你,我就不走了。”
阮祎不知道怎麽勾引他爸爸,他只知道爸爸喜歡他的屁股。所以每當他害怕的時候,想讨好的時候,想表達“您随便揍我吧,只要別扔了我就行”卻恥于怯于羞于表達的時候,就乖乖脫了褲子,塌下腰去,沖爸爸搖搖他的嫩屁股。
也不是多風騷放蕩的搖法,就是扭過頭,輕輕地抖兩下。白屁股在空氣裏顫巍巍地發着抖,明明比不過老爺子以往的任何一個賀家軍,賀品安這個年紀,欲望也早已不是支撐他玩BDSM的主要動力,但那股含臊帶怯的騷勁兒,一個年輕、白嫩、驕氣、漂亮的小孩兒跪下來,塌下腰,沖他搖起屁股來的騷勁兒,每次都讓賀品安在心裏默默考驗一波自己的定力。
阮祎是在向他示弱,賀品安拎着那塊姜,挑眉想道。他用腳尖輕輕點了點阮祎的肩膀:“別騷了,翹起來。”
他沒說主語,阮祎也聽懂了,低低伏下去,用肩膀和下巴支撐着自己,把屁股高高地翹起來,整個身體像一根杠杆。
賀品安随手在他肉穴裏揉了兩下,年輕有年輕的好處,後穴嫩生,又柔韌,随手捅兩下,竟然也揉開了。他捏住穴口,将姜往裏一塞。
“嗯……啊……”阮祎低低地呻吟了一聲。
賀品安刀工再好,姜也不可能被削得像跳蛋按摩棒一樣,沒有一點棱角。用手摸用肉眼看時不覺得,沒有潤滑劑往身體最敏感最脆弱的地方塞的時候,那點小小的刀痕劍棱就變成了折磨人的淫具,割得敏感的穴口鈍鈍地疼。
阮祎深吸一口氣,努力張開了後穴,将那塊姜吃進去,動作間,鮮紅色的腸肉若隐若現,穴口那一圈肉筋被撐到極限,半透明地含着異物,吞不進去的姜汁就和着腸液滴滴答答地往下淋,穴口一片水跡,淫亂不堪。
火辣辣的感覺已經滲進了直腸黏膜,阮祎十根腳趾狠狠蹬着地,整只腳背像一支蓄滿力的弓。疼,又不止是疼,很辣,還癢,皮膚經絡之間仿佛有無數小牙,在狠狠咬他,折磨他,淫虐他。阮祎哭了,止不住的生理性眼淚争先恐後地從眼眶裏湧出來,口水糊了一地,說不清楚前面後面兩張嘴,哪張更騷一點。
手機突然噔噔噔噔響了起來,阮祎已經沒有功夫去思考,大張着嘴喘息,努力平複後頭瘋狂的肆虐,屁股上的肥肉都一顫一顫地抖起來。
賀品安把最後的一點也喂他吃進去,屁股後面只剩下一塊碩大的圓球,像長了個小尾巴。他扯了塊濕毛巾,把手擦幹淨,摁開了手機。
是奴群一堆人在那聊天,江帆還at了阮祎,傳授他熬姜刑的技巧。
“記住別使勁兒,”江帆也不知道從哪看來的,“放松屁股,就不太疼。”
賀品安似笑非笑,把這話讀給阮祎聽。
“不錯啊,”他道,“還有人給你出主意呢?”他說着拎起了靠在一邊的魚竿,握在手上。
“二十下,自己數着數。”賀品安把魚竿比在阮祎的屁股蛋上。
阮祎條件反射地夾緊了屁股,卻被屁股裏塞的姜塊蜇得生疼生疼的。
“啊……”他哀哀地叫了一聲。
賀品安心裏好笑:“我還沒打呢。”
阮祎剛适應了些,姜塊表面的一層汁液已經被他的腸子暖幹了,此刻沒有那麽痛,讓他得以抽泣着讨饒:“爸爸,很辣。”
“哪裏辣?說清楚。”賀品安漫不經心地揮了一下魚竿,魚竿在空氣裏發出咻咻的風聲。
阮祎臉一紅,強忍着羞恥,低聲道:“屁股辣。”
“屁股?”賀品安反問,一邊問一邊在他屁股上畫了個圈,從腰到大腿,都圈在裏面。
阮祎聽出了他的逼問,他低頭喘息了兩聲,耳朵尖紅得仿佛要滴血,吞吞吐吐地道:“屁,屁眼,辣,辣的快死了。”
賀品安似乎是笑了一下:“只是辣?你沒有濕嗎?”
這次阮祎說什麽也不回答了。他當然濕了,濕得透透的,身前滲出一大股透明的前列腺液,在地板上淌成一灘,頂端的小口還在往外吐,滴在那一灘裏,拉出一點短短的絲。後面也濕得一塌糊塗。他看不見後面,但也能想象自己的屁眼是如何騷浪透頂地吃着姜塊,往外流出混合着姜汁的透明腸液的。
賀品安沒再逼他,一杆重重地揮在阮祎的屁股上。
碳纖維的釣魚竿,又沉又韌,賀品安喜歡SP,阮祎吃過不少板子。浸了水的藤條,五金店的熱熔膠棒,木戒尺,皮拍,他都嘗過,但沒有一樣抵得過釣魚竿的痛覺。
“一……”阮祎疼得一激靈,但是很快這種疼痛化成了更加令人崩潰的觸感,“……啊!”他一聲慘叫,聲音裏全是抑制不住地哭腔:“不,爸爸,爸爸!啊!”
他肌肉吃了痛,屁眼用力一夾,那股姜水淋漓的熱辣痛感瞬間席卷了全部感官,與外部的疼痛不同,那種從內部散發出來,化學性的刺痛,讓他瞬間丢盔棄甲。很新鮮的姜,內部鮮嫩多汁,在他用力的時候,這股新鮮便化為要命的刺激,餘韻久久不散。
賀品安留他體味了十幾秒,很快打了第二下。
阮祎已經強迫自己放松了屁股,然而在外力的擊打下,他不可抑制地又夾緊了屁眼裏的姜。
“二嗚嗚嗚嗚!”他的尾音都拖出了哭聲,屁股一陣一陣地抖着,血檁子腫起來一指寬,跟随着屁股抖動。
啪啪啪啪啪——
賀品安這次沒留情,一口氣猛打了五下,阮祎已經顧不得自己的形态和聲音,四肢掙紮着,嘴裏發出慘烈的呼號聲,一點美感都沒有。他的腸子在自己松松緊緊的過程裏飽受折磨,仿佛自己對自己用刑,括約肌源源不斷地擠出姜塊裏的水分,來懲罰自己飽經折磨的腸道,刺激得整條甬道都是鮮紅的。
賀品安二十下打完,阮祎已經出了一身汗。肩膀和下巴幾乎撐不住他的體重,腳趾也不住打滑。他從脖子到腳心,都變成了濕漉漉的粉紅色,整個人仿佛剛出鍋的饅頭,還蒸騰着新鮮的熱氣。
姜塊被抽出去的時候,阮祎已經沒有了掙紮的力氣。他的腸道熱到發燙,緊窒柔韌,随着姜塊被抽出來,熱辣的腸液淌了賀品安一手。他用食指刮了一下那個不知羞恥的小口,把糊在穴口的水液蹭在毛巾上,哪成想阮祎裏面就像是被捅漏了一般,竟不斷淌出水來,黏黏糊糊地透明液體流了一地。
賀品安往他身前摸去,卻摸到了一手精液。
阮祎竟是被打屁股打到射精了。
阮祎自己也意識到了是怎麽一回事,羞恥地哭出聲來。他雖然射了,然而身體完全沒有滿足,前莖後穴仍不斷地淌出水來,後面空虛得可怕。
“爸爸,”他哭叫着,又羞恥又害怕,“爸爸,我好難受,你插進來好不好,我好難受。”
小狗兒被罰過了,當然也要給點甜頭。
賀品安這樣想着,褪去皮帶,拉開內褲,徑直撞了進去。
阮祎從沒有哪次,叫得像這次一般騷。他不斷哀哀呻吟,後頭又緊又燙,死死箍住賀品安的陰莖,任怎麽沖撞也不撒口。他的腸液被賀品安胯下擊打着,漸漸打出白沫,沾在賀品安的陰毛上。
“別總發騷,”賀品安一邊操他,一邊用力掌掴他的屁股,屁股上擦破皮的血檩子在他掌心下發着顫,可憐兮兮的,“該說什麽?”
阮祎被操得近乎失神,眼睛都發了直,只感覺自己像個灌滿了水又被捅漏了的氣球,肚子裏的水淅淅瀝瀝直往外流。他伸手攥住身前的陰莖,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尿出來,屁股蛋子被掌掴得生疼,裏面卻又酸又癢。爸爸猛操的啪啪聲和掌掴屁股的啪啪聲混在一處,那聲音浪的,讓他渾身發軟。
他吐着舌頭,含含糊糊地說:“爸、爸,我錯了,爸爸、謝謝爸爸教訓我。”
那天教訓到最後,強烈的刺激下,阮祎身體都沒了知覺,只有嗓子眼裏冒火,渴得厲害。——能不渴麽,流了半升的水。他跟了賀品安這麽久,從來只聽過他的威名,直至今日,方才真正體會到賀品安手段的萬分之一。
阮祎這回是真怕了。
賀品安喂了他半瓶水,指了指牆角,叫他接着跪。阮祎整個下半身已經沒有了力氣,跪得又嬌又軟,渾身上下一塌糊塗。賀品安呢,全程只拉下了條褲鏈,連鞋子都好好地穿在身上。
他拿着手機,逼供:“說吧,你們平時還聊了點什麽?”
阮祎哭着全都招了。
當天晚上,賀品安嗖嗖嗖往主子群裏發了三張截圖,at了全體成員,然後連發了三個表情——“/抱拳 /抱拳 /抱拳”。
at杜君棠的,是江帆打嘴炮的一句話;at肖男的,是章昭對着一張陌生小奴捆綁照片的評頭論足;at歸海庭的最絕,是柏丞手滑發錯到奴群的一條分享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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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大胖,我警告你,你再騷擾我,我請你進局子裏喝茶。
——對不起,發錯了。
這是阮祎手賤,趁着柏丞撤銷之前截圖的。
賀品安找回了場子,看阮祎在一邊委屈巴巴地哭,心裏到底是一軟。
他招了招手,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沖阮祎張開了懷抱。他說:“兒子,過來,爸爸抱。”